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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遍全世界[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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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
路漫轻轻抬了下眼皮。
顾南召坐在车里,眉头微微皱着,问她:“你还好吗?”
他无意撞见侄子同小女友吵架分手的这一幕,却觉得顾北川这么将一个女孩子丢在大雨里,实在有些不像话。问这么个问题,多少是多管闲事了。
路漫垂眼,摇头。
顾南召看她眼睛红红的,犹豫了一瞬,终究是说:“外面雨太大,你先上车来吧。”
第60章 花月正春风(二)
车子后排的两个人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坐着。
外面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车窗上,房屋、行人、车流都模糊了。雨刷不停摆动,小姑娘安安静静,眼泪流个不停也没有动静,褐色的瞳仁圆睁,眼睛完全失神。
安慰的话也不该是他来说,顾南召信手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倒没有说什么。他毕竟长了一辈,看顾北川和小女友的吵闹,不觉得那样严重,毕竟还小……
小的时候,确实是容易受不得委屈,一点小事也可以吵翻天去。哪怕分分合合也不难见到,都是一阵一阵,等过去也就好了。顾南召见她接过纸巾,收回手来。
身侧的人沉默擦干了泪痕,眼睛是红的,眼皮是肿的。
顾南召嗓音温和,斟酌问:“你准备去哪儿?”
哭了大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止了泪,嗓子还是哽着的——顾南召问完余光瞥见她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呆愣愣模样,才醒悟过来,却自己先笑了笑。
顾北川和沈青溪的事影响不到他的心情,顾南召脸上始终是一种闲适的表情。这会儿笑起来,眼里含着水又蕴着情,他眉眼一种放荡不羁的神色瞬时漾开来。
顾南召开口,声音里含着三分笑意:“是我不周道了,你这会自己待着恐怕也不太行,正好我要过去听戏,你要不要去?”
他略顿一顿:“你愿意去,点下头,不愿意,就摇头。”
旁边的人迟疑的点了点头,顾南召应一声好。
车子一路开到郊区戏园外,古香古色的风格,瞧着不像新建的,建筑带一点岁月的厚重沉淀。青石板路蜿蜒往深处,游廊下挂着一盏一盏大红灯笼,烛火轻晃。
游廊外仍旧风雨飘摇,庭院里几株枇杷树一时被吹得枝叶乱颤。路漫跟在顾南召的身后,由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先生引着往里走,院子深处一幢小楼,到剧院了。
或许是今日天气所致,或许这儿本就不为常人所知,总之——观众席人格外少。明明有好的位置,顾南召却只捡了角落里坐,路漫跟着坐在他旁边。
剧院地方不算大,坐在观众席里也觉得戏台离得近。一排一排的椅子俱透着古朴与陈旧,扶手掉了漆,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后台断断续续传来丝竹琵琶声响。
路漫笔直坐在观众席,像是无法松懈下来般,脸也是紧绷着的。旁边的顾南召却颇悠闲,一条手臂自然搭在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随意打拍子。
未几时,浓妆艳抹、衣裙鲜艳的演员陆陆续续登场,唱起戏文里面的故事。戏台上有灯光是亮的,观众席则很暗,顾南召的侧脸浸在阴影里,透出一种颓靡感。
戏台上的人合着乐声咿咿呀呀唱着演着,路漫眼睛望着戏台,知道今天演的《桃花扇》里一折戏。于是听到有人唱一句:“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
身旁的人忽然笑了一声,路漫微侧过脸,视线落在顾南召的脸上,眼底一抹恰到好处的不解之色。顾南召有所觉,慢慢的转过脸来,望了她一眼。他并不说话。
顾南召不说,路漫也不是不知道他为何忽然的发笑。这句“青溪尽是辛夷树”,确实有点儿得趣。青溪是她的名,而辛夷是为木兰,南召——正正好盛产木兰。
可要连着下半句,“不及东风桃李花”,又有些别样的意味。路漫心里头明白,但一样没有说话。她收回了视线,重新望向了戏台,表情专注、专心致志听戏。
戏台上面是粉面红妆,水袖盈盈,演一出家国兴衰,生死别离。戏台下面是相对无言,风平浪静,两个才见过两面的人,无话可聊。
等到一折戏结束之后,有还穿着戏服的青衣走过来,寻到角落里的顾南召。脸上厚重脂粉掩不去她眉眼笑意,她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温软嗓音:“过来了?”
