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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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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佟京、左震等若干将领经过,大嗓门调侃答:“伤势不严重,但伤在额头,破相喽。”
  “破相了哟。”
  “他说他害怕,怕遭夫人嫌弃。”
  “唉,好好儿的一个俊小伙,毁容了,怪可怜的,知县能不能别嫌弃他?”
  “就是!郭夫人,凑合着过呗。”
  ……
  郭弘磊拿同袍没办法,无奈道:“别听他们胡说。”
  姜玉姝脑袋一热,高声告诉起哄的武将们,“我怎么可能嫌弃?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只要人没变,我就喜欢!”语毕,她情不自禁,猛地一扑,紧紧抱住他。
  将领们瞠目结舌,旋即,起哄得更欢了,嚷道:“哟,啧啧,啧啧啧,看呐,这恩爱劲儿!”
  “咳,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挺大胆嘛。”
  “弘磊真是有福气。”
  ……
  郭弘磊莞尔,用力搂住怀里的人,低声说:“我的衣服脏得很,像个叫花子,亏你也不嫌弃。”
  姜玉姝把脸藏进他胸膛,喜极而泣,泪如雨下,哽咽道:“你能平安回来,即使变成叫花子,也无所谓!”
  “傻。”他心暖而踏实,一个使劲,把她抱得离地,挪到边上,给兵马让路。
  “破相算什么?其实,我更害怕,真怕你回不来。”她也使劲,又哭又笑,又扑又抱又推,两个人亲昵相拥,步伐踉跄,高兴得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
  路过的士兵们听见将领的哄笑声,也一阵阵地起哄,笑声不断。
  与此同时·图宁卫营所
  “哼!”
  指挥使宋继昆冷着脸,把一份公文摔在地上,怒道:“简直荒唐!”
  亲信忙蹲下捡起,小心翼翼劝说:“将军息怒,兴许,朝廷只是想问一问。”
  “有什么可问的?事实不是明摆着的吗?”宋继昆火冒三丈,指着公文,倍感头疼,“这种话,交代我去问,岂不是寒了手下的心?”
  亲信宽慰道:“郭校尉他们明白事理,要怪也是怪、怪——咳,总之,怪不到将军头上,您只是奉朝廷的命令,查问查问罢了。”


第259章 游学纷争
  大军凯旋的次日傍晚, 官吏一行巡察毕, 返回县城。
  后衙, 几个丫鬟忙前忙后,围着姜玉姝打转。
  “夫人,真的吗?”翠梅即将临盆, 吃力地捧着大肚子,激动追问:“您真的看见长荣了?”
  “哈哈哈,骗你作甚?当然是真的!放心, 你的荣哥平安回来了。”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姜玉姝摘下帷帽, 晒得脸通红, 恢复了往常的干练爽利模样, 一边洗手, 一边吩咐:“对了, 表哥还的那二千两,我知道是外祖母为了当年退亲的事儿给的补偿, 想起就不是滋味, 你待会儿干脆交给邹贵, 叫他拿去买羊, 三日后, 和官府的慰问礼一起, 统统送去军营,犒劳远征凯旋的将士们,以表官府的关心与敬意!”
  “二千两, 全部买羊啊?”
  姜玉姝心情愉快,豪爽点头,“对!好几万的大军呢,不多买几头羊,根本不够吃。”
  “行!”得知丈夫平安,翠梅喜笑颜开,“奴婢马上去办。”岂料,她动作急了点儿,转身时颠了一下肚子,猛一阵难受,皱眉捧住肚子,失声呻/吟。
  旁边的小丫鬟仓促搀扶,“翠姐姐,你怎么啦?”
  “肚子疼,好像、好像要生了?”翠梅白着脸,痛得往地上坐。
  姜玉姝原本正在盥洗架前洗脸,闻言撂下帕子,快步探查,镇定吩咐:“不必慌张,你本来就这几天临盆,到时候了,孩子要出生了。小霞,立刻叫人去请稳婆!”
  “哎,是!”小丫鬟飞奔出门传话。
  翠梅捧着肚子,懊恼苦着脸,咬牙说:“怎么突然要生了?我、我们早就打算好了,想等荣哥探亲的时候再生,他好奇,一直想看看刚出生的婴儿长什么模样。”
  姜玉姝哭笑不得,“你们俩口子倒商量得挺好,但孩子会听安排吗?孩子想出生,谁还能拦着不成?快别说傻话了,打起精神来!”她指挥丫鬟和婆子,合力把翠梅搀回房,忙碌至稳婆赶到接手。
  深夜时分,婴儿呱呱坠地,稚嫩啼哭声令大人同时松了口气。
  “恭喜恭喜,生了个千金。”
  稳婆熟练地裹包被,笑眯眯告知,“这孩子,足足八斤重。”
  姜玉姝凑近,端详红通通的婴儿,夸道:“哟?翠梅真厉害,生了个大胖丫头!”
