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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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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戚来访,做媳妇的忙得不可开交,妯娌分头安排茶饭与客房。
  姜玉姝刚吩咐丫鬟摆放妥糕点,缓口气,一抬眸,便见丈夫坐在矮榻旁,伸手意欲抱起孩子
  “别“王氏忙阻止,小声嘱咐“风尘仆仆的,你沐浴后才能抱烨儿。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禁不住脏。”
  郭弘磊只得颔首,“是。”
  榻上“啪嗒“微响,婴儿蹬蹬腿,挥拳捶席子,一咕噜翻身,趴着仰头,冲父亲咿咿呀呀。
  父子对视,郭弘磊目光专注,眼里包含笑意,凝神细听半晌,纳闷问“他在说什么呢”
  “叽里咕噜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姜玉姝忍俊不禁,靠近取出帕子,给孩子擦了擦口水。
  厅里融洽热闹,郭煜不仅爱热闹,还乐得不用读书,跑近答“我知道弟弟一定是在给二叔请安。”
  “哦“郭弘磊信了,威严对婴儿说“不错。”
  廖小蝶在下手,趁机恭维,“瞧,两个孩子都白白胖胖的,煜儿聪明懂事,烨儿活泼可爱,就连我们宝珠也变结实了。还是老夫人会养孩子”
  “是啊。”龚益鹏抱着女儿,由衷地感激,“珠儿确实结实多了,真是让您老费心了,小侄汗颜。”
  既有了开头的,其余人少不得附和几句,七嘴八舌,合力恭维长辈。
  “哈哈哈”
  “哪里哟,两个孩子还小,十分淘气,远远不到懂事的年纪呢。”王氏疼宠孙子,平日对待稀世珍宝似的呵护着,她最喜欢听人夸孙子“白胖、懂事、活泼“,一听便眉开眼笑。
  满堂欢声笑语,姜玉姗如坐针毡,强撑着,亲眼目睹郭弘磊逗儿子,心酸苦涩,极度不是滋味,咬紧牙关维持笑脸。
  寒暄闲聊约两刻钟,客人被下人请去了客房,洗漱并休息,然后用午饭。
  忙忙乱乱,直到夜间接风宴后,庭院里才逐渐安静。
  东厢房屏风后
  白天累出一身汗,姜玉姝打理妥了家务,才有空打理自己。
  水声哗啦,水雾氤氲。
  姜玉姝靠着浴桶,一边沐浴,一边沉思该如何应对妹妹。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后猛地响起一句“想什么呢”
  “啊唔唔唔”
  “是我,别嚷。”郭弘磊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一嚷,外头会以为有贼。”
  姜玉姝挣脱,吓得直喘,转身贴着浴桶,左手抓住桶沿,右手伸出去打他,惊魂甫定地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死人了”
  郭弘磊挑眉,轻而易举捉住她的手腕,“刚进来。明明是你在发呆,连开门的动静都没听见。”
  “怎么样“姜玉姝回神,立即问“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倘若一无所获,岂敢来见夫人“郭弘磊脱了外袍,随手往屏风上一撂,而后解中衣衣带。
  姜玉姝看得呆了呆,“你、你做什么”
  “沐浴。”郭弘磊把中衣也撂在屏风上,赤着强壮上身,“一起吧,省得换水,省得等。”
  成亲至今,夫妻从未共浴。
  姜玉姝顿感窘迫,忙道“我已经好了。你若不嫌弃,就接着洗。”
  “是吗“郭弘磊莞尔,双臂撑着桶沿,俯身,逼得她下意识往水里缩,一本正经问“我的手下打听到了一个惊人消息,你想不想立刻听”


第157章 岳父大人
  惊人消息?
  姜玉姝下意识答:“什么‘惊人消息’?快说来听听!”
  “想立刻听啊?”郭弘磊语带笑意, 目若朗星。
  姜玉姝急欲了解情况,“嗯。”
  “我立刻告诉你!”
