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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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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从军,求求各位军爷、各位大人,发发善心,放我回去,我一定要状告官府,告倒狗官!”
  郭弘磊面沉如水,二话不说,拿起旁边亲兵的马鞭,右臂运力一抖,再一甩,鞭子“噼啪~“一声锐响,击向梅天富——


第133章 阴谋诡计
  马鞭一甩, “噼啪~“锐利破空声炸响在梅天富耳畔, 犹如惊雷, 吓得他瞬间止住嚎哭, 抱着脑袋打滚躲避, 慌张大叫:“娘哎——干什么?谁、谁打我?”
  他滚了几下, 胖硕身躯被一块巨石阻挡, 滚不动了,便蜷缩, 战战兢兢,抱着脑袋抬头, 抽抽搭搭地问:“谁打我?为什么打我?”
  郭弘磊俯视对方,晃了晃马鞭, 沉声道:“鞭子压根没碰到你, 你这般鬼哭狼嚎的,真不觉得丢脸吗?”
  “我耳朵、耳朵差点儿聋了。”梅天富脖子一缩, 畏惧仰视高大挺拔的年轻千户, 抬起胖出一排深肉窝的手, 委屈揉了揉耳朵。
  郭弘磊面无表情, 审视满脸委屈的犯人, 冷冷问:“你刚才说,不想充军、想回家乡去?”
  “嗯,是, 是!”
  梅天富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吃力地从鹅卵石堆里爬起,弯腰驼背地跪着,磕头哀求:“求大人明察,求大人发发善心,我真是被冤枉的!放我回家去吧,我要状告官府,我要翻案——”
  “闭嘴!”
  “千户跟前,休得放肆,谁允许你胡言乱语的?”
  “这胖子实在欠教训。江水多冷?他刚才跳江闹自杀,连累咱们两个弟兄,幸亏没出事,要不然,断断饶不了他!”
  “喂,‘救命之恩’四个字,你究竟听说过没有?”亲兵们鄙夷且不悦,轮流呵斥。
  梅天富畏畏缩缩,被一群五大三粗的边军包围责骂,大气不敢喘,泪流不止,压着嗓子哭得发抽。
  边上,翠梅忍不住想笑,耳语说:“一个大男人,当众哭哭啼啼,太、太——难得一见了。”
  姜玉姝亦大开眼界,耳语答:“别出声打扰人家,静观其变。”
  “哦。”
  郭弘磊挥手阻止了亲兵们,神态威严,缓缓道:“梅天富,你并不冤枉。这批新兵的档册,我都看过,你与死者早已结仇,当日酒后斗殴时,你先吩咐小厮围殴死者,致使其受伤,而后以条凳袭击死者,致使其摔倒,头部重伤,当场身亡。你有什么冤枉的?竟敢口出狂言,意图状告官府?到底谁给你的胆子?”
  “大人有所不知,当日在酒馆,我喝醉了,神志不清,是他先辱骂我的,吵着吵着打起来,乱糟糟,谁料他居然会一跤摔死呢?”梅天富哭丧着脸,坚决否认:
  “我要是存了故意杀人的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郭弘磊眉峰一挑,险些气笑了,板着脸喝问:“糊涂东西!难道官府不是判了‘过失杀人’吗?如果判的是‘蓄谋杀人’,你就不必哭着嚷‘不想充军’了,下狱等待秋后处斩,如何?”
  “我——“梅天富哑口无言。
  “哈哈哈~”
  “嗳哟,自个儿都承认失手杀人了,还瞎嚷翻案!”
