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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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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
    下底传中!一比二了!
    双方各插赤色小旗以计射中次数。场边观战地神策军军士士气大涨,齐声呐喊,而骁骑军军士则垂头丧气如吃了败仗,尽管他们暂时领先。
    “这郭侃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招?”赵诚笑着道。
    “估摸是现学现用吧?”西凉军总管秦九道,“他并不知道国主总结的种种犀利战法,他手下之人却是知道地。”叶三郎见己方地得分就要被追平,心中不甘,他与自己的副手兼参军刘一山二人一左一右,挥奔驰,来了个撞墙式配合,轻松地二过一。眼见那就要被他们传到了自家后场,神策军黄队分出二人将他们二人截住,那又被挡了回去,轮到叶三郎等人惊慌万状。
    忽而小配合,忽而长传突破,你挡我截,不多时双方各有斩获,比分变成了三比三。众人被场上紧张激烈地气氛给勾住了魂魄,欢呼声与惋惜声如山呼海啸,更多的看不到场上情景的人急得骑到前面人的肩上,引得一阵阵骚乱。
    一柱香时间过得飞快,双方见打平了,都不甘心。骁骑军与神策军两部,不管是他们的首领还是普通军士,本就存在着相互比较相互竞争的心思,在这种难分难解的情况下,场上队员的动作就顺理成章地变得粗野了起来。
    有专往人身上招呼的,不是被击中惨叫着落马,就是被杖“不小心”地击中身体地某个部位。
    有故意往马身上使阴招的,很不幸有马腿被击中,马匹吃痛,将马背上的人甩出了老远。
    那落马之人不依不饶,与使阴招之人当场打了起来,双方场上各只剩下七人。而场边观战之人各有袒护,也各自叫骂了起来,最让双方火大的是那些在边上担当仲裁之人,往往两边不讨好,被人骂得抬不起头来。
    文武大臣们也各有支持,此时就不分职级高下,纷纷挤到了台前观战,相互抬杠。陕西军都元帅郭德海当然支持的是自己的儿子郭侃一方了。
    “冠军侯手下诸人手脚不干净,依我看至少应该再罚出三人,不准替换!”郭德海气愤地大呼道。
    “神策军的那个沙州回鹘人下手也不轻吧?”郑奇反对道。“郭元帅难道没有看到,刚才被抬下去两人,都是他下的手。”
    “既然都落马了,不如就踢蹴鞠吧?”铁穆开玩笑道。
    蹴鞠是踢不了了,因为时间到了。双方已经六比六平,叶三郎那骁骑军虽也是新立,但军士大多是与他纵横大漠时地部下,一起拼死沙场有很长一段时日了,相较而言。郭侃能与他们打平也是相当不容易。
    众人等着赵诚仲裁。
    “沙场搏命,无论是大胜还是小胜、惨胜,到了最后只应该有一方活下来,不生则死,不死则生。决不含糊。这击场上也是一个道理,也只应该有一方胜者,和和气气的就不应该下场竞赛,那就让他们罚点吧!”赵诚道,“无论是哪一方,赏金只能由一方独占!”
    这罚点,仍是骑在马上击,不过要在对方门外五十步远正中位置击,对方守门者可以采用任何手段击、踢和扑。不过在这种定点罚,守门者一般都是用身子抵挡,除非那五彩马直挂远角或者擦地直入。那守门者都是身材高大并且身手矫健者,身着沉重的铠甲护住全身上下,因为这个位置很有危险性,胆小一些的是不敢站在那里被人轰击的。
    这又是一个**,比场上双方方才互攻对方大门还要让场外观众更加揪心的,在罚球的时候。场内场外都是寂静一片。
    “噢……”这点被打飞了,引起一片懊恼声和另一方地嘲笑声。
    “哎……”不用说这被扑中了,进而引进支持另一方的观者欢呼。
    “好……”罚中了,山呼海啸般地欢呼声响起,震耳欲聋。
    双方各罚五次,骁骑军这次以三比二获胜。
    “国主有令,命骁骑军与神策军健儿台前领赏!”禁军张士达传达着赵诚的命令。
    叶三郎与郭侃各自带着自己的手下。来到台前,人人面色赤红,汗流浃背,浑身冒着热气。获胜的一方喜不自胜,败的一方仍然不服气。
    “郭兄弟承让了!”叶三郎这时变得谦虚了起来。
    “我军新立,配合还不够圆转,暂让你们骁骑军获胜一场。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郭侃瞪着叶三郎道。他地手下们也都附和道。个个不服气。
    “好志气,我大秦男儿应勇于公斗怯于私斗也。输了一场并不丢人,下一场再找回来也不迟啊!”赵诚高兴地拍着叶、郭二人地臂膀道,“骁骑军赏十两黄金,神策军将士虽败,但并未气馁,其情可嘉,每人另赏马鞍一副!”
