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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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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时至今日,仍因为往事遭人怀疑。唉,真叫人心寒齿冷。”语毕,她明白不能光靠讲道理,果断抽出帕子,捂着眼睛,哽咽说:
  “既然婆婆如此不放心,我不敢去庸州,也不当什么‘特使’了,明早就辞官!自从进门以来,一直忙忙碌碌,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连身怀六甲的时候都在东奔西跑,快累死了。现在烨儿才刚满月,一天不见孩子,我就想得慌,宁愿待在家里,专心抚养孩子。”
  王氏一呆,顿时急了,“辞官?这、这不妥吧?”
  “你向谁辞?”王巧珍皱眉。
  姜玉姝揉了揉眼睛,眼眶泛红,内心却无比镇定,疲惫答:“封官是圣上的旨意,我不清楚该怎么辞,明天上县衙打听打听才知道。”
  “刚上任便辞官,会受惩罚的吧?”王氏生怕次媳连累全家,暂时撇开了裴文沣。
  王巧珍过怕了苦日子,忙劝阻:“玉姝,冷静些,切莫冲动行事。圣上赐予官职,你尚未办成一件差事,忽然闹辞官,不像话呀。”
  姜玉姝攥着帕子,擦拭并不存在的泪水,佯作伤心状,“管它呢,我自知不是当官的料,与其勉强,索性及早辞了。当年遭继母算计,皆因亲娘早逝,才栽了大跟头,痛定思痛,我得亲自照顾烨儿。今儿一整天没见孩子,虽然明知他在家里好好儿的,但总忍不住牵肠挂肚,总是想念得慌。”
  “不妥,不行。你不能贸然辞官!”
  王氏连连摇头。她被一打岔,怒火逐渐平息,咬咬牙,妥协了,严肃说:“烨儿是郭家嫡孙,我的亲孙子,祖母对他的疼爱,绝不在你之下。你尽管安心外出办差,有我在家,谁也动不了烨儿一根毫毛!”
  王巧珍悻悻的,起身凑近,亲热挽着弟媳妇,劝道:“哭什么?行了行了,消消气。我们当然知道你辛苦,也相信你是清白的,无奈堵不住悠悠众口,一片善意,才提醒你谨慎留神,并无别的意思,不要多心。”
  有了孩子,姜玉姝不得不为亲生骨肉考虑,无意与婆婆较真争吵。她擦擦眼睛,顺势下台阶,示弱道歉:“怪我一时着急,误会了,口不择言,刚才的失礼不敬之处,求老夫人宽宏谅解。”
  王氏深吸口气,硬生生掩下不悦,宽容答:“家常过日子的小事,不值得认真。玉姝,你脾气急躁,该改一改才对。”
  “是。多谢老夫人谅解。”姜玉姝发作一通,心气平顺。
  话不投机,仅闲聊片刻,她便告辞了。
  目送外人离开,王巧珍立刻挨近婆婆,小声说:“瞧,您瞧瞧,我没说错吧?玉姝气性大,动辄赌气,爱使性子,成亲当天就闹自杀。如今当了官儿,越发了不得了,刚才,她居然大发脾气,胆敢顶撞婆婆,够狂妄的!”
