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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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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玉姝捧着手炉思考,分神说:“行啦,已经被弹劾了,生气无济于事,容我想想对策。”
  “咦?”翠梅咬咬唇,小心翼翼地问:“奇怪,魏大人的父亲是刑部侍郎,他得到了消息,为什么咱们家老爷没提醒您一声?”
  姜玉姝心平气静,“信件可能还在路上,也可能不方便提醒?我打听一下才知道。”
  午时,漫天飞雪,北风如刀。
  马车停下,姜玉姝一行回府,刚迈进二门,迎面碰见两个老尼姑,以及郭弘轩和管家。
  “四弟,出什么事了?”姜玉姝观察尼姑神态,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二嫂?你回来得正好!”
  郭弘轩带领管家,疾步靠近,小声告知:“尼姑说,宝珠她娘上吊自杀了,龚大哥在庸州,一时半刻赶不回来,她们不敢做主,央求咱们拿个主意。”
  “啊?”
  姜玉姝一惊,“自杀了?”
  “对。”郭弘轩冷得鼻尖泛红,“唉,三哥病了,母亲才平静没多久,我不敢贸然相告,正想找二嫂商量。”
  姜玉姝垂眸,沉吟须臾,“幸亏你没告诉老夫人。暂时别声张,等过两天,我挑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行!”郭弘轩十分无奈,“唉,刚搬家不久,今天又是冬至,我哪儿敢把廖氏的死讯告诉母亲?最怕她念叨‘福运’和‘风水’了,无论大事小事,硬往那上面考虑!”
  姜玉姝叮嘱道:“她们上门求助,看着龚家的面子,郭家不宜置之不理。这样,立刻写信告诉龚大哥,并派两个人,带些银子去庵堂,先装裹入殓,找个地方停着,等候龚大哥处理。”
  “宝珠在这儿,她爹说了,一定回赫钦过年,估计就快到了。”
  郭弘轩赞同颔首,“好,我马上去办!”他和管家招呼尼姑,匆匆离开,悄悄派人赶去庵堂,料理廖小蝶的后事。
  一晃眼·小年夜
  姜玉姝忙忙碌碌,陪伴老小,直至婆婆和孩子们睡下后,才空闲了。
  榻上架了炕桌,烛光摇曳。
  姜玉姝坐在温暖被窝里,专注看信,神色凝重。
  潘嬷嬷把折叠整齐的衣服放进柜子里,收拾毕,凑近劝道:“很晚了,夫人该歇息了。”
  “哦。”姜玉姝回神,“嬷嬷先睡,我得回两封信。”
  “二爷的信吗?”
  “嗯,还有我父亲的。”
  潘嬷嬷并不知晓弹劾一事,顺口问:“姜老大人身体还硬朗?二爷回不回来过年?”
  姜玉姝提笔蘸墨,“还算硬朗。至于二爷,军营年底事儿多,将领嘛,得以身作则,如无意外,连指挥使也不会告假,千户更得留下了,一同庆祝节日。”
  “唉,自从他从军,年节几乎全待在营里!”潘嬷嬷心疼极了。
  姜玉姝一边斟酌措辞,一边说:“没办法,军务要紧。耐心些,等他解甲归乡,就能天天团聚了。”
  潘嬷嬷连连叹气,末了,关切问:“翠梅和小桃都回刘庄了,老奴在外间陪着您?”
