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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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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一天,萧不离与铁义二人突然神兵天降,联手围攻,殆马浑寡不敌众,当场战死,余部溃逃,萧不离从老弱百姓之中将曲律单独提了出来。
    铁穆与萧不离、铁义等人胜利会师,终于又回到了阿勒坛山下,此时将士地心中只有胜利之后地自豪,更有兴奋的军士将战旗插上了阿勒坛山地雪峰之上,宣示这里已经是大秦国的囊中之物。
    面色苍白地曲律被人带了过来,那一截空荡荡的衣袖在风中飘荡。
    “我认识你!”铁穆问道,“我想你也应该认识我。”
    “我到然见过你。”曲律点头承认道,“而且在我见过你之前,就听说过你的英名!”
    “再过些时日,我们会回去,你愿随我们一起走吗?”铁穆问道,“吾王有旨意,绝不强求!”
    “这里是我家乡,我哪里也不去!”曲律低头说道。
    他的脑海里只有杀戮与流血的恐怖景象,心中不得安宁。
第四十三章 扬鞭㈠
           清晨,赵诚从晨曦中醒来。(七#星#阁^首&;发 wWw。fsktxt。com)
    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蹑手蹑脚地下床并飞快地穿上衣服。他回头打量了一眼仍在睡梦之中的女人,掀开一角的锦被正露出女人洁白无暇的脖颈和令男人怦然心动的胸脯,即便是没有任何修饰的面容,也极为精致娇美,那甜密的嘴角仿佛表明主人正在做着美好的春梦。
    春眠不觉晓?窗内的春光从来就没有让赵诚沉湎其中,而窗外的春色正催促着赵诚起身。广月宫外的树梢之上,早已经立了三两只早起的鸟雀,在晨曦之中,正用清脆的叫声宣告春季盛景时的美好,重重宫阙也阻挡不了春天清晨的气息。
    赵诚伸手将被子盖好,并且细心地压了压,转身轻脚走出了广月宫,去开始他风雨无阻的晨练。
    当赵诚的身影刚刚消失,史琴睁开自己的一双妙目。肌肤亲密无间,当赵诚坐起身来,她就醒来。赵诚的离去令她心中的羞涩减去了不少,而又让她立生怅然若失之感。自从有了夫妻之实,这个男人床第之上的狂野而又不失温柔的气息令她着迷,一想到男女之间最寻常又最神秘的事情,她的心跳又如小鹿般,压抑不住地加速跳跃起来。
    赵诚颠覆了她所接触到的一切男子给她的观感。他在臣子面有有身为王者的威严,在将军们面前他是至高无上的统帅,而在皇宫深处,他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民是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史琴甚至不止一次地看到赵诚蹲在地上,和他的儿女们在地上玩泥巴。
    赵诚几乎是完美的化身,当然这是在他女人们眼里的形象。她们对赵诚有时有些疯癫的言行举止视若无睹,这并不奇怪。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史琴虽贪念着床上赵诚留下的气息。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虽早已经过了当笄之年,但刚被风流沾惹,她娇羞欲语的神态却不曾化得开,独自坐在妆台前,抚着腮帮,素脸青眉。想着春思。正是美人慵懒,万般千种尽在眉梢,而良辰美景,总是惊鸿一瞥韵光过了。
    泰安八年三月初八,秦王诏曰:才人史氏进封昭容,宫人洪氏进封乐浪夫人。
    古道马迟迟,杨柳发新枝。
    中兴府外。赵诚身着便服与莫日根并骑而行。胯下地骏马缓缓前行。似有千山万水阻挡在前。或是贪恋道边地景物。踟躇不前。
    他们二人一路上谈笑风生。追忆着少年时代地往事。开怀地笑声在春日地旷野中四处飘荡。如同他们二十年前那样。只是当时春风得意马蹄轻。而今胯下骏马地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体会到主人地心思。
    笑声与话语忽然都停了下了。他们又各自沉默不语。闷着头往前缓缓而行。马儿踩在坚实地官道上。发出极有节奏地蹄音。
    赵松和曹纲等一群亲卫们跟在自己父亲和那位陌生叔叔地身后。他感受得到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他已经到了能体会到这种复杂情感地年纪。(七#星#阁^首&;发 wWw。fsktxt。com)却仍有些似是而非。
    长亭孤零零地矗立在眼前。这座长亭连同它古朴地石桌石凳与长长地回廊。几经荣辱。曾经见证了许多历史。好客地主人常常在此与客人分别。并互道珍重。
    天色仍早。四野里行人稀少。惟有羌笛声咽。吹着忧郁地曲调。这种令人心情沉重地曲调更应该在秋天响起。并不应该在这春意渐浓时破坏行人地情怀。赵诚勒停了骏马。从马背上跳下。
    “莫日根,你真的一定要走吗?”赵诚侧目问道。
    “你这里地美酒极好,你这里的食物十分精美,你这里的床也很柔软舒适。”莫日根低着头道,“可我是一个喝惯了马**酒的人,一个吃惯了腥味重的羊肉的人,也是一个住惯了帐蓬的人。这里不是我应该居住的地方!”
