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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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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笑?碗拿来!”翠梅麻利收拾饭桌,臊意未褪,不给他好脸色。
  彭长荣立刻帮着收拾,跟前跟后,问长问短,不时逗得她绷不住黑脸。
  郭弘磊沐浴后,里衣外披着蓝色宽大外衫,高大挺拔,丰神俊朗。他慢慢踱向自己卧房,半途却脚步一顿,转身走去对面。
  房门半开,小桃敏锐闻见熟悉的温热阳刚气息,立即抬头,放下针线起身,局促唤道:“公子。”
  “还没歇息?”郭弘磊站在门槛外。
  小桃轻轻摇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玉姝正在角落里,对着敞开的箱子翻翻找找,闻言探出半身问:“你也还没歇息啊?有什么事吗?”
  郭弘磊便迈进门槛,顺脚走向角落,“是有两件事。你在忙什么?”
  “找线。你们带回来的衣服,得尽快缝补才行,免得明天赶不及。”箱子搁在矮几上,姜玉姝弯腰寻找。藕色寝衣半旧,布料洗得多了,薄且软,举手投足间紧贴身体,凹凸有致——
  郭弘磊迅速别开眼,不自在地说:“急什么?明早再收拾,我且问些事。”
  “哈哈,找到了!”姜玉姝直起腰,晃着一包丝线,愉快道:“我就记得,上次托人去镇上是买了五包线的,有一包随手塞进箱子里了。小桃,给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桃旁观,把公子的神态尽看在眼里,黯然低落,一颗心焦虑彷徨,惆怅无措。她如梦惊醒,上前接过丝线,天生柔弱,语气总带着“怯“,恭顺道:“是。奴婢告退,去找翠梅一起缝补其余的衣服。”
  “去吧。”郭弘磊落座,一贯不甚留心丫鬟。
  小桃屈了屈膝,垂首离去,默默带上门。
  姜玉姝解开包袱,麻利把破了口子的衣物一一抖开、铺叠在桌面上,垂眸说:“有些多。看来,明天我得让潘嬷嬷和小桃留在家里,专心缝补。”
  “她们可以不下地吗?”郭弘磊仔细打量周围。
  姜玉姝倒了杯水递过去,笑道:“当然可以!我们勤勤恳恳,从不故意偷懒,偶尔家里有急事,或者身体不适,才略歇歇,官府不会阻拦的。其实,屯田不受军规管束,我们比你们自由自在多了。”
  “是吗?”郭弘磊端坐,挑了挑眉,开门见山地问:“但我却听说,有些村民肆意捏造‘流言蜚语’诋毁郭家。并有‘宵小之徒’,曾趁你们外出下地时,伺机撬门盗窃,偷走不少东西。”
  姜玉姝笑脸一滞,惊讶问:“谁告诉——哦,依我猜,必定是邹贵!你才刚回来不久,饭前在房里写信时,邹贵告诉你的,对不对?”
  “难道他胆敢撒谎?”郭弘磊目不转睛。
  姜玉姝喝了口水,稍一思索,镇定答:“他倒没撒谎,确有那么两件事。不过,郭家置身西苍,前者‘流言蜚语’不可避免,也无法遏止,反正不痛不痒,任由小人议论去吧,估计过阵子就消停了。”
  “宵小之徒呢?”郭弘磊皱眉沉思。
  姜玉姝解释道:“半个月前,有两个毛贼偷溜进家里,盗走几两碎银和一些米面,但当天就被庄主簿带领官差抓捕了,东西如数归还。幸亏银票和首饰藏得隐秘,没被毛贼发现。”
  “听邹贵说,毛贼是村里人?”
  姜玉姝叹了口气,倍感头疼,忌惮道:“对。这两年战火不断,西苍人没法安心种地,庄稼歉收,民不聊生,纷纷逃难。世道不太平,北部尤其乱,浑水摸鱼偷鸡摸狗之徒越来越多,官府鞭长莫及,纵得各镇各村的宵小频频作乱,防不胜防。”
  “被擒的毛贼现在何处?”
