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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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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文书,并不是府衙判决的文书,而是厉少城主亲自落笔,表示厉致远之死,不关秦野的事,也不追究秦野罪名。
上面鲜红的印记,明明显显地盖着厉少城主名讳——厉灏远。
既然厉家不追究,府衙那边自然乐的结案。
从厉少城主出现,一直到厉十跪地求饶,姜媃全程都是懵逼的。
封卿美人扇半掩面,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厉灏远是豫州城主嫡长子,下一任的城主继承人,我卖了个人情请他,说到底,厉致远也就是个不受宠的纨绔庶子罢了。”
姜媃背心发凉,她头一回深刻意识到嫡庶之别,以及这个朝代的人命贱如狗。
厉灏远冷哼一声,转头看着秦野,忽的拱手,斯文有礼的道:“阁下便是秦峥之子秦野?久仰。”
秦野揉着脖子,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仰多久?”
厉灏远愣了下,继而微笑起来:“家父一直对秦峥先生赞誉有加,府里有柄令尊绘的美人扇,家父家母甚是珍惜。”
厉十完全吓尿了,作为厉家仆役小管事,他最是能分辨厉灏远话中真假,就是分辨的出,才倍觉大祸临头。
厉十突然痛哭流涕,跪爬几步,跟秦野不断磕头:“秦少爷,小的鬼迷心窍,有眼无珠,秦少爷大人有大量,将小的当个屁放了。”
起先还嚣张到目中无人的厉十,谁能想转眼就跟人下跪磕头讨饶。
扭打半天的秦桓之和罗氏也惊呆了,两人不约而同住了手,愣愣看着厉十。
厉灏远笑的贵气而骄矜:“厉家御下不严,这个狗东西护主不利,还倒打一耙,企图拿秦少爷来消减自个罪责,秦少爷想如何处置?”
他的声音清淡悠远,就像是在和人讨论今天天气如何,而不是厉十的生死。
秦野凤眸微眯,泄露出浓郁的杀机。
“小叔!”姜媃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喊了声。
几人朝她看过来,姜媃硬着头皮,蹬蹬上前,软软地揪住了秦野袖角,那小脸白的像受惊的兔子,哪里还有刚才干架的气势。
封卿冷笑,这小兔子又在装!
起野看姜媃一眼,犹豫了下,伸手握住了她手,对厉灏远道:“你厉家人,与我何干?”
厉灏远目光在姜媃身上顿了顿,他没错过刚才起野眼里的杀意,可在牵着这小姑娘后,那股子杀意硬是被秦野生生压了下去。
凶兽!枷锁!
有意思!
姜媃抬起眼皮,迎上厉灏远的目光。
小姑娘杏眼黑白分明,干净纯粹,又生的娇软白嫩,十分招人喜欢。
然,她怯怯地哆嗦了下,似乎怕厉灏远,默默往秦野背后藏。
厉灏远不好再盯着小姑娘看,不见秦野脸沉的跟锅底一样。
他遂道:“既如此,这狗东西留着也没用。”
厉十脸色大变,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爬起来就想跑。
但厉灏远动作更快,疾风横扫。
姜媃只听到“咔”的一声骨头脆响,下一刻,厉十眼珠子瞪的凸出来,整个人软软倒地。
却是,气息全无,顷刻毙命。
厉灏远轻轻动了动脚尖,只锦衣袍裾微微晃动,才显示刚才他一脚踢断了厉十的颈骨。
他微微笑道:“给秦少爷添麻烦了。”
他说着这话,立马就有机灵的侍卫跪着,拿出帕子给他擦软靴尖。
姜媃心头生寒,厉灏远乃一城少主,祖上蒙荫,也算是世家贵公子。
然,在这世家贵公子眼里,人命更是如蝼蚁。
解决了厉十,厉灏远便不欲多呆。
封卿适时上前,娇笑道:“少城主难得来青州,不若去我繁花楼吃杯酒看看美人?”
