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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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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弘磊莞尔,目送同袍冲向战场,气定神闲,“你不怕被他纠缠,你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佟京:挑衅!你们这种行为,纯属挑衅,老子不服!


第250章 前路难测
  茫茫草原, 一望无际, 水草丰美。
  郭弘磊及其亲卫位于和缓坡顶, 时而警惕环顾四周,时而俯瞰战况。
  “驾!”
  左震率领一队亲兵,气势十足冲进战场, 奋勇挥刀杀敌,笑嘻嘻大喊:“嗳,老佟, 莫慌,莫怕, 兄弟来救你了!”
  佟京听见了, 却不敢分神, 更无暇转身,一把锋利长刀舞得虎虎生威,逼得敌兵退缩, 怒吼:“谁慌了?谁怕了?老子几时慌过?哼, 老子什么都不怕!”
  “哈哈哈~”左震率领手下靠近, 背对佟京,令彼此放心背后, 揶揄说:“你刚才被敌兵追杀, 跑的时候,似乎有些狼狈啊。”
  “去去去!”
  佟京生性要强,最好面子,既尴尬, 又激动庆幸于找到了失踪的弟兄,脸膛泛红,懊恼道:“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被大批敌兵追杀,你不跑?不跑,十有八/九全军覆没。撤退只是权宜之计,懂不懂?不懂少瞎说,哼。”
  左震也“哼”了一声,趁机提出要求:“总之,我救了你一次,回头你得请我逛一趟青楼,叫花魁伺候兄弟喝酒。”
  “行行行,请,一定请!到时,请你喝一大坛,醉死你算了。”佟京表面凶神恶煞,却语带笑意,忙中抽空讽刺,“呵,想叫花魁陪酒,却要靠兄弟张罗,丢人不丢人?”
  左震理直气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半年手气差,输掉一大笔银子,不得不节省。”
  “岂有此理。”佟京气得发笑,“你倒是节省了,就知道敲诈老子!”
  双方激烈交战,由于郭弘磊一行悄悄设下埋伏,敌兵突然被包围,措手不及,阵脚大乱,而大乾将士则士气高涨,锐不可当,一鼓作气,杀得敌兵丢盔卸甲,最终大获全胜。
  夏初的午后,艳阳高照,天气炎热。
  河边·背阴处
  两拨兵马终于汇合,饮马后,放马吃草,将士们匆匆吃午饭。
  “太好了!”
  “将军真好,没有不管我们的死活。”左震万分欣喜,激动得眼眶发热,唏嘘拍大腿,“唉,孤军奋战的滋味,实在难受。”
  佟京昂首,“啧,将军怎么可能不管手下的死活?一接到消息,次日就派我们来救援了。”
  郭弘磊安排妥了哨兵,大步流星返回,靠近问:“将军有什么吩咐?”
  “保持联络,一切见机行事,不可冒进,尽快撤回国。”
  “明白了。”郭弘磊颔首,拎着自己的干粮袋,解开了,往人圈中一放,示意同伴随便拿,“来,边吃边商量,赶紧想办法!此地不宜久留,随时都可能被敌兵发现。”
  “哟?”佟京盘腿坐在草地上,探身扒拉几下,抓起一把肉干,斜睨问:“你们顿顿吃肉啊?”
  郭弘磊莞尔,“大部分时候是,偶尔缺粮,就饿着。”
  “啧,日子过得挺美,比营里弟兄们想象的美多了。”佟京毫不客气,放下杂粮馒头,大嚼肉干,含糊不清道:“大伙儿还以为你们在北犰吃草呢,嘿嘿。”
  “人又不是马,你才吃草!”左震把自己的干粮袋朝朋友砸过去,拿起对方的馒头,珍惜闻了闻,大快朵颐。
  郭弘磊也吃馒头。征战中,没法讲究,他胡须拉碴,衣服几处破烂口子,身上新伤摞旧伤,人变瘦了,目光却愈发坚强刚毅,炯炯有神,极具威慑力。
  吃着吃着,佟京扫视周围,笑眯眯评价:“不错,你们主动吃馒头,不枉我们冒死深入草原救援。”
  “刚才,谁救了谁啊?”左震飞快吃掉一个馒头,嫌弃表示:“其实,我们是吃腻肉干了,又韧又硬,嚼得腮帮子酸疼。还是馒头好吃!”