  下一刻, 水声“哗啦”作响,浴桶里挤进两个人,热水溢了出去。
  “嗳?”
  “别闹, 水溢出去了!待会儿难收拾,嬷嬷她们要笑话的。”
  “你个头太大,根本挤不下——”
  ……
  须臾, 郭弘磊从后方牢牢制住她, 慢条斯理问:“谁说挤不下?这不是刚刚好吗?”
  推搡玩闹了一阵,烛光与水雾笼罩下的佳人肤如凝脂,粉润光洁,身姿玲珑有致,令他移不开目光。
  姜玉姝气喘吁吁,额头不知是水还是汗, 垂首捞帕子时, 微微弯腰——刹那间,彼此紧贴, 她蓦地一僵,为了能商议正事, 果断捞起帕子, 主动绕到他背后,关切说:“你从庸州骑马赶回家,路途遥远, 想必腰酸背痛。来,坐好,别乱动,我帮你擦擦背,然后按一按。”
  “哦?”
  “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有这等好事?”郭弘磊剑眉英挺,挑眉,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健壮双臂张开,搁在桶沿外,便于妻子为自己擦背。
  姜玉姝忍俊不禁,一下一下地擦,嗔道:“至于这么意外吗?举手之劳罢了。”如果不移开你的注意力,你肯定来闹我,没法谈正事。
  “破天荒,怎能不意外?”郭弘磊愉快说:“有劳夫人了。”
  姜玉姝提醒道:“信守承诺啊!立刻把‘惊人消息’告诉我。”
  “唔……早知道,我应该趁机多讨一两个好处的。”郭弘磊闭着眼睛享受擦背,一本正经表示:“连日骑马赶路,确实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
  姜玉姝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着急,忽然拧了男人背部一下!
  “嘶~”郭弘磊扭头,对上一双水亮明眸。
  细白拇指与食指伸出,缓缓掐住一块结实肌肉,作势欲拧,威胁意味十足。姜玉姝双肩露在水面上,一字一句问:“说不说?”
  “严刑逼问吗?”郭弘磊莞尔,转瞬板起脸,作宁死不屈状,严肃表明:“夫人如此无礼逼迫,请恕我不能从命!”
  “你——”
  四目对视,姜玉姝先撑不住了,扑哧一笑,额头抵在他背上,恳切问:“那,二公子,二爷!要怎样您才肯‘从命’?”
  “附耳过来。”
  姜玉姝依言,附耳过去,郭弘磊耳语提出若干条件。
  “……你正经点儿!”
  “莫非夫人不想听消息了?咳,算我白跑腿。”
  “换另外的条件,行不行?”姜玉姝脸绯红,不知热的还是羞的。
  郭弘磊故意逗她,昂首威严答:“不行。”
  夫妻讨价还价,嘀嘀咕咕半晌,姜玉姝无可奈何,最终拧了他两下,红着脸,恶狠狠说:“行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言为定!”郭弘磊眼里满是笑意,神清气爽。他定定神,逐渐敛起笑容,正色告知:
  “上午散后,我按照你的意思,悄悄派人拦下了那群镖师,想打探些内情。但他们讲究行规,拒绝透露雇主的消息,不得已,我亲自和镖头聊了半个时辰,才打探到大概内情。”
  姜玉姝凝神细听,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擦背,催促道:“辛苦您了。结果呢?镖头说什么了?”
  “夫人所料不错,玉姗的确是私自离家,根本没获得岳父允许。其实想想也能猜到,如非必要,世上长辈不可能放心让女儿远赴边塞探亲。”
  “她为什么离家出走?”姜玉姝目不转睛。
  郭弘磊皱了皱眉,“雇主的私事,镖头不甚了解,但观其言外之意,似乎是因为亲事。玉姗对亲事不满意,与父母争吵,一气之下,冲动离家。”
  “啊?”姜玉姝若有所思,蹙眉不语。
  郭弘磊简略告知:“据镖头说,玉姗一开始便表明身份,用姜府的名义雇护卫,镖局最初并不清楚雇主是个姑娘,只是按照约定尽快赶路。但在离开都城几百里时,突然被一队家丁包围,对方自称奉命寻人,玉姗不愿回家,添了一倍酬金,重赏之下出勇夫,镖师设法摆脱家丁,继续北上,冒险寻至咱们家。”
  姜玉姝捏着湿漉漉的帕子,叹了口气,“姜、妹妹真大胆,也够侥幸,平安找来了赫钦。长辈一定非常生气!”
