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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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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那狼竟是猛地背脊躬起,喉咙起发出威胁的低吼声,紧紧挨着姜媃,大有把她往身后刨的架势。
姜媃一惊,试探着喝道:“团团,坐下!”
狼的名字和平常命令语气,秦野信里都有写。
团团连忙收敛獠牙,朝着姜媃嗷呜一声,乖乖坐好。
这样听话,众人惊奇。
姜媃松了口气,她揉了把团团脑门,然后指着息九颜说:“那是七哥哥,是一家人哦,团团不能咬人!”
“嗷呜”团团又扬起脑袋喊了声,湿漉漉的眼睛乖的就跟条大狗一模一样。
息九颜胆子也是大,他见姜媃介绍后,还朝团团伸手。
团团偏着脑袋看他一眼,居然也没动,让息九颜摸了一把。
待他想摸第二次之时,团团动作利落地避开了。
这般灵性,简直罕见。
息九颜几兄弟各个都喜欢上了这野性的畜牲,但毕竟是秦野送姜媃的新年礼,根本没脸开口讨要。
息长源见没事,大手一挥:“改明就去找匠人赶紧修兽苑,平时不准仆役随意靠近,这狼看来只认小宝儿,伤了人不好说。”
最高兴的莫过于姜媃,她欢喜的将团吞带到了自个的明珠楼。
团团到处嗅,像是在确定地盘。
待熟悉后,团团卧倒在姜媃面前,露出软毛的肚皮和脖子。
姜媃此时才看到,团团脖子长毛下,似乎还戴着什么。
她伸手去摸,果然在毛里摸到个锦囊。
锦囊不大,抖开来,里头是幅画。
画的不是别的,正是姜媃和秦野。
最为关键的是,画面上的两人正在闭眼接o吻,双眸闭着,表情沉醉,只瞧一眼都让人面红耳赤。
姜媃小脸腾地就红了,她目光飘忽,有心收起画,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得不说,秦野的画技越发臻至大成,这幅画他用的是那种真实画风。
在姜媃眼里,这画就跟照片没两样,连睫毛都无比真实。
越是真实,就越衬的两人嘴对嘴的这种画面让人羞耻!
“呸,”姜媃红着脸啐了口,眼梢水光莹润,眉目间布满三月春光,明媚娇艳,“不要脸!”
小姑娘羞耻度爆表,浑身燥热,脸红的几欲滴血。
她咬唇憋了会,瞅着没有外人,偷偷摸摸拿近画低头,噘着粉唇凑向画里的秦野。
她睫羽颤动,扑闪不定,像怕受惊的蝴蝶,便是一阵风吹来,都能惊走她。
“姑娘,婢子听……”
流朱进来,一抬头,半截话就噎在了喉咙里。
姜媃手一抖,还噘着嘴巴,只听得嗤啦一声——
哦豁,画从秦野的脸那,正正撕成了两半!
第212章 姜媃气哭
姜媃气哭!
她的画啊,她都还没亲到!
流朱诡异地沉默了; 小姑娘幽怨地看着她; 委屈巴巴的,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这么特别的画; 也不晓得大佬以后还给不给画?
流朱轻咳两声:“姑娘,婢子从江湖上打听了些消息,北边东西突厥已经一统了; 新的首领据说还有个大夏名字; 叫楚言,此人手段了得; 弑父杀兄,将一盘散沙的两突都给揉捏的服服帖帖; 五少爷此次北征形式险峻。”
姜媃早知道这些事; 她恹恹地理着画:“我晓得。”
流朱挑眉:“婢子还打听到,五少爷用兵如神; 统共打了不下五十场胜仗,只不过有些没报回来。”
这些; 姜媃也知道。
她拼好画; 流朱很有眼色地弄来一碗黏黏的浆糊。
姜媃小心翼翼粘黏好; 总归好好的一幅画算是毁了。
她也没了旁的心情,将画收好,揉搓着团团软毛; 垂着眉眼不想说话。
流朱不敢再来打扰她; 只得再去多打听一些北边的事。
新年一到; 眨眼就是元宵十五。
元宵佳节,京城每年都有花灯可赏,姜媃本不想出门,但架不住息九颜的邀约,只得跟着四位兄长一起出去。
四位兄长里,息重月早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只不过前些年一直惦记着找姜媃,因此才给耽误了。
好在家里早给他订了一门亲事,女方并不是京城人,而是远在姑苏的慕容家姑娘。