  “光长肉,不长脑子。”众兵丁哄然大笑。其余人也被逗乐了,各式各样的眼神,纳闷盯着梅天富。
  郭弘磊神色沉静,不怒而威,不疾不徐说:“况且,若非你家里奔走打点,你本该年中被流放去南夷,三千里路,毒虫瘴气,恐怕比不上流放庸州舒坦,眼下至少免除了水土不服的麻烦。”
  三月底,冰雪刚刚消融,江水刺骨寒冷。梅天富衣服湿透,冻得牙齿咯咯响,乍然从富商之子变成卑微犯人,他委实无法接受,淌眼抹泪,固执地嗫嚅说:“即使过失杀人,也不应该判充军,判得太狠了,细想想,肯定是因为打点得不够周全!假如重来一次,我一定叫我爹拿更多的银子,把衙门上上下下打点妥了,破财消灾。”
  郭弘磊晃了晃马鞭,挑眉问:“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过失杀人,你家能掏出多少银两?破财消灾,简直痴人说梦。”
  “在秦州,城里的当铺与酒楼,有一半儿是我们梅家的!”谈起家境,梅天富底气十足,自豪抬头挺胸。
  郭弘磊心平气静,淡淡说:“那又怎么样?触犯律法,必须接受惩治,老实赶路,别做‘破财消灾’的白日梦。当年,我家比你家富贵多了,但不慎犯了法,除爵并查抄所有财产,依律被判流放。男子汉大丈夫,将功赎罪吧,你们若有本事,前途仍在。”
  “什、什么‘除爵查抄’?”梅天富一时间没听明白,茫然不解。
  其余犯人原本权当看热闹,此刻有些听懂了,震惊端详千户;有些稀里糊涂,面面相觑。
  新官上任,不立威不能服众。郭弘磊沉下脸,话锋一转,威严喝令:“你不仅跳江给大家添麻烦,还口出狂言、对官府不敬,肆意破坏我事先定下的规矩,目无将领,该罚!”
  “来人,抽他五十鞭,以儆效尤!”
  “是!”众兵丁愉快应答,烦不胜烦,争抢着给抽抽噎噎的纨绔孬种一个教训。
  梅天富呆呆跪着,猛一阵江风刮过,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慌忙磕头求饶:“大人!大人饶命呐,我、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胡言乱语,您大人有大量,宽恕一回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郭弘磊先递了个眼神,姜玉姝会意,悄悄离开。旋即,他背着手,转身迈步,丢下一句话,“不加以惩罚,你怕是误以为军中无法纪。如果下次再犯,换军棍,杖责五十,直到你清醒为止。”
  “大人!郭千户,饶命,求求您,饶我一回——”
  “闭嘴!”
  “哎唷,吵得老子头疼。”众兵丁七手八脚,迅速把人牢牢按住。
  外出办差,未携带专门的刑鞭,负责行刑的兵丁仔细挑了根马鞭,凌空一甩,“噼啪“锐响。
  梅天富脸色煞白,吓得心胆俱裂,懊悔不迭,痛哭流涕地挣扎着求饶,“唉哟,饶命啊!”
  紧接着,马鞭高高扬起,重重落下,每“啪“一声,梅天富便惨叫,声嘶力竭,痛苦哀嚎。
  霎时,其余犯人愈发敬畏头领,规规矩矩,生怕遭罚。
  兵丁们见千户夫妻走远了,纷纷抱着手臂,七嘴八舌,嫌弃地嘲笑:“你亲口承认失手杀人,喊什么冤?忒可笑。”
  “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呗,无法无天,狂妄蛮横,老子最瞧不起这种纨绔了!”
  “啧,你居然敢当着郭校尉的面,炫耀自己家境富裕?”
  “哈哈哈,差点儿笑掉我们大牙了。”
  ……
  这时,有一名胆子大的犯人赔笑,小心翼翼地问:“斗胆请问军爷,不知郭千户到底是什么来头?”
  几个亲兵笑了笑,在郭弘磊主动提起之后,才敢透露道:“我们郭千户,原是靖阳侯府的二公子!”
  “靖阳侯,你们听说过吗?郭校尉的祖上,乃开国功臣,战功赫赫,大名鼎鼎。”
  “侯府具体有多么富贵,平民百姓难以想象。”
  “听说是世子犯了法,牵连全家流放西苍。否则,你们这些人,一辈子休想认识生在侯门的尊贵公子。”
  ……
  侯府?侯爷?世子?公子?
