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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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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谬赞。”郭侃谦虚道。
赵诚又转头对围坐在身边的年轻人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秀才为学,也讲究迎难而上,方能求得其中真义。人人都想出人头地,诸位如果想做大官大伟业,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这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是诸位要知道,一口不能吃个大胖子。诸位被我从各地选到这里来,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官场,我会给你们机会去争取大伟业,不过若是想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诸位如晨之旭日,冉冉向上,又如峭壁之雏鹰,总会有展翅高飞时。诸位还需以赤诚之心,奋发向上,做朝阳,做雏鹰!放眼天下。何其宽广也,天下皆诸位狩猎之所,功名与利禄皆是猎物。尔等是想成一富家翁,还是要万户侯,全凭自己。”
赵诚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从心理年龄上讲他跟铁穆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不过铁穆那人实在无趣,总是跟赵诚聊如何打仗,聊得多了,赵诚也感到厌烦。跟叶三郎、张士达这样的年轻人们在一起。他总觉得很振奋,因为通过他们一张张年轻的脸,他似乎看到了未来。
而赵诚在这些年轻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强烈地亲和力,不吝赏赐和谆谆教诲,同分食一只烤鹿身上的肉,休息时环坐在一起,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了解了一个可靠地值得信赖的上位者。适当时候,赵诚又展现出自己的权威和不可违抗,通常情况下叶三郎就成了他敲山震虎的最佳对象。
“请国主吩咐,我等谨遵国主之命!”张士达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单膝跪下。
“士达,坐下听吧。”赵诚吩咐道,“今年春天时,河西诸郡常有大队的强盗出没,让商队损失惨重。估计损失折以银锭计。大约值一万锭之多。诸位知道,我给我贺兰百姓免税三年。所以我上交蒙古地赋税只能依靠商税。现在强盗层出不穷,而我贺兰西北皆邻大漠,堵不胜堵,守不胜守,让我不得不采取果断措施,故而我在凉州以南的湟水河谷,还有北方沙漠中黑水城设立两个屯田点,一边耕牧,一边练乡勇。”
“国主不会是用乡勇来对付强盗,断掉强盗可能的后路吧?亦或是威慑贼人?”西壁辉问道。
“正是如此,我贺兰百姓个个都有骑射功夫,只是缺少分兵合击与令行禁止之律。何进在黑水城,铁穆在湟水之畔,他们是我新认命的经略使,以萧不离、陈不弃分别副之。屯田之所,施军管,行军法,各一万户。每十人为一什,为首之职称什长;每百人为一营,为首官称都尉;每一千人为一团,为首称校尉;每一万人为一军,为首暂由经略使充之。每一团及以上诸部首长左右又设录事参军一名,管名册、文书、激励及记功,设军法参军一名,主军纪,设户曹参军一名,主粮草、仗器、营建、救伤事宜,三位参军平时各司其职,有参谋军务之权,也可代替主官指挥。在团以上又另设副首长一名,协助主官治下,官阶在参军与主官之间。”赵诚道。
赵诚这个编制是个大杂汇,既有蒙古军的十进制,又借用了汉代地校尉称号,而宋军的营为五百人(一般直接称“指挥”),甚至还借用了宋地方州府的录事参军、司法参军与户曹参军,更是突出了自己屯田事宜的“民事”性质,参军或参军事,本参谋军务之称,在宋朝却是民政的性质,管地方司法、刑狱等民政。不过,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担心,因为蒙古本就是军民合一,以十进制对百姓进行管理,在中原也是如此,也军民不分,带兵者掌握生杀大权,结果是擅杀乱法之事屡见不鲜,而官府府库中根本就没有一点财帛,还谈不上官府治理。
“我等愿为一小卒,为国主杀贼。”张士达道。
“你这话怕言不由衷吧?国主刚说过,要想做大官,就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虚伪!”叶三郎拿张士达开心。张士达这话当然不是他本意,谁不想做大官呢?张士达被叶三郎呛得涨红了脸。
赵诚微微一笑:“你们都是我选出来地,个人勇武自不必说,又都识文断字,这要比仅知勇猛要好得多。所以我派你们去各团担任参军,这个职位能让你们熟悉屯务,从一门外汉变成能独当一面地好儿郎。若要真与州县文官相比,阶级仅比知州低一些。尔等可还满意?”
