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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雄风录-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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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军演,为了表示大汉国对北方条约成员的重视,也为了更好的激起草原上的军备竞赛,李云是不得不去,尽管他去了,也瞧不出什么门道,顶不了用。
而留守的重任就交给了郡尉谭铭,军队交给了卫青,说起来,面对谭铭,李云总有些愧疚,事实上辽东的大小事务,大多数是经谭铭处理的,李云活脱脱一甩手掌柜,时间久了,李云也就有了负疚感。若不是辽东的事情必须由他在前面顶着,以防止那些长安的勋贵跳出来要这要那,李云早就想将这一切交给谭铭去干了。
在这时代时间久了,李云早就知道。若不是自己运气够好,否则人人可将他踩的体无完肤。他精明不如人,学问不如人,甚至就是见识也不如人,倘若是在宋唐,或许他还可以考虑用诗词啥的混生活。可这是诗赋为王道的大汉,寻常一个青年都比他更有文才。
论精明才智,那也是一被轮的主。光是在田汾那里。他就已经不知道吃过多少套了,若非是自己实力已经稳固,而朝堂上各派系势力错综复杂。相互牵制着,而他自己又有最高层的袒护,恐怕现在他早让田汾连着骨头吃光光。
叹了一口气,李云拍拍卫青和谭铭的肩膀,又嘱咐嘉勉了一阵,这才坐进马车中。
呜!
号角声在辽东城头响起来,大军开始向草原开拔,走在最前面的是,辽东的代表军种一一重骑兵,虽然此刻他们没有着上那厚厚的装甲,但是光是身上那些鼓鼓地肌肉,还有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也足以令人生出畏惧之心。
二千多辆牛车在奴隶们的驱赶下,跟随在大军地中央,李云似乎有些想出风头,站在马车上,向欢送的辽东居民挥手致意。
在他的旁边,依然没有疲惫的高远一如既往的炫耀着,嘈杂中,高远凑到马车边道:“大人,您不怕吗?听说有刺客啊!”
“放心,高将军,奴家在,大人没事!”一个柔美的女声在马车中道。隐约中,高远瞧见了一个美丽动人的脸庞,吞了吞口水,高远挠挠头,恭敬地唤了声“夫人”。
马车中不是刘陵是谁?
如山呼海啸地嘈杂人群中,季安世挤在商贾中,稍微注意了四周的人群,不出他的意料,人群中至少有五名以上地军人混杂着,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些大汉绝非寻常地方训练出来的,很有可能是某些大家族或者王侯世家从小收养,秘密训练的。
表面上,他没有丝毫的表情,但心底却是有些兴奋,越是艰难的刺杀,对他而言越有挑战性,也越能激起他的斗志,不过一个地方上的郡守兼边关大将,居然可以动员到这些大世家训练出来的秘密死士,这让季安世颇有些意外,悄悄的摸摸了袖子里藏着的袖箭,这是他从某个墨家行会中得来的杀人利器,威力强劲,可在一百五十步内穿透木板。
重骑兵缓缓的过来了,那些身材高大壮实的骑兵,颇让季安世有些意外,他与其他的反汉成员不同,对于目前已经存在了几十年的帝国,他并不想让他崩溃,他只是想杀掉一个皇帝,一个姓刘的皇帝,以报祖上的仇恨,以后刘姓与季姓的仇恨就两清了。
在此之前,帮人杀几个当官的,赚点薪水,他自然并不反对。
郡守的马车终于近了,在警备森严的士兵保护下,缓缓进入众人的视线,季安世习惯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定睛一看,嘴中轻轻的惊讶了一声“咦!”
是他!季安世摇了摇头,他生平有三杀,三不杀,贪污者杀,酷吏杀,祖上有仇者杀,朋友不杀,慷慨好义者不杀,祖上有恩者不杀。
很显然,出现在他眼中的那个穿着郡守衣服的年轻人,是他所认识的,而且还很谈的来的,两人在长安的点滴他依然记的分明。再者,此人的妻子与他妹妹关系良好,季安世生平最看重妹妹,他并不愿意让妹妹受一点委屈。《w w w。1 ⑥ k。 C N》
叹息一声,他迅速的向后挤了挤,表面上,他不过是换换姿势,其实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挤出了一条后路,尽管有些狭窄,但却足够他混出人群了。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他袖子抛向空中,一排袖箭劲射而出,人却向后急急退去。
“有刺客!”士兵们迅速反应过来,高声叫了出来,一个身影从马车的底部窜了上来,啪啪!将全部的来箭挡住,这时周围人群才反应过来,乱成一团。
那从马车底部窜出来的剑客抓过一支偷袭的袖箭,摇了摇头,对李云道:“大人,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杀您!”