    “谢国主!”叶、郭等人跪谢。
    太阳已经爬上了最高顶,阳光正照射在叶、郭两人的身上,两位健壮地年轻人正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礼,现场又响起了热烈的叫好声。
    “恭喜郭元帅,您有一个好儿子!”宋平凑近郭德海的耳边道。
    郭德海正要谦虚两句,那边张士达又开始了下一个仪式:“国主又设封赏,钱五十贯绢二十匹,以比试箭法。凡我大秦国百姓,无论士农工商,皆可下场一试!”
    也许是现场的气氛所感染,又或许是赏金吸引人,再或是扬名立万的好胜心使然,张士达话音未落,校场边地围栏外,扑通、扑通地跳出来数百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农夫、牧马人、工匠、商人、士子,还有官府里的小吏和酒肆里跑堂的伙计,竟也夹杂着一些年轻女子和少年人,其中包括耶律楚材之子耶律铸,个个都要参加比试。
    以前,赵诚为了发现和培养可造之材,每年在秋季农忙结束后举办秋季比武大会,张士达、西壁辉与曹达这样的年轻人就是在这样的比赛中脱颖而出,并进而成为开国功臣的,就连叶三郎也是因为参加秋比获胜而为中兴府人所熟知。刚刚过去的秋天因为战争没有比赛,这让许多准备在秋比中大显身手之人很是失望,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看,赵诚对那些获胜者从来就不吝奖赏。
    这成了许多人出人头地地捷径,包括读书人。贺兰书院学生出身的凌去非是许多读书人心目中的典范。
    张士达未料道会有这么多人踊跃参加,只好向赵诚请示。
    “这很简单啊,让精壮挽强弓,女子挽轻弓,少年换小弓!”赵诚笑道,“分别比试,各取前三名,胜者均得同等封赏,孤怎会爱惜钱财呢?”
    “快、快,令禁军拦住,别再让百姓往里跳了!”那边王敬诚却惊呼的。
    众文武放眼望去,不禁大笑,因为仍有无数百姓往校场里跳,要是全都跳下来,这比试要比到什么时候呢?
    注:关于中国历史上马的起源有很多种说法,这里仅取其中一种,而且是由古代足球演变而来。
第二十章 冬至㈤
           校场内外,喝彩声与喝倒彩声此起彼伏。
    陈屠夫家的独子,张家布店的老三,城中有名的太白居跑堂伙计李二,常入城兜售皮货的贺兰山中猎户平尚氏,诸如此类。一个个百姓熟识的人在场中比赛,这让观者更有亲近感。
    当别人直中靶心,在卖力叫好的同时,心中却说:“我要是也参加,保管比张老三要高明得多!”
    当别人将箭射得脱靶差一大截,有人故意喝着倒彩。那表现不佳之人,除了满脸羞赧之色以外,却冲着人群满不在乎地说道:“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今天风大!”
    百姓踊跃参与的兴致超乎想像,尤其是那些参赛的女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张士达只得加快比试进度,成年男子、女子与少年人各在一角比赛,每一轮每人只射一箭,实行淘汰制。这种方式有可能遗漏高手,正如有人所自辩的那样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但是能坚持到最后一轮的人则是真正的高手了,箭法与运气皆佳。
    耶律楚材之子耶律铸一路过了八轮,只是可惜在第九轮被淘汰了。张士达见他拍着脑袋,很是懊恼的样子,想过去安慰一下他,没想到耶律铸却又抬头对旁边少年吹嘘道:
    “少爷我一向只射活的,箭下不管是飞禽还是走兽,在本少爷的箭下向无逃脱地道理。这个箭靶是个死物。大伙又都站成一排,场外又太吵闹,少爷我不太习惯。要不然哪能轮到你们猖狂?知道禁军南衙统领张侯爷吗?就刚才那个对我们呼来喝去的大汉,他也是本少爷的手下败将!知道我们城南之人在流传什么吗?平生不识耶律铸,便称英雄也枉然!这能射活地才叫真本事,沙场之上,敌军岂能站着不动让你们射?”