  “不用。”姜玉姝笑了笑,“嬷嬷快回房,烨儿习惯跟着你和奶妈睡,我忙,经常没空哄他,还得你们多费心。”
  “哪里?小公子特别乖,照顾他,是奴婢的本分。”潘嬷嬷依言告退,带上门,回隔壁休息。
  少顷,卧房仅剩她一人。
  姜玉姝叹气,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盯着烛光,写写停停,全神贯注地给姜世森回信。
  良久,她搁笔,封信并收拾炕桌,掀被下榻,把小炕桌抬回原处。
  不料,刚直起腰时,猛地涌起一阵反胃感,她仓促跑向痰盂,恶心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她默默漱口,躺回被窝,下意识捂着肚子,焦愁沉思之余,瞬间无比想念丈夫,心烦气躁,久久无法入眠。
  数日后·图宁卫
  郭弘磊大踏步迈进帅帐,略躬身,“将军。”
  “来了?坐。”卫指挥使宋继昆头也没抬,随手一指椅子。
  “谢将军。”
  “可发现什么敌情了?”
  郭弘磊端坐禀告:“末将带人来回巡察,暂未发现具有威胁的敌情。”
  “唔。”宋继昆合上公文,抬头看了看心腹干将,和蔼问:“还有何事?”
  “年后,末将想告假回一趟家,求将军准许。”
  宋继昆端详几眼,胳膊肘撑桌,关切问:“怎么?莫非你家出什么事了?”
  郭弘磊忆起姜世森的信,沉默数息,深知捂不住消息,索性告知:“拙荆勤勤恳恳,为官清廉,最近却无端遭御史弹劾,恐怕会被罢免官职,末将担心她,想回家看一看。”


第194章 喜忧参半
  “弹劾?”
  宋继昆愣了愣, 直言不讳, 诧异问:“弹劾女官?稀奇了,谁会公然跟一个女人过不去?不怕被嘲笑欺负弱小吗?”
  郭弘磊冷静答:“御史,罗恒。他有资格风闻言事,揪住拙荆的传闻,就上奏了。”
  “什么传闻?”宋继昆不由得好奇。
  润河河道是我们与图宁县衙合作的……思及此, 郭弘磊避重就轻,“相距太远, 旨令尚未下达,末将不甚清楚。但听说, 罗御史似乎弹劾拙荆‘结交皇商’、有‘以权谋私’的嫌疑。”
  宋继昆目光转了转, 若有所思, “弹劾她结交哪个皇商啊?”
  “西苍文氏。”郭弘磊简略解释道:“其实, 她是受孙县令再三恳求, 一则推辞不掉, 二则善意为民,热心帮县官出谋划策,成功说服文家来图宁开立屯田。”
  宋继昆恍然颔首,“这件事我知道。唉,孙捷确实、确实……莫说姜特使,有几次, 连本将军也推辞不掉他的请求,太能缠了。”
  “啧,仅仅为了琐事就瞎弹劾, 御史简直闲得发慌了!”
  郭弘磊忍怒,缓缓道:“众所皆知,除了公务之外,拙荆极少结交陌生人,对于应酬,她一贯能推辞就推辞,女人毕竟不方便抛头露面。罗御史风闻言事,有损拙荆名誉,我担心她应付不来,故想回家看一看。”
  “应该的。况且,你去年才探亲一趟,同级将领大多两三趟。”宋继昆心中有数,豪爽一挥手,叮嘱道:“尽快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妥当,回家看看。”
  郭弘磊松了口气,起身道:“多谢将军。”
  “其实,照我说,女人确实不方便抛头露面,不当官更好,相夫教子打理家务,免除你的后顾之忧。”
  我倒是想,但她有自己的抱负,硬叫她闷在家里,恐怕会不高兴……郭弘磊欲言又止,最终说:“将军所言甚是。”
  戍边将领繁忙辛苦,虽然他连夜开始安排,但启程探亲时,已是二月初了。
  这天午后,王氏探望儿媳。
  风雪未停,熏笼日夜燃着,卧房内暖意融融。
  方胜隔着帘子,屏息凝神,严肃为姜玉姝诊脉,良久才收手,脸带笑容地站起。
  王氏坐在旁边,满怀期待,紧张问:“方大夫,怎么样?孩子好不好?究竟怀了几个啊?”
