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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是王侯-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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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下倒是有些为难孙尚了,他迟疑一下说道:“臣,臣不知道这次来进攻濮阳城的军队居然是皇上您带来了,还带来十万军队想要帮助乔玄,微臣该死。”
“不知者不罪。”
刘辩摆摆手说道:“刚才你的事情军师已经都跟我说过了,你一听说是我的军队马上就放弃了进攻,这样的人在这乱世之中已经不多见了,而且我们再路上的时候还经常遭遇到多过我们几倍的士兵伏击,虽然我们风风雨雨的走下来了,但是我们还需要更强大,不知道这位将军是不是愿意带兵加入我的军队呢?”
“这…”
孙尚显然没有想到皇上居然这么直接,他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城主…”
“是你们北海城的城主大还是皇上大?孙尚将军…”
陈宫一看这小子居然在这种时候开始糊涂了起来,赶紧出言提醒,他心中对这小子的印象还算是非常不错的。
“是,皇上,微臣愿意带领十万精兵跟随皇上!”
那孙尚马上跪在地上,后背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心中自然是非常清楚,要是方才自己拒绝的话,不仅自己,就算是城外的十万精兵今天也休想从这濮阳城的地界走出去了。他一阵后怕。现在跪在地上脑袋用力的向着地面上磕了三下,每一下都发出很大的响声,代表了他的信心。
刘辩笑了笑说道:“将军这样做最好了,不过将军不用担心,这十万军队还是你带,只不过你要听从文丑将军的调度,这样有问题么?”
“没问题!”
孙尚这次可一点都不会犹豫了,刘辩叫他站起来,他便站到一旁,心中忐忑无比,就连呼吸都需要下意识的去控制,不然凭借本能居然会忘记。
“嗯,我让你连夜回到北海城之中让你们城主来见我,无论多晚我都要见他到,如果他不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你可以从你的士兵之中挑选人马,这些你都拥有自由。”
刘辩轻轻一笑,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不再受到这战火的煎熬才在一起战斗的,我相信,要是你们城主也有这份心的话,肯定会主动跟你过来的。”
“是!”
孙尚心中稍微有些犹豫,他觉得自己奉了城主的命令来濮阳城助战,可是刚刚到了濮阳城之后自己居然将兵权交出去了,并且还要回去将城主带来,皇上让自己随便从自己的人手之中挑选人马,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要是城主不跟随自己来的话,就算是将他捆绑了来也一定要让她来!
这样一来不免有些难受,但是这时候刘辩已经让她可以下去了,他点点头,回到城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出门之后见到自己的士兵还是像木头一样竖立在城门前纹丝不动,心中更是自豪,自己拥有这样优秀的军队,居然不站而降了,这些士兵要怎么看待自己呢?
他走出去的时候心中非常忐忑,然后张口喊道:“兄弟们,现在这濮阳城已经被皇上占领了,皇上的军队是为了天下百姓的着想才这么做的,皇上不忍心看着天下的百姓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之中受苦,所以要求我们加入他们,跟随皇上一起去解救这苦难的苍生,大家说好不好!”
“好!”
出乎孙尚意料之外的,所有士兵都高升呼喊起来,一次接着一次,响彻天际,好像他么已经期盼已久了一样。
孙尚呆滞了半晌,见士兵们虽然已经不再呼喊了,但是脸上还是写满了兴奋的表情,心中更是激动,于是说道:“好,就冲着兄弟们这种尽头,以后咱们跟着皇上打天下,谁要是后退一步谁就不得好死,谁要是做出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都给我处死!行不行!’
“行!”
士兵们继续呼喊起来。
吕布站在城池上看着这年轻的将军跟他们的士兵的所作所为,心中微微有些得意!等过了一会,那孙尚从人群之中挑选出了两百位武艺高强的士兵,乘马远去了,剩下的士兵都交给吕布统一安排。
吕布将这个担子丢给文丑之后便去城中的酒店喝茶去了。
孙尚士兵们回到了北海城之中,说实话,北海城的城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跟乔玄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呢?
