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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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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摇光挑了挑眉,“李淄羡小姐的贺礼未曾和李大人一起送到?”
  “回殿下,送来了,但是被陛下发现后斥责一顿便拦住了。”玲珑恭敬地回道。
  摇光有些疑惑:“送了什么被陛下拦住了?”
  “两位俊美的少年。”
  ……
  摇光汗颜,自己在李淄羡心里到底是怎么个好色的形象?竟让她敢顶着洛衍书的小心眼送两个美少年来?
  不过真是可惜,自己还没看见那两个美少年呢,不知是否真的俊美。
  红豆见状,只嘻嘻一笑:“不过没事儿,再俊美能俊美过我们晏大人吗?我们晏大人才是真真的貌胜潘安才比子建,旁人我们殿下还看不上眼呢。是殿下?”
  摇光拧了拧红豆,嗔道:“是不是本宫平日里待你们太客气了些,竟敢开这些不三不四的玩笑,本宫也是你能编排的?”
  红豆知晓自家公主一向心软,最近更是平易和善好说话,心里也不怕,只笑道:“那还不是因为殿下日日戴着那木簪子,瞧,今个儿骰子送贺礼来时可是说了,这白玉猫儿是晏大人比着咱们糯米的样子亲手雕刻的呢。”
  说着便捧了那白玉猫儿上来,白玉莹润温和,同那人气质如出一辙,雕刻得极为细致生动,每一处弯折都极为精细柔和,摇光伸手轻轻抚了抚,触感温润,仿佛看到了那人在烛光下认真镌刻的温柔深情。
  不禁也笑了笑:“晏大人自是有心的。”
  糯米“喵呜”一声,满意地用肉垫抚摸着自己的雕像。
  帽帽在头顶上乱扑棱,边扑棱边喊到:“晏大人!有心!晏大人!有心!晏大人!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李淄羡垂头丧气。
  李文佑甚是担心:老妹儿,咋滴了
  李淄羡:不知道为啥,皇上又扣了我俸禄
  李文佑:咋滴了,你干啥啦?
  李淄羡:我没干啥呀,为了讨好他们,我还给长公主送了两个贼好看的小少年去
  林榭堂路过,默默留下钱袋,回去写了奏折:
  陛下,臣以为李淄羡小姐有些不懂事,你把她早点嫁给臣,这样就不会让她带着长公主为非作歹了
  洛衍书觉得林榭堂可以升职。
  (还有一更)


第51章 (三更)
  前来送礼的小橙子在门外听得了一阵女孩子们的哄笑和几声清锐的叫声“有心晏大人!有心晏大人!”
  噤了声; 心里暗叹敌方形势大好,自己得帮自家陛下扳回一城才行。
  于是理了理衣裳,端正了姿态,扬声禀道:“奴才小橙子; 奉陛下旨意,特来送上寿礼,恭贺殿下千秋。”
  屋内一行嬉笑打闹的人闻声忙出门,恭恭敬敬礼迎接。
  摇光也福了福身子:“摇光恭谢天恩。”
  小橙子清了清嗓子; 拿出礼册念道:“天枢长公主懿行懿止; 端淑慧嘉,今双九之岁,正逢吉日; 朕感念长公主之仁厚良善; 特赐千秋之礼。”
  “扶桑国锦十八匹,云锦百匹,鲛绡百匹,东海珍珠十八斛; 南海珍珠十八斛,如意金碗十八只,象牙玉簟十八张,翡翠白玉耳环十八对,西玉琉璃樽十八套。再赐丹凤宫裙一套,名琴‘空山’一张。钦此。”
  贺礼一抬一抬地往渡夏殿里送着,足足十八抬; 堆满了渡夏殿的院子。
  真是财大气粗啊,这就是传说中被霸道总裁用钱砸的感觉吗,大楚国库竟如此丰盈?
  摇光很是疑惑,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到的某处,内务府总管和户部尚书正在抱头痛哭。
  我们陛下的老婆本都要被这个长公主掏空了,陛下求求你快把长公主嫁出去。
  别的也就罢了,只那名琴“空山”却着实是罕见之物,传言是古商之时,一位乐师倾毕生心血所制,制成那日在山中弹奏一首后,山中千鸟万兽皆自惭声音粗鄙,羞愧遁走,而乐师终偿所愿,一曲终了也仙去了,终成绝响。
  是以此山成空山,此琴亦成空山。
  传说虽是传说,但这琴一千年以来皆为学琴之人梦中所求,虽摇光本不好琴,只是继承了原主的技艺方才擅琴,但想来这毕竟也是原主的生辰,她定当也会欢喜的。
  于是感念洛衍书这一番苦心,盈盈一拜:“天枢拜谢圣上隆恩,祝圣上万年长安。”
  小橙子侧了侧身子,受了礼,笑道:“殿下可有什么要带给陛下的?”
