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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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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弘哲已经穿戴整齐,送走嬷嬷后,踱到妻子背后,看着铜镜里的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洞房的花烛刚燃尽不久,两人红着脸对视,几个丫鬟忍笑旁观。
  半晌,郭弘哲清清嗓子,打破寂静,“梳妆啊?”
  “嗯。”纪映茹声如蚊蚋。
  郭弘哲木讷说:“你慢慢儿梳,不用急,这个时辰,估计母亲还没起呢。”
  “嗯。”纪映茹柔顺颔首。
  小半个时辰后·东院
  窗敞开,一室亮堂堂。
  姜玉姝晨起梳头,拿起梳子,麻利梳理发丝,轻声问:“解酒茶呢?”
  “已经沏好了。”丫鬟端来茶盘。
  里间一阵响动,郭弘磊慢吞吞走出来。
  姜玉姝放下梳子,轻快靠近,关切问:“头疼不疼?你昨天喝太多酒了。”
  “有点儿。”郭弘磊剑眉拧起,一边洗漱,一边说:“没办法,阿哲的身体,不适合饮酒,亲戚朋友赏脸来喝喜酒,总得有人陪几杯,图个喜庆热闹。”
  姜玉姝亲手倒茶,“来,喝杯茶,醒醒酒。”
  “唔。”郭弘磊坐下,慢慢喝茶。
  她返回铜镜前,匆匆梳头,刚挽起发髻,肩上忽然多了一双手。
  郭弘磊握住妻子双肩,弯腰,与铜镜里的人对视,“翠梅不在,你就自己梳头了?别的丫鬟不懂吗?”
  “懂,但我自己动手,倒快些。”姜玉姝打开首饰匣,欣慰说:“翠儿有喜了,她想跟回来,被我拒绝了,孕妇禁不起颠簸。”
  郭弘磊颔首,瞥见首饰匣,便随手挑了一支玉簪,略加审视,斜插入妻子鬓间,低声问:“如何?”
  “好!”
  “我也觉得,这样好看。”郭弘磊满意一笑。
  姜玉姝站起,推着他走,催促道:“吃早饭去!快点儿,不早了,待会儿得去见小茹。”
  “知道。”郭弘磊刚酒醒,罕见地懒洋洋,饭毕,夫妻俩带上三个孩子,去给王氏请安。
  晨光明媚,一家老小齐聚正厅。
  丫鬟铺了垫子,郭弘哲示意妻子跪下,纪映茹奉茶,恭谨道:“媳妇给母亲请安。”
  “嗯,好,好,起来。”王氏虽然不太满意纪映茹的体格和养女身份,但满意其礼数,接过茶喝了一口,按规矩给了礼物,叮嘱道:“小茹,从今往后,你要同阿哲和睦相处,夫妻俩遇事多商量,不可争吵。”
  “是。”纪映茹双手接过礼物,“媳妇记住了。”
  随后,郭弘哲又提醒妻子,“来,见过二哥和二嫂。”
  纪映茹生性怯弱,至今没敢细看郭弘磊,也敬畏当了知县的姜玉姝,毕恭毕敬奉茶,紧张说:“二哥、二嫂,请喝茶。”
  郭弘磊温和笑了笑,“不必多礼。”
  姜玉姝接了茶,给了见面礼,和善道:“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嗯。”纪映茹规规矩矩,“日后我若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嫂子多提点。”
  “哪里?以后互相关照才是,咱们一起侍奉婆婆。”姜玉姝和和气气。