姑苏慕容是个大姓,底蕴悠久,往前推两朝,那还是出过皇后的。
只不过后来世事变迁,朝代更迭,姑苏慕容为保根基,才远避他乡,过起了半隐居的日子。
家族里头,大夏几百年来,就没有任何子弟出仕。
用息重月定亲的姑娘,是姑苏慕容家嫡出次女,说来也是缘分,当年息重月在外寻姜媃,天南地北的地方都跑过。
慕容家嫡次女也就是在那会认识的,男未婚女未嫁,又都容貌气度举止不凡,故而这门亲,息家人求上门,姑苏慕容家就应下了。
由此,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姑苏的慕容氏,居然还有后人在。
慕容雅仪赶在元宵这日到的京城,息家认回了姜媃是件大事,两家有定亲关系在,慕容家怎么都该来恭贺。
故而,慕容雅仪就来了,同行的还有她父亲,也该是提一提两人的亲事。
元宵十五那晚上,姜媃和息九颜出门,就见着息重月身边站着个相貌不俗,气质甚是出尘的姑娘。
慕容雅仪落落大方,息重月介绍了身份后,她遂退下手腕的赤金缠枝坠小铃铛的手串。
“初次见面,没准备其他的,五妹妹莫要嫌弃。”说着,她亲自将那手串给姜媃戴上。
那手串说不上多名贵,但样式很精巧,最适合小姑娘戴的。
姜媃笑眯眯地拨弄了两下,从荷包里摸出两块香甜香甜地松子糖塞过去:“慕容姐姐吃糖,很甜哟。”
慕容雅仪愣了下,兴许是从没想到有人会把糖果作为回礼。
不过触及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哑然失笑,倒是个软娇娇的姑娘,往后应当好相处。
息重月含笑看着两人,老二息舜英心思要多一些。
他打趣道:“小宝儿,今个舍得送松子糖了?平时我都要不到一块半块的。”
小姑娘舌尖含着焦香的松子糖,明白息舜英的用意,他这是担心慕容雅仪觉得回礼轻了,心里有想法。
她朝息舜英吐了下舌头:“我没几块了,只和慕容姐姐一起用,不给二哥!”
息重月哭笑不得,侧头跟慕容雅仪道:“小宝儿年纪小,别介意,她此前受了些苦,在她眼里,松子糖比什么礼物都宝贝的,连跟她关系最好的秦野,她都吝啬的很。”
慕容雅仪没往心里去,两块松子糖,她往嘴里塞了一块,剩下一块微微红着脸给了息重月。
息重月怔然片刻,继而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
慕容雅仪不好意思,视线游离:“那个,跟小宝儿说的一样,很甜,你要不要试……”
息重月捏起松子糖送嘴里,挑眉低声道:“确实,甜。”
也不晓得他那甜到底指的什么。
慕容雅仪脸就更红了,整个人不好意思的都快冒烟了。
姜媃往后瞥了两眼,又拽了要去打扰的息九颜一下,拉着他就往前跑。
老二息舜英和老三息羽华百无聊赖,本就是陪着小姑娘出来逛的,两人见息九颜跟小姑娘闹腾到了一块,索性凑头聊起北边的事来。
至于息重月和慕容雅仪则走在最后面,两人本就彼此中意,加上有婚约在身,此时相处起来,难得温情脉脉。
“七哥,七哥你投壶准点啊,我要那个兔子灯!”姜媃拽着息九颜,两人挤在一投壶得花灯的摊位前。
息九颜挽着袖子:“别急,七哥准给你投回来!”
那摊主是个有意思的,靠投壶得数来兑换花灯。
姜媃看中个周身都是白毛毛的兔子造型花灯,那兔子花灯和别的花灯都不一样。
别的兔子花灯是用竹篾为骨,然后套上绢布糊的,但那摊主的兔子灯周身都是软白白的毛毛,不是绢布糊的,而是在绢布上还一撮一撮黏上去了真的兔子毛!
姜媃几乎一眼就看中了!
周围的人也都在投壶,谁都想得那个兔子花灯,姜媃玩上头,见息九颜老是投不中,简直急地跳脚。
她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但投壶这玩意儿她还真不怎么会。
“快,那边都投进去八支箭了,七哥你赶紧,不然给别人投走了!”姜媃又蹦又跳的,发髻都给挤松了。
息九颜眯眼,捉着箭矢一抬手。
“嗖”的一声!
眼看见箭矢就要进了,只要再投进这一支,满九支箭矢就能兑换兔子灯了。
姜媃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盯着。
“叮”斜刺里,一支冷箭横蹿出来,打偏了息九颜的箭矢。
靠!