  “还有更惊人的。”郭弘磊动了动背部,示意继续擦。
  姜玉姝会意,胡乱擦了几下,惊讶问:“这已经很惊人了,还有什么?快说快说!”
  “晚饭后我外出,在客栈里与镖头谈完回家时,路过衙门,偶遇庄松,据他说:府衙传下消息,朝廷关切庸州,圣上点了户部与工部两名大员为钦差大臣,负责巡察庸州的重建情况。”
  郭弘磊欣然笑了笑,“其中,工部便是点了岳父大人。岳父奉旨前来边塞,已经抵达府城,估计不日就到赫钦。”
  “什么?”
  姜玉姝目瞪口呆,“我、我父亲也来了?”
  “对。”郭弘磊转身,伸指捋顺她湿润贴脸颊的发丝。
  “天呐……”
  “天呐!”姜玉姝回神,连连倒吸气,“简直不敢相信!父亲他老人家居然也来西苍了?”
  郭弘磊点点头,“岳父是要去庸州,路过西苍而已。一别多年,终于有机会见面,高兴?”
  “高、高兴,当然高兴了。”姜玉姝怔愣愣。
  郭弘磊接过帕子,单手把她推得转身,放轻力道,认真为其擦背,安慰道:“别急,放心,我在家,自当尽力款待岳父。不过,具体得看钦差的安排,如果他们不急着赶路,我就请岳父来家住一两天,略尽孝道。”
  姜玉姝心不在焉,“好,好主意,都听你的。”
  “如此可推测,玉姗先离家,岳父随后奉旨外出,故两人一前一后。”郭弘磊推测道。
  “应该是的。”
  姜玉姝一拍桶沿,振作精神,盘算说:“父亲一来,碰巧解了咱们的难题。等他巡察完庸州,返回都城时,自然会带上玉姗。钦差有护卫护送,想必万无一失!”
  “不错。”郭弘磊赞同颔首,“所以,你不用为妹妹发愁了,岳父会管教她的。”他一个不慎,手上劲儿大了些。
  姜玉姝后背一疼,吃痛蜷缩,“嘶,轻点儿!擦背的手艺,您可比不上我。”
  “哼。”
  “你不是说帮我‘擦背、然后按一按’吗?擦了一会儿就停了,压根没按,倒拧了好几下。”说话间,郭弘磊胸膛贴上去,左手帕子往前擦拭,右掌慢慢抚摸往前,温热呼吸洒在她耳畔。
  “我、嗯……”姜玉姝被弄得气息一乱,后背贴着对方胸膛,不仅热,几乎烫,颤声说:“帕子拿来,马上帮你擦,帮你按!”
  “不必了。”
  浴桶里热水晃荡,郭弘磊浑身燥热,挤得人双手抓住桶沿,紧接着,他整个人靠过去,低声说:“刚才的条件——”
  “我忘了!”姜玉姝试图耍赖,“全忘了,忘光了!”
  郭弘磊一本正经,“无妨,我记得。来,我教你。”
  水声一阵阵“哗啦~”,夹杂抽气惊呼与软声求饶,烛光摇曳,照亮了屏风后朦胧的影子。
  与此同时·客房
  “姑娘,时辰不早了,歇息了?”小梨铺床,小喜整理行李。
  姜玉姗坐在窗旁,黯然神伤,忍不住推开一条窗缝,望向斜对面的东厢,暗忖:还亮着灯?他还没睡?
