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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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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雄感觉自己并无大碍。将嵌入铠甲之中地箭矢拔出。带出一些血肉来。正要继续往前攻。身后传来鸣金收兵地命令。他无奈地看了看上京城。撤回本阵。
秦王赵诚已经抵达了上京城外。左右众将都有些心灰意冷。
严寒是他们从征以来所遇到地最大敌人。这些大部分来自南方地士兵已经开始出现了非战斗减员。酷寒让他们举不起刀枪。体内流出地血液迅速被冻成赤色地冰块。军中出现了消极情绪。
何进地脸被冻得通红。头盔上沾着冰雪。口中呵着长串地热气:“禀国主。我军将士不耐苦寒。将士们手脸都现冻疮。倘若持久作战。恐于我军不利。”
赵诚踩着冰雪。脚上发出吱吱地响声。他走到将士当中。一不留神。差点滑倒在地。曹纲等人连忙搀扶。赵诚甩开了部下们地拉扯。见部下们都站在冰雪中岿然不动。(7星阁 手打 wwW。qixingge。COm)
“都动一动,不要拘束,跺跺脚,搓搓手,活动活动筋骨就不冷了!”赵诚命令道,“汪世显,多备一些肉汤。让全军将士热热身子!”
“是!”汪世显应道。
赵诚考虑到冬天的不利局面,也准备了足够的棉衣与烈酒,但却未料到这些将士畏寒如斯。若是战事再拖延半个月,这数万大军恐怕不战自溃。
赵诚命全军停止进攻,安排汪世显将他带来的烈酒分发给各部,暖暖身子。火堆生了起来,火焰似乎要将帅帐帐顶烧着,也带来一些暖意,众人围着火堆取暖。
“若是就此罢兵。末将心有不甘!”张柔搓着有些红肿的双手道。
“可是敌军龟缩城内不出。上京城又坚固异常,城外冰天雪地。不利我军进攻。”古哥面带忧色道,“眼下才刚刚入冬,已经如此寒冷,倘若再过此日子,我军将士恐怕都要冻死。”
“是啊,蒲鲜万奴所仰仗地不过是天时之利,我军若是就此罢兵南归,正中他的下怀。斩草须除根呐!”田雄叹道。方才他被射中的伤口受创并不大,此刻他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刚刚受过箭矢。
“速战速决!”赵诚沉声说道。
何进反问道:“地面坚硬如铁,那城墙又经水浇过,不仅光滑如镜,也真正称得上是铜墙铁壁,回回炮发出地石弹打在城墙上,不过一个白点,云梯更是无法附着。如何速战速决?”
“上京城乃敌军最后巢穴,反抗之心尤强,况其粮多兵足,有所倚恃。何枢使曾命我等掘沟接近城墙,奈何地冻如铁,只能直截了当地往城墙冲过去,徒增伤亡!”张柔道。
赵诚眉头紧锁,忽然道:“尔等只想到从地面攻城,这不过是常法,却未想到从空中直接攀上城头。”
“空中如何个攀法?”叶三郎突然问道,“莫非长对翅膀?”
赵诚瞪了他一眼,解释道:“滴水成冰,敌军正是利用这个道理让我军接连受挫,好令我军知难而退。我军为何不利用这个道理呢?我军也修城,我们要修一座真正的冰城,比上京城还要高!”
叶三郎恍然大悟:“三郎想起来了,汉末曹操与马超战于渭水,天气严寒,曹操用沙子筑城,用水浇之,方成一刀枪不入的铁城。咱是反其道而行之!”