  “啊?”
  翠梅却难掩失望,精疲力倦地喃喃:“是女儿吗?荣哥喜欢儿子。”
  姜玉姝不假思索道:“儿女都是亲生骨肉,难道女儿他就不喜欢了?你不要胡思乱想,高兴点儿,我觉得这孩子很好,眼睛有神,一看就机灵。”
  “是吗?我、我看看。”
  几个女人围着脸蛋胖乎乎的婴儿,兴致勃勃,夸了又夸,直夸得翠梅转忧为喜。
  良久,姜玉姝确定亲信母女平安,才放心离开,回房歇息。
  不料,在庭院里被小叔子拦下了。
  “弘轩?”一行人停下脚步,她诧异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歇息?”
  郭弘轩干笑答:“我打算明天回赫钦,来向二嫂告别。”
  “明天回赫钦?”姜玉姝一怔,惊讶问:“你、你二哥回来了,你不跟他见个面,就走了?”
  郭弘轩解释道:“唉,我倒是想,但母亲再三来信催促,催我回家,实在不敢耽误了,得尽快启程,免得老人家生气。”
  姜玉姝定定神,借着灯笼光打量小叔子,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挥手屏退随从丫鬟,含笑问:“你不单单是怕母亲生气?是不是也怕你二哥生气?”
  “咳,这、这……”郭弘轩支支吾吾,尴尬否认,“不是。”
  姜玉姝见状,了然于胸,叹道:“行了,不用否认,害怕得都不敢面对哥哥了,还说‘不是’?”
  郭弘轩沉默须臾,窘迫苦笑,“嫂子英明,你猜对了。我、我唉,二哥的脾气,我十分了解,他一定会生气的,甚至发怒动手,八成会揍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姜玉姝竭力忍笑,严肃劝道:“现在才知道害怕挨揍?晚啦。我劝你,最好别急着回家,留下,勇敢面对,兄弟俩坐下谈一谈,事情就过去了,没什么可害怕的。到时,如果弘磊动手,我要是在场,一定会劝阻的。”
  “假如嫂子碰巧不在场呢?”郭弘轩忐忑不安。他刚得知兄长平安凯旋时,欣喜若狂,平静后便开始懊悔胆怯,生怕挨揍。
  姜玉姝板着脸,苦苦忍笑,“那就是天意了。”语毕,她忍俊不禁,乐道:“怕什么?我相信弘磊,无论他如何愤怒,都是有分寸的,绝不会真的打伤亲弟弟!”
  “我也相信二哥不会动真格,但、但挨揍总是疼啊。”郭弘轩愁闷盘算,嘟囔说:“干脆回家避避风头算了。我已经写好一封信,请嫂子交给二哥,等他有空探亲时,想必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是吗?”
  姜玉姝挑眉,好整以暇地提醒:“难道你以为回家就不用挨揍了吗?花魁、私生孩子、错过考期等等,这些事情加起来,母亲着实气得不轻,你若是连兄长的面也没见着就匆匆回家,母亲肯定不高兴,你猜,她会不会动家法呢?”
  “这、这……”郭弘轩苦恼挠头。
  姜玉姝继续分析:“你选择悄悄回家,结果很可能是这样的:母亲生气,动家法教训你一顿。而且,弘磊有空探亲时,因为你逃避,他不仅不会气消,反而会更生气,十有八/九也会教训你。但是,如果你选择留下,主动和兄长‘谈一谈’,然后再回家,母亲见你已经受过惩罚,估计就气消了,顶多责骂几句。”
  “一顿教训,还是两顿教训,你自己选。”
  郭弘轩思考半晌,最终艰难表示:“对,嫂子言之有理,母亲永远容易心疼、心软,既然注定挨揍,当然选择少挨一顿。我选择留下。”
  “嗯。”姜玉姝清脆一拍手,“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很晚了,快歇息去,读书人要早起用功。”说话间,她轻快走向卧房。
  郭弘轩不忘央求:“嫂子,不要忘了,二哥生气的时候,你千万记得劝住他!”
  “知道了。”
  姜玉姝一踏进房门,登时笑得直不起腰,乐完了,干劲十足,心想:三日之后,县衙慰问犒劳凯旋之师,又可以见面!
