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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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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玉姝落座并接过热茶,夫妻对视,郭弘磊在斜前方,令她安心,暗忖:万幸!菩萨保佑,他好端端地坐着,并未负伤。
  “大年根底下的,冒昧把姜大人请来,是有两件事想问问。”宋继昆开门见山,和和气气。
  既然对方选择以官职相称,姜玉姝站起答:“不知是哪两件事?下官洗耳恭听。”
  “坐,坐下谈。”
  宋继昆戎马半生,气势威严,平日不怒也含威,首先问:“按律,大乾各卫所均拥有田地,战时上阵,闲时屯田,图宁卫本该如此的,但因敌兵偷袭之心未死,加上兵力不足,本卫暂时无法屯田。这个事儿,姜大人怎么看?”
  这还用得着问吗?普天之下,谁敢催?连皇帝都不敢逼催你们种田啊!
  姜玉姝端着热茶,浑然不觉蒙口鼻的帕子未取下,稍一思索,掩下狐疑答:“正如将军所言,各卫所的首要任务是保卫疆土、剿灭敌兵,至于屯田一事,大可徐徐图之。”
  “唔,很对。”宋继昆满意颔首。
  姜玉姝回以微笑,刚想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才发觉口鼻被蒙住了。赶路半天,她渴极了,不假思索地取下帕子,连喝半杯茶。
  “咳——”郭弘磊下意识抬手,欲阻止,可看着她冷得脸色苍白泛青,暗中叹息,默默垂下手。
  啧,竟是个标致美人儿!紧挨着郭弘磊左侧的,也是千户,名叫佟京。佟京年过三十,蓄八字短须,正襟危坐,余光却斜睨郭弘磊,并瞥视他妻子。
  厅里几个大炭盆烧得红旺旺,比野外暖和多了,逐渐烤化姜玉姝鬓角、眉毛、睫毛上的雪。她落落大方,擦干脸庞雪水,纳闷问:“将军,不知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嘛,”宋继昆气定神闲,丝毫不为蒙面与否的下属之妻改变神态,下巴扬起点了点,对末尾的图宁县令说:“与孙知县有关,也与姜大人有关,算是本将军向二位请教。”
  “哦?”
  姜玉姝疑惑不解,“下官不明白,还请将军明示。”
  宋继昆使了个眼神,孙捷忙起身,春风满面,愉快问:“姜特使,记得上次谈过的‘开挖河道、引润河灌溉’一事吗?”
  众将领安静旁观,悄悄端详女官神态。
  奇怪,他们为什么审视我?姜玉姝敏锐察觉,愈发迷茫了,颔首答:“当然记得。怎么了?”
  孙捷难掩兴奋,解释道:“哈哈哈,当时我就感觉值得一试,可惜太艰难,如果单靠本县,断断办不成的。今天来拜访宋将军,我顺口提了提,不料,将军也觉得好!现已初步决定,此事将由军营与县衙联手,齐心协力,挖一条河道,把润河引进图宁,造福千秋万代!”
  宋继昆目蕴精光,温和说:“计策是姜大人想的,所以特地请你来,详细商议商议,定个章程。”
  姜玉姝结结实实一愣,“其实,那只是我心血来潮的念头,诸位、诸位竟然真有此意?”
  “唔。”宋继昆严肃颔首。
  运河一旦挖通,政绩即有县令的一半。孙捷仿佛听见了升迁的喜信,干劲十足,大义凛然说:“此乃造福千秋万代的大好事,一举可解决干旱难题,即使艰难,也要尝试!”
  姜玉姝被众多目光包围,浑身不自在,“确实是好事,但事关重大,须得从长计议。我才疏学浅,初次到图宁,既没去过乱石沟,也没见过润河,恐怕要令诸位失望了。”
  郭弘磊正欲帮妻子解围,他旁边的佟京却抢先问:“嘶,这奇怪了!郭夫人,你既然没去过乱石沟、也没见过润河,为什么会有开挖运河的想法呢?”