  “双胎,绝对错不了!恭喜老夫人。”
  方胜躬身作揖,胸有成竹,笃定说:“脉象越来越明显了,我敢肯定,她这次怀的是双胎。”
  “嗳呀,哈哈哈,好,好!”王氏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振奋得意,“瞧,我早说了嘛,新宅新气象,风水好,刚搬进来,儿媳妇就怀了双胎!”
  仆妇丫鬟纷纷凑趣,恭维道:“是啊,老夫人英明!”
  “府里想必又要添丁了,恭喜老夫人。”
  “这个宅子的确不错,还是您有眼光。”
  ……
  事实上,怀胎五月,入住新宅不足四个月,孩子是去图宁探亲时怀上的。
  帐内,姜玉姝侧躺,脂粉未施,脸色苍白,听着七嘴八舌的奉承声,仔细摸索肚子,忍不住提出异议,疑惑问:“大夫,真的有两个吗?可我一直只摸到过一个脑袋,前几天特地请稳婆来,她也没摸到两个脑袋。”
  王氏笑容一僵,心瞬间悬起,忙问:“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肚子大,但我摸了几次,确实、确实从未同时摸到过两个脑袋。”
  方胜不慌不忙,耐心解释道:“两个孩子在娘胎里,可能一左一右,也可能一上一下,或者一前一后,个头可能差不多,也可能相差较大。总而言之,眼下摸不清楚,应该是被挡住了的缘故。”
  “另外,由于地方挤,孩子舒展不开,无法像单胎那样自由自在动弹,这是难以避免的。只要脉象正常,夫人就不必过分担忧。”
  姜玉姝心神不宁,“好,我明白了。”
  儿媳怀了双胎,婆婆迅速振作起来,逐渐减少为除爵抄家、王巧珍廖小蝶等等而哀叹“家运不济”,病愈康复,吃得香,睡得也香,气色红润。
  “双胎,必须倍加小心谨慎。”王氏反复叮嘱大夫,“务必经常给她把脉,切莫大意。”旋即,她又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等孩子生下来,统统有赏!”
  方胜躬了躬身,“遵命。”
  “奴婢一定用心伺候。”婆子丫鬟齐声答应,争相奉承,吉利话一套接一套,哄得王氏眉开眼笑。
  一屋子的欢声笑语,十分热闹。
  但帐内,姜玉姝却喜忧参半,心事重重,神色平静,不见笑容。
  片刻后,闲杂人等散去,翠梅和小桃回府当差,轻快挂起帘帐。
  王氏坐在榻前,关切问:“你父亲那事儿,解决了吗?官职没受影响?”
  姜玉姝靠坐引枕,打起精神与婆婆交谈,“算是解决了。历朝历代,品级稍高的官员,少有不被御史弹劾的,幸亏我父亲一向谨慎,御史并无证据,只是风闻罢了,圣上不予采信,我父亲官职照旧。”
  王氏欣然颔首,“无事便好。”
  “但我这个芝麻小官,资历浅,软柿子,抗不过重压,被罢免了。”姜玉姝自嘲一笑,内心忿忿不平,喊冤无门,干憋屈。
  王氏端详儿媳隆起的肚子,亲昵轻拍其手背,乐呵呵,宽慰道:“哎哟,这是好事,高兴点儿!”
  “女人本就不适合当官,从古至今,一共才几个女官啊?如今你怀了双胎,孩子要紧,绝不能像以前那样东奔西跑了,安稳休养,给郭家添丁,比做官清闲多喽。”
  王氏絮絮叨叨,“横竖弘磊有能力养家,加上刘村田庄的出息,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生计不愁!女人由丈夫供养着,才叫享福,靠自己谋生,既辛苦,又被外人讥笑婆家没能耐、丈夫没本事,多苦命,多难堪。”
  “你说是?”