  佟京撇撇嘴,侧身歪倒,冷不防一脚踹去,笑骂:“原来如此,老子以为你终于懂得谦让了呐。”
  “谦让个屁!”左震纵身一扑,作势锁喉,“酒和花魁,千万别忘了。”
  几个将领围坐成圈,旁观他们玩闹,佟京翻了个白眼,“哥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时赖过账?”说完,他猛地想起件事,顺势提醒:“咳,郭弘磊,你欠我一顿酒,也别忘了啊。”
  郭弘磊愣了愣,仔细一思索,诧异问:“这是……什么时候欠下的?奇怪,我居然毫无记忆。”
  “哦,是尊夫人替你答应的。”
  玉姝?郭弘磊更愣了,疑惑不解,“她替我答应的?为什么?”
  佟京简单解释了缘故,末了强调:“那天晚上,北犰毛贼潜进村庄作恶,你拜托我关照姜知县,我可是特意派了一队兵马护送她回城。”
  郭弘磊捏着半个馒头,屏住呼吸,“贼兵作乱,拙荆没受伤?”
  “当晚我带了不少人,扛着牛刀,难道收拾不了几个毛贼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放心,知县毫发无损,顶多受了点儿惊吓。”
  “没受伤就好。”郭弘磊放下心,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她,绝无怀疑你实力的意思。”
  佟京盯着强劲对手,“尊夫人说的话,请喝酒,在你这儿,究竟算不算数?”
  郭弘磊爽快点头,朗声答:“算,当然算!”他拿起水囊,向对方举了举,郑重承诺:“我以水代酒,先道一声‘多谢’,等回去以后,再请你喝酒。”
  “不醉不归?”
  “愿意奉陪。”
  佟京满意一笑,拿起水囊与对方□□了碰,“等回去,我一定要把你喝趴下!”
  左震肘击朋友,插嘴道:“嗳,到时别忘了叫上我,人多喝酒才热闹。”
  “你——”佟京深吸口气,无奈嘟囔:“我没意见。从来无论谁请喝酒,你都得参与。”
  郭弘磊痛快答应,“到时,大家一起喝,不醉不归!”
  “好!”左震平躺,枕着小臂,仰望天空,笑容逐渐淡去,喃喃说:“喝酒?花魁?唉,能不能活着回营,还不一定呢。目前,我们只剩七百人了,一千三百余弟兄,战死在敌国,长眠草原。”
  此言一出,短暂的兴奋与喜悦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路难测,将士们既悲缅阵亡的烈士,又忧心忡忡,默默吃干粮。
  郭弘磊迅速吃饱,开始商谈正事,随手拣了几根肉干,在草地上一一摆放,“佟大人,你有多少人?后援,有吗?”
  “一千三百多。有后援,老项他们,时刻在乱石沟往北五十里处,负责接应咱们。”佟京不禁后怕,“唉,将军给了我一千五百兵马,做探路前锋,结果被围追堵截,幸亏老天保佑,几次化险为夷。”
  左震鲤鱼打挺,盘腿坐好,审视简陋战局图,“老兄,知足,你们好歹有人带路,我们那时候,简直两眼一抹黑,提心吊胆,硬着头皮摸索。”
  郭弘磊问:“说说,你们走了哪一条路?”
  彭长荣忙咽下食物,凑近观看。佟京敛起笑容,眯起眼睛,严肃捏了几根肉干,认真摆放,“喏,这条路,大概沿着苍河找来的。”
  “跟我们当初差不多。”郭弘磊马鞭一指,透露道:“这三个部落之间,正在内斗,分身乏术,偶尔撞见了才打一场,我们不断地转移,才得以在夹缝中活到现在。”
  佟京撇撇嘴,“听起来可真狼狈,怪可怜的。”
  左震直言不讳,“啧,假如北犰跟大乾一样,咱们孤军深入,能活命吗?确实应该庆幸,幸亏北犰是一盘散沙,否则,咱们压根没有活着回国的希望。”
  “也对。”佟京吸吸鼻子,催促道:“快,说说,这附近共有几个部落?他们的兵力怎么样?”
  郭弘磊点点头,马鞭慢慢移动,画圈,详细告知:“东、西北、西南三面,各有一个大型部落,其首领各自称王,拼命争夺地盘,内斗得厉害。其中,东部落地盘最大,实力最强,估计至少有三万兵马,而且,当初把我们逼进草原的敌兵里,有东部落的族员。”
  “三万?”佟京忌惮皱眉,搓搓下巴,“啧,不少啊。”
  左震一瞪眼睛,“怕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弟兄们千辛万苦深入草原,假如灰溜溜回营,忒窝囊了。之前一直没有后援,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哼,索性干一场大的,报无数次被侵略之仇,给贼兵一点颜色瞧瞧,狠狠出口气,杀鸡儆猴!”
  “好!”
