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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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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玩。”
  丫鬟领命,麻利从榻旁筐子里一搂,把五六个式样不同的布老虎堆在榻上,郭晓嫣见状,才慢慢停止哭泣。
  全家团聚,祖孙三代,其乐融融,设宴为远归的人接风洗尘,一同款待管仲和,谈天说地,直至深夜方散。
  深夜,万籁俱寂。
  “吱嘎~”轻响,西院一间厢房门被推开,房内黑漆漆,一男子走出房间,反手带上房门,轻手轻脚,朝附近角门走去。
  一刻钟后,他停下,熟练掏了一块碎银,丢进门房,耳语吩咐:“老利,快给爷开门!”
  “四爷……”门内传出颤巍巍哭腔。
  “你——”男子愣在原地,顿感不妙,猛一个激灵,转身想溜。
  下一瞬,郭弘磊背着手,踱出狭小的门房,脸色沉沉,威严低喝:“站住!”
  郭弘轩脖子一缩,暗叫“糟糕”,慢吞吞转身,赔笑问:“二哥,你、你还没歇息啊?”
  “你不也没歇息?”月光皎洁,郭弘磊站定,审视胞弟,“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
  看门的老利带着一个小厮,耷拉着脑袋,惴惴不安。
  郭弘轩被逮了个正着,亦忐忑,强作镇定,“没,我没想去哪儿。晚饭吃多了一点,撑得难受,散散步,赏月,嘿嘿嘿。”
  “哦?”郭弘磊摊开手掌,露出那块碎银,“你散步赏月,特地绕到这儿,打赏下人?”
  “我、我……”郭弘轩心虚,不敢直视二哥,支支吾吾。
  郭弘磊勃然大怒,重重把碎银砸在地上,失望斥责:“好,好啊你,竟学会眠花卧柳了?深更半夜,偷偷溜出去,与青楼女子幽会,甚至想娶她为妻?”
  郭弘轩尴尬挠头,讷讷答:“消消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跟素素姑娘之间,是清白的。”
  “你说说,‘清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郭弘磊面无表情。
  “唉,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明天再给你解释。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必须出去一趟,素素在等我。”
  郭弘轩试探抬脚,却见兄长一动不动,挡在门前——


第230章 兄弟争执
  “二哥, 你误会了, 素素绝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姑娘!”郭弘轩望着门,几番抬脚, 却敬畏兄长, 干焦急, 不敢硬闯。
  月光与灯笼光下,郭弘磊面沉如水,“我误会什么了?难道她不是青楼女子?”
  “她、她是,但绝非你所想象的那种女人!”郭弘轩动了真心,一谈起对方, 语气不禁变温柔,竭力维护心上人,解释道:“素素身世坎坷,一出生便在青楼了, 唉,她无可选择——”
  郭弘磊打断弟弟:“你不必替她美言!该知道的, 我已经听说了。”
  “啊?谁、谁多嘴告诉你的?”郭弘轩讪讪的,嗫嚅道:“咳, 其实,我本打算主动告诉你的,遇见了麻烦,正想同二哥商量商量。”
  “商量?这种事,你认为我会是什么意见?”
  郭弘轩沉默须臾,鼓足勇气, 恳切说:“求二哥成全。”
  “莫非你想娶她为妻?”兄长脸色铁青,难以置信。
  郭弘轩毫不犹豫,郑重点头,再度恳求:“求二哥成全。”
  “休想!”
  霎时,郭弘磊大动肝火,严厉斥责:“世上有无数清白人家的好姑娘,只要两人般配,家里十分乐意设法帮你娶进门。万万没料到,你居然看上一个妓/女的女儿,你疯了吗?”
  “田大娘并不是自愿沦落风尘,而是被丈夫连累的。二十多年前,她丈夫在南方担任知府时,犯了贪墨罪,遭朝廷抄家,他死于充军途中,妻子则不幸沦为官妓。几年后,田大娘怀了素素,于心不忍,偷偷生下女儿。”郭弘轩饱含怜悯,“她母女俩命运悲惨,非常可怜。”
  郭弘磊目不转睛,紧盯着胞弟,“所以,她不仅是妓/女的女儿,还父亲不详?”
  四弟硬着头皮,颔首,旋即强调:“但这一切都不是素素的错,出身是上天注定的,不能选择。”
  郭弘磊怒火中烧,“没错,出身不能选择,但娶妻可以选择。有我在,你休想娶风尘女子为妻,除非你选择不认二哥了!”
  “二哥,你别这样,消消气,快消消气。”郭弘轩吓一大跳,苦着脸,不知所措。
  “你如此糊涂,我怎能不生气?”