  靠自己谋生,等于被讥笑、苦命、难堪?简直荒谬。
  姜玉姝无言以对,曾经几次辩论,均未说服婆婆,无奈应付答:“嗯,身体笨重,行动不灵活,我得休息一阵子。”等孩子出生以后,再做打算。
  王氏并未深思,满意点头,“这才对!”
  数日后·朝阳灿烂
  “吁!”
  郭弘磊勒马,抬头望了望新家的匾额,朗声说:“应该就是搬到这儿了。”
  一行人下马,刚走几步,门房便飞奔迎出来,“二爷!”殷勤施礼并请安。
  “二爷回来了,快,赶紧禀告老夫人!”
  少顷,郭弘哲与郭弘轩带领几个管事,快步迎接,“二哥!”
  郭弘磊风尘仆仆,顺势拍拍两个弟弟的肩膀,“家里一切还好吗?”
  “这……有喜事,也有坏消息。”郭弘轩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郭弘磊昂首阔步,边走边观察新家,“先说喜事。”
  “恭喜二哥!”郭弘哲笑眯眯,“嫂子有喜了,而且是双胎,已经五个月了。”
  “什么?”
  郭弘磊猛地止步,惊喜交加,语无伦次,“有喜了?五个月——双、双胎?你们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现在才说,都五个月了!”
  “唉,这个跟坏消息有关。”郭弘轩叹了口气,“去年年底,嫂子被御史弹劾,提心吊胆地过年,前几天,消息下来了,她的官职丢了。焦急、烦恼、气闷,寝食不安,身体差得虚弱,头几个月胎不稳,家里怕你担忧,一直没敢告诉。”
  “但放心,最近已经稳当了,我正准备写信报喜呢。”郭弘哲疾步带路,透露道:“方大夫说,目前诊不准男女,得等生下来才知道。”
  郭弘磊大步流星,激动畅快,嘴角眉梢尽是笑意,“无妨,只要她和孩子平安,儿子女儿我都一样地疼!”
  “哈哈,二哥已经有烨儿了,余下皆是锦上添花。”
  “也对。”
  下人簇拥,三兄弟边走边聊。半晌,郭弘磊勉强克制喜悦,正色问:“坏消息是什么?说来听听。”
  两个弟弟对视一眼,你一言我一语地告知:“去年冬至那天,宝珠她母亲上吊自杀了。”
  郭弘磊脚步未停,“这个我知道,龚世兄信上提了几句。还有吗?”
  “表哥来信,说大舅母偶染风寒、卧病半年,估计有些危险。”
  郭弘磊脚步一停,叹了口气,“我曾写了几封信问候,原以为她会慢慢康复。”
  “还有一件事。”郭弘轩脸色难看,“姐姐成亲多年,连生四个女儿,至今无子,冯家缺德,见郭家势不如前,对姐姐越来越刻薄了,冯瀚那厮左拥右抱,冷落妻子……唉,不知道姐姐正在过什么日子!”
  郭弘磊停下脚步,沉声问:“母亲知道吗?”
  “咳,她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郭弘磊沉默须臾,叹道:“我想想办法。走,先给母亲请安。”
  不久
  厅内十几人,融洽欢乐。
  王氏搂着小孙子,喜笑颜开,催促道:“难得回来,好好歇一歇,快洗漱洗漱,待会儿一起用饭!”
  “是。”
  郭弘磊见过母亲之后,飞快洗漱换衣,迫不及待探望妻子。
  不料,当他一阵风似的赶到门外时,却被下人拦住了。
  翠梅忧心忡忡,指了指门帘,小声告知:“夫人吩咐,她想单独待会儿,谁也别打扰。”
  “她看了两封信,就开始生气,不知是谁写的。”小桃耳语接腔。
  “我进去看看!”