姜媃睁大了眸子,暴躁地想骂人了。
息九颜表情一凛,眼神不善地扫过去,就见魏家的魏经纶摇着折扇,朝着这边笑。
息九颜气不打一处来:“魏经纶你想打架不成?”
魏经纶率先投到九支箭,已经把那兔子灯兑换到手了。
他施施然走过来,斜睨了息九颜一眼,将那兔子灯送到姜媃面前:“姜小美人,送你的。”
姜媃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小鼻子,摇了摇息九颜袖子:“七哥,咱们去找二哥和三哥吧,我饿了。”
一听小祖宗饿了,息九颜顾不得魏经纶,当即牵起姜媃就往外走。
“嗳,姜小美人留步。”魏经纶脚步一侧,拦住了两人。
息九颜冒火了,他把小姑娘藏身后,扬起下颌:“滚远点!”
魏经纶也不生气:“我是姜小美人说话,有你息九颜什么事。”
息九颜气笑了,要不是小姑娘软乎乎地勾着他手指头,他现在就要揍的魏经纶娘都不认识。
魏经纶无视息九颜,目光越过他,还不遗余力的跟姜媃说话。
“我甚是欣赏姜小美人,小美人什么时候再出美人扇,万望支会一声,不管多少银子,我魏某人定然要买上一副珍藏的。”
姜媃表情冷淡:“你去繁花楼问吧,我不管这事。”
话毕,她不给对方机会,瞅见息舜英和息羽华再往这边走,便拽着息九颜垫脚挥手:“二哥,三哥我在这里。”
片刻,息舜英和息羽华过来,两人不冷不热地看了魏经纶一眼,领着人招呼也不打直接走人。
魏经纶敢跟息九颜不对付,可不敢在息舜英和息羽华面前闹,只能瞧着乖萌萌的小姑娘被带走。
身后小厮见人走了才上前来低声道:“公子,这兔子灯怎么办?”
魏经纶心头烦躁:“明个送息家去。”
小厮应下,不敢再说其他。
息家几人去了早定好的酒楼,息舜英问道:“小宝儿,魏家和咱们家不对付,在朝堂上也和爹政见多有不和,而且因为西太后之故,魏家人你看见也当没看见,别理他们。”
姜媃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啃着红枣软糕。
她点了点头:“我晓得,是那个魏经纶讨厌,七哥投壶,他故意打落的。”
息重月给慕容雅仪也倒了盏热茶:“都是小辈,不用憋气,闹闹也无伤大雅,他魏家有个西太后又如何?咱们家不怕那些名堂。”
息重月的话,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息长源,所以几人听了心里也都有数了。
一场元宵花灯节,整整三日,姜媃头一天晚上出去逛了,后来两天再没出去过。
反倒是流朱第三天晚上出门了,姜媃也没问她,就见她冷着脸出去,冷着脸回来。
元宵一过,天气一日暖和过一日,京中众人开始褪下冬装着春衫的时候,北边传回来个震动朝野的消息——
“秦野作为主将,于阵前当众斩落□□和西突首领,将新首领楚言逼迫至大夏北方千里之外,扩大了大夏北疆!”
这消息一出,莫说是今帝,就是知晓秦野身份的戾王都震惊了。
他驻扎北漠多年,最是熟悉那边的突厥部族,两方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年,就没有过这么大的胜利。
但秦野才去多久?
连一年都不到的时间,就将两突的人马都赶了出去不说,还于大军之中,取了从前的两突首领首级。
一时之间,戾王和今帝一样,开始重新思量秦野的价值。
该是重用?还是鸟尽弓藏的防着?
姜媃早就知道这里头有蹊跷,她甚至都在想,约莫着这些都是大佬和楚言做的一场戏。
所以,当息长源皱着眉头,在书房里委婉的跟姜媃提,息家和秦野的关系,怕是不宜走的太近。
姜媃愣了下,她清楚秦野现在风头大盛,皇帝和戾王都要拉拢的人,而息家是个大家族,存在几百年的世家,最忌讳站队。
她理智上很清楚,息长源说的都对,但感情上还是觉得讽刺。
这些时日,她和息家大房众人都处的不错,感情也是一日深过一日。
她曾经幻想拥有的父母爱手足情,如今全都具备了。
但姜媃想了想,还是跟息长源道:“父亲,我有你们,但秦野他有什么呢?”
他,就只有我啊!
在大夏,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叫她放弃秦野!