  说来摇光确实也给洛衍书准备了生辰礼,但不过都是些敷衍准备的礼制之内的普通礼物,既没什么心意,也没什么罕见的,倒一时有些拿不出手。
  玲珑取了摇光备下的一方青玉镇纸来,看出了她面上的难色,附耳低声说道:“殿下前日里不是给陛下做了个香囊吗,不若今日随这贺礼一道劳烦橙公公带去,陛下定当会高兴。”
  摇光知玲珑说的是哪个香囊,不过是那些自己哑着的日子,在西苑闷着,闲来无事时试着做的,原本是想送给晏清毓感谢他的木簪和怀表的,只是一直没寻着合适的机会。
  她刚想开口推辞,红豆却已经傻呵呵地寻出了那枚香囊:“便是这枚,长公主亲手做的。”
  小橙子晃眼瞧见那香囊颜色清新,造型雅致,心中一喜,只道还好殿下有心,自己也有得交代了。自家陛下哪缺什么东西呢,缺的不过就是个心意罢了。
  于是高高兴兴地接过镇纸和香囊便开开心心回去复命了。
  摇光却冷了神色,转头对玲珑和红豆说道:“本宫真是太纵得你们了,以后什么事都你们来做主可好?”
  红豆是个懵懂的,不知殿下为何突然不高兴了,玲珑心里却很明白,只跪了下来对摇光道:“是奴婢逾矩了,既然已经逾矩了,那奴婢不妨多说几句,殿下是个聪明人,自当明白如今还在盛安,还在皇宫里,什么都比不得平安二字。如今只有陛下才是殿下的倚仗,殿下应当多花些心思在陛下身上才是。且奴婢冷眼瞧着,陛下是个有心有情之人。”
  摇光让红豆扶起她来,叹了口气:“你说的本宫都知晓,你自是为了本宫好,可是有些事你擅自做了主,就会做得不够妥帖,只恐往后会埋下祸根。且本宫心里都有数,你当相信本宫。”
  玲珑闻言低下了头:“是,殿下,奴婢知错。”
  “罢了,你也是为了本宫着想。来给本宫梳妆,晚上千秋宴上本宫可不能失了体面。”
  随礼物送来的还有一套丹凤宫裙,红豆与玲珑将其铺展开来时,不由惊叹,好美的颜色。
  至纯至正的红,如凤凰涅槃时燃烧的火焰。
  摇光却蹙了蹙眉,这颜色也太扎眼了些,如今大楚没有皇太后,也没有皇后,她作为先帝嫡女,唯一的长公主,不是穿不得这正红,也不是自己不爱这般颜色,只是如此扎眼的颜色也太瞩目了些,自古招摇易生事。
  玲珑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出声道:“殿下,这是陛下送来的,想来也是陛下的意思,既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是最妥帖的意思,您担忧什么呢?这或许是您在盛安的最后一个生辰了,自该打扮得美一些,也好让她们瞧一瞧什么才是天家凤姿。”
  她与原主不同,从来就不是个低调内敛的性子,即使如此,也就想明白了,他洛衍书送来的衣服,回头出了事他洛衍书担着就是了。
  总归他负责赚钱养家,自己只负责貌美如花。
  千秋宴。
  千秋万代。
  然而世间能见百个春秋已是至幸之事了,人间俗礼,不过图个好的寓意。
  因是皇家重宴,千秋宴摆在了太和殿上,只有高品级的官员和诰命夫人才能入殿就座,其余的大都安置在殿外。
  一人一案,宫娥鱼贯而出,布置着案几,引着众位达官贵人一一入座,殿侧已有乐坊司弹奏着丝竹之乐,清音袅袅,灯火通明。
  左侧第一位是林榭堂的父亲,林思危,当朝丞相。紧邻着丞相的便是安大学士,安正贤。
  右侧第一位则是安南王,洛衍琨。紧邻着他的却是洛衍书最小的弟弟,琅王,洛衍秀。
  洛衍秀乃先帝最后一位宠妃所生,今年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因先帝驾崩,是以洛衍书即位后亲封了他为琅王,封地为渝州腹地的琅琊三府。
  因年纪太小,又是老来子,身子骨弱,平日里便在亲王府里闭门不出,打算来年满了十岁再让他去封地。今夜是天子寿辰,摇光这位名义上的幼弟才第一次出了面。
  酉时正,吉时到,礼乐奏,礼官唱福,百官立身。
  洛衍书携着摇光的手一步一步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走向太和殿上那至高至尊的位置。
  众人只见那少年天子,身着一袭华贵的玄色龙袍,身姿挺拔,面若冠玉,容颜虽生得冷艳昳丽,却因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而不让人觉得阴柔,反而不怒自威,上位者带来的压迫感让人不由得相信,假以时日,这位天子必将成为这天下说一不二的霸主。
  而在他身后落了一步的女子则是一身灼灼夭夭的红,青丝高绾,戴着九凤衔珠的金冠,眉描得细长入鬓,眉心间点缀着凤凰花钿,双目含水,一个转眸,却是高高在上的睥睨,神色间竟像是世间之人皆入她的目,肌肤白如雪,长裙红如火,行走间皆是风华。
  美则美矣,却让众臣心生了疑虑。
  这女子,当真是传闻中那文静端庄,低调稳重的长公主洛摇光么?
