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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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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刚穿过前院不久,便听身后传来有人大声叫道:“捉拿刺客……”一阵喧闹声,脚步声,从各处涌来,片刻间身后一片嘲杂。
往后看了看,不知有多少火把涌动,将整个前花园照得灯火通明。又听有人叫道:“刺客进后花园了。”
蕊儿忙回身急走,往自己房中奔去,免得被涌来的官兵撞着正着。
到了门口,要丫鬟自行回房休息,等丫鬟离去方推开房门。
然刚迈了一支脚进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猛然将她拉进房去。蕊儿没来得急叫喊,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另一支手将她紧紧控制在他的臂弯之中,不得丝毫动弹。
蕊儿惊恐万分,崩紧了身子,不敢胡乱动弹,揣摩着身后之人的意图,难道这人便是官兵要捉拿的刺客?
来人伸出脚勾住门,将门轻轻带上。关好门没一会儿功夫,门外传来细碎地脚步声,象是两个丫鬟从门外路过。
丫鬟走近,听其中一个道:“幸好少爷把表小姐找回来了,要不老爷和夫人真要伤心死了。”
另一个丫鬟道:“是啊,其实表小姐也真可怜。”
“嗯,从小就没了母亲,现在父亲又死了,也难怪想不开。”
“幸好还有老爷和夫人对她百般爱怜,你说络少爷和表小姐会成亲吗?”
“听说老爷和夫人是有让他们成亲的打算,但好象大老爷不同意,刚才听到大老爷和老爷正为此事争吵。”
“为什么?难道因为大老爷那边的文少爷?”
“文少爷是一直对表小姐有心,但大老爷一心要找个有权势的人家小姐,巴不得做了附马才好,所以应该不是因为文少爷。”
“既然与文少爷无关,那为什么不同意?”
“听说大老爷和丞相想和哪个国家的皇帝联亲呢。”
“你是说让表小姐嫁到别国去?”
“嗯,你说,嫁给帝上,一辈子吃好的,穿的好,老爷怎么就不同意呢?”
“你以为皇室是人人能好过的?得不到皇上宠爱,那可比做下人更可怜。”
“那也是,可是表小姐那么漂亮,不可能得不到宠爱的。”
“老爷家够有钱了,嫁给络少爷,不是一样吃不完,用不完?”
“也是呢,少爷对表小姐又是一往情深。可是你说老爷一向怕大老爷,这次敢反抗大老爷吗?”
“嘘,别说了,小心被表小姐听到。”
“表小姐在夫人那边,只怕还没回来呢,灯都没点呢。”
“还是别说了……”
两个丫鬟渐渐远去。
蕊儿听了丫鬟的话,只觉天眩地转,心底一个声音无力地喊着,她们是胡说的,这不会是真的。
身后之人,感觉到她纤弱的身驱在臂弯中颤抖,压低了声音,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蕊儿听到那声音,更是一阵晕眩,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轻轻点了点头。
那人又低声道:“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蕊儿乖巧地又点了点头。
身后之人试探着放开手,见她果然不叫,却也并不离开,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他。她背着月光,却无法看清她的样子。
那人反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将头扭过一边,欲伸手去拉开房门离去。
蕊儿和于他身后轻声叫道:“楚容。”原来蕊儿就着月光看清身前之人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楚容,还能是谁?
楚容全身血液象停止流动一般。停顿了三秒种时间,猛一回身,月亮撒在一张苍白而绝秀的脸上,不是蕊儿,却是何人?这几年来,对她的思念和担忧是无时无刻不在。这次到中土,除了查访楚家被诛的最终仇人,便是找到蕊儿。没料到却在这次夜访中相见,心中百感交集,一片混乱。
蕊儿更是万万没料到在此见到楚容,满腔的相思之苦全化成泪水在眼中滚动。又轻声唤了声:“楚容。”泪水顺着光洁的面颊滚落。
楚容见她哭泣,心中酸楚,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水。
蕊儿哪里还忍捺得住,扑到楚容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凄凄地道:“我父亲他……”后面话被哭声淹没了。
楚容见她哭泣,心中如蚁啜般疼痛,听了她这话,更是一惊,问道:“沐叔叔,怎么了?”
蕊儿已哭得如泪人一般,“我爹爹死了……”
楚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将蕊儿拉开些,看着她的眼,只见她眼里满是凄苦之色,“这是真的?”