他看到孙尚这么快就回来了,心中已经起疑,但是孙尚更了解自己这位上司,居然在谈话还未结束的时候已经上前将他制服,然后命令人看住他,走出城主府,命令属下去召集城中的百姓开会。城中的百姓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城主这么狼狈,一个个都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那孙尚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们,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现在皇上的军队来到我们这里了,你们都知道濮阳城的城主乔玄实在不是一个好东西,现在皇上已经将濮阳城的城主乔玄就地正法了!而整个濮阳城现在也已经成为了民众们的乐土。皇上有意招揽我们城池,但是我们的城主不同意,我将我们的城主抓起来送给皇上让皇上发落,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想必大家心中都非常清楚,我这样做,你们说行不行?”
“行!”
“孙尚将军,你是好样的!”
民众都开始欢呼起来,那龚景看到这种模样,早已经死心。
就被孙尚连夜带到了濮阳城中。来到濮阳城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城门敞开,陈宫还没有睡觉瞪着接待他们,见孙尚果真将龚景抓了过来,脸上满是赞赏的说道:“好样的!”
那龚景被人给捆起来,心中自然是非常不服气,他大声喊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孙尚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伙,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哼?我卖主求荣,等皇上过来,我们随时可以去北海城之中与城里的百姓们对峙,看看到底是我卖主求荣还是你太过不得人心!”
陈宫见孙尚这几句话说的是慷慨激昂,心中赞赏,但是却皱眉说道:“皇上今天实在是太过劳累,已经睡下了,还是明天一早在见吧。来人呐,将这个家伙的嘴巴堵起来丢到牢房之中,不要让他吵嚷了别人睡觉。”
“是!”
一个侍卫走上钱来,将一块破布塞到了龚景的嘴巴之中,便将龚景待下去了。孙尚也安排好了房间。
但是孙尚却放心不下自己的士兵们,等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又拜托别人带着他向军营之中走去。
来到了军营之后,见自己的士兵都被好好安顿了,心中高兴,但是士兵之中也有没有睡着的,见他过来,赶紧凑上前来问问他们回去的情况。孙尚将回去擒拿龚景的情况全说了,士兵们拍手叫好,顿时惊醒了不少士兵,众人上前继续听孙尚讲故事,一直闹腾到天快明了才去睡。
而孙尚也就在军营之中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龚景被带上去见刘辩,刘辩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胖子,他先前早就听乔玄说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今天一见之下果真有那种风采,于是说道:“龚景城主受罪了,想来享福这么多年,这些委屈有点受不了吧?”
“皇上!请饶恕我的罪过吧!我知道我不应该派人给乔玄助战的,但是我又不知道是皇上您的军队,要是我知道是皇上您的军队的话,说什么我也不可能派兵啊!算是我错了,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皇上宽宏大量…”
“不要说了,这些都不是你的主要罪状。”
刘辩阻断他的求饶话语,只觉得听了凡,!他手中有别人呈递上来的关于龚景的罪行,一个个念给龚景听了,见龚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苍白,知道这上边说的也都不假,在加上孙尚诉说他这些年在北海城的所作所为,刘辩自然在心中已经判了他的死刑。
最后交给了吕布处置。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没用几天的时间,北海城也已经驻兵,先前罪大恶极之辈都被绳之以法,万民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样,刘辩终于平定此地,又一次准备饶路去洛阳。
这日,刘辩大军路过彭城,刘辩指着城问:“远处那座城池名唤什么,又有什么来历?”
臣相荀攸离刘辩最近,闻听此言,一捋胡须,不紧不慢地答道:“此乃彭城是也,想当年,高祖皇帝攻打楚地之时,那楚王项羽正忙于围攻齐国,无暇西顾,却急中生智,留下众将仍然围打彭城,自己则亲率骑兵,出其不意截断高祖后路,待其兵临彭城之际,内外夹击,高祖惨败而逃……”
“大胆荀攸,你怎敢在皇上面前提高祖糗事,岂不辱没皇上?”谋士荀彧听到侄儿荀攸翻了刘辩家的祖上,高祖皇帝的老底,怕刘辩降罪,为保护荀攸,赶紧出言制止。
“不妨不妨,胜败乃兵家常事,朕哪里会如此这般的小气啊,呵呵,文若过虑啦!”刘辩笑道,“不过,由此可见,这彭城倒也是将士们用武之地呀,只是不知道这彭城,现如今为何人所据?”