她也不想身边亲人为难,只得似是而非的道了句:“爹,我不瞒你,曾有奇人跟秦野批过命的,说他是身负大气运者。”
只“大气运者”四个字就把息长源震住了。
旁的姜媃也没在多说,端让息长源自个去领会。
四月二十一,北征大军班师回朝。
五月初十,立夏后的第一场小雨。
天色昏暗,暮雨沉沉,到处都带着水汽和潮意。
姜媃抱着团团在檐下梳毛,分明是凶狠的狼王,这会跟条狗一样了四肢缩着朝天,露出肚子给小姑娘撸。
末了,它竟然还很没节操地摇尾巴!
姜媃都惊呆了,谁特么说狼不会摇尾巴的?
团团嗷呜一声,舔了舔小姑娘手,想让她再挠挠脖子。
姜媃揉了它两把,好奇地戳了戳它俩蛋蛋,惹的团团一个激灵翻身,夹着尾巴朝姜媃呜呜了两声,不给她撸了。
姜媃眉眼都是坏笑:“我戳两下不成么?赶紧过来!”
团团不过去,蹲地上还往后退。
姜媃扑过去,团团象征性滚了两圈,让小姑娘倒在它身上。
姜媃捏着它脚,又去撩它嘴皮看獠牙。
团团任由她折腾,只是两耳朵倏的竖起来抖了抖。
突然,它猛地爬起来,嗷呜一声冲进了雨帘里。
姜媃惊呆了,反应过来想也不想也跟着冲了出去:“团团?团团快回来……”
立夏后的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姜媃不过冲出两三丈远,浑身就都湿透了。
她又气又急,瞅着团团影子,恨地咬牙。
臭团团,死团团,回来非得饿它一顿,叫它不听话!
然,小姑娘跨过垂花拱门,甫一抬头见着雨幕里,团团围着嗷呜打转的那道挺拔身影,蓦地就愣在了那。
第213章 他想亲她
立夏的雨,比之春雨更瓢泼; 又没有夏雨的来势汹汹。
但站在雨帘里的那人; 不过片刻功夫,浑身就湿透了。
玄色披风; 簌簌往下坠着雨水,鸦发粘黏在鬓边,叫那张俊美的脸多了几分苍白。
透过重重雨帘; 那人看过来; 微微弯了弯嘴角:“媃媃,我回来了……”
姜媃立在垂花拱门下; 头上有方寸遮挡,不怎么淋得到雨; 只裙裾间泛着潮气; 绣鞋尖上坠着的东珠都带着湿润。
她没有上前,反而是朝欢快如狗的狼崽子喊道:“团团; 回来!”
狼崽子看了看姜媃,又看了看面前的人; 倏的撒开蹄子; 张着嘴巴吐着舌头撒欢的朝姜媃扑过去。
姜媃嫌弃; 被狼崽子甩了满身的雨水,她抹了把脸:“再不听话就叫你饿肚子,走了回去!”
小姑娘拽着狼崽子后颈肉; 弯腰冲进雨帘; 憋着口气往回跑。
秦野怔然; 久别重逢,小姑娘这反应不对啊?
他抿了下嘴角,舌尖探到一点冰冷的雨水,犹豫了下,还是抬脚跟上。
姜媃跑回明珠楼,从流朱手里接过细棉布,丢团团身上一张,她手上拿一张。
流朱蹲身给团团擦毛:“姑娘,这么大的雨,你怎的因着团团就不顾了?团团是畜牲,强壮的很,姑娘若是淋雨病……”
她一句话还没念叨完,冷不丁见着雨里缓缓走来的人就愣住了。
不长的一段路,平时不用半刻钟,可这会下着雨,片刻就能把人淋透了。
待秦野走上阼阶站到檐廊下,脚边已经流了一小汪的水迹。
“姑娘!”流朱蹦起来,手头刚给团团擦了毛的细棉布顺手就递了过去。
姜媃已经回了屋,并不理会。
秦野看流朱一眼,视线落在了半湿还带狼毛的细棉布上。
流朱反应过来,讪讪收回手:“大人稍等片刻……”
秦野抬手打断,并挥了挥。
流朱踟蹰了瞬,拍了拍团团脑袋,将狼崽子一并带走了。
秦野抬脚进门,一脚一个水印子。
姜媃人在三楼,她一身湿透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小姑娘没有太顾忌,毕竟是自个闺房,平素除了流朱也不会有人上来,是以她直接脱了衣裳,跳脱着翻箱倒柜找干爽的准备换上。
及腰青丝摇曳如水草,带着微凉的潮气。
姜媃直接将湿哒哒的外裳扔出屏风,想到某个突然回来的人,又觉得手上湖绿色的裙裾色太重了。
她皱起眉头,重新在柜子里翻出件樱花粉的半臂襦裙,粉嫩嫩的颜色,裙裾绣着缠枝细碎小花,非常清新。
襦裙穿上,她摸着袒o露的脖子和锁骨,咬了咬唇,又往妆奁匣子里头找适配的首饰。
待拾掇妥当,小姑娘还甚是有小心机地摸出桃花粉的口脂,指尖挑了一点,往软嫩的唇肉上抹了抹。
做完这一切,姜媃又唾弃起来。
这般上杆子,谁想他回来似的!
