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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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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金国流寇罢了,我边军将士围而歼之,易如反掌,岂会容其窜入作乱?不敢劳国主费心。”苟梦玉不卑不亢地说道,仿佛不如此说就显得大宋国官兵不强悍。
“来人,赐座!”赵诚道,见李桢远远地冲他使了个眼色,连忙补充了一句,“大宋国是我大秦国之友邦,使臣苟大人又是孤的老朋友,就在孤的左手边腾出个位置,挨近说话。”
“多谢国主厚谊!”苟梦玉见赵诚如此尊重自己,连忙表示感谢道。而何进、严实等人却相互对着眼色,却在心中暗笑。
“苟大人,副使可是陈、李、钱三位?”赵诚道,“昔日孤作客临安府,他们三人可是殷勤倍至,来我地界,为何不进来见孤?这倒显得生份了。”
“回国主,我朝副使正是此三人。”苟梦玉道,“外臣之副使未得国主宣,不敢入内侵扰,况三人因旅途劳累,又受了些风寒,虽无大碍,但不敢以病容相见。”
“真地吗?”赵诚心说苟梦玉都没事,三位年轻人却病倒了,他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强求,“贵使团远来,风尘仆仆前来通好,实属不易,孤会有赏赐送到。”
“多谢国主。”苟梦玉又道,“国主直捣黄龙府,又百忙之中将先帝遗骸送归临安,吾皇深表感激。次番小使前来,吾皇降旨,要小使当面向国主表示感激。”
赵诚故意挥了挥手,表示全不放在心上:“秦宋为邻邦,南北相望,向无刀兵之害,能为盟友办些事情,何足挂齿?”
赵诚又道:“只是女真一向骄奢淫逸,又残虐无道,视百姓为粪土。女真一日不亡,河南百姓一日不得安居乐业。我等今日在此地欢饮一堂,丰衣足食,却不能对处水深火热之河南百姓视若无睹。不知贵朝有何意见?”
“小使只是前来相贺,未有其它使命。况小使在我朝朝堂之上不过一末流小臣,不敢妄论朝事。”苟梦玉心说这正事很快就来了,可见秦国急不可耐,他口中却轻描淡写,并不直言相告。
“苟大人真是谦虚啊!”赵诚哑然失笑。这苟梦玉一向如此,一方面自家口风极紧,谨守门户,一方面却是千方百计地想了解秦国如何想。
这时,枢密使何进从自己的席位上站起来奏道:“禀国主,臣以为宋人南渡已百年,河南之地早在完颜氏治下百年,宋人以为河南之地乃外邦,这并不令臣等稀奇。如此一来,我朝何必看宋国眼色行事?”
何进这一起头,众人早就得到暗示,纷纷进言道:“进兵汴梁城,活捉完颜氏!”
第三十一章 运筹帷幄㈣(
秦国君臣的嘴脸令苟梦玉感到愤怒。(7星阁 手打 wwW。qixingge。COm)
宋国虽然无力北复中原,但一向视中原为故都旧土,只是力有不逮罢了。秦国这明摆着是要举兵攻金,怎能不令苟梦玉感到愤怒。宋国持何立场?
一是不闻不问,视故疆旧土为外邦,由着别人去折腾;二便是反对秦国攻金,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秦国得到。前一种对于宋国来说却是耻辱,后一种要么是公开与金国站在一起,或者暗中支持金国,却要是冒着得罪秦国甚至爆发战争的危险,因为只有用战争才能阻止秦国南下或东进,这需要勇气的,结果很可能会让宋国成为秦国的死敌。
宋国人面对咄咄逼人的秦国,既没有勇气站在对立面,又无法忘记女真曾加在列祖列宗身上的耻辱。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与秦国站在同一边。秦国早就遣使赴临安提过要两国联手灭金一事,只是这种大事在临安还未形成定论。
苟梦玉不知道的是,在他赴秦国的路上,淮东帅臣赵葵搞出来个一个收复三京的宏大计划来,除了光复中原的宏伟目标之外,最低目标就是为了取得与强势的秦国在军事上的缓冲。
苟梦玉心思如电,设想着种种可能,脸上却是古井不波,更不会透临安朝廷种种议论。
“小使只来贺正旦,并未得其余使命。国主若是有大事相告,小使愿代为转呈我朝陛下御前。”苟梦玉道,“不敢隐瞒!”
