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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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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攻屯粮,一展抱负。
  她想了想,轻声说:“现在不就是这样的吗?咱们买了个宅子,安稳安家,今后不用辛苦劳作,优哉游哉。迁新居,大喜的日子,高兴点儿。”
  郭弘磊十分不放心,凝重道:“也不知朝廷会让你忙上多久?盼望别太久了,尽早准你辞官歇息,平日与母亲、大嫂说笑说笑,专心抚养孩子,免除我的后顾之忧。”
  姜玉姝哭笑不得,“我还没上任呢,就谈‘辞官’?”
  郭弘磊剑眉拧起,作为丈夫,他一心想让妻子当悠闲贵夫人,而非女官,遂郑重其事,承诺道:“你忍一忍,我会留意着,将来挑个合适的时机,辞官回家,再不必劳心费力的琢磨庄稼和粮食。”
  姜玉姝欲言又止,深知对方的一片爱护之心,委婉表示:“放心,屯粮我有些经验,又有同僚可供请教,应该不至于太劳心费力。但目前,西平仓连影儿也没有,粮食更没影儿,既要建造粮仓,又要督促屯田,一年半载必定忙不完的。”
  “麻烦。”郭弘磊眉头紧皱,极不愿妻子抛头露面,却无法违抗圣旨。
  沉默片刻,姜玉姝忽然想起件事,好奇问:“哎,我记得你曾说过,军储仓惯常设立大使与副使,我是新增的‘特使’。如今大使来了赫钦,副使呢?”
  郭弘磊摇摇头,“刘知县没提,想必尚未到任。等晚上赴宴,我问一问梁大人。”
  “多谢了!”姜玉姝笑盈盈。
  车轮辘辘,一队马车穿过街市,小半个时辰后,抵达广昌巷。
  “吁。”打头的车夫勒缰,大声说:
  “到喽!”
  郭煜迫不及待,掀帘子探头往外张望,“到啦?这就是新家吗?”
  “待会儿老实跟着奶妈,不准乱跑!”王巧珍搀着婆婆,慢慢下车。
  “母亲小心。”郭弘哲与郭弘轩早已赶到车旁,搀扶老人。
  后方,郭弘磊直接把妻子抱下马车,招呼道:“你和孩子都怕冷,走,快进屋。”
  姜玉姝尚未康复,与抱着婴儿的奶妈、潘嬷嬷一道,跟随前方的婆婆等人,陆续迈进新宅大门。
  二进的院子,砖瓦廊柱六成新,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十分齐整。
  虽然远远比不上昔日的靖阳侯府宽敞气派,但足以供二十几人居住。
  按事先的安排,长媳母子与次子夫妇住东厢一排屋子,三子、四子住西厢,王氏住正房。
  龚家奶妈带着宝珠,并昔日侯府有名分、有女儿的两个老姨娘,住进了南房。
  姜玉姝一家三口,加上潘嬷嬷和奶妈邱氏,分住两间厢房,便于照顾孩子。
  乔迁新居,夜间自然准备小宴庆祝,郭弘磊却外出了,前往县衙赴宴。王氏领着几个小辈,一边说笑,一边商议摆满月酒,倒也乐融融。
  白天忙累,姜玉姝较早休息。
  睡梦中,她猛地察觉身边褥子下陷,一个激灵惊醒。
  “吵醒你了?”郭弘磊躺下。
  姜玉姝迷糊问:“回来啦?怎么样?那位、那位——哦,梁大人,他为人如何?好不好相处?”
  郭弘磊仔细告知:“梁大人单名一个‘保’,字‘左朴’,四十开外,品级与你相同。他原是泗鹿县的县丞,沉稳老练,温和从容,听了我的解释,立刻劝你安心休养身体,不必急于上任。”
  姜玉姝放下心,愉快说:“听起来是个好相处的!那,副使呢?”
  “我问了,梁大人只知道副使是都城人士,数千里迢迢,尚在赴任途中。”郭弘磊推测:“估计月底,副使才能到任。”
  姜玉姝欣然一笑,“月底啊?刚好,到时我就快出月子了,收拾收拾,即可上任!”
