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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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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遂作罢,甜腻腻笑道:“我知道,多谢爹爹如此为女儿着想。”
息长源摇头,挥袖赶着四个儿子一起去前院招待宾客,至于女眷则由云初领着姜媃挨个走一遍认认脸。
临走之时,姜媃踟蹰起来,她看了看秦野总觉得就这样丢下大佬不太好。
秦野仿佛看出她所想,扬下颌道:“去吧,我不用照顾。”
姜媃咬了下唇,眼巴巴瞅着他:“那你等我一会好不好?我有东西给你。”
秦野含笑点头,少年皮相俊美,鲜少这样打从心底地泛出笑来,偶尔惊鸿一瞥,便昳丽无双。
旁的别家贵女,有不经意看到这茬的,都不禁微微红了脸。
姜媃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云初去了,秦野站在廊下看着她离开。
待小姑娘的背影甫一消失在视野里,俊美少年眼梢笑意倏地一收,那张脸上再无任何温和之色,瞳色深沉,表情幽幽,仿佛浑身上下都凝了秋霜。
有那胆子大的贵女红着脸上前,眉目春然的小声问:“敢问公子可是秦峥之子秦野画师?”
秦野居高临下看着对方,浅淡的脂粉香随风飘过来,他蹙起眉头,冷冰冰丢下一句:“大白天眼睛不好使就好些看大夫。”
尔后,不给人反应过来大步离去。
那贵女愣了下,待明白秦野话中之意,脸色顿时青青白白,好一阵得难看。
傍晚时分,金乌西坠,云蒸霞蔚,甚是流光溢彩。
姜媃好不容易得空,她提着裙摆匆匆往明珠楼去。
“大佬?”她推门张嘴就喊道。
三层楼高的明珠楼安安静静的,没人回答。
姜媃狐疑,她分明跟流朱吩咐过,让秦野在明珠楼等她。
小姑娘哒哒跑上楼:“秦……”
三楼临窗的长条黑漆玫瑰榻上,金光宛如薄纱静谧地投射进来覆到少年身上,将他那张脸都映衬出几分的柔和。
姜媃不自觉屏息,轻手轻脚靠近蹲榻边。
她细细打量秦野的五官,参军之前的大佬肤色其实很白,是那种并不娘气的瓷白色,很是好看。
后来军营历练,他从头到脚就被晒成了浅小麦色,并不黑还透着男人才会有的硬气,分明还是个少年年纪,可就已经隐隐有了性感的荷尔蒙气场。
长眉如鬓,眼线狭长,眼梢天生带一点上翘的弧度,睫羽也很长。
从眉心一直往下的山根挺拔,鼻头若悬胆,带着恰如其分的俊美。
然后是浅玫瑰色的薄唇,平素都挂着冷凝的戾气,唯独此时困觉的时候是柔和下来了的。
姜媃不期然就想起上回两人亲了的事,她双手捂住嘴巴,杏眼圆溜溜得往大佬薄唇间扫。
她记得触感,大佬性子虽很是不好接近,对外人说话也不太客气,但薄唇其实出人意料的软,还很烫,就像是软嫩的皮下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咕噜咕噜的沸水。
姜媃莫名就觉得热,她扯了扯领子,舔了下几下嘴角,正要伸手去戳秦野脸两下把人叫醒。
谁想,粉粉的指尖才接近,冷不丁就让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捉住了。
姜媃嘴角上翘,弯着眉眼,软乖乖地笑了起来:“大佬,你在装睡呀?”
秦野睁眼,凤眸有片刻的惺忪,就是嗓音都带着初醒的沙哑:“没有,你进来有呼吸声。”
他已经在军中习武了,六感敏锐,故而姜媃一靠近就转醒过来。
秦野坐起身,揉了两下后颈:“忙完了?”
