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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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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弘磊从善如流,“知道!”他半躺半坐,挑起一缕秀发绕指玩,彬彬有礼问:
  “那姜特使,你呢?你有什么抱负?”
  “抱负?”
  姜玉姝认真思索片刻,坦率告知:“如果是指仕途,我实在不喜欢应酬,属于胸无大志的一类,这辈子应该不可能高官厚禄了。”
  “我早猜到了,你当官,只是为了方便侍弄庄稼,对?”郭弘磊心知肚明。
  “知我者,二公子也!”
  姜玉姝透露道:“大言不惭地说一句:其实,我的抱负是让边塞老百姓不愁粮食,家家户户粮满仓!”
  “好!”
  “夫人志向远大,郭某佩服。”郭弘磊目若朗星,饱含纵容与欣赏。
  “过奖过奖。我都说了是大言不惭,轻易无法成功,但像你一样,我也想试试!”姜玉姝亦斗志昂扬。
  窗外北风呼啸,房内暖意融融。
  烛光闪闪跳跃,郭弘磊顿了顿,歉意说:“你和孩子待在图宁过年,我真高兴。但除夕那天,我恐怕没空赶回来。”
  “无妨,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都是节日,团圆节。”
  刹那间,郭弘磊心暖而满足,“唔。”
  须臾,姜玉姝忽然察觉,有一只手伸进自己衣裳内,抚摸揉捏,登时气息一乱。她下意识挣扎,隔着被子阻止,提醒道:“咳,别乱动,你受伤了,当心伤口裂开。”
  他附耳,“行,我不乱动。夫人若是心疼,就请坐上来,代劳。”
  “哎等等、你先松手……等会儿,听我说——”
  衣物落地,被窝掀了又掀,风扑灭烛光,房中一片黑暗,风雪声掩盖了种种恩爱动静。
  翌日·清晨
  东屋传出“叮铃铃~”脆响,旋即“当啷当啷”,夹杂牙牙学语声。
  郭烨左手扶着栏杆稳住身体,右手拿着铃铛,时而摇晃,时而拍栏杆,奶声奶气,叽里咕噜。
  姜玉姝盘腿于炕桌前,蘸了蘸墨,含笑问:“烨儿,你站了很久了,不累吗?快坐下休息休息。”
  婴儿闻声回头,“咦?”
  “哈哈,回答问话统一说‘咦’!”姜玉姝忍俊不禁。
  潘嬷嬷和奶妈在旁做针线,乐呵呵说:“站累了他自己会坐下的。”
  “小公子在学走路,他不要大人扶,每天沿着围栏来回转悠,直到累了为止。”
  话音刚落,婴儿慢慢坐下,把铃铛一扔,手脚并用,迅速爬向炕桌。
  “哎呀,小淘气,你又来捣乱!”
  “砚台不能玩,书你也看不懂,仔细笔戳伤眼睛——”姜玉姝急忙搁笔,抱住孩子哄道:“来来来,娘教你写字。”
  于是,婴儿右手抓笔,好奇睁大眼睛,注视白纸上的一笔一划。
  “郭烨。”姜玉姝握着小拳头,一字一句告知:“这两个字,是你的姓名,郭烨。”
  婴儿猛一使劲,笔尖落下,愉快胡涂乱写。
  姜玉姝耐性十足,“玩玩,看你能画出个什么东西来。”
  与此同时·县衙
  县令孙捷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儿,走了!”
  “来了来了。”孙妻拍拍衣襟,又摸摸簪钗,尾随丈夫。
  孙捷背着手,“册子带上了吗?”
  “带了,礼物也早备妥了。”孙妻贤惠备至,视丈夫为天。
  孙捷边走边嘱咐:“姜特使是女人,我不便独自拜访,你必须在场,陪着商谈。我们有求于她,言行举止要拿捏准分寸,明白吗?”
  “明白。”孙妻先是点头,随即犯愁,忐忑问:“不过,昨天才认识,今天就提亲事,会不会显得太急躁了?”
