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种田之流放边塞-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汪?”
  “汪汪汪!”人群提心吊胆,两只狗却无忧无虑,它们乐颠颠儿的,轻快叫唤,追逐嬉闹。
  当爬上半坡时,姜玉姝气喘吁吁,猛听人惊呼:
  “快看,敌兵!”
  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依稀可见一队北犰骑兵,约百余人,策马横冲直撞,大吼大叫着犰语。
  “呸!”半大小厮精力旺盛,邹贵打头带路,跳上石头极目俯瞰,鄙夷道:“北犰小贼,肯定是吃了败仗,才逃进村里。专掠杀无辜百姓的鼠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翠梅踮脚引颈,憎恶附和道:“瞧他们那嚣张放肆的样儿,统统不得好死!”
  “对,不得好死!”
  “看呐,他们放箭了,在射杀什么呢?”
  ……
  他们同仇敌忾,惧怒交加,惶惶议论。
  姜玉姝俯瞰小半晌,叹了口气,催促道:“罢了,别看了,赶路吧,仔细被敌人盯上。”
  “唉。”众人气愤填膺,却奈何不了敌人,沮丧赶路。
  谁知,刚走了一段,坡下却又传来洪亮怒吼,战马嘶鸣声里,隐约可闻“驾“、“无胆贼兵,休想逃脱,追!”、“快!”等语。
  翠梅眼睛一亮,兴奋嚷道:“哈哈,是赫钦卫的将士,是咱们的人!”
  姜玉姝忙转身,仔细辨认盔甲,霎时眉开眼笑,“太好了!有边军追踪剿灭,沿途村庄就不会被北犰人大肆烧杀抢掠。”
  “那,咱们还继续往山里走吗?”潘嬷嬷年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姜玉姝略一思索,谨慎道:“为防意外,最好进山避一避,等风平浪静了再回家。”
  “羊呢?”小桃忧心忡忡,提醒道:“羊群怎么办?没人喂会饿坏的。”
  姜玉姝无奈道:“圈里的草料够它们撑个三四天的,眼下村里危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郭家人继续前行,直走到晌午,才抵达事先布置好的山洞。
  此山洞狭长,呈葫芦形,怪石嶙峋,虽不宽敞,但足以容纳十余人避难,遮风挡雪。
  “哎哟,累死了!”翠梅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脸颊冻得通红。
  姜玉姝撂下包袱,揉了揉酸胀的胳膊腿,招呼道:“来,三弟,你歇在这儿。”
  几个男丁轮换着背病人,气喘如牛,把郭弘哲放在铺着厚实干草的石板上。
  “咳咳,真是咳咳又麻烦各位了,我、我咳咳——“郭弘哲脸色发青,裹着一件由野兔和狍子的皮毛制成的披风,蜷卧着,牙齿咯咯作响。
  姜玉姝忙道:“同在赫钦屯田,平日里互相关照,是应该的!此处极偏僻,北犰人肯定发现不了,你安心休息。”
  “我老是拖累你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郭弘哲黯然苦笑,第无数次恨自己天生患病,体弱无能。
  姜玉姝听得多了,习以为常,温和道:“什么‘你们、我们’?一家人之间,何必如此客气?你又见外了。”她宽慰了一番,搓搓红肿手掌,打起精神问:“好冷,赶紧生火吧。锅呢?听说上次打猎时用过的,搁哪儿了?”