  姜玉姝答:“庄主簿派人押送去县衙了,人赃并获,暂不知官府会怎么判。”
  郭弘磊再三斟酌后,果断道:“暗处尚不知藏着多少毛贼,眼下这家里缺男丁,老弱妇孺最易遭小人谋算。我想了想,决定去信长平,请母亲挑几个帮手上来,免得你们日夜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啊?这、这我倒没考虑过。”姜玉姝愣住了。
  郭弘磊雷厉风行,起身道:“事不宜迟,我马上写信!”
  “且慢!虽说在西苍哪儿都是一样地屯田,但名册已经被长平县衙入了档,时隔数月,对方愿意通融放人吗?”姜玉姝随之起身。
  郭弘磊答:“迫于无奈,我只能去信请穆世伯帮帮忙。事在人为,无论成不成,我且试试。”说完,他转身欲回房,余光一扫,却停下脚步,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衫,利索抖开了,牢牢裹住她。
  “嗯?”对方猛地贴近,姜玉姝毫无防备,下意识一缩,讷讷道:“我不冷。”
  你是不冷,可我看着——
  四目对视,郭弘磊眼神复杂,浑身莫名燥热,笨拙为她系紧衣带,并捋顺发丝,不容置喙道:“不冷也得穿着!”语毕,他大步流星离去。
  “哎?”
  呆木头,好一截呆木头。你帮着披上外衫,又帮着系衣带,甚至顺手整理头发——但你忘了袖子!
  姜玉姝哭笑不得,整个人晃了晃,两只空荡荡的袖子摆来摆去。
  她被一件外衫捆住了,脸发烫,心如擂鼓。
  夜渐深,万籁俱寂。
  因着四个年轻力壮的男丁在家,老弱妇孺便无需分成三处挤着睡,回各自房间安寝。
  寂静中,“啪“声微响,灯芯爆了朵灯花。
  灯下,翠梅和小桃对坐,埋头缝补衣服。她们同住一屋。
  小桃拈着针,心不在焉,线半晌都穿不进针眼,泄气一撂,揉了揉眼睛。
  翠梅忙碌中抬头看了一眼,“困啦?”
  “嗯,眼睛有些酸疼。”事实上,小桃根本不困。她精神百倍,只是精神全用在胡思乱想了,烦躁忧虑,无心针黹。
  翠梅也精神百倍,却是全神贯注,一针一线一丝不苟,催促道:“困就去睡。姑娘说了,明天你和潘嬷嬷留在家里,专心缝补,免得让姑爷他们仍带着破衣物回去。”
  “你既知我和嬷嬷明天会缝补,还忙什么?夜深了,咱们一起歇息。”小桃抿嘴笑,笑意却只浮在脸上,未达眼底。
  翠梅脸一红,含糊答:“我还不困,再、再做会儿。姐姐先睡吧。”
  “小蹄子,脸红什么?”小桃心知肚明,打趣道:“瞧瞧你,忙来忙去,尽帮彭长荣了,别人的一件没碰。”
  翠梅被点破,登时脸红耳赤,装傻充愣,窘迫道:“哎呀,这一包衣服是他的吗?姐姐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我才不帮他呢。”
  “啧啧啧,嘴硬什么?我无意中全看见了!”小桃双手托腮,探头道:“进屋前,彭长荣拦下你,又是弯腰又是抱拳,左哄右哄的,央你帮忙——”
  翠梅放下针线捂着脸,恳切道:“别说了别说了!桃姐姐,求求你,别取笑我了。”
  “好妹妹,我并无取笑的意思。”小桃笑容消失,幽幽叹息,惆怅道:“我只是羡慕你。”