  “说得好!”佟京拍掌以示赞同,不悦道:“谁害怕了?敌众我寡,难道不应该谨慎商量对策吗?贸然进攻,那叫送死,懂不懂?”
  左震摸摸鼻子,“哦,那赶紧,快想个好办法出来。”
  深入敌国月余,郭弘磊日夜不敢放松警惕,大概摸清了附近敌情,低声说:“草原辽阔,北犰部落众多,不过,离得远的无妨,没谈拢之前,他们不敢随意踏进外族地盘。趁周围敌军正在内斗,咱们攻其不备,胜算就大了。”
  于是,两千多人的队伍潜伏在僻静河边,热血沸腾,密商计策,发誓要一雪被侵略与追杀之耻,决定联合援军,向南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图宁县城
  知府驾到,众多下属簇拥,浩浩荡荡。
  “请。”
  “大人,慢些。”
  姜玉姝充当向导,边走边解答知府的疑问。
  裴文沣偶尔搀一把岳父,陪着纪学琏,走走停停。
  烈日当空,纪学琏走着走着,停在作坊前方,眯起眼睛,“‘图宁粮坊’?想必,那就是你提过的作坊?”
  姜玉姝颔首答:“正是。日前竣工,今天刚挂的匾额。”
  “进去看看。”纪学琏虽然含笑,却不容置喙,率先迈步。
  逛了许久,姜玉姝被晒得头晕脑胀,巴不得进作坊避暑,“请。刚好,进去坐一坐,歇会儿,喝杯茶。”
  “唔。”纪学琏年事已高,走得也累了。
  下一刻,后方街道忽然再度响起轰然马蹄声!
  众人忍不住议论,“怎么回事?”
  “才刚过去一队塔茶卫的兵马,又来了一队?”
  “莫非真的要开战了?”
  “八成是。”
  ……
  裴文沣转身,皱眉眺望。
  姜玉姝心猛地往下沉,被嘈杂动静激得心慌,失神须臾,勉强镇定,劝道:“大人,快请进作坊小坐歇息,兵马一会儿就到了,他们急行军,无法停下来避让官员。
  “唔。”纪学琏脸色凝重,沉思不语,加快脚步离开街道。
  官员领头,县衙小吏们急忙提醒:“各位,赶快避开,给兵马让道!”
  裴文沣叹了口气,大步走向作坊,靠近时一打量,担忧问:“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姜玉姝脸色苍白,摇摇头,“没事,我没事。”只要没有准确的消息,她就坚信,暗中反复念叨:他会平安,他会活着回来!


第251章 接风夜宴
  知府驾临, 图宁县衙上下一心, 忙碌接待庸州之长,唯恐怠慢了大官。
  一场接风宴是免不了的,夜间,姜玉姝吩咐设宴,为府衙几位官员接风洗尘。
  她一贯不喜欢应酬, 往常已是勉强,如今丈夫生死未卜, 心力交瘁, 却不得不出席, 维持礼数。
  席间, 菜肴丰盛,美酒飘香, 丫鬟和小厮毕恭毕敬地伺候, 胥吏仅能负责菜肴和酒水, 县丞、教谕陪席, 负责倒酒劝菜。
  赴宴前,众人都沐浴并换了便服。姜玉姝身穿淡蓝衣服, 除了鬓间玉簪之外,全无其它首饰, 素雅干练,强打起精神说:“边陲之地,条件简陋,只有野味和薄酒, 怠慢几位大人了。”
  “哪里?”纪学琏闻了闻酒香,品鉴道:“这酒不错,醇正绵长,回味甘香。”
  女官不擅饮酒,木讷的黄一淳责无旁贷,带领新任教谕关维河,起身敬酒:“难得大人喜欢,下官斗胆,敬您一杯!”
  关维河是新科进士,年纪甚轻,缺乏应酬经验,拘谨腼腆,赶忙跟随县丞,鼓足勇气敬酒。
  “好,好。”纪学琏微笑,呷了一小口,有专门的府衙小吏负责陪饮。
  姜玉姝近期焦心忧愁,常犯头疼,实在喝不了酒,故面前没有酒杯,仅有汤碗,歉意说:“诸位,抱歉,请恕我——”
  世事难料。从前,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会与姝妹妹同朝为官,甚至同席应酬……裴文沣回神,会意地打断,“无妨。你身体不适,喝不了酒,不必勉强。”
  纪学琏和颜悦色,“这有什么的?私底下的小宴,无需拘礼。”
  “多谢诸位体谅。”姜玉姝感激一笑,女人在官场,到底很有些不方便之处。
  纪学琏气度威严,感慨并赞赏,“为官者,酒量不重要,办事能力才重要。这几天亲眼所见,你上任不久,就把图宁治理得挺像模像样了,不错,十分不错!”