  “好。”
  郭弘哲继续带领,“这是四弟,弘轩。”
  纪映茹点了点头,等着对方改口叫自己“三嫂”。
  然而,郭弘轩沉浸在忧愁中,沮丧发呆,一动不动。
  “咳咳。”王氏见状,咳嗽提醒幼子。
  郭弘轩如梦惊醒,仓促拱手,“见过三嫂。”
  纪映茹浅笑颔首,丝毫不知“田花魁”,按规矩给了礼物。
  最后,王氏愉快吩咐:“孩子们,快来见过你们三婶婶。”
  郭煜上前,端端正正行礼,“侄儿见过三婶婶。”
  郭烨学着兄长,奶声奶气说:“婶婶好。”
  龙凤胎尚在襁褓中,懵懵懂懂,由奶娘抱着,代为行礼。
  面对小辈,纪映茹放松不少,柔声细气夸奖几句,一一给了见面礼。
  见礼毕,一家人闲聊良久,王氏深知次子必将教训小弟,便和蔼说:“小茹刚进门,阿哲,你领她四处走走,熟悉家里,若是累了,尽管回屋休息。一家人,切莫客气。”
  郭弘哲会意,夫妻俩告退。
  回房途中,他并未隐瞒,大概透露了麻烦事。
  纪映茹立即催促:“既然有事,你快去帮忙,不用陪着我。”
  “那,你回房歇会儿,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
  她颔首,目送温柔体贴的丈夫远去,暗暗庆幸嫁得良人。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庸州图宁·僻静河边
  荆远山平日除了钻研学问,酷爱钓鱼。
  这天休沐,他惯例带上书、钓竿、鱼饵、斗笠、篓子……酒壶,择一处树荫,盘腿坐在深水旁边的草地上,熟练支起钓竿。
  老教谕一边看书,一边喝酒,不时看看鱼漂,优哉游哉。
  不久,鱼漂沉入水中,水面泛起波纹。
  老教谕一喜,忙放下书本和酒壶,拿起钓竿,靠近河岸,试探着收竿。
  “嘿,上钩喽!”话音刚落,老人突然发现,水面上出现半截人影,他纳闷扭头,“谁——”
  岂料,他刚问出一个字,背部忽遭重撞,整个人往前扑,“扑通~”跌入深水中!
  “呜咳咳——啊咳咳……”老人会水,但猝不及防,呛水咳嗽,本能地挣扎着游向岸边。
  岸上的人沉默不语,紧握一粗/长木棒,每当老教谕靠近岸边时,便冷不防一推,旋即抽走木棒。
  如此反复几次,腿脚不便的老人体力耗尽,惊慌失措时,又呛了水,剧烈咳嗽,拼命挣扎,却无法呼救。
  转眼,老教谕窒息,逐渐沉入河底,水面泛起层层波纹。
  最后,水面恢复平静,如镜一般,倒影森森。
  岸上的人始终没吭声,躲在浓密树荫里,拨开枝叶,警惕环顾四周。他估摸着时间,确定荆远山已经溺亡后,拎起木棒,飞快逃离河岸——
  作者有话要说:  亲身经历,人在溺水时,根本无法大喊“救命”……


第232章 家法惩罚
  “天衣无缝!”
  “哈哈哈~”闻希心情畅快, 举起酒杯,得意道:“这一招,堪称‘天衣无缝’,启恭,还是你聪明!来, 喝一杯!”
  “姐夫过奖了。”
  李启恭举杯, 郎舅碰杯, 懒洋洋呷了一口, 慢悠悠提醒:“少喝点儿,估计荆家就快送讣闻来了,毕竟同僚一场,快则明早, 慢则后天,咱们得去吊唁。”
  “哈哈哈,不妨事!哪怕喝醉了, 我睡一觉也就清醒了。”闻希仰脖, 一饮而尽, 眉飞色舞, “听说, 老酸儒被捞起来的时候, 肚子鼓得像身怀六甲, 他的亲友和学生,嗳哟,哭得可伤心了!但, 所有人都误以为荆远山是酒后失足落水——”
  “嘭~”一声响!
