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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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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阵杀敌简直胡闹,本王绝不会准许的!万一出了闪失,为兄的无颜面见父母。”励王笑了笑,无暇休息,开始与心腹商议军情。
  未时四刻,帅帐议事厅内,在营的众将领齐聚,献计献策,缜密商定攻城事宜。
  期间,有几位将领素日不和,言辞激烈,几乎吵起来,争辩得脸红脖子粗。
  励王始终冷静,只谈军情,并不管军纪;窦勇主持大局,见多不怪,镇定稳住了局面。
  申时中,方胜和周延躬身道谢,领取了嘉赏。
  “不知我们该向哪一位大人谢赏?”周延请教道。
  相熟的军中大夫皱眉,为难答:“这……按例,王大人可以,李大人也可以,但不巧,众将领正在议事,一个也见不着。”
  “那,相关的大人何时才有空呢?”周延又问。
  “至少酉时,等他们用饭前的空闲,我趁机去通报。”
  方胜和周延略一商量,郑重表示:“那我们就等到酉时!受赏却不谢赏,这便失礼了。”
  于是,两人耐心等候,直等到酉时。熟人尽职尽责,打听得议事厅门一开,立马赶去回话。
  谁知,众人虽然暂停议事,却仍待在厅里,谈些其它。
  医帐老大夫在厅门外,犹豫半晌,眼看快天黑了,军规禁止外人夜宿营里。他无法,只得一咬牙,请人通报。
  须臾,窦勇在上发问:“什么事?”
  老大夫躬身拱手,恭敬答:“月初,医帐奉令前往刘村办差。郭家献出半亩姜苁,顺利制成一车金疮药,现已运回营中,并遵照事先的吩咐,嘉赏了郭家。如今,他们想当面谢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差事办妥了即可。”窦勇和颜悦色,吩咐道:“嘉赏是他们应得的,眼下正忙着,叫他们回去吧,不必谢赏了。”
  “是。”老大夫松口气,躬身告退。
  九皇子听了,心思一动,好奇问:“郭家献药?哪个郭家?什么药?”
  窦勇不疾不徐,温和答:“郭弘磊家。其妻姜氏,于山村屯田时,偶然发现一味药材,取名为‘姜苁’,乃止血良药。老朽曾身受重伤,险些丧命,幸得郭家及时赠药,才保住性命。”
  “原来如此。”九皇子欣然颔首,不假思索,提议道:“既然是良药,如果能造福全天下人,岂不更好?皇兄,你说是吧?”
  励王赞同答:“确实。”
  窦勇解释道:“二位殿下所言极是。老朽早已交代下去了,叫郭家明春给营里准备些幼苗,医帐尝试栽种,兴许过两年,就能造福更多人了。”
  励王点点头,含笑说:“如此甚好。”
  边塞的十月底,天黑得早,晚风一起,冷得人瑟瑟发抖。
  方胜和周延得知将军发话“不必谢赏“,才敢安心离开,匆匆返家。
  熟人厚道,设法请将领派了兵护送,避免朋友途中遭遇意外。
  当两人携带赏赐之物拍响院门时,已是戌时末,夜色如墨。
  姜玉姝闻声赶出来,心头大石落地,欣喜说:“哟?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提心吊胆半天,误以为人被军营扣下了。”
  “就是呀!”翠梅拍拍心口,“为什么这样慢?”
  “我们何尝不想早些回家?皆因谢赏时等了好一阵子。”
  方胜和周延你一言我一语,仔细解释原故,而后禀道:“这趟得的赏赐,与上回差不多,也是赏银、赏皮子,请夫人过目。”
  姜玉姝接过单子,粗略一扫,便递回给周延,安排道:“时辰不早,今晚来不及收拾,皮子先放着,明天再整理。你们辛苦一整天,快去用晚饭吧!”
  众人说说笑笑,院子里热热闹闹,合力把沉甸甸的皮子搬进厢房,个个盼望多得一件冬衣。
  一晃已是十一月。
  大清早,姜玉姝侧躺酣眠,却生生被冻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左胳膊搁在被面上了,手指冻得发僵。
  “嘶,难怪这么冷。”她喃喃,飞快一缩,把胳膊藏进温暖被窝里,难得空闲,正欲再睡一觉,却听窗外响起喊声:
  “下雪喽!”
  “啧,好冷。”
  “今年的雪,比去年早一些。”
  “早了三五天吧。”
  ……
  下雪了?