  姜玉姝扭头,盯着发问者:佟京面带微笑,笑容却仅浮在表面,眼里的怀疑审视之色一闪而过。
  不怀好意!
  不是善茬!
  姜玉姝不动声色,改而凝望丈夫,对视间,她心思飞转,暗忖:
  刚才,宋将军问的两件事,第一件明显明知故问,关键在于第二件……难道、营中早已经有了开挖河道的想法?
  军中辛辛苦苦挖河道,想必为了军务,而非为了灌溉农田。
  糟糕!
  姜玉姝瞬间精神一凛,捏紧茶杯,猜测想:莫非他们怀疑弘磊泄露军机?宋将军传见我,是为了查证?


第176章 南北之争
  帅帐内, 鸦雀无声。
  几近于众目睽睽之下, 姜玉姝越想越觉得不妙, 生怕无意中令丈夫的名誉受损。
  她谨慎思索措辞, 盯着发问者, 诧异问:“开挖河道而已, 在您看来,居然算作‘稀奇’吗?”
  “这——”
  佟京被噎了一下,两撇八字短须抖了抖,皮笑肉不笑, 反问:“难道不算稀奇吗?郭夫人,你虽然是女官,但分内职责不包含修建河道桥梁?你是管军需屯粮的, 却突兀向孙知县提议‘引润河灌溉’,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上首的宋继昆慢悠悠品茶, 默许手下质疑, 恍若在听拉家常。
  其余人多半明哲保身,安静旁观, 唯恐沾染是非。但其中有几位与佟京私交甚笃, 七嘴八舌地帮腔, 附和说:“的确令人意外。”
  “听说,郭夫人专程来图宁探亲,结果,休息时也不忘公务,真叫人佩服。”
  “无缘无故, 聊什么‘挖河道’?莫非事先听谁提过?”
  ……
  郭弘磊虎目炯炯有神,眼底隐露愠怒,沉声道:“佟千户——”
  姜玉姝忙抬手制止他,审视发问者,冷静问:“佟千户?”
  “咳,唔。”戍边艰辛,军营上上下下全是男人,平日难见女子。佟京被美人盯着,不由自主挺直腰背。
  姜玉姝飞快斟酌妥措辞,不慌不忙,平静告知:“佟千户所言不错,我确实是管军仓屯粮的,但家父在工部任职十余年,工部掌管全国土木、水利、器物制作等等,家父公务繁忙,年年月月日日,耳濡目染,所以我丝毫不觉得‘开挖河道’稀奇。在我未出阁时,经常听说,简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佟京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偷瞥上首将军的神态,“哦?”
  “都南大运河,在座诸位应该听过,举全国之财力、物力、人力,耗时五年才成功。家父是主事之一,足足五年,他东奔西走,要么在督促挖运河,要么在赶去运河的路上。因此,我娘家上上下下早已习惯了,谁也不觉得稀奇。”
  佟京欲言又止,无可反驳,干笑说:“哈?哈哈哈,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吗?”
  “正是。”姜玉姝不卑不亢。
  郭弘磊下颚紧绷,语调平平,淡淡道:“拙荆所言句句属实,佟千户若不信,尽管去查。如果你还有疑问,请一口气提出来。”
  随即,几名平日与他交好的武官仗义帮腔,或夸或嚷,“郭夫人是工部侍郎的千金,堂堂大家闺秀,当然比寻常女子见多识广。”
  “难怪了。”
  “佩服佩服!”
  “朝堂中唯一的女官,必有过人之处嘛。”
  “她从小耳濡目染,熟悉河道水利,究竟有什么可奇怪的?”