  “这……见机行事。”孙捷盘算道:“郭弘磊死活不乐意,幸而他还有两个弟弟,无论哪一个,想必都配得上琳琳。”
  孙妻脚步滞了滞,惴惴说:“老爷因为公务奔波求助,我自然鼎力支持,但琳琳的终身大事,切莫草率啊。听说,郭校尉的三弟天生患病,十分虚弱,恐难长寿,万一、万一——”
  “万一什么?病秧子又如何?”孙捷止步扭头,满脸不悦,“只要是郭弘磊的弟弟,就配得上咱们女儿!”
  “我没说配不上,而是——”
  孙捷一挥手,不耐烦地打断发妻,不容置喙道:“啧,目光短浅,你懂什么?依我看,郭家迟早会兴旺的,现在不结亲,等门第天差地别时,就高攀不上了,懂吗?”
  “但是——”
  孙捷再度打断,嘿嘿笑,自顾自地说:“一旦亲事成了,姜特使肯定愿意帮我解围,到时,估计我也能像当年的赫钦县令那样,政绩优异,连升两级!”


第174章 营所之邀
  “夫人, ”仆妇禀告:“图宁县令,孙大人夫妇前来拜访。”
  姜玉姝诧异扭头, “又来了?”
  “来, 来来!”婴儿窝在母亲怀里,牙牙学语。
  “奇怪,昨儿才谈了半天,今日又来?”潘嬷嬷一边绣鞋面,一边犯嘀咕,“明明没什么交情,大年根底下,他夫妇俩怎么好意思总来打搅?”
  姜玉姝吩咐道:“老规矩, 来者是客!你请客人进厅里喝茶, 我稍后就到。”
  “是。”仆妇躬身退下。
  “来!来来来……”婴儿嗓音稚嫩, 抱着一个笔筒玩,小胖腿悠闲蹬炕桌。
  姜玉姝把孩子交给奶妈, “对,客人来啦, 娘得去见见!乖乖待着, 我待会儿再陪你玩。”她打起精神下炕, 迅速换上见客衣裳, 简单梳髻, 便往外走。
  “咦?”婴儿把笔筒一扔,急欲出门玩耍,挣扎着伸手喊:“娘!来, 来——”
  姜玉姝欣慰一笑,挥挥手说:“我真的不是出去玩,一会儿见!”
  少顷·客厅
  “孙大人、孙夫人,抱歉,我刚才在照顾孩子,让二位久等了。”姜玉姝微笑致歉。
  孙捷忙站起相迎,“哪里?该道歉的是我们,又来打扰了。”
  “郭夫人。”孙妻亦起立,言行举止唯恐出错,拘谨赔笑,“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你陪孩子了。”
  “无妨。”
  仆妇奉茶,姜玉姝落座前抬手说:“坐,快请坐。”
  “郭校尉呢?”
  “他只是回家看看孩子,天刚亮就回营了。”
  孙捷恍然颔首,孙妻关切问:“听说令郎有些身体不适,现在怎么样了?”
  “倘若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千万别客气!”孙捷慷慨道。
  姜玉姝笑了笑,“多谢二位关心,小儿已经康复了。”
  “这就好!”
  寒暄一番后,孙捷早有准备,拿起搁在茶几上的册子,苦恼告知:“昨儿借得这份册子,我回去连夜读了三遍,受益匪浅,但有几处疑惑,一直琢磨不明白,故特来请教。”
  你居然连夜认真读了?姜玉姝半信半疑,温和问:“想必是因为我写得不够清楚。不知是哪几处有疑惑?不妨提出来,大家一同探讨探讨。”
  “实不相瞒,我年少时埋头读书,入仕后忙忙碌碌,对农桑之事一知半解,‘探讨’不敢当,请特使多多指点。”语毕,孙捷习惯了,伸出食指蘸了蘸唾沫,掀开册子。
  姜玉姝喝茶的间隙瞥见了,霎时呼吸一滞,暗忖:那本册子,要不得了!