顾南召抬眼轻笑,点一点头,说:“今天的戏很好,我是来对了。”
那人也笑:“您是偏爱这戏,往前哪次不说喜欢的?”
顾南召只是笑笑。
那人又问:“今晚是有空吗?”
顾南召说:“坐一会该走了,也算不得是有空。”
路漫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幽怨之色,却只点头:“我先去后台净面了。”
顾南召风流多情,身上不知招惹了多少桃花债。
路漫不动如山稳稳坐在那儿,像全然不曾听见他们之间一番交谈。
反而顾南召主动朝她看过来。
他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打量半晌,轻声笑问:“心情可是好些了?”
路漫垂眼,脸上维持着寡淡落寞的表情。
她点点头,诚恳的一句:“谢谢。”
顾南召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表,又说:“不早了,回去吧。”
路漫应了他一声,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外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空气里残留雨水浸润过的湿意,依旧是有风,透着丝丝的凉。路漫从剧院出来,她穿一件长袖连身裙,感觉到冷,瑟缩了下身子。
她站在廊下,望一望外面,搓搓手正要抬脚走出去,身上被披上一件西装外套。衣服还带着顾南召的体温,隐约有淡淡沉郁的气味,她回头,脸上带些许惊惶。
顾南召单手插在西裤口袋,没有看她,只看一看天:“走吧。”未等路漫应话,他人已经先拔脚走下台阶。一抹单薄的身影,影子被路灯拉长,倒映在水洼里。
坐进车子里,两个人如来时那样坐在了后排。路漫将西装外套拿了下来,递还给顾南召道了声谢。他将外套接了过去,颔首没说话。
顾南召一言不发,没有要和她谈论今天的这一折戏的意思,路漫便默不作声。后来她偏过头,看车窗外风景变幻,眼里慢慢有城市霓虹闪烁。
今天下午她才从报社出来,就遇到了顾北川。顾北川人刚走,顾南召又出现了。她坐进顾南召的车,过来听戏,等于到晚上快十点还什么都没有吃,胃里泛疼。
车子开到一个路口,等待信号灯切换,附近正好有一家小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沈青溪如今不住在学校了,自己在外面租房,在这里下车,走回去不过几分钟。
路漫盘算着,低声开口问:“顾先生,我可以在这里下车吗?”
顾南召礼貌性的问:“在这下车就好?”
路漫点点头,不好意思笑:“麻烦您……”顿了顿,她声音放低了,坦白,“今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再这么饿下去担心胃疼,我想先去一趟便利店。”
顾南召转过脸望她,外面灯光打进来车子里,她眼里一种羞赧神态。她的话令他忍不住想笑,笑自己今日如此的疏忽,竟叫小姑娘饿了一整个晚上。
可有些晚了,不好再带她去哪里吃饭。
顾南召略带歉疚道:“要你陪我听戏,还这么叫你饿着,是我不对。”他说着又笑笑,“你毕竟是北川的朋友,我也不好单独请你吃饭,只能放你自己解决。”
路漫一瞬抬眸,望住了顾南召的眼睛:“我和顾北川已经分手了——”她是宣告一般的语气,转而却又放柔了,笑笑,“但不能饿肚子,那也实在太惨了点。”
她伸手打开了车门,先从车上下来了,才扶着车门冲车里的人笑说:“今天谢谢您请我听戏,戏很好听。顾先生,祝您好梦。”
顾南召笑说:“你也是。”
路漫点点头,关上了车门。
车子迅速的开走了,路漫转身跑进了便利店。她买了一堆高热量食物回去,后来一边啃海苔饭团一边拿微波炉转一碗方便面。吃饱喝足,洗过澡,倒床休息了。
和顾南召二度见面,听了一场戏,却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沈青溪和顾北川如今分手,下次再见这位顾北川的小叔,不知要等什么时候了。
顾北川和沈青溪分手的事,因为他们在学校出现次数少,到了后来,才渐渐被其他的同学朋友了解。在这一点上,顾北川还是挺厚道的,没有怨沈青溪的不是。
毕业前的一个多月,顾北川忙着准备出国,顶着沈青溪的路漫忙工作。既然她的目标人物是顾南召,就得先在这座城市安顿下来,要是分隔两地还谈什么攻略?