  姜玉姝一惊,倏然睁开眼睛,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暗忖:一下雪,很快会滴水成冰,牧河、苍江逐渐上冻,冰层将厚达数尺,冰面可骑马。到时,西苍边军才能大举攻城,夺回庸州。
  如今,不仅有军令状,还有皇子督战,将士别无选择,必须奋勇冲锋。腊月里,势必与北犰决一死战。
  他会平安吗?
  姜玉姝千愁万绪,冥思苦想,直到翠梅推门催用早饭,才起身穿衣洗漱。
  “下雪啦,外头好冷,得多穿两件衣服了。”翠梅挽起帐子,惯例询问:“今天感觉怎么样?孩子乖不乖?”
  姜玉姝顿时笑了,自豪答:“乖,十分乖!我猜,八成是个温柔文静的姑娘。”
  “也可能是个斯斯文文的小公子啊!”翠梅认真道。
  “嗯,当然也有可能。”
  姜玉姝心怀歉疚,由衷表示:“忙忙碌碌,一直没空休息,这孩子却几乎没闹过我,简直打从娘胎里就懂事,让我心里特别内疚。”
  “嗳呀,内疚什么?等孩子生下来,做母亲的多疼疼他,不就行了?”
  姜玉姝愉快答:“这倒也对。”
  边塞飘雪,北风呼啸,凛冽刺骨,村里家家户户陆续烧炕,不然夜里冷得睡不着觉。
  次日傍晚,郭家接连收到几封信,送信人连连致歉,“我家里人生病,忙得迟了几天,莫怪。”
  东屋门窗紧闭,烧着炕,暖意融融。
  翠梅和小桃坐在炕上,正缝制冬衣,关切问:“谁的信?写了什么呀?”
  姜玉姝一目十行,一口气看完三封信,缓缓答:“分别是你们二公子、裴表哥、以及县令夫人。信上的意思,是一样的,都说此地危险,让我尽快动身,去县里过年。”
  “啊?”
  翠梅和小桃对视一眼,呆了呆,旋即赞同:“好主意!我马上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就动身吧?免得积雪阻路。”
  “去年冬天,贼兵没少袭村,夫人这双身子,一旦遇见危险,跑不动逃不了,岂不糟糕?”
  “其实我们心里正发愁呢,能去县里暂避一避,再好不过了!”
  她们撂下针线,兴冲冲跳下炕,麻利收拾行李。
  “哎——”
  姜玉姝欲言又止,垂首凝视自己的肚子,轻轻抚摸,沉默半晌,最终说:“为了孩子,是应该寻个安全的地方。那就去县里避一避吧。”
  与此同时。赫钦县衙
  裴文沣皱眉,目不转睛,里里外外地查看,嘱咐:“估计过几天,她就到了。这屋里的所有物品,你们务必用心,尤其多备些炭,姝妹妹一向怕冷。”
  “是。”蔡春和吴亮忙前忙后,布置卧房。
  裴文沣心酸苦涩,却仍暗怀期待,盘算道:“算算日子,姝妹妹至少得待到明年三月底,饮食起居,可不能让她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几章,郭家就能摆脱流犯身份了!


第103章 大战在即
  两国决战在即, 月湖镇首当其冲, 刘村势必免不了遭战火波及。
  姜玉姝怀有七个月的身孕, 行动不便, 为免敌兵袭村时拖累家人, 不得不去县里暂避一避。
  路途遥远, 她脚背发肿, 无法孤身独行,但也无权带走所有人。
  这天清晨, 郭家东屋里响起啜泣声。
  “好了,别哭了。”
  “傻丫头, 我只是离开一阵子而已,等生下孩子就回来。”姜玉姝柔声安慰。
  翠梅红着眼睛, 强忍不舍, 哽咽说:“等孩子生下来,得坐月子, 算一算, 至少分开四个月呢。从小到大, 奴婢从未与姑娘分开过这么久, 所以、所以伤心。”
  姜玉姝叹了口气, 掏出帕子为亲信擦泪,推心置腹,轻声说:“如果可以, 我肯定把所有人都带去县里过年!但无奈,流犯身不由己, 官府只准了三个人。思前想后,这个家里,我行动不便、潘嬷嬷老迈、阿哲多病。我们仨老弱病暂时离开,对大家都好。”
  “万一敌兵袭村,危急时,无人拖累大家,你们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去后山老地方避难。明白么?”
  翠梅止不住地抽噎,频频点头,“明白,我明白的,只是舍不得姑娘。”
  “唉,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两人朝夕相处,同甘共苦,姜玉姝亦满心不舍,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小桃一个屋,彼此作伴。家里的皮子成堆,分送完还剩余不少,你俩随便挑,不拘衣裳鞋帽,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你,趁空闲,多缝几件嫁妆。我会从县里买些好料子,张罗张罗,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长荣。”
  “哎呀,怎么忽然说起这些了?”翠梅听得害臊,脸一红,止住哭泣,抬手捂着脸。
  姜玉姝正色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提前张罗怎么行?到时手忙脚乱的,就不美了。”
  翠梅松开手,脸羞红,感激道:“姑娘待奴婢真好!”