  郭弘磊掀开门帘,放轻脚步,刚进屋,便听见啜泣声,忙加快脚步,迈进里间定睛一望:
  地上扔着两个纸团,姜玉姝半躺半坐,闭着眼睛,正抬手拍打额头,白着脸哭——


第195章 大哭宣泄
  成亲之前, 郭弘磊见过伤心痛哭的姜姑娘,几次尝试安慰, 均被对方用沉默与瑟缩击退。
  成亲之后,郭弘磊虽然也见过妻子流泪, 但她习惯克制情绪,纵落泪也端庄,迅速恢复冷静,坚韧干练, 当年连太子殿下都夸她“巾帼不让须眉”。
  此刻,姜玉姝闭着眼睛,脸色雪白, 抬手使劲拍打额头, 压抑哭泣,整个人发抖, 沉浸在愤怒与郁懑中,丝毫未察觉丈夫的脚步声。
  郭弘磊惊愕一怔, 大踏步靠近, 落座榻沿问:“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呃——”
  “是你啊。”姜玉姝吓一大跳,急忙睁开眼睛, 哭得结巴,狼狈问:“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上次信、信里不是说最近忙吗?”
  郭弘磊搂起她, 抚摸其背部,歉意说:“忙得差不多了,回家歇两天。夫人受委屈了, 我早该回来的。”
  姜玉姝垂首,原本正仓促擦泪,一听,瞬间忍不住了,扑进他怀里大哭,呜咽说:“我不服!”
  “我太不服了!”
  “他们无凭无据,拿着、拿着捏造的传闻当证据,不仅弹劾,还罢免我的官职,更可恶的是,恶语伤人!大肆诽谤我的名誉!”
  “气死人了,我、我快被气死了!”姜玉姝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内心怒火熊熊燃烧,一腔怒气四窜,无法克制。
  郭弘磊第一次见妻子如此伤心气愤,霎时有些无措,下意识搂紧了,旋即却放松,端详她隆起的肚子,笨拙哄道:“别哭,先别哭,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冷静些,咱们商量商量。”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说来听听,我马上想办法,帮你讨回公道!”
  “不要哭了,保重身体,小心孩子。”他低头,粗糙指腹摩挲对方泛红的眼眶,饱含怜惜,“万一哭肿眼睛,母亲肯定骂我,她多半以为我一回家就和你吵架。”
  姜玉姝抽泣,“才不是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
  “能。”姜玉姝止不住地抽噎,枕着他的胸膛,发了一顿火,喊了一通冤,良久,慢慢冷静。她咬唇,长长吁了口气,指着地上的纸团,“你看了信就知道了。”
  郭弘磊扶她躺下,“谁写的?”
  “我那两个弟弟,明诚和明康。”姜玉姝鬓发凌乱,发丝沾在泪湿的脸庞上,面无血色,“我托他们,打听了一些事。”
  郭弘磊并未急于看信,而是先拧了帕子给她擦脸,不放心地问:“刚才哭成那样,身体难不难受?需不需要请大夫?”
  “不、不用了,方大夫早上刚给我把过脉。”姜玉姝泪花闪烁,一时半刻仍哽咽,频频深吸气,“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照顾妥妻子,郭弘磊才敢转身,捡起被揉得皱巴巴的两个纸团,展开,一目十行,看得眉头紧皱,看毕,狠狠一揉,揉得更加皱巴巴。
  “简直胡说八道!”
  “造谣中伤清白无辜,卑鄙下作!”