说起这个,姜媃就不太高兴了,小姑娘蹲着双手撑下颌,嘀咕道:“那些世家贵妇还有贵女,我看了一圈下来,根本记不住谁是谁,我娘还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各种关系和各人喜好,可我转头就给忘了。”
她记性不差,做学问也没觉得会记不住的时候,可偏生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在人际往来上是有缺陷的,不够八面玲珑也不擅舌灿莲花,甚至对错综复杂的关系也不太理的清。
小姑娘呼出口气,皱着小脸:“太难了,我宁可跟半玄一样,多做几本题册。”
秦野将人拎起来并股坐下:“无碍,顺眼的就相交,不顺眼的勿须不理。”
姜媃瞥他一眼,摇头道:“别家贵女都会那些。”
到底,她还是生了微末自卑,外头草的乖软人设,还顺带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肚子里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自个才明白的。
小姑娘焉哒哒的,跟垂着耳朵的兔子一样可怜,秦野指尖微动,伸手把人抱怀里坐大腿上。
姜媃拽着他胸襟,心虚得往外一瞅,没见着旁人适才放心。
秦野揽着她腰,自己微微往后靠,让小姑娘可以坐的舒坦一些。
他低声道:“我同意你回息家,是想让你借息家余荫,能过的自由快活,而不是为了让你做个规规刻板的贵女。”
“我晓得,”姜媃垂下眼睑,哼哧半晌又说,“父母手足都真心待我,我总不能让他们在外人面前没脸面。”
说到这,小姑娘仰头朝他笑起来:“我其实也就是那么说说而已啦。”
她拿头蹭了他肩膀一下,带着自然而然的亲昵和信任。
“对了,我给你兑换了个中级气运牌。”姜媃从袖兜里摸出个鸭蛋青竹叶纹金丝边荷包。
荷包扯开,从里头倒出两枚拇指大小的小木牌来,一颜色深一颜色浅。
姜媃眼神认真而肃然:“这块是初级气运牌,另一块是中级气运牌,你都一起戴上不要取下来。”
她从秦野身上跳下来,封好荷包,亲自给对方系腰封上。
秦野眉心一蹙:“中级?”
姜媃眼神闪烁:“对,中级气运牌,往后我还能兑换高级气运牌,到时候你一块放身上,就能成为大夏第一欧皇!”
气运牌在系统商城里是唯一性道具,独独只有一块,姜媃在系统放开权限,发现能兑换中级气运牌后,便果断先行兑换了。
至于高级气运牌,则需要系统六级后才能兑换。
秦野没动,姜媃只目有深意地望着他,没有吭声。
片刻,他眼里闪过凌厉,伸手就要去撸姜媃手腕上的白玉菩提手串。
姜媃抬手阻了他动作,隐晦摇头:“没事,一切都还好,气运牌是秘密,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哦。”
秦野听懂了她的话下之意,可仍旧眉头紧锁:“你确定?”
姜媃笑了:“确定的。”
话罢,她顿了顿又说:“大佬啊,人死后万一有下辈子,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我家乡?”
秦野眯眼,他了解姜媃,小姑娘跟他感情不一样,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这个。
所以,因系统之故,她是能回家乡了?
诸多的念头回转,不过都是瞬间的事。
秦野点头:“媃媃在哪,我就在哪,你说过的,我们是一家人。”
姜媃唇边笑意加深,拍了拍大佬肩,一副跟我混有肉吃的派头:“放心,我养你。”
闻言,秦野轻笑出声:“好,那我等着你养我。”
心头最后一点顾虑消除,姜媃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些时日她思来想去,最后琢磨出这么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借此隐晦地告诉秦野系统变更了契约的事。
好在大佬聪明,还和她十分有默契,一提就明白了。
秦野眼神灼热眷恋地望着小姑娘,心头又软又甜,并有胀胀的涩疼充斥其中。
他有些艰难地提道:“媃媃,再有两月,我很可能会带兵北征。”
这话一落,姜媃就愣住了。
第209章 秦野北征
姜媃沉默了。
秦野还在继续说:“寒冬将至; 楚言已经一统东西两突; 势必下一步就要南侵,戾王要留在京城掣肘皇帝,所以他会派叶钦出征; 皇帝不会容戾王做大; 我手里有安东和朱雀两军,是皇帝北征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 不管是叶钦还是秦野,两种身份,同一个人,他是务必要北征的。
“那; 那得打多久的仗啊?”姜媃一开口,软绵的嗓音就带上了颤音。
秦野拉过她; 抱着软乎乎的小姑娘; 将下颌搁她肩上:“不定; 我觉得戾王快坐不住了; 北方稍定来年他一定会动手。”
姜媃紧紧拽着他袖子:“我我不想跟你分开。”
从前;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生离,豫州那一回; 她还能想方设法跟过去,可这回北征; 息家人不同意不说; 就是秦野估计也是不想她去的。
“我最讨厌说分开就说分开的人了!”那点小心思; 姜媃也不想瞒人了; 说她任性也好,不懂事也罢,她就是讨厌反复的重逢又别离,“你怎么老是这样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离开,不然你走哪都带上我好不好?”