想要可以安身立命,一份工资靠谱的工作很重要。
沈青溪学新闻专业,找的实习工作在报社,路漫考虑继续走这一条路。好在沈青溪的银|行|卡里还有差不多两万存款,房子也刚交过三个月房租,暂时不缺钱。
最重要的是——
顾南召也不是没有和女明星传过花边新闻,没准儿以后还有机会能拍一拍他呢?
第61章 花月正春风(三)
答辩结束以后,学校基本就没什么事情了。原本沈青溪在报社里的工作很杂,大多是琐事小事,出去跑新闻的时候也很少,路漫顶上以后,争取到了一点机会。
其实能分配给她的差事好不到哪里,她在乎的也不是这些。至于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这一个机会,哪怕做不出大成就,本本分分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好是最基本的。
本市三中最近有一起校园暴力事件,女学生被同龄人数次辱骂施暴殴打,甚至受虐过程被拍摄视频照片上传至网络,视频里面的女学生被反复索要钱财。
受害人方面其家长已经报警立案了,今天路漫过来学校,主要是报社提前预约了时间,进行一个对学校领导的采访。采访时间并不太长,进展顺利,很快结束。
因为要拍摄采访视频,除了路漫外,还有一位实习摄像和她一起来。两个人年龄相当,且同为实习生,往停车场去的时候,就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待他们走到了停车场,远远的,看到顾南召陪着一位年轻女性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是很巧,路漫他们先来,两辆车这会却是挨着停着,他们便碰了一个头。
顾南召脸上是一贯的神色松散,穿灰色条纹西装,里面一件白衬衣。见到了她,也是不避讳身旁的人,径自笑着打一声招呼:“沈小姐,又见面了。”
路漫点点头笑:“顾先生。”
他身旁的年轻女性盈盈笑容看过来,不露痕迹打量一眼面前的人,而后不自觉挽住顾南召手臂,笑问:“南召,这位是……?”
“沈青溪,沈小姐。”顾南召看一眼她,饶有兴味般同身边的人说,“是‘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的那个‘青溪’,是不是很有趣?”
那人笑着附和点头,也不知是否真的感觉有意思。
顾南召又问:“你过来工作?”
路漫应了一声,说:“有个采访,已经结束了,准备回报社。”
顾南召仍笑:“好,你忙。”说得好像两个人有多熟稔一般。
四个人分开,上了两辆车。
坐进了报社的车里,路漫低头系安全带,男同事低声问:“你和顾律师认识?”
路漫抬头看了过去,眼里一点不甚明了的意味。
她说:“不怎么熟。”又笑,“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他这样有名气?”