李云处变不惊,微微的笑了笑道:“雷兄,愿闻其详?”
那人正是淮南国第一剑客雷被,雷被道:“我方才一直的观察周围,可以断定,这些箭都是从二百步外射来的,而方才我接箭之时,凭手感就可以确定,这些箭射到此处时,早没了杀伤力,即使万一中了,也无半点威胁,只是这人明明可以等到一百步距离再发这些箭,那时候一旦正中,就恐怕神仙也难救!”
此时前去追捕刺客的士兵回报,目标失去了影子,事实上这么远的距离,对方又有心撤退的情况下,一名经验丰富的刺客确实可以安全的从容撤退,这倒并不出乎李云的意外,只是很奇怪,那人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李云有直觉,他一定有机会见那人一面,甚至那人原本就与他认识。
挥了挥手,令人例行公事的封锁现场,并交谭铭善后处理,李云便钻进马车中,示意继续前行。
第一第四十九节 演习(1)
原扶于族最大牧场,阿提拉尔牧场附近,旌旗环绕。
大汉国的黑龙旗,高句丽人的狼旗,还有朝鲜三国的王旗,将这个原本就很热闹的地方变得更加喧哗。
建元二年年度北方集体安全条约成员国军事演习,将围绕这里展开。
作为条约主体国家,大汉国对这次演习格外重视,二万名全副武装,装备精锐的大汉国边军,还有帝国负责辽东以及草原东北安全的最高军事长官,辽东郡守兼护辽东将军李云亲临现场观摩。
对于大汉国的重视,北方集体安全条约成员国们感激得泪流满面,特别是朝鲜三国的国王,在见到了铁浮屠骑兵以及大量精良装备后,眼睛都瞪了出来,他们手底下的随行大臣们立刻就如同苍蝇一般的围在了帝国兵营的外围,指指点点,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这似乎是这个民族的传统,永远臣服于强者。
他们在历史上臣服过中原帝国,臣服过日本,更又拜在米国脚下,见风使舵是他们的特色,善于学习,善于观察强者的爱好,是他们的优点。
譬如去年辽东大军向他们展示了强壮的肌肉以及快速进攻能力后,学习中原话,学习中原文化就立刻成了他们的热门专业,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从辽东聘请了数十名学者回去教授自己的子弟。
不过他们的实力与野心似乎永远是一个反比,譬如在这次演习中,朝鲜三国的军队所需要负责的就是后勤维护,以及清扫战场。
阿提拉尔牧场位于匈奴势力与鲜卑势力的分叉,其南方直接与匈奴左贤王的领地接壤,北靠长白山脉,与鲜卑人的龙城仅仅有一百二十公里地距离,战略位置极为突出。
本次演习的主要话题。将是假设阿提拉尔牧场及附近的高句丽盟友遭到来自‘恐怖敌人’的大规模大集群骑兵攻击,而辽东帝国军队按照北方集体安全条约的共同防御约定,驰援盟友,并在野战中分割,歼灭敌人地有生力量。
很显然的。所谓‘恐怖的敌人’所指的不是匈奴,就是鲜卑,乌恒,这次演习挑衅味道相当浓厚,早在半月前,内战中虽然相互打的不可开交。但是匈奴人还是派出了大量斥候在这周围进行全天候侦察,而鲜卑人更是敏感。他们向高句丽人发出一封措辞严厉的信件,询问演习地目的,毕竟阿提拉尔牧场与鲜卑地根本龙城距离实在太近,翻过长白山,站在高处。甚至可以目测到其龙城的兵力规模。
但是李云却并不以为然,他知道。无论是匈奴还是鲜卑,现在一定都在那长白山的有利位置观察这次演习的动向,以评估这个趁着匈奴内战忽然兴起的高句丽部落以及他地盟友真正的战斗力。
对于匈奴友人这种体贴入微地照顾,李云自然是欢迎的。
此事若在三年前,大汉国或许还会受匈奴人的讹诈,现在嘛,谁讹诈谁,就不一定了,李云有理由相信,这次演习之后,匈奴人一定会知道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东方的帝国已经崛起,而草原却在衰落。
李云一边揣测着匈奴内战双方头头的可爱表情,一边与高句丽王,大汉国辽东侯韩鲍携手登上刚搭建起来的高台。
草原上,三万多军队全副武装,披着厚厚重甲的铁浮屠骑兵集群格外的引人注目。
韩鲍先是对李云弯腰一礼,以最正统的中原礼节,向这位与名义上品秩相同的大汉官员行见礼,李云自也是回了一礼,看着那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的铁浮屠骑兵,李云心情格外的高兴起来。