秦野叫她这话说的酸涩难当,恨不能将小姑娘含心尖尖上哄着,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顺着她。
“是我不好,媃媃再等等,等我北征回来我们就成亲!”秦野哑着声音,按捺着滚烫如熔岩的欲o望。
姜媃推开他,眸光水润雾濛:“谁同意嫁给你了?”
她说完这话,哼了哼,提着裙摆,转身蹬蹬跑下了楼。
秦野没说话,看着小姑娘离开,他单手捂脸低笑了几声。
他看中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招人呢,娇娇地拽着袖子一撒娇,把心掏出来给她都是成的。
他在窗牖边,看着小姑娘出了明珠楼,跟着明珠又去了云初那边,这个时辰还有宾客没有散,那些贵女多少还是需要她去招呼。
嘴里说着不太喜欢,到底还是心软的很,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
少年单腿屈着,手肘靠上头,有风从窗牖掠进来,拂过他鬓角,带起肩后的鸦发,侧脸线条恣情优雅,随性得让人面红耳赤。
姜媃不过懊恼了半个时辰就消气了,她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了,但并不想去跟大佬道歉。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息府上下燃起了晕黄的灯笼。
姜媃初初沐浴完,一身水汽,及腰的长发还在滴水。
流朱捧上帕子细细攒干,瞅着小姑娘面粉腮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跟奶狗崽子一样湿漉漉的,怎么看怎么娇人。
“流朱啊,”姜媃趴在窗棱边,远眺幕布苍穹,“你从前有三两知己好友么?”
流朱动作微顿:“自然有的。”
姜媃又问:“那你现在没在江湖,也和他们见面,你都不会难过么?”
流朱微微笑起来:“所有的别离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况君子之交淡如水,有些感情并不需要天长地久。”
姜媃不赞同地看她一眼,很不文雅地啐了口:“我才不信这话,说这话的人自私的很,他是不难过了,可曾想过对方呢?万一对方一直耿耿于怀无法释然呢?”
流朱哑然,竟是没想到姜媃会说这样的话。
姜媃撇嘴:“人和人不一样,就是感情那也是不一样的,有人外冷内热,有人冷心冷肺,既是不一样,自然对该感情的方式也不一样的。”
流朱无言以对,她竟是觉得姜媃说的很有道理,不禁稍稍反思起来。
姜媃回身,懒懒地爬上床榻,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说:“我要安置了,你也去歇息吧。”
流朱从善如流退下,整个闺房里头只余浅淡的栀子花香在缓缓流淌。
姜媃睁着眼睛,盯着软垂的纱帐,有那么片刻,她什么都没想,又好似什么都想过了。
两刻钟后,她闭上眼睛,放缓呼吸,便是睡不着也强制入睡。
一夜无话。
隔日息家大房一门都等着姜媃用早膳,姜媃不太好意思,遂让息长源和云初不要等了。
席间,双亲手足都抢着给她布菜,恨不得小姑娘将一桌子的早膳都用进去才好。
姜媃哭笑不得,她用了两小碗的鸡丝香菇粥,又啃了个白菜馅的小笼包,外加两块水晶虾饺,再多的小姑娘就用不下来 。
饭罢,息长源摸着美须,笑意盈盈地问:“小宝儿日后可有甚安排?”