  李启恭把酒杯一顿,斜睨对方,打断道:“什么叫‘误以为’?事实本来就是:众所周知,荆教谕嗜酒、酷爱钓鱼,独自垂钓时,醉酒失足落水,不幸溺亡,令人痛惜。”
  闻希回神,使劲点头,故作悲缅状,“对,对对对!老酸儒、咳,荆教谕不幸死于意外,图宁痛失一位执教半生的先生,实在、实在——”他装不下去了,扑哧大乐,“哈哈哈,解恨,实在是太解恨了!”
  “哼,可恶的老酸儒,一向喜欢多管闲事,不知给咱们添了多少乱、多少堵,要不是顾忌姜玉姝,那老东西活不到今年。”
  李启恭摆摆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他凑近,严肃问:“老邓,离开图宁了没有?”
  “放心!”闻希耳语告知:“事成之后,中间人立刻结清酬劳,他犯下命案,肯定害怕被追查,一拿到钱便出城了,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喽。他自称‘老邓’,但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本就是亡命之徒,东躲西藏,从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待满三个月。”
  李启恭放下心,“这就好。”
  对饮片刻后,小舅子再度凑近,笑吟吟问:“姐夫,上次我提的,纺织作坊的事儿,批令办得怎么样了?”
  闻希笑脸一僵,迅速变作愁容,为难表示:“唉,批令一共才三份,知县已经做主发出去两份,眼下只剩一份。究竟给谁?我做不了主啊,底下筛选后,还得姜玉姝过目。”
  “银子不是问题。”李启恭拿起酒壶,为对方倒酒,“我那个朋友,十分有诚意,为人大方,具体需要如何打点,姐夫尽管吩咐。”
  闻希双下巴颤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清清嗓子,透露道:“咳,其实,我有个朋友,他也对纺织作坊感兴趣,他也想弄一份批令,盖个作坊玩玩儿。”
  李启恭早已知情,丝毫不意外,却佯怒质问:“呵,难怪你一直推三阻四,原来压根就没想帮我。既然决定胳膊肘往外拐,何必哄得小弟白白惦记着?亏你还是当姐夫的!”
  “啧,瞧你,又急躁了。家有河东狮,岂敢得罪小舅子?姐夫当然选择帮你了!”闻希探身倒酒,笑嘻嘻,“但我也不能失信于老朋友,因此,我绞尽脑汁,总算琢磨出一个两全之策。”
  李启恭把玩酒杯,“两全之策?且说来听听。”
  “嘿嘿嘿~”闻希打了个酒嗝,提议道:“志同道合便是朋友,既是朋友,同时看好纺织作坊,索性一起经营呗,齐心协力,盈亏共负,比单打独斗强多了。”
  李启恭搓搓下巴胡茬,犹豫说:“这……我的朋友,与你的朋友之间,并无交情,甚至似乎曾有过节,他们恐怕不一定乐意联手。”
  “老弟,你多虑啦!”
  闻希胸有成竹,“商人精明,重利,为了挣钱,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何况只是暂时联手而已。待拿到批令后,他们各出一半钱,轻松便能把作坊盖起来,静待日后盈利。前景大好的生意,商人怎舍得拒绝?”
  李启恭稍一沉思,颔首道:“言之有理。图宁的桑蚕业,有皇商文家和秦州首富打前阵,不少商人动了心,抢占位置盖纺织作坊,坐等日后收蚕茧,应该是愿意联手的。”
  “必定愿意!”
  李启恭欣然问:“那,事不宜迟,过两天我设宴,你带上你的朋友,大家吃顿饭,尽快把事情谈妥,如何?”