  郭弘轩挠挠头,小心翼翼告知:“素素虽然出生在青楼,但五岁以后,田大娘就租了宅子,把女儿养在外头了。无奈,天不垂怜,三年前,大娘得了重病,素素孝顺,为了救母亲,逼不得已,才、才……她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
  ——用权贵世家的眼光看来,卖艺也好,卖身也罢,沦落风尘的女子,均属玩/物。
  狎妓,玩玩可以,认真就成笑话了。
  子孙爱喝花酒,长辈往往自责“管教无方”,但子孙若闹着娶风尘女子,长辈会愁叹“家门不幸”。
  人之常情,郭弘磊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反感至极,缓缓问:“你一口一个‘素素’、一口一个‘田大娘’,百般维护外人,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亲人?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我——当然有!当然记得!”郭弘轩歉疚低头,心烦意乱,沮丧嘟囔:“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一直不敢告诉,怕你生气。”
  郭弘磊咬牙克制怒火,“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我若是答应,岂不跟你一样疯?”
  “……我没疯。”
  郭弘轩诚恳请示:“田大娘卧病几年,病情越来越严重,估计撑不过去了,前天探望时,她已经是弥留之际。我答应了素素,今天一定会去看望。二哥,我不能失信于人,你让让,容我先赴约,然后任凭家法处罚,如何?”
  郭弘磊下颚紧绷,失望问:“你答应外人的事儿,倒记得挺清楚。那么,父亲临终前的嘱咐,你还记得吗?”
  郭弘轩一愣,小声答:“记得。”
  “说来听听。”
  “二哥——”
  郭弘磊低声喝令:“快说!”
  郭弘轩摸摸鼻子,垂眉臊眼道:“父亲临终前,叮嘱咱们三兄弟要和睦、要孝顺母亲、要多关照大嫂和煜儿、要坚强振作、积极上进,等等。”
  郭弘磊怒问:“你就是这样‘孝顺’母亲的?母亲同意你眠花卧柳、与青楼女子厮混吗?”
  郭弘轩苦恼摇头,却打定了主意,“二哥息怒,我今晚有正事,不是去厮混,必须出去一趟。假如田大娘病逝了,素素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懂得料理丧事,更怕她伤心之下寻短见。”语毕,他绕过兄长,试探去开门。
  “站住!”
  郭弘磊横眉立目,一掌把弟弟推回原处,怒不可遏,“我劝了半晌,看来,你是丝毫没听进去,简直——”
  “哥,我有急事!”郭弘轩心急如焚,生怕田素素出事,咬咬牙,焦躁硬闯,“等我办完事回来,再领罚,行不行?求你了。”
  “站住!”
  兄弟俩意见不合,开始推搡。
  “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外出,成何体统?”
  郭弘轩的一颗心,全在田素素身上,急切冲向角门,“啧,要不是家里不准,我用得着‘偷偷摸摸’吗?”
  “岂有此理,你居然为了外人责怪亲人?”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哥,求求你了,让一让!”郭弘轩不顾一切。
  “你给我站好!”
  郭弘磊武艺高强,他若动真格,一脚就能把胞弟踹开。但他虽然大怒,却始终收着劲儿——毕竟是亲弟弟,不是敌人。
  门房两个下人畏缩侍立,惶恐旁观,逐渐站不住了,心惊胆战,尝试阻拦无果,扑通下跪,分别抱住一人的腿,苦劝道:“二爷息怒,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二位爷,冷静些,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商量的呢?”
  “万一惊动老夫人,就不妙了。”
  ……
  下一瞬,姜玉姝和郭弘哲不放心,匆匆找来,远远一看,大吃一惊,急忙奔近阻拦。
  “弘磊!”
  她气喘吁吁,双手握住丈夫胳膊,使劲往后拽,“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快住手!咱们不是说好,叫四弟回书房聊聊吗?”
  郭弘磊胸膛剧烈起伏,“叫?哼,恐怕下请帖都请不动了!混账东西,你竟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跟我动手?”
  郭弘哲则拉开弟弟,“四弟,你怎能与兄长动手?赶紧赔礼道歉!”
  “我、我不是故意的,唉呀,我真的有急事!”
  郭弘轩明白二哥没动真格,惴惴对视,发觉兄长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之色,顿时愧悔交加,讨好地问:“哥,你千万别生气,等我办完事回来,随便你怎么处罚,行吗?”
  郭弘磊一字一句,“你非要出去?”
  “我不能失信于人。”郭弘轩铁了心,求救似的看向姜玉姝,“二嫂……”
  姜玉姝叹了口气,无计可施,劝道:“扣得住人,扣不住心,罢了,由他去,改天大家冷静了再谈。”
  郭弘磊一言不发,倏然转身,大踏步走了。
  “二哥?”
