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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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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践大笑,道:“其实孰胜孰败,大王心中最为清楚。大王若不许此地,寡人只须再带五万精兵北上,到时候越人之所得,恐怕并不只是这四百里地,而是整个吴国。”他说得十分豪气,倒也不全是恐吓。
颜不疑在一旁冷哼一声,道:“大王莫要忘了,尊后还在鄙国之手。”
勾践摇头道:“她算得了什么?若是有何意外,越人恐怕无不盛怒,士气之盛,寡人就算赐三军数十万金也不如,到时侯倾国一战,后果可想而知。贵国名臣勇将渐去,军心不附,加上连年天灾,民不聊生,军粮不足,怎能与我们越军相抗?笠泽一战,足见强弱之别,若非龙伯另施诡计,此刻吴国早已不存在了。这一点,贵国君臣上下想来也心知肚明。”
伍封忽道:“那石番行刺大王之后,想来是大王指使吧?想不到石番身后的主使之人竟是越人!”
夫差等人都吃了一惊,一齐向勾践看去。
勾践微笑道:“龙伯这想法倒也新奇。”却未曾否认。
伍封心道:“董门之人行事果敢,向来为天下所惧,不料这越王勾践之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发妻也要刺杀,更胜董门中人!”
便听颜不疑冷笑道:“既然话说成这个样子,看来大王并非真的想议和。如今大王深入吴境,若想安然回国,只怕也是不能了。”
勾践大笑道:“寡人离国之前,早已立太子。寡人若不能回国,文种自会奉太子为王,引大军灭吴报仇。”
文种计谋深远,又能用兵,不在范蠡之下,有他辅佐鹿郢,再加上越人的报仇之心,恐怕更难对付。
夫差忙道:“小儿胡说,大王勿要放在心上。寡人并无为难大王之意,只是这割地之说,就算寡人答应,吴人也不会愿意,大王还是另外……”,话未说完,便听舱外有人道:“大王,太子有急事派使请来。”
勾践忙道:“国中有何急事?”起身向舱外走去,便听他小声问道:“有什么事要禀告?”
那人小声道:“据边境来报,楚国的叶公领了一支人马已到……”,勾践哼了一声,那人立时闭嘴,便听脚步声渐远,想是勾践怕夫差等人听见,带了那人远远躲在一直说话去了。
伍封心道:“莫非楚人见吴越鏖兵,也动了心思,派叶公带兵而来?”向夫差等人看去,见他们眼中也大有狐疑之色。
众人想着心思,过了近半个时辰,寺人不住地上菜斟酒,就是也不见勾践回来。
颜不疑奇道:“越王怎地去了这么久?”
伯嚭小声道:“多半是勾践国中有了大变故,是以难以措手,一阵他回来,大王便试探他的口气,若是他们国中有事,自不会咄咄逼人,向我们索地。”
夫差点了点头,道:“寡人……”,才说了两个字,伍封忽想起一事,脸上变色,道:“糟了,今番只怕中了勾践之计,这人说不定是借机下了船罢!”
夫差等人吃了一惊,急忙站起身来,伍封早已冲出了舱外,只见舟上再无一人,向舟下瞧去,却见那一班侍卫仍然呆立在岸上,伍封向楚月儿招了招手,楚月儿忙上了舟来,伍封问道:“月儿,勾践去了哪里?”
楚月儿奇道:“他不是在船上与你们一起么?”
伍封摇头道:“这人借故走了,莫非他未曾下船?”
这时候夫差等人也走了出来,颜不疑指着大舟旁的一艘小舟道:“勾践定是乘小舟离去,必有诡计,我们从速下船,以免中了勾践的算计。”
众人下了船,还未曾有何计较,便听一声哗哗水响,那艘大舟忽地从岸边滑开,向水中驶去。
夫差脸上惊疑不定,不知勾践在打什么主意,只见大舟驶到了水中离岸六七丈处方停了下来,勾践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仍站在那艘大舟上,笑道:“大王为何不辞而别?”
夫差心道:“原来勾践并未下舟,是我们谨慎过了头。”忙道:“寡人因有事吩咐侍卫,这才下舟,大王为何将舟驶开?”
勾践摇头道:“大王并非真心议和,寡人也无须多费口舌,这便告辞回国。”
夫差忙道:“大王的王后大臣都在鄙国作客,大王难道不想将他们接回国去?”