  “不敢当,大人过奖了。”姜玉姝谦虚表示:“其实,图宁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不知得多少年,才能变得像府城一样繁华。”
  纪学琏笑了笑,鼓励道:“百废待兴之地,别急,慢慢儿琢磨,对西北边塞而言,老百姓能衣食无忧,当地就算繁华了。”
  姜玉姝赞同颔首。
  见面至今,裴文沣既因惆怅,又因岳父在场,索性沉默少言,此刻主动问:“今日那粮坊附近盖了一半的,听说是纺织作坊,对?”
  “对。”姜玉姝顺口告知:“不出意外的话,将来,那一片会并排三间作坊,专用于缫丝织布。”
  纪学琏微微皱了皱眉,慢条斯理说:“养蚕缫丝,自古盛于江南,西北冬季漫长寒冷,人得靠皮子过冬。桑蚕嘛,好是好,恐怕平民百姓穿不起,况且,桑树在这儿能成活吗?能过冬吗?”
  谈起倾注大量心血的事业,姜玉姝精神振奋了些,耐性十足,逐一答:“大人考虑得非常有道理,您提的几个问题,正是下官头疼的,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窃以为可以一试。年初栽下的桑树,成活了六成左右,目前,桑农正在尝试摘叶养蚕。最令人担忧的是寒冬,如今大家都悬着心,生怕桑树无法越冬。不过,下官在西苍赫钦的家中,有一小片桑树,十几年的树龄了,至今冬枯春荣。”
  纪学琏若有所思,“罢了,试试倒也无妨,若能成功,当地百姓倒多一项生计,总有家境富裕的人穿得起丝织品。”
  同席者纷纷点头,“大人所言甚是。”
  裴文沣端详表妹,不由得一笑,五味杂陈地慨叹:“没想到,你竟如此能‘折腾’!”
  “哈哈哈~”纪学琏忍俊不禁,“地方父母官,平日□□逸了可不行,必须有适当的‘折腾’劲儿,想方设法令老百姓安居乐业,方不辜负朝廷的信任。”
  姜玉姝理解知府的言下之意:鼓励适当折腾,但不宜瞎折腾。她谦逊表示:“下官明白,一定会尽心竭力,绝不敢辜负朝廷的信任。”
  “唔,好,很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融洽欢乐,时不时响起笑声。
  但,不久,官员们不可避免地谈论起边塞战况。
  “今天看见了两批赶往图宁卫的兵马,想必是去支援的。”纪学琏捻须,笑容消失,严肃皱眉。
  姜玉姝心情低落,“我猜也是。一直没个准信,实在令人担忧。”
  “少安毋躁。”纪学琏正色吩咐:“作战计划是军中机密,本官无从得知,纵知道,也不能泄露,朝廷叮嘱各地方官府全力协助边军,但暂无具体命令。因此,你要心里有数,要未雨绸缪,粮草方面,按照当地旧例,该多少就多少,尽快筹备起来,以便随时运去卫所。”
  姜玉姝频频点头,“当初一接到府衙的吩咐,衙门就开始筹备了,现在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只等卫指挥使一声令下,马上可以给将士们送去!”
  “唔。”纪学琏看着女下属,意欲询问郭弘磊的下落,转念一想,却打消了念头,改为安慰道:“庸州有四卫,兵力充足,倘若不够,一江之隔的西苍有兵力可调,无论多大的场面,想必都镇得住。你无需过于担忧,只需安抚住百姓,必要时协助边军、听从宋将军安排行事即可。”
  谈起战局,虑及种种令人难以承受的痛苦结果,姜玉姝险些维持不住表面镇定,勉强撑着,端坐应答:“下官明白,谨遵大人命令,会全力协助军队的。”
  裴文沣余光一扫,瞥视消瘦憔悴的表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爱莫能助,索性岔开话题,温和问:“你们的桑树,种在哪儿?”
  黄一淳见上峰看着自己发问,忙答:“回裴大人的话:种在郊外,润河岸边的缓坡上。”
  “哦。”裴文沣喝了口酒,“听你们一说,桑蚕前景不错,我倒想去瞧瞧。”
  纪学琏亦道:“专程来巡察,农田是必看的,到时如果顺路,把桑山也瞧一瞧。”
  姜玉姝硬生生摁下担忧,迅速平复心情,微笑说:“顺路的。几位若感兴趣,下官待会儿就安排,桑山脚下,润河两岸有大片农田,庄稼大多已经成熟,即将收割了。”
  “行,你安排安排。”
  由于府衙官员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虽然歇了一下午,但知府年迈,不胜酒力,大半个时辰便散席了。
  宴厅外
  闻希和李启恭等品级不入流的胥吏,没有资格出席,坐在庭院中喝茶候命,厅里一散席,他们立即涌去听命,“散席了,快走,去看看!”