    赵诚下意识地踢飞了一个小石子,石子划过一条直直的线条。终于无力地落到了道边地湖泊之中。在平静的湖面掀起层层涟漪。
    而柳色青青,长出纤纤的枝条。垂入水中,它总是一年当中最早见证春天的树木。它当然也不是一种娇贵的树木,只要插在岸堤上,临水而居,就会认真地生长,并不挑剔。
    “你说的极对,你我确实是两种人。冰与火怎能相融,日与月怎能同处,天与地怎么又能合在一起呢?”赵诚道,“你让我失去一个安答,我又怎么会原谅你?”
    “你我之间没有私仇,甚至公仇也算不上,谈不上谁背叛谁。人总要长大的,一旦长大,就会有不同的志向。”莫日根沉声说道,“你在东方,拥有别人企求不到的权力,还有无与伦比地强大军队,忠诚的部下与勇士,无数的百姓、财产与威望。你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我虽是你的安答,但我更是拔都的那可儿,我就是帮助拔都实现他愿望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带领军队与你交战,我们东西相望,永不交战。”
    赵诚扬着嘲讽的脸孔,怒道:“你以为你是个无所不能之人?或是你以为拔都真的永远信任你?”
    “拔都待我不薄,我自然效忠他。”莫日根淡淡地说道,“最重要地是,我与他是同一类人。”
    莫日根代表拔都与赵诚达成密议,共同的敌人就是拔都地堂兄弟们。但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赵诚虽然口头答应,但他不愿意看到拔都或者别的什么人强大起来,而拔都又不愿立下文字,以免大事未成之时就被赵诚抓住把柄,令自己被动。
    既便是如此,莫日根也知道赵诚不会真如他口头上答应的那样爽快,自己这位安答找上门来,并不会令赵诚因而会受蒙蔽,正如自己在这件事上也不会相信赵诚一样。少时的友情已经被利益替代。温情编织的轻纱实在太薄,一切机谋都是无情可言。
    赵诚抬头北望贺兰山脉,他的脸上挂着离愁别绪,他的内心何偿不是如此?只是这离愁别绪总会被利益与权力所掩盖。
    “拔都有能力一统蒙古人吗?”赵诚道,“我对此表示怀疑。他是否高估了自己,野心总会让人去企求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一朝不慎,往往就会粉身碎骨,后悔不得。他的那些堂兄弟们哪个不想当全体蒙古人地可汗,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只要有野心,什么都可以不顾。拔都这些年未曾与你交战,他一直在遥远的西北方向努力经营自己的领地,已略有小成。只要他小心从事,而你若是肯配合,他当然可以办到。”莫日根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么。以你的脑子想一想,我会全力地帮他吗?”赵诚光明正大地表示道。
    “哈哈!”莫日根难得地笑了,全无保留地开怀大笑。没有任何矜持与掩饰,“这才是我那个智比天高的安答,才是那个从不做亏本买卖地安答!拔都和我若是将身家性命系在你一人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莫日根与拔都可不会太相信赵诚,他们二人最了解赵诚。
    “既然如此,你还要来找我?”赵诚问道,“并且我要纠正你的话,拔都的个人荣辱与我关,而你莫日根的身家性命我却可以保证。”
    “你既然这么坦白。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拔都即便是没有你的帮助,他也会继续自己的野心。”莫日根道,“至于我来此处,则是我个人的意见。你和拔都若是能联手,不是各取所需吗?你没有了贵由与拜答儿甚至拖雷儿子们的威胁,就可以全力对付金国人,也许还有宋国人,他们才是你最想征服的目标。”
    “你以为我地军队不可以扫平整个西方吗?”赵诚冷笑道。“非我的力量办不到,只是我不想这么做罢了,我并不认为国家疆土的广大,就代表国家地强大。今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军队已经直趋阿勒坛山,如果拔都这一次能侥幸逃脱,那算他命大!”