  王氏面子挂不住,头疼揉捏眉心,“有什么办法呢?当年弘磊被迷了心窍,不顾长辈劝阻,天天闹,执意娶她。唉,看在烨儿的份上,只能包容她。”
  “啧。”王巧珍年轻守寡,见弟媳妇夫妻恩爱,内心难免不是滋味,嘀咕说:“其实也是怪弘磊。做丈夫的一味纵容,从不管束,任由妻子闹。他前阵子探亲,哎哟,活像个小厮,端茶递水的,只差给玉姝捶腿了。”
  王氏余光一瞥,神色不改,叹道:“唉,吵得我头疼!罢了,只要她别给郭家丢脸,我懒得管,以免讨人嫌。”
  “哼,她想辞官过悠闲日子,辞就辞呗,安分待在家里,省得抛头露面,招人非议。”王巧珍撇撇嘴。
  王氏摇头叹气,“那怎么行?首先,圣旨非儿戏,岂容她想辞就辞?其次,一大家子人,假如全靠弘磊养活,他该累坏了。玉姝当官也好,家里多一份俸禄,宽裕些。”
  王巧珍张了张嘴,无可反驳,选择保全自己的悠闲日子,憋屈颔首。
  随后几天,姜玉姝出门之前,总是辞别婆婆才赶去县衙办公,婆媳仨均若无其事,绝口不提不愉快之事。
  三月中旬,边塞处处春意盎然。
  裴文沣终于忙完西苍的所有案子,即将赶往庸州上任。西平仓官员亦商定了章程,分头行事:梁左朴负责督建粮仓,姜玉姝与魏旭负责督促屯田。
  启程前夕,行李早已打点妥当。
  夜晚,姜玉姝抱着孩子,万分不舍,轻声说:“明早我带两个人走,等路过月湖时,改为带翠梅和邹贵。”
  “有道理!”潘嬷嬷赞同点头,“府里的老嬷嬷和丫鬟,没跟着外出伺候过,不顶用。”
  奶妈邱氏关切问:“夫人明天启程,什么时候回来?”
  姜玉姝一声长叹,“说不准,但至少也得个把月。我不在家时,烨儿就交给二位了,千万要用心照顾孩子。”
  “夫人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邱氏郑重答。
  潘嬷嬷摸了摸襁褓,“放心吧,老婆子发誓会照顾好小公子。”
  婴儿熟睡,皮肤不再泛红,变得白白嫩嫩,高鼻梁,睫毛纤长,散发淡淡奶香,惹人怜爱。
  姜玉姝目不转睛,凝视孩子,情不自禁泛起一阵阵心疼,喃喃说:“可怜见儿的,你爹在军营,明天娘又要出远门,你在家要乖乖听话,等娘回来,给你——“她停顿,蓦地莫名眼眶一热,鼻尖泛酸,心里难受极了,无奈叹息:
  “我真想带着孩子一起去庸州。”
  “不行啊,这才刚满月,禁不起颠簸。”邱氏吓一跳。
  潘嬷嬷理解她舍不得,“忍一忍吧,等小公子长大些,再带他出门。”
  姜玉姝缓了缓,振作精神,叮嘱道:“天气渐渐暖和了,特别晴朗的时候,抱他去院子里转转,戴上帽子,略晒晒太阳。”
  “哎,明白了。”
  姜玉姝又道:“万一孩子生病,切勿乱用偏方,该立刻请大夫诊治。”
  “是。”
  姜玉姝继续嘱咐:“小婴儿喝奶足够了,不能随便喂汤或补药,免得像宝珠,越补身体越虚弱。”
  “好,记住了。”
  初为人母,姜玉姝十二分不放心,绞尽脑汁,千叮咛万嘱咐,恨不能把孩子抱去庸州。
  翌日。清晨
  姜玉姝辞别婆婆和大嫂,在小叔子和侄子、表外甥女的簇拥下,迈出家门,登上马车。
  “婶婶,早点回来,煜儿就快学会放风筝了,到时咱们一起玩!”郭煜依依不舍。
  龚宝珠喜欢温和亲切的二舅母,小声说:“早点回来。”
  郭弘哲关切道:“庸州路远,二嫂多加小心。”
  “祝嫂子旗开得胜,早日凯旋!”郭弘轩嗓门洪亮。
  姜玉姝笑眯眯,一一应答,末了忍俊不禁,“多谢。祝三弟、四弟学业精进,早日蟾宫折桂。好了,我赶着去衙门和同伴汇合,你们回书房吧,认真读书,不准懒怠,虚度光阴终究是害了自己!”她挥挥手,放下了帘子。
  车夫一甩鞭子,“驾!”