  “嫂子——”郭弘轩忐忑不安,脸色发白,眼睁睁看着嫂子追赶兄长离去。
  紧接着,郭弘哲语重心长道:“四弟,好自为之。”说完也走了。
  “哎,三哥!”
  亲人失望走远,郭弘轩懊恼叹息,原地思考片刻,最终拉开角门,疾步走了出去,急欲探望心上人。
  “四爷,今晚别出去了?”门房悬心吊胆,忍不住劝说:“二爷明显动怒了,您等他气消——”
  “唉,不行呐,田姑娘在等着我!”郭弘轩心急火燎,连灯笼也不提,借着月光,小跑远去,头也不回。
  不久·书房
  深夜,三人小声商议。
  “鬼迷心窍。”
  郭弘磊端坐,仍是脸色铁青,“老四活像被鬼迷了心窍!老三后天成亲,他只顾关心‘田大娘、田姑娘’,像什么话?我真想把他关起来。”
  姜玉姝喝茶提神,疲惫劝道:“算啦,冷静点儿,别弄得咱们像棒打鸳鸯的恶人似的。刚才看四弟焦急的模样,我立刻觉得不能拦,索性由他去一趟,避免伤和气。”
  “全家善意规劝,他压根不知好歹,我——”郭弘磊咬牙,握拳砸桌,愤怒且无奈,“三更半夜跑出去,假如被人误当成宵小之徒,看他丢不丢脸!”
  姜玉姝深知丈夫担心弟弟,忙宽慰道:“放心,我让丘教头派人护送了,不会出事的。”
  “送什么送?他自讨苦吃!”
  姜玉姝给丈夫倒了杯茶,“事已至此,急也没用,等轩弟回来,大家从长计议。”
  郭弘磊板着脸,“一个妓/女的女儿,而且父亲不详,倘若她真的身世坎坷,我理解老四怜香惜玉的冲动,也不反对他适当帮助,但迎娶为妻,我万万不能赞同!”
  “实在太荒唐了。”姜玉姝拍拍额头,喃喃说:“我做梦也想不到,咱们家,竟然会出这种事,出人意料,堪比戏文。”
  “如此大事,阿哲,你为什么瞒着我?”郭弘磊烦恼喝了口茶。
  郭弘哲坐在兄长下手,满脸为难之色,“我、我和母亲商量过,原想写信告诉哥哥嫂子的,但之前没太重视,又考虑到你们公务繁忙、怕你们担忧,不知不觉,就拖延至今了。”
  “老四到底是怎么和青楼女子厮混到一起的?”
  郭弘哲简略告知:“去年重阳节登高,他和几个同窗游山玩水时,认识了田姑娘,起初只是、咳,偶尔去青楼,听听曲儿,家里劝诫了,但没太放在心上。谁知,他悄悄认真了,东拼西凑,大费周章为田姑娘赎身,还在附近租了个小宅子,养着她母女俩。”
  “糊涂东西,胡闹,简直胡闹。”郭弘磊严谨端方,对弟弟们期望甚殷,恨铁不成钢地皱眉,“难怪他的学问无法精进,原来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脑,半夜三更幽会,白天自然没有精神读书。”
  “惭愧,我没能劝住四弟,我有错——”郭弘哲话未说完,兄长抬手打断,摇头说:“老四自个儿不争气,怪不得你。”
  “对,三弟,这不能怪你。”姜玉姝掩嘴打了个哈欠,困得整个人摇晃,快坐不住了。
  郭弘哲发现了,连忙提议:“四弟不在,光咱们焦急没用,一时间商量不出办法的,你们刚回家,舟车劳顿,快歇息去。”
  姜玉姝困倦不堪,下意识颔首,“好。”
  “行,等他回来,再细细教训!”郭弘磊憋着一肚子火气,催促妻子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
  郭弘磊余怒未消,一踏出房门,首先吩咐:“立刻叫老四来见我!”
  “是。”
  不久,小厮返回禀告:“四爷出去了。”
  “至今还没回家?”
  小厮点点头,几乎满府皆知“田花魁”,却纷纷假装不知情。
  郭弘磊简直头疼,“等他回来,立刻叫他来见我。”
  “是。”
  结果,兄长左等右等,直等到天黑,仍不见胞弟人影。
  晚饭后,王氏唉声叹气,“老三明天就成亲了,轩儿怎么还不回家?狐狸精,肯定是那个姓田的害人精,缠住了轩儿。”语毕,老人皱眉问:“要不、再打发人去催一催?”