  此时此刻。竹坝驿站
  驿房简陋,冷风从门窗缝隙涌入,扑得油灯光摇曳,几乎扑灭灯火。
  一锦袍年轻人枯坐,久久盯着油灯,眼神发直,脸色沉沉。
  门“吱嘎“一声,小厮端着热水进屋,搁在年轻人跟前,跪下为其脱鞋,哆嗦说:“天冷,公子泡泡脚,早点儿歇息,养足精神赶路。”
  “一千五百里。”魏旭面无表情,语调平平,“此处距离西苍,还有一千五百里路。”
  “是啊。”小厮捧着年轻人的脚,仔细清洗,苦恼说:“西苍太偏远了!听说,边塞各地大多贫穷,官府一年到头请求朝廷拨粮接济,如今却要在那里建军储仓?光想想就艰难。”
  魏旭叹道:“一个连年歉收的地方,莫名兴建军储仓,到时拿什么东西填满仓库?简直可笑。”
  “就是!”小厮愁眉苦脸,“苦差事,该怎么办呐?万一办不好,会挨罚吗?”
  魏旭不答,冷笑说:“还有更可笑的呢。朝廷命令三人掌管西平仓,一大使、一副使、一特使——其中,特使居然是女人?女人当官,而且品级比我高,真够稀奇的。”
  “确实稀奇。”
  小厮低头伺候,认真清洗每一根脚趾,“听说,那女人是原靖阳侯府的二夫人,她丈夫有能耐,屡立战功,圣上一高兴,不仅封赏郭二公子,顺带赏了他夫人一个官职。女人嘛,贤惠持家,相夫教子,论才干,她拍马也赶不上您!”
  魏旭年轻气盛,满心不屑,傲然昂首,“哼,等赶到西苍上任,我亲自会会那位‘姜特使’,看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姜玉姝:好,我等着。
  郭弘磊:先过我一关!'○?`Д?? ○'


第122章 获封千户
  “论功派官?”郭弘磊脚步一顿。
  曹达推着同袍前行, “走走走!边走边聊, 不敢让皇子和将军久等。啧, 急死人, 我再三打听, 家父却守口如瓶, 始终不肯透露。”
  郭弘磊依言加快脚步, “听起来,将军他们像是已经商定了?”
  “多半是!听说, 上头一连商议好几天了,期间几度争执。”
  曹达环顾四周, 压着嗓子,既期待又忐忑, 耳语告知:“最近, 咱们将军似乎心情不快,家父也是闷闷不乐, 兴许……朝廷得知窦将军年老多病, 决定换了老将军?另派他人接管赫钦卫?”
  两人并肩, 郭弘磊略一思索, 摇摇头, “窃以为不太可能。”
  “为什么?”曹达余光警惕扫视周围,忧心忡忡,叹道:“咱们众弟兄自然爱戴老将军, 但他确实年事已高,旧伤旧疾缠身, 近两年几乎药不离口,经常带病处理公务,令人担忧。唉,我真怕朝廷忽然派个新指挥使来,到时,弟兄们不仅心里难受,前程更是堪忧。”
  郭弘磊低声宽慰道:“我明白曹兄的忧虑。但收复庸州之战里,窦将军是主帅,他呕心沥血戍边半辈子,劳苦功高。眼下才刚立下大功,朝廷即使体恤老将、有意命其颐养天年,也断不可能‘忽然派个新指挥使来’取代!那样做,岂不大大寒了老将们的心?”
  “嗯……这倒也对。”曹达愁眉不展,坦率表示:“我回营比你早两天,这两天心里七上八下的,唉,众所周知,窦将军信任家父,视其为臂膀,万一换个指挥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呢?坦白说,我打从心里盼望将军长命百岁、越老越健壮,长久统领赫钦卫!”