  翌日·清晨
  议事厅内,众小吏皆擅察言观色,见知县心情好,才敢露出笑脸,此前边军未凯旋时,平日个个正襟危坐,不敢与知县谈笑。
  姜玉姝扭头问:“大军凯旋的喜信,宣扬出去了吗?”
  小吏忙站起,“喜报前天早上就张贴出去了。”
  “很好。”她满意颔首,叮嘱道:“军队打了胜仗,按例,官府得慰问犒劳一番,此事交给县丞,你照着老规矩置办酒食即可。”
  黄一淳低头应答:“是。”
  她喝了口茶,颇为头疼地提起:“十月十九,是万寿节,圣上的寿辰,普天同庆,各地方官府都需要献寿礼,必须提前准备。往年,图宁一般送什么东西?”
  众人七嘴八舌答:“本地盛产药材,往年大多送名贵药材,譬如鹿茸、人参。”
  “卑职认为,送人参,是最妥当的!既方便,又合适。”
  “对,人参好。”
  “不过,今年初产蚕丝,不如送绣品?绣个‘万寿无疆’,怎么样?”
  “绣品?咱们哪儿比得过江南地区?依我看,不妥。”
  “况且,图宁有绣工高超的绣娘吗?即使有,恐怕也赶不及了。”
  “礼物嘛,能表达敬意即可,奇珍异宝、精致绣品难弄,当以‘稳妥’为重。”
  天气炎热,姜玉姝慢慢摇扇子,一边与下属商量,一边感慨想:我自己的生辰一向随便过,家人的生日,往往无法团聚,如今却提前认认真真为皇帝准备寿礼?真的是……
  良久,她回神吩咐:“关于寿礼,大家仔细考虑考虑,集思广益,过两天再商量,早日定下来。另外,慰问凯旋大军之日,纪知府和裴大人将会同行,出行车马要安排妥当。”
  “是。”
  一晃眼,到了慰问边军的日子。
  这天清晨,姜玉姝早早收拾妥当,等候半个时辰,知府纪学琏才慢悠悠出现,裴文沣跟随岳父。
  “姜知县,久等了?”纪学琏温和含笑,裴文沣面色平静,解释道:“我们起得挺早,但府衙送了几份紧急公文来,不得不处理。”
  姜玉姝笑了笑,“不急,不急的,还早呢。”
  纪学琏一挥手,招呼道:“做客宜早不宜迟,走,咱们早些去营里,尝尝宋将军的好茶。”
  “您请。”
  姜玉姝容光焕发,难掩高兴之色,一行人离开衙门,车马队伍后尾随一大群“咩咩~”叫唤的羊,并有数车贴着红纸的酒,热热闹闹出城,前往营所。
  与此同时·都城姜府
  儿子即将远行,做父亲的十二分不放心。
  姜世森端坐,威严嘱咐:“为父已经给玉姝和弘磊写信了,你大姐会负责照顾你。到时,你先在赫钦歇几天,一则给郭家老夫人请安,二则看望你的外甥和外甥女,然后再去庸州。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姜明诚跪在地上,一副远行的打扮。
  姜世森点点头,正欲继续教导长子,门却突然被撞开!
  “嘭~”一声巨响,许氏气冲冲闯进书房,怒瞪丈夫。她头发灰白,发丝凌乱,眼尾布满皱纹,衰老憔悴,昔日美艳风韵荡然无存,哭着嚷:“我不同意明诚去边塞游学,我绝不同意!都城附近,就不能游学吗?”
  姜世森瞬间沉下脸,“哼,谁问你的意见了?这个家,谁做主?出去,要撒泼回房去撒。”
  许氏扑向儿子,惊慌抱住,语无伦次地说:“总之,我是不会同意的。那个鬼地方,害死了我的姗儿,万一明诚也出事,为娘还活不活了?儿子是我生的,凭什么只能听你的?”
  “娘,娘,冷静些。”姜明诚无奈叹气,“您尽管放心,我又不是独自出远门,况且,有姐姐和姐夫关照——”
  “什么‘姐姐’?”许氏打断长子,狠狠摇晃他,暴躁呵斥:“你姐姐死了,玉姗早已经死了,被你所谓的好大姐害死的!蠢货,你个蠢货,非但不躲开,还要凑近?玉姝蛇蝎心肠,你简直找死!”
  “疯婆子,闹够了没有?”姜世森极度不耐烦,重重拍桌,倏然起身,使劲扯开继妻,一把将她甩到边上,厉声喝道:
  “玉姗明明是被你宠坏了,几乎是被你害死的,慈母多败儿,你休想插手管教儿子,免得儿子也被你教坏。来人!送她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门捣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盒饭,我一直没忘


第260章 停职风波
  “姜世森, 你欺人太甚!”