  “姑娘——”丫鬟探头。
  姜玉姗火速关窗,烦躁答:“知道了!整天唠唠叨叨,吵得我头疼。”
  丫鬟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
  姜玉姗不由自主,余光总往东厢方向瞟,痛苦捶打额头,咬唇心想: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哼,姐姐有何本事?也配当女官?
  当年,母亲真糊涂,错劝我拱手相让,白白叫姐姐捡了便宜,害得我至今没个着落。
  不甘心。
  姜玉姗极度不甘心,煎熬数年,经常夜不能寐,年纪轻轻地愁出了鱼尾纹,愁得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逃离都城,宁死不愿嫁给“老肥秃”夏振昀。
  但,现在该怎么办?
  她虽无头绪,却下定决心,绝不委屈自己,绝不嫁给夏振昀——只有像郭二公子那样的男人,才算与我般配!
  此时,无论姜玉姝夫妇,还是姜玉姗,均不知晓许氏母子也来了边塞!
  因为,各官府敬畏钦差,谁也不敢公然议论姜世森带了家眷,故西苍府衙提醒赫钦县衙准备接待时,只字未提许氏母子。
  翌日·清晨
  王氏习以为常,听毕,颔首道:“既然有公务,就去忙。”
  “哎,我一忙完就回家!”姜玉姝准备上衙门一趟。
  王巧珍剥栗子吃,状似开玩笑,对廖小蝶说:“你不知道,我们玉姝可是大忙人,东奔西走,一年里头,有大半年不在家。”
  “唉,有官职就有差事,比不得咱们清闲。”廖小蝶柔声细气,夸道:“能者多劳,玉姝是巾帼英雄,我不及你一指头。”
  姜玉姝忙谦道:“哪里?表姐过奖了,实不敢当。”
  哼,你是讽刺嫂子不及弟媳?王巧珍心知肚明,没理睬廖小蝶。
  “你们聊着,我先走了。”
  王氏挥手以示同意。
  姜玉姝便退出正房,步履匆匆,拾级而下往外走。
  晨光明媚,当经过西厢书房时,书声琅琅,郭弘哲与郭弘轩在用功,而龚益鹏则在教女儿与郭煜《千字文》。
  姜玉姝从书房收回目光,轻快前行,猛地发现假山花树下,郭弘磊正抱着孩子,而姜玉姗就在旁边,小姨子与姐夫并肩,娇俏含笑,伸手向婴儿——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看郭二公子的求生欲了【doge】


第158章 姐妹交锋
  旭日初升, 晨风凉爽。
  假山花树旁,俊朗青年, 白胖婴儿,娇俏女子,乍一看, 外人多半误以为是一家三口。
  但细一看,女子梳的是未出阁发髻。
  其实是姐夫父子和小姨子。
  姜玉姗伸手,纤纤十指染蔻丹, 温柔笑问:“我抱抱孩子?”
  郭弘磊一怔, 审视她鲜红尖利的指甲,为了避免儿子幼嫩皮肤被划伤,不假思索,婉言拒绝:“烨儿怕生,而且十分好动,恐怕会无意中踹你一脚的。”
  “怎么会呢?他哪里怕生了?明明挺大胆的, 谁抱都不害怕。”姜玉姗虽听出了拒绝之意, 却仍伸着手,柔声说:“烨儿, 来,我抱抱你。”
  此刻, 婴儿趴在父亲肩上, 挥动双手,正认真揪扯树叶、花朵,专注于玩耍, 并未留神周围。
  姜玉姗端庄浅笑,拽了拽婴儿袖子,“烨儿?”
  婴儿被拽得一歪,扭头,懵懂看了看亲戚,旋即继续摘花。
  “烨儿?”
  “摘花有这么好玩吗?”
  “小烨?”