蕊儿流着泪点了点头。
“怎么死的?”
蕊儿无力地摇了摇头。
楚容痛苦地闭上眼,强忍住想夺眶面出的泪,将蕊儿搂进怀中,紧紧抱住,只希望这样能减轻她内心的痛楚,低声道:“我知道,我到了中土已经听说了。”
这时丫鬟在房外问道:“表小姐,你又在哭吗?在和谁说话?”
蕊儿忙深吸了口气,止住哭泣道:“我没跟谁说话,你快去休息吧。”
丫鬟又道:“表小姐,你别再伤心了,你身体不好,小心又哭坏了身子。”
蕊儿擦了擦泪水道:“我没哭,你去吧,不用为我担心。”
丫鬟应了声方离去。
蕊儿见自己仍在楚容怀中,不好意思地挣离开他的怀抱。
楚容就着月光,见蕊儿比上次所见略高,出落得如雪莲一般,真是落雁沉鱼容甚犹;红颜粉脸明乌眸;发缎丝绢似流水;楚身轻燕胜红楼。刚才一时动情未想到蕊儿已长成大姑娘了,现在见她如此容貌,反不敢对她有所造次了。见她也柔情似水地望着他,心中一震:“原来她心里也仍然有我的。”虽知此处非说话之地,却说什么也不舍得就此离开。
柔声问道:“你上次中秋之夜未能做封印之术,身子可还好吗?”
蕊儿轻轻“嗯”了一声,眼光一直没离开他那星辰般的双眸,只希望能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仿佛要将这几年的思相之苦全补回来一般。突然见楚容眼中柔情一收,换成往日的冰凉,看向门口。
就在这时,听门外许多脚步之声向这儿跑来。窗外火光闪动,象是不少官兵于房门之外。
蕊儿听窗外脚步声众多,再看楚容一身夜行衣,顿时明白,那些脚步声定是冲着他而来,伸手握住他温暖的大手。
040 跟我走
“蕊儿,蕊儿。”门外响起苏络的声音。
蕊儿定了定神应道:“有事吗?表哥。”
苏络道:“今晚府中来了刺客,刚才见逃到这后花园中来了,但四处搜过,都不见踪影,你没事吧?”
蕊儿按捺住紧张的心情道:“我没事。”
苏络听蕊儿声音有异,越加不放心道:“你开开门,让我进来看看。”
蕊儿道:“我已经睡下了。”
边说边将楚容推到床上,自己除去外衣也在他身边躺下,抽去发簪,任如丝长发散落在枕边,用被子盖上,放下罗账。
苏络见蕊儿并不开门,怕蕊儿被人辖制有所闪失,不再耽搁,一掌拍开房门,带着一群官兵冲了进来。
将房中扫视一遍,哪里有什么刺客。隐约见蕊儿卧于罗账之中,顿时鄂然。又担心蕊儿被人辖制于床上,握紧双棍,装作无事般向床边慢慢走去。边走边道:“我看你没事,也就放心。”
蕊儿见苏络起疑,心中慌乱,知被他近了床边,定会看出破绽。定了定神,坐起身来,轻轻抛开罗账一角怒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嫌我还被欺负得不够吗,你也想这般轻薄于我吗?”说罢当真流下泪来。
楚容听她如此说,虽知是为了让官兵退去,但仍能感觉到蕊儿曾受了多少委曲,心中隐隐做痛,于被中握住蕊儿的小手。
蕊儿身子微微一震,一道暖流从心中流过。
苏络见蕊儿抛开罗账,只着小衣,头发散乱拂于胸前,于月光之中,流露出不真实的凄美,而账中并不再见另有他人。此时见她流泪,慌得手忙脚乱,见有的官兵正偷眼看蕊儿,心中怒火中烧,踢了其中一个偷看的官兵一脚,骂道:“看什么看?小心你的狗眼,还不给我滚出去。”
众官兵慌忙向门外挤去。苏络待官兵尽数出去,方对蕊儿做揖道:“愚兄莽撞,表妹勿怪。”
蕊儿只是哭泣,并不答话。苏络见此,心中越发慌乱道:“我也是担心表妹有所闪失,一时性急没想到如此会令表妹难堪。”边说边往门边退。
蕊儿哪听他解释,只想他快些出去,指着门外大声叫道:“你出去,出去啊。”
苏络忙连连应着“是。”急忙转身,却没料到自己已退到门边,这一急转身正好撞在门框之上,只听“咚”地一声,头上金星直冒,好不疼痛。却顾不上疼痛,抚着额头上的大包,灰溜溜闪出去,关上房门,带着官兵向别处搜寻去了。
蕊儿见苏络离去,终于长长吁了口气,擦去泪水转过身,见楚容已坐了起来,皱着眉着在思索着什么。
蕊儿轻轻叫了声:“楚容。”
楚容抬头看着蕊儿问道:“这府中主人是你何人?”