众人都面有喜色,而郭侃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叶三郎突然道:“若是有足够银钱可拿,我倒是甘当一马夫。”
他这么说一半是因为他在这些人当中,识字当然是最少地,众人被叶三郎这石破天惊之语,给愣住了,旋即爆发出哄然大笑来,那叶三郎却振振有词:
“我们明珠族人有一就说一,实话实说还有错?你们笑什么笑?我叶三郎就是当马夫,也是马夫中地第一勇士!”
第四十一章 三年之约㈠
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
暮云空碛时驱马,秋日平原好射雕。
…………唐王维《出塞》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居延城这个词已经作古,黑水镇燕监军司这个名词也随着西夏王朝的灭亡而即将作古。这里处于面积广大的沙漠与荒漠化山地的包围之中,几乎是一个封闭的地域,发源于祁连山融化雪水的黑水河(古弱水河),是这黑水城的母亲河,它穿过河西走廊与沙丘,一路向北,养育着大大不小的绿州、湖泊与草场,而在黑水城形成了巨大湖泊,即居延海。
碧波荡漾的湖面上,倒映着桠杈交叠的胡杨树,这是沙漠中最让人高山仰止的树种,湖的四周依水湿情况生长芦苇、沙柳,还有大片的草甸,更远的沙地里生长着花棒、沙拐枣、梭梭等旱生植物。这里的农牧条件还不错,但并不表明这里就是天堂,春季里刮风的时候,这里也会有飞沙走石的情景,但是要是没有战争,那就成了天堂。
西夏黑水城曾数次被蒙古军攻破,到现在这里已经荒废了,少量的党项部族半自愿半强迫被贺兰国王命令迁至了河套狼山一带条件更为优越的地区…………那一带生活着与赵诚有依附关系的牧民。但是在公元1229年春天的时候,这里又一次口径一致,我们是为了剿匪,为了保护牧民自己的财产。”
“属下遵命!”何进道,“我会派最可靠的人在北方沙漠中日夜巡逻。”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因为他知道他从现在所在的事情,每一天都很重要,分派牛羊,分配牧场,发放粮食,一切都从头开始,好在萧不离等人都算麻利,也相当有经验,分担了不少。
“参军们要按照我给的方略进行治理,他们相当重要,战争动员,军纪维持,士气激励都要用我所给的方法,要让士卒知道为何而战,才能提高战斗力,如何让一个目不识丁的士卒知道他在为谁而战?让看看自己的田地、牛羊和家室从何而来就知道了,简而言之,要让最下层的兵士们知道忆苦思甜,这都是参军们尤其是录事参军应该做的。再比如,可用掳获去诱惑他们,有人当兵为吃粮,有人当兵为报仇,当兵为保家,有人当兵为出人头地,也有人当兵就是为了发财,这没什么大不的,我们都可以善用这些人之常情,饥饿的野兽可怕,受伤的野兽也可怕,有了崽子的野兽可怕,没有生路的野兽也可怕,只有那吃饱的野兽才没有威胁。”赵诚顿了顿,又道,“并且,你们前些日子报给我的有关军功评定之法我不太满意。”
“国主所说的,莫非是关于军功评“四方馆最近交给我一份关于金国忠孝军的密报。那忠孝军为何在大昌原可以以四千败八千,这个数目恐怕有些夸大。但以少胜多却是事实,你我也亲眼看到过蒙古军溃不成军的样子。无非一是仇恨,二是钱粮充足,三是赏赐丰厚,四才是治军严谨,最后是骑射功夫。此五项,我们也不差,真要说是治军,我敢说我们比他们要高明。”赵诚道。
“四方馆现在好像干得很不错?”何进惊奇道。
“中原倒是不差,如果我想知道耶律楚材今天晚上吃了几碗饭,半个月后我在中兴府就知道。只是,大河以南金国的地盘不容易过去,还在渗透中。”赵诚开玩笑道,“四方馆好虽好,就是个花钱如流水的玩意。”