厉灏远从善如流:“秦少爷,告辞。”
那些厉家侍卫抬着厉十尸体,默默跟着厉灏远走了。
封卿朝姜媃挤眉弄眼,随后也扭着细腰,婀娜生姿地离开。
多余的人走了,姜媃眼珠子一转,挣脱秦野的手,娇笑着看向秦桓之和罗氏。
两人齐齐一个哆嗦,已经被厉灏远吓破了胆。
姜媃软糯天真的招呼衙门捕快阎骆:“捕快大人,我有冤要告。”
本是打算走了的阎骆脚步一顿,挑眉看向姜媃。
姜媃嘟噜道:“我公公秦峥的画作,被人偷了呢,少说也有二三十幅。”
阎骆一惊,秦峥的真迹,便是他没见过,那也是听说过价值连城的,更何况是二三十幅之多。
“怎的一回事?”阎骆不得不慎重。
姜媃似乎颇为烦恼:“画本是保管在地下画室里,一般人找不到的,我觉得多半是家贼难防。”
阎骆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扫向了秦桓之。
秦桓之脸上闪过惊慌,衣衫褴褛,发髻歪散,脸上还带着抓痕。
那日,他的人亲眼所见流火从秦野房间里抱出来的画,后脚他就将剩下的秦峥画作全搜刮了。
他色厉内荏道:“姜媃,你什么意思?”
姜媃不理他,继续说:“我还被偷了一样东西,繁花楼的叠色画技手札,这东西刚才捕快大人可是亲眼看到,被人抢去了,这可是繁花楼的东西。”
秦桓之更慌了:“姜媃,你胡说八道,那手札明明是秦峥的!”
姜媃眨眼,甚是无辜:“可是小叔送给了封卿,那就是繁花楼的啊。”
“那也是你赌买了,你休想狡辩!”秦桓之嘴里这样说,人却在不断后退。
姜媃弯起眉眼,笑的像只偷腥的奶猫:“呀呀,我跟繁花楼签了死契,我人都是繁花楼的,我买的东西肯定也是繁花楼的嘛。”
末了,她补充了句:“大伯,真笨。”
秦桓之简直想吐血,分明姜媃是强词夺理,可偏偏她说的又都对。
阎骆略一思量,当下挥手道:“这两人,给我带走。”
罗氏回过神来,她反手就推了秦桓之一把:“我要休夫!我要休夫!我跟秦桓之没关系!”
这话,简直惊呆了所有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罗氏这也特现实了!
秦桓之也是难以置信:“泼妇,你敢!”
罗氏撸了把乱发,无情的朝秦桓之吐了口唾沫:“你个三寸钉的软蛋,我不休夫还留着你过年么?”
几人都被这骚操作震的说不过出话来。
阎骆接连摇头,还是让衙役将两人先行带回衙门。
姜媃既是报了案,这事就不能不理会。
秦桓之和罗氏一被带走,秦家瞬间就安生了。
姜媃顿觉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她畅快地展臂伸了个懒腰,弯起了眸子。
但随后,她小鼻子一皱,用力嗅了嗅。
这一嗅,就嗅到了秦野身上。
秦野睨着她,薄唇抿紧,眼神幽深:“你跟繁花楼签了死契?”
姜媃没回答,反而捏着鼻子,扇着小手,屏住呼吸问:“你……你几日没洗澡了?”
秦野身形一僵,散乱的鸦发下,耳朵尖慢腾腾的红了。
大牢那种地方,环境污浊,最受阴沟臭虫的喜欢,哪里是能沐浴净身的。
姜媃脸更白一些了,娇娇的小姑娘摇摇欲坠。
少年垂下了眼睑,轻哼了声别开头,默默的更靠近姜媃一些。
姜媃都快晕厥过去了,红着小鼻尖,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大佬,我和你什么怨什么仇啊……”
秦野看她一眼,冷酷无情极了:“受着!”
姜媃都快哭了,那股子霉馊气息,夹杂着不可言说的酸腐味,简直酸爽痛快。
她实在受不了了,赶紧喊流火:“流火,去熬一锅艾草柚子汤,给五少爷沐浴,他身上的衣服晦气,全烧了。”
“诶!”解决了刚才的危机,秦野又回来了,流火高兴的应了声。
姜媃推着秦野走,顺手将秦桓之落下的手札捡起来塞他怀里:“三万三千两白银赌买回来的,你好生学,莫要堕了你爹的名头。”
她嘀咕说着,想起明金瑜,又磨牙道:“学好了,把明家那个天才踩下去。”
秦野摩挲着手札,琥珀眸光潋滟生辉:“明金瑜?欺负你了?”
姜媃不敢点头,生怕大佬犯个病就又要捅人腰子,只得囫囵道:“没有,我看他不顺眼。”
秦野冷哼:“怂包!”
姜媃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转头叉腰怒道:“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嫂嫂!”
秦野狭长的眼梢越发冷凝,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凉飕飕地看着姜媃。
姜媃心尖发颤,一秒怂。
她原地蹦跶干笑道:“那个,那个要下雨了我去收衣服!”