    耶律铸口口声声地替自己吹嘘,众少年见他衣着考究,口音又与寻常人家不同,口气中又不把人家堂堂禁军统领放在眼里。还强词夺理,都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禁狐疑。
    张士达气急,一把将仍口若悬河的耶律铸的后衣领给揪住,将他拎出了校场,扔到了人群之中,哪管他是不是左丞相之子。
    阅武台上,赵诚与众臣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将张士达召来问明详情,纷纷哈哈大笑。
    “小儿顽劣。让国主与诸位臣僚见笑了!”耶律楚材尴尬地说道。
    “依孤看,耶律铸聪慧,既通文理,又工骑射,若是再过几年,必是一年轻英材!”赵诚道,“少年人顽皮,本就是天性使然,若个个少年人也如你我这般想着天下兴亡,那岂不是太无趣了?”
    “臣欲送次子耶律铸入贺兰书院读书=”耶律楚材道。“臣公务繁忙,无暇教导,只好拜托书院诸师长了。”
    “是应该送到书院里,免得他将我家松儿给带坏了!”赵诚开玩笑道。
    “这……”耶律楚材被赵诚这有些强词夺理的玩笑话给呛住了。去没放在心上,也不跟自己的主子计较。
    众臣偷笑,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不过家中有子的臣子们心底却十分羡慕耶律楚材,那耶律铸在禁中行走自如,陪着王子玩耍,却不是人人都有份的。
    赵松听到此处,也嚷着道:“父王。孩儿也要去书院读书。”
    “那可不行。等你个子长高了些才行。”赵诚道,“那里可不是蒙学!”
    赵松对自己父亲十分崇拜。赵诚所说地话对他最管用,他只好幻想着自己快快长大。
    “从之,王、元二位在书院中如何了?”赵诚又问王敬诚道。
    “回国主,听明远说,王学士埋头著书两耳不问窗外事,将平生所学著述于书,所得颇多。”王敬诚奏道,“元遗山天天忙着抄摹国主从汴梁带回来的金实录,看像去他是要做一代史家,闲时还研习杜诗。”
    “元遗山之诗才确实有几分杜工部之风,五言沉郁,七言乐府不用古题有新意,又有幽、并之气,诗材难得。”耶律楚材赞道。
    “非乱世无有杜工部,非乱世无有元遗山。”右丞相高智耀道,“若是逢盛世升平之年,若效杜工部,那就是无病癫狂了!盛世升平,应是晓风残月之类的艳词。”
    “可惜王、元两人虽然人在书院,却心系中原故主。”王敬诚道,“国主曾三番两次相召,这二人托辞不就。”
    “他们若是能留在书院教书育人,那也不错。”赵诚轻笑,又道,“刘氏兄弟如何呢?”
    “因为崔立功德碑一事,刘祁刘京叔对王、元二人颇有怨言,平时在书院中相见也是淡得很。至于刘郁刘文季倒没有这层关系,时常与王、元二人饮酒吟唱。”王敬诚道。
    “老实说,孤有时十分羡慕这些文士,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赵诚感叹道,“孤这一生恐怕注定只会金戈铁马,饮马边关了。”
    王敬诚却笑着道:“国主虽有工诗之才,却不是王、元之辈,岂会知道既使是文士,目睹家国沦丧,他们心中却是极羡慕沙场将士的。臣当年不也是如今日之王、元?”