赵诚见苟梦玉不动声色,略忖后道:“第一件事,我朝会攻打金国。”
“这是贵朝一己之事,小使又不懂军事,不便评论。”苟梦玉无动于衷。赵诚的臣子们有想将苟梦玉当场掐死的冲动。
“第二件事,我朝有欲于宋国联手共灭女真的愿望。”赵诚接着道。
“贵国不是一向号称天下最强国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必有求于我朝?国主实在是太谦逊了!”苟梦玉小小讽了一把。见秦臣脸不悦之色,补充道,“小使会将国主的旨意向我朝陛下转呈。”
“放肆!”陈不弃“腾”地跳起。喝道:“我主念及秦宋两朝盟约之谊。才会这么和颜悦色。又奉尔为上宾。从未失礼。听闻宋国向以衣冠礼仪之邦自诩。苟大人如此说岂不是令我等耻笑?又闻贵国向有恢复故土之想。倘若贵朝乐观其成。则我朝攻下汴梁及河南之地。贵朝当作何想?到时若是秦、宋两朝因此交恶。岂不是有伤和气?”
“陈将军莫怪!”苟梦玉欠身道。“将军若是认为小使冲撞了贵上。还请恕小使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苟大人是孤地老朋友。常言道朋言来了有美酒。孤岂会因一言不和就会置老朋友于不顾?”赵诚却不以为意。故作大度。“苟大人若是嫌孤准备地酒少了。不妨让孤再给你添一壶酒?”
不等苟梦玉回应。赵诚又命人加了一壶酒。反令苟梦玉感到盛情难却。但是美酒在前。(七#星#阁^首&;发 wWw。fsktxt。com)苟梦玉也只是浅尝即止。并不多饮。好似那酒中有毒。
“苟大人说孤有求于贵朝。这话孤并不以为然。我朝兵甲充足、兵多将广。山高路远。唯我何大将军。沙场洒血。同仇敌忾。有我贺兰陈不弃。余者古哥、叶三郎。河北史、严、王、二张诸路英豪。哪个不是百战之将。孤何愁拿不下汴梁城?”赵诚道。他目光所及。众人纷纷致以最高地敬意。“此人和也。地利则是大河以北及潼关一带皆是我军驻营之处。若是冬日黄河结冰。则一马平川也。至于天时嘛。何时不是我军灭金之时。女真不过是砧上之肉罢了。”
“秦军威武。小使亦有所耳闻。”苟梦玉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孤所虑的不过是贵国君臣之观感及昔日两国邦交之谊罢了,倘若我军灭了金国,贵上若是又旧事重提。说河南全境皆是宋国旧土。那将会令孤如何自处?”赵诚问道。
何进也道:“吾王仁义,如果三军用命。勇敢善战,然金人亦必会誓死反抗,我军将士沙场流血才换来大胜,而贵朝旁观一处,待尘埃落定,却声称河南全境皆应归宋国所有,岂不是令人费解?天底下岂有此等不费吹灰之力占尽利益之事?”
“哪里有这种好事?”众人纷纷进言道。
苟梦玉哑口无言,他见赵诚君臣灭金之心,犹如箭在弦上有不得不发之势,心中肃然。这样一来,宋国无权阻止秦王的攻略,除非宋国愿意站在金国一边,共抗秦国。这恐怕不太可能,宋国君臣对金国地仇恨刻骨铭心,而失去了金国,则秦国与宋国就真正面对面了,后果难料!