说完,脚底抹油,溜得跟见着老鹰的兔子一样。
姜媃跑的见不到背影后,秦野一下捏紧手札,倏的咬紧腮帮子,整个人摇晃了几下。
他甩了甩脑袋,太阳穴针扎般的疼,还有四肢百骸传来密密麻麻蚂蚁啃噬的痛楚。
他满目猩红,嗡嗡耳鸣,脸白的像死人。
“嗬……”他大口喘息,心头火烧火燎的想吃神仙果,迫切的仿佛可以不要自个性命。
瘾犯了!
秦野踉跄回自个房间,撑着一丝理智,将房门落栓,随后他便抱着头,蜷缩起四肢,难受的在地上打滚。
实在太难受,嘴皮咬破,鲜血渗出来,条件反射的他就想咬舌头。
木棍!
嫂嫂给的木棍!
他挣扎着往袖袋里掏,却掏了个空。
“啊……”秦野屈指十指,往地下抓。
指甲外翻,指缝细嫩的皮肉磨破出血,在地上划刻下十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少年带青涩的眉目满是狰狞,扭曲的青筋从他额头蜿蜒到鬓角,最后蔓延到下颌。
那种痛苦,生不如死!
秦野跌跌撞撞地扑到床沿,往暗格里摸,没摸到神仙果,只摸到往日包果的油纸包。
仿佛是救命稻草!
他连忙将那油纸包凑到口鼻前,用力吸着,寻求微末气味。
然这样的饮鸩止渴,根本就不顶用。
秦野用力想着姜媃的模样,一边将自己往黑暗缝隙里藏,一边嘴里不断念叨着:“嫂嫂,嫂嫂……”
嫂嫂,我好难受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今天V章发评论就有红包领哈,还会抽一名锦鲤给大红包!快冲鸭!
明天依旧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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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子》写完后,下本开《我在青楼当老鸨》
是个穿书成青楼老鸨的故事,宝贝儿们顺手收藏一下作者专栏,收藏一下这本呗。
…———
下面给大家安利两个基友的文文,都敲好看,喜欢就跳坑收藏了呗,么么叽!
1、穿书继兄妹文《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BY璃子鸢,相当的苏爽还很修罗场,
简介:苏慕晴穿到了一本里,她娘美艳动人,足足嫁过三次。
苏慕晴自然而然的有了三个大佬继兄。
没想到这三个继兄,全都是黑深残的蛇精病反派。
她还成了三个反派心里的白月光!
大兄:“我妹妹病弱娇柔需要保护。”
二兄:“滚,她是我妹妹!还有她来我家怎么是女扮男装?害得我以为自己成了断袖!”
三兄:“到最后还不是成了我的?”
刚这么说,大反派们就微笑着对她说:“妹妹,你选谁?”
苏慕晴顿时打了个寒颤,怂兮兮的喊了声:“大兄,二兄,三兄……”
QWQ娘诶,太吓人了,这三人怎么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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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古言甜文《我家王妃又娇又软》BY黄晶,男主那是相当的有意思,苏甜苏甜的。
简介:作为晋江城的第一美人——
薛谨夏一直认为自己生来是要做金凤凰的!
然而,凤凰美梦还没成真,薛家就家破人亡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薛谨夏认命,要给人做十八房小妾之时,
据传冷面铁血,心狠手辣的楚亲王却咬着她的唇,
嘶哑着嗓音说:“夏夏,做我王妃,你想要什么都有。”
许久以后,晋江城那群看薛谨夏笑话的人全傻眼了!
说好的做小妾呢?
为什么站在了万人之上,受尽无上尊宠!
第27章 嫂嫂陪你
姜媃总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事。
她洗漱拾掇完; 换了身衣裳; 脸上伤口抹了药膏,图方便将青丝结成简单马尾,露出一张清清爽爽的小脸。
她看着流火忙活; 吩咐着小厮往秦野起潮阁送艾草柚子热水,准备躺床上困会觉。
正是迷迷糊糊的时候,起潮阁那边小厮们惊慌喊着:“五少爷发疯啦!”
“五少爷要吃人,快跑啊!”
姜媃一个激灵; 腾地从床上跳起来。
握草,毒O瘾!
她把秦野的毒O瘾给搞忘了!
她趿着软鞋冲出素银院; 边跑边朝流火喊:“去找一条布绳来,再要三个机灵嘴严胆子大的小厮过来,还要能咬的木棍!”