    赵诚还没有收到最新的战果。
    “所以,我们联手不正是一件大好事吗?”莫日根闻言愣住了,这个消息令他感到震惊。归心似箭。再次劝道,“我真不想看到有一天。你我刀兵相见的时候。若真了那时候,我不敢保证我还会记得你曾是我的安答。”
    “我也是如此!”赵诚语气同样强硬,“战场之上只能有一个胜者,另一个只能倒下!”
    “我要是战败了,你会杀了我吗?”
    “不,我会将你像一头种羊一样圈养起来!”
    “哈哈!”莫日根笑出了眼泪,“你既有情,又够无情!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你。我当然不想有这么一天,如果我还活着,我定会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就怕你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你不过是拔都养的一条狗罢了,只是这条狗在宴会上有一个显要的席位就座,可以接受更多地狗在你面前奉承。”赵诚挖苦道。
    “我真想揍你!”莫日根脸色涨红。
    “自从七岁以后,你就不是我对手!”赵诚淡淡地回答道,“现在也应该是如此,将来还会是如此。当我老了的时候,你再来挑战我吧,那时候说不定你有机会再一次战胜我!”
    “希望你能活到那时候!”莫日根放弃在口舌上与赵诚争斗的打算,半晌才道,“我真的要走了!”
    赵松在一旁目瞪口呆,见自己父亲与莫日根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有哭有笑,又要决斗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然而,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眼前的两人正依依惜别。
    赵诚伸手亲自将莫日根的坐骑牵了过来,伸出手道:
    “我扶你上马!”
    莫日根没有客气,脚踩马镫,在赵诚扶持之下,跃上马背。
    “记得你第一次学骑马,是我父亲帮你上的马!”莫日根道,“你不愿骑小马,非要骑大马!”
    “听说你父亲去世地时候,你不在身边!”赵诚却回道。
    莫日根没有答话,或许是无言以对,他为了自己的前程,几乎忘了自己家乡的存在。
    “其实这次来,主要是我最想见你一面!”过了半晌,莫日根的目光越过赵诚的头顶,注视着赵松,赵松年轻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脸令他再一次忆起久远的日子。
    “你我今后,将相隔万里茫茫沙漠、雪山与草原,下一次相见时恐怕很难。我不想过些年,当我的孙子也有你儿子这么大时,你的长相我已经忘记。到时候我若想来揍你,怕会认错了人。”莫日根脸色忧郁。
    “那你可要保重身体,活到那个时候!”赵诚道,“不要令我失望!”
    “我真地走了!”莫日根点点头,又一次重复道。
    “你若不想走,就留下来,或者在我这里多住一些日子。”赵诚面露希冀之色。
    “我爷爷生前总是说,是雏鹰总要展翅高飞。”莫日根道,“我现在已经是一只雄鹰,只有辽阔地草原才是我安居乐业的地方,你留不住我地。”
    “那就走吧!”赵诚抡起拳头,重重地砸在马臀上。
    马吃痛飞快地跃起,展开四蹄往前奔去。又有十余骑奉赵诚的命令追在身后,准备将莫日根护送出境。
    莫日根勒住了马匹,马儿被他勒得前蹄腾空,他回首再一次望了赵诚一眼,挥了挥手高声呼道:
    “我的安答不儿罕将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可汗!他的每一次胜利都令我骄傲自豪!”
