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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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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人留在原地候命。
  宋继昆定定神,踱近几步,抬手拍了拍郭弘磊肩膀,安抚似的嘱咐:“冬天伤愈得慢,得耐心休养,以免落下病根。”
  郭弘磊比指挥使高了一个头,略垂首,恭谨答:“多谢将军提醒,末将记住了。”
  “唔,这就好。”宋继昆见他并无埋怨之色,满意颔首,背着手,高声问:“有了打前阵的,还得派一队后援,以备随时接应。谁去?”
  其余将领纷纷响应,“末将愿意前往!”
  “末将愿意。”
  ……
  “末将请命前往!”
  每逢佳节倍思亲,与其闲在营所思念亲人,不如外出转转。郭弘磊早已习惯用忙碌排遣孤寂,即刻上前,朗声答:“末将也愿意!”
  “你——”
  宋继昆绷紧脸皮,抬手点了点,妥协地吩咐:“左震、郭弘磊,你俩带一队人,负责接应,见机行事。”
  “是!”郭弘磊领命,与左震一道,带人骑马出营,追赶佟京并设防。
  片刻后·帅帐
  宋继昆站在大幅战势图前,审视边疆山河,头也没回,威严问:“你们几个,给本将军一句实话,佟京和郭弘磊,究竟谁更适合担任指挥佥事一职?”
  几个心腹面面相觑,琢磨半晌,字斟句酌答:“说实话,佟千户和郭千户都忠诚勇猛,堪称图宁卫的栋梁之才。”
  “能力不相伯仲。”
  “每当敌袭,他们总是争相请命上阵杀敌,带动了全营的士气,功不可没。”
  “属下认为,两人都合适,可惜空缺只有一个,实在、实在……唉。”
  宋继昆转身,把笔朝桌上一撂,背着手踱步,缓缓说:“小佟在我手下,鞍前马后,出生入死,足足十三年了。而弘磊,本是赫钦卫窦老将军的得力干将,收复庸州时的先登校尉,文武双全,实力有目共睹。他们两个,都是有真本事的。”
  “确实,他俩都有真本事!”众亲信赞同颔首。
  前者是自己的老部下,是亲信嫡系,从南方追随至西北边疆,忠心耿耿;后者是亲自招揽的人才,骁勇善战,谦和可靠,人缘好。宋继昆左右为难,不得不慎重。
  究竟应该先提拔谁?
  如果提拔佟京,势必遭指责不公,宠信老部下;如果提拔弘磊,又必将寒了老部下的心。
  到时,提拔了一个,怎么安抚另一个?
  宋继昆绞尽脑汁,右手握住左手,一声叹息,有感而发,“手心手背皆是肉啊!近期,我思前想后,决定继续观察一阵子,看他们的本事,谁强谁先升,择优补缺,好叫上上下下服气。”
  众亲信心思各异,表面恭敬答:“不错,如此甚公正!”
  “好主意!”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实力出众,迟早会升迁。”
  宋继昆微笑不语,转身继续钻研地图,暗忖:强者的确迟早脱颖而出,但官场上,谁乐意迟人一步?个个想早,次序就难安排了。
  敌兵犯边,众将士一边守岁,一边等消息。
  子时前后,戎装染血的佟京回营复命,昂首阔步,单膝下跪,高声禀告:“启禀将军,此次只有小股敌兵来偷袭,末将幸不辱命,已经击溃了他们,歼敌约两百。夜晚看不清楚,末将明早再带人打扫战场。”
  “好,辛苦了!”宋继昆欣然夸赞,招呼道:“奔波半个晚上,坐,歇会儿。”
  佟京内心施施然,道谢并落座,“谢将军。”
  宋继昆等了片刻,诧异问:“左震和弘磊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佟京据实答:“出营之后打了个照面,听说他们负责接应,末将便先行了。获胜回营时,只遇见左震,左震说郭弘磊在附近追剿溃逃的几个残敌,他催促末将尽快复命,以免将军久等,我就先回来了。估计他们也快到了。”
  “唔。”宋继昆点点头,开始询问具体情况。
  三更时分,风停雪止。
  郭弘磊一行匆匆返回,大步如飞,带进一阵血腥气。
  宋继昆高坐上首,严肃问:“怎么现在才回来?何事耽误了?”