  “你应得的。陪嫁丫鬟好几个,其余在长平,我只带了你来赫钦。你一直勤勤恳恳,跟着吃苦受罪,我心里都清楚。”
  “这些是奴婢的本分。”翠梅擦干泪,眼眶通红。
  姜玉姝意欲开口,却见潘嬷嬷进来,一边拍打身上落雪,一边说:“夫人,行李全搬进马车里了。嗳哟,外头下好大的雪,再过半个月,马车就出不了山了。”
  “好。我已经收拾妥了,阿哲呢?”
  “他也妥了,正在等候。”
  姜玉姝叹了口气,“那就启程吧,以免积雪阻路。”
  片刻后,院门外,两拨人互道“保重“。
  两名车夫是雇的镇上熟人,车里宽敞,新添一座给郭弘哲。
  姜玉姝和潘嬷嬷并排而坐。她不放心,掀开帘子,再三嘱咐:“性命攸关之际,莫说钱财、羊群,连这所院子,俱是身外之物!敌兵袭村时,该舍弃便果断舍弃,千万别犹豫。”
  “是。”周延不停点头。
  姜玉姝又道:“未雨绸缪,记得提前把食物搬上山,免得饿肚子。”
  “今天就办!”
  姜玉姝严肃道:“这个家里,属你最老练,你多提点大伙儿,平日警惕、夜里警醒,切勿疏忽大意。”
  “好的,大伙儿一定会非常小心!夫人就放心吧。”周延看了看天色,催促远行之人启程。
  另一侧窗,胡纲攀着窗棂,叽叽咕咕,与郭弘哲话别。
  少顷,两名车夫各甩了一鞭,“驾!”
  车轮辘辘,迎着风雪前行。
  “姑娘多保重!”翠梅拉着小桃,追赶了一段,才依依不舍地止步。
  姜玉姝探头挥挥手,“你们也保重!”
  风雪阻路,山路颠簸。
  马车摇摇晃晃五天,才抵达县衙后衙的侧门。
  县令夫人姓何,与丈夫商量后,不敢轻忽怠慢,为表诚意,一听客人到了,便匆匆迎出来。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搀一搀!”
  仆妇与丫鬟听令,七手八脚搀客人下车。
  何氏年过四十,身量不高,富态,快步行至车前,扬起笑脸,亲热问:“玉姝,我可算把你盼来了!怎么样?一路还顺利么?”
  姜玉姝站定,头戴雪帽身罩披风,笑答:“还算顺利。实在不好意思,又来打搅了。”
  “哎哟,哪里?我天天闷在后衙,巴不得你常来,咱们好好儿说说话!只怕你嫌弃我这等中年妇人无趣。”何氏热情洋溢。
  白雪纷飞,寒意刺骨。姜玉姝裹紧披风,忙答:“岂敢?我倒怕你嫌弃我年轻无知呢。”她扭头,引见告知:“他叫阿哲,是弘磊的三弟。阿哲,这位是县令夫人。”
  郭弘哲便上前,拱手施礼,“潘夫人。”
  “哎,三公子,快别多礼了!”何氏迅速搀了一把,端详昔日的侯府公子。
  郭弘哲文质彬彬,“早已没有什么‘三公子’了,夫人叫阿哲吧。”
  “你们可是外子请来的贵客,唤一声‘公子’,是应该的!”何氏笑吟吟,抬手引请,“天冷,快请进厅里坐。”
  潘嬷嬷搀扶姜玉姝,何氏引领郭弘哲,一行人往里走,行李自有仆妇负责送去客房。
  途中,两名丫鬟尾随,打伞挡雪。
  何氏亲昵挽着客人,言谈爽利,叹道:“上次本打算约你一起进香的,可惜你有差事,匆忙回月湖去了,未能成行,甚遗憾。”
  甬路一层薄积雪,姜玉姝走得小心翼翼,“我听说这儿的南普寺香火鼎盛,早就想去求平安符了。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去试试。”
  “没错!南普寺的平安符,可灵验了,到时我带你去。”何氏一路走,一路说,一直笑进客厅,喝了茶,又说说笑笑到客房,和蔼道:
  “舟车劳顿,三公子请稍事休息,晚些,外子和裴大人、刘大人他们忙完公务,略备小宴,为二位接风洗尘。”
  郭弘哲丝毫不意外,“有劳夫人费心安排。”
  紧接着,何氏亲自把姜玉姝搀进附近另一间客房,进门,她先是问:“玉姝,你看看这屋子,还满意么?”