  ……
  姜玉姝谦虚表示:“哪里?术业有专攻,其实我对河道水利连皮毛也不懂,纸上谈兵而已,诸位过奖了。”
  “哈哈哈,原来是家传绝学啊。”宋继昆笑了笑,慢条斯理说:“此可谓‘虎父无犬女’,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将军开腔,众属下不免附和一番,霎时,厅内笑声阵阵。
  姜玉姝不敢松懈,察言观色,逐渐看明白了,暗忖:满屋子的人,皆以宋将军为首,但仔细观察,隐隐分成三派:
  一派明哲保身,陪坐,少言寡语;
  另一派较拥护佟千户,响应他的言行;
  还有一派,则更亲近郭弘磊,不仅帮助他,还爱屋及乌,支持其妻子。
  如此一来,姜玉姝心里便有底了,果断朝助力靠拢,拉上援军“对敌”。
  良久,致使她坐在营中“受审”的“罪魁祸首”,图宁县令孙捷,慢慢从升官发财的美梦中清醒,渐渐发觉不对劲,狐疑不安之余,唯恐得罪她,再三考虑后,感慨道:
  “唉,说起来都怪我无能,给姜特使添麻烦了,拿本县的干旱难题去请教。幸亏特使有妙计,更幸得将军赞同,惟愿一切顺利,早日把润河引进图宁,让老百姓再不必因为灌溉而头疼!”
  姜玉姝原本暗恼,听见对方主动帮自己解释,恼意渐消,坦率说:“孙大人谬赞了,具体挖凿事宜,我一窍不通,全看你们的了。”
  孙捷有心弥补,忙奉承道:“哎哟,何必过谦?你再如何‘一窍不通’,也比我懂得多,我才是真正的‘一窍不通’!”
  郭弘磊见状,脸色略缓和,朗声提醒:“具体办法,从长计议。拙荆此行只是探亲,年后得回西苍去,她的衙署不在庸州。”
  姜玉姝颔首并歉意一笑,“没错,请恕我无法久留图宁。”
  “呵呵呵,那岂不是少了一份助力?忒可惜了。”佟京轻笑,刚张嘴,却瞥见上首的宋继昆眼皮耷拉,他一怵,仓促咽回尖刻言语,改而说:“假如把润河引进图宁,何愁没水灌溉庄稼?到时,必能多收几石粮食,对百姓、官府、西平仓而言,都是喜事,皆大欢喜。”
  孙捷不禁赞叹,“对,皆大欢喜!”
  “既然是为民造福之善举,姜大人不可缺席。”
  宋继昆乐呵呵,语气却不容置喙,叮嘱道:“集思广益,博采众长,趁你有空,赶紧认真考虑考虑,有妙招千万别藏着,一定要说出来,大家齐心协力,为图宁百姓办一件实实在在的好事!”
  众武官陆续附和,或赞同颔首,或趁机恭维。
  姜玉姝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硬着头皮,夸道:“将军所言甚是。”
  下一刻
  两名兵丁靠近,一人端托盘,另一人添茶。
  姜玉姝已饮尽一杯,在炭盆和热茶的温暖下,整个人缓了过来,不再麻木发僵。于是,当滚茶倒入薄瓷茶杯时,杯子骤然变烫,烫得她手指疼。
  偏偏她独自一席,孤座,既无茶托,亦无茶几,无处放置滚茶!
  郭弘磊一直关注妻子,发现她蹙眉,把茶杯从左手换到右手,眨眼,又从右手换到左手,便明白了,立刻探身伸臂,低声说:“给我。”
  姜玉姝见他旁边有茶几,不假思索,匆匆递给他,轻声说:“好烫。”
  “烫着了?”郭弘磊稳稳端着茶杯。他自幼习武,加上从军数载,指节布满茧子,丝毫没感觉烫。
  “没事。”话虽如此,她却揉了揉红肿指尖,催促道:“搁茶几上呀,别端着。”
  郭弘磊依言照办,凝视问:“午饭吃了吗?”
  她不自知地倾身,“突然叫我来军营,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哪儿顾得上午饭!”