  众犯人瞠目结舌,议论纷纭之余,好奇问:“那、那郭千户现在不是流犯了吧?”
  亲兵昂首,旁观梅天富挨罚,嗤道:“废话!流犯是不能当将领的。”
  “我们大人有能耐,勇猛善战,已经熬出头了,封了校尉,当了千户。哼,你们这些人嘛,胆小如鼠,贪生怕死,拍马也赶不上他的。”
  仿佛看见了光明出路,众犯人莫名激动,热切议论,对首领肃然起敬。
  不远处
  姜玉姝等人走向马车,听着凄惨哭声,她忍不住回头遥望,耳语问:“五十鞭,会不会打出重伤啊?”
  郭弘磊摇摇头,“不会。用的是马鞭,而且我交代过了,打成皮肉伤即可,吓唬吓唬新兵,以正军纪,以儆效尤。”
  “唉,看着那群新兵,我就替你犯愁。”姜玉姝叹了口气,干担忧,同情地说:“若想把他们训练成保卫边疆的忠诚勇士,估计非常难。”
  郭弘磊豁达一笑,解释道:“充军的犯人,绝大多数自身犯法,其余是像我们当初那样,牵连获罪。按律,官府押送来几个就得收几个,统统带回营,慢慢训练。”
  “郭千户,实在辛苦你了。”
  “既是分内职责,也是我的抱负所在,甘之如饴。”年轻的校尉英武不凡,意气飞扬。
  姜玉姝眸光水亮,饱含欣赏之色,顿了顿,提醒道:“该用午饭了!我们原计划是赶去附近镇上歇息的,不料因为通行文书耽误至今,幸亏带了干粮,咱们一起吃。”
  她不禁暗中庆幸:耽误了,才碰巧相逢……
  郭弘磊欣然颔首,翠梅与邹贵麻利摆放干粮,双方一对比:
  军粮是硬邦邦的杂粮馒头,而且是几天前蒸的。
  家里带的,则是早起做的烙饼、白面馒头、熟鸡蛋,以及香甜糕点。
  虽在意料之中,但姜玉姝亲眼见了,仍十分不是滋味,一边若无其事地谈笑,一边暗下决心:
  总有一天,我要把荒凉边塞变成繁华粮仓!西平仓充盈,让将士们平日吃得好一些,体力充足,才有精力戍守边疆。
  饭毕,双方一同启程。
  郭弘磊及其亲兵骑马打头,押送新兵,三百余犯人步行。
  姜玉姝一行尾随,拿出地图,边走边勘察,趁机标注沿途耕地情况,走走停停。因为犯人步行,马车轻快,倒也跟得上。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间,日色西斜。
  与满目疮痍的庸州相比,赫钦县城的郭府,一片安宁祥和。
  庭院里,郭煜与龚宝珠一人拖着一只风筝,无忧无虑,嬉笑追逐。
  但东厢内,门窗紧闭,主仆俩正在密谋对付廖小蝶。
  新仇旧恨,王巧珍始终耿耿于怀。她打定主意要报仇,把一个纸包塞给心腹丫鬟,小声吩咐:“把它融在茶里,端给廖小蝶,务必小心行事。”
  “是。”丫鬟硬着头皮,把纸包攥在掌心,咬咬牙,“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王巧珍笑吟吟,叮嘱道:“悄悄儿的,亲眼看着她喝下后,设法把杯子和药全扔了,尽快扔去外头,明白么?”
  “明白。”
  王巧珍催促道:“去吧!我等不及,真想立刻看好戏。”


第134章 阴谋得逞
  目送丫鬟离开后, 王巧珍难免紧张, 在房里不停踱步, 焦急等候消息。
  幸而, 两刻钟之后, 丫鬟便叩门返回。
  “怎么样?”王巧珍小跑相迎, 屏住呼吸, 劈头问:“她喝茶了没有?”