“呵呵。”何进大笑,“天下铺每天进帐如流水,四方馆花钱再厉害也比不上啊。”
“这倒也是。我们现在是酉吃卯粮,就看今年秋后与明年到底能得多少银钱。”赵诚无奈地说道,“不过,我在西域贪污的钱,大半还没动,那绝对是我们最后地本钱。我现在明白,所谓富可敌国并不是什么太难地事情,就看你愿不愿意当个贪官了。”
“想来,亏空可以勉强补上。”何进乐观地估计道。赵诚点了点头,何进放了心。
“三年,三年之约,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赵诚抬头望着蓝色的天空道,“成败大概就决定于你与铁穆能否各训练一军。再加上各地的治安军,数量上不会太少,但关键还是在精兵,你与铁穆两军将是我的两只铁拳。”
“在下追随国言至今有了十年,再追随三年那又何妨?”何进在他的身边,也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天空,“不过大雁南北三个来回罢了,为了大业,我愿用一生去等待。属下以为,铁将军也是这么想的。”
“好,那我们就一同去面对任何强大的敌人,不生则死,不死不休!”赵诚郑重地拍了拍何进坚实的臂膀。
蓝天之下地草地上,一个牧民骑着骏马越过牛羊,飞快地驰到赵诚五百步之外,伸长脖子往被护卫包围在中间的赵诚观望。徐不放提高了自己的警惕。
“大胆,贺兰国王大驾在此,不可造次!”徐不放扯着嗓子喝道。
“那是乃蛮人木图。”何进道,“我看他们五百多人在此游荡,无处可去,又颇有恭顺之心,便留下了他们。”
何进话音未落,不远处木图却高声呼道:“腾汲思海西岸秃马惕人木图向不儿罕那颜谢罪!”
何进大惊失色,这木图还是骗了他。赵诚感到很疑惑,他冲着木图招了招手。木图跃下马背,将自己的弓箭抛在地上,以示没有敌意,恭敬地来到赵诚的身前。
“秃马惕人?”赵诚问道,“说说看你有何罪。”
“禀那颜,在下确实是秃马惕人,只是我们当年反对铁木真,才不得不四处流浪。前年地时候,我们这些人家来到了阿勒坛山下,拜访我们秃马惕人地把阿秃儿忽图勒大叔。忽图勒大叔说,天大地大,我们秃马惕人如无主的羊羔,是不能抵抗蒙古人地贪婪与凶残,所以只能离开有蒙古人的地方。他说我们秃马惕人只能在仁慈的不儿罕那颜的领地里,才有活下去的指望。所以在下便带族人来到这里,我骗了您的部下,所以我木图请求您原谅。”木图道。
赵诚恍然大悟,那忽图勒是出身漠北“林中百姓”之一秃马惕部之人,对自己悲惨的仍有反抗之心的族人还是念念不忘。
“哦,原来如此。忽图勒爷爷抚养我长大,没有他我早就死在荒野之中,他对我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既然是他让你们来的,我不敢拒绝。”赵诚道,“他现在已经去世了,我只能当这是他最后的遗愿。”
“多谢那颜。”木图深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我秃马惕人本有二十姓,大多数人都可耻地成了蒙古人中的一部分。不儿罕山是蒙古人的圣山,也是我们秃马惕人心目中的圣山。那颜以圣山为名,请接受我们这些最后的秃马惕人的效忠吧!”
“你拿什么来效忠我?”赵诚以草原上的口吻问道。
“我们虽然只剩下五百人,但仍有一百勇士可以成为您的挽弓仆人,他们可以为您驱赶野兽供您打猎,也可以用死挡住试图冒犯您尊严的敌人。”木图高声道。
“好,我接受你们的效忠。”赵诚,“我不需要你们当中的勇士当我的仆人,我需要他们当我的百姓,需要他们接受我所有的命令。我给他们休养生息繁衍后代的机会,也同样保护他们不受骚扰。我希望你们忘掉以前的事情,我只知道有一批乃蛮人出现在我的治下,成为我的百姓,若是蒙古的可汗认为我被骗了,那么我只好杀你们以赔罪。你们可接受?”