    “孤知道的、孤知道的!”赵诚口中喃喃道。
    他的目光投向广阔的校场中,那里欢声笑语,百姓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大秦国的健儿朝气蓬勃,如旭日东升。这是他地王国,他的子民,文臣武将欢聚左右,正是大有可为之时。
    想到此处。他心中地豪情壮志又多了一份**。赵诚与众臣子们个个端着酒杯浅尝辄止,既在冬日下暖着身子,又一边喜形于色地谈论着校场中的比试场面。他们意不在酒,却在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闲适地好时光。
    阅武台一角唯一的外人,大金国使者乌古孙仲端神情郁郁,别人的欢乐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冷嘲热讽,令他欲转身回驿馆。他伸着头打量了坐在阅武台中央的赵诚,心头焦躁万分。他已经来中兴府七天了,每天都有人伺候着,却迟迟未得到赵诚的召见。
    乌古孙仲端也得到一个酒杯和二三碟干果。身着绯色官服地礼部侍郎韩安国正勤快地给他斟酒。乌古孙仲端仰脖将杯中烈酒全倒入腹中。
    酒入愁肠愁更愁。
    “使者大人还是慢点喝,敝国这酒比别处烈,本是军中健儿的最爱,但喝多了还是易让人醉的。”韩安国笑着道。他对眼前这位客人地心情很是理解,但却毫无同情之意,各为其主嘛。
    乌古孙仲端从座席中站起身来,径直往赵诚地御座前走去,曹纲和亲卫军军士怒目而视。
    “退下!”曹纲按着腰中长刀,大喝道。
    “让他过来吧!”赵诚转头吩咐道。
    “是!”亲军这才将路让开。
    “大金国皇帝陛下使者乌古孙仲端拜见大秦国国王圣驾!”乌古孙仲端来到赵诚御座面前,高声拜道。
    “孤知道你是金国皇帝陛下的使者。用不着这么大声。”赵诚故意掏了掏耳朵,暗讽道。
    “国王修国书至敝国九五之尊御前,欲与我国约好,我国天子见国主意旨甚笃,深以为怀,故派小使离汴前来贵国洽商国事。孰料国主以国事繁重为由,不欲见小使,这岂是贵国待客之道?”乌古孙仲端道。
    “乌古大人何出此言呢?”王敬诚立刻道,“我朝新立,一切草创。定官制,修礼仪,派遣精干官吏赴边,安抚百姓。死难将士又需抚恤,本就事务繁多。今日祭师并阅武,方得空闲,乌古大人岂能因此指摘我朝的不是?”
    “乌古大人稍安勿燥,今日暂且安待,明日孤会如你入宫。”赵诚道,不管乌古孙仲端意见如何,吩咐道:“来人赐座。就在孤宰相们的身旁边加一个座位!乌古大人也算是孤的老相识。另赐酒,与孤共赏我大秦健儿们的箭法!”
    乌古孙仲端无可奈何。见赵诚已经表态,也就不敢再争辩,他眼下正是有求于彼,哪里敢不知天高地厚。
    校场中的比试已经结束了,正列队来到阅武台前,分别接受赵诚的赏赐,有意从军者,也一一嘉许一番。对于那些获胜地女子,赵诚加赐一两件首饰,让这些女子大感荣光。至于少年人赵诚却连声称赞道: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胜则国胜。若是我大秦国如尔等少年英豪一般,则世无难事也。尔等应努力进取,学得文武艺,将来为国争光,光宗耀祖,赢得生前功名与身后盛名。”
    禁军南衙统领张士达又来到阅武台前,高声呼道:“诸军首领上前,授职、赐符!”
    何进、铁穆、萧不离、陈不弃、秦九、卫慕、王好古、宋平、郑奇与郭德海、叶三郎、郭侃等人连忙整了整各自地仪容,依次站到了台下。
    “宣五原郡开国郡公、左骁卫上将军何进上前!”张士达唱诺道。
    “末将参见吾王!”何进神情严肃地上前跪拜。
    “何将军平身!”赵诚站起身来,扶起何进道,“尔与孤相交多年,孤能有今日之国家多半是因为所致,孤封你为郡公,自是怕将来封无可封,孤留有余地。”
    “末将幸遇明主,不敢居功自赏。”何进道,“末将乃河北大名府人氏,离乡已有近十七八年,若是吾王有用兵河北之时,恭请国主命末将将兵十万杀回家乡!”
    “好,何将军乃孤左膀也。”赵诚拉着何进胳膊道,“孤今日拜你为安北都护府大都督,统军两万,为孤镇守狼山!”
    “遵令!”何进又拜道。
    “赐令符!”
    何进再拜。
    “陇右郡开国郡公铁穆、右骁卫上将军铁穆上前听封!”
    “没有铁将军,就没有今日威武之贺兰军,尔忠于职守,为孤训练出一支精兵,居功至伟。”赵诚道,“孤拜你为朔方都护府大都督,将黑水城外的边防重任就全拜托于你。帖木儿…灭里地英雄之名,再一次让蒙古人闻风丧胆!”
    “禀国主,花剌子模的帖木儿…灭里已经死了,今天只有大秦国的铁穆,末将愿为吾王奋战沙场,所有反对您的人,都将是我铁穆的敌人!”