蕊儿道:“是我二舅。”说完见楚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他并不知自己居于此处,那夜访苏府定然有因:“你来苏府是为何事?”
楚容心中苦笑,表面上却淡淡道:“来打探一些旧事的线索。”
蕊儿也未往深处想:“是什么事?有没有查到?说与我听听,我或许可以帮你问问。”
楚容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一些扑风捉影的线索,我也只是随便看看。”心中却想,这朝庭中事,且是你一个小女子可以随便问讯的。
蕊儿知他做事向来自主,不肯说的话,自己问了,只是反增他的烦恼,坐到他身边,靠到他宽阔的胸前,感觉楚容身体微微一震,随即伸出双手将她搂住,旧时的幸福之感再次包裹着全身,这世上不再是自己孤单一人。抬头间,见他星辰般的双眸正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心中暖洋洋地,轻轻抚弄着他胸前衣襟低声道:“今后蕊儿就由楚容来爱,可好?”
楚容温玉在怀,见她粉面绯红,就如上次与她封印时一般,吐气如兰,又听她软言软语更是煽情,一股热血冲上头脑,双臂一紧,搂住纤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见她小嘴微张,眼中露出是惊,是喜,是羞诸种神色。心中一片迷糊,对着小嘴就要吻下。
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丫鬟的对话,问道:“你舅父有几个外甥女?”
蕊儿不解他为何在这时候突然问起这不着边的事:“就我一个。”
弈自又问道:“那刚才那位是?”
蕊儿仍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之中。欢悦的眼光扫过楚容脸上每个部位想:“他现在越发俊逸了。”见楚容问漫不经心的道:“是我二妇舅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哥苏络。”
楚容暗暗想道:“原来她们所说之人竟是蕊儿。”
蕊儿见他突然沉思,猛然想起刚才丫头所说话,刹那间,小脸变得苍白。
楚容见蕊儿如此多半不知此事,帮蕊儿理了理耳边的头发轻声道:“也许只是丫鬟们的牙根子,别去多想。”话虽如此说,但心纠结在了一起,这么说要送去联亲之人也是蕊儿,虽然蕊儿和这些官府人家有着至亲关系,先不说二人之间的感情,便看在沐叔叔的情份上,也不能让蕊儿落到火坑之中。深深的星眸锁定蕊儿那会说话的大眼睛道:“蕊儿,跟我走。”
蕊儿看着那深深的双眸,心中早说了一万遍:“我愿意。”可是想到二舅夫妇对自己的恩情,如果自己这么突然出走,他们不知又会担心成什么样子。自己就是要跟楚容走,也当和他们说清楚,明明白白的走。想到此对他轻轻一笑道:“如果你不嫌弃蕊儿,愿意守父亲和钟叔叔定下的婚约,等我向二舅父禀明了,就和你一起走。”
楚容心里一沉,就象有人将他的心藏捏紧后使劲拧了两拧,**也瞬间褪去。她终究是官府人家的小姐,是不会这么跟自己走的。刚才一时情急,没想到二人的身份,但自己怎么能背弃沐叔叔所托,丢下蕊儿不顾?咬咬牙暂且抛开家仇,轻轻抚摸着蕊儿的脸道:“相信我,什么也不要说,现在就跟我走。”
041 波折
蕊儿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我不能现在就这样离去,二舅夫妇对我恩重如山,我已经让他们担心过一次,我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何况我这么跟你走了,没名没份的……”后面的话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楚容心里沉重起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你和我一起,那时想走,只怕也走不了了。”
蕊儿眼中闪过一丝疑问:“为何如此之说?”
楚容回避着蕊儿的眼光道:“我只是一芥武夫,而你现在却是官家小姐。他们且肯让你随我去江湖漂泊?”