“国主有何圣谕,小使愿洗耳恭听。”苟梦玉带着一百双耳朵来见赵诚,就是为了多听少说,他本人无权擅自表示同意或反对。
“若是贵我两国联手,则与情与理皆通。一来宣示贵我两国邦交友好,令金人胆战;二来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两国共同出兵,则金人陷入四面楚歌之境也,必亡;三来贵我两国将士血战中原,歼灭金军,擒了女真主,将来河南之地两国分而治之,则也是水道渠成,双方各得其所。”赵诚诱惑道。
苟梦玉心中一动,赵诚的提议其实与本国一些人的意见差不多,只是这其中的诚意有多少,苟梦玉吃不准。
“小使不敢妄下论断,但苟某身为使者,自然要多思忖一番,倘若……苟某只是说倘若,倘若我朝愿出兵共谋河南,大功告成之后,国主是以河南之境归我朝,还是……”苟梦玉试探道。
“苟大人,不要太得陇望蜀了!”何进喝道,打断了苟梦玉的话。
苟梦玉心说这得陇望蜀应该说的是秦国才对。他当然知道要让秦国拱手让出整个河南是不可能地,不过话说回来,能争取还是要争取的。正所谓就地分赃坐地还钱罢了。
“小使从未听说过我朝有出兵中原的打算,今国主欲征河南,又提出欲与我朝联兵之请。小使总应该问明其中来龙去脉,好回朝面君,将其中利害得失转呈我朝陛下御览,供吾皇参详圣断!”苟梦玉道。
“苟大人不妨将孤的好意原原本本地转达给贵上。贵朝若有意联兵,孤当然求之不得”赵诚顿了顿道,“至于如何个分法,则需两国商议,只要贵国不要得寸进尺令我朝将士寒心为好。”
“小使一定会将国主的提议转呈我朝陛下。”苟梦玉道。
“来,苟大人,陪孤饮了这一杯如何?”赵诚见此事告一段落,暂时放下,邀请苟梦玉饮酒。
这苟梦玉虽然脸上浮着笑容与陪着小心。心中却是仔细地回忆方才秦国君臣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赵诚与众臣们及各地使者闲说了几句,有人奏报说金国使者奉宣觐见。这是这场虽不奢华却盛大宴会最后一位客人,苟梦玉见赵诚完全没有避开自己的意思。心中欢喜,因为可以亲眼观察秦王对金国地态度。
“大金国使者乌古孙爱实奉吾皇钦命,前来贺秦王正旦之喜!”金使弯腰行礼,远比苟梦玉方才低得多。
此人正是乌古孙仲端之子乌古孙爱实,此前一直是金主完颜守绪的护卫、奉御,是个武官。秦国亡金之心日甚一日,完颜守绪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到头来还得硬着头皮乞和,想来想去。只好找个赵诚可能会有好感之人地儿子来当使者,还带着大批财物。
“令尊为何未亲来?”赵诚其实刚听说乌古孙仲端病死的消息。
“家父上月病逝。”乌古孙爱实脸上出悲戚之意。
“哎!”赵诚叹了一声,“令尊虽是外臣,但令尊当得起金国忠臣二字,只可惜生不逢时也!”
赵诚的话虽令乌古孙爱实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未忘自己是位使者:“多谢国主谬赞。但这生不逢时之语,小使不敢苟同。家父身为大金国之臣子,忠君爱国,尽职尽责。我朝陛下亦常有倚重,常召家父宫中问对,君臣相交如友,何有生不逢时之叹?”
赵诚打量这位使者,不禁感叹此人还真有些其父之风。赵诚认识乌古孙仲端近二十年,其人当年不远万里,为了国家可谓是殚精竭虑,但弱国无外交,也只好如履薄冰。尽人事听天命耳。料想乌古孙仲端怕是在忧虑之中含恨死去。
这乌古孙爱实既然不领情,赵诚就不再客气。开门见山道:“尔主遣使来见孤,可是来递降表地?”
赵诚这话令乌古孙爱实气得够呛,他强忍住心中地愤怒说道:“外臣此来,是为通好,非为交恶而来,又为约和,非为树敌而来,何来投降之说?”
“通好?”赵诚的表情显得十分诧异,“尔主撕毁昔日盟约,取消榷场,断我岁币,此为通好之故?今宋使亦至,宋使可以明证,当年所修盟约,乃秦、宋、金三国共同缔结,白纸黑色分明,原本就是金主出尔反尔。今我大军已经准备就绪,孤不日即率大军南下,与尔主会猎汴梁城下。”
面对赵诚**裸的危胁,乌古孙爱实面色苍白,他此时方才体会到其父生前的无奈与忧愁,堂堂大金国早已经是任人宰割的时候了。
“小使听说国主酷爱读书,亦有圣贤之风。岂不闻,君之仁爱,自修明德,以期远人来贡。今国主口口声声说要攻打我大金国,欲亡我朝,岂有半点君子之风?我朝国力虽不及时,然仍有可战之兵,上下一心也,吾皇念及天下苍生,不忍百姓生灵涂炭,故而愿与贵朝修好,国主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令人齿冷?”乌古孙爱实侃侃而谈,却忘了赵诚可不是靠读书得到如今这权势的。
“哦?”赵诚起身,走进跟前,“尔主与我修好,莫非仅靠口舌之辞?”
赵诚的逼近,令乌古孙爱实不禁挺起胸膛,不让气势被赵诚给压下去,有辱国格。
“吾皇有言在先,愿恢复岁币,以往所欠岁币皆愿补齐,国主若是嫌我朝不够诚意,吾皇愿再加岁币,以示诚意。”
“哼!”赵诚怒道,“尔主以为孤是贪财之辈?尔主若是取消帝号,自降为河南王,孤自会善待完颜一门,否则只有灭亡!”