众人这才知道赵诚是想沿着上京城,修筑一条或一面比城墙高的冰城,然后在冰城与上京城城墙之间浇水,直至形成了一个宽阔的直抵城头的滑坡,这样秦军士军就可以直接滑向城下甚至城头作战。又因为冰城修得比城墙高,城墙上的敌军却不能逆袭,甚至无计可施。唯一的缺点就是要费时费力一些。
“国主英明!”田雄拍着马屁。
当下众人再详议细节,最后赵诚命令道:“晓谕全军,只要再坚持七天,上京城就可拿下。”
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办法,上京城就在眼前。女真人兴起地地方,赵诚志在必得,他的意志并不容许就此罢军。
赵诚一面命令各部积极伐木,融化白雪,取水浇筑,一面命凌去非与郭侃等在外的军队回师。增加人手。先以雪为堰,积高夯实,在上京城南门形成一个长约正面宽约八百步地雪台,早有军士拿刀钢刀在延向秦军大营的一侧的雪坡上雕刻出楼梯,还修建了扶手,军士们据此可以轻松地爬上去最高处,然后将化掉的雪水倒入雪台与城墙之间,雪水在寒风中迅速地凝固成冰。
上京城内看秦军停止了攻势,并且热火朝天地张起了数百口行军锅。煮着雪水,目瞪口呆。他们意识到秦军的计划将令城墙成了摆设,箭石却无法够得着。
当史天泽领着自己的人马会师上京城地时候。赵诚亲自加入到热水朝天的修建冰城的伟大工程之中。七万将士见国主如此,纷纷卖着力气。积少成多,积水成河,冰城越来越往城墙靠近了。
赵诚见史天泽军中抬着两具棺材,看上去像是新制不久,还未刷漆,白花花的。赵诚打量史天泽左右,他的兄弟子侄之辈史天安史天祥史权等都还活生生地站在一旁,没有关键人物战死。
“史元帅莫非是效仿古人。抬棺出征?”何进笑道。
“不敢、不敢?”史天泽恭敬地说道,“臣不过去了趟五国城,经当地土著指点,将据信为宋国徽、钦二帝的遗骨迎回罢了。”
五国城其实是一个统称的说法,女真兴起时,在混同江(松花江)下游有五个部落,统称为五国部。每一部有一个城,便有了五国城的说法,其中离上京最近的地方曾是徽、钦二帝被监视居住地地方。也是他们死亡地地点。
“那徽宗皇帝的棺椁不是百年前就由金人交还给宋人了吗?”赵诚惊讶地问道,“徽宗死后七年,金主释高宗生母韦氏归宋,一并归还徽宗棺椁。这都是众所周知之事,也不算是秘闻!”
“国主若说这是徽宗皇帝地遗骨,那便是!”史天泽却道,“金主狡诈善变,居心叵测,戏弄一下宋人也说不定呐!”
“有道理啊!”田雄嬉笑道。
“可钦宗皇帝不是说死在燕京吗?那时海陵王篡位。以燕京为中都。将赵恒带到了燕京,他何时葬在五国城了?即便是有。恐怕尸骨都无存了。”赵诚又奇道。
“国主若说这是,那便是!”史天泽却还是那句话,按着刀柄佯怒道,“谁敢说不是?”
张柔抚掌笑着道:“史元帅说得好,谁敢说不是,我等砍了他脑袋,将他挫骨扬灰!”
“就是嘛!”众将恍然大悟,纷纷附和。
赵诚哑然失笑,他打量了左右部下,寻思着史天泽搞出这事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率十万精兵远道而来,虽然可以说攻无不克,但大老远来不是为了两具假冒的尸骨。
“史元帅想让孤如何处置这……对……宋国二帝的遗骨!”赵诚反问道。
“我军神威浩荡,蒲鲜万奴不过是穷寇,又如螳臂当车,何不足道也?”史天泽道,“吾王今日亲征蒲鲜万奴,他日将饮马汴梁城外。金人虚伪暴戾,以徽宋为昏德公,以钦宗赵桓为重昏侯,视宋主为奴隶。二帝生时居地穴,死后亦不得魂归故里,令人扼腕长叹。吾王仁慈,亲征上京及五国城,戎马倥偬衣不解甲,亦不忍宋主遗恨异域,不辞劳苦为宋主迎回二帝之遗骨,真乃仁义之君也!”