  这般的招摇,这般无所顾忌。
  只是这装束,倒不似一个普通公主应有的装束,说不上逾矩,却总归有些惹人遐思。
  红衣凤冠,携天子之手而登殿,落座在天子左侧,只微微偏了一偏方向,这分明是皇后的待遇啊。
  不过当今天子后宫空置,这唯一的同母长姐享此礼制,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众臣心里也不是没数的,知当今陛下极为重视这位长公主,也就犯不着在这大好的日子去挑错处。而安南王见此番情景,心里只有满意的,毕竟这洛衍书行事越不守礼才越好。
  于是众人也都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臣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衍书携手摇光行至太和殿那高位之上,转身朝着众臣,满意地审视着他们,拂了衣袖,抬抬手:“众爱卿平身。唯愿今夜,你我君臣同乐,不拘俗礼。赐座。”
  “臣谢陛下隆恩。”众人又行了礼,才纷纷落座。
  晏清毓坐在下首的座位上,遥遥看着上首那龙章凤姿的二人,突然觉得,这世间有些东西,似乎是自己抓不住的。
  摇光坐下后,却一眼便在人群中看见了晏清毓,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身着官服,墨绿的锦袍衬得他少了几分书卷气,却多了几分清贵,已能窥见几分日后位极人臣的风采。
  又想到那只白玉猫儿,摇光笑了笑,朝他的方向举了举杯,明眸皓齿,美目流转,晏清毓一时晃了神,也冲她笑了笑,举起杯一饮而尽。
  他想,又或许,这世间有些人,总值得你用尽全力去抓住。
  洛衍书此间正与安南王说着话,并不曾正眼瞧向她们的方向,只是暗自握了握自己腰间的香囊。
  哪怕只是一个香囊,亦是她的一分心意,只要她能多一分心意,自己便等得。
  这厢安南王却将这番情景看在了眼里,斟了一杯酒敬向洛衍书:“陛下,臣今日得见两位风采,只叹我大楚有幸,承蒙上天垂怜,竟得陛下这般的君主,王妹亦是光彩照人,将普天下的胭脂俗粉皆比了下去。”
  摇光在一旁听了,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然而还是礼节性地谦虚了一下:“王兄谬赞了。本宫不过平平无奇,陛下才是当真的天人之姿。”
  洛衍书却不接话,只看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果然,安南王继续道:“陛下重孝,且正值年少,三年不置后宫,臣心中自是景仰。然而长公主亦是臣的妹妹,臣斗胆提一句,如今摇光已经十八,正是谈婚论嫁的好年纪,还望陛下能为她择一佳婿,莫蹉跎了韶华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了,成年了,成年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52章 (一更)
  洛摇光只觉得今天晚上的酒有些噎人。
  洛衍书只觉得自己这个庶长兄有些讨人厌。
  洛衍琨只是想看一看自己这个皇帝弟弟的反应。
  他才没那个闲心去操心一个长公主的婚事; 左右她再有权有地自己也不能娶了她,他只是要把这个极为合理的事情顺理成章地在这个场合提出来而已。
  若洛衍书愿意将长公主嫁出去,那说明洛摇光的价值也不过尔尔,自己弃了这颗棋便是。
  若洛衍书推三阻四不愿意嫁; 那他就可以故意挑事闹大,让众人生疑,去猜一猜个中隐秘,回头自己再派人散播点宫闱秽乱的谣言; 坐实那小皇帝不德之状。
  洛衍书自是明白这个野心勃勃的藩王意图何在; 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笑了笑道:“安南王还真是一位仁悌有心的好兄长啊。”
  “陛下谬赞了,臣不过是略尽一些为人兄长的本分罢了; 若皇考还在; 必会为摇光择一位惊才绝艳品行端庄的好驸马的,届时不定会羡煞多少闺中女子。”
  安南王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了笑,若不是他神色间挥之不去的阴鸷之气; 倒真让人误以为他是个为了妹妹操碎心的好哥哥。
  这是拿先皇压他呢。
  “那王兄倒是说一说,那惊才绝艳品行端庄的好男儿都有些谁,朕怎么觉得这全天下的男子没一个配得上朕的皇姐的?”