勾践笑道:“实不相瞒,他们眼下已经正在回营途中,多谢大王招待了他们这么许久。”
众人不解勾践之意,夫差道:“王后和越臣怎会自行回来?”
勾践道:“这就是大王的爱子王子季寿的功劳了。”喝道:“将王子请上来。”
他身后几个侍卫将王子季寿押了上来,众人见他神色憔悴,显是被越人擒来。夫差在诸多王子之中,最疼爱的便是此子,忙道:“季寿,你……,你怎会到了这里?”
季寿还未及答,勾践笑道:“寡人与大王相见之时,特地派人将他请来,当然是用了大王之令。”
颜不疑皱眉道:“季寿怎么这么糊涂,随随便便就听人的使唤?”
勾践道:“这也怪不得他糊涂,而是寡人手上有大王的随身玉佩,让人拿着此佩去传话,王子自然会以为是大王相召,怎敢不来?”
夫差随手往腰间一摸,果然所带玉佩已不知所踪,吃了一惊。
伍封叹道:“怪不得勾践拖拖拉拉地故意耽搁,必是刚才寺人扶大王入座之时,悄悄将大王的玉佩偷了去,再派人骗王子季寿。”
夫差大声对勾践道:“大王,小儿并无得罪之处,还请大王将他放回来。”
颜不疑在一旁小声道:“勾践必是想用季寿换越王后和那些越臣。”
他说得小声,不料勾践耳音极佳,也听到了他的说话,笑道:“寡人请了王子季寿之后,又有人拿着玉佩到驿馆将内人和越臣释放了,他们有范蠡和陈音护卫,当是安然无恙,只怕已到了文种的大营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道:“勾践老谋深算,诡计多端,此番中了他的算计,大大不妙。”
正在此时,忽见一乘兵车从姑苏城的方位驶来,车到近前,伍封见是圉公阳、庖丁刀二人,便问道:“是否有人将越王后放了?”
二人听伍封这么一问,立刻变了脸色,庖丁刀叹道:“果然如小阳所料,其中有诈。”
庖丁刀道:“先前有一队人拿着大王的玉佩来带人走,小人便觉得有些古怪,只是我们都不识得大王的侍卫,驿馆的守兵都认识那是大王的玉佩,我们也不敢多嘴,只好由得他们将人带走。事后鹿少爷觉得不太妥当,追了出去,但久无消息,正好柔姑娘派小阳为我们送酒肴来,我们将其他人打发回府,二人一路追了来,一路都不见人影,看来他们并未走这条路到营中来。”
伍封脸色微变,道:“小鹿儿孤身追下去,你们一路过来也未见到么?”
圉公阳和庖丁刀都不住摇头。
伯嚭惶恐道:“想不到勾践竟然如此狡诈,大王,说不定勾践另有埋伏,此地不宜久留,理当尽快回城。”
夫差不悦道:“寡人若走了,季寿怎么办?”
颜不疑向勾践道:“大王如此欺哄我们,有失身份,就算季寿在你们手中,可别忘了这里是吴国的地方,等我们大军拥上,忙乱之中,恐怕会伤了大王的贵体,不如将吾兄季寿放了,下次再找机会,重开和议。”
勾践大笑道:“这里虽然是吴国之地,寡人却是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吴军能奈我何?”
夫差想起勾践的厉害和越人的强悍,不敢再多留,小声道:“勾践有备而来,还是依太宰之见,我们先回城再说。”
伍封忙道:“不可。这是吴国的地方,越人怎也不敢太过放肆,我们若留在此地,又有数百侍卫守着,勾践怕我们另有打算,多半不敢乱来,若是匆匆回去,路上无从防备,反而会中了勾践的埋伏。”
颜不疑也道:“一动不如一静,我若是勾践,当然不敢在此地硬攻,定会暗派了一支人马扮成盗贼之类,在父王回城的路上设伏。”
伍封道:“勾践在此地必无多少兵卒,否则,也不会大费周张将王子季寿骗来,我看他也是无甚把握,才会将王子季寿留在他船上,让我们投鼠忌器,他万一事情不成,便挟持王子逃回越国。大王,王子姑曹领有大队人马在附近,若将他们招来,勾践恐怕插翅难飞,只好将王子季寿放了。”
夫差知道今日之事必定难以善解,回首小声对颜不疑道:“不疑,你快派人去将姑曹的大军调来。”
王子姑曹的军马就在附近,多半不知道出了变故,颜不疑点了点头,道:“父王设法将勾践留住,儿臣去将姑曹的兵马引来,若是勾践将季寿带回越国,季寿恐怕再也难回来了。”
夫差见他念及手足之情,心中大慰。
伯嚭道:“王子,老臣送你出营。”
夫差皱眉道:“此刻还哪里顾得上这些穷讲究?”