高,实在是高。赵诚不得不给了史天泽一个赞赏的眼神,纵是宋国皇帝赵昀明知这是胡说八道,也不得不慎重考虑,这对赵诚来说也是稳赚不赔,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宋国君臣不相信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倘若据此再掀起宋人对金国朝廷的仇恨,那就再好不过了。一旦赵诚用兵河南,宋人恐怕也会出于种种考虑,加入战团。赵诚能想到此处,左右众将们也想到了这一点。
“史元帅辛苦了,史氏诸位贤良皆赐鞍马三副,棉衣两件,再各赏酒一壶!”赵诚嘉许道。
史天泽、史天安、史天祥与史权等人十分得意,纷纷上前称谢。
那被史天泽当作是宋国二帝的棺材被放在大营中,郑重其事地派重兵把守。普天之下,只要雄兵在手,黑的也可以说成白的,事实真相并不重要。
冰城建筑已到了关键时候,史天泽地到来,又增加了一万人手。赵诚又调来回回炮,设置在高台之上,用雪水冻结在高台上,利用其射程远的优势,冲着对面城墙上轰击,掩护大军筑城,堆积在城墙下的石、木或冰弹,也加速了筑冰城的速度。
曾一度信心百倍的蒲鲜万奴,此刻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不停地在宫中转着圈圈:“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宰相王浍也是愁眉苦脸,只好狠心说道:“不如派人出城交战,扰其修城之心。”
蒲鲜万奴只好寻机打开城门,又唯恐秦军趁机入城,待一支千人队冲出城外,连忙将城门关闭。那支千人队见身后的城门关闭,心说自己这是有去无回,刚被蒲鲜成奴用重金调动起来的战意,立刻去了大半,城门口厚厚的冰层反让他们提心吊胆。
秦军早就在城门口设置了弩阵,粗大地箭矢密集地冲着敌军这支千人队飞去,无情地射杀着敌军。战马在冰地上打滑,士卒身上流淌下来的热血在冰地上凝固成血块。叶三郎见敌军来攻,立刻率领骁骑军去迎战,躲过了弩阵的敌军落在骁骑军手里,眨眼间又死的死,降的降。
蒲鲜万奴和他的部下站在城头上看得真切,这一支千人队就像扔进混同江中一颗小石头,消失地很彻底,连一个水花也没有溅出一个,众人心中大骇。
“还有谁愿出城交战?”蒲鲜万奴问左右。
回答他的是沉默。
“尔等追随朕多年,朕给你们高官厚禄,令你们妻妾成群家财万贯,今敌军陈兵城外,尔等毫无羞耻之心吗?”蒲鲜万奴怒道。
众人还是沉默,纷纷暗忖出路。
第二十一章 直捣黄龙府㈤
回回炮居高临下,日夜轰击,城头上片甲不留。七星'阁手机'站:Wap。Qixinge。cOm
敌军死者的尸体被水浇成了冰柱,秦军面无表情地抬头这种冰柱从高台上抛下,顺着冰砌成的滑道飞快地向下泻去,直至最后被城墙挡住。然后更多的冰块将死尸埋葬,包括蒲鲜万奴的元帅完颜子渊,冰城渐趋成形。
一直伴驾远征的翰林学士承旨刘郁,呆呆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面无血色。他抬眼打量了一下赵诚,见赵诚孰视无睹,嘴角只有大功就要告成的冷笑。所有人都志在必得,所有人都毫无怜悯之意,所有人都盯着上京城咬牙切齿磨刀霍霍。