韩鲍也是满脸笑容,才一年多不见,这位高句丽王明显的发福了,腰上满上赘肉,走起路来,活脱脱一个大水桶。
一百零八声鼓响之后,狼烟点起,号角声迅速吹起,这代表着演习的开始。
高远上臂一挥,他带领的七千名铁浮屠骑兵,整齐的启动起来,七千匹上等战马嘶鸣一声,马蹄踏下去,几乎将整个地面都震动起来,骑士们骄傲的扬起手中的长枪,缓慢的向前一步,忽然又在高远的带领下瞬间加速,这一刻重骑兵的威慑力尽显无疑。
那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重枪,那些奔腾着的重骑,地面上烟尘阵阵,直看的朝鲜人目瞪口呆,高句丽人心惊胆战。
这就是铁浮屠的真正威力吗?高句丽人震撼无比,原本他们以为,自己那一两千重骑已足可发挥出重骑兵的威力。
却不知,这样规模的骑兵,才是重骑的真正威力所在,单单是看上去,就足够将所有人的勇气给打压下去,这样规模的重骑,已不是靠人海战术就可以对付的,能对付这等规模的铁浮屠集群的,恐怕也就只有铁浮屠骑兵了,寻常步兵轻骑阵型,恐怕连正面应付一个冲刺的能力都欠缺。
高远的重骑绝尘而去,演习正式开始了。
按规划,今天所要进行的是,武力的展示以及各部之间兵力的配合,展示武力,无非就是炫耀条约内部的强劲肌肉,给其他来观摩的目前尚在摇摆中的高句丽部落一颗震撼弹,促使他们尽快脱离错误的轨道,回到大汉国温暖的怀抱中。
而各部之间的配合则是重头戏,李云在后世的电视上经常看到米国的北约内部演习,动辄上万人,飞机坦克,大炮导弹还有海军,几乎是倾巢而出,其目的无非是加强条约组织内部的默契,以为未来可能发生的战争,做好充足的准备。
毕竟假如到了战场上,一旦出现盟友兵力配合不到位,那损失可就几乎是毁灭性的!
自然的,在目前的情况下,高句丽既然是作为打手地存在,李云可不希望一旦真的到了需要支援或者配合的时候。高句丽人关键时刻掉链子,给敌人以可趁之机。
当然演习是演习,战争是战争,两者根本不具备可比性,既然在现代那么先进的战场模拟条件下。演习也不可能是战争。
因为演习完全是按照预先就设定好的模式或者背景进行,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大的变数,而战争却是残酷的,在历史上很多的重要战役,就是因为一小股部队无法按时到达指定位置,或者某一个环节出现失误。从而导致全面的崩溃。
而且目前来说,这种冷兵器的演习。无非就是演练下火力,冲锋,还有小规模的对抗,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根本就模拟不出,因为真正的对抗是很容易出现大规模地伤亡。李云可损失不起珍贵的重骑兵。
不过对于大汉国来说,这次演习的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联合作战。而是推销军械,促进帝国的军事装备业地发展,所以这种演习,做做样子给匈奴人,给高句丽人看看就是了。
长白山脚下,一个高地上,这里距离阿提拉尔牧场不足十里,一个鲜卑贵族装扮的年轻将军,走上山颠上,远远地观察着那里奔腾着的骑兵。
“大王,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骑兵?”年轻人很不理解的看着远处,那些浑身重装重甲的骑兵,在他眼中是那么的可怕,他在去年参加过匈奴的内战,深深的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在战场上,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死亡永远只在刹那间。
可是今天,他却见到这样一种他完全没有见过的骑兵,全身重装重甲,回想起战场上的点滴,他一个冷战,这样的骑兵,一旦投入到战场上,绝对可以在瞬间就击溃一切草原的骑兵防御,进而撕碎他们,吞噬掉他们,这样大规模,大集群的骑兵冲击……
年轻人闭上眼睛,他仿佛看到了整个草原在这种骑兵面前颤抖,无数的战友被这些浑身厚甲的骑兵刺穿身体,高高挑起来,鲜血将美丽的河流变成红色,无数的部落被摧毁,无数的绿洲被毁灭。
他的旁边,鲜卑人的王,单于步度根也闭上了眼晴,良久道:“这就是中原人的结晶,文化的结晶,在我鲜卑的族谱上,我们的祖先就曾是中原人!”