  丫鬟连连点头,耳语禀告:“喝了, 杯子和药也已经扔去巷外枯井里。另外,奴婢并不是亲手奉茶, 而是设法打发了老嬷嬷去办,料想应该万无一失。”
  “好!”
  “做得不错!”王巧珍眉开眼笑, 旋即笑容消失, 不放心地问:“小蹄子,那药真的有效吗?你会不会被江湖郎中蒙骗了?”
  丫鬟张了张嘴, 迟疑数息, 底气不足地答:“奴婢对夫人一向忠心耿耿, 从不敢撒谎。那药, 据江湖郎中说, 如假包换,只需服下指甲盖儿大的一点儿,次日即可诱发杏斑藓。但具体效果, 还得明天才知晓。”
  “如假包换?啧,江湖郎中四处为家, 今儿在赫钦,兴许明儿就走了,无处可寻的。算了,咱们拭目以待!”
  王巧珍眼珠子转了转,又问:“毒性究竟大不大?该不会闹出人命吧?”
  丫鬟吓一跳,白着脸使劲摇头,“阿弥陀佛!奴婢遵照您的吩咐,再三向郎中解释,谈得明白无误了,郎中才配药的。商定只为了赶走‘姓廖的’,岂敢毒害人命呢?买的是诱藓散,而非砒/霜呀。”
  王巧珍心下惴惴,却色厉内荏道:“慌什么?胆小的东西,我不过随口问一声罢了。”
  “人命关天,奴婢绝不敢的。”丫鬟嗫嚅道。
  “行了行了!谁敢?本夫人也不敢。”
  王巧珍踱步,沉思半晌,吩咐道:“假如小蝶明早犯了杏斑藓,必定要买蔷薇硝治的,哼,蔷薇硝不管用,她必定央求请大夫,但大夫也治不了。一旦诱藓散起效,这两天,你就依计行事,把方胜的医术宣扬出去,明白吗?”
  “明白!”
  次日。清晨
  西厢书房内书声琅琅,龚益鹏闲来无事,耐心给郭煜开蒙,教授《三字经》。
  王巧珍则照旧睡到大天亮,洗漱穿戴,丫鬟端了早饭来,她在房里食不下咽,掐着平日的时辰,慢吞吞走向正房。
  她迈过门槛,抬眼望去:
  王氏歪在矮榻上,廖小蝶背对门,坐在榻旁侍奉,柔声细气,两人有说有笑。
  昔年在靖阳侯府时,廖小蝶亦是如此,晨昏定省,不厌其烦地陪伴王氏,千方百计地哄老人高兴。
  听见下人问安与脚步声,廖小蝶站起,转身扬起笑脸,“表嫂。”她的脸颊皮肤潮红,起了些小红点,十分显眼。
  “表妹起得真早。”
  哈哈哈,见效了!她果然犯病了!
  王巧珍瞬间心花怒放,暗中冷笑,慢悠悠靠近,关切问:“老夫人昨晚歇得好不好?天愈发暖和了,犯春困,您该多睡会儿才是。”
  王氏拍拍榻沿,王巧珍会意地落座,老人无奈答:“这都什么时辰了?再困也该睡醒了,你啊,天天早睡晚起,仔细睡多了头晕。学学小蝶,她就一贯起得早。”
  “春困嘛,大清早我实在起不来,横竖闲来无事,才多睡了一会子。”王巧珍亲昵挨着婆婆,掩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
  家境败落,再度寄人篱下,廖小蝶再度忍辱负重,忙附和说:“这时节确实容易犯困,原本我也困得起不来的,谁知杏斑藓又犯了,痒得睡不着觉,只好起来寻蔷薇硝。”
  王氏有感而发,唏嘘说:“唉,府里远远比不得从前喽,诸多东西不齐备,想用蔷薇硝,还得打发人出去买。”
  “奇怪,怎么又犯了?”王巧珍皱眉,若无其事,斜睨几眼,“从前在都城侯府住着时,便见你年年犯,年年治,居然至今未能根治吗?”