  长久统领?将军年近花甲,旧疾缠身,病体难支,再勉强支撑,势必加重病情。
  郭弘磊忧切叹了口气,“恕我直言,曹兄,那是不可能的。其实,我同你一样,也盼望将军尽快康复,也不愿突然换个指挥使。”
  “唉。”曹达唉声叹气,打起精神说:“罢了,朝廷、哦圣上做主,咱们人微言轻,愁也白愁。走吧,去议事厅,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
  不多久,他们赶到议事厅外,才发现已有二十余人正在等候传见。
  同在赫钦卫,彼此相识,一见面便互相打听,却均不知情,皆是匆忙赶来。
  少顷,小头领仔细清点了一番人数,入内通报,随即吩咐:“进去吧。”
  “是。”
  一行人迈进厅里,郭弘磊粗略扫视一圈,见励王高坐上首,窦勇、九皇子以及外卫的两位指挥使陪坐下方,另有几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满厅的头领,郭弘磊与众同伴规规矩矩行礼,“参见励王殿下、九殿下。”
  “不必多礼。”励王不怒而威,九皇子笑道:“起来吧。”
  “谢二位殿下!”紧接着,郭弘磊等人抱拳施礼,“拜见诸位将军。”
  “无需拘礼。今天叫你们来,是有要事宣告。”以窦勇为首,将领们陆续应答。
  郭弘磊等人秩序井然,个个紧张悬着心。
  励王神态威严,慢条斯理,微笑说:“庸州业已收复,龙颜大悦,举国欢腾。北犰敌骑悉数被逐出大乾,西北边军上下皆有功,在场各位作为各部精锐将士,更是功不可没,当受嘉赏。”
  “尽职守责,分所应当。迟迟才收复失地,老朽能得圣上宽容谅解,已是铭感五内。”
  “驱除剿灭敌兵,是末将的分内职责。”
  “二位殿下何等尊贵?却不远万里,从都城赶来边塞抗敌,踏踏实实一待小半年,更是劳苦功高,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啊,二位殿下实在辛苦了。”
  ……
  将领们七嘴八舌,木讷者附和一句半句,谄媚者趁机恭维,一时间,厅里颇热闹。
  九皇子一早听腻了,耐着性子喝茶。励王抬手制止,严肃表示:“将士有本分职责,皇子亦有,理应尽忠职守,万万不可辜负圣恩。”
  “是。”
  “殿下言之有理。”
  “谨遵殿下之命。”将领们免不了应和一番。
  励王顿了顿,神态肃穆,沉痛说:“收复失地,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但,收复以后,谁去守卫呢?当然得靠将士们。难题在于,昔日庸州将士及府城附近的黎民百姓,当年不幸遭北犰残杀,遇害人数多达十余万,致使各县、各村的幸存百姓惊惶渡江逃难。目前,庸州满目疮痍,几乎是空城。”
  郭弘磊精神一凛,隐约有所猜测。
  众人侧耳细听,窦勇须发灰白,旧疾未愈,老迈清瘦,喜怒不形于色。
  励王一声叹息,旋即郑重其事,昂首道:“屠城惨祸,绝不能再次发生,必须委派可靠之人守卫庸州!本王与九弟、与各位将领反复商议后,将实情奏明了圣上,现已有回音,圣上准许我们便宜行事。”语毕,他偏头望向窦勇,温和说:
  “具体请窦将军宣告。”
  “是。”窦勇颔首,拿起事先商定的名单,嗓音老迈,不疾不徐,正色道:“各位刚从庸州回来不久,正如方才殿下所言,目前庸州人手紧缺,各卫各所、各要塞均暂由西苍将士驻守。但‘暂时驻守’终非长久之计,须尽快重建庸州兵力,建成体统,才是长久之计。经商议,暂决定重建图宁、塔茶、明琼、洛水四卫。”
  图宁?塔茶?明琼?洛水?
  征战庸州时,以上四地郭弘磊都曾涉足,前三是边县,洛水则位于庸州中部。
  窦勇闷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由于庸州极缺人手,北犰又在草原深处虎视眈眈,别无良策,只能先从西苍各卫所选拔精锐,派往庸州各卫。而后,尽速招募新兵并严格操练,以守卫疆土。”
  果然!郭弘磊彻底明白了,暗忖:看来,我们这些人是被选中了,即将前往庸州。
  “收复失地期间,赫钦变成了最北端,首当其冲,大大小小,与北犰交战上百次,因此,本卫较为了解敌兵。”窦勇虽不舍,却无可奈何,缓缓道:“既然较为了解,那么,选拔一批合适将士,戍守庸州最北端的图宁县,也是应当。宋将军,这是他们的名单与档册,请查点。”
  话音刚落,一脸膛黝黑的中年人立刻起身,快步接过名单与档册,操着南方口音,歉意说:“多谢!多谢!唉,这、这……您一手栽培的精锐,今天却割爱给了宋某,宋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郭弘磊顺势打量,见即将成为自己上峰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身材敦实,阔口厚唇,双目炯炯有神。
  “宋将军无需如此。西北边军,乃至大乾所有将士,俱是一体,恪尽职守,都是为了保卫疆土,不分彼此。”当着众人的面,窦勇大义凛然,“他们能有机会投入图宁卫,是莫大的福气!”
  励王满意颔首,语气严肃,眼里却流露笑意,叮嘱道:“窦将军深明大义,慷慨割爱,宋将军千万好生任用这批人才,切莫使窦将军辛苦栽培的心血白费。”
  “是!”宋继昆单膝下跪,高声表示:“末将明白,一定竭尽全力重建图宁卫,绝不敢辜负朝廷的信任!”