年轻人不解,疑惑的看了看单于,步度根笑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鲜卑一族的祖先就是中原始祖之一的炎帝部落,延,你应该也听说过的,我们和乌恒同宗,也和中原同宗”
那年轻贵族正是步度根的亲弟弟,也是最小的一个弟弟,他合法的单于继承人,步度延。
很显然的,步度延,并不理解哥哥这样说的意思。
步度根拍拍弟弟的肩膀,道:“我鲜卑王族一脉,在这草原上已经繁衍了几百年,虽然说,早已经忘却了祖先的习俗,我们不会种地,不会经营,每日以放牧,游猎为生,族人过着清贫的日子,可是,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中原的繁华,所以我们亲近匈奴,借助他的力量生存下来,积蓄力量,为将来重新入主中原做着准备”
“相信我,我亲爱的弟弟,中原比草原繁华一万倍,那里的财富数之不尽,那里的生活舒适无比,我们的族人假如有机会到那里去做主人,那么我们将从此不再为食物发愁,投靠匈奴人再积蓄自己的力量重新回到中原,这是一种方法,但不是唯一的”
步度根仰起头来,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道:“去年,你的四位兄长都战死了,鲜卑王族的血脉,就剩下你我,匈奴人只是在利用我们,利用我们为他们卖命,这种情况不是我最初的意愿,但是既然错误已经发生,我们只有尽量的去弥补了!”
“所以我决定了,过完这个月,我便将正式将鲜卑的命运交托到你的手里,延,你比我年轻,你更比我有潜力,匈奴已经不能再作为依靠,趁着它还没有倒塌之前,为族人寻求一个新的庇护吧!”
“大王,您的意思是……中原人?”步度延跪倒在地,问道,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明白哥哥将他诏回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将单于位传给他,去年的战争,给鲜卑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无数的战士战死沙场,鲜卑的人口出现了极大的紧缺,而他的四个哥哥也都相继战死,大哥步度根更是重伤,别看他现在依然精神着,其实这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而已,很快的,他也将离开这个世界,在大草原上,再没有什么比箭伤更为可怕的伤病了。
可是,他却不是很明白,一直以来,他接受的教育就是杀回中原,坐上那里的主人,很明显的大哥的意思与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完全背道而弛。
“延,我问你,鲜卑目前的实力是有这样规模骑兵的中原的对手吗?”步度根摸了摸胸前的箭伤,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伤口的疼痛越来越严重,恐怕撑不到秋天了。“既然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么为什么不主动投入进去?加入到他们朋友之中?延,你要记住,当你打不过你的敌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变成朋友,匈奴如是,中原也同样!”