姜媃想了想:“明年就是扇面美人角逐会了,我如今学艺还不够精,所以想再多学一些。”
这样的想法,息家大房一家人都是支持的,小姑娘好学,这是极为难能可贵的事,半点都打击不得。
息重月当即接过话:“小宝儿要是信得过大哥,教导先生的事大哥来给你安排,保管给你找最好的先生。”
姜媃自然信得过,她弯着眉眼应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姜媃放下秦野要北征的事,带微末逃避的心思,将自个扎进了学识的海洋里。
息家是下了大力气给她找先生,她原本以为繁花楼的先生就很不错了,结果息家找的,远高于此。
就说她书画先生,那可是桃李满天下,曾经还当做过帝师的。
姜媃不好让家里人失望,便卯足了劲去学。
她这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学问,却是不知京城里头早对她这个息家小女儿议论开了。
她作为扇面美人之时,本就很受众多百姓的喜欢,凡是秦野画的扇面,每每繁花楼还没制出来,就被人给高价预定了。
可以说,有姜媃小相的美人扇,那可谓是千金难求。
奈何结对画师秦野死活不肯松口,绝对不会将小姑娘的画像多给一张。
就是繁花楼封家封尧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封尧是个有远见的,并未因此对两人生不满,反而尽心尽力维护姜媃的名声。
毕竟,封家再是家大业大,顶破天那只是个商贾大户,比不上百年世家的息家。
有别家贵女下帖子邀约姜媃,原本想活络活络关系,但那些帖子无一例外都被姜媃给拒了。
未免被拒的贵女觉得没脸面,姜媃统一的理由都是要准备明年的美人角逐会,故而才没时间赴约。
云初本是想教她一些周旋的手段,可看小姑娘自个处理的有模有样,也就没再多提了。
时日一晃,晚夏抽身,仿佛一夜之间就凉了起来,初秋不过匆匆露个头,紧跟着深秋便至。
眼瞅秦野和姜媃十五的生辰就要到了。
秦野生辰那天,他倒是没惊动任何人,只是当天把姜媃接了出去。
两人去了郊外看红枫,秦野吃了姜媃做的生日蛋糕和长寿面。
如今有系统加持,她倒是能兑换正宗的奶油出来,蛋糕味道比之从前好了不止一倍。
那日分明两人都是开心的,但临到分别之时,秦野道了句:“十日后,我便要开拔北征,媃媃你要等我回来。”
姜媃瞬间好心情就没了,只有十日,竟是连她生辰都等不到就要走。
她淡淡应了声,啥都没说,恹恹地别过秦野,就此接下来十日就再没见过他。
姜媃的十五生辰,便是及笄之年。
息家大房是想方设法给小姑娘过的隆重,不仅请了京中颇有名望的长者给姜媃做有司,就是那笄钗,都是用整块羊脂白玉的玉心雕的,全大夏也只有那么一块羊脂白玉的玉心,极为难得。
及笄之礼,姜媃从头至尾都绷着脸,按着有司的提醒,每个动作都像机器人一样标准。
过了今日,在大夏她就算是大姑娘了,可以谈婚论嫁。
诸名门世家,但凡能扯上微末关系的,都赶着送礼。
姜媃不太在意这些,她只将双亲和四位兄长送的东西搬进了闺房,其他的都让流朱清点后入库。
最后屏退流朱,她才小心翼翼抽开妆奁暗格。
暗格里头,用喜庆的红色绸布包裹着一物,姜媃眯着眸子,慎之又慎的将东西拿出来。
然后在晕黄的烛火下层层解开红绸布,绸布之下,赫然是一组七个木雕小人偶。
姜媃眼瞳骤然紧缩,她凑近了细看,才发现七个小人偶竟然都是大佬的模样。
大大的脑袋,粗短的身材,分明就是七个q版的大佬!
姜媃小小惊呼了声,她捂住嘴巴怔了好半晌。
今日她的生辰,秦野已经随大军开拔往北边去,这个礼物是他走那日托人送来的,并要她在生辰这日才能打开。
小姑娘眼圈有点微微泛红,她噘着粉唇,伸手戳了其中一个。
“啪嗒”一声,小木偶眼看就要摔倒,谁晓得又摇晃着反弹了回来,就似个不倒翁。
姜媃哼了哼:“狗大佬,谁要每天看着你了?”
她说着,手指头挨个戳过七个小木偶,极具反差萌并带着不同表情的q版木偶便东摇西摆地晃动起来。
乍一看去,还真像大佬就在面前晃。
姜媃抱着小木偶往拔步床上一趟,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
她甚至是有难过的,心里头又惦念着秦野,眼眶又酸又涩,心情复杂极了。
“我才不等你!”姜媃按着其中一个小木偶往褥子里闷,“我就不等你,等我把系统升到九级,我就回现代,不带你!”
小姑娘说着说着眼尾就泛出盈盈水光,她把七个小木偶拢到怀里,连头一起裹着锦衾,什么都不说了。
隔日,姜媃管流朱要了个素色的荷包,然后把七个小木偶一字排开,从第一个开始,直接塞进荷包里挂腰封上。
随后她还拍了拍道:“秦一野,今天带你。”
流朱在边上瞧着好笑,可也不敢真笑出声来。
如此,每日换一个,换到秦七野的时候,又从头来一遍。
就这般过了半月,姜媃收到了秦野从北边飞鸽传书回来的第一封信。
第210章 男主出没
姜媃死死盯着信笺; 老半天都没打开,就那么看着。
流朱不解:“姑娘; 怎么不看了?”