  “这种东西,留着只会给人添堵,索性烧了。”说话间,他果断把纸团丢进熏笼,一阵青烟冒起,信笺转眼化为灰烬。
  “哎——”姜玉姝阻拦不及,眼睁睁望着信消失,怔怔出神。
  郭弘磊返回榻沿,沉着脸,不赞成地说:“明康年纪小,不懂事不奇怪,但明诚是可以成亲的年纪了,怎么也不懂事?既然知道是谣言,就不应该特地告诉姐姐。”
  姜玉姝定定神,哑声解释道:“你错怪他们了。其实,是我自己好奇,悄悄嘱托,他们冒着被爹娘责备的风险,悄悄回信。”
  “流言蜚语罢了,根本不值得人生气。”郭弘磊抬手,一一捋顺她凌乱的发丝。
  姜玉姝精疲力倦,憋屈不忿,喃喃说:“道理虽然如此,但我无法冷静,总想知道外人是怎么议论我的。”
  “外人质疑、嘲笑我的官职是靠父亲、丈夫得来的,我认了,毕竟我的父亲确实是朝廷大员,你确实年轻有为。唉,我就当外人眼红了。”
  郭弘磊一本正经,“不敢当,夫人过奖了。”
  她被打岔得一顿,抬眸,软软拧他一下,咬牙说:“但造谣我‘从遭流放开始、攀附权贵、屡次以姿色换取利益、人尽可夫’等等,简直一派胡言!”
  “质疑能力不算过分,但质疑品格,叫人如何能忍?假如当场听见,我绝对忍不住,真想撕烂那些小人的嘴。”千辛万苦,努力奋斗多年,仿佛被一笔抹掉了,碰巧又怀孕易躁,气得她肝疼。
  “实在太过分了!”
  人尽可夫?郭弘磊面沉如水,“你被污蔑,我比谁都气愤,如果抓住造谣的头儿,光撕烂嘴可不够解气。”
  “消消气,别把谣言放在心上,谣言止于智者。”他宽慰道:“女官的功劳,将会被记入正史,流芳千古,而那些毫无根据、禁不起查证的流言蜚语,终将烟消云散。”
  “但愿如此。唉,骂名缠身,岂敢奢望‘流芳千古’?我只求现世安稳。”
  郭弘磊耐性十足,两人额头相抵,安抚说:“其实,你是被连累的,关键在于岳父,他老人家正在争取升一级,对手不少,互不相让。我已经开始打听,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嗯。”
  最近几个月发生的麻烦,亲友虽然经常关心询问,但爱莫能助,姜玉姝烦恼无处诉,压抑已久,委屈终于得以宣泄,逐渐平静。
  “咳,”她内疚不安,“对不起,我连累你了,那些小人诽谤我的同时,顺带污蔑了你。”
  郭弘磊泰然自若,掷地有声道:“流言蜚语,上不得台面,那些小人犹如鼠辈,永远只敢鬼祟嚼舌根,见不得光。咱们的名誉,不受那种人的影响!”
  “也、也是。”姜玉姝莫名松了口气,彻底停止抽噎。
  “你怀着孩子,忌怒,生气伤身。”他小心翼翼,把手覆在她肚子上试探,“听说是双胎,孩子们在娘胎里就有伴了,朝夕玩耍,想必比单胎快乐得多。”
  姜玉姝扑哧一笑,“孩子们倒是快乐了,可我觉得难受!一张嘴得供养三个身体,偶尔没胃口也得硬塞,怕两个小的挨饿。”
  “怎么可能?一定会顺利平安的!”
  郭弘磊既期待又担忧,轻吻妻子额头,“谁也不能代劳,只能辛苦夫人,再受一次苦。”
  “甘之如饴!”姜玉姝恢复平静,暗忖:身处如此时代,我不能让烨儿当独生子,这胎无论男女,生下来便是骨肉同胞三个,将来长大了,互相照应。
  大哭并倾诉一场后,姜玉姝接受了现实,迫使自己振作。
  数日后
  王氏年迈,精力不济,无力操持家务,派人送来几本账簿,叮嘱次媳空闲时翻翻,做好主持中馈的准备。
  翠梅和小桃忙前忙后,一人摆放文房四宝,另一人沏茶并搀扶。
  “放心,不用扶,我自己能走。”
  姜玉姝慢吞吞落座,慨叹:“家务,家务啊!”
  “三爷、四爷尚未娶妻,家务当然由您主持啦。”小桃乐呵呵。
  翠梅转告:“老夫人说,这个不急,您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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