男同事也笑:“你回头可以去查一查他经手的那些案子,大概就能明白了。”
路漫挑挑眉,笑着撇嘴却认真的点头:“好,一定好好查查。”
顾南召的任何信息,只有她不想知道的,没有她不能知道的。很多东西,她是比外人清楚……不过,大部分的时候,这些也不过如此而已了。
拿到毕业证学位证之后,报社这边的工作可以准备转正或者辞了找别的。因为直系领导有留下她的倾向,路漫也就等等看,毕竟这家报社薪资比其他的高一些。
一个周五的下午,六点四十附近,同事们陆陆续续下班走了。路漫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整理东西准备回去,领导走了过来,背着手板正的脸说:“小沈。”
路漫瞥过去一眼,连忙站起身喊:“李主任。”
李主任表情正经而严肃,略看一看她问:“晚上有没有空?社里正好有个应酬。”
初入职场的人似乎总是相对容易碰到这些事,有人偏爱以这种暗示性的言语给职场菜鸟错觉——“这是一个机会,我必须好好把握”,从而做出违背本意的选择。
路漫不是什么职场上的新人,对这些职场上所谓的“规则”,比如陪领导,比如酒桌文化,都不大看得上眼。但别有目的,那就是另一回事。
这天晚上的应酬,除去路漫和李主任之外,还有一位男同事,也是实习生。由男实习生负责开车,路漫坐在副驾驶座,李主任坐在后排座位,一路顺利到饭店。
他们到的时间不早不晚,但没一会儿,陆陆续续又不少的人,个个西装革履的,有些派头,李主任一一问好。路漫听一听,有银行副行长也有大小公司的老总。
顾南召携女伴姗姗来迟,是最晚到的那个。撇开李主任带来的他们两个小菜鸟,恐怕要数顾南召同他的女伴最为年轻,席间众人待他却客气,半点不怠慢。
因是来得迟了些,顾南召告了一声罪,随即同众人稍事寒暄。待他视线扫过席间的其他人,望见了路漫,眼底微微的惊讶,却笑,打个招呼:“沈小姐?”
路漫冲他点点头,低声:“顾先生晚上好。”许是顾南召的名声在外,众人对他认识小姑娘倒不觉稀奇,只是神色里染上些许的暧昧,稍微朝路漫看过来两眼。
顾南召今天的这位女伴,长相妖艳且明丽,身材曼妙,五官精致,碧蓝的眼睛,个字也高,是个混血儿。她涂大红的唇膏,穿一件红色吊带裙和绑带高跟鞋。
对于顾南召和路漫之间的交谈,她全程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只是微微笑着。注意到路漫看过来,她也望过去,维持善意的笑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一声招呼。
这般的优雅得体,算是本事了。
她挨着顾南召坐,对席间的其他人虽微笑,但没有任何攀交意思。
酒桌是大佬们的主场,路漫作为小菜鸟,负责的是递菜倒茶添酒的眼力活。饭店虽有服务员,但很多人觉得,终究不如“自己人”好用。
这一场饭局,席间统共只有两个女孩子。一位是顾南召的女伴,一位则是路漫,哪怕喝得有些高兴了,但多半也记得要给顾南召的面子,于是只要路漫来陪喝。
李主任负责推波助澜,路漫眼前的酒杯立时满上了,喝啤的还不行,上了白的。足有一杯满,寻常的女孩子酒量都不行,这么一杯下去该狠狠醉了。
在某些人的眼里,在酒桌上,像她这种年纪的女生,如果别人要她喝,她不肯,就是不成熟也不懂事,是不懂得人际关系往来规矩,也是不会做人。
大佬让你喝,那是给你面子。
你怎么能给脸不要脸?
路漫这会儿,望住眼前的一杯酒,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正在为要不要脸为难。整个过程或许没有持续太久时间,或许是有些久了,总之,她还是准备伸出手。
顾南召手里把玩着一只杯子,眼也不抬,带着点笑说:“我记得,沈小姐似乎酒精过敏?真要这么喝,那可是玩得大了,要不要先交待好,等会怎么送医院?”