秦军硬是用冰与尸体在上京城的南边铺成了一道宽约八百步的通道来,秦军将士可以据此直抵城头,令高大结实的城墙失去它本应有的作用。凌去非在北,郭侃在东,古哥在西,堵住了上京城其余三面,防止敌军突围。
蒲鲜万奴正在他的宫殿中压在女人雪白的**上努力地耕耘着。大难当头,他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之意撒在女人的**之上,女人迎合的呻吟令他感到快意,令他暂时可以忘记一切的烦恼。
“父皇,不好了,敌军开始进攻了!”长子帖哥在殿外大声地呼道。远方传来了喊杀声,秦军开始进攻了。
蒲鲜万奴闻言,在女人的身上打了个冷颤。他有条不紊地穿戴起自己的衣冠,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陛下带奴家逃吧?敌人就要打过来了,我们都会没命的。”女人**着身体跪在冰冷的地上,抱住蒲鲜万奴的腿。
“哈哈、哈哈!”蒲鲜万奴忽然狂笑了起来,脸上扭曲起来,“你说的对,我们都会没命的,所有人都没命,我该死,他该死。你……也该死!”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女人抬着姣好的面孔,正见到蒲鲜万奴狰狞的面孔,她面色苍白如雪。
“死了好,晚死不如早死,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什么功名?什么显赫地身份,什么女真先祖的荣耀,全都是粪土!”蒲鲜万奴尖声叫道,大彻大悟。那女人吓得缩回了手,躲入殿柱之后,蒲鲜万奴铁青的脸色令她恐慌。蒲鲜万奴持着利刃步步逼近。
“陛下放过我吧。看在往日奴家为您做牛做马地份上。您就放过我吧?”女人仍然苦苦地哀求。
回答她地只有蒲鲜万奴挥出地钢刀和冷酷无情地狂声。雪白地身躯倒在了血泊之中。仍在抽搐着。被她扯断地帷幕将她地头颅盖得严严实实。她至死也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何如此残酷。
“父皇。敌军攻城了!”帖哥按捺不住焦急地心情闯了进来。蒲鲜万奴手中滴血地钢刀令他为之一愣。
“慌什么慌。我们父子大不了死在一起!”蒲鲜万奴怒道。
“父皇。㈦ 星 阁首 发 w…ww。qi…XIN…gge。co…m。敌军势大。亡我之心不死。城破是早晚之事。父皇不如突围吧?”帖哥急道。
“你让为父往哪里去?天大地大。天下已经没有我们父子容身之地。”蒲鲜万奴哀号道。“死了好。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朕哪里都不去。这里是朕地皇宫。我大夏国地皇宫。我女真人兴起地地方。”
手中地钢刀丢在了地上,蒲鲜万奴悲哀地坐在镶满金玉的宝座之上,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对身外之事置若罔闻。
城外地喊杀声更响亮了,似乎就在这座宫阙的廊柱间回荡着,愈发洪亮起来。帖哥见自己的父亲已经有求死之心,只得跺了跺脚。咬牙转身出去,心中也是万念俱灰,无所牵挂,只能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加诸到敌军身上。