  廖小蝶痒得难受,抽出帕子轻轻挠脸,苦笑答:“从小到大,没有哪一年不犯的,大夫明说了:年年都有春季,体质天生,无法根治。”
  王巧珍状似顺口问:“现在才三月底,犯早了些吧?”
  “今年天暖得格外早,院子里的花儿陆续开了,依我看呐,十有八/九有倒春寒。”王氏猜测道。
  廖小蝶颔首赞同,“是啊。夜里用不着炭盆了,早起一开门,太阳多大。”
  “唔。”历经磨难,王氏把丧夫丧子与家败之恸深埋心底,年纪越大,越不爱动辄较真,性情越平和,她慈眉善目,乐呵呵闲话家常。
  廖小蝶频频以帕子蹭脸解痒,王巧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片刻后,奉命外出买药的下人返回,仆妇奉上一个纸包,禀道:
  “老夫人,蔷薇硝买回来了。”
  王氏抬手示意,廖小蝶便接过,“你快拿去擦擦,看着脸越来越红了。”
  “哎,那我回房洗洗脸再擦药。”
  “去吧。”
  廖小蝶急匆匆回房,洗脸擦药。因为囊中羞涩,仅剩几两盘缠,她轻易不肯动用,决定一切尽量靠郭家。
  谁知,擦了蔷薇硝之后,非但未能缓解痒症,脸反而越来越肿,吓得她坐立不安,赶去正房求救。
  午后,天光明亮,王氏眯起老花眼端详片刻,纳闷问:“怎么会这样?莫非药铺配错了药?”
  “应该不是。蔷薇硝我极熟悉,早上的药没问题,只是不知为什么擦了不见效。”事关容貌,廖小蝶心惊胆战。
  王巧珍心知肚明,却故意忿忿道:“肯定是药铺粗心大意,没配准分量!哼,岂有此理,真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想当年,谁敢糊弄靖阳侯府?如今却连小商贩都敢糊弄咱们,老夫人,不如让三弟上一趟县衙,请刘知县主持公道吧?”
  “表嫂消消气,蔷薇硝真的没问题,我用多了,闭着眼睛也能辨认,千万别为了我而打官司。”廖小蝶勉强挤出微笑。
  王氏叹气,“巧珍,你又冲动了。衙门是什么地方?家里比不得从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免落下仗势欺人的恶名,招人恨。”她略一思索,吩咐道:
  “这样吧,立刻去请个大夫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好对症下药。”
  “是。”仆妇躬身领命,转告小厮外出请大夫。
  廖小蝶感激表示:“多谢老夫人。总是给您添麻烦,小蝶心里着实不安。”
  “没什么。你这是老毛病了,也不是自个儿想犯的,既然犯了,只能请医用药。”
  不多久,大夫上门诊病,望闻问切之后,埋头开药方。
  龚益鹏在旁,担忧问:“大夫,拙荆的病,要不要紧?”