  翠梅从指缝里看了看,发觉对方神态有异,忙松开手,关切问:“你怎么了?难道、难道——“她脸色突变,羞红的脸陡然苍白,结结巴巴问:“你、你也……你跟长荣——”
  “天呐,你瞎想些什么呢?”小桃回过神,瞠目结舌,不悦道:“我原本是伺候老夫人的,服侍二公子的时日尚短,与公子得用的小厮只是认识,并无交情。”
  翠梅大大松了口气,尴尬道:“姐姐别生气,怪我,忙得糊涂了。”
  “算啦。如今你心目中全是彭长荣,继续忙吧,我好困,先睡了。”说话间,小桃已经推开活计,行至床前脱鞋上榻,面朝里侧,心乱如麻,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嗯。”
  翠梅没多想,轻快地穿针引线,认认真真缝补每一道破口子,针脚细密。
  上房内
  今晚,姜玉姝独自躺在床上,少了活泼翠梅和温柔小桃的陪伴,睡前缺了闲聊,很有些不惯,但丝毫不害怕。
  因为郭弘磊就在另一间上房,彼此相距不足四丈。
  她气定神闲,慢悠悠把帐子扯严实了些,以免蚊虫飞入。
  许是熬得太晚,她反而不困了,辗转反侧,暗忖:
  分别数月,信里写得不详不细,不知老夫人她们在长平县过得怎么样?
  嫂子还寻死觅活吗?煜儿长高长胖了没有?
  三弟身体如何?四弟应该懂事多了吧?
  ……
  假如去信请调援手,长平韩知县同不同意?赫钦潘知县同不同意?老夫人究竟会派谁上来?
  ……
  林林总总,姜玉姝越想越清醒,干闭着眼睛,却毫无困倦之意。
  直到后半夜,她才神志渐渐朦胧,缓缓沉入梦乡,正当即将入眠时,却听见后窗突兀“咯“的一声响!
  半梦半醒的姜玉姝一个激灵,但并未警惕,只是翻了个身,拉高薄被,呼吸平稳。
  不久,后窗又是“咯“的一声!
  紧接着,浑浊“呼~“的几下,听似吹气声。
  什么东西?
  什么动静?
  姜玉姝倏然睁开眼睛,轻轻坐起来,凝神侧耳细听:
  “呼~“声断断续续,越听越像有人或某种活物在窗外呼气。
  姜玉姝独自一人,被黑暗和诡异呼声包围,瞬间毛骨悚然,后背冷汗涔涔,困倦不翼而飞,恐惧想:快快快!我要么掀开帐子探查,要么下床开门找人壮胆——算了,直接呼救吧!
  然而,她心里焦急,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
  黑暗中,她咬紧牙关,飞快从枕头下摸出匕首,掀开帐子时,手直哆嗦,探头望向后窗:
  窗纱一角,有一颗小红点,随着呼气声,红点时亮时暗。
  那、那应该是火折子吧?
  糟糕,窗外肯定有人!
  姜玉姝惊恐交加,当即一把掀开帐子,仓促跳下床,张嘴欲呼救并示警——
  “抓住他们!”郭弘磊大吼一声。他们在军中历练两月,日渐灵敏警觉,虽疲惫酣眠,却及时听见异响,一清醒便提刀擒贼。
  郭弘磊怒不可遏,拔刀堵住了出口,喝道:“别放跑一个!”
  “上赶着找死来了,你还想跑?”林勤拎起趴窗贼的后领,狠狠朝墙上扔去。
  “嘭“一声,负责吹迷/烟的小鲍侧身砸向墙,右臂“咔“地骨折,反垂着,滚地哀嚎。
  彭长兴抬腿一踹,把畏缩逃跑的刘群踹倒在地,大声问:“一共来了几个?”
  “抓住三个了,不知——“彭长兴押着惯偷老鲍,余光瞥见一道黑影窜向围墙,忙道:“有个想逃的!”