  ……
  如此反复几次,玩得兴奋的婴儿不再扭头,聚精会神,摘了一瓣又一瓣花。
  小东西,居然不理睬人?姜玉姗脸上挂不住,有些生气,缩手掠了掠鬓发,凝视婴儿时,顺便光明正大地看着意中人,抿唇嗔道:“哎呀,小烨不理我。”
  郭弘磊礼节性地一笑,解释道:“小儿尚不懂事,莫怪。”
  “怎会怪呢?烨儿活泼可爱,真有趣。”渐渐的,姜玉姗情不自禁,暗忖:唉,假如眼前是我一家三口,该多好!
  郭弘磊听见儿子被夸,自是愉快,“哈哈哈,他只是个小淘气罢了!”
  “好了,够了,已经摘了一堆了!”奶妈邱氏陪同,左手接着花瓣与树叶,右臂一直张开保护,唯恐婴儿受伤,紧张说:“抱稳了,公子,您可千万抱稳了!”
  郭弘磊把儿子举高,方便其摘花,自信表示:“放心,我亲自抱着,还能摔了他?”
  婴儿又被举高了些,丝毫不畏惧,睁大眼睛,好奇环顾四周,手舞足蹈咯咯笑,小脚丫子胖嘟嘟,在父亲宽大的手掌上踩来踩去,不停蹦跳,并且对着父亲胸膛蹬腿,努力往上爬。
  奶妈心惊胆战,却不敢强硬阻拦,担忧劝说:“太高了,这、这太高了!公子,快放下来。”
  “无妨。怕什么?我绝不会摔了他的。”
  “到底该小心点儿。”奶妈提心吊胆。
  郭弘磊掂了掂,对分量还算满意,佯怒问:“小淘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都敢踹?皮痒痒了吗?”
  “呜呜哇哇~”婴儿灵活蹬腿,笑弯了眼睛,奶声奶气叽里咕噜,流着口水,扬手一抓,揪住一片树叶,使劲摇晃。
  郭弘磊威严哼了一声,却耐性十足地举着孩子,陪他玩耍。
  五个多月大的婴儿,无法自控,经常流口水。
  突然,口水滴落,恰滴向挨近的姜玉姗!
  “啊——”姜玉姗吓一跳,仓促躲避,但慢了半步,衣襟沾了一滴口水。她垂首,瞬间皱眉,飞快抽出丝帕擦拭,迁怒暗忖:可恶的小东西,脏死了!
  郭弘磊扭头一看,立刻抱着孩子往旁边挪,正欲致歉,身后却响起妻子嗓音:
  “烨儿笑得这样高兴,在玩什么呢?”
  奶妈如同见了救星,忙答:“摘花,摘树叶。小公子头一回这么玩,高兴得摘个不停!”
  郭弘磊对小姨子说:“抱歉。”
  姜玉姝靠近,站在丈夫与妹妹之间,诧异问:“怎么啦?”
  “烨儿流口水,滴到他姨妈衣服上了。”郭弘磊答。
  姨妈?姜玉姗擦拭口水痕迹的动作一顿,用力咬唇,倍感刺耳。
  姜玉姝恍然,歉意说:“孩子正在长身体,一叽里咕噜就流口水,他不是故意的。妹妹快回房换衣裳。”
  “无妨,无妨的!”姜玉姗抬头时,已恢复端庄浅笑模样,感慨说:“哎,我陪着外甥玩儿,看着他笑,大人也乐开怀,实在太有意思了!”
  姜玉姝微笑,“难为妹妹有耐心,烨儿调皮好动,家里整天说他是‘小淘气’。”
  “正是淘气才显得活泼,活泼才有趣嘛。”姜玉姗伸手,试图捏捏外甥脸颊,以示疼爱。
  岂料,婴儿碰巧偏头,在父亲手掌上蹦跳,仰脸望着花树,咿咿呀呀,意思是想继续摘。
  小东西,忒不讨人喜欢!姜玉姗讪讪缩手,几度遭冷落,她愈发不悦,表面却好笑地说:“姐姐快看,他还想继续玩呢。”
  “没办法,小孩子,几乎都贪玩。”
  姜玉姝抽出帕子,给孩子擦口水、擦汗,温和提醒:“外头晒,待久了热,烨儿该去见老夫人了,别让长辈久等。”
  郭弘磊爽快答应,“行!”他安抚儿子,承诺道:“今天到此为止,明早再继续摘!”