  “这儿!”翠梅右手拎起一口小铁锅,左手握铲子,“当啷“敲得脆响,庆幸道:“幸亏公子考虑周全,怕咱们避难时挨饿受冻,特地吩咐荣哥几个准备了锅、粮食和干柴。”
  姜玉姝瑟瑟发抖,忙碌架起柴堆,哆嗦说:“我生火,谁去取些干净的雪来?咱们熬一锅稀粥,吃喝些热的,暖和暖和。”
  “我去弄雪。”周延妻招招手,与翠梅一道走向洞外。
  洞口,管事周延叫齐男丁,叮嘱道:“按事先的安排,两人一队,一个半时辰一换,带上柴刀,盯紧四周,若发现不妙,立刻来报!你们千万警惕些,切莫大意。”
  “放心,我们知道厉害。”
  “事关性命安危,可不敢不谨慎。”
  小年夜,郭家人被迫待在山洞里,围着篝火,互相依偎着取暖,靠杂粮馒头和稀粥充饥。幸而他们早在流放途中便吃惯了苦,只破口大骂北犰,而无人抱怨饮食。
  两天后,姜玉姝派人悄悄打探消息,确认那一伙逃敌已被边军剿灭,才放心地带领家人下山。
  到家时,门窗仍紧闭,屋里一切如常,并未遭敌兵翻乱抢掠。
  姜玉姝由衷松了口气,愉快笑说:“哎,看来,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当初里正安排这个院子时,我一度觉得挨着山、过于僻静,如今才明白它的好。”
  “没错。”周延妻掏钥匙开厨房门,同情道:“幸亏咱们家远离大道,不像村口那几户,他们被路过的北犰贼顺手祸害惨了!唉,可怜呐。”
  下一瞬,邹贵几人风风火火奔近,忿忿禀告:“少夫人,不好了,咱们的羊被偷了两只!”
  “啊?”姜玉姝愣了愣,下意识地说:“想必是被北犰人偷了,其余的怎么样?”
  小桃天天喂羊,日夜盼着羊羔出生,突然被偷两只,她心疼极了,连连摇头,急切答:“应该不是北犰人干的!我们猜测,十有八/九是被村民偷了,您去瞧瞧便知。”
  “……谁敢这么大胆?羊群可是官府的,而不是郭家的。”姜玉姝纳闷不解,匆忙赶去羊圈一探究竟,仔细查看后,她气极反笑,咬牙道:
  “岂有此理!”
  “观痕迹,确实不是北犰人干的,那两只羊,多半是被人趁乱偷走了。”
  她想了想,果断嘱咐:“周延,你带上邹贵,立即去找里正,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倘若被偷的羊还活着,如数归还,我们便不追究;倘若已经被宰,那么我只能如实禀告官府。”
  “时隔两天,羊肉或许全被贼吃进肚子里了。到底是谁干的?馋疯了吧,居然敢偷官府的羊。”周延戴上雪帽,扭头喊:“小邹,走,随我去一趟里正家。”
  “哦,来了!”邹贵把草料倒进槽里,拍拍手,一溜小跑地追赶周延。
  与此同时。刘老柱家
  羊“咩咩“叫唤,不停地挣扎,刘冬抱着它,怒气冲冲,试图往外走。
  “冬子,站住!”老柱妻惊惶失措,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哭丧着脸哀求:“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干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冬黑着脸,对父母失望透顶,痛苦质问:“干什么?当然是物归原主了!爹、娘,你们忒糊涂了,怎么能偷人家的羊呢?”