  洛衍书这话一说出口,脸皮厚如摇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得不喝了一杯酒来掩饰尴尬。
  安南王瞧了瞧对面几个闷头喝酒假装没听到他们对话的老头子,笑了笑:“我瞧林相家的公子就很不错嘛,今科探花郎; 人生得俊秀,才华也好,家世也好,林相之子,品行自然也极好,听说放榜当日真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收了盛安不少姑娘的鲜花香囊呢。”
  当着人家爹的面,你能说人家不好吗?你不能呀。那你说人家好,你倒是把你姐姐嫁给人家呀?你又舍不得。
  安南王又斟了杯酒,只等看洛衍书的反应。
  这厢想装聋装瞎的林相突然被点名,不能继续装下去了,忙拱手道:“犬子不才,当不得安南王殿下如此夸奖,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凤姿昭昭,小儿榭堂岂敢奢望?”
  安南王摆了摆手:“林相莫要自谦了,令郎刚及弱冠,便一举夺得探花,入了翰林,往后可是内阁之臣,前途大好啊。现如今又不似旧朝那般,尚公主不能入仕,林相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番话看似处处在抬举林榭堂,实则不过是在暗指林家有内阁父子兵的野心所以才不愿意尚公主罢了。
  他奶奶的,老子还没掺你一本你倒是给老子下绊子。
  林思危极为不悦。
  他当了大楚朝十几年的丞相,谁不夸他老林忠心耿耿,为君为民,偏这个安南王狼子野心不说还处处与自己作对。
  自己不过就是当年坚持复辟科举后拉下了不少他党羽中的世家权贵吗,真真小气。
  但是林思危当了这么多年丞相,也不是个吃素的,面上依然是不动如山的和蔼笑容:“安南王这是说的哪里话,就我们家那个不成气的小子,见天往李府跑,哪里是个能成大事的。倒是殿下您才真真是大楚官员的楷模,安南王妃故去这么多年,也未曾续弦,只一心治理军队,抵御南蛮。老夫甚是钦佩,敬殿下一杯。”
  说罢也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接着说道:“不过老夫前日里听说淑慎太妃娘娘有意将安大学士的嫡孙女指与安南王殿下做续弦,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你说老子想让儿子进内阁,老子就说你勾结安家意图不轨。
  安大学士莫名被殃及,忙说道:“老臣竟不知有此事?若絮然能得安南王青眼自是她的福分,只恐殿下瞧不上絮然粗鄙之姿。”
  洛衍书知晓当日给摇光下毒的正是安絮然,只是安大学士用摇光身世秘密作为交换保下了她,他正愁气没地撒,林相便把这刀子递了过来。
  洛衍书于是顺着话头说道:“安大学士何必自谦呢,安家小姐才情美貌盛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早些年便有盛安第一才女之称,王兄怎会瞧不上呢?是,王兄?”