  励王欣然一笑,“明白就好。”
  紧接着,泗鹿、新阳以及其余西苍各卫,纷纷献出名册,禀道:“殿下,泗鹿卫的相关将士就在庸州城里待命。”
  “新阳卫人员正在赶来的途中。”
  “我们将直接把人派去庸州,到时请塔茶指挥使查点。”
  ……
  事关重大,商议许久,众将领明吵暗争,励王虽贵为亲王,却不能武断下令,一直设法斡旋,劳心费神。此刻,他松了口气,愉快承诺道:“难得各位如此顾全大局,西北边塞想必会安定太平!本王将据实奏明君父,为尔等请嘉奖。”
  “谢殿下。”众将领异口同声。
  忙碌一通,皇子与西苍几位指挥使喝茶解乏,状似闲聊,实则各自趁机为本卫争取补偿。励王心知肚明,游刃有余,一一应对。
  日上中天,议事厅外亮堂堂。
  宋继昆站在阶上,对照名册,详细查点了一遍新手下,审视档册半晌,抬头,含笑问:“郭弘磊,你曾立下首功,原本可以待在安稳的赫钦,但本将军硬向窦老讨要人才,带去庸州图宁,驻守危险之地。你可乐意?”
  事已至此,皇子做主,指挥使妥协,下属岂有“不乐意“的?
  郭弘磊高大挺拔,虽站在阶下,却与上峰一样高。平视显得失礼,他谨慎,略垂首,避免直视陌生统领,朗声答:“诚如窦将军所言,属下等人能有机会戍守边疆,是福气,心甘情愿,十分乐意!”
  “好!”
  “很好。”宋继昆把档册抛给亲兵,迈下台阶,使劲一拍郭弘磊胳膊,赞道:“档册上注明,你屡次立功,骁勇善战,难怪窦老将军舍不得割爱。”
  挨近了,郭弘磊发觉统领比自己矮了一头不止,面不改色,谦逊答:“二位将军过奖了。属下资质平平,只是运气好些而已。”
  “运气迟早耗光,靠实力才能脱颖而出。”
  宋继昆背着手,威严告知:“在场都是自己人了,实话告诉你们,现在啊,图宁卫诸事繁杂,本将军急需帮手,只要你们勤勤恳恳,只要是人才,绝不会被埋没。”
  “是!”
  宋继昆踱步,气势十足,扭头吩咐亲兵,“你与郭千户一道,宣读任命书,收拾收拾,后天辰时启程,渡江去庸州图宁。”语毕,他返回议事厅,打算请求励王催朝廷尽快拨饷银、粮秣等物,用以重建图宁卫。
  郭千户?郭弘磊一愣。
  宋继昆的亲兵领命,他们事先知情,丝毫不意外,递过一叠任命书,客气问:“将军有令,郭千户,咱们一起办吧?”
  曹达见朋友发怔,忙轻轻一记肘击,“问你话呢!”
  郭弘磊回神,迅速压下心头激动,伸手接过同伴们的任命书,客气答:“不知规矩是该怎么办?”
  为首的亲兵爽朗答:“这个简单!你学着我们即可。”
  与此同时。赫钦县城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前行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动静,赶往县衙。
  三千多里路,途中几次换马车,遇大雪阻路时,几度步行。
  终于抵达赫钦,马车几乎颠簸散架,人也倒下了。
  “呕~”
  “呕——咳咳咳,呕……”魏旭面白如纸,狼狈吐出了胆汁,冷汗涔涔。
  小厮心急如焚,频频掀帘子朝外张望,大声问:“老兄,医馆快到了吗?”
  “小兄弟,别急,快了,这下真的快到了。”车夫知道雇主生病,一挥鞭,喝道:“驾!”
  小厮手忙脚乱,先为病人擦汗,而后拔开水囊,“公子,漱漱口。我们已经到赫钦县城了,马上去看大夫,吃几服药就会痊愈的。”
  “鬼地方,简直、简直鬼地方!”
  魏旭喘吁吁,体力不支,精力不济,眼神却燃起熊熊怒火,憎恶说:“赫钦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昨天在那镇上吃的面,怕是下毒了吧?店家谋财害命,论罪该死!”
  “小的也吃了,下毒倒不至于,应该是没弄干净,公子的肠胃受不了。”小厮愁眉苦脸。
  从昨天傍晚至今,魏旭粒米未进,上吐下泻,病得眼冒金星,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冷冷说:“说起来,全怪那个姓姜的女人。”
  “皆因她住在这鬼地方,先上任的梁大使才不得不赶来商议公务,我原本可以待在西苍府城的,结果,被迫也来了赫钦!”