“是!”木图愣了一下,还是单膝跪倒在地。
注:居延城今内蒙阿拉善盟额济纳旗地区,当地没有大城市,故而附近的卫星发射场以最近的甘肃酒泉市命名。当地有湖泊西居延海古代曾有3000平方公里的水域,相当可观,现已干涸。
第四十二章 三年之约㈡
窝阔台在西域叶密立,自己的封地那里呆了将近两年,不是他不想去蒙古本部,而是那里的主人拖雷不太欢迎他。
成吉思汗亲手将一个松散的部落联盟缔造成了一个帝国,然而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没有具体规定蒙古汗位的继承方法,而是遵循古老的部落推选制…………忽邻勒台大会。拖雷身为成吉思汗正妻的幼子,更有资格继承汗位,并且成吉思汗对他是偏爱的,将自己军队的大部分,连同自己的领地、百姓和宫室、财产,一同交给了拖雷。
拖雷企图继承汗位,但是因为成吉思汗的遗命是由窝阔台来继承汗位的,他就故意利用自己监国的身份拖延忽邻勒台大会的召开。在内政不清的情况下,拖雷无暇关注中原战场,以致于金国有机会反扑,让蒙古占领的地方失而复得或得而复失。蒙古权贵们也无法容忍汗位悬空两年之久,纷纷要求召开大会,在这种内外压力的情况下,拖雷不得不在公元1229年的秋八月召开大会。
所以,窝阔台终于可以启程东行。参见大会的除了铁木真的弟弟及其后代们,术赤系、察合台系、拖雷系和所以封臣们,也包括镇海与耶律楚材这样的大臣,而赵诚也有份参见这样的大会。
赵诚选择在大会召开日近的时候,才从中兴府出发,他不是不想早点去,早点去见被自己狠心不管的妻子及那还未曾谋面的儿子,而是害怕夹在窝阔台与拖雷中间难做人。但如果真要他选择,他只会选择站在窝阔台身边。
亲自来迎接他的是拖雷的长子蒙哥。多年未见,蒙哥模样除了更成熟一些。变化不大,如同赵诚自己一样,不过身为上位者,所谓威严之气也难免与日俱增。
“不儿罕,终于又见到你了,一向可好。”蒙哥一见到赵诚。就亲热地打招呼,亲热得让赵诚感到有些消受不了。
“托殿下地福,一向还好。不过。就是忙于公务,对妻儿十分思念,可是拖雷监国交给我治理贺兰这样的重任,又不可三心二意,所以只能狠心不来蒙古探望。”赵诚半真半假道。事实上,他曾无数次想来蒙古探望,可是所谓的事业蒙蔽了他的双眼。
“我想也是。放心,你妻儿在大斡耳朵,有谁敢欺负呢?堂堂贺兰国王。全蒙古哪个不晓?我母亲还常常亲自赏赐给你妻儿礼物。”蒙哥刻意地加重了语气道,“就是我的父亲,也时常念叨着,说将来平定中原了,一定要让不儿罕当宰相。你看,我父亲对你期望很大,连我都妒忌呢!”
“拖雷监国的厚爱,不儿罕不敢忘。”赵诚连忙道。
“你能这么想。那太好了。我父亲是不会忘记所有对他有过帮助之人地。”蒙哥暗示道。
“是、是!”赵诚思念妻儿心切,心儿早就飞了。
大斡耳朵外,梁诗若站在高岗上眺望南方。她的心儿也早就恨不得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她有时在想天涯相隔当底是为了什么,男人们争名夺利或杀戮战场真地有那么吸引人,值得用一切去交换吗?她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这个复杂的问题,既然嫁给了一个值得自己嫁的男人,那么自己就应该全力去支持他。尽管如此。自己饱受相思之苦。
在她的身边,一个粉兜兜的男孩牵着她的手儿。也在眺望,他努力地踮了踮脚,却不会看得更远。
“娘,爹爹马上就来了吗?”男孩当然是赵诚的儿子赵松。
“是的,松儿,你的爹爹马上就要到了,你想见到他吗?”梁诗若轻捏了捏了赵松地脸蛋,脸上挂着只有母亲身上才有的神采。
“松儿当然想见到爹爹了,我的爹爹是贺兰国王,真真切切的贺兰国王,全天下最聪明的国王。”赵松天真的说道。
他这话是他在与蒙古小孩玩耍时,被逼出来的,梁诗若经常与他讲赵诚的故事,包括赵诚所写地那孙悟空的故事,因此在赵松的眼里,自己地父亲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大人物。当别的小孩问他的父亲在哪里时,甚至讥笑他时,他就拿自己父亲的名头来吓唬人家,常常很管用。
连绵到天边的牧草,望不到边,星星点点地白色野花随风摇曳,大地一片苍翠。地表隐隐约约地小河,在没膝的牧草中缓缓地流淌着,成群地牛羊尽情地攒着肥膘。辽阔的原野上,秋高气爽,这正是草原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
远远的,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远方出现,他的健美的身姿在马背上起伏不定,如连绵的山峰。近一些,梁诗若可以看到白色身影主人头顶上标志性的丝带,正迎风飘扬。赤红色的烈马奔驰着,将它的速度提到了极致,起伏不定的坡地在骏马的蹄下,如同怯绿连河秋日里平静的水面。