  郭弘磊无奈叹气,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其余人谈笑风生,暗中却不约而同竖起耳朵,好奇细听夫妻俩的悄悄话。
  宋继昆耳尖,若无其事地问:“对了,差点忘了!姜大人从城中赶来,想必还没用午饭?”
  姜玉姝坐直了,落落大方,摇摇头。
  “怠慢了。军中多是粗人,失礼之处,贵客莫见笑。”宋继昆始终客气待她,似乎随口客套,又似乎隐晦道歉,令人捉摸不透。
  姜玉姝端庄从容,“您言重了,哪里有什么‘粗人’呢?我只看见了勇敢直爽的军人。”
  宋继昆一怔,含笑颔首,吩咐道:“来人,立刻给客人准备午饭。”
  “是!”亲兵应声领命。
  隆冬腊月奔波半日,姜玉姝有些饿了,站起道谢,“多谢将军。”
  “无需客气,先去用饭。”宋继昆和蔼一挥手。
  人生地不熟,姜玉姝下意识望向郭弘磊,后者打算陪伴,却听上首吩咐:
  “弘磊留下。少安毋躁,放心,等商议妥了正事,由你负责护送姜大人回城。”宋继昆表面严肃,眼里流露戏谑之色。
  此言一出,一群男人哈哈大笑,前仰后合,或拍掌或拍腿。交情好的,甚至朝郭弘磊挤眉弄眼。
  姜玉姝顿时脸发烫,垂眸,尴尬撑着。
  “遵命。”郭弘磊泰然自若,起身相护,送她出门。
  少顷·门外
  郭弘磊耳语嘱咐:“你去我营房里,先吃午饭,然后歇会儿,稍晚咱们一起回城。”
  “嗯。”人来人往,不便询问,姜玉姝顺从颔首。
  旋即,郭弘磊扬声唤道:“长兴?”
  “在!”
  风雪中,两名戎装落满积雪的汉子飞奔近前,高者躬身,恭敬道:“小的给夫人请安!”
  胖者双下巴颤了颤,毕恭毕敬,“小的也给夫人请安。”
  姜玉姝惊喜交加,定睛端详,“长兴?你不是在赫钦卫吗?什么时候、哎,为什么来图宁了?”
  “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彭长兴解释答:“赫钦虽然很好,但我跟随公子十年,不习惯分开,索性自己请调进图宁,继续跟着公子。”
  姜玉姝倍感意外,“那,长荣和林勤呢?”
  “长荣也想来,但因为爹娘在府里庄子上,我就叫他留下照应。至于林勤,他刚成亲不久,等年后,估计三月底过来。”彭长兴咧嘴乐。
  姜玉姝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们、你们——”
  “哼,傻透了,舍弃清闲安宁的日子,非跟过来吃苦!”郭弘磊嘴上嫌弃,眼里却尽是笑意,温和说:“夫人还没吃午饭,你们快送她去我的营房,避避风。”
  “是!”
  旋即,郭弘磊返回帅帐,姜玉姝一行则去了营房。
  不久之后·营房
  方方正正的屋子,门大敞,整洁素净,一扇屏风一分为二,前书房,后卧房。
  “公子平日就住这屋啊?”跟入军营的两名下人,邹贵和老孟扫视四周。
  彭长兴点点头,“只许看,不许乱碰。”
  “知道!”
  炭盆烧得红旺旺,桌上摆着一碗面和一碟饺子,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姜玉姝就着温水洗洗手,拿起筷子,“小邹、老孟,你俩吃了午饭没?”
  “吃过了。彭大哥带着我们一块儿吃的,嚯,挤得不行,特别热闹!”邹贵莫名兴奋。
  姜玉姝把面拨到小碗里,开始吃午饭,“那就好。”
  须臾,那名胖出双下巴的兵丁端着一炭盆,殷勤问:“夫人,您看,该放哪儿?”