  车轮辘辘,离开了广昌巷,直奔县衙,匆匆辞别几个朋友后,她再度上车。
  此行共三辆马车,四名官差带刀护送。
  其中,裴家马车打头,郭家马车尾随,魏旭主仆俩殿后。
  裴文沣吩咐:“启程。”
  “是!”车夫领命,赶车前行。
  庸州已收复,西苍不再兵荒马乱,黎民百姓安居乐业。
  旭日初升,街上车水马龙,热闹嘈杂,一改往日门可罗雀的冷清模样。
  姜玉姝半掀开帘子,审视日渐繁华的街市,忆起初来赫钦时的忐忑与茫然,感慨万千,豁达一笑。
  马车摇摇晃晃,离开西苍赫钦,一路北上,奔向苍江,去往满目疮痍的庸州。
  作者有话要说:
  姜玉姝:这口气,不发不行!


第128章 出师不利
  一队车马走走停停, 三日后, 出现在月湖镇。
  歇脚的茶肆内, 姜玉姝面露倦色, 提议道:“这里就是月湖镇了!附近有个小客栈, 你们住店歇一晚, 我回刘村办点事, 明天在渡口汇合,怎么样?”
  魏旭新来乍到, 两眼一抹黑,疲惫问:“刘村离这儿有多远?”
  “不远, 约莫十二三里地。”裴文沣喝了口茶,“那村距离渡口甚近, 依我看, 倒不如都去村里歇一晚,省得明儿天蒙蒙亮便早起赶路。”
  连日赶路, 风尘仆仆, 魏旭闻言眼睛一亮, 即刻赞同:“好主意!连日早起, 真是有些累, 倘若疲累时乘船渡江,恐怕会晕乎乎。”
  “表妹意下如何?”裴文沣执壶,亲手为表妹斟茶。
  话已至此, 还能如何?姜玉姝忙道谢并夺过茶壶,顺手给同伴添茶, 笑答:“我本有此意,只是担心村野之地,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故没好意思开口。难得二位不嫌弃,请随我一起去刘村,在寒舍歇一晚,明早赶船。”
  魏旭道谢并颔首。
  裴文沣一边喝茶,一边往外望了望,催促道:“既如此,天色不早了,继续赶路吧,早一刻钟到地方,就早一刻钟休息。”
  “行!”姜玉姝欣然答应,一行人解了渴,便接着赶路,于傍晚时分抵达刘村。
  正是春耕时节,刘村家家户户埋头耕作,早出晚归,田间一片忙碌景象,突然发现陌生车马,不禁好奇,议论纷纷。
  不久,车马停在郭家院门口,左邻右舍相熟的老人看见姜玉姝下车,霎时激动了,立刻抱着或牵着年幼孙辈,惊喜靠近,七嘴八舌地问:
  “郭夫人!”
  “啊呀,许久不见了,最近一向可好?”
  “上月底你家摆满月酒,特别热闹,乡亲们大多喝了喜酒,可惜没见着你娘儿俩。”
  “恭喜恭喜!”
  “听说你当上官儿了,全天下唯一的女官,对吗?”
  “孩子呢?是不是在马车里?”
  ……
  姜玉姝被人群包围,态度如往常,一一回答,扬声告知:“孩子还小,禁不起颠簸,暂时不敢带他出门。”
  “哪里的话?我在村里住了几年,安了个家,怎么可能‘不再回来’呢?各位瞧,我刚能动弹,就赶回来探望了。”
  她扫视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关切问:“眼下正是春耕时节,大伙儿家里怎么样?耕种还顺利吗?”
  确实,相识数年,众村民早已视郭家人为“自己人“,亲热且恭敬,争先恐后答:“种得七七八八了,都还算顺利。”
  “夫人一连教了几年,即使再笨的懒汉也学会了。”
  “我家去年收成不错,今年多种几亩土豆,一家人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嗳哟,谢天谢地,终于熬完苦日子!不过,自从小先生去了县城,私塾就停了,孩子们经常想念先生。”
  “小先生呢?他好不好?”