荀攸又一捋胡须,正欲再言,那荀彧连忙对他使眼色,并开口把话题接过去,道:“皇上可曾听说过,昔日幽州涿县境内,有一楼桑村,村中有一棵大桑树,高五丈有余,树冠大如车盖,时常有小儿在树下玩耍,其中有一小儿高声叫道:我乃大汉天子,我身后的大树冠就是我的銮驾车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只有好好跟着我,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叔父,叔父,小心说话啊!”这次相反,却是荀攸为他急得直冒汗。
“那些小儿不但不听他的疯话,还出言耻笑他,却不料有两个小儿竟然跳将出来,对其他众小儿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把他们打得都跪在地上,大呼万岁才罢休,后来这三人就在桃园结义,誓同生死!”荀彧说得正起劲,哪还管侄儿荀攸的提醒啊,他最后问刘辩道:“皇上,您可知这三个小儿是谁?”
“乱臣贼子,快说是谁!”刘辩气得几乎从銮驾上掉下来。
荀彧一看龙颜大怒,慌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告饶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胡言乱语,罪该万死!”
“哎呀,文若跟朕这么久,怎么还是把朕想得如此小家子气啊,朕不是在骂你,朕是在骂那三个无耻小儿,快别跪啦,你还是赶快起来回答朕的问题吧!”刘辩摇头叹息,简直哭笑不得。
荀彧慌忙爬起来,继续道:“那大言不惭说疯话的小儿,名唤刘备,字玄德,两耳垂肩,双手过膝,有异人之貌,他谎称自己乃中山靖王之后,按辈分还长皇上一辈,故自封皇叔,如今这彭城正为他所占据;那两个帮凶小儿,其中一个名唤关羽,字云长,是刘备老二,如今人高马大,脚蹬赤兔马,手持青龙偃月刀,有万夫不当之勇,自幼好读春秋兵法,却不求甚解,且刚愎自用,因长了一脸兜嘴胡须,自称美髯公;另一个小儿名唤张飞,字翼德,是刘备老三,长得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满脸漆黑,身披银色铠甲,手持丈八长矛,臂力过人,素来粗中有细,如今也是一员勇猛良将!此二人正在这彭城之中辅佐刘备呢!”
“他敢冒充皇叔,触我天威,当真是个大逆不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俗话说,少时贼子,长大乱臣,果不其然也!”刘辩叹道,“只是,远远看其守城军士,兵强马壮,倒也齐整,城内人语喧哗,鸡犬相闻,也有安详气候,看来,朕今日理应夺得此城池,杀掉此那痴心妄想的篡逆之辈!”
那一班文臣武将赶紧拍起马屁:“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皇上圣明!”
“只是敌军强劲,人马众多,此行前去任务艰巨,我们背负的是帝国的未来,不知道有哪位英雄愿意前去叫战啊?定要让那敌军胆战心寒!”刘辩面色坚毅,大手一挥,众人义愤填膺,一个个争上前来。
颜良和文丑相隔老远,马匹还在奔驰,便大声喊道:“皇上,交给我们兄弟二人去办吧!绝不让皇上失望!”
“两位爱卿为我大汉帝国基业决勇如此,朕心中甚是快慰,那好,朕就封文恒为都督,不俊为先锋,各领本部人马一万前去叫战。”刘辩龙颜大悦,却忽然心生一计,不免继续说道:“不过,因我军劳师远征,俱已疲惫,理应先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今晚将息一夜,来日再出战也不迟!”
“臣等领命,这就去安排!”众将一路征战疲惫,闻听此言,顿时欢心雀跃,连呼万岁,就要找那适宜的地形安营扎寨,以享受这可遇不可求的意外休假。
众将及谋士正欲告退,那颜良和文丑急忙拍马向前,拦在刘辩面前哀求道:“可是,皇上,想我大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敌军往往闻风破胆,投降者不计其数,却不知这刘关张三兄弟,是否真如文若谋士所言那般神勇,只怕徒有虚名而已。故此,我二人愿意即刻前去叫阵一番,看他是人中豪杰,还是无能鼠辈,也好有个端详!”
刘辩看二人已有忿愠之色,心里暗笑,便更加激将道:“文恒、不俊,你俩皆是我之爱将,难得的人才,怎可以如此这般掉以轻心呢,朕怕你二人倘若失手,断我肱骨,将如何是好?我看你们还是明日再战吧,众卿以为若何?”