  郭弘磊坐在矮榻旁,与妻子一起,陪侄子和三个孩子玩耍,淡淡答:“目前,已经派出去三拨人了,下人亲眼所见,老四没被绑架,他只是选择帮外人料理丧事,忙得顾不上回家。”
  “狐狸精,害人精!”王氏咬牙切齿,缓了缓神,安抚道:“弘磊,你是做哥哥的,别跟弟弟一般见识,等轩儿回来,我一定狠狠骂他一顿,叫他给你赔礼道歉。你立即多派几个人,把轩儿‘抓’回来。”
  郭弘磊看了母亲一眼,“行。”
  姜玉姝欲言又止,静观其变;郭弘哲也欲言又止,最终没吭声。
  事实上,郭弘磊虽然答应了,却没采取行动,选择在家等候。
  夜色如墨,郭弘轩一整晚都没回家。
  次日,郭弘哲成亲,上上下下忙前忙后,准备迎娶新娘子进门。
  姜玉姝主内,郭弘磊则率领亲友和锣鼓队伍,陪伴三弟,浩浩荡荡去接新娘,一路敲锣打鼓,喜庆热闹。
  “唉,轩儿究竟怎么回事?”王氏焦头烂额,“他为什么还不回家?今天来了众多亲友,待会儿问起他来,如何解释?”
  姜玉姝冷静答:“我一大早就派人去催了,希望四弟清醒点儿,好歹回来喝一杯他三哥的喜酒。”


第231章 新妇敬茶
  锣鼓喧天, 喜气洋洋,花轿晃悠悠, 慢慢靠近郭府大门。
  小厮飞奔吆喝:“花轿到啦!”
  “快, 各位, 请让一让!”管事连忙催促小厮驱散看热闹的拥挤人群,吩咐道:“爆竹, 快摆放好, 摆整齐点儿。”
  大喜的日子,郭弘哲身穿大红喜袍, 骑马缓行, 率领花轿队伍,引人瞩目。
  而郭弘磊,则负责殿后,与亲友家的年轻公子谈天说笑, 个个识趣,谁也不去抢新郎的风头。
  下一刻, 花轿抵达府门口,管事瞅准时机, 一声令下,点燃爆竹,顿时“噼里啪啦~”震天响, 红碎屑飞舞,硝烟味儿弥漫,围观人群中的孩童争相抢夺喜糖, 欢呼雀跃,热闹非凡。
  队伍停下,郭弘磊下马,带领一众亲友靠近,意欲搀扶,却忍住了,关切注视文弱的三弟下马,低声说:“不急,慢点儿。”
  “好。”郭弘哲站定,吁了口气,骑了许久,累得额头冒汗,脸泛红,眼睛却闪着喜悦光芒。
  两位喜娘也穿着一身红,鬓间插大红绢花,一左一右站在花轿旁,笑吟吟提醒:“请新郎官,踢轿门!”
  郭弘磊尾随,郭弘哲十分紧张,第无数次扭头看兄长,前者温和说:“去,照办即可。”
  “哦。”郭弘哲手心冒汗,深吸口气,走到花轿前,轻轻踹了门一脚。
  轿内,纪映茹心如擂鼓,羞怯得脸发烫,慌忙整理一番红盖头,挺直腰板端坐。少顷,门外响起喜娘吆喝声:“新娘出轿来,添丁共进财!”
  轿门被打开,两个喜娘弯腰,小心搀扶新娘子下轿。
  红盖头一亮相,人群霎时欢笑凑趣,大大小小的孩童吃着喜糖,跑来跑去,踮脚探头,好奇围观,拍手叫嚷:“噢,新娘子来喽。”
  “这就是新娘子啊?”
  “跨火盆,看呀,她要跨火盆了!”
  ……
  郭弘哲看不见妻子的脸,却已高兴得眉开眼笑,腼腆招呼亲友进府观礼。
  此时·正堂正厅
  姜玉姝没有妯娌相助,责无旁贷,忙得不可开交,刚叮嘱了这件事,管家又来请示另一件事,几乎顾不上喝水。
  “老夫人,您略坐会儿。”她搀扶婆婆入座。
  王氏打扮得雍容得体,却愁眉不展,抓住次媳的手问:“轩儿呢?老四还没回来吗?你派出去的人,到底劝他了没有?”
  姜玉姝倍感无奈,耐着性子答:“当然劝了。家里办喜事,怎么可能不催他回来帮忙?从昨天到今早,简直三催四请了。”
  “唉。”王氏深恶痛恨,扼腕,小声骂:“那个姓田的狐狸精,狐媚子,寡廉鲜耻,勾住轩儿便不撒手,害得轩儿挨全家的骂,真是害人精!”