  姜玉姝抬手一指桌旁,“那儿。”
  “是。”
  姜玉姝突然想起件事,忙停下筷子,“军中各种物品都有定例的?梅天富,你多端一个炭盆,合规矩吗?”
  “咣当”脆响,炭盆摔在地上。
  所有人吓一跳,彭长兴回神训斥:“你怎么回事?笨手笨脚,吓着夫人了!”
  姜玉姝毫不在意,“无妨。”
  梅天富扑通跪倒,震惊仰脸,结结巴巴问:“夫人,您、您怎么知道小人的姓名?”
  你当初,跳江寻死,翻滚嚎哭,历历在目……姜玉姝清了清嗓子,“咳,弘磊带人在庸州城里募兵时,派你上台游说,我见你口才不错,所以记住了。”
  “大惊小怪什么?夫人天生记性过人!”彭长兴把炭盆挪正了些。
  梅天富得意不已,眉开眼笑,“嘿嘿,夫人过奖了,小的其实非常蠢笨,嘿嘿嘿。”
  姜玉姝忍笑,“起来。”
  “谢夫人!”
  饿过了头,姜玉姝只吃一小碗面,就咽不下了,搁筷。
  梅天富忍不住盯着一颗未动的饺子,咽了口唾沫。
  姜玉姝发觉,便推了推食物,“这些全是干净的,你若不嫌弃,就——”
  “不嫌弃不嫌弃!”
  “当然不嫌弃,多谢夫人赏赐。”梅天富兴高采烈,大快朵颐。
  姜玉姝哑然失笑,暗忖:富商之子,充军前寻死觅活,充军后倒能屈能伸,算是有能耐的,弘磊才肯带着他。
  小厮奉茶,姜玉姝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外间,极想绕过屏风进里间瞧瞧,却碍于外人在场,不方便。
  “走,我们出去透透气!”邹贵和老孟兴致勃勃,甘愿守门,借机观察来来往往的士兵。
  姜玉姝喝了杯茶,状似随意地问:“刚才在议事厅,有位十分健谈的佟千户,不知他是哪里人?”
  彭长兴霎时皱眉,梅天富恰吃完了,一抹嘴,脱口答:“啧,他既是将军的同乡,又是老部下,南派嫡系。”
  “嫡系?”姜玉姝一愣。
  “可不嘛,嫡系!我们是北派,不是将军‘亲生’,而是‘收养’的。”
  梅天富既欣喜于口才被赏识,又趁机讨好夫人,小声告知:“听说,他一投军就在宋将军手下,一步步升为千户,仗着资格老,平日争强好胜,总跟我们校尉过不去。”
  姜玉姝初次听说此事,急忙问:“一直如此吗?”
  “一直如此,近期尤甚。”
  姜玉姝端着茶杯,忘了喝,“为什么?”
  彭长兴本欲阻止梅天富,但自己也憋屈不忿,透露道:“十月底,北犰偷袭,交战时,指挥佥事不幸阵亡。因此,指挥佥事一职空出,宋将军发话了,决定从手下里择优补缺。”
  “佟千户自视甚高,恐怕做梦都想升官,把校尉当眼中钉,他一着急,嘴脸就难看了。”梅天富鄙夷撇嘴。
  彭长兴嗤笑,“哼,他白多吃了十几年饭,论实力,根本比不上公子!”
  姜玉姝睁大眼睛,听得心揪了起来,专注倾听。
  “夫人有所不知,”梅天富背对门,气呼呼告知:“佟千户过分极了!唉,上次,他居然——”
  “梅天富!”
  郭弘磊站在门口,不悦地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月饼节快乐(*^▽^*)
  我一边赏月,一边码了挺肥的一章,差点儿停不下来(〃'▽'〃)


第177章 校场挑衅
  姜玉姝闻声扭头, 快步相迎, “忙完啦?”