“这……”众人虽想即刻解散,安营享福,但也不至于因此而得罪这颜良和文丑二位皇帝跟前的红人,故都不约而同,纷纷装聋作哑。
不过,有一人却偏偏不同,竟和颜良和文丑唱起了反调,要坏他兄弟二人的好事。只见那人忽然从后面拍马过来,并大声叫起来:“皇上英明!”
众人循声而视,乃军师陈宫也。他虽身材消瘦,却魁伟挺拔,虽面黄肌瘦,却自有一股英武之气,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和那不修边幅的头颅,似乎藏着无限智慧,令人叹为观止。
“臣刚才掐指算来,明日才是黄道吉日,乃出战攻城的最佳时机,至于今日嘛,似乎不宜出战矣!”这陈宫最善于察言观色,虽半天没有插话,却对刘辩的心思洞若观火,遂在此关键时刻,表上一态,并用此语推波助澜。
刘辩满意地点点头,仍然笑道:“好,好,好,既然公台所言如此,朕也就没有办法,颜良和文丑二位爱卿,你们这就回去吃好喝好睡好,养足精神,待到明晨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吧!”
“可是皇上,此时我军士卒气势正旺,将军们也抢着效命,况且敌人也没有准备,如此绝好机会,倘若不战,只怕夜长梦多,于军不利啊!”颜良和文丑二将实在不甘心,便一边对陈宫翻着白眼,一边抱拳进言,依然坚持。
刘辩故意装出哈欠连天的样子,笑道:“我怕尔等有所闪失啊,两位爱卿如何不解朕之心意呢?好了,无须多言,各自归营休息,明日再出战吧,再说,连日赶路,朕也颇感疲惫了!”
“嗨!”刘辩终于一锤定音,颜良和文丑无奈,只得叹息而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出战啊
是夜,月明星稀,秋风萧瑟。刘辩手下将士和衣而眠,枕戈待旦。那文丑一时想到明日方能出战,心里简直如百爪挠心,急躁不安,哪里能睡得安稳,于是起坐披衣,手执宿铁三叉矛于营中四处行走,不料正好碰上颜良。
“不俊老弟啊,为兄和你一样,也万难想通啊,皇上既封我为都督,又封你为先锋,如何就不同意你我今日出战呢?”颜良把手中雁翅寒霜刀的长柄在地上一戳,一开口就抱怨起来。
文丑见颜良如此懊恼,实在不忍心,只好反客为主,用好听的来宽慰他:“今日听皇上言辞,似乎挺爱惜你我兄弟二人,为了不让你我有所闪失,所以才不让你我今日出战的吧!”
“话虽如此,却为何如此这般迟疑和不放心呢,这不是皇上一贯的作风,定是怀疑你我兄弟二人本领呀!”颜良一边叹息,一边干脆将那大刀往地上一撂,发出铮铮的响声。
“文恒老兄,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啊!相反,你我兄弟二人,更应抛却些许烦恼,一心思谋如何杀敌才是!”文丑赶紧弯腰将这雁翅寒霜刀从地上捡起,仍交还到颜良手上,颇有些激忿填膺地叫道:“明日你我兄弟二人,就凭老兄你手中的这柄大刀,和老弟我手中这杆长矛,将那刘关张等乱臣贼子的头颅,尽皆取了来,让皇上对你我刮目相看!”
“这有何难?只要刘关张小儿胆敢上阵,定叫他有来无回!”颜良深不以为然,又仰天一声长叹:“想你我兄弟二人,跟随皇上征战多时,却混得如此没什么名堂,真是愧对这宝刀和长矛啊,不俊老弟,你说,这究竟是你我本领不行,还是别有其他原因啊?”
“老兄,你我本领嘛,我想还是不错的,这个我敢打包票!至于其他原因嘛……”文丑掩面思索,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会不会和陈宫有关啊,今天不是他文绉绉地唱反调,说什么鸟毛的黄道吉日,害得你我兄弟不能出战的么?”
“是啊,我们和他并无宿怨,为何要和我们过不去呢,等明日夺了彭城,杀了刘关张,再找他算账!”颜良气不打一处来,又把那雁翅寒霜刀柄戳在地上哐当响。
文丑这才笑道:“老兄说的是,你我先各自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就如此这般和那刘关张大战一场,只不要叫陈宫和众将看了笑话!”说完两人握手相别,各自回帐不提。
“呵呵,两个鬼家伙竟然对我意见挺大的哦,不过我倒无所谓,只要能帮皇上驾驭好这些骁勇将领,我又何惧被人误会啊!”陈宫适才出账散步,碰见二人说话,便立在暗处,等这两人各自离去,心里不免窃窃地笑,“说真的,皇上的激将法可用绝了哦,只希望他们不要辜负皇上一番苦心啦!”