  “喏,以下几处我不太明白。”孙捷掸掸册子,谦虚好学的架势十足,滔滔不绝,从选种、催芽、切块……一直到收获与贮藏,几乎每个环节均有疑问。
  虽然此人略显浮夸,但明显是下过功夫的,认真才能提出疑问,才能讨论。姜玉姝耐着性子,一边听一边解答,谈及复杂处时,索性吩咐小厮端上笔墨,她写写画画,对方不时记录。
  良久,姜玉姝喝了口茶,兴趣所在,兴致勃勃地说:“贮藏的话,地窖最合适,村庄里家家户户都有地窖,官仓一般也有。土豆的优点是高稳产、耐旱耐寒耐贫瘠,最大的缺点是不耐贮存,等将来大范围栽种开后,我会设法尝试,把它晒干或制成粉条,让它更耐贮藏!”
  “嗯,好,好主意。”
  “拭目以待!”
  期间,孙捷无论听没听懂,频频赞叹,末了沮丧告知:“地窖嘛,本县早已经准备好了,可惜粮食歉收,十窖九空。唉,白费了我当初督促民夫挖地窖的心。”
  姜玉姝莫名想笑,忙忍住,指尖点了点简略画成的图宁地图,纳闷问:“昨天听大人说图宁干旱,我出于好奇,特地翻了翻县志,发现一条河横穿县城,县郊及偏远处另有几条河,不算干旱?”
  “特使有所不知。”
  孙捷愁眉不展,解释道:“看,这条是岳河,横穿县城。这条叫澜水,流经卫所。另有一条润河,位于两国交界处,蜿蜒曲折,乃至上一段在北犰,下一段却属于大乾。县志记载的河流虽多,事实上,其中只有岳河、澜水和润河能用,余下大多雨水充足时才出现,干旱时就干涸了。”
  姜玉姝愣了愣,“原来是季节性、是雨季才积水成河的吗?县志并未注明。”
  “咳,本该及时修改的,本官已经吩咐下去了,最新志书会注明的。”孙捷一本正经道。依律,督促修编县志是县令的分内职责。
  姜玉姝随意点点头,提笔蘸墨,飞快标注一番,重新审视全局,指着边界处问:“润河水量如何?”
  “润河是苍江的支流,水量十分丰沛!”孙捷惋惜告知:“可惜位于两国交界处,从古至今,北犰贼偷袭大乾的心始终未死,那地方虽然土壤肥沃,灌溉也方便,但老百姓不敢靠近,怕遭袭击。”
  姜玉姝亦感惋惜,垂首盯着地图,又问:“据县志所述,这一段月牙形屏障,是夷连山?”
  “没错。”孙捷见缝插针,不遗余力地恭维,“特使过目不忘,真令人佩服。”
  孙妻旁观已久,附和说:“图宁的事儿,论理不该由特使操心,实在给你添麻烦了。”
  姜玉姝直起腰,爽利道:“无妨,横竖年底空闲,我倒不觉得麻烦。”说完,她屈指敲了敲夷连山起/点,皱眉沉思,须臾,蓦地灵光一闪,抬眸问:
  “孙大人可曾亲自到过夷连山?”
  孙捷颔首答:“上任初期,按例得巡察全县,我去过一趟,但因当时衙门里千头万绪,匆匆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姜玉姝又问:“据县志记载,夷连山的起/点附近,是不是有一条颇长的乱石沟?”
  “是。关于那条乱石沟,一向鬼怪传说众多,老百姓平日不敢靠近的。”孙捷不解地望着她,“怎么?莫非有什么不妥?”
  姜玉姝摇摇头,“并非有何不妥,我只是觉得可惜。看,润河自西北向东流,流经夷连山之前,尚有几段属于大乾,但流经夷连山之时,恰巧北拐了!山脉阻挡,下游统统归北犰了!”