    莫日根转过头去,高举起马鞭,狠狠地挥下。
    “啪!”一声清脆的马鞭响起,大路朝西,伸向遥远的西方。骏马载着行旅逆着滔滔黄河,奔驰而去,载着赵诚的牵挂越行越远。
    终于看不见了莫日根的身影,赵诚这才收回目光,心中空荡荡的。他牵着马,来到黄河岸边,注视着大河东去,黄色的巨龙永不知疲倦地冲击着堤岸,溅起朵朵浪花。浪花不曾对堤岸有一丝留恋,掉头消失在洪流之中,继续向前奔腾,奔向它的前程。
第四十四章 扬鞭㈡
           也儿的石河清澈的河水哗哗的地流淌着。⑦星阁手打 Www。QIXINGGE。coM。
    这是发源于阿勒坛山脉中段南麓最大的一条河流。山中的冰雪在春天融化,千万道小溪汇成这条大河,然后向北流去。东方的河流大多自西往东而流,第一次抵达此处的东方人会觉得十分奇异。
    山上的细流是毛细血管,而也儿的石河就是一条大动脉。它已经彻底挣脱冬天的束缚,豪迈地往北而去,滋润着两岸十分丰美的草原,千百年以来,它养育着无数的民族。
    匈奴人在汉帝国的武力逼迫下,从此地向西方逃窜,引起西方诸地的连锁反应;突厥人也曾从此地向西方迁徙,同样是掀起一系列的征服与屈服,并逐渐与其他民族融合;回鹘人重复着同样的旅程,契丹人的余辉也曾照耀此处的草原。其间,大唐帝国的军队曾在此扬威,然后又从此地仓皇东逃,因为那时唐帝国内部的衰弱,而大食帝国走向强盛。
    哈剌鲁的一个部落赶着牛羊来到此地,他们贪恋此处的丰美的牧草,雪水的甜蜜,还有这一方一度宁静的土地。作为西突厥一部葛逻禄人与回鹘人的后裔,他们仍然保持着数百年不变的游牧生活。他们自古相传的古老故事中仍流传着关于那次迁徙的故事,也只有从这些古老传说中,他们才隐约知道自己的祖先是从东方草原来到此处。
    他们从东方迁徙而来,但不可避免地接受了先知的戒律。当他们的一个祖先放弃佛教、皈依真主地时候,内部发生了战争。这位祖先将归附他的人,起名叫畏兀儿,但在一次战争中从战场返回老营时,途中到了一座大山,几个家族的人因为一场大雪而停了下来,这位祖先称这些人为叫哈剌鲁。
    这里属于丝绸北道的一部分,从来就是因财富与富庶的草原而不断成为战争的频发地带。耶律大石率领着契丹人的残余长途跋涉而来,哈剌鲁人臣服于西辽。现在则是蒙古人。哈剌鲁人看上去十分驯服,或者是因为被蒙古人的武力所镇服。
    牧民们持着牧鞭,唱着古老地牧歌,望着也儿的石河哗哗河水与河边啃食牧草的牛羊,希望今年的牛羊可以兴旺,部落的人口可以增加一些。
    蓦的,最眼尖的牧羊人指着阿勒坛方向奔驰而来的人马尖呼了起来。
    杂乱地军队,十分庞大。其中夹杂着老人、女人与小孩,却没有一只牛羊,他们个个面色疲惫,眼神中透露着近乎绝忘的情绪。从他们的发式和衣饰,牧民们认出来者正是蒙古人。
    牧民们正准备向远道而来的蒙古人表达敬意,奔在最前面的蒙古前锋却欣喜地冲着身后高呼道:
    “这里有牛羊!”
    “嗷、嗷……”
    蒙古人欢呼起来。他们脸上地倦容一扫而空。身上地气力又回来了。他们一哄而上。将牛羊圈在当中。提着刀子就地宰杀。生起火或煮或烤。⑦星阁手打 Www。QIXINGGE。coM。甚至有人急不可耐地用刀子割开牛腿上地血管。凑在上面饱饮一顿。
    哈剌鲁地牧民们目瞪口呆。他们被这群不速之客地给吓坏了。没有人敢反抗。因为他们臣服已久。是无权力对着高高在上地蒙古人指手画脚。甚至不敢稍露不满地情绪。只能看着蒙古人占有他们地财产。
    蒙古人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无所谓吃相。也无所谓食物地口感。因为他们想尽快地摆脱饥饿给他们地恐惧感。让体力得以恢复。
    “敌人来了。快上马!”突然有蒙古人大声高呼。
    “上马、上马!快跑啊、快跑啊!”无数的人回应着,夹杂着小孩的啼哭与男人们的谩骂。
    蒙古人恰如他们突然而至,又突然地离开。他们飞快地跳上马背。扬起鞭子,狠狠地挥下。仓皇地离开现场,不顾危险地渡过也儿地石河。扬长而去,仿佛要摆脱恶魔地追踪。他们不曾与提心吊胆的哈剌鲁牧民说过一句话,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十里外的高坡上,出现了大约十来位骑兵的身影,仅仅这十来位将这大约五百位早已经失魂落魄的蒙古人吓跑了。
    蒙古人的惊慌是没错的。