  闻希放下酒杯,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笑眯眯。
  李启恭会意,“放心罢,该给的孝敬,不会少了你的。”
  闻希颔首,红光满面,举杯说:“此事拖不得,务必赶在知县回来之前办妥,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行!”李启恭举杯,两人碰杯,相视一笑,亲密无间,之前的种种嫌隙,仿佛一笔勾销了。
  与此同时·赫钦郭府
  厅堂高大空旷,门窗紧闭。
  香案上,供奉着祖宗牌位,香燃烛烧,庄严肃穆。
  案旁高几,放着一根鞭子、一根板子,乃家法刑/具。
  除了刚进门的新媳妇和孩童之外,其余几人开始密谈。
  王氏坐在香案下方,次子次媳、庶子坐在其对面,均神色严肃。
  王氏拉长了脸,吩咐道:“跪下。”
  郭弘轩垂头丧气,默默下跪。
  王氏威严问:“当着列祖列宗的灵牌,你自个儿说说,都犯了哪些错?”
  “儿子、儿子犯了挺多错,自知该罚。”郭弘轩咽了口唾沫,瞥了瞥兄长,讨好地表明:“请母亲和二哥、二嫂、三哥责罚,或骂或打,只要能让家人消气,我甘愿领着。”
  王氏怒斥:“甘愿?怎么?你糊涂犯错,还敢不甘愿受罚不成?”
  “不敢,不敢不敢!”郭弘轩连忙摇头,“母亲尽管动用家法,儿子知道错了,求您原谅。”
  郭弘磊心平气静,一改发现当晚时的盛怒模样,缓缓说:“长辈教训你,是为了督促你改过自新,你若能悔改,家人自然包容。”
  “对!如果你不悔改,打,打到你改为止!”王氏瞪视幼子,质问:“即日起,你能不能用功读书?”
  郭弘轩使劲点头。
  “还敢不敢花天酒地了?”
  郭弘轩苦着脸,“娘,我几时花天酒地了?”
  “哼。”王氏黑着脸,“没花天酒地?那你的魂儿是怎么被狐媚子勾走的?”
  “我——”郭弘轩被噎住了,随即下意识维护心上人,“素素不是狐媚子。自从我为她赎身以来,她足不出户地侍奉病母,我则再也没去青楼听过曲儿。”
  王氏深恶痛绝,严厉吩咐:“咱们是清白正经的人家,你不准提‘荤荤、素素’,不准污了家人的耳朵,从今往后,更不准你再与风尘女子厮混,务必用功读书,努力考取功名,以光宗耀祖。明不明白?记住了吗?”
  “母亲息怒,请听儿子解释。”郭弘轩眉头紧皱,言辞恳切,郑重告知:“素素身世坎坷,虽然无奈沦落风尘,但她一贯洁身自爱,卖艺不卖身。她绝不是您所想象的那种人!”
  姜玉姝安静旁观,若有所思,暗忖:麻烦,四弟明显爱上了花魁,动了真心,家人越是劝,他爱得越深。
  “哦?”王氏鄙夷冷笑,慢条斯理问:“沦落风尘的女人,即使卖艺不卖身,那她用不用抛头露面?卖不卖笑?陪不陪酒?”
  郭弘轩霎时脸涨红,万分心疼田素素,仿若自己受了侮辱,不悦答:“她是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闲之辈,根本见不到她。”
  王氏简直七窍生烟,讽刺问:“花魁?专门伺候达官贵人的,是?”
  “唉,”郭弘轩忿忿然,苦恼嘟囔:“母亲压根不了解素素,能不能别冷嘲热讽的?”
  郭弘磊脸色一变,沉声呵斥:“放肆!你这是什么语气?立刻向母亲赔礼道歉!”
  “娘,您消消气,儿子并无对您不敬的意思。”郭弘轩焦头烂额,慌忙扭身,膝行跪在母亲跟前。
  “四弟,母亲说的是事实。”郭弘哲语重心长,直白问:“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楼女子钻研琴棋书画,难道仅仅为了修身养性吗?她若不懂行,岂能获得‘花魁’称号?”