流火忙不迭去安排; 姜媃甫一踏进起潮阁; 就给震住了。
院中,那匹披头散发的人形凶兽; 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脸上青筋狰狞扭曲; 结成一张比厉鬼还吓人的脸。
十根手指头指甲外翻; 嫩肉磨破; 滴答滴答往下留着鲜血; 所过之处,可谓血梅殷殷绽放。
他微微躬着背,喉咙里发出危险的低吼声。
已然; 完全没有作为人的理智。
姜媃心尖颤了几颤,她拦住后来的流火和小厮等人,试探地先踏了一只脚进去。
“滚!”嘶哑的声音挟裹着咆哮,起野瞬间浑身紧绷,做出了明显的攻击姿态。
姜媃抽了口冷气,按捺下心神,扬起嘴角,刻意放低嗓音:“小叔,是我,我是你嫂嫂姜媃,你认得对不对?”
小姑娘的嗓音本就天生软糯,刻意放软姿态后,更是娇软的像是起丝的金黄色蜂蜜,干净甜蜜。
起野没动,也没在低吼,而是偏头望着姜媃。
那双琥珀色的凤眸,此时布满血丝,深沉的仿佛里头潜藏着能毁天灭地的修罗,唯有鲜血方能安抚。
姜媃硬着头皮,缓缓往前走了一丈远,距离秦野也就两丈左右。
她已经能看清秦野乱发下的脸,惨白的皮肉下透着淡青色的青筋,青筋虬结鼓起,像是某种刻画得神秘图腾,很是骇人。
“小叔,你说过,不伤我的……”姜媃杏眼出浸出一点水雾,秦野这模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且透过秦野,她仿佛同样看到当年的孤儿院姐妹站在悬崖蛛丝上。
她说:“柔柔,我连自己都放弃了,你不要再管了,不要再管我……”
心口的位置,成了一片荒野,孤寂而荒芜,还疼的厉害。
姜媃揉了下湿润的眼尾,迎着春日暖阳的柔光笑道:“秦野,我不会不管你的,我也不会放手的……”
她说着,已经到了秦野跟前。
秦野不动,蹲坐在阼阶上,像是收起了利爪和獠牙的凶猛大老虎。
姜媃弯下腰来问:“是不是很难受?”
这话多少让秦野抽回一点理智,他咬破唇肉,扭曲着脸,带着颤音说:“嫂嫂,嫂嫂,我好难受啊……”
他不断抓挠着臂膀和胸口,整个人像打摆子一样哆嗦,实在受不住,就拿头去撞东西。
姜媃心疼的慌,一把抱住他,不断拍着后背安抚:“没事,没事的,嫂嫂在这呢,嫂嫂陪你一起戒掉,乖哈。”
这个时候,她才真切的意识到,怀里的少年,真的只有虚岁十一,放到现代,那就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以往秦野强势和乖戾,还有注定会成为反派大佬的命格,都让姜媃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实际年纪。
她能想象成年后秦野的强大,但却一直不能想象秦野的弱小。
可现在,她宁可从不曾见过他的绝望和无助。
让她心疼惨了!
姜媃用力抱着他脑袋,不管血污染一身:“忍忍,一会就好了,嫂嫂陪着你。”
从前,她不曾陪在姐妹身边帮她走下去,这一次,她一定把秦野拉出深渊沼泽!
“嫂嫂,”秦野抓着她手腕,凤眸眼底迸发出灰烬熄灭前的最后光亮,“买!给我买神仙果,我只吃一口,我真的只吃一口……”
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姜媃浑身冰凉,被秦野抓着的手腕骨头像是要裂开。
她望着秦野,艰难的说:“一口都不能吃!咱们戒掉,好小叔咱们戒掉,你答应过我的啊?”
“你是想我死吗?”秦野暴怒,暴虐涌上心头,唯恐要噬人。
巨大的轰鸣声在脑子里轰隆隆的响,满视野都是恐怖的血色,还在不停晃动扭曲。
秦野几欲疯狂,瘾到最高O潮,又求而不得,宛如万蚁啮骨,万针刺心,又像是被活生生的削皮割肉,千刀万剐,真真生不如死。
“你也想我死!你们统统都想我死!”
秦野已经理智全无,六亲不认。
他一把掀开姜媃,像吃人的猛虎一样将她扑倒在地。
“少夫人!”流火惊叫了声。
姜媃回过头来,蜿蜒的青丝在地下铺陈开来,裙裾逶迤,像朵开到极致馥郁幽香的白栀子。
她双手被秦野钳制着举到头顶,双腿也被对方压制着动弹不得。
然而姜媃心里却一点都不害怕,她甚至还对流火吩咐道:“你们出去守着,我没喊不准进来。”
话罢,她眼神柔和地望着秦野,娇娇的低声说:“小叔,你压疼我了。”
也不知秦野有没有听进去,他喘着粗气,骨头缝里难受极了,像有无数只吸血蚂蟥在往里头钻。
他情不自禁在姜媃身上蹭起来:“嫂嫂,一口,我就吃一口好不好?”