  客随主便,岂能答“不满意“?
  姜玉姝扫视一圈,暗暗诧异,欣然答:“如此整洁雅致的屋子,必定费了您不少功夫,叫人不仅满意,心里还很过意不去。唉,我们太给您添麻烦了。”
  “满意就好!”
  何氏眉开眼笑,透露道:“其实,这屋子是令表兄裴大人派人布置的,与我无关,你应该谢他才对。”
  姜玉姝一愣,“啊?”
  何氏身负丈夫嘱托,体贴周到,搀前扶后,感慨说:“裴大人关照表妹,生怕你住得不舒坦,费了老大功夫了。小喜!”
  “夫人有何吩咐?”丫鬟应声上前。
  何氏吩咐道:“把熏笼挪近榻些,好生伺候郭夫人。”
  “是。”丫鬟便开始挪动熏笼。
  这卧房,原来是表哥派人布置的?难怪看着眼熟,分明在仿照姜姑娘的闺房,像了三四分……姜玉姝悄悄叹息,不动声色。
  须臾,何氏叮嘱道:“你有孕在身,受不得累,快歇会儿,有事尽管吩咐丫头,千万别客气。”
  姜玉姝精疲力竭,微笑应答。
  转眼,何氏等人离开,房中仅剩潘嬷嬷陪伴。
  连日赶路,姜玉姝疲倦不堪,蜷在被窝里,扬声喊:“嬷嬷?”
  “哎。”潘嬷嬷探头,望入里间。
  姜玉姝招呼道:“你也歇会儿,不用着急整理行李。”
  “我在马车里睡了半天,不困。”
  姜玉姝闭上眼睛,“那就坐会儿。”
  “好。”
  潘嬷嬷一口答应,却坐立不安,轻手轻脚,皱眉打量卧房里外。不可避免的,老人心里犯了嘀咕,暗忖:本来,亲姑舅表兄妹之间,互相关照也是应该,坏就坏在两人曾经定过亲。
  裴大人这般用心,莫非仍未死心?
  可怜我家二公子,身在军营,无暇探亲……无论如何,我必须帮公子防住姓裴的!
  傍晚,叔嫂二人养足了精神,与何氏在厅里闲谈。
  暮色四起时,庄松赴宴,厅里热闹许多。
  “哟?小庄来了,快坐。来人,上茶!”何氏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姜玉姝熟稔问:“有阵子没见面了,最近一切可好?”
  “尚可。你们呢?刘村还太平吗?”庄松第一次受邀出席知县设的小宴,腰背挺直端坐,很是拘谨。
  姜玉姝答了声“安好“,郭弘哲接腔告知:“我们离开之前,村里太平;但过阵子江河上冻以后,就难说了。”
  “唉,该死的北犰贼,丧尽天良,想必嚣张不了多久了,迟早得滚回老巢去!”何氏痛骂一番,而后起身表示:“你们聊着,他们仨待会儿就到,我去宴厅瞧瞧。”
  众客人颔首。
  何氏随夫在任所,人手不足,歉意道了声“失陪“,便赶去宴厅查看酒菜。
  庄松心目中,视县令夫人为“外人“。外人一走,他立刻自在了,偏头告知:“知道你们要来,我特地让家里做了几样拿手糕点,已经托人送去客房。不嫌弃的话,请尝尝。”
  姜玉姝乐了,“难道我们会和你客气吗?”
  郭弘哲凑趣道:“说不定,吃完还叫你再送。”
  “嗳,如果你们爱吃,尽管开口!”庄松慷慨一挥手,“在村里时,我不知吃了你家多少点心,从没客气过的。”
  姜玉姝心细,定睛观察,试探问:“庄爷印堂发亮,眉眼间蕴含一股喜气,多半遇见好事了吧?可否说来听听?”
  “嘿哟,郭夫人何时学会看相了?”庄松春风满面。
  姜玉姝点点头,“看来,我猜中了。”
  “八成要升迁了,对不对?”郭弘哲笃定问。
  庄松摆摆手,掩下笑,却掩不住喜色,谦虚表示:“庄某区区一个主簿,不敢妄想升迁。”
  姜玉姝心思飞转,推测问:“你一直负责督种新粮,奔波操劳,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论才干与资格,足以入六房了。但不知是进户房还是工房?”