  ……
  姜玉姝侧耳细听,频频颔首并回答,末了歉意告知:“阿哲在县里侍奉长辈,脱不开身。他非常惦记学生们,托我转告里正:他自感才疏学浅,正日夜用功读书,提议村里给孩子们请一位真正有学问的先生,哪怕只是开蒙,也是终身受益。”
  “我们明白,一定会转告三平的!”众村民点头如捣蒜,日子富足了,手头逐渐宽裕,便不觉得全村合力聘请先生是巨大负担。
  小别重逢,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短短片刻,魏旭主仆俩惊奇旁观,几乎瞠目结舌。
  魏旭审视土里土气的乡民,忍不住小声问:“裴大人,姜特使她、她——与村民,交情竟然如此深厚?”
  裴文沣丝毫不意外,背着手,叹道:“裴某的表妹命苦,刚成亲,夫家就获罪了,被流放到这村里屯田,历尽艰辛。幸亏她坚韧且聪慧,硬是把死局走活了,倘若换成别的女子,恐怕熬不住。”
  “真是不容易啊。”小厮由衷感慨。亲眼目睹,魏旭亦心生敬意,“确实不容易。”
  下一瞬,右侧忽然跑来一群人,为首者是翠梅,她把背篓一扔,飞奔大喊:“姑娘!”
  姜玉姝循声扭头,喜笑颜开,“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你!”她打量两眼,“刚下山吧?你们是不是去挖草药——哎哟!”
  翠梅扑近前,情不自禁搂住人,一阵摇晃,兴高采烈嚷道:“总算见面了!姑娘怎么突然回来了?小公子呢?他好不好?”
  紧接着,小桃也赶到了,气喘吁吁,兴奋说:“我、我们刚才下到山脚,听见院门口热闹喊‘夫人’,就知道是您回来了!”
  旋即,方胜等人陆续赶到,欢天喜地,争相问候。
  姜玉姝眉开眼笑,一一应答,“好,都好!行了行了,有客人呢,别站在外头,快请客人进厅里坐。”
  “咦?”翠梅偏头一瞥,耳语问:“一个是表公子,另一位是谁?”
  姜玉姝始终被人群包围,“那位是魏大人,我的同僚。”她挤出人群,歉意招呼道:“抱歉,让二位见笑了。请,快请进。”
  裴文沣与魏旭颔首,拾级而上,迈进院门。
  翠梅站在阶上,左手叉腰,右手一挥,大声说:“我家夫人刚回来,路途劳顿,得歇会儿解解乏。多谢各位特地前来问候,谢谢啊,改天有机会,咱们再聊!”
  不消片刻,众人迈进厅里,一一落座。
  “请坐。”
  姜玉姝招待一通,忙中抽空,纳闷问:“怎么不见周延?”
  “周管家带人去镇里了,盖田庄嘛,他忙着采买材料。”翠梅答。
  姜玉姝恍然答:“哦。”她坐着侧身,轻声嘱咐:“贵客登门,快安排人打扫客房、张罗晚饭,切莫失礼怠慢。我们只待一晚,明早得赶船,去庸州办事。”
  “啊?这么急?”翠梅愣住了,“您去庸州做什么?”
  姜玉姝简略答:“办公务。”
  翠梅只得颔首,“奴婢立刻去安排待客事宜!”
  郭夫人回村,消息迅速传开了,陆续有相熟的村民赶来一探,有些空手,有些送了新鲜瓜果蔬菜,热切问候,均以亲近郭家为荣。
  于是,客人刚走一拨,又来一拨,姜玉姝耐性十足,不厌其烦,把相同的话寒暄了十几遍。
  “姜特使在村里人缘真好,看,门槛快被踏破了。”
  魏旭心里滋味难言,并莫名斗志昂扬,吩咐小厮,“把书袋收拾收拾,待会儿我要看书!”