  “总之, 我绝不同意!”
  许氏拼命挣扎,猛地一扑,抓住儿子的胳膊不松开, 忧虑不安,极力劝说:“诚儿,你必须听娘的劝,切莫去西苍或庸州, 西北边塞,贫穷苦寒之地, 去那种地方游学,能学到什么呀?岂不是自讨苦吃?况且,人人都说, 边疆不太平,经常兵荒马乱, 危险啊!”
  姜明诚一直跪着, 被母亲推搡得左摇右晃,勉强稳住身体,反复宽慰:“兵荒马乱?谁说的?仗已经打完了, 乾国大获全胜,姐夫他们凯旋——”
  “呵,姐夫?你叫得可真亲热,只怕对方不乐意接受你这个亲戚。”许氏冷笑,失望打断长子。她煎熬近十年, 爱女逝世后尤其愤懑,耿耿于怀,郁郁寡欢,哀伤啜泣:“看来,你是彻底忘记你的二姐姐了。”
  “孩儿没忘。”姜明诚皱了皱眉,忍无可忍,黯然问:“大姐是大姐,二姐是二姐,二姐的死,与大姐毫无关系,您为什么至今仍错怪大姐?当年,姐姐们的亲事,我一直没说什么,但我是知情的,明明是您偏心二姐、让大姐受了委屈,却不停地怪罪大姐,她何错之有?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你、你——”
  许氏被长子质问,震惊狼狈,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扬手一扇,耳光声“啪~”清脆响亮,把儿子嘴角打破了。
  家丑不可外扬,姜世森匆匆挥退丫鬟婆子,返回见状,脸色铁青,急忙拽开继妻,怒斥:“孩子马上要出远门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打他?”
  “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不尊敬母亲,难道不应该教训教训?”许氏气得流泪。
  姜明诚张了张嘴,满脸无奈之色,垂头丧气说:“求母亲息怒,孩儿不敢不尊敬您。”
  “那你为什么不听为娘的话?”许氏瘫坐,焦躁拍地板,“娘不同意你去边疆游学!”
  姜明诚沉默不语,仰头,祈求似的望着父亲。
  姜世森不容反对,冷冷道:“明诚和明康长大了,早已明白事理,正是尊敬你,才一直忍着没戳穿,你却不懂得反省,无理取闹,逼得孩子戳穿,怪谁?玉姝当年嫁进郭家的缘故,你心知肚明,我们也清楚,你屡次颠倒是非黑白,不觉得心虚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许氏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难道玉姝不是姜家的孩子?”
  许氏脱口答:“哼,她又不是我生的。”
  姜世森失望透顶,叹道:“幸亏女儿女婿争气,慢慢把日子过好了,苦尽甘来,也幸亏女儿女婿宽宏大量,从未迁怒弟弟们,所以我才敢安排明诚去边塞游学。”语毕,他不再理睬继妻,语重心长叮嘱儿子:
  “年轻人一定要刻苦用功,但纸上得来终觉浅,诚儿,为父怕你变成书呆子,再三考虑,决定送你出去游学,历练一番,开阔眼界、增长见识、体会体会人情世故,然后再回来赴春闱。你老练沉稳,将来,为父才能放心把咱们这个家交给你。”
  姜明诚挨了耳光的脸颊火辣辣疼,心里有气,任由母亲拍打自己,端端正正磕头,郑重表明:“父亲一片良苦用心,儿子明白,绝不敢辜负您的期望!启程后,会常给家里写信报平安的。”
  “好,这就对了。”姜世森欣慰颔首,示意儿子安静,然后硬拉起继妻,硬把她架出门,塞给丫鬟婆子,吩咐道:
  “送她回房休息!再不好好‘伺候’,你们自去领罚。”
  “是。”下人会意,硬着头皮,合力架住许氏,不顾其挣扎斥骂,强行送她回卧房禁足。
  随后,姜世森返回书房,疲惫落座,“起来说话。”
  姜明诚起身,低头整理被母亲扯乱的衣服,小心翼翼劝道:“母亲只是担心儿子,您消消气,别跟她计较。”
  “哼,如果较真计较,日子早过不下去了!”姜世森气不打一处来,烦躁挥手,“罢了,不提她!你的前程尚无着落,眼下当以学业科考为重,家中有我照料,你无需操心,务必下苦功温书,知道吗?”