  皮球兜了一圈,又踹回安南王这里了,安南王知这三人看上去正经八百的,不过是两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罢了,于是也就打了个马虎眼:“小王虚长安小姐十余岁,只怕太妃到时会心疼安小姐,小王也不好见着个好的便要了去,一切还全凭安小姐和太妃的意愿。”
  不过安南王还不至于绕了一圈就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了,话头一转,又回到了摇光身上:“既然探花郎都不合二位心意的话,哪怕是只有当今状元郎,晏清毓晏公子,能入得殿下的眼了。”
  晏清毓的父亲晏老太傅此番却重病卧床,洛衍书特准了他好好将养身子,不必前来赴宴。
  是以如今倒没有人能为他说一说话。
  而提起晏清毓洛衍书心里便突然不舒适,林榭堂他觉得无妨,提便提了,因为他知晓他中意的是李家的小姐。可是晏清毓不一样,他心悦摇光,而摇光……也不能说无意于他。
  他一时竟有些怕听到摇光的回答,于是笑了笑,答道:“晏卿尚还年轻,如今晏老太傅身子也不大妥帖,家里家外甚是忙碌,想来也无心思虑这些儿女情长。”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整个太和殿皆能听到,晏清毓闻言也就起身朝上首几位作了个揖:“清毓不才,若承蒙长公主抬爱,自当珍之惜之。”
  自当珍之惜之。
  太和殿一时有些静,谁也没想到向来缜密机警细致周全,行事从不落下错处的晏三公子会给出这般回答,明眼人都知晓这不是圣上想要的答案。
  唯有摇光心里一遍一遍暗暗重复着这句话,遥遥地看向了他,若他真能珍之惜之,自己可否愿意放下关于原文和原主的那些心结?
  应当是愿意的,如若自己真的在这个异世回不去,那他应当也是自己最好的托付。
  摇光兀自出神,却感觉桌面下自己的手被重重捏了一捏,是洛衍书。
  她才恍然想起自己的任务,儿女私情什么的先放一放,先解决了安南王这把随时会落下的铡刀再说。
  她轻轻一笑,斟了杯酒,缓缓说道:“晏大人自是担得上这惊才绝艳品行端正八个字。只是百善孝为先,如今皇考故去不出一年,晏老太傅病榻前亦需子女洒扫侍奉,此番光景,我二人在此谈婚论嫁倒是不够孝义了。陛下以孝治国,我等食国之俸禄,自当身体力行,以身为天下人作则才是。诸位觉得是不是这么个理?”
  众人忙点头称是。
  晏清毓闻言,浅浅地笑了笑,摇光却看不出他的情绪,他低声道:“殿下至仁至孝,微臣感怀于心。”
  洛衍书缓缓地松了口气,若她当真应了那晏三的话,自己却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了,所幸她未曾应下。
  随即朝洛衍琨笑道:“王兄,承蒙你一片美意,可是长公主乃心有家国孝义之人,朕也强求不得。只不过所幸朕还有几分薄产,若朕这姐姐一辈子不想嫁,朕倒也养得起。”
  最后几句看似是玩笑,听在有心人耳里却是另一番意味。
  这洛衍书,到底还是舍不得他这皇姐。
  安南王心里暗暗讥笑,自古多情皆昏君,这等只顾儿女情长的无知少年怎能是先帝的儿子?怎配坐拥这大楚江山?
  那位子,迟早是自己的。
  而奉命替安太妃送来贺礼的安絮然躲在帘子后止不住地发抖,他们竟打算把自己嫁与安南王做续弦,还有那人,竟当众说要将洛摇光出珍之惜之。
  她安絮然就如此这般不入他们的眼吗?
  那洛摇光也是命大,如此罕见的毒竟没能要了她的命。所幸无人查出是自己所为,自己能得手第一次,便能得手第二次,她不信她洛摇光能次次都这般好命。
  她稳了稳心神,徐步走出,盈盈一拜:“拜见陛下,拜见长公主殿下。淑慎太妃病重不适,得太医嘱咐需静卧休养,然太妃心系二位千秋之日,特遣絮然送来贺礼,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完奉上一个托盘,盘上是两尊佛像,非玉非金,似木头却隐隐有些光泽,还散发着清浅的香味。
  “此乃太妃从一得道高僧处特意求来的,置于殿宇向阳之处,日日香火奉之,可保陛下与殿下千秋万代,平安喜乐。”
  以孝治国的洛衍书和要以身作则的摇光自是客套了一番,再感念了一番太妃美意后便令下人收下了。
  左右不过一尊佛像,给安太妃一个面子也没什么缺失。
  如此一番折腾,宴席却已过半,殿内的舞姬不知已换了几拨,觥筹交错,美酒也已不知饮了几许。
  因着应付安南王还有众多命妇,摇光也已饮了不少,头有些昏沉,半倚在凤椅上,面颊浮出了一层浅浅地红晕,衬着金冠红裙,生出了几分娇媚。
  洛衍书不饮酒众人皆知,也没有那不要命地敢去劝酒。
  可是就算不劝酒也挡不住那些自己想喝酒的人。
  洛衍书指腹摩挲了一会儿酒杯,瞧了瞧摇光,又暗暗瞥了瞥一直观察着自己的安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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