蕊儿笑笑安慰楚容道:“不会的,他们很疼我的,只要我好好跟他们说,他们是不会勉强我的。我父亲本也是江湖人士,我母亲不也嫁了我父亲吗?”
楚容从蕊儿眼中明白,如不跟她明说,楚家与官府间的纠结,她是不会跟自己走的,但哪果她知道这里面的纠纷,让她如何去面对?她的家人必竟是官府中人。话说回来,就算她跟自己走了,自己又能给她什么承诺?都不知自己何时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心中象被撕裂一般,难道自己和蕊儿命中注定无缘?深深地看了蕊儿一眼,将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粉臂拉下来,翻身下床,狠下心转身打开窗户,跃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蕊儿见楚容脸上阴晴不定,在他最后的凝视中读到了深深的伤痛和孤寂。没料到还没来得及问他住在何处,他就突然离去,那最后一眸仿佛是决别一般。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望着楚容消失的夜幕,如坠入冰窟,刚才的喜悦被更多的失落冲去,落下两道清泪。
这时,前院传来叫喊之声,“他在那儿,走到死路上去了,别让他跑了。”
蕊儿微微一愣,忙开了门,向前院奔去,果然见楚容被官兵围在了一个死胡同里,暗暗焦急,悄悄掩到近前一大树后,静观其变。
没一会儿功夫,又见许多官兵拥着苏德胜父子过来。
苏络打量着楚容道:“你是谁?为何夜访苏家府?”
楚容并不回话,自从苏德胜出现,一双眼便没离开过他的脸,眼底升起熊熊怒火,沉声道:“是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蕊儿只觉背脊凉飕飕地,自打儿时在树林中见到他,对着那些树猛砍时,就是这样的眼神;每次中秋晚上,见到他的也是这样的眼神。一个不详的感觉在身体里迅速扩大。
苏德胜却不认得楚容,反问道:“你是谁?”
楚容扭曲的脸很快恢复了平静,傲然道:“我是有朝一日取你狗头的人。”
苏德胜定定地看了楚容几分钟,哈哈大笑,“毛头小儿,居然口出狂言,如你杀得了我,何需等他日?”话刚落,脖子上一凉,周围哄声四起,只苏络急叫道:“你休要胡来,快放了我爹爹。”低头看去,见自己脖子上不知何时竟架了一把泛着血丝的黑铁,而剑的主人正在自己咫内。这一惊非同小可,万万没料到这年青人会有如此身手。
楚容冷冷笑道:“你说我能取得了你的狗头吗?”
苏德胜双腿不自主地发抖,嘴上却道:“你到底有何目的?我和你有何怨仇?”
楚容只是冷眼看着他,却不答话。
蕊儿只惊得面无血色,怕他手一抖,舅舅就要尸首分家了,顾不得其他,扑出去叫道:“楚容,不要啊……”
苏德胜听到蕊儿叫喊,一愣,惊道:“你是楚容?楚家府的楚容?”
楚容冷哼一声,算是做了回答。看向蕊儿,一抹刺痛从他眼底闪过,冷冷问道:“他就是你那至亲的舅舅?”
蕊儿看着他的眼,心不断地下沉,强忍着不让泪流出来,轻点了点头。
楚容轻笑了声,“好。”可是他的笑却让蕊儿的心沉到了最底层,恐惧与绝望慢慢将她包裹起来。
楚容不再看她,转过头对苏德胜道:“我今天不杀,不是我要放过你,只是我还有些事没弄明白,你的头放在这儿,我随时会来取。你顺便告诉你那哥哥,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说完往屋顶跃去,房顶上的官兵蜂涌而上,被他丢的丢,抛的抛,纷纷丢下房顶,扬长而去。
苏德胜整个人松弛下来,见蕊儿仍呆呆地望着楚容远去的身影发呆,叫了声:“蕊儿。”
蕊儿方回过神来问道:“舅舅与他有何结怨?”