自打姜媃回了姜家; 和秦家没甚关系后,流朱也就不再喊她少夫人了。
姜媃没有动,眼都没眨一下。
流朱失笑,小姑娘这半月每日秦野的小木偶不离身; 就是晚上睡觉都摆枕头上,怎的这会收到了信笺; 反而不开心了。
流朱轻言细语的说:“前几日已经传了捷报回来; 五少爷厉害的很; 每场都打胜仗,外头的人还说; 五少爷是武曲星转世; 所以姑娘不用担心五少爷安危。”
这话不晓得哪句戳中了姜媃; 她愣愣看着流朱,倏地问:“武曲星?”
流朱笑道:“是嗫,五少爷能文能武; 待北征大胜归来,定然能封侯拜相; 关键他还这样年轻; 都没及冠; 日后前途……”
“不可以!”姜媃蹭地站起身打断流朱的话。
流朱一脸疑惑; 不知道哪里没对。
姜媃皱起眉头; 语速飞快:“北征之前,戾王麾下叶钦和小叔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最后皇帝力排众议,御笔亲批小叔北征,小叔未曾经过武举入朝堂,身世也很一般,他还很锋芒毕露……”
说到这里,姜媃看着流朱,小脸严肃:“北征之前,小叔就已经被皇帝亲手捧到风口浪尖上,他现在还接连打了胜仗,京中再有武曲星转世传言,他怕是一回来,皇帝就会拿他做刀杀了戾王!”
姜媃越说越心凉:“戾王若是垮了,下一个鸟尽弓藏的就该是小叔了。”
流朱诧异,她既是心惊姜媃的心思如此理智细腻,又对这等朝堂争斗畏惧。
自古,江湖和朝堂本就是两个不同的领域,江湖不与朝堂往来,朝堂不掺和江湖事。
且,江湖人本能的对朝堂官员多有忌惮。
姜媃缓缓坐下,她呼出口气,粉粉的指尖摸着信笺,思忖好一会才说:“流朱,你帮我去找晋江会的管三和贺文章,让他们传一些朗朗上口的童谣儿歌,多赞美今帝。”
流朱应下,正要去处理,就听姜媃揉着眉心又说:“慢着。”
流朱驻足:“姑娘,可是还有其他吩咐?”
姜媃顿了顿,黑白分明的眼瞳沉然冷静,平素那等软绵的气质顷刻消泯。
她垂下眼睑,慢条斯理拆信笺:“多赞美今帝,务必更要夸赞戾王麾下的叶钦,将小叔的功劳都安他头上。”
如此一来,今帝必然越发不瞒戾王,而知道秦野身份的戾王,却不会多加理会。
这样一个暗自怨恨,一个无所谓,只会让皇帝更火冒三丈。
秦野站在风口浪尖上,她没法子将人拉拽下来,那就只有人为制造更大的浪花来掩盖。
流朱暗自咂舌,她在姜媃身边伺候,也有好些时日,然小姑娘这般足智多谋的一面,她还是头一回见。
流朱应下,抬头看了姜媃一眼,赶紧去找晋江会的管三。
姜媃抖开信笺,白纸黑字,铁钩银戈的字迹顿时迎面而来。
字是熟悉的字,墨水也是熟悉的味道,但字里行间滚烫如沸水的惦念,却陌生得让小姑娘面红耳赤。
她捂着信,往门外瞥了眼,没瞅见第三人,适才挪蹭到临窗长榻边。
姜媃蹬下软鞋爬上榻,然后展开信,偷偷摸摸地看。
信上其实写的内容不多,但大佬没脸没皮,把姜媃不去送他的委屈,还有惦念的煎熬都写了上去。
而且还不是文绉绉的那种写法,就跟平素说话一样直白。
他说:“媃媃那日未来,我既忧又悲,本想多见你一面,亦或亲手抱一抱你,然汝不至,你竟如此狠心……”
姜媃摸出荷包里的秦二野,按了按小木偶的脸,啐道:“谁狠心了?自个要去北征还怪我啰?”
一封信,姜媃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末了,小姑娘小心翼翼折叠收好,将妆奁匣子里的七个秦野小木偶摆出来,跟着就沉默了。
心口闷闷涩涩的,叫人怎么都不痛快。
姜媃捂着心口揉了揉,趴在妆奁边老半天都没动。
息九颜拿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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