  “谁偷了?啊?谁偷了?老子没偷,这羊它是自个儿挣脱绳子、自个儿跑进咱家的。”刘老柱一把夺过羊,推进鸡舍关着它,跳着脚呵斥:“兔崽子,你梗着脖子跟谁说话呢?反了,简直反了,竟敢指责老子了。老婆子,你让开,看老子打死这个小畜生!”说话间,他随手抄起笤帚,劈头盖脸地教训儿子。
  “爹,儿子求您了,赶快把羊还给郭家吧。”刘冬抱着脑袋躲避,颤声说:“村里人都知道,那群羊其实是官府的,官府命令流犯牧羊——”
  “胡说!”刘老柱唾沫星子横飞,不以为然,笃定道:“依我看,羊群分明是郭家的,他们富有,却极为吝啬,生怕乡亲们打秋风,才假称是官府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冬苦劝无果,躲闪一阵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直起腰,重重推开父亲,红着眼睛大吼:
  “爹、娘,你们总是这样厚颜无耻,害得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今日无论如何,我必须把羊还了。”语毕,他一脚踹开鸡舍,再次抱起羊,不理睬父母的责骂与追打,硬是朝郭家走去。
  刘老柱一家三口争吵不休,引得左邻右舍议论纷纷,挤眉弄眼,凑热闹尾随——
  作者有话要说:
  撕,快撕它一场大的!【吃瓜村民兴奋脸】


第61章 稀奇家书
  “一辈子偷东偷西,你们不怕丢人现眼, 可我怕, 妹妹也怕!”刘冬彻底豁出去了,急赤白脸, 眼眶却通红,胸膛剧烈起伏, 抱着羊疾步往郭家走, 固执道:
  “谁也别拦着,羊必须还给郭家!”
  刘老柱上了年纪,拦不住年轻力壮的儿子,气得直跳脚, 举起笤帚横抽竖打,厉声呵斥:“站住, 兔崽子, 你给我站住,滚回家去!”
  “冬子,冬儿, 你到底怎么了?他可是你爹呀,你居然对爹娘不敬?快站住, 别犯浑!”老柱妻焦头烂额, 一会儿拽独子,一会儿劝丈夫, “老头子,别打了, 万一打伤了儿子,谁给咱们养老送终?”
  刘冬充耳不闻,抱稳了羊,蛮牛一般自顾自地走。
  “呸,得了吧!”刘老柱暴跳如雷,照着儿子的脸狠狠吐了口唾沫,怒骂:“像这样不孝的小畜生,你还指望他养老送终?老子索性打死他,今后倒省一份口粮!”
  这一家人大喊大叫,引得越来越多村民尾随,看戏似的兴奋,津津有味,交头接耳地议论:
  “嗬哟,了不得了!”
  “刘老柱两口子愈发大胆喽,竟敢偷郭家的羊?”
  “两个可恶的老东西,一辈子嘴上尖酸刻薄、手脚不干不净,几乎与全村人闹过架,简直是大祸害。”
  “嗳,看,他们的女儿来了!”
  “爹、娘,等会儿!”刘小秋气喘吁吁,飞奔追上,焦急拉住兄长胳膊,不敢面对外人的讥笑神态,小声劝说:“哥,你消消气,有事儿回家商量,别叫乡亲们看笑话,丢死人了。”
  刘冬绝望答:“从前爹娘丢人现眼时,咱们畏畏缩缩,老是不敢劝阻,闹来闹去,一家子都成了笑柄。我、我实在不想继续容忍了,今日必须把羊还给郭家!你是大姑娘了,别跟着,快回家去,少丢点儿脸。”
  “唉,算了,认命吧,爹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刘小秋也绝望,脱口道:“偷惯了的人,老毛病,这辈子没法改——“话音未落,刘老柱便扇了女儿一耳光!
  “啪“声脆响,刘小秋毫无防备,被掴得倒地,脸颊红肿。
  刘老柱脸色铁青,扬起笤帚教训女儿,破口大骂:“臭丫头,你哥反了,你也反了?赔钱货,糟蹋粮食十几年,至今嫁不出去,你立即给老子滚出家门!”
  “谁害得我嫁不出去的?还不是你们?”
  众目睽睽之下挨耳光,刘小秋委屈伤心,且恼羞成怒,一咕噜起身,使劲抢过笤帚,埋怨道:“家里名声臭,家底又不丰厚,你却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十六两彩礼银子,生生吓跑了媒婆。我嫁不出去,全是你害的!”说完,她一扔笤帚,难堪捂脸,哭着跑回家。
  片刻后,浩浩荡荡一群人赶到郭家院门口。
  “看,咱们的羊!”小桃激动抬手一指,“我天天照看着,一眼便能认出来。”
  “原来是被刘老柱偷了去。”周延妻嫌恶至极,“他两口子简直不要脸,整天要么寻人吵架,要么小偷小摸,惹人憎恶。”
  姜玉姝站在门阶上,不动声色,冷静问:“各位,如此兴师动众的,是个什么意思?”