  “可惜,确实可惜呀。”孙捷扼腕。
  孙妻讷讷说:“没办法,天定如此。”
  姜玉姝目不转睛,凝神审视山河与乱石沟,字斟句酌说:“我没去过实地,但突发奇想:根据县志所载,乱石沟与润河相距甚近,如果地形允许,能否开挖一条河道、把润河引进图宁?”
  “挖河道?”孙捷目瞪口呆。图宁穷困且危险,他从未考虑久留,一贯打算任满便求调离开。
  “对!”
  姜玉姝屈指敲击地图,“笃笃~”作响,缓缓说:“庸州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润河引进之后,乱石沟便是现成的河道,水往低处流,它将汇入澜水,而后继续东流。”
  “假如此事成功,只要苍江不干涸,图宁就再也不用担心干旱,一劳永逸!到时,夷连山以南沃土千顷,即使土豆亩产五百斤,大人也不必愁缺粮了。”
  孙捷讪笑,捻须沉吟半晌,皱眉说:“开挖河道,事关重大,必须招募大量民夫,而且算不准会耗费几年,轻易办不成的。”
  孙妻忍不住提醒,“另外,图宁虽然地广人稀,但万一河水漫灌、淹没了村庄,岂不糟糕?”
  姜玉姝喝了口茶,颔首答:“二位顾虑得有理,此事的确难办。我心血来潮,纸上谈兵,让二位见笑了。”
  “不不不!”孙妻忙夸道:“你的用意是极好的,听起来也可行。”
  孙捷一声长叹,“唉,本县缺钱缺人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不知不觉,晌午了。
  姜玉姝搁笔,直言不讳,严肃说:“商谈来,商谈去,最能解燃眉之急的办法,莫过于聘请几名庄稼老把式,踏踏实实种上两季,教会当地百姓方法,假以时日,应该能扭转粮食歉收的局面。”
  “我正有此意!”孙捷赞同一拍掌。
  姜玉姝看了看天色,提议道:“晌午了,二位歇会儿,稍后吃顿便饭——”
  “不了不了!”郭弘磊不在家,孙捷忙摆手,“抱歉,又打搅了半天。我们该告辞了。”
  庆幸,今天没空聊亲事……孙妻悄悄吁了口气,帮腔告别。
  姜玉姝自然不强留,亲自把客人送出门。
  不消片刻
  闩上院门,一行人回屋。
  “嗳哟,这图宁县令,够啰嗦的。”小厮邹贵跟随数年,敢于嘟囔,“明天该不会又来?”
  “谁知道呢?”
  姜玉姝踱向东屋,轻声说:“看得出来,孙大人立功心切,非常想靠政绩升官。不过也正常,官员嘛,谁不盼望高官厚禄。”
  潘嬷嬷好奇问:“那,下次他来,夫人还见吗?”
  寒风刺骨,姜玉姝抬袖挡风,冷静答:“他为公务而来,莫名被拒之门外,是咱们失礼。”
  “唉,毕竟是县令,二爷在图宁卫,家里多少要顾忌些。”小厮嘀咕道。
  姜玉姝笑了笑,“是啊。”
  “幸好咱们不在图宁长住!等开春天暖后,就带小公子回赫钦去。”潘嬷嬷乐呵呵,“午饭已经摆在屋里了,夫人快请用饭。”
  “好!”
  一转眼,小年了。
  虽然小家不足十人,但也正经祭了灶,热热闹闹置办年货。
  夜间,炕桌上摆了糕果,三个女人围坐,闲聊并逗孩子玩,笑声阵阵。
  姜玉姝感慨说:“等过完年,烨儿就是两岁了,其实到明年二月份,他才满周岁。”
  “岁!岁!”婴儿学说话时,爱重复大人的末字。他稳稳坐着,捧起个梨,砸得炕桌“咚咚”响。
  姜玉姝忙拿走梨子,生怕他砸伤自己的手,“来,玩布老虎。”
  “今天小年,大人会不会回来啊?”奶妈陪坐炕沿,不时逗逗孩子。
  姜玉姝叹了口气,“年底事多,他应该没空。”
  翌日·清晨
  早饭毕,姜玉姝惯例铺纸研墨,一边陪孩子,一边写写画画。
  不料,刚忙了半个时辰,在厢房整理年货的潘嬷嬷忽然跑进来,心急火燎地禀告:
  “夫人,门外来了一队士兵,说是奉什么将军之命,请你速去营中一趟!”