  “……郭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咳。”庄松喜滋滋,扫视四周,小声告知:“县尊发话了,叫我管工房,从明年起,我得督促全县栽种土豆。头疼,难呐”
  “果然升迁了,恭喜。”郭弘哲拱手祝贺。
  姜玉姝笑眯眯,“恭喜恭喜!相识一场,庄大人却瞒着,莫非是怕我们讨喜酒喝?”
  庄松忙还礼,解释道:“小声点儿,衙门尚未宣告呢,我怎么好意思张扬?等过几天颁下任命令了,办个两桌酒,还望二位赏脸光临。”
  姜玉姝依言,小声答:“可惜我行动不便,但如无意外,阿哲会到贺的,沾沾喜气。”
  郭弘哲点头,正欲开口,却听门外响起脚步与人声:
  “抱歉,今儿公堂审案,让你们久等了。”知县潘睿打头,红光满面,昂首阔步。
  裴文沣官袍笔挺,凤目深邃,关切问:“表妹一路可顺利?”
  县丞刘桐尾随,“今年一下雪便是大雪,幸亏你们到了,否则积雪深,路难行。”
  姜玉姝闻声站起,彼此问候,末了含笑道:“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想必明年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哈哈哈~”
  “好,说得很好,但愿能年年丰收!”潘睿眉欢眼笑,愉快说:“粮食喜获丰收,你功不可没,别站着,快坐。”
  庄松早已起身,主动让至末席。裴文沣落座,表兄妹面对面。
  热络寒暄片刻,何氏便来邀请,对丈夫说:“可以开席了,请客人们移步宴厅吧?”
  潘睿便搁下茶盏,起身说:“各位,请。”
  于是,一行人互相谦让着迈出门槛,朝宴厅走去。
  潘嬷嬷寸步不离,搀着姜玉姝。
  途中,当步下台阶时,裴文沣不由自主地靠近,抬手意欲搀扶,迟疑瞬息,改为虚扶,低声说:“雪路滑,表妹小心。”
  此时此刻。赫钦卫
  郭弘磊左胳膊负伤,大步流星,站定帅帐门前,朗声道:“郭弘磊求见窦将军,有军情相禀!”
  熟识的亲兵颔首,立即进去通报。
  “让他进来。”窦勇吩咐道。
  “是!”
  窦勇立下军令状,眼看腊月了,仍未能收复庸州。
  老将军肩负重担,忧心如焚,表面却始终镇定,温和说:“苍江南岸的所有江湾,弘磊都了解。待会儿叫他把这张图详细标注一番,以便殿下更清楚地势与战局,”
  励王半信半疑,“哦?那本王倒要考考他。”
  作者有话要说:
  潘嬷嬷:公子放心,老婆子一定帮你防住情敌!


第104章 顺利过关
  郭弘磊获允后, 大踏步走进议事厅, 发现励王在场, 微微一怔, 旋即按礼节单膝下跪, 抱拳道:“参见殿下。”
  励王贵气天成, 端坐打量戎装染血的英挺年轻人, 威严道:“起来吧,日常无需多礼。”
  “谢殿下。”郭弘磊起身, 盔甲落了积雪,冒着寒气。他抽出一份公文, 呈交给主帅,禀告:“将军, 洪川湾一战已完毕, 具体伤亡与俘敌情况详记于此,请您过目。”
  窦勇接过公文, 闷咳不止, 皱眉问:“又负伤了?要不要紧?”
  “皮肉小伤, 不碍事。”郭弘磊浑不在意, 双目炯炯有神, 精神抖擞。
  窦勇低头,两鬓灰白,眯着眼睛审阅公文, 吩咐道:“既然伤不碍事,你把桌上的战势图详细标注一番, 标明各个江湾与渡口,及其近年较大的战役。”
  “是!”郭弘磊领命,靠近一看,发现桌上摆着好几幅地图,正欲询问——
  励王会意,抬手点了点其中一幅,“这个。”
  “是。”郭弘磊站在桌前,弯腰审视新制的地图,须臾,他心里迅速定下章程,提笔蘸墨,一一标注,笔锋遒劲有力,流畅放达。
  隔着桌子,励王盯了半晌,忽然夸道:“字写得不错。”
  郭弘磊一怔,笔悬在图上,抬头望了望,见场中只有自己在书写,才谦逊答:“殿下过誉了。”
  “练了几年了?”励王年未及不惑,眉间却一道“川“字皱纹,且法令纹深刻,不怒也含威。
  郭弘磊直起腰,“四岁发蒙,家父便督促练字。”
  励王颔首,若有所思,“郭老大人精通书法,教得出你这一手字,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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