骏马奔驰,载着赵诚激动的心和无尽的思念。待驰到那一大一小身影的面前,赵诚猛提缰绳,赤免马急停,前蹄高扬,发出清悦的嘶鸣声,在旷野中回荡着。看到了这个熟悉的矫健身影,梁诗若拉着儿子迎了上去。
赵诚不等赤免马停马,飞快地跳到地上,一把拉过自己的妻子,热烈地拥抱着她,在半空中兴奋地绕着***。梁诗若又一次留下了热泪,这一次不是相思泪,而是因为太高兴了。赵松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发疯似的将自己的母亲拥抱着,睁大眼睛,瞧得目不转睛。赵诚早就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存在,他好半天才放下自己的妻子,弯下腰,充满喜悦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道:
“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姓赵,名松。松树的松,大雪压青松地松。”赵松认真地答道。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赵诚问道。
赵松求助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梁诗若故意看向别处,赵松只得道:“你若是名叫赵诚,那便是我爹爹,你若是叫别的名字。那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小家伙,我就是你的父亲。来,叫一声爹爹听听。”赵诚爱怜地摸了摸他的乌黑的头发。又亲了亲他地脸
梁诗若点了点头,赵松见确实了这个胡子刺得自己脸生痛的男人便是自己的父亲,有些腼腆起来。
徐不放走了过来,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过赵松,赵诚曾命他数次来草原探望,送一些食物、衣物和玩具,包括一些启蒙读物。
“今天你们父子站在一起,还真像!”徐不放评价道。
他这一不太合宜地评价,惹怒了赵诚。赵诚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道:“废话!”
徐不放自知自己那话有些让人误解,吓得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夫君,松儿有些认生,过几天就好了。”梁诗若有些歉意地说道。
“没事,要说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你们母子俩。”赵诚扶着梁诗若的肩膀,信心满满地道,“这次我恐怕得在这里停留一个月。我保证只要一个时辰功夫,松儿就喜欢上我,到时候。他若是抛弃你这个做母亲的,可别怪我。”
“哪里会呢,再亲也比不过我这做娘的。”梁诗若笑着道。
赵诚的目光在梁诗若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梁诗若被他炽热的眼神盯着有些不好意思。
“你有些瘦了。”赵诚歉疚地说道。
“只要你还记得有人牵挂你,我就知足了,我相信我地夫君一定会来接我的。”梁诗若道。她将赵松拉到面前。“还有我们的儿子。”
赵诚的脸色变了一变,低声说道:“这一次。我会新的大汗提出接你们娘俩回去。若不成,三年,我只要三年功夫,不成功则成仁。”
梁诗若脸上一暗,幽幽地说道:“好吧。”
赵诚脸上的歉意更重了,他索性忘掉这些,将儿子高高抛起,接住,又抛起。那赵松赶到一双有力的臂膀让自己很有安全感,咯咯地笑着。他连拖雷及各路权贵都没去理会,带着自己的儿子在草地上玩耍,一会学狗叫,一会做牛做马,又一会编故事,不一会儿就让赵松亲热地叫“爹爹”。
梁诗若也坐在厚厚地草甸上,看着不远处这一对神情十分投入地父子的背影,竟一时有些痴了,愈发地盼望着真正团聚的那一天地到来。
直到入夜幕降临的时候,赵诚才正式地拜见窝阔台、拖雷与察合台。这个有着金色顶子的大帐是成吉思汗留下来的,以往属于成吉思汗的汗位仍虚空着,监国拖雷与窝阔台两人分坐在两旁。帐内坐满了人,包括察合台,成吉思汗的幼弟铁木哥及所有孛儿只斤氏直系子孙、驸马,各重臣,耶律楚材也有资格在帐中有一席位。
目前,蒙古真正有国王称号地只有木华黎地孙子,另一位就是赵诚这个水货。木华黎死后,国王之位由孛鲁继承,虽然还是国王,不过权力有所减小,并且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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