  当着老知府和女官的面,谁也没喝多,仅有酒量差的新教谕步伐不稳。
  “大人,慢些。”姜玉姝不便搀扶,裴文沣搀着岳父,率先踏出宴厅。
  纪学琏摆摆手,阻止了意欲行礼的胥吏们,温和道:“免礼。”
  姜玉姝招招手,手下飞快靠近,闻希惯常挤到最前方,“县尊有何吩咐?”
  她轻声问:“把下人分作两班了吗?”
  闻希使劲点头,“分了!您放心,日夜都有专人伺候,茶水饮食,厨房时刻预备着。”
  “好。关教谕有些醉,他的书童年纪太小,你记得派个小厮照顾他。”
  “是!”
  随后,姜玉姝带领一干手下,顺路送了知府一段路,道别后,各自回房。
  时近二更,裴文沣见老岳父安然歇下后,才放心回房,外衫刚脱一半,房门忽然被叩响。
  “什么事?”
  亲信推门入内,小声禀告:“黄县丞求见,说是奉表姑娘的命令,请您去一趟,品、品茶。”
  “黄县丞?”
  “品茶?”裴文沣愣了愣,下意识穿好外衫,“玉姝派他来的?”
  “是。”
  裴文沣不假思索,大踏步走出门,旋即折返,飞快从行李中翻出一物塞进袖筒,“走。”
  “瞧,黄县丞在那儿等着。”
  夏夜,四周静悄悄,凉风习习。
  黄一淳口风紧,在外没透露半个字,“您请,小心台阶。”
  裴文沣不自知,越走越快,当踏进书房时,却只见邹贵和一个丫鬟。
  “裴大人,”邹贵小跑相迎,“坐,您快请坐。”
  丫鬟沏茶奉上,便默默退下了。
  裴文沣落座,认出眼前是郭弘磊的小厮,淡淡问:“我表妹呢?”
  “稍等,我们夫人马上就到!”邹贵旋即转告黄一淳,“她让您把情况说给裴大人听一听。”
  黄一淳点点头,慎重道:“容下官想想,该从哪儿说起。”
  裴文沣满头雾水,“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总而言之,我们知县想借府衙的护卫队一用。”黄一淳正襟危坐,开始从头说起图宁的恶吏与几个案子。
  一盏茶功夫后,裴文沣叹了口气,板着脸说:“边陲边县,我早猜到不会有多太平,但没想到,居然这般乱。衙门小吏,贪污受贿已非小罪,他们竟敢谋杀朝廷命官?简直胆大包天!”
  “唉。”黄一淳苦笑,“不瞒您说,当地民风剽悍,在某些村匪恶霸眼里,就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也就姜知县了,不怕麻烦,无惧结仇,敢下铲除恶吏的决心。”
  裴文沣严肃问:“证据确凿?”
  “是!”黄一淳坚定点头,“我们已经暗中调查大半年,人证物证俱全,只因、只因……咳,说来无奈,我们武力有限,仔细一斟酌,似乎不敌犯人,闻、李两家均养了大批打手,又心狠手辣,知县为了万全起见,才请府衙相助。”
  裴文沣望了望门口,“她人呢?不是说需要补充一些吗?”
  “这……”黄一淳也望门,讷讷答:“她说办点儿事,应该快到了。”
  于是,两人边谈边等,半个时辰后,仍不见姜玉姝人影。
  与此同时·偏厅
  小叔子突然跑来,姜玉姝倍感头疼,揉捏太阳穴,疲惫说:“弘轩,你先起来,不要跪着。”
  “嫂子不原谅,我就不起来!”郭弘轩跪坐,哭得肩膀颤抖,涕泪交流,“我知道错了,今后一定会改的,求嫂子宽容一回。”
  姜玉姝眉头紧皱,不容违抗道:“这事儿,单我一人说了不算,等你二哥回来,你们兄弟俩商量商量!”
  郭弘轩十分激动,擦了把泪,仰头表示:“我来图宁,正是要投军的,我要去北犰找二哥!”


第252章 征夫何在
  偏厅内, 两个丫鬟垂首侍立,尴尬旁听,想退下又不敢动弹。
  “四弟, 你说什么?”
  姜玉姝眉头紧皱, “你想去北犰找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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