天堑变通途。在部下热切的目光之中,赵诚亲自射出了一支鸣镝,鸣镝在空中飞舞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发出悠长悦耳的响声,这是进攻的命令。
早已经按捺不住的部下依次爬上了城头。田雄首先登上城头。手持铁枪,为身后打开通路。敌军张开地大盾挡住了去路。从盾隙中射出的箭矢让刚攀上城头的秦军成片地倒下,有更多的秦军奔了过来,举着大斧或铁锤砸向盾牌,咚咚的巨响之后,将防守的一方砸得七零八落。
“冲啊!”田雄将一个敌军挑落下城,呐喊一声,又冲向挡在面前的敌军。身后部下蜂拥而上,将敌军往城下赶,开辟出更多的立足点来。
更多的人从城头上扔下绳索,从城上跃下,却被等待多时地敌军乱刀砍死、射死、刺死。城内城外响成一片,双方忘我地厮杀着。
“放箭!”张柔指挥的弓箭上从城头上居高临下,在城内方向织成了一道箭雨,为拾绳而下的士卒掩护。汪世显亲自带人下城,硬是将敌军逼退,源源不断的秦军下了城墙,他们迅速地从内打开城门。
陈不弃见城门一开,立刻指挥着贺兰军蜂拥入城。重甲骑军在街上横冲直撞,如洪水猛兽,将拥挤在街道上的敌军冲散,敌军一时间被逼退。利用此机会,田雄、张柔、史天泽、汪世显、何伯祥等相继深入城中,立刻如狼入羊群,掀起阵阵血雨腥风。
敌军也有所准备,在城内设置了无数障碍,令骑军无法施展,秦军只好下马步战。屋顶上,街角处,窗户中,时不时射来箭矢,令秦军腹背受敌。何进连忙命军士以大盾抵挡,步步为营,清理每一间房屋。
哗!房屋被秦军推倒在地,瓦砾将敌军掩埋其中,遮盖了不幸者的惨叫声。敌军的抵抗激发起秦军的血性,他们疯狂地搜索着每一间藏身之所,将敌军揪出并杀死,喊杀声、惊呼声与惨叫声将上京城变成了人间地狱。
城内火光四起,屋顶上的冰雪也熄灭不了冲天地大火。风助火势,火助风势,在火光之中,民居被烧成一片灰烬,藏身其间地敌军带着火光冲到了街道之上,被严阵以待的秦军一一射杀。
总会有无辜地百姓在混战之中死于非命。却无人顾及这一点。秦军迅速地从四面八方,摧毁了节节抵抗的敌军地防守,向着宫城奔了过来。
蒲鲜万奴呆坐在宫中,听着部下传来的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他万念俱灰,放弃了指挥。偌大的一座宫殿中。只有他和宰相王浍两人,他们在等待最后死亡时刻的到来。蒲鲜万奴的长子帖哥仍然没有放弃,他正带领五千精兵挡在宫殿之前,做着殊死抵抗。垂死之扎蒲鲜军令,爆发出最大的勇气,令首先奔到宫城地田雄受挫。
身先士卒的田雄,身上又挂了彩,此刻一停了下来,又感觉到身上数处传来的剧痛。抬眼望处。秦军大部会集在宫城之前,将宫城围得密不透风。秦王赵诚也赶到此处坐镇。
“杀、杀!”诸部齐声呐喊,纷纷将帖哥这五千兵马当成了囊中之物。箭矢在人群的头顶上飞来飞去。长枪被士卒当成标枪投了出去,然后又带着血肉被扔了回来。钢刀带着狠意劈了过去,再也没有被收回。双方忘我地厮杀着,热血飞溅,将宫殿外的砖石染成赤红色。
秦军挟着万千怒火,一波又一波汹涌而来,令帖哥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带着残余的部下退入宫中。
“诸军辛苦,此战我军稳操胜券。只要攻下上京城,我等就可以凯旋归乡。孤已经备好金银财定与高官厚禄,奋勇向前者将得奖赏!”赵诚高声说道,“全军稍事休整,调集重炮,杀入宫内,手执蒲鲜万奴,死活勿论!”