    紧接着,大地在震动,那十位骑兵急速奔来,因为在他们地身后是数千铁骑汹涌而来,禽鸟被惊飞,躲到了云霄之上。他们是真正地军队,既便是长途奔袭,仍然井然有序,全无凌乱之态。唯有他们脸上的疲惫之情和身上地褴褛与蒙古人相同,但兵器却不曾少了一件,那枪尖还带着血迹,来不及擦尽。
    这新的一批庞大十倍地不速之客在蒙古人刚刚停留过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毫无顾虑地啃食着蒙古人留下的食物,同样是狼吞虎咽。
    哈剌鲁无名部落的牧民们在半个时辰之内一贫如洗,他们不仅失去了牛羊,也失去了一年的希望,即便是想逃跑,马匹也让蒙古人夺走了。他们欲哭无泪,在更加雄壮的军队面前,他们唯有献上最谄媚的笑脸,并赔着万分小心,而女人脸色苍白地躲在人群之中,用男人的帽子遮住脸面。
    铁义率领着自己的部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越过常年冰雪覆盖的阿勒坛山,一身褴褛地突然出现在阿勒坛山下的丘陵与草原之间。这不知疲倦的追击,令蒙古人闻风丧胆,铁义军又历经五次艰苦的战斗,连续摧毁了几个蒙古人的营地,衔着逃散的蒙古人,来到也儿的石河边。
    到了在此处,若是过了这条大河,就是贵由的领地。如果放弃渡河,而是顺流北上不久就会抵达拔都的领地。铁义有心继续进军,然而部下们个个疲惫不堪,已呈强弩之末。从黑水城驻地出发时他有一万兵力,如今已经只剩下一半,或许是因为总是冲在前头伤亡惨重,又或是因为伤亡惨重而冲锋在前。
    即便是伤亡过半,他地部下仍然坚强地长途行军。哪怕是阿勒坛山上万年不化的雪峰也阻挡不了他们复仇的渴望。
    “将军,大都督命你立刻回师,不要孤军深入。”部下说道,“这是大都督第三次发出这个命令了。您若是仍然不管不顾,恐怕……”
    扬鞭万里,是铁义的渴望。他是铁穆的儿子,父亲铁王的光辉英名总是笼罩在他的头顶之上,人们在介绍他时。总是说这是铁王之子,而听者立刻肃然起敬。这绝不是铁义引以为豪的事情。而年纪比他稍长地凌去非、西壁辉、张士达与郭侃等人,早已成了独自征战一方的统帅。
    然而,真正有了这次扬鞭万里的机会,部下的惨死令他心寒与伤痛,血腥的景象又令他更加疯狂地追击报告说。
    “让他过来吧!”铁义命道。
    他席地坐倒了草地上,松软的草皮令他有些舒适之感。此时地他。全身僵硬无力,臀部与大退内侧的衣料早就磨得发白,甚至破了几个洞,而双臂不是被刀箭就是被树木划破。铁义庆幸自己并没有丧命。早有人送来几块羊肉与一些肉汤,热气腾腾的热气,还有食物的膻味令他胃肠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口中自然而然地分泌出大量唾液。与他所有的部下们一样,他的肠胃中不曾多一点存货。
    “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先填肚子,补充体力。另外安排斥侯。以防不测!”铁义道。
    “是!”
    铁义先喝了一口汤,僵硬的全身顿时活络了起来,力量似乎立刻得到恢复。
    一个重重落地的声音在面前响起,让专注于对付食物地铁义抬起头来。
    哈剌鲁部落的首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铁义的相貌令他心安了不少,这支以桃花石人为主的雄壮之师令他感到恐惧。在这些年来,关于东方桃花石人军队的凶悍与骁勇善战。在这里的部落之间流传着。因为有蒙古人可供参照。
    他的族人也曾跟随察合台可汗东进,然后带回来只有可怕的消息与死亡的噩耗。那一场战争也曾让他的部落大伤元气。
    “尊敬地将军,我们部落的牛羊已经全进了勇士们的肚子。慰劳远征而来的大军,我们族人对强者充满恭顺之心,而我们族中的女子粗鄙不堪。我求您放了我们这个小族,让我们离开这里吧?”首领恭敬地跪在铁义的面前,哀求道。
    “我可没要求你们什么?”铁义啃着手中的一块肉,“你这话听上去我们大秦国地军队是一群强盗?”
    秦军当然不是强盗,至少他们自己不会这么认为,这取决于他们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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