赵诚又走进一步,这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乌古孙爱实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四周响起了一片讥笑声。赵诚地意思十分明了,摆明了不跟金国谈和,无论如何只有打仗这一条路可走。
乌古孙爱实强忍心中地屈辱,口中仍然说道:“国主所言,怒我朝难以办到!”
“那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就对完颜守绪说,孤已备好十万精兵,寻与其会猎汴梁城下,孤只愿他不要令孤的将士们失望!”赵诚冷冰冰地说道。
乌古孙爱实张口哀求:“国主……”
“退下!”赵诚下了逐客令。
“退下、退下!”厅堂里响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喝斥声。
“国主……”
“来人,将金使乱棍驱走,五日内若仍在黄河以北,格杀勿论!”赵诚命道。话音未落,左右早就拥上数位壮汉,欲上前扭打,赵诚可不管什么礼节。
乌古孙爱实苍白地脸色,已经变成铁青色,他甩开欲抓他的胳膊的壮汉,转身往外走去。只是他的步履蹒跚,如同灌了铅,一个踉跄撞倒了一张酒席,正是史权的席位。史权飞快地伸出右腿,心思丢到了九天云霄之外地乌古孙爱实当众摔到在地,厅堂内众人哄然大笑。
他完全没有和史权计较的心思,因为第一次做使节的他,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如一具会行走的木头,穿过济济一堂地秦国君臣之间,在别人羞辱的耻笑之中,黯然离开。那一道道不屑的目光令他感到刺痛,却无可奈何,即便是眼眶之中饱含屈辱、悲伤与愤怒的泪水,也只能往腹中流。
宋国使臣苟梦玉,看着金使屈辱的背影,却是将心比心,甚为同情。但这又与自己有何干系呢?苟梦玉竟然感到有些快意,可又从厅堂内肆意地嘲笑声中感到一丝寒意。
第三十二章 运筹帷幄㈤
秦王赵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金使驱逐出去,毫不留情面。(七#星#阁^首&;发 wWw。fsktxt。com)
这既向完颜守绪摆明了绝不谈和的立场,又通过苟梦玉向宋帝赵昀表明自己决意灭金,不会因为宋国的立场而改变。泰安八年正旦节的晚宴之中,人们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秦国君王齐齐喝斥金使以及金使仓皇失措的情景。
接下来的几天,赵诚数次召见宋国使者一行人,大谈秦宋两国友好的邦交,又命翰林学士承旨刘郁陪宋使畅游真定府,可谓是殷勤至极。宋使苟梦玉了解了秦国的打算,又事关重大,心系临安,不几日便辞行南归,赵诚照例有所赏赐。
史琴的琴声又一次悠扬起来,只是今日这琴声多了些淡淡的伤感。史秉直拾阶而上,循着这悠扬的琴声而来,找了个地方安静地坐下来听琴。史琴一曲弹毕,方才发觉眼前多了一个人。
“伯父何时来到此处?”史琴上前问安。
“老夫今日无事,来看看琴儿。”史秉直点头笑着道,看到自己家的掌上明珠,他心头一片柔和之意。
“国主驾临真定,伯父为何不陪着国主,来此作甚?”史琴诧异道。
“呵呵。听下人们说,琴儿最近心情不佳,我来看看。”史秉直脸上挂着别有深意的笑意,“琴儿若有何烦心事情,不妨说给我听听,谁敢惹我家掌上明珠不高
史琴闻言,脸上不由得染上一层粉红的色彩。她当然有心事,起初家中有意将自己献给赵诚,她本来认为这是牺牲自己,有红颜薄命之叹,曾以王昭君自比。
深阙万千尽是无情人,这是她先前的成见。然而待她数次见了赵诚之后,赵诚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便一次次地得到修正。赵诚不仅拥有万民之主的君王身份,还有过人的胆识与才智,因掌生杀予夺大权与杀伐果断的经历。身上自然而然有包罗天下的豪迈气质,难得却有极高的修养,武人看向他只有敬服,而文人却视其为谦谦君子。
哪个少女不怀春?赵诚正值一个男人最意气风发之时,当然是少女心目中最理想的伴侣。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赵诚明知史家有联姻地打算。但他看向史琴只有欣赏之感。对于他来说。女人从来就不是问题。他不必主动采摘一朵娇艳之花。况且他一向认为这女人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琴儿生于豪门。衣食无缺。岂会有难解地烦心事?”史琴抿着嘴唇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史秉直抚着胡须道。“老夫前来。只是想知道琴儿如今对国主有何观感?如今国主看似对我家优厚。这是大势所趋。你冰雪聪明。恐怕也能从正旦节那天地情形可以看出来。倘若我史家能借你与国主更进一步。则于我史家只有好处。国主你已经见过多次了。先前你不情不愿。我也不想让你对家中有怨恨。故而再来问问你地意愿。你若是心甘情愿。则万事大吉!”