  郭弘磊恰在旁边,他不假思索,长刀用力投掷,呼啸横扫,旋即响起惨叫声:
  “啊——“刘旺捂着血淋淋的小腿,声嘶力竭,脸庞扭曲,摔下围墙,被彭长荣踢飞弯刀。
  郭弘磊怒火中烧,当胸一脚,把刘旺踹进了贼堆里。
  这时,姜玉姝推开窗,头晕脑胀。她扶着窗棂,气愤道:“果真是进贼了!我刚才正想喊,你们就出手了。幸亏你们在家,要不然、要不然——“她忽然一阵剧烈胸闷,眼前发黑,虚软滑倒在地,耳朵里嗡嗡响,隐约听见翠梅等人在拍门,却提不起力气回应。
  少顷,神智消失,无知无觉,彻底陷入昏迷。
  当她清醒时,已是次日午后。
  “姑娘?”翠梅欣喜凑近,两眼通红,哽咽问:“姑娘,你醒了么?看看我是谁?”
  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姜玉姝吃力地睁开眼睛,好半晌,眸光才渐渐有了神采。
  翠梅屏息问:“姑娘,快看看,我是谁?”
  姜玉姝气息不稳,疲倦闭上眼睛,喃喃答:“翠梅。我不用看,光听就知道是你,话篓子。”
  “姑娘清醒了!”翠梅立即拍掌欢呼。小桃双手合十,后怕道:“多谢菩萨保佑!”
  里正妻及两个平日相熟的妇人也庆幸,弯腰关切询问。
  堂屋里的郭弘磊闻讯赶来,径直走向床榻,其余人见状,纷纷识趣地避开了。
  “你觉得怎么样?”郭弘磊落座榻沿,俯身低声问:“头晕不晕?”
  姜玉姝仰躺,一动不动,半睁着眼睛,气音答:“晕乎乎的,心慌,心慌得乱跳。”
  “周延夫妇和潘嬷嬷也是如此。你们中了迷/烟。”郭弘磊为她掖了掖被子,安慰道:“我从镇上请来了两名大夫,他们轮流看诊,都说你们不要紧,服药休养几天即可康复。”
  姜玉姝费劲地想了想,“其余人没中/毒?没人受伤吧?”
  “其余人平安。”郭弘磊沉着脸,简略告知:“庄主簿大概审清楚了:四名歹徒,两个是这村里的,另两个是邻村人,均是惯偷,劣迹斑斑,声名狼藉。歹徒早已盯上郭家,蓄谋半月,清楚你们近期歇在哪三间房里,却不料我们突然回家探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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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玉姝后怕不已,强打起精神,恨恨地问:“怎么处置他们的?”
  “自是交给官府了。你不用管。”郭弘磊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姜玉姝精力不济,微微颔首,突睁大眼睛,紧张问:“哎,什么时辰了?”
  “未时。”郭弘磊端了温水返回,搀起人道:“喝点儿水。”
  姜玉姝却别开脸,心急如焚,不安道:“未时了,你怎么还待在家里?长荣他们呢?”
  “在外面,与庄主簿和里正商量些事。”郭弘磊固执地把茶杯递近前。
  姜玉姝只得匆匆喝了一口,隐忍头晕心慌的不适,催促道:“军令如山,规定酉时前返回,假如你们第一次探亲就违令,岂不得受罚?切莫辜负潘百户的信任。你别忙了,家里的事儿有我处理,赶快带长荣他们回去!”