姜媃一身衣裳被他蹭的散乱开,马尾也松了,跟被□□过没两样。
好在流火和小厮们已经退了出去,姜媃也不计较这些。
她手脚没法动,就轻轻拿脸去蹭了秦野一下:“不行,一定要戒掉!”
秦野崩溃:“嫂嫂,我要死了!我难受的要死了!”
姜媃狠下心:“没关系,再难受嫂嫂都陪着你。”
秦野仿佛嗅到什么味儿,他顺着姜媃细嫩的面颊,一直埋首到她细白的脖颈间,又嗅又拱,跟可怜兮兮的幼兽崽子似的。
姜媃仰起脖子,任他为所欲为,毕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孩子,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成?
“嫂嫂,嫂嫂……”秦野嘴里念叨着,气息喷洒,带出一阵泥淖的潮湿。
姜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嘴里还是应他:“在,嫂嫂在。”
口鼻间,像糕点一样清甜软糯的味儿蹿进脑子里,他就像在沙漠里行走了三天三夜,初遇甘霖,恨不得粘姜媃身上。
将她当成了救命稻草,又像是救赎之光。
他抱着她,拼命往她身上嗅,仿佛只有她身上那股子甜甜的味道,才能冲淡骨头缝里的痛痒。
实在撑不住,他就舔O嘬着她脖子上一小块嫩皮,将那嫩皮舔的来湿漉漉亮晶晶,最后嘬的殷红亦不罢嘴。
姜媃低呼了声,浑身跟过电一样,差点没蹦起来。
她叹息一声,一脸生无可恋。
要是大佬成年,顶着这张帅气的脸又舔又嘬的,她指不定连腰带腿一起软,还会嘤嘤两声。
但是现在……
她又瞄了秦野一眼,小学鸡啊未成年啊,什么想法都没有。
片刻后,许是捱过了一波瘾,秦野稍微收敛了暴虐,四肢开始有抽搐反应,他也就没力气再按着姜媃。
姜媃爬起来,没管散落的长发,握着秦野的手,冷的像冰块。
她捧起他双手,低头呵了几口热气,又搓了搓:“怎么样?好点没有?要不要我找人给你送热水泡着?”
秦野咬着牙,死死捏着拳头没回答。
“等会,我去叫热水。”姜媃摸着他脸,也是冷的,皮下显现出淡青色血管,十分吓人。
然,姜媃才站起身,就被秦野拽住了袖角,他睁着琥珀色凤眸望着她,抖着嘴皮子道:“嫂嫂……嫂嫂别……别走……”
眼神清明几分,血丝稍有消退,漂亮的狭长凤眸带着倔强的委屈和哀求,像是极度害怕被人丢弃的毛崽子,不安而惊慌。
姜媃心软的一塌糊涂,凶残的大狼狗秒变粘人的小奶狗,谁拒绝得了?
“好,嫂嫂不走,我哪都不去就陪着你。”她蹲下身,犹豫了下,还是将人抱进怀里。
西坠的妩媚春日在地平线上挣扎,今日天气晴好,天蓝如海,云霞鎏金,连清风都带着舒缓和花香,一应岁月静好的模样。
秦野似乎安静了,没有任何动静。
姜媃低头,见他只是咬着牙在隐忍,约莫还是很难受的。
她忽的笑道:“我唱歌给你听,你从没听过的。”
黑白水润的杏眼欢快地眯起来,柔软清甜的小调就从姜媃嘴里哼了出来。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我想我很快乐……”
古怪的词句,古怪的曲调,不是秦野听过的任何一支曲子风格,但从姜媃嘴里哼出来,却有一种让他心安的奇异魔力。
像是周身被温暖山泉包裹的柔软,伴着她身上传来的奶甜味,秦野缓缓闭上了眼睛。
嫂嫂,她真的一直在……
一首歌清哼完,姜媃动了动指尖,发现秦野赫然睡过去了。
睡过去的秦野,少了锋芒毕露的乖戾,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涩气,衬着他那张昳丽俊美的脸,姜媃觉得,比偶像小鲜肉还好看。
她松了口气,朝院门外头的流火招手,轻声道:“放热水,找两个小厮伺候五少爷沐浴,小心点别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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