她这般专注,压根就没注意到在屏风外倚靠在门棱边等了半天的秦野。
秦野就那么一身湿哒哒地靠在门棱边,双手环胸,瞅着小姑娘一会一件衣裳地换,还描眉和抹口脂。
她眉心一直拢着,但动作半点都不慢,一举一动都和要见心上人的少女一般无二。
秦野蓦地就笑了,原本还以为小姑娘不高兴自己回来。
他不动声色解了湿透的披风,啪嗒一声,披风落地,不溅尘埃。
姜媃惊了下,悚然回头,就见面目俊美的大佬朝她施施然走过来。
莫名心慌刹那,小姑娘绷着脸,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
可她却是不知,自个这副色厉内荏如纸老虎的模样,早让秦野看得明明白白。
身形已经极为高大的少年上前来,恶意的用身上湿哒哒的衣裳去蹭小姑娘。
“媃媃,不高兴看到我回来吗?”他将人拢进怀里,眸光深邃,嘴角上翘。
姜媃才换的干爽衣裳,转眼就又湿了。
她气恼地推了他一下:“你让开!”
她那点力气,在身经百战的少年眼里,跟奶猫一样,半点不具威慑力。
秦野微微低头,凑近她:“我日夜都惦念着你,恨不能早些回来,看看你及笄后的模样。”
少年声音缱绻,没有了从前的干净明朗,转而多了几分青年才有的低沉和喑哑。
姜媃不说话了,她抿着粉唇,稍稍撇开头,就是不理对方。
秦野估摸着她心里有些小委屈,当初自己走的急,连她及笄生辰都没留下来,且小姑娘什么都能无所谓,唯有受不得生离之苦。
他揽着小姑娘的手紧了紧,满胸腔的悸动汹涌澎湃的无处发作,只得又紧了紧手,恨不能把小姑娘揉搓进骨血里化为一体。
“我往后不走了,”秦野的声音越发的哑,“或者,走哪都带着你好不好?”
姜媃睫羽轻颤,到底理智上来,压抑住了情绪。
她抽了抽小鼻子,捶了秦野肩一下:“松开,勒疼我的。”
小姑娘娇的很,一身肌骨更是嫩的和豆腐一样,自是经不得这样用力的。
秦野放开她去换衣裳:“我赶了几天路,大军还在后头,先行回来见你。”
姜媃在屏风后面,解腰封的动作一顿。
她没回应,三两下又重新换了身干爽的。
一出屏风,才看到流朱找了男式的旧衣裳过来,秦野在外间已经飞快换好了。
他鸦发还是润的,就那么单手撑手,斜趟在临床黑漆玫瑰长榻上,慵懒至极的看着外头的雨。
“媃媃,我能在你这小憩会么?”他回头问。
姜媃就看到,少年狭长的凤眸眼下,有很明显的黑眼圈,眼白也隐隐带着血丝。
到底还是心软了,姜媃点了点头。
秦野目光深邃,并逐渐灼热。
姜媃总觉得别扭,她出了房间,站在回廊下不敢再进去。
“呵!”里头传来一声轻笑。
姜媃恼了,恶声恶气的道:“不休息就滚出去。”
在这句话之后,房间里再没动静。
片刻,姜媃凝神,周遭安安静静的,只有沙沙雨落的声音。
姜媃探头看进去,只见长榻上,秦野单手撑额头,就那么斜靠着睡着了。
披星戴月赶了好几天的路,没休息好不说,回来还淋了雨,便是铁打的人也吃受不住。
秦野的脸有些白,兴许是这么睡着觉得冷,他竟是拧起了眉头。
姜媃轻手轻脚进去,抱了锦衾,小心翼翼盖上去。
末了,她蹲长榻边,瞅着秦野的脸,就挪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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