  “追捕敌首去了!”
  左震与郭弘磊并排复命,兴奋禀告:“末将等人负责接应,等候时,几个被佟千户击败的敌兵逃了过来,对方找死,我们顺势剿灭残敌。弘磊眼尖,活捉了对方头目,弟兄们闲得无聊,就地审问,结果,顺藤摸瓜,生擒了北犰一个小部落的少主!”
  郭弘磊接腔,“那人胆大包天,误以为咱们忙着过年、疏于戒备,冒险来刺探,图谋抢劫即将送达的一批粮草。”
  “哼,乌合之众,竟敢打图宁卫粮草的歪主意,可笑至极!”宋继昆冷笑,随即抬手虚扶,夸道:“很好!你们起来,坐,俘虏呢?”
  左震喝茶解渴,郭弘磊端坐答:“押进牢里了,该如何处置,还请将军示下。”
  宋继昆侧身,看着两个疲惫的手下,仔细询问详情。
  姓郭的,他居然又故意压着我立功了?岂有此理!佟京咬牙切齿,悄悄握拳,方才的施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僵坐在对面,怒火暗烧。
  敌袭被戍边将士及时阻挡,平民百姓毫不知情,团团圆圆,欢庆春节。
  除夕一过,转眼便元宵,香甜的元宵下肚后,年味逐渐淡去。
  正月十七这天清早,姜玉姝穿戴整齐,打算去一趟县衙,办妥新买宅子的文书,顺便逛逛布庄,挑些皮子,亲手给孩子做一套衣服,作为周岁之礼。
  岂料,她刚率领仆妇迈出院门,忽听身后有人喊:
  “表妹!”
  裴文沣率领小厮,快步追赶,“你上哪儿?”
  “去衙门办点儿事。”姜玉姝止步,“表哥也是去县衙?”
  裴文沣颔首,“捕快住在后衙,禀报说发现了新线索,我得去瞧瞧。”
  姜玉姝心思一动,略扭头,果然发现父亲站在房门外,沉默相望,脸色明显不高兴。
  “走,快走。”裴文沣催促。
  姜玉姝回神,“哦!”她手一抬,示意对方先行。
  裴文沣大踏步前行,走出门槛,才低声叹道:“姑父担心我被女色迷昏头脑,误以为我心仪杜飞燕,耳提面命,连教带训。令长辈担忧,我实在愧疚。”
  “父亲一直非常关心你。别苦恼了,我相信你。”
  姜玉姝走向马车,越来越真切地了解对方,笃定问:“我知道,你认真破案,并不是因为喜欢杜姑娘,而是因为‘执着’。你用心破案,除了尽职守责之外,一则还自己清白,二则拿回私印,三则名正言顺惩治杜家一顿、以解被胡搅蛮缠之气,对不对?”
  “还是姝妹妹了解我!全被你猜对了。”
  裴文沣坦言相告:“不过,我没工夫耗下去,过两天就要和姑父一起回府城,到时如果仍未能破案,只能交给下属继续盯着。”
  “凡事尽力而为,即可无愧于心。”姜玉姝暗忖:你是一个既感恩孝顺,又格外执着的人。所以,当年才会固执请调来边疆为官,确定彻底无法挽回“姝妹妹”之后,才慢慢释怀。
  裴文沣无暇闲聊,匆匆走向轿子,叮嘱道:“回头姑父问起案子时,妹妹记得多打打圆场。”
  “行!”姜玉姝爽快答应。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巷口忽然响起马蹄声,少顷,大半个月没回家的郭弘磊策马奔近,“吁~”地勒马。
  姜玉姝瞬间眉开眼笑,欣喜相迎,含笑说:“嗳呀,你回来得正好,家里还给你留着一份元宵呢。”
  “是吗?待会儿一定尝尝。”郭弘磊莞尔,下马,从怀里掏出一枚残缺的印章,轻轻抛给裴文沣,朗声问:
  “裴兄,这是你的印章?”