  “校、校尉?”梅天富吓得脖子一缩, 意犹未尽地闭嘴, 赔笑说:“坐, 您坐, 小的去沏茶。”
  郭弘磊戎装齐整,高大挺拔,牢牢堵住门,威严问:“你刚才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小的、小的……”梅天富瑟缩, 支支吾吾。
  郭弘磊板着脸,踱近问:“长兴,你为何不阻止梅天富?”
  “公子息怒。”彭长兴干脆利落, 单膝下跪道:“属下知错,本不应该嚼舌根的, 请公子惩罚!”
  姜玉姝忙耳语解释道:“咳, 是我向他们打听的,并不是他们主动禀告。”
  “唔。”郭弘磊朝她点点头, 严肃训导:
  “今后不准搬弄是非, 下不为例!”
  “是。”彭长兴和梅天富同时松了口气, 邹贵和老孟茫然杵在门外,并不明白发生何事。
  郭弘磊一挥手,“下去备马,我待会儿回家一趟。”
  “哎,是, 是。”梅天富如蒙大赦,朝姜玉姝感激一躬身,忙不迭溜了。
  “多谢公子宽恕。”彭长兴贴心地带上门。
  转眼,营房内仅剩夫妻二人。
  姜玉姝迫不及待,首先问:“关于开挖河道,你们是不是早就有决策了?”
  “没错,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那——”
  郭弘磊挑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道:“涉及军机,严禁泄密。但放心,此事已经解决,将军不会再怀疑我们。日后对外时,营所将会说是为了灌溉农田。”
  姜玉姝强忍好奇,又问:“另外,那个佟千户,到底怎么回事?他竟然一直刁难你?”
  “别听梅天富瞎说,那人嘴上没把门,长兴也口风不严。”郭弘磊一边说,一边倒茶喝,“我正在想法子,必须严加管束手下,防止祸从口出。”
  姜玉姝拍了拍他身上的落雪,“太严厉也不妥?”
  “无规矩不成方圆,军中尤其如此。赏罚分明,恩威并施,才能训练出秩序井然的精锐之师!”
  郭弘磊把茶杯一顿,头疼说:“男子汉大丈夫,如果像后宅婆子一样碎嘴,成何体统?闲话万一传出去,恐怕会引起无谓的争执。”
  姜玉姝仰脸,“哎,我是外人吗?他们告诉我的事情,我发誓,一定不会往外嚷!”
  “你当然不是外人。”郭弘磊握住她双肩,俯视,低声说:“我只是不愿夫人担心。”
  “可是……你一向报喜不报忧,刻意隐瞒麻烦,我反而会胡思乱想,更担心了。”姜玉姝暗暗叹息。
  郭弘磊正当年轻,意气风发,满不在乎地说:“胡思乱想什么?我能稳住局面。官场上,何处无人争权夺利?再正常不过了,哪怕寺庙,六根清净四大皆空,还得争取成为‘得道高僧’或‘住持方丈’呢。”
  “偶有相争,不足为奇。”郭弘磊气定神闲。
  姜玉姝扑哧一笑,嗔道:“少拿出家人打岔!”
  “唉,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姓佟的一直百般针对你,心里真难受,堵得慌。”
  “芝麻蒜皮罢了,不值得你忧心忡忡。所以,有些无谓的事,我懒得告诉你。”郭弘磊莞尔,大步绕过屏风,脱下披风,扬手朝屏风架上一撂。
  是、是吗?
  我瞎操心了吗?
  姜玉姝认真反省,险些被说服了,回神便尾随,严肃道:“这个怎能叫‘芝麻蒜皮’呢?明明是大事!”
  “姓佟的未免太过分了。在军中,最是靠实力的,讲究先来后到,他今年刚从南方调来,根基浅,并未立下大功,却妄想占你的上风,简直做梦!”姜玉姝气愤之余,定睛扫视里间:
  一床一椅,一高一矮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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