  “是。”
  夜间。东屋
  明早出行,翠梅麻利收拾自己的行李,小桃搭了把手。
  姜玉姝精疲力倦,勉强打起精神,查看管家上交的几张单子,不时写写算算,半晌,伸懒腰说:“算清楚了,扣除林林总总,剩余二千两!小桃,单子我全批好了,搁在抽屉里,你明天交给周延,叫他尽快抽空,亲自把银子送去县里,交给老夫人当家用。”
  “哎,奴婢明早就办。”
  翠梅兴致勃勃,愉快说:“这阵子,周管家四处跑,买了许多地,等盖起田庄来,就宽敞了,不用几十人拥挤在一个院子里。”
  姜玉姝默默盘算,喝了口茶,缓缓说:“既然决定在赫钦安家,必须做长远打算,田里主要种庄稼,再匀出几十亩种姜苁,不出意外的话,衣食无忧是没问题的。”
  “夫人有所不知,“小桃扎好包袱,轻快告知:“庸州一收回来,镇上就一天比一天热闹,最近好几个商人找来村里,寻找姜苁,打听得知我们正准备栽种,他们争着下定金,抢着想买!”
  姜玉姝皱了皱眉,沉思瞬息,冷静说:“士农工商。如果家里无人当官,我有不少开源致富的办法,可如今家里两个官员,三弟、四弟又正忙着考取功名,因此,郭家不能经商。但置地盖田庄,务农,倒没什么不妥,朝廷是允许的。”
  “不怕,咱们一向安分守法,再规矩不过的了。”翠梅把包袱搁在椅子里,拍拍手,“收拾好啦!”
  姜玉姝掩嘴打了个哈欠,站起捶捶腰,走向床,“哎哟,太久没赶路了,颠得腰酸背痛。辛苦挖药一整天,都早点睡吧,再坚持坚持,等我从庸州回来,带你们去县城玩,痛快逛一逛。”
  “太好了!”翠梅拍掌欢呼。
  小桃抿嘴一笑,“奴婢好奇已久,真想亲眼看看小公子,光听邹贵比划,不够清楚。”
  姜玉姝倒在榻上,爽快道:“嗳,这有什么难的?到时看个够!其实,我的意思是让你俩与潘嬷嬷作伴,不用干农活,安稳清闲,但翠梅舍不下她荣哥,我也理解,不过,小桃为什么也不去呢?”
  “哪有?”翠梅挠挠脸,心是口非,嘟囔说:“谁舍不下他了?明明是因为春耕,村里人手不足,我得帮忙干活。”顿了顿,她挤眉弄眼,“至于小桃姐姐嘛……她是舍不下她林哥!”
  “翠梅——“小桃霎时羞红脸,跺脚嗔道:“少胡说八道。”
  姜玉姝了然于胸,故意疑惑问:“林哥?是谁?”
  “林勤啊。”翠梅绕着桌子跑,语速飞快,透露道:“林大哥那时受了伤,回家休养,小桃姐姐见他可怜,时不时发善心,熬汤煎药、缝补衣服——”
  “别说了!”
  小桃脸红耳赤,追着要打人,窘迫阻止:“小蹄子,你再说,再说,我生气了,别叫我抓住。”
  姜玉姝拉高被子,正色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得彼此满意,双方年纪不小,应该正经张罗起来了。我心里一直把你们当自己人,小桃,你的嫁妆,与翠梅是一样的,搁县里了,改天带给你。”
  小桃深深垂首,害臊得不行,忸怩半晌,才屈膝,声如蚊讷地说:“多谢夫人。”
  次日清晨
  早饭后,一行人继续赶路,前往渡口乘船。
  众人于渡口下马车,翠梅寸步不离地跟随姜玉姝,邹贵一溜小跑,招手大叫:“船家!”