  “物归原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倒计时辣!


第182章 婉拒亲事
  姜玉姝看见一个小巧东西从眼前闪过, 旋即被裴文沣接住, 讶异问:“印章?”
  她定睛细看:白玉印章, 约大拇指宽, 摔裂了,仅剩大半截, 清晰刻着“文沣”二字。
  “对!”
  郭弘磊把马鞭抛给随从,亲兵熟门熟路, 迅速把马牵进马厩。他靠近, 屈指一弹她雪帽上的积雪,“裴兄仔细辨认辨认, 应该是你的?”
  “是。”裴文沣十分吃惊, 翻来覆去地辨认,疑惑问:“没错,这是我的私印。怎么会在你手里?”
  “军中巡边时捡到的,按例上交,辗转查问一通后,将军吩咐我移交给官府。”郭弘磊谨慎环顾四周,低声告知:“东西是在两国交界处发现的。另外,同时发现了一匹马尸和一个包袱,根据包袱内的物品, 失主很可能是那、那——”他一直没留意记,扭头问妻子:“最近令裴兄头疼的姑娘,她姓什么?”
  姜玉姝忙答:“隆顺镖局的千金,杜飞燕!奇怪, 她去两国交界处干什么?她人呢?”
  “不知所终。”
  “她兴许是迷路了,野外冰天雪地,如果找不到歇脚处,很可能被冻死。图宁是边陲,人一旦迷路,可能冻死在大乾,也可能冻死在北犰。”郭弘磊缓了缓神,“当然,一切只是我的猜测罢了,究竟是不是她,应该由官府负责核查。”
  “捡到了东西,但失主不知所终?”裴文沣眉头紧皱,“东西呢?”
  郭弘磊答:“其余东西全在巷口,我的人正在看守。你是想送去县衙?或者送去别处?”顿了顿,他神色严肃,提醒道:“图宁是边陲,两国交界处发生的事,按律,军中会一一详细记录。裴兄是聪明人,个中隐患,我就不明说了。”
  “从今往后,千万要妥善保管印章,一旦丢失,麻烦可大大小。”郭弘磊一片善意。
  边界、失踪女子、私印……姜玉姝稍加思索,忌惮蹙眉,脱口小声说:“不至于?杜姑娘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郭弘磊直言不讳,“人心难测,尤其官场上,日后假如有人拿此事做文章,轻则诋毁私德,重则污蔑通敌叛国,裴兄将百口莫辩,毕竟印章确实属于你,而杜姑娘不知所终。”
  “麻烦,真麻烦。”姜玉姝越想越忌惮,同时不免猜测:杜姑娘失踪已久,难道……果真不幸冻死了?年纪轻轻,意外丧命,她亲人要悲伤坏了。
  裴文沣叹了口气,慎重把印章塞进荷包。他看着郭弘磊,欲言又止,最终说:“我明白。多谢。”
  “亲戚之间,无需客气。”郭弘磊瞥了瞥两顶轿子,“你们要上哪儿?”
  裴文沣振作精神,“烦请你的人帮忙把物证送去县衙,我稍后便传见杜家人,辨认物证,探查探查,尽快结案。”
  郭弘磊爽朗答:“行!”他偏头,立刻吩咐:“长兴,叫他们把东西送去衙门。”
  “是!”彭长兴躬身领命。
  郭弘磊低声问:“你呢?也要出去吗?”