翌日,四更造饭,五更用膳,待天微明,那颜良和文丑便早早领兵来到彭城城下,一边摆好阵势,一边呐喊叫阵。片刻之后,果然见那城门吊桥放下,为首一员手持丈八蛇矛,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的黑脸骁将,身披银色铠甲,背插五彩皂旗,骑一匹枣红高头大马,八面威风地奔将出来,后面又有四员骑马的威猛副将,领着一队彪悍的人马紧跟其后,摆开阵势,准备迎战。
“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来者何人,怎敢来犯吾境!”那黑袍骁将一开口便气势庞大,声如洪钟。
果然有英雄气概也!颜良和文丑心里暗暗叫好,但心底里却并不怯懦。只见文丑抢先笑道:“阉人?难道你彭城之中,就只有下三滥的太监不成,可怜那乱臣贼子刘备,还自称什么皇叔,竟然手下如此无人,哈哈哈,真是可笑啊!我看,你小子还不快下马受降,或者快滚回城去,换那刘备、关羽前来,和你文丑爷爷交战,免得你这阉人,嘿嘿,没了小头,又失去大头,岂不苦哉!”
“休得胡言乱语,辱没你黑爷爷名声!吃我一矛!”张飞英雄盖世,哪里受过此等侮辱,不免气急败坏,于是狂吼一声,拍马便抢上前来,手中长矛一挺,要取文丑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文丑两腿一夹,一手带紧缰绳,使身下坐骑马蹄横踏,当此之时,他突然扭身一转,手中宿铁三叉矛也顺势当空一格,将那张飞那丈八蛇矛荡开来去。
两人都顿感虎口发麻,一时心中都不敢小觑对方。
那张飞心中更加恼怒,赶紧调转马头,将那丈八蛇矛横空抖成一团云花,奋力拍马,再向文丑杀来。那文丑此时也已调转马头,看张飞来势汹汹,却并不急躁,等那两马交错之际,突然挺出宿铁三叉矛,当胸刺向张飞心窝。
张飞怎么也没想到,文丑竟舍卒保车玩起命来,眼见那三叉矛就要刺中自己,张飞赶紧收了蛇矛闪身一让。那文丑置于死地而后生,得此机会,赶紧转矛横朔,再刺张飞腋下。张飞听得风生,哪敢怠慢,赶紧侧身躲开。
两人再次拍马交错,那两杆长矛,便如游龙惊蛇一般,纠缠在一起,哪里还分得出是你是我。这张飞勇猛彪悍,而文丑机智灵巧,一番打斗,真是飞砂转石,天昏地暗,惹得双方观战将士齐声叫好。
那战鼓更是擂得如暴风骤雨般地动山摇,一阵紧似一阵。
半响过去,两人已斗了八十来个回合,却仍然不分胜负。那颜良在一旁观战多时,他见那张飞蛇矛使的如此娴熟,和文丑简直旗鼓相当,又剽悍威猛,在力道上占着便宜,也不禁佩服起他来。
时至中午,颜良又颇为文丑担心,虽然文丑矛法灵活绝妙,但唯恐他体力耗费过多,若有闪失,回去不好向刘辩交代,便赶紧催促鸣金。
文丑闻得收兵之声,只好卖了个破绽,张飞不知是计,挺矛刺去,不料文丑早有准备,突然拍马横走躲过,顺手却将手中长矛横朔而出,张飞急忙避开,那文丑早奋马扬鞭而去。
张飞急赶,却被颜良劫住,正要厮杀,也听到身后有鸣金之声,于是大骂一声扫兴,便转矛回马,好在那颜良也不纠缠,便领着一班副将兵勇,赶紧过了吊桥,回到城中。
原来那刘备正领着关羽等诸将在城门上观战,看那文丑已是神勇无比,更兼那身后还有那手提雁翅寒霜刀的颜良,生怕老三张飞陷入两人夹攻之中,故此收兵。
“俺正追赶那文丑贼匹夫,哥哥何故鸣金啊,气煞俺也!”张飞气急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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