  几个好事村民躲在人群里,幸灾乐祸,七嘴八舌答:“刘老柱偷了你家的羊!”
  “做老子的嘴馋,做儿子的却胆小,冬子非要归还,老柱死活不让。”
  “嘿嘿嘿,老子儿子闹起架来了。”
  刘冬脸红耳赤,无颜面对梦中人,局促把抱着的羊的归还原主,脸颊、脖颈和手背布满被笤帚抽出的伤痕,红肿发紫。他羞愧无比,眼神躲闪,嗫嚅答:“羊、羊还给你,真是对不住,我爹——”
  突然,老柱妻两手一拍,冲上前挡住儿子,尖利嗓门抢着说:“哎唷,你们家的羊没栓好,乱走,跑进我家了。我们本想立刻归还的,谁知你们躲避敌兵、至今才下山。现在物归原主,你们把羊栓紧,别再让它四处乱跑了。”
  “咳、对!”刘老柱拎着笤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神态陡变,顺势附和妻子,悻悻道:“羊不栓好怎么行嘛,由得它乱跑,给别人家添麻烦。”
  “你们——“刘冬目瞪口呆,下意识想反驳,可余光一瞥:梦中人面无表情,眼神淡漠。顷刻间,他无地自容,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声不吭,逃避似的瑟缩杵着。
  “哼,你们可要点脸吧!”
  “居然敢倒打一耙?”
  姜玉姝隐忍着,微跨前一步,及时按住恼怒的家人,稳站台阶居高临下,俯视道:“我们的羊圈十分牢固,羊群也栓得十分紧。但栓得再紧,绳索也抵挡不住刀,有目共睹,羊绳是被人故意用刀砍断的。”她微微一笑,缓缓告知:
  “而且,那人不慎落下了一顶帽子。”
  刘老柱脸色突变,整个人僵住了,手抬起又垂下,险些当场摸脑袋。昨晚偷羊时,狂风大雪,他费劲地赶着两只羊,先时光顾着欢喜,然后与儿子争论不休……不知不觉,忙忙乱乱,这才意识到帽子丢了。
  姜玉姝镇定自若,严肃问:“另外,我家其实丢了两只羊,另一只呢?”
  “什么?”刘冬倏地抬头,震惊无措,诧异问:“两、两只?但我就发现了一只。”他扭头,茫然问;“娘,另一只呢?”
  另一只?昨儿半夜已经宰了,羊肉藏在地窖里。
  老柱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拉长了脸,劈手扇独子一耳光,矢口否认,“什么‘另一只’?哪儿来的‘另一只’?她随口胡诌的,冬儿,你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小畜生,白养你了,胳膊肘尽往外拐。”刘老柱不停地推搡儿子,耳语责骂:“即刻滚回家去待着,少诬陷你老子娘!”
  这时,周延与邹贵告完状后,带领里正夫妻及若干德高望重的老人返回,他们探查了羊圈,匆匆赶到院门口。邹贵高举一顶帽子,嚷道:
  “诸位请看,这便是贼落下的帽子!”
  “再请看,“周延晃了晃几截绳索,递给在场村民看,“瞧瞧,这断口,分明是利器所为。”
  里正抄手拢袖,皱眉斜睨,审视村里第一难缠之人,提醒道:“老柱叔,失主明说了,假如痛快归还,便不追究;假如羊已被宰,那么将报官、交由官府处置。乡里乡亲,我劝你归还并认错,马上过年了,消停几日,行吗?”