  “多美的一树花,留着观赏呗。”
  郭弘磊叹了口气,告诉妻子:“我本意是带孩子来赏花的,谁知,他手一碰到就摘,不仅摘花,还摘叶子。没法讲道理,索性由他玩。”
  “你呀,小淘气!”姜玉姝忍俊不禁,轻轻一拍孩子屁股。
  婴儿却误以为母亲与自己玩耍,咯咯笑。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姜玉姗旁观,看在眼里,万分落寞,满腔嫉妒与懊悔,煎熬挤出笑容。
  少顷,奶妈接过孩子,端详一番,忍不住絮叨说:“唉哟,一头汗,衣服沾了树叶,两手全是碎屑,必须换衣服,擦擦汗洗洗手。否则,待会儿小公子揉眼睛、吃手指,就麻烦了。”
  郭弘磊愣了愣,立即催促:“我没考虑到这一层!快,快给他收拾收拾,仔细洗干净了,再抱去见老夫人。”
  “是。”奶妈尽职尽责,连哄带劝,抱着不乐意离开的孩子回房了。
  于是,假山旁剩下姐妹俩与郭弘磊。
  “你要上衙门是?”郭弘磊目光专注。
  “嗯。”
  “走!我送你去。”
  姜玉姝摇摇头,“多谢,但不必了,你难得回一趟家,应该多陪陪老夫人,或者指导指导阿哲他们的功课,三弟和四弟已经通过县试和府试,如果院试成功,家里就有两个秀才了!”
  “唔……行。”郭弘磊只能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知道!”
  郭弘磊不自知地搂住妻子双肩,“我送你出门。”
  姜玉姝嫣然一笑,“好。”
  姐姐姐夫恩爱,小姨子杵在一旁,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妹妹,”临走前,姜玉姝含笑说:“我得上县衙处理些事,你不妨去正房,与老夫人她们聊聊天,解解闷。”
  姜玉姗竭力镇定,看着肩并肩的夫妻,故作轻快,“公务要紧,姐姐尽管去忙,不用担心我。我待会儿就给老夫人请安。”
  姜玉姝面色如常,“咱们晚上再聊。”
  “好,晚上聊。”姜玉姗硬生生掩下落寞与不忿,温婉告别,转身回房,打算扔掉沾了口水的脏衣裳。
  郭弘磊揽着妻子,“走。”
  “嗯。”姜玉姝若无其事,边走边沉思:哼,面对面时,她倒沉得住气,仿佛往日无仇一般。
  当年,继母为了保全亲生女儿,陷害继女入火坑,若说姜玉姗毫不知情,谁信?
  做了亏心事,居然毫无愧悔歉疚之意,也算厉害。
  同为女子,姜玉姝察言观色,发觉所谓的妹妹仍爱慕第一次定亲的男人——情窦初开时的意中人,往往铭心刻骨,一辈子无法忘怀。
  因此,姜玉姝刚才目睹妹妹亲近自己的丈夫孩子时,霎时非常不痛快!
  你休想像欺压姜姑娘那样欺压我!
  思及此,姜玉姝昂首挺胸,轻声告知:“玉姗已经定亲了,今年八月成亲。”
  郭弘磊严肃答:“我知道。”
  “知道就好。”
  郭弘磊低声说:“放心,我有分寸。”
  姜玉姝瞥了一眼,满意弯起嘴角。
  夜间·烛火通明
  姜玉姝在县衙忙了一整天,午饭也没回家吃,晚饭沐浴后,众小辈齐聚正房,惯例陪王氏说笑一阵,老人和孩子歇得很早,道别后,众小辈便各自回房。
  卧房里,郭弘磊笔尖一顿,明知故问:“你去哪儿?”
  姜玉姝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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