  姜玉姝腕力一泄,笔尖涂了个墨点,忙问:“军规森严,明令禁止女子进入军营,他们是为什么事找我?”
  “不清楚。”
  潘嬷嬷忐忑不安,白着脸猜测:“莫非、莫非公子出事了?”


第175章 初入军营
  霎时, 姜玉姝心乱如麻,搁笔,把炕桌一推, 焦急问:“他、他出什么事——外头果真是图宁卫的士兵吗?”
  “这倒不确定,来人全是生面孔, 之前从未见过的。”潘嬷嬷忙抖开披风为她系上, 紧张问:“该怎么办?还得夫人拿个主意。”
  姜玉姝着急, 压根顾不上梳妆, 抬手胡乱拢了拢发髻,匆匆嘱咐:“不必慌张,你们照顾孩子, 我出去处理。”
  “哎。”邱奶妈抱住不停挣扎的婴儿,惴惴不安。
  潘嬷嬷追着喊了一句, “夫人, 小心啊!”
  “知道!”
  姜玉姝率领小厮和护卫,连走带跑, 迅速赶至院门外, 果见一队边军并一顶小轿, 正在等候。
  双方照面一打, 对方为首者便主动抱拳, 恭谨问:“您想必是郭夫人?在下是卫指挥使宋将军的亲兵,奉将军之命,特请您去营中,有要事相商。”
  姜玉姝定定神, 迈下台阶还礼,客气答:“隆冬大雪,辛苦几位办这一趟差。”
  “不敢当。我等突然来打搅,失礼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姜玉姝悬心吊胆,迫不及待地问:“不知宋将军叫我去商量什么事?另外,外子郭弘磊,几位认识吗?他、他好不好?”
  几名边军面面相觑,耳语商议一番,为首者歉意答:“抱歉,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并不清楚将军的公务。至于郭校尉,自然是认识的,但不太了解他的具体情况。一切等到了营所后,夫人亲自打听。”
  “这……”
  他们真的是卫所士兵吗?
  姜玉姝不免怀疑,谨慎审视来人的衣服和配饰。
  对方见状,为首者会意,立刻掏出腰牌和手令,解释道:“这是腰牌和手令,每当出入营所与城门时,缺一不可。边疆军规森严,胆敢冒充士兵行骗者,抓住就是砍头!夫人请过目。”
  邹贵靠近拿了东西,小跑转交。
  姜玉姝接过小厮递上的凭据,仔细审查半晌,末了下定决心,正色表示:“宋将军有请,岂敢推辞?行,我随你们走一趟!”
  “既如此,请上轿。”对方松了口气,招手吆喝同伴压下轿杆。
  北风凛冽,漫天飞雪。姜玉姝摇摇头,高声说:“风大积雪深,路难行,轿子不知得晃到什么时候,骑马快些!”语毕,她果断吩咐:“赶紧把我的马牵出来。”
  “是!”小厮一溜烟跑回院内。
  众边军齐齐一呆,惊讶端详纤柔秀美的女官,迟疑问:“夫人居然会骑马?”
  姜玉姝忧心忡忡,分神随口答:“略懂皮毛。”
  众边军有的挠头,有的搓掌,善意劝说:“天冷,坐轿子更暖和。”
  “对啊,轿子好!”
  “咳,万一您骑马摔一跤,我们没法交差。”
  ……
  “无妨,我会小心的!”