“死活勿论、死活勿论!”数万将士齐呼。呼声震天,在宫殿中门廊间回荡。蒲鲜军残存的士卒相顾失色。
“禀国主,亲卫军伴驾出征以来,未立尺寸之功,臣愿为吾王首先攻入宫内!”亲卫军统领曹纲请命道。
“好,准!”赵诚点头同意道。曹纲兴奋地转身备战去了。
何进将所有的回回炮、巨弩全部调集过来,将民居拆掉,取石料为弹,一声令下,又发动了一轮猛烈地攻击。刹那间。石、箭齐往宫城飞奔而去。火箭在宫城上的燃起了大火。
宫城之外又燃起湿木、马粪,利用风向。将烟尘吹向了宫城地上方,将宫城包裹在烟雾之中,令守军不得不眯缝起双眼,视线迷茫了起来。用火药与毒药掺杂在一起制成的毒气弹也被巨弩投向敌军之中,宫城之上一片惊呼,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进攻!”赵诚重重地挥了挥手臂。
利用箭石与烟雾掩护地这个空当,六辆有六只轮子的行天桥被亲卫军推向了宫墙上,巨大的梯子上面有铁钩牢牢地嵌在墙上。
“不好,秦军上来了!”蒲鲜军惊呼道。
被毒烟熏得晕头转向的蒲鲜军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冒着箭雨,将檑木推向,将如蚂蚁般往上爬的亲卫军撞翻在地。
“弩箭手保护!”曹纲命道。每一辆行天桥之下都有一营士卒手持着弩弓保护,射杀任何在城头出现的敌军,其他人趁机攀城而上。
“杀!”敌军愤怒地还击着,亲卫军纵是身经百战也在敌军顽强的反抗之中败退下来,六辆行天桥被毁了三辆。
“再攻!”曹纲见敌军仍然顽强,毫不迟疑继续命令。在身后无数人的注视之中,曹纲甩开部下,奔向其中一辆行天桥,矫健地如豹子一般窜了上去。远远地看去,那烟尘之中一个矫健的身影如同步上云端。
雪亮地长刀闪过,曹纲劈向了刺来的向杆长枪,又一手按在城垛之上,翻身跃上了城头。他立刻如跳入羊群的猛虎,睁开血红的双眼,掀起了道道血箭,残肢在空中飞舞,他悍不畏死的气慨令敌军心胆俱裂,纷纷躲避着这个杀人魔王。
汪忠臣见曹纲亲自冲锋在前,呐喊一声,也跳上了一座行天桥。亲卫军大部悉数登上了城头,将宫城城墙之上的敌军掀翻在地,敌军鬼哭狼嚎地纷纷退后。
赵诚来不及赞叹亲卫军的勇猛,连忙命道:“全军出击!”
“上啊、上啊!”
诸部纷纷呐喊着奔着城来,行天桥,云梯纷纷搭上了宫城,冲车、尖头木驴狠狠地撞击着宫门,最终将宫门撞出巨大的窟窿来,无数将士争先恐后地从缺口涌入,杀向了宫内。
帖哥在恐惧之中徒劳地还击着,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一支长枪刺中了他地小腿,他吃痛地跪倒在地,更多的秦兵涌了过来,令他双臂招架不及。终于,曹纲的一把长刀砍掉了他身上的零碎,也划破了他的腰腹,汪忠臣的一杆长枪刺入他的腹部,将他的腹腔捣烂,体内的鲜血奔涌而出。他回头忘了一眼宫内,见宫阙深处火光升起,他悲哀地重重倒在地上,再也无法战起来。
蒲鲜万奴至死仍不肯投降,他狂笑着将他所有地女人斩杀,没有放过一个人,他要这些女人为自己殉葬。宰相王浍也早京自尽而死,机关算尽,终是过眼云烟。宫殿外地喊杀声仍起此彼伏,蒲鲜万奴手持着火把,盯着这豪华的宫殿,他在狂笑,似在肆意嘲弄着自己。
成者为王败者寇,蒲鲜万奴再也没有机会重新树起女真人地大旗,昔日所有的荣耀与权势都一去不复返。他要让这宫阙成为自己最后的坟墓,不给敌人留下片瓦,绝不容许自己死在对方的兵刃之下。
“呼!”火把被他扔向宫殿一角,火把点燃了帷幕、地毯以及所有可燃物,火苗迅速地四周延伸,这座宫殿立刻就成了一片火海。
宫阙万间都成了土。
攻陷了最后堡垒的秦军纷纷忙着救火,残存的敌军纷纷放下兵器,跪地求饶。城内并不多的百姓麻木地看着虎狼之师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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