史秉直这话已经是挑明了。
史琴闻言。脸上地羞意更甚。史秉直从她娇羞地神色中就知道了答案。⑦星阁手打 Www。QIXINGGE。coM。
“国主自然是这世上一等一地伟男子!”史琴地声音极小。
“何以知之?”史秉直故意追问道。
“治国如烹小鲜。国主那日见刘敏,即小见大,以事喻人,能繁人所不能言,可见其才智高绝,自古少而有之。其二,国主知人善用,不管臣子来历何方,凡是真心归附者。尽大用,可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其三,国主联宋灭金,高瞻远瞩,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之雄才伟略。其四,更难的是,国主虽屡次率军征讨,然心中实有天下苍生安危。一曲《楚汉》。寻常人听出豪杰的勇敢霸王的悲歌,国主却听出士卒的哀鸣。可谓是仁君也。”史琴道,“国主虽自称不懂音律,然而他每次听琴儿弹琴,却是用心在听,比那些附庸风雅人云亦云之辈强多了。”
她说完便觉得自己对赵诚实在是过于赞颂,令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哈哈!”史秉直大笑了起来,“看来琴儿对国主还是观察入微啊。”
“伯父又取笑琴儿了,琴儿不过是据实以答。”史琴掩饰道。
“国主过几日国主恐怕就要驾归中兴府了。”史秉直道。
史琴早就知道了,闻言有些黯然。
“老夫都打听清楚了,国主现在只有一后一妃,听说王后与贵妃娘娘都是贤惠明达之人,极易相处,你不必担心宫中倾轧。那洪氏出身外藩高丽,身份低微,并不足虑。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属平常,何况一国之君?既然琴儿不反对,老夫便厚着脸面,去和国主说说,老夫料想以我史家才女之资质,嫁与国主实属天作之合。”史秉直像是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得找个人撮合为好。”
史秉直不是没有在赵诚面前暗示过,只是没有挑明罢了,而赵诚佯装不知。史秉直察颜观色,见赵诚对自己的这位才艺与容貌俱家的侄女很有好感,只要找个合适的人撮合,十之**会成就一桩美事。
“但凭伯父作主!”史琴心中窃喜,她明知家族这是利用自己,但想到能嫁给秦王,至少不会辱没自己,这事情家族已经决定,她不愿意也不行。
“好,你能如此听话,老夫十分高兴,不愧我史家好女儿,知道事情地轻重。”史秉直喜道,“你暂且在家中等着,老夫去想想办法。”
看着史秉直苍老的背影,史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喜多一些,还是悲多一些。即便是她此时对秦王颇有好感,却知道她终究是家族地一个棋子。无论她愿不愿意,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个人的未来也是可以牺牲的,尽管她一向被家中父老视为掌上明珠,受到百般呵护。
她只有祈祷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想到此处。她的双手又一次抚在琴弦之上,弹奏起更加幽怨的曲子。
赵诚今日刚从郊外回来,他离开中兴府半年之久,时至今日他已经归心似箭。曹纲正命人打点行装,赵诚这才发现他收到地礼物数不胜数,尤其是河北诸强们更是殷勤万分。
“孤早晚会兵不血刃地将尔等一同收拾了!”赵诚心中暗道。
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刘郁刘文季匆匆来见赵诚。这个职位专典皇帝内制,掌制、诰、赦、敕、国书及宫禁所用之文词,是最接近皇帝身边的一个人,极为清要。宋太宗说这是“神仙之职”,却不知词臣们是高处不胜寒,草制诏敕须很讲究行文措辞,万一出了差错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刘郁虽博学多才,并无从政经验,起初难免战战兢兢。害怕犯错,赵诚对他也有超拔之嫌。不过刘郁自从接受这个职位后,他发现赵诚其实是极易相处之君。现在他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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