路漫手已经握住杯子,没动,一双眼睛却望向顾南召。
顾南召也看了一眼她,眉头轻轻挑了下:“沈小姐上次同我喝酒,不就那样么?合着上次其实是诓我?”他是极为自然的语气,说胡编乱造的话。
路漫在他开口时便已经会意,这时配合点点头,带歉意说:“上次扰了您的兴,很抱歉。”这是一语双关了,是应下了他的话,也是暗指和顾北川之间的事情。
顾南召脸上笑意渐浓,显然全听明白了。
他笑着,转头同那个要路漫喝酒的人道:“吴总,我们来喝一杯。”
顾南召旁边的女伴望向了他,身子依偎过去,竟标准的普通话劝:“你这阵子胃不太好,这么喝酒要受不住……”她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叫旁边的人能听见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金贵?”顾南召一味的笑,好整以暇望她,“何况你这样扫大家的兴致,回头可是得挨个道歉才行了。”这一句,又是在调侃路漫说的。
路漫原本是在看着顾南召的,因为他这么说,低下头去。她本就是坐在顾南召的斜对面,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不难看在眼里。
后来是没有人要路漫喝酒了。
顾南召却陪着喝得很凶,脸色看得到一点一点不好下去。到最后,一张脸发白,他旁边的女伴急得眼底泛红。只是被他拦着,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哪怕喝到一张俊脸发白,顾南召依旧能维持得体的笑容。只是散场了以后,他的女伴先去了开车,他自己进了卫生间。路漫看到这一幕,自顾自跟了上去。
顾南召进去得急,这儿的卫生间又是单人的,门没关好,虚掩着。路漫推开门,瞥见洗手台前顾南召手撑着,她大步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他胃出血了。
虽说是为了她才喝成这样多少自恋了,但她发现定不能袖手旁观。何况,不管怎么说,在酒桌上,顾南召算救她一回,否则他大可不理,这个人情欠下了。
后来和顾南召的女伴一起把人送医院,等人打着点滴睡下了以后,她才离开。也是不好留在这,毕竟她总不能用侄子的前女友这种身份留下来。
第二天,路漫和报社请了假,一大早拎着鲜花果篮和早饭来医院。她到的时候,顾南召已经醒了,正坐在病床上摆弄着电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昨晚那位女伴,这会不在病房里。
瞧见了门口的人,顾南召动作一滞,随即抬手将眼镜摘下来。
他脸上又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沈小姐,你这是做的什么新兼职?”
第62章 花月正春风(四)
路漫走进去,先搁下果篮和早饭,再将一把鲜花插进床头柜子上的花瓶里。顾南召招呼她坐,她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来,微笑问:“顾先生,你吃早饭了吗?”
他是胃出血,寻常早饭花样虽多,但路漫只买养胃的小米粥。顾南召倒是也不推拒,自己坐着用了几口,算那么个意思,就把勺子给搁下了。
路漫帮他倒了一杯热水,稍微放凉一点,顾南召也喝了一口。她像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顾南召,目光落到果篮上边,略带着迟疑问:“顾先生,吃水果吗……”
顾南召轻声笑着制止了:“不用,我没事,你不用忙个不停。”
路漫停下来,算是端正坐在那儿。
沉默了一会,路漫看一看顾南召。
她低声:“昨天晚上……顾先生,谢谢你。”
顾南召手指点一点桌子,笑了笑:“沈小姐,你该知道我为什么照顾你。”
路漫低下头,手指无意识般绞着,有些局促的样子。
顾南召的话她还是懂的。
如果不是因为沈青溪是顾北川的前女友,他或许不会理这件事。
路漫顿了顿,声音依旧是低低的:“嗯,但还是谢谢你。”她抬起头,一双眼睛望向顾南召,轻抿了唇,小声说,“我今天下午回去就递辞呈。”
顾南召只是静静看着她。
路漫鼓一鼓脸颊,却有些泄气道:“这样的工作环境太过为难自己了,也不见得找不到别的工作,还是……算了。”
顾南召不评价她的事情,也不准备做她的人生指导。
他谈及一个或许更不该谈的话题:“你和北川是怎么了?”
路漫拧眉看看他,别开脸摇摇头,小声的说:“……也没有什么。”她语气听起来姑且算是坦然,“虽然不能走下去,但是至少可以说好聚好散。”
“即使没有我在,他一样可以过得好。”路漫深深吸口气,又笑,“顾先生,您是过来人,肯定比我懂,谁少了谁都差不多,哪有人要活不下去?”
嘴巴上是这样说,一双眼睛仍变得湿漉漉的。
顾北川在一个星期之前已经出国去了,顾南召心里头明白,她似乎也是如此。
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路漫回头见是顾南召昨晚的女伴,也没有等他说话,站起身来道:“您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和顾南召那位女伴擦身而过时,两个人微笑点头致意。
路漫很快就走出了病房。
金发碧眼的美人走到病床旁边,顾南召堪堪收回望向门口的视线。
她坐下来,笑笑说:“北川的小女友长得挺漂亮。”
顾南召也笑了一下,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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