  两人难得相聚,姜玉姝果断摇头,“不了!反正不是要事,我明天再办也一样。表哥,你忙去。”
  “我恐怕得晚上才回来,你告诉姑父一声。”裴文沣沉着脸,急匆匆上轿,赶去衙门查看新线索。
  姜玉姝朝他挥了挥手,“哦!”
  少顷
  郭弘磊推着她前行,“走,进屋去,外头风大。”
  “你这趟算办差,还是探亲?”姜玉姝步履轻快。
  “办差,顺便回家看看你和孩子。”
  “什么时候回营?”
  郭弘磊握住她肩膀,“明早。”
  姜玉姝咬咬唇,“不错了,至少能待一天一夜。”
  “岳父身体还好吗?”
  “还算硬朗。他在东屋逗孩子,祖孙俩可亲密了,好得什么似的。”
  郭弘磊愉快一笑,“走,咱们凑热闹去!”
  岂料,两人刚行至东屋外,尚未多聊几句,仆妇便禀告:
  “大人、夫人,孙知县夫妇俩来了。”
  姜玉姝叹息,“又来啦?”
  “是啊。”仆妇忍笑,“又来了。”
  郭弘磊皱皱眉,“如果不想见,我去回了他。”
  “别!你难得有空,该休息会儿,快进屋歇着,我自己能处理。”姜玉姝深吸口气,吩咐道:“老规矩,请客人喝着茶,我马上到。”
  仆妇会意地退下了。
  “他夫妇二人经常来打扰吗?”郭弘磊有些不悦。
  姜玉姝点点头,无奈告知:“主要是讨论公务,屯粮和河工,其次是谈亲事。”
  “什么?”
  “亲事?”郭弘磊挑眉,右脚已经迈进门槛,又退出来,“谁的亲事?”
  姜玉姝忍不住叹气,苦恼答:“孙知县特别看好咱们家,先是想把女儿嫁给你做妾,不成功之后,又打三弟、四弟的主意,我虽然是嫂子,但婆婆健在,哪里做得了主?坦白说,我认为不妥,与孙姑娘无关,只是觉得她父亲功利心太重,索性婉拒了。但对方似乎并未气馁,估计今天又会唠叨一遍。”
  “拒绝得对!我也觉得不合适。”
  郭弘磊不假思索,郑重说:“郭家虽然不再是侯门,但即使平民百姓,娶妻也必须慎重,三弟和四弟的亲事,母亲正在张罗,加上我们,多留留心,总会发现端庄贤惠的姑娘,到时帮阿哲和轩弟娶进门,给大嫂和你作伴,妯娌四个,更热闹些。”
  一个婆婆,四个媳妇,加上尚不确定的若干妾侍,热闹固然热闹,就怕过分热闹。
  姜玉姝笑了笑,“嗯。盼望三弟四弟早日成家立业,让婆婆高兴,让你安心。”
  下一刻,屋里忽然传出稚嫩呼唤:“爹爹——”
  “好孩子,对喽!”姜世森盘腿,与外孙对坐于暖炕上,谆谆教导,“你父亲回来了,就在门口,你再喊一声,叫他进来,陪你玩。”
  郭烨听懂了,乖乖点头,扭身朝着门帘,奶声奶气,大喊:“爹爹!玩!”
  门外
  姜玉姝扑哧一笑,推推他,催促道:“听,烨儿叫你了,快进去,陪他玩一会儿。”
  “孙知县——”
  “放心,我会处理!”姜玉姝斜掠鬓发,“其实他一直挺有分寸的,客客气气,笑脸商谈,不难应付。”
  郭弘磊还想开口,她果断劝说:“你不能露面!你一露面,肯定被县令缠住,十有八/九得喝一顿酒,何苦呢?”
  “那行。”他开始解披风带子,“我先去给岳父请安。”
  “待会儿见!”
  不消片刻·客厅
  短短月余,县令夫妇登门拜访十几次,越来越熟络。
  “关于亲事,”孙妻倾身,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府上考虑得如何了?”