  事先雇好的船家父子俩飞奔凑近,躬身赔笑,殷勤说:“等候多时了!请,各位客官,请上船。”
  姜玉姝抬手,“表哥、魏大人,请。”
  裴文沣与魏旭谦让一番,先后上船。
  须臾,船家一撑篙,船慢慢离岸,徐徐荡向对岸。
  苍江水量丰沛,江面十分宽阔,被白茫茫晨雾笼罩着,看不清对岸风光。
  船摇摇摆摆,江风寒冷且强劲,刮得众人衣袍飞扬。
  裴文沣乃江南人士,习惯了的,低声问:“表妹坐得惯吗?头晕不晕?”
  姜玉姝含笑答:“晃悠得厉害,有些晕乎,但能忍受。”
  “呕!咳咳咳,呕——“魏旭却受不了,头晕目眩,脸色苍白。他咬紧牙关片刻,却实在憋不住了,恶心得直吐。
  小厮担忧为其拍背,“公子,您不要紧吧?忍一忍,就快靠岸了。”
  姜玉姝吓一跳,忙道:“坐稳,坐稳了!快扶着他,仔细摔倒。”
  奇怪,年轻小伙,身体却比姝妹妹还虚弱?观察几天,他甚至比姝妹妹娇气……裴文沣暗感鄙夷,平静说:“忍忍,即将靠岸了。”
  魏旭吐得面白如纸,被搀下船时,天旋地转,险些一头栽倒。
  姜玉姝定定神,叮嘱道:“你原地歇会儿,把文书给我,我拿去换入城手令。”
  “抱歉,我、我平日极少乘船——唉。”魏旭漱漱口,狼狈不堪,尴尬得无以复加,偏头说:“石头,文书。”
  小厮点点头,马上解开包袱翻找。
  裴文沣背着手,大步走向守卫江岸的堡垒,高声说:“表妹也歇会儿,把你们的文书给我,一个人去办足矣。”
  姜玉姝颔首答:“那就有劳表哥了。”
  不消吩咐,邹贵快速取出文书,小跑追赶,双手奉给裴文沣。
  然而,名叫石头的魏府小厮翻遍所有包袱,却不见通行文书的踪影,焦急冒汗,紧张说:“奇怪,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是放在这个包袱的,怎么、怎么不见了?”
  “通行文书怎会不见?”魏旭很没好气,抬腿踹了蹲地的小厮一脚,“快仔细找找!”
  “什么?”
  “不见了?”姜玉姝愕然一怔。
  数丈外,裴文沣闻讯转身,皱眉问:“眼下庸州戒备森严,没有通行文书,你们拿什么换入城手令?如此重要的东西,居然弄丢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丢,兴许、兴许——稍等,稍等会儿。”魏旭急了,又踹小厮一脚,蹲下胡乱翻找。
  结果,主仆俩忙碌许久,最终无所获。
  “这……难道真的丢了?”姜玉姝揉揉额头,无言以对。
  裴文沣蓦地沉下脸——


第129章 峰回路转
  “你该不会真的把通行文书弄丢了吧?”裴文沣目光沉沉, 忍不住板起脸, 克制着愠怒。
  “我——“魏旭蹲在地上, 哑口无言, 瞪视小厮质问:“石头!你究竟把东西放哪儿了?”
  名叫石头的小厮慌乱失措, 哭丧着脸答:“小的、小的不知道啊。一路上, 文书明明搁在家书匣子里的, 隔三岔五整理行李时都能看见它,完好无损, 谁知现在竟然不翼而飞了?公子息怒,小的认真找一找。”
  “快找!”魏旭急恼攻心, 本就乘船不适吐得头晕目眩,一动气, 苍白脸色泛青。
  主仆俩睁大眼睛, 细致翻找良久,衣服、鞋袜帽、钱袋木匣、纸笔志书等物散乱一地……始终未见文书踪影。
  裴文沣背着手旁观, 欲言又止, 无话可说。
  姜玉姝等人不便翻查外人的行李, 只能在旁观看, 提醒道:“先别急, 仔细找一找,如果确实丢了,就仔细回想回想:你们最后一次看见文书, 是什么时候?赶路途中,有没有可能落在打尖或夜宿的地方了?”
  “最后一次?哦, 最后一次是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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