  郭弘轩用情至深,正与田素素难舍难分之际,嘀咕说:“你们先入为主,已经给素素定了罪,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
  姜玉姝发现婆婆气得直喘,吓一跳,忙为老人顺背,宽慰道:“您别着急,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王氏气愤且伤心,失望痛骂:“你为了一个风尘女子,不仅跟兄长动手,还指责母亲,你、你个孽障。”语毕,她起身,亲手拿起鞭子,折短了,“啪~”甩了幼子一鞭。
  “孽障!”
  “你个不孝的孽障,鬼迷心窍,为了一个下贱娼妇,竟敢当面指责为娘?”王氏恨铁不成钢,狠下心肠,劈头盖脸地抽鞭子,“今天,必须教训教训你!”
  郭弘轩本能想躲,却生生忍住了,抱着脑袋,沮丧说:“您打,打。顺便替二哥揍我一顿,前天晚上,我不该与兄长动手。”
  “你——”
  王氏脸色铁青,一怒之下抽了七八鞭,气喘吁吁。
  小辈见状,纷纷劝阻。
  “母亲息怒,歇会儿,仔细气坏了身体。”
  郭弘磊硬夺走鞭子,叹道:“您上了年纪,忌怒。”
  姜玉姝把婆婆按坐下,“不急,等商量妥当了,再动家法也不迟。”
  “谁也别拦着,假如他再敢跑出去见狐媚子,打断两条腿!”王氏愤怒之余,到底心疼亲骨肉,定睛打量儿子的伤势。
  “唉哟,嘶~”郭弘轩脸部没受伤,抱着脑袋的手背多了几条鞭痕,察觉母亲心疼了,鼓足勇气,趁机告知:“我知道家里不会同意,但没办法,素素的母亲命运悲惨,漂泊异乡大半辈子,临终前,嘱咐女儿把她运回家乡下葬……咳,素素一个弱女子,从未出过远门,我实在不放心。”
  “因此,儿子想护送她去秦州一趟,办完事,立刻回来!求母亲准许。”
  王氏捂住心口,无法置信,“什么?你说什么?”
  郭弘磊始终克制怒火,冷静审视胞弟,缓缓问:“你考虑清楚了?”
  姜玉姝接腔问:“是她要求的,还是你主动提议?”


第233章 一往情深
  “不,不是素素的要求!”
  郭弘轩眼里闪着怜惜光芒, 用欣赏的语气, 告诉家人:“素素不愿给我添麻烦, 从相识至今, 极少开口求助。她经常宁愿一个人苦苦支撑,也不求援,怕我烦恼。”
  姜玉姝心思悄转, 试探问:“但, 即使她不明确求助, 最终却往往能得到你的帮助,是吗?”
  “因为我硬要帮她啊。”郭弘轩跪立,不知忆起了什么愉快往事, 语带笑意, “如果我知道了却袖手旁观, 显得多冷漠?唉, 她太要强了,为此,我俩曾经争吵过几次。”
  “是吗?”姜玉姝与田花魁素未谋面, 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她丝毫不想结交风尘女子,可今天, 却不得不把此事当成家务思考。
  王氏盯着幼子,失望得半晌无言,从牙缝里挤出字, 怒问:“为娘有令在先,不准你在家里提‘荤荤、素素’,你却仍一口一个‘素素’,故意气长辈。哼,花魁的娘病死,与你何干?对方没要求,你上赶着帮忙运送棺材,能得什么好处?”