    “你就是孤的铁王!”赵诚高兴地说道。他又转向众臣子们道:“从今日起,尔等应以铁王之名称呼孤的铁将
    “铁王、铁王!”众人振臂高呼,那铁穆坚如钢铁般的脸膛上波澜不惊,他地一对深凹的眼眸中只有对君王的忠诚和对敌人复仇的火焰。
    平阳郡开国郡公、左领军中郎将宋平站到了赵诚地面前,赵诚赞许道:“路遥知马力,那些甜言蜜语者与宋将军相比,不过是鼠辈。听河东行省吴礼说,宋将军为安抚百姓,衣不解带,鞍不离马,披星戴月,劳苦功高,任何言辞也不足以形容宋将军之忠心义胆。孤今日将河东军务交给宋将军,孤可以安心了。”
    “末将愿在吾王御前甘当一卒。”宋平顿了顿道,“但臣及我河东军健儿,更愿意为吾王开疆拓土战死沙场!”
    “河东乃征战要地,虎狼林立,凶险万分不弱于漠北来犯之敌。”赵诚颌首道,“乘风破浪会有时,孤会让宋将军得偿所愿!”
    “末将遵令!”宋平退下。
    其他萧不离、陈不弃、郑奇、郭德海、秦九、卫慕等各有嘉许、勉励。
    骁骑军与神策军各自的统领叶三郎与郭侃肩并肩地站到了赵诚的面前。
    “天有多高,尔等就应飞多远;地有多远,尔等就应该走多远。”赵诚道勉励道,“有志不在年高,只有天涯海角才是你们二人策马奔驰的边界,孤希望能有一天,你们率我大秦国健儿驰到天边,在那里立上一碑,上面就写下你们自己的英名!”
    “我骁骑军定会率先抵达天边,在那里立上一碑,上面更会刻上吾王的仁德与威武!”叶三郎当仁不让地说道。他得意地看着郭侃。“神策军只愿做天下第一,不甘人后!”郭侃却看都没看他一眼,骄傲地向自己的君王奏道。
第二十一章 盟约㈠
           一场庄严而又不失活跃的盛大祭与阅武落幕了。
    留在中兴府数十万百姓脑海中的,不仅有贺兰军的肃杀雄壮之气,神策军与骁骑军健儿的好勇争胜之心,也有秦王赵诚那惊鸿一箭。
    对于那些从秦国版图以外来的形形色色的陌生人们,秦国君臣一心上下一体奋发向上的军心、民心,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而秦王一声号令,上千名各族健儿纷纷跃入校场一比高下的勇气与争胜之心,更让陌生人们惊羡、胆寒和焦虑。
    领兵将军们在痛饮赵诚亲自奉上的烈酒后,齐齐告辞,跃上战马,奔赴自己的任所去了,也带去了赵诚的信赖与期盼。
    这是一次成功的国家大典。围观者念念不舍地渐渐散去,秦王赵诚与大臣们仍留在阅武台上。
    耶律楚材进言道:“禀国主,从今日我朝健儿踊跃比试之盛况看,其忠勇护国之心固然可嘉,但臣以为,这却突显庶人精忠报国之途太窄。方今国朝新创,以武立国,武艺高超者可为将为校为尉,沙场搏击获得功名,纵是仅有几分气力之匹夫,也可在军中为一小卒,亦有机会搏得功名奖赏。然为文者,又当何如?”
    “晋卿有何谏议?”赵诚点点头道。
    “正因为国朝正处蒸蒸日上时,无论是京师还是地方,均需文臣为国所用。况我朝司衙部属尚不齐整,然可用之人者亦太少。臣以为我朝不如明年秋天立科举,好为朝廷选举人才。”耶律楚材躬身奏道。
    “耶律大人此言虽甚善。然我朝不比中原或江南,一来读书之人本就少,二来读书人中年已及冠者更少。故我朝若是也立科举,依臣看,怕是将贺兰书院中年长之学生悉数收之,榜单才可一观也!”高智耀道。
    高智耀是担心榜单上太过难看,在矮子里选将军不如不选。
    “国家抡才大典,乃国家之取士治世之根本。岂能因此而迟迟不开?”耶律楚材道,“书生若得晋身之道,则喜不自胜,必发奋图强也!取百人是取士,取一人也是取士,民不遗才方才是正道。”
    “科举自是要开地,不过孤对科举有些异议。”赵诚道,“诸卿以为何为人才?”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者,方为大才!”王敬诚道。=
    “上能安邦定国,下能安抚一方百姓。前者为大才,后者为中才、小才,都是才。”耶律楚材道。
    “术业有专攻,能对国家、地方或百姓有用,即是才!”高智耀道,他将人才标准定得很低。
    “那卿等说一说,科举所举之士,就一定能安邦定国吗?”
    “这自然不一定,有才无德者,则是国家大患。”耶律楚材道。
    “那就是以德为先喽?”赵诚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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