第一第五十节 张汤之死
不管别人愿不愿意承认,总之大汉建元二年,草原上的形势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不知道从何时起,和平的呼声在匈奴内部中出现了。
尽管要让好战的匈奴人,特别是现在已经杀红了眼的敌对双方停下手来,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事实是,和平似乎真的有迹象要来到了。
双方从七月初就开始全面的休战,并停止了相应的骚扰,侦察等敌对活动,甚至还有传言说,伊稚邪甚至派出了密使,亲自到王庭与阿步拉商谈了和谈等事宜,甚至还开出了承认于单合法性等重大退让的条件。
这一切的一切迹象都表明了,匈奴人似乎一夜间开始爱好和平了。
这让长安的帝国官员大跌眼镜,一个个腹诽不已,事实上,无论主和派还是主战派,都真心的希望,匈奴人永远内耗下去,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情,比天天坐在家里看死敌窝里斗,欣赏一场场由文宇汇集而成的精彩战役更让他们觉得兴奋的了。
不过,长安城从七月起也明显的发生了变化,首先,对匈奴情报的保密性提高了一个档次不止,在庭议中丞相与大将军联手通过了一项针对边关兵力等重要军事战略情报保密的法案,规定非特殊情况,一切边关兵力部署以及军费开支等情报,非千石以上官员,不得翻阅,同时大将军府和丞相府专门进行了一次针对自建元二年起前后三年在这两个重要部门担任六百石以上大员的官员,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查,不仅仅突然搜查了数十名官员的府邸,更对其祖上的来历以及宗族历史进行了彻查。结果十三名重臣被捕,他们的罪名分别是渎职,以及倒卖军械,里通外敌还有谋反罪无不属于诛族大罪!
庭尉张汤地动作更快,他很快的查清了这十三名大臣的罪状,严格的依照大汉律进行判罚,这一十三家大臣的合府上下无一幸免,全面被处以斩首,首犯更是被执行了更为残酷的腰斩。
一时间长安城闻张汤之名色变。从建元二年三月起,这名年轻的帝国庭尉就已经亲自判决了四十余家豪门的死刑,累计共有四千多人因为被他抓到把柄而被处以极刑,其余充官,流放。充军者无算。
建元二年一年之内帝国执行的死刑犯数量,就超过了帝国前面文景两帝总和地一半。
免死狐悲之情在帝国的豪门中迅速散播开来,这些世家门阀不敢对天子有怨言,于是就把怒火发泄到作为执行者的张汤身上。
倒张联盟迅速在帝国中央形成紧密的联系,他们或以乡为党,或以学派为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先后七次上了‘请罢庭尉书’。
甚至还有世家年轻子弟,以血为书上奏天子,请罢张汤。
众人烁口一词,皆指责张汤为前秦酷吏滥施刑罚。有伤天道人和,一时间长安群情激愤,七月二十,再加上有人爆出庭尉张汤在审判武陵余阀一案过程中粗暴地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致使曾经得到先皇以及孝文皇帝亲自接见。并被授予卿爵的余阀老家主余道明因受刑不过,残死狱中,而张汤为掩盖罪行,慌称其是病死。
张汤严刑逼供上卿,是为不仁惹怒了几乎所有贵族阶级,所谓刑不上大夫。这是传统,就算是当年最为严格的法家学者商鞅也不过如此。
逼死老臣,特别还是曾经在孝文皇帝朝被天子倚重过的南方大臣,是为不敬。因为孝文皇帝曾亲准余道明,可骑马入宫,上朝不拜,虽然在当时,受到这样照顾的大臣不少,但是余道明却是至今硕果仅存的那么几个孝文朝老臣,好歹也还是当年朝中威镇一方的重臣,再加上大汉律本身就有对老人不得动刑的规定,身为庭尉张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为逃罪责,欺君瞒上,是为不忠!
此事一经告发,长安的局势急转直下,原先张汤或许还有那么几个支持者,但是到这个时候,树倒糊协散,谁都知道,张汤命不久也,就连老友主父偃见了张汤也立刻绕道而行。
现在的局势就是,大汉国包括田,宁,张,窦等大门阀在内,人人无不欲噬张汤之肉,尽饮其血,张汤得罪地不再不是一小撮利益集团,而是整个帝国的精英阶层。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天子再想保他,也是不可能,因为这关系到帝国的稳定,特别是此事披漏后,武陵当地群情激扬,长沙王更是罕见的在一天内连发十二封加急血书,直言张汤一案,若不严处,武陵恐有事变。
是的,余阀在武陵地区经营数十年,势力深厚,更与武陵及其附近大多数少数民族侗寨,保持着相当良好的关系,多次与其大部落首领联姻。
南方的局势因此一案,变得不再稳定。
庭尉张汤成为大汉国历史最年轻,在任时间最短,同时也是名声最差的庭尉,天子刘彻在重重压力下,下令革去张汤全面官爵,逮捕归案。
二十四日晚间,张汤在狱中服毒自杀,年仅二十六岁。
张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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