  小厮叹了口气,“唉,确实,如果姜特使住在府城,咱们就不用下县城,赶路近两月,快累死人了。”
  “呕——”
  魏旭又吐了一阵,眼前发黑,晕乎乎,缓过神怒火愈盛,迁怒斥骂:“姓姜的未免太狂妄!她虽比我品级高,却与梁大使同级,凭什么叫我们迁就她一个人?哼,她算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姜玉姝:怪我,什么都怪我……┓(???‘?)┏


第123章 深怀偏见
  二月底, 立春已过, 冬去春来。
  苍江南岸雪停了, 大战平息后, 赫钦卫一切照旧。
  明早得离开西苍前往庸州, 天蒙蒙亮, 郭弘磊便牵马走出营门, 扬鞭策马,与潘奎等人一道, 最后一次巡岸。
  惯例,直巡查至日色西斜, 他们才回营。
  当距离营门六七里时,郭弘磊忽然勒马, “吁!”
  “小子, 停下做什么?”潘奎诧异问。
  郭弘磊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向江岸, “想散散步。”
  “嘿?行吧, 我也散个步。”潘奎下马, 把缰绳抛给亲兵, 迈开大步追赶。
  春寒料峭, 岸边风强劲。
  郭弘磊站定,袍角翻飞,目不转睛, 缓缓扫视周围,五味杂陈, 百感交集。
  “怎么?舍不得走啊?”潘奎用皮罩蒙住了失明的左眼,逐渐适应了独眼的日子。
  离别在即,郭弘磊十分不舍,马鞭指了指周围,感慨答:“这几年,苍江南岸附近,我不知来来回回巡了多少遍,一草一木无不熟悉,明天却要离开了,去庸州图宁。”
  “哈哈哈,换防罢了,大惊小怪!”
  潘奎亦不舍,却作豪迈洒脱状,蒲扇般的手掌拍向对方背部,宽慰道:“无妨,两地只隔一条江,如今你家人在县城,顺路,探亲时可以回来转转。日后我们有空,兴许会去图宁逛逛,那儿的草原一望无际,听说,赛马或打猎特别有趣。”
  “好!若有机会,弟兄们一定要常聚聚。”
  “这是自然!”潘奎大为赞同。
  郭弘磊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叹气,“昨晚,我去辞别将军,将军教导‘男儿志在四方’,嘱咐我踏踏实实为宋大人效力……唉。”
  “啧,叹什么气?”潘奎头一昂,佯怒问:“喜得贵子,又当上千户,一连串的喜事,你小子反而闷闷不乐,就不能高兴点儿吗?难道想一辈子待在赫钦?一辈子不换防,是不可能的。”
  马鞭轻甩,郭弘磊抽了抽江岸石壁,叹道:“我明白。”
  “那就高兴起来!”
  潘奎揽住对方肩膀,昂首阔步,高声说:“走,回营,叫上几个弟兄,让伙房烧几道拿手菜,为你践行!”
  郭弘磊振作精神,由衷感激道:“多谢奎哥一直以来的关照。”
  “兄弟之间不言谢,你小子又犯了客气的毛病了。”潘奎乐呵呵。
  暮色中,他们上马,有说有笑地回营。
  一晃眼,三月初十。
  冰消雪融,草木萌生,万物复苏,边塞又逢春。
  姜玉姝拿出十二分的耐心,终于坐完月子了。
  清晨,春光明媚,厚皮袄已收起,她穿上薄夹袄,对镜梳理发丝。整个冬季都窝在房里,连捂了数月,铜镜里映出一张玉白无暇的脸,白里透红,粉润光洁,秀美无双。
  刚梳好发髻,窗外蓦地响起孩童追逐嬉笑声,姜玉姝起身伸了个懒腰,推窗遥望:
  窗外是檐廊,廊阶下即是庭院,院落方方正正,四角栽树,并有若干花坛,与一座小假山。
  “哈哈哈~”
  “放风筝喽!”六岁的郭煜兴高采烈,小胖墩拽着一个老鹰风筝,绳子仅长数尺,愉快大喊:“哦哦哦,放风筝喽!”
  “哥哥,等等我。”休养月余,龚宝珠早已病愈,但仍是瘦弱,两岁女童迈开短腿奋力追赶,“我帮你呀。”
  郭煜停下脚步,回头催促:“想帮忙?那你倒是跑快点儿!嬷嬷,不许拦着她,妹妹快来,哥哥教你!”
  “来了。”龚宝珠奔近,气喘吁吁。
  郭煜抬袖擦汗,叮嘱道:“喏,你托着它,哥哥往前跑,叫你松开时就立刻松手。记住了么?”
  “记住了。”龚宝珠点头如捣蒜,言听计从,乖乖捧着风筝。
  郭煜吸吸鼻子,旋即埋头往前冲,“冲啊——放风筝喽!妹妹松手!”
  “嗯。”龚宝珠应声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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