  郭弘轩无法说服家人,强忍急躁,“儿子只是不放心,担心素、担心弱女子的安危,所以决定陪她回一趟家乡。顺利的话,一个半月就能办完事。”
  郭弘磊面无表情,“一个半月?看来,你是不爱前程爱花魁,彻底把科考抛在脑后了。”
  “四弟,”郭弘哲替弟弟着急,劝道:“即将下考场了,你不认真温书,却要去秦州?你、你——好歹先考完,再处理杂事啊。”
  近年,每次一谈起“科考、前程”,郭弘轩就不耐烦,格外心浮气躁。他皱了皱眉,反驳道:“这不是杂事,是大事!另外,我算好了,如无意外,应该能赶回来应试。”顿了顿,他沮丧嘟囔:
  “唉,我前几次认认真真地温书,一次都没考上,或许,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并且,我手脚不灵活,也不是学武的料。武不成,文不就,我、我简直一无是处,屡次辜负家人的期望,惭愧至极。”
  家人听得同时愣住了,面面相觑。
  莫非……患上考试焦虑症了?姜玉姝恍然大悟,十分能理解,宽慰道:“这是什么话?年纪轻轻的,不该妄自菲薄,家人的期望,全是出于关心,你尽力而为即可,有谁下死命令逼你金榜题名吗?”
  “难道你是在抱怨为娘平日过于严格?”王氏反省之余,恨铁不成钢,欲言又止。
  郭弘轩耷拉着脑袋,“岂敢?儿子是在自责,远远比不上兄长,没出息,没本事给家里争光。”
  郭弘磊挑了挑眉,亦能理解,缓和脸色,安慰道:“倘若你是为了功名而忧愁,大可不必。天道酬勤,只要你持之以恒地用功,厚积薄发,总有一天会考中的。大器晚成,也是常见。”
  “科考举业之路,自古艰难,非持之以恒者不能成功。”郭弘哲大加鼓励,“先生前阵子刚夸你文章作得好,四弟,切莫消沉,再加把劲,兴许今年就考中了!”
  姜玉姝想了想,温和说:“如果你想换个先生、换另一种方式读书,可以商量嘛,家里会尽力给你办妥。”
  “听听,你哥哥嫂子如此宽容关切,混小子,你可不能不知好歹!”王氏叹了口气,妥协表示:“你从小玩心重,父母无数次劝诫‘刻苦勤奋’,你总当耳边风,懒懒散散,逼得为娘严格。算啦,即日起,只要你自觉用功,娘才懒得唠叨你。”
  然而,在屡试不中者的心目中,亲人的殷切期望与关心爱护,沉甸甸,一年比一年沉,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郭弘轩内心五味杂陈,暗忖:二哥接连升迁,三哥取得功名,二嫂也有官职。
  而我,至今一事无成。
  他倍感懊丧,倏尔感激亲人的包容,倏尔焦虑于屡试不中,倏尔信心大增,倏尔低落消沉……最终,渴望保护田素素的念头占据上风!
  郭弘轩打定主意,承诺道:“我非常感激家人的宽容,今后一定会倍加努力用功的!但,唉,我已经答应素、田姑娘了,不能失信于她。为了能赶回来应试,我过两天就启程,尽快到达秦州,安葬她母亲之后,立刻返回,再考一次试试。”
  家人听完,又是一愣,沉默不语。
  最终,郭弘磊板起脸,再度问:“你当真考虑清楚了?”
  郭弘轩不敢与兄长对视,小声答:“考虑清楚了。二哥,你别生气,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弱女子出远门,太令人担心,就好像你不放心二嫂——”
  “住口!”
  郭弘磊忍无可忍,虎目炯炯有神,肃穆道:“你怎能把家人与风尘女子相提并论?我关心妻子,天经地义;你关心花魁,不成体统。对方若真像你所说的那般‘洁身自爱’,非亲非故,她不应该不断地接受他人帮助。”
  王氏满腔怒火,熊熊燃烧,气得又握住鞭子,“正是!她到底欠了多少人情债?准备怎么偿还?弘轩,你听着,为娘决不允许风尘女子踏进郭家的门!”语毕,她咬牙吩咐:
  “磊儿、阿哲,等娘闭了眼,就由你们做主,郭家的门庭,万万不能被‘荤荤、素素’一类人踩脏了。你们若是纵容弟弟任性妄为,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不安息!”
  小辈们一听,默默站起,不敢忤逆激愤的老人,躬身答:“母亲放心,儿子记住了。”
  “四弟一时糊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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