  姜玉姝早有准备,歉意答:“唉,实在不巧,听家嫂说,婆婆早已开始给两个小叔子张罗亲事,而且,都已经有眉目了,所以……唉,抱歉。”
  “这样啊?”孙妻本不愿女儿远嫁,为了丈夫的前程才勉强同意,闻言立即松口气,暗暗欣喜,惋惜答:“唉,是小女没福气。”
  孙捷会意,识趣地表示:“看来,两家果真没有结亲的缘分啊。”
  姜玉姝打圆场,双方把场面话说了一套,合力把私事揭了过去。
  “上次谈的事儿,我仔细考虑过了,实不相瞒,我觉得有些难办。”孙捷腰悬玉玦,犯愁地摩挲玉玦。
  姜玉姝正色问:“哪件事?河工还是屯粮?”
  “开挖河道一事,由宋将军主持大局,本县只需尽力协助即可。”孙捷愁眉不展,“唉,难题在于粮食!”
  “图宁不仅穷困,还有北犰贼在草原上虎视眈眈,商人重利,本县无利可图,他们怎会乐意来此经商呢?”孙捷一拍大腿,苦笑说:“我总不能威胁逼迫?”
  姜玉姝微笑答:“当然不能威逼,但不妨试一试利诱。”
  “眼下,本县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处作为诱饵。”孙捷尴尬之余,不无担忧,“况且,官商、这个……自古官商之间,恶名颇多,衙门不得不慎重。”
  姜玉姝失笑,“官府决策,谨慎是应该的,但何必害怕?我又没建议孙大人勾结奸商鱼肉百姓!”
  “不不不,不敢,万万不敢,要掉脑袋的。”孙捷慌忙摇头。
  姜玉姝胸有成竹,比对方更干劲十足,“庸州百废待兴,有远见的商人,必能发现商机。全西北,目前共有四家户部挂名的皇商,其中,西苍文氏商行,距离图宁最近,据我所知,文家是粮商,已在西苍赫钦、庸州滁节等地出资开立屯田,商屯垦荒。”
  “孙大人大可去试试,如果能说服文家出资,无需成千上万顷,只要有个领头的,即可吸引其他商人。”
  “商屯兴旺,人口自然随之增多,逐渐带动各行各业,尤其皮子和药材,图宁盛产,享誉已久,商人岂会‘无利可图’?假以时日,想必能扭转穷困局面。”姜玉姝侃侃而谈。
  听毕,孙捷搓搓手,为难地表示:“此举固然是妙招,但我与文家素无交情,冒昧提议,恐怕、恐怕……对方不一定答应啊。”
  朝廷不赈济,县衙就束手无策了吗?姜玉姝是雷厉风行的性子,皱了皱眉,“答应与否,试试看才知道。大人平日明明很有魄力,为什么突然变得瞻前顾后了?”
  “我倒不是瞻前顾后,而是事关重大,得从长计议。”孙捷讪讪赔笑。
  谈话期间,孙妻安静品茶,极少开腔。但此刻,她急忙帮腔,“我家老爷上了年纪,很少出远门,也、也不如特使聪慧有机变,所以艰难些。”
  孙捷尴尬清了清嗓子,“咳,确实,确实。”
  “萍水相逢,非亲非故,难得姜特使鼎力相助,热心帮忙出谋划策,我们铭感五内。”孙妻感恩戴德,生怕得罪女官。
  姜玉姝摆摆手,温和表示:“哪里?其实,我出谋划策,也是为了西平仓。图宁若一直歉收,不仅无法交屯粮,还得要求赈济,到时朝廷问责,我们也躲不过干系。五谷丰登,皆大欢喜嘛。”
  “总之,幸得姜特使慷慨指点,要不然,我不知何时才理清头绪。”孙捷见缝插针地致谢。
  姜玉姝听惯了,毫无飘飘然之感,手一挥,提醒道:“立春已过,春耕快开始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万一错过春耕,会白白损失一季的收成。”
  “明白,本县会抓紧的!”孙捷握握拳,继续商讨对策。他缺乏权贵亲友提携,只能用政绩换升迁,故颇有壮志,亦有干劲。
  否则,姜玉姝才懒得一次次瞎应酬。
  与此同时·赫钦县·郭府
  “呕!”