  “确实是杏斑藓,但也有水土不服的症状,加之身体虚弱,所以有些严重。”老大夫慢条斯理,搁笔,吹干墨迹。
  龚益鹏一呆,诧异问:“水土不服?我们已经迁居西苍多年,拙荆早已适应了啊。”
  “哪里?西苍多山,十里不同天,一个地方一样水土,尊夫人刚来赫钦,忧思重身体弱,生病不足为奇。”老大夫递过药方,叮嘱道:“按方抓药,按时服药,安稳休养一阵子,会痊愈的。”
  龚益鹏不懂医术,只能选择信任大夫,“多谢。”
  结果,廖小蝶喝下药之后,脸肿得更厉害了,至傍晚时,两只眼睛肿得睁不开,奇痒难忍,一哭,泪水一浸,倍加难受,简直生不如死。
  龚益鹏平日从不管银钱,妻子说手头拮据,他便去求助王氏。
  王氏无法置之不理,只好又派人外出,另请了一名大夫,重新开药方,忙碌至深夜才歇息。
  翌日
  王巧珍怕心急露馅,仍是睡懒觉,气定神闲给婆母请安,婆媳一同探望了廖小蝶,回正房商谈。
  “唉,到底怎么回事?接连请县里有名的大夫看过了,都说是‘春藓’、‘水土不服’,但开的药方,统统不管用!”王氏烦恼叹息。
  王巧珍咬咬唇,状似忌惮地说:“天呐,昨天早上只是皮肤泛红,今天一看,竟然肿得眼睛睁不开了?脸也挠破了?真吓人。”
  “唉,该怎么办?”王氏心烦气闷。
  王巧珍掸了掸袖子,偷瞥婆婆神态,嘟囔说:“看着不像春藓啊,会不会是麻风病?会不会传染?万一传染给咱们家,可就糟糕了。尤其两个孩子,身体比不上大人强壮,禁不起的。”
  两个孙子是王氏的心头宝,老人一听,脸色突变,顿时坐不住了,凝重说:“那是万万不行的!煜儿是弘耀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总之,两个孩子绝不能出事!”
  “立刻吩咐下去,小蝶病愈之前,不准煜儿亲近她。并且,叮嘱奶妈暂时别抱烨儿出门晒太阳了,待在屋子里,谨防传染。”
  王巧珍暗乐,“我立刻去办。您别急,兴许小蝶明早就痊愈了。”
  “由不得人不急!如果照顾不好孙子,我活着没法向弘磊交代,死了没脸见列祖列宗。”王氏长吁短叹,烦闷不堪。
  王巧珍宽慰婆婆几句,退下办事,咬牙克制,以免露出得胜喜色。
  傍晚·客房
  “鹏哥!”
  “我的脸、我的脸……是不是毁容了?”廖小蝶惊慌失措,恐惧至极,整张脸异常红肿,挠得几处破皮,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细缝。
  龚益鹏焦头烂额,安慰答:“没毁容,不会毁容的,你别胡思乱想。来,把药喝了,我亲自抓药、亲手煎的。”
  “我不喝!”廖小蝶抬手一打,药汁泼了丈夫半身,瓷碗“当啷“碎个稀巴烂。
  “庸医,全是庸医!赫钦这鬼地方,没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鹏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呀,我快难受死了,我不想死。”廖小蝶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精疲力倦,六神无主,揪住丈夫衣领使劲摇晃。
  龚益鹏手忙脚乱,左手搀扶妻子,右手为她擦泪,“别哭了,一流泪,脸更痒。”
  “你想办法,赶紧想办法呀!”廖小蝶披头散发,理智全无。
  龚益鹏叹了口气,无奈说:“赫钦本就是小地方,确实缺乏医术精湛的大夫。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龚益鹏问:“方胜,方大夫,你记不记得?”
  “记得,可他不是在月湖镇打理药田吗?”
  “对。”龚益鹏别无良策,解释道:“方大夫虽然年轻,在都城时也并无名气,但曾经师从名医,听说,他十分擅长医治水土不服,当年老夫人她们初到西苍时,陆续病倒,就是他一力调理好的。”
  “哦?太好了,总算天无绝人之路!”
  犹如落水之人抓住救命浮木,廖小蝶不假思索,即刻说:“管他是不是名医,姑且试一试。既如此,事不宜迟,鹏哥,我一刻钟也忍不了了,你快去向老夫人告别,要一辆车,咱们马上去月湖!”
  “连夜赶路啊?”
  疾病折磨人,廖小蝶唯恐毁容,心急如焚,哭着反问:“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我痛苦而死吗?”
  “什么话?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龚益鹏起身,步履匆匆,“你歇着,我去禀告老夫人。”
  须臾·正厅内
  “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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