  少顷,小厮把马牵了出来,正是郭弘磊当年送的那一匹,马驹长大了。
  姜玉姝动作麻利,戴上自制的皮手套,系稳披风的帽子,并以帕子蒙住口鼻,“我能不能带两个人同行?”
  “可以。”
  姜玉姝摸了摸马脖子,熟练上马,俯视吩咐:“我出城一趟,邹贵和老孟跟着,其余人负责看家。”
  “是!”
  姜玉姝安排妥当,勒缰转头,催促道:“可以走了,请带路。”
  “走、走。”众边军暗叫稀奇,有的带路,有的簇拥,好奇观察校尉夫人的骑术。
  姜玉姝只露出一双眼睛,躬身俯在马背上,“驾!”策马冲进了风雪中,马蹄踩着厚厚积雪,奔出城门,奔向营所。
  午时·营门
  天阴沉沉,鹅毛大雪簌簌飘落。
  “吁!”
  “到了。”
  带路的兵丁下马,提醒道:“夫人,请下马。”
  姜玉姝依言下马,一路赶来,脸庞和十指冻得麻木发僵,嘴角简直扯不开了。她气喘吁吁,喘息时鼻喉胸肺闷疼,跺跺脚,使劲甩动胳膊并活动手指,环顾四周:
  营门高耸,门前设拒马阵,两侧设哨楼,楼上军旗猎猎飞扬,一队队兵丁各司其职,守的守,巡的巡。
  对方继续带路,“夫人,请。”
  姜玉姝点点头,主仆仨交出马匹和防身武器,尾随对方入营,守卫核查文书后,让路放行。
  “现、现在就去见宋将军吗?”冰雪寒气顺着鼻喉入肺,呛得姜玉姝结巴。
  “是。”
  睫毛落满积雪,姜玉姝费劲地眨了眨眼睛。初次进入军营,她边走边观察周围:许多将士来来往往,耳畔却只听见风雪与脚步声,毫无欢笑与喧哗动静,秩序井然,令外人油然起敬,自发地肃穆沉默。
  不久·帅帐外
  带路者对守卫说:“郭夫人到了,快去通报一声!”
  守卫入内通禀,快速返回,躬身告知:“郭夫人,将军有请。”
  姜玉姝深吸口气,稳步迈进帅帐。
  她屏息凝神,绕过一扇屏风,立在厅中,抬眸扫视,发现满厅或站或坐,或壮年或青年,挤着二三十个男人。
  其中,姜玉姝第一眼望见了丈夫!
  指挥使宋继昆高坐上首,郭弘磊坐在将军下手的第四位,剑眉微拧,定睛凝视妻子。
  而将军右侧一排的末位,坐着另一个她认识的人:图宁县令,孙捷。
  今天这场面,究竟什么意思?
  姜玉姝一头雾水,满腹疑团。她打起精神,略垂首,端端正正施礼,“郭姜氏拜见将军。”
  哟,传闻中的女官!众人纷纷打量:身姿窈窕,高挑,裹着茜色披风,丁香色帕子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水亮明眸。
  宋继昆和颜悦色,含笑说:“无需多礼,请起。看座,上茶。”
  “谢将军。”
  两名兵丁搬来椅子,却一时犯了难,犹犹豫豫,不懂该往哪儿摆:
  军中等级森严,尊卑有序。
  若论夫妻,应该摆在郭弘磊旁边或后方,但他左右已有同僚,挤不下。后方则不妥,毕竟是女官。
  若论官职,应该摆在图宁县令旁边。但当着郭弘磊的面,兵丁不敢把他妻子安排到别的男人身边……
  最终,宋继昆抬手一指,“搁那儿。”
  “是。”两名兵丁如释重负,把椅子摆在厅中偏左的位置。
  姜玉姝落座并接过热茶,夫妻对视,郭弘磊在斜前方,令她安心,暗忖:万幸!菩萨保佑,他好端端地坐着,并未负伤。
  “大年根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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