  “再喝一口。”郭弘磊嗓音低沉浑厚。
  姜玉姝摇摇头,“我不渴。”她生怕家人遭军法惩罚,急得躺不住,挣扎着想掀被下榻,催促道:“走,我送送你们——”
  “急什么?”郭弘磊硬是搂住她,一声长叹,低声道:“放心,我们待会儿就动身,幸亏赶在走之前亲眼看见你清醒。”
  “快,再喝一口水。我只能照顾你这么多了。”
  姜玉姝一怔,轻声说:“足够了。”她拽过茶杯,一口气喝完,强笑道:“我全喝了,谢谢照顾!你该启程了,下次有空再回来。”
  四目对视,郭弘磊双手捧着妻子脸颊,缓缓低头,唇落在她的额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


第45章 病弱援手
  他的唇温暖,而身体不适的姜玉姝肌肤微凉。
  唇落下时, 姜玉姝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睫毛颤栗,于黑暗中屏住呼吸, 额头仿佛被一片绒绒羽毛拂过,酥酥麻麻, 直痒进了心里;又仿佛被阳刚炙热气息烫着了, 整个人瑟缩后仰,却动弹不得。
  郭弘磊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唇轻触即分,彼此呼吸交织, 几近耳语地嘱咐:“安心休养,我已经替你向庄主簿和里正告了假。”
  “嗯。”姜玉姝霎时红了脸, 呼吸与心跳一齐乱了, 毫无章法,思绪一片空白,欲言又止。
  军令如山, 郭弘磊不得不扶病人躺下,为她掖好薄被, 低声道:“好生歇着, 我叫丫鬟进来照顾你。”
  姜玉姝脸颊白里透红,粉润光洁, 一动不动地躺着,心如擂鼓, 沉默半晌,才轻声说:“千万别耽误了规定的时辰,但也要一路小心。”
  “知道。”郭弘磊坐在榻沿,目不转睛,脚底活像生了根,暗中硬着心肠一咬牙,起身叹道:“我该走了。”
  姜玉姝明眸水亮,右手抽出被窝,挥了挥,“放心回去吧!家里的大隐患已经被你们消除,其它鸡毛蒜皮我能处理。”
  郭弘磊张了张嘴,却没多说什么,最终道:“今后只要一有空我就回来!”
  “好。”
  郭弘磊点点头,迅速转身,疾步快走,戎装袍角带起一缕风,头也不回地迈出卧房。
  片刻后
  “驾!”一阵马蹄声飞快远去,四人再度匆匆离家。
  紧接着,翠梅等人端着汤药与清粥踏进房里。
  “姑娘,该喝药了。”翠梅放下托盘,小桃搀起病人,“喝了药坐会儿,再用些粥,免得饿坏了肚子。”
  姜玉姝打起精神,靠坐床头喝完药,漱口后关切问:“潘嬷嬷她们怎么样?”
  “她和周管事两口子一早清醒了,正在卧床静养,估计不几日即可康复。”翠梅眼眶泛红,挽起袖子,麻利绞了块湿帕子,弯腰欲为病人擦脸。
  姜玉姝一把接过,自行擦拭,颔首道:“没大碍就好。真是祸从天降,幸亏有惊无险,否则叫我怎么收场?唉。”
  “那几个黑心肝烂肠肺的畜生,简直该千刀万剐!”小桃心有余悸,忿忿告知:“他们被生擒,初时抵赖不承认,甚至恶人先告状、状告公子毒/打无辜,直到被官差教训后,才招了供。那副嘴脸,别提多么卑鄙无耻了!”
  翠梅亦深恶痛绝,气冲冲,接腔告知:“他们蓄谋已久,事先摸清这间屋里住着咱们仨,特地多吹了一管迷/烟,意图——呸呸呸,下流的畜生,活该被姑爷他们整治!”
  “押送去县衙了吗?哼,如果昨晚我没中/毒倒下,估计忍不住打他们一顿,出出气。”姜玉姝靠坐着,闭目养神。
  翠梅与小桃相视一笑,解恨又解气。小桃一边盛粥,一边透露道:“那几个畜生被咱们家和官差先后教训,个个哭着磕头求饶,浑身骨头不知断了几根。”
  “长荣说了,“翠梅头一昂,大义凛然道:“像那等阴险狠毒、作恶多端之徒,不可饶恕。虽不能私刑诛杀,但至少得废了他们,以免歹徒日后再次作乱害人。”
  “该!”姜玉姝吁了口气,接过粥慢慢搅,只吃半碗便咽不下了,摆摆手,疲惫道:“先不吃了,头晕得厉害,我躺会儿。”
  “哎,那您歇着。”
  翠梅和小桃轻手轻脚收拾了东西退开,坐在窗下做针线,安静陪伴着。
  榻上
  姜玉姝翻了个身,面朝里侧,蓦地一笑,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转眼已是九月中旬,秋高气爽,晨风一天比一天凉。
  早起下地时,姜玉姝多披了件外衫,用了一夏的帷帽习以为常,仍戴着,夏季遮阳,秋季挡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里正夫妇蹲在垄间忙活,其子大牛与小牛在渠里玩水捉鱼,上百村民在辽阔田野里侍弄各自的庄稼。
  翠梅索性跪坐在垄间,左看右看,嚷道:“所有的花儿都渐渐谢了,土豆该长成了吧?”