  “唉哟,冤枉,真冤枉!”刘老柱一扔笤帚,一屁股坐地,哭丧着脸,熟练地喊:“没天理啊,我家好心收留郭家的羊,喂草喂水,并主动送还。结果,郭家不提半个‘谢’字,反倒冤枉我家偷羊?”
  “郭家仗势欺人,未免太过分了些!”
  老柱妻见状,毫不犹豫,学着丈夫倒下,捶胸拍大腿,哭天喊地,叫屈道:“就是!没天理呀,红口白牙,你们怎能随便瞎诌呢?说偷羊,谁看见啦?究竟谁看见了?无凭无据,诬陷无辜!”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霎时,老柱夫妇佯哭假嚎、打滚耍无赖,众村民指指点点、鄙夷兼讽刺,乱糟糟,闹哄哄,嘈杂不堪。
  里正等人朝郭家苦笑了笑,不约而同后退几步,愁眉不展,纷纷道:“他两口子耍无赖惯了的,我劝不动,你们看着办吧。”
  姜玉姝颔首,目不转睛,避难期间寝食不安,又才刚跋涉下山,精疲力倦,被泼皮激得头疼,怒火渐渐从心里烧到了脸上。她头一昂,当机立断,扬声喝道:
  “够了!”
  “你们若是在别处闹,我管不着,但在这门口闹、吵得人耳朵疼,我却管得!听着,羊群是官府的,莫名少了一只,我们必须禀报。谁说无凭无据?帽子与绳索便是证物!等开春后,官府仍会派人督促耕作,到时把证物交给官差,该怎么判,全看县里的意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老柱夫妇心虚理屈,畏惧对视,却生性刁钻蛮横,开始就地翻滚,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倾泻牢骚,忿忿哭道:
  “郭家的,你可真狠心!”
  “欺负人呐,我们贫苦,无权无势,没活路。”老柱妻嚎啕大哭,滚得从头到脚沾满雪花。
  “你仗着官府信任,只准我家种一亩土豆,根本不够吃,明年得活活饿死了。”
  “别人家两亩、甚至三四亩,为什么我家才一亩?实在太不公,太欺负人!”
  刘冬一脑门白汗,拼命劝阻,却根本劝不住父母。
  “闭嘴,别嚷嚷了!”刘三平烦躁呵斥,直白告知:“你家曾偷过粮种,忒不像话,明春的耕作,村里原本不想分给你们。皆因你俩日夜哭闹哀求,大伙儿招架不住,无奈才分了一亩。”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姜玉姝被无理指责,沉下脸,怒火中烧,冷冷道:“我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嫌少。心怀嫌弃与怨恨,恐怕到时不肯认真侍弄庄稼,没得糟蹋了粮种。”她下定决心,果断望向里正,嘱咐道:
  “既如此,立刻把那一份收回,转交给勤恳踏实之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嘞!您放心,今日之内,我一定办妥此事!”刘三平拍拍胸膛,竭力憋笑。乡里乡亲,他有顾虑,始终不敢彻底得罪人,巴不得姜玉姝惩治老无赖。
  众村民听得眼睛一亮,蜂拥而上,围着里正赔笑,争先恐后道:“多出了一份粮种?分给我吧?”
  “一亩地而已,给我,我家能种!”