  “是。”
  姜明诚话锋一转,担忧问:“不过,听说,朝廷里有些关于姐夫的风言风语,有个御史弹劾了姐夫,我这时候打搅,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探望亲姐姐,怎么能叫‘打搅’呢?放心,为父已经打点妥了,你尽管大胆地启程,别怕吃苦,要敢于历练。”姜世森胸有成竹,捻须道:“至于弹劾,纯属捕风捉影,圣上并未采信,例行查问查问,就过去了。”
  “这就好。”
  姜明诚忿忿不平,“姐夫戍守边疆,出生入死浴血奋战,辛辛苦苦打了胜仗,还没得到封赏嘉奖,先被弹劾‘勾结外敌’了?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官场上的事儿,你不懂的,多着呢。”姜世森叹了口气,透露道:“那个御史,是兵部尚书的人,老尚书和靖阳侯之间,有些过节。当年,先帝病重,太子暂理朝政,赦免郭家流刑的提议,差点儿被老尚书一派驳倒了。”
  “原来是这样?”姜明诚喜怒皆形于色,鄙夷道:“唉,侯爷死了快十年了,冤有头债有主,本该一笔勾销的,老尚书却仍公报私仇,实在狭隘卑鄙!他分明见不得侯爷的儿子有出息。”
  “这些事,你心里有数即可,不要外传,口无遮拦是大忌。”
  “孩儿记住了。”
  姜世森催促道:“时候不早,启程,出门在外,凡事多加小心。”
  “是。”姜明诚再度下跪,拜别父亲后,父子俩一同踏出书房。
  少顷·小院门外
  姜明康、姜府长媳母女、姜府庶子几人等候已久。
  “爹!”六岁的男童乃妾侍所生,名叫明睿,小跑向父亲。
  姜世森老来得子,自是疼爱,含笑吩咐幼子:“兄长要出远门了,你送一送他。”
  “哦。”男童乖巧点头。
  姜明诚与胞弟、庶弟分别聊了几句,随即靠近妻女,小声说:“你有孕在身,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屋歇着!”
  “我听说,母亲又发脾气了,不放心,来看看你。”妻子盯着丈夫脸上的巴掌印,十分心疼,却不敢指责婆婆。
  儿子也不便指责母亲,轻描淡写道:“没事,已经劝住了。”
  “爹爹。”两岁的女童奶声奶气,“我也想去,看看姑妈。”
  姜明诚笑了笑,摸摸女儿脑袋,哄道:“下次,下次再带你去。乖乖听话,姑妈才会疼你。”
  于是,姜明诚辞别家人,启程北上,带着父亲的殷切期望,抱着吃苦磨练意志的决心,前往西北游学。
  他离家次日,许氏便病倒了,病情时好时坏,心虚担忧郁愤,认定继女会报复自己的儿子,惶惶不可终日,甚至病得神神叨叨。
  姜世森吩咐请医用药,却极少探望,并且下令不准告诉长子,夫妻情分,早已在无数次的争吵中消磨殆尽。
  病榻上,许氏眼窝深陷,无亲人照顾,呓语一般喃喃:“如果诚儿出事,我一定和姝丫头拼命!那死丫头,故意哄得父亲把弟弟送去,明显不安好心。唉,我真后悔,早知道,当初就咳、咳咳咳——”
  两个丫鬟低头侍立,谁也不敢接腔。
  天南地北,书信尚未送达,姜玉姝夫妻俩丝毫不知情。
  图宁卫
  这天,早饭后,郭弘磊和左震被指挥使叫了去。
  议事厅门口,卫兵告知:“将军有令,先见左大人,请郭校尉稍等会儿。”
  左震一愣,郭弘磊踱向廊下长椅,慢条斯理说:“你先进去。”
  “行!待会儿叫你。”左震大踏步迈进议事厅,两盏茶功夫后,面带怒色地走出来,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到你了。”
  郭弘磊起身,神色冷静,迈进厅内,看见指挥使的同时,发现边上有三个陌生官员。
  他心下了然,神态一如往常,恭谨行礼,“参见将军。”
  “弘磊来了?坐。”宋继昆和颜悦色,并未把陌生官员引见给得力干将,严肃说:“此次攻打北犰,你临危不惧、应对有方,孤军深入时能取胜,十分不容易,能力与辛劳有目共睹,当记首功。”
  郭弘磊谦虚表示:“将军过奖了。若非有您运筹帷幄,末将等人绝难生还,上下一心加上外卫支援,大军才得以凯旋,故末将不敢居首功。”
  “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不必过谦,我已经上奏朝廷,为你们请功。”宋继昆话锋一转,缓缓告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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