  下一刻,嘈杂喧闹声越来越清晰,一大群人涌向正厅。
  老管家担任司仪,小跑至门口望了望,欣然禀告:“老夫人,新娘子来了!”
  “唔。”王氏重重叹气,不得不敛起愁容,挂上笑脸。
  姜玉姝宽慰道:“您别叹气了,我早已替四弟想了一个缺席的理由,待会儿——”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飞奔进正厅!
  “娘!”
  “娘,”郭弘轩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忐忑尴尬,杵在地上,赔笑问:“娘、嫂子,我回来了。不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王氏先是欣喜松口气,随即拉下脸,劈头怒斥:“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还知道回家?听说,前天晚上,你为了与狐媚子幽会,跟你二哥动手,是不是?”
  郭弘轩挠挠头,愧悔交加,解释道:“娘,当时我真的是有急事,绝不是故意动手,我一定会给二哥赔礼道歉,您——”
  姜玉姝叹了口气,打断小叔子,指着门外说:“现在不是解决家务事的时候。新娘子来了,新郎新娘马上要拜堂,大家高兴点儿。”
  “是!”郭弘轩迅速扬起笑脸。
  “唉。”王氏抬起食指,狠狠点了幼子一下,“哼,等为娘忙完正事,再教训你!衣服,衣服拉好——混小子,你回家,换了干净衣服没有?”
  郭弘轩点头如捣蒜,“换了。”他刚从丧礼上回来,不敢提半个“田”字。
  姜玉姝打起精神嘱咐:“轩弟,你三哥大喜的日子,你没陪着去迎亲,亲戚朋友问起时,我没办法,只能说你前两天骑马崴了脚。”
  “明白,我明白!”郭弘轩会意,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急欲弥补,“我去问问哥哥们,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婆媳目送装瘸的人,不约而同叹息,无言以对。
  众仆垂首侍立,一声不敢吭。
  片刻后,拜天地。
  宾客里三层外三层地观礼,新郎新娘并排,司仪昂首挺胸,拖长嗓音吆喝:“一拜天地。”
  “拜——”
  一双新人下跪,郑重磕头。
  “二拜高堂,拜——”
  王氏高坐上首,慈祥含笑,乐呵呵接受了磕头礼。
  “夫妻对拜,拜——”
  郭弘哲脸红耳赤,躬身;红盖头下,纪映茹更是羞臊,动作稍急了些,抬头时,两人脑袋相碰,脱口“哎哟”一声。
  “哈哈哈~”众宾客善意起哄,或抚掌,或揶揄,笑声连成片。
  司仪嗓门洪亮,“礼成,送入洞房!”
  新郎斯文,新娘内向,两人手足无措,被喜娘和亲戚朋友簇拥着离开,送入洞房后,喜宴开席,新郎官挨桌敬酒。
  期间,三哥忙着成亲,顾不上理睬四弟;二哥忙着应酬,无暇教训四弟,齐心协力招待宾客。
  唉,这下糟糕了,全家都在生我的气。郭弘轩惴惴不安,装瘸尾随兄长,强打起精神应酬,煎熬等候惩罚。
  然而,直到深夜,三哥入洞房了,二哥继续招待若干过夜的亲友,母亲与二嫂则精疲力倦,忙妥便休息……谁也没提半个“田”字。
  翌日·清晨
  天蒙蒙亮,陪嫁丫鬟就把纪映茹叫醒了,准备给婆家人见礼,生怕晚了显得失礼。
  正梳妆打扮时,婆婆的心腹仆妇来了,笑容满面,施礼道:“老奴见过夫人。”
  纪映茹发丝尚未挽髻,丈夫的丫鬟附耳说了一句,她忙起身,抬手虚扶:“嬷嬷快请起,容我先梳头,稍后就去拜见婆母。”
  丫鬟递上赏钱,仆妇连声道谢,“多谢夫人打赏。不急不急,您慢慢儿梳头,天还早着呐。”
  纪映茹颔首,坐下继续梳妆,从铜镜里瞥见:婆婆派来的人走向里间,恰碰见郭弘哲,丈夫交出一方染血的白帕子,仆妇检查几眼,颔首揣进袖筒,告退赶去复命。
  她瞬间红了脸,无需胭脂,脸颊便红扑扑。
  郭弘哲已经穿戴整齐,送走嬷嬷后,踱到妻子背后,看着铜镜里的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洞房的花烛刚燃尽不久,两人红着脸对视,几个丫鬟忍笑旁观。
  半晌,郭弘哲清清嗓子,打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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