  “什么时候才能挖?”里正妻万分期待。
  里正兴致勃勃,迫不及待地说:“六十七亩地,我得提前找足人手,尽快把粮食收起来,以免夜长梦多。”
  姜玉姝专注拨弄一株作物,扬声答:“急不得,还没长成呢。等叶子变黄、枯萎的时候,就停止浇水,然后等上七八天才能挖。”
  风里雨里辛苦数月,收获在即,所有人既好奇又急切,犹如百爪挠心,天天追着问,恨不能立刻开始挖!
  与此同时。水渠的对岸
  刘老柱家在此处地少,苞米被北犰烧毁后,他们一时间不敢再种粮作物,观望许久,匆匆种下一片南瓜,精心打理,茂盛藤蔓下大大小小的瓜或隐或现,长势喜人。
  “窸窸窣窣~“,刘冬蹲在藤蔓里,心不在焉地拔除杂草,眼睛频频望向对岸,盯着姜玉姝的一举一动,乐此不疲。
  老柱妻肘击丈夫,挤眉弄眼。刘老柱转身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抓了一把土,劈手朝儿子扔去,黑着脸质问:“你在看什么呢?”
  刘冬如梦惊醒,慌忙收回目光,低着头,佯作勤快除草状,试图蒙混过去。
  然而,刘老柱却快步凑近,抄起擦汗用的旧褂子,劈头盖脸地抽打儿子,失望地责骂:“还看?你还看?前两天谈起时,你是怎么发誓的?誓言被狗吃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爹,爹!别打了。”刘冬抱着脑袋狼狈躲避,心虚极了,“谁、谁看她了啊?我没有。”
  刘老柱嗤笑,气不打一处来,下手愈发重,怒道:“难道老子冤枉你了?兔崽子,你的眼珠子差点儿看掉了,可人家呢?人家压根没理睬过!”
  “冬儿,你莫再犯糊涂了。”老柱妻惴惴不安,苦口婆心地劝说:“郭家丫鬟虽标致,可惜她们全是流犯。不过,即使是犯人、是丫鬟,咱们也高攀不起,明白吗?”
  老两口误以为儿子看上了翠梅或小桃,从未猜过姜玉姝。
  毕竟姜玉姝一开始便以有夫之妇的身份示人。
  我才不喜欢那俩丫鬟呢……刘冬抱着脑袋,一声不吭,痴痴暗忖: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远远地看几眼怎么了?既不犯法,又不伤天害理。
  横竖她一直没发觉,我就看!我偏看!
  刘老柱打累了,气喘吁吁,抖开褂子擦汗。老柱妻忧心忡忡,使劲拍打儿子后背两下,惶恐道:“郭家男人个个武艺高强,充军之前便敢杀北犰人,郭公子更是当众砍下俘虏脑袋。而且,上次他家进贼,“她一拍大腿,畏惧道:“哎哟,那几个贼被打得可惨!血淋/淋的,站也站不起来,被官差拖着走,忒渗人。”
  “啧,虽说沦为流犯,但仍有富贵亲友关照,到底比平民百姓强。”刘老柱悻悻然,严厉告诫:“兔崽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敢痴心妄想了?听着,不准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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