  “呕咳咳——”
  王巧珍独自待在卧房,蹲在床榻旁,对着痰盂压抑呕吐,吐得直不起腰,难受得泛泪花。
  “呕……”
  良久,终于止住了恶心反胃感。
  她脸色苍白,慢慢靠坐床柱,双手捂住肚子,心慌意乱,惶恐暗忖:
  糟了,难道……真的有了?
  完了,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年纪轻轻,守寡多年的大嫂……


第183章 家藏丑事
  正月里, 边塞仍是冰天雪地。
  王巧珍双手捂住肚子, 歪斜靠坐床沿,呆呆盯着痰盂,熏笼就在旁边, 她却周身发冷, 丝毫感受不到温暖。
  糟糕,这下真的糟了, 我该怎么办?
  她心乱如麻,万分懊悔,倏地站起,在卧房内打转,频频探听门窗外的动静,焦急等候消息。
  不知不觉, 午时了。
  房门忽然被叩响, “叩叩~”
  王巧珍眼睛一亮, 脚下生风,一把拉开门, 劈头问:“你们怎么才回来?慢吞吞——”
  “呃?夫、夫人, ”小丫鬟被吓了一跳, 忙禀告:“老夫人那儿传饭了,请您前去用饭。”
  王巧珍暗感失望,抽出帕子,故作擤鼻涕状,敷衍答:“你转告老夫人:我病还没好, 怕把病气过给老人和孩子,暂时不宜一起用饭。”
  “是,奴婢马上去回话!”小丫鬟信以为真,毕恭毕敬,福身告退。
  须臾,王巧珍“嘭”摔上门,进屋便拉下脸,继续踱步,心急如焚地等消息。
  踱来踱去,她瞥见被吐了秽物的痰盂,顿感烦躁不安,却不敢叫外人清理,只得自己偷偷摸摸倒掉。
  结果,等待半天,直到她困倦睡着了,心腹侍女仍未返回。
  心事重重的年轻寡妇,最近一入眠,便噩梦连连。
  正当她深陷噩梦里时,脸颊忽然被人轻抚,耳畔响起熟悉的嗓音,唤道:
  “巧珍?醒醒。”
  “珍丫头?你这孩子,为什么又不吃饭?快醒醒,吃了再睡!”
  王氏坐在榻沿,伸手覆住长媳额头,担忧说:“不烫啊,不像是发热。”
  廖小蝶陪同,弯腰端详王巧珍,柔声提议:“可她脸色苍白。依我看,应该尽快请大夫,给嫂子瞧瞧。”
  婆婆温柔抚摸,摸得王巧珍心一颤。她半梦半醒,恍恍惚惚,仿佛正与情郎欢好,含糊不清地喃喃:“梦生……梦、梦生……”
  “什么?”
  王氏年事已高,耳聋眼花,根本听不清楚,凑近问:“你嘀咕什么呐?”
  “梦?”王氏误会了,没好气地轻轻一推长媳,“这都什么时辰啦?还怪人打扰了你的清梦啊?赶紧起来!”
  王巧珍被推醒了,整个人一抖,倏然双目圆睁,拥着被子一咕噜坐起,胸口剧烈起伏,惊恐万状地看着婆婆,绝望猜想:
  糟糕,我刚才似乎说梦话了,不知婆婆听没听见?
  廖小蝶她们也在?
  她们听懂了多少?
  “老、老夫人怎么来了?”王巧珍竭力镇定。
  王氏白发苍苍,扶了扶抹额,佯怒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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