苏德胜随口道:“只是一些江湖过结,没什么大事。”
这时苏德全慌慌张张地带了队官兵过来,“二弟,听说楚家余孽来了?我这就去派兵四处围剿于他。”
蕊儿听了更是惊得睁大了双眼,正待要发问,听苏德胜道:“哪有什么楚家后人,只不过是个想劫些财物的江湖人士。大哥不必大惊小怪,天也不早了,大哥回去休息吧。”说罢对身后官兵道:“没事了,都散了吧。”
苏德全见他如些说法,方带着自己带来的官兵走了。
蕊儿满腹疑问,追上苏德胜,问其原由,但苏德胜却似心事重重,她刚一开口,便道:“女孩子家,打听这些做什么,天不早了,快些回房休息吧。”说完,打发苏络送她回房,自己独自离去了。
蕊儿无奈,只得随苏络往后院中走去。
到了门口苏络突然问道:“表妹,你认得刚才那人?”
蕊儿满脑子乱成一团,见他问起,随口应了声。
“你们好象很熟?他是谁?你们如何认得的?”苏络见她心事重重,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便是我父亲给我订下的夫宝书。”蕊儿声如蚊咬,轻咬着嘴唇,刚才的的情形让她如坠冰窖。
苏络闻言呆了半晌,看蕊儿情形,对那个叫楚容的定然有意,心里如打翻了五味调料,好不是滋味,道:“表妹,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还是断了这条心吧。”
蕊儿心如刀绞,不再言语,推门进去了,关上门,靠在门上,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苏络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离去了。
042 试探
第二日,蕊儿先寻到张氏,见到张氏却不知该从何开口。张氏见蕊儿心事重重,欲言又止,不似平时一般,便问道:“蕊儿,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跟舅母说的?”
蕊儿理了理头绪,低声道:“舅母可曾和舅舅说起过一个叫楚容的人?”
张氏当然听苏德胜谈起过,说是楚俞的后人。昨晚自从刺客事件后,苏德胜便心事重重,百般追问方知,来人就是这个叫楚容之人。
突然听蕊儿提起,心中一惊。见蕊儿却是神色不定,最手泛起一抹潮红,更觉事出有因,问道:“听你舅舅说起过,你怎么会突然提起?”
蕊儿脸越加透红道:“父亲在我十岁时便和他的师傅定下婚约。”
张氏心里七上八下,装作对昨天之事毫不知情,竭力让自己语言平静道:“他们不是失去联系了吗?这婚约也就不用理会了。”
蕊儿头埋得更低道:“他到中土了,昨晚蕊儿见到他了,请舅母和舅舅为蕊儿做主,完成父亲生前的约定。”
张氏惊得一下站了起来,撞翻了桌上的茶杯:“什么?”
蕊儿被张氏这一反常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张氏一脸惊慌之色,问道:“舅母,你怎么了?”
张氏立知自己失态,重新坐下,扶起茶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确定是他吗?”
蕊儿点点头:“是。”
张氏看定蕊儿,问道:“你与他多看没见,如何能确定是他?”
蕊儿想到昨夜房中与他亲密之事,羞得抬不起头,半晌方道:“是他,蕊儿是不会认错人的。只请舅父和舅母为我做主,我便随他而去。”
哪知张氏脸一沉道:“不行,你不能跟那姓楚的走。”
蕊儿眼前浮现出楚容眼底深处的那抹刺痛,和昨夜对舅舅所说的话,苏家与楚容之间到底有什么过结?他远在大漠长大,根本不可能认识舅父和舅母,是如何来的结怨?试探着问道:“舅母认识他吗?”
张氏脑海出现一张极英俊的脸,可是那张脸的主人却只是深情注视着一个美丽端庄的女人。那张脸的主人正是楚俞,而那女人却是她十五年前的好姐妹。张氏脸上抽动了一下,随即一沉道:“不认得。”
蕊儿没放过张氏表情的变化:“那为什么不可以?”
张氏定定神道:“蕊儿啊,他只是一芥草民,以后也终日在江湖游荡,怎么能让你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呢?”
蕊儿道:“我父亲不也是江湖人士吗?母亲不也嫁了我父亲吗?”
张氏道:“就因为你母亲不肯听家人的话,死活要嫁给你父亲。不是因为你父亲怎么会年级轻轻就丢下你而去?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走你母亲的路了。”
蕊儿小心试探道:“如果他不是江湖中人,能安居下来,是不是就可以?”
张氏想也不想道:“也不可以。”
不详之感迅速在身上蔓延开去,蕊儿越加深信苏家和楚容间有着不可说的瓜葛,要不楚容也不可能夜访苏家,更不会对舅舅拨剑相对,一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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