  “平哥,我家壮丁多,人手充足。”
  ……
  刘老柱夫妇呆若木鸡,旋即疯了似的,胡乱揪扯周围村民,破口痛骂。
  众村民岂能忍?当即同仇敌忾,步步逼近,吓得老泼皮不敢再耍泼。
  姜玉姝头疼欲裂,叹了口气,转身吩咐:“关门。跟那种人,有理也辩不赢,咱们又无权搜查他的家,如实禀告官府吧。”
  “是。”
  “唉,无赖无耻,关门关门!”周延挥挥手,邹贵和胡纲左右一推,利索关闭院门。
  刘冬失魂落魄,盯着紧闭的院门,颓丧蹲下,抱着脑袋呜咽。
  数日后
  姜玉姝埋头琢磨藤蔓,全神贯注;郭弘哲则给方胜打下手,两人正配制金疮药。
  “兔子试了,羊也试了,效果极好,暂未发现毒/性。如今只差人了。”方胜干劲十足。
  郭弘哲道:“二哥他们带去了些,不知派上用场没有。”
  姜玉姝在旁说:“我总不放心,事先叮嘱过:非万不得已,切勿贸然使用新药。所以,他们应该并未尝试。”
  “后天便是除夕,兄长多半没空回来了。”郭弘哲不时咳嗽几声。
  姜玉姝叹道:“军务繁忙,将士们都是身不由己的。”
  这时,潘嬷嬷迈进堂屋,扬起几封信件,笑道:“少夫人,家书!镇上的邮差托村里人捎来的。”
  姜玉姝笑逐颜开,忙接过,愉快道:“足足等了快两个月,才等来都中回信,实在太慢了——咦?”她一愣,抽出其中一封,诧异告知:“嬷嬷,这是老夫人写给你的。”
  “啊?”潘嬷嬷吃了一惊,迟疑地接过信,纳闷道:“奇了,我不识字,老夫人是知道的。别是弄错了吧?”
  姜玉姝摇摇头,“不可能。信封上明明白白写着的,让你亲启。”
  “可、可我不识字,根本看不懂。”潘嬷嬷十分为难。
  人之常情,姜玉姝急欲拆阅父亲来信,便道:“三弟,你帮潘嬷嬷看看,把信读给她听。”
  “嗯。”郭弘哲欣然答应,接过嫡母手书,好奇拆开。
  “写的什么?”方胜也好奇,探头凑近。
  郭弘哲清了清嗓子,准备读信,但粗略一扫,他瞬间惊呆了,尴尬望着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
  郭弘哲:抱歉,这封信,我实在不好意思读出来……?(? ???ω??? ?)?


第62章 提前圆房
  郭弘哲托着嫡母的手书,神色尴尬, 支支吾吾道:“咳, 这、这个——”
  “哦?”方胜凑近扫了扫,亦瞬间一惊, 飞快别开脸,正襟危坐, 埋头收拾药材。
  “三公子, 老夫人吩咐我什么了?”潘嬷嬷目不识丁,白盯着信笺半晌,却压根看不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郭弘哲不便启齿,烫手似的, 仓促把信笺塞给兄长奶娘,含糊答:“你还是问二嫂吧。”
  “啊?”潘嬷嬷无措地接过信, 顺从走了几步, 递给姜玉姝道:“少夫人,待会儿您帮忙看看?”
  姜玉姝在旁边端坐,全神贯注, 正在细读父亲长长的来信,浑然没多想, 头也不抬, 随口道:“嗯?好,先搁着。三弟, 老夫人写了些什么?你怎么不念给嬷嬷听听?”
  “嫂子请自己过目。”郭弘哲起身,一本正经道:“我整理文稿去了。”语毕, 他识趣地离开。
  如此一来,方胜也坐不住了,紧随其后,提起药箱说:“我、我去瞧瞧药圃。”
  “什么?”
  姜玉姝听得一怔,诧异抬头,纳闷问:“方大夫,你不是说等开春再翻耕药圃吗?这会子冰天雪地,有什么可瞧的?”
  方胜迅速迈出堂屋门槛,头也不回,径直走向厢房,“哈哈,也对,那行吧,我等过阵子再收拾药圃,明春一定要多种几样药材!”
  转眼,偌大堂屋仅剩姜、潘二人。
  姜玉姝察觉有异,不解道:“他俩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她心生疑虑,一目十行地看完父亲来信,转而拿起婆婆手书,皱眉审视。
  “老夫人究竟写了些什么?”潘嬷嬷被勾得好奇且忐忑,干着急。
  姜玉姝却久久没吭声,捏着婆婆言简意赅的手书,翻来覆去地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