伯嚭小声对夫差道:“老臣假装送王子,其实正好看看周围是否有越人的埋伏,好作定夺。”
伍封也暗暗佩服这家伙老奸巨滑,点头道:“太宰说得不错,你们小心,在下留下来保护大王。”
颜不疑与伯嚭二人出营,伍封将楚月儿等人叫上来,小声吩咐:“越王勾践诡计多端,我们可要小心行事,不能让大王有失。”
夫差道:“想不到这勾践如此多诈,幸好这是吴国境内,若是在越国议和,恐怕就麻烦大了。”
伍封叹气道:“微臣倒是担心文种的那支兵马,此刻勾践的奸谋施行,说不定文种的兵马也有所动。”
勾践在船上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忙乱,也不吱声,见他们忙过,笑问道:“王子不疑是否去招王子姑曹的兵马?哈哈。”
伍封与夫差见勾践一语道破,明知颜不疑去搬兵,却并不急于走,反在船上耽搁,也猜不透这人在打什么主意,心中惊疑不定。
楚月儿道:“大王,夫君,我看勾践也是在等人,说不定是在等文种的大军。”
她随伍封日久,居然也能略知兵法,伍封赞道:“月儿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
夫差道:“既然文种的大军未至,我们何必去等他来?不如先走了吧。”
伍封向来果敢,但此刻被勾践着着占先,知道碰上了平生所遇的第一个用兵高手,此刻颇有些犹豫不决,猜不透勾践的心思,皱眉道:“万一文种埋伏在我们回城的路上,反而不好。”
夫差想想也有道理,道:“既然勾践明知道我们去请救兵,居然安然不动,是何道理?”
伍封道:“微臣也想不出来,还是先等太宰回来再说。”
说着伯嚭,伯嚭便到了,只见他一车飞速驶了过来,众人见其兵车狂奔,心中便知不妙,猛见周围烟尘大起,无数兵车士卒围了上来,在离众人一箭之地外围成了一个大圈,虽然不再迫上前来,声势却极为骇人。
伯嚭的兵车驶进,只见他满脸张惶道:“不仅四周有越人埋伏,从此处往姑苏城的路上还有越兵,主将是文种,加上埋伏的人数,只怕不下于二万人,非同小可。”
伍封暗暗吃惊,道:“二万余大军兵临城下,为何竟无人察觉?”
夫差怒道:“各地的官儿干什么去了?竟然由得文种领大军到了此地。”又叱道:“太宰不是在营中和船上查探过么?怎么会有这么多越人埋伏?”
伯嚭忙道:“老臣先前察看时,的确无多少越人,这些人恐怕是我们到后偷偷赶来的,勾践这家伙太过狡诈,老臣是个老实人,上了他的当,请大王责罚!”
伍封和夫差心中都道:“你也算是老实人?!”
伍封皱眉道:“王子姑曹的一万兵马不是也在附近么?以军中众多的哨探耳目,王子姑曹怎会不知道呢?”
伯嚭满脸苦笑,小声道:“大王,臣适才听到越兵说话,其实王子姑曹知道了敌军的动向,不仅不带兵上来营救,反而将兵车退到了姑苏山下,将要隘之地让给了越人,越人才会如此猖獗。”
夫差惊道:“姑曹他……,他这是干什么?”
他们的说话居然又被勾践听到,勾践笑道:“大王与王子季寿若是有失,姑曹岂非顺理成章便当上了吴王?”
伍封等人脸上变色,互相对望,心知勾践此言也是大有可能,若是王子姑曹真的心有此意。后果堪虞。
夫差又惊又恼,喝道:“姑曹不会如此胡来吧?”
伍封心如电转,伯嚭与姑曹一向是一党,自不会故意挑拨夫差与姑曹的关系,言语便较为可信,若此消息是颜不疑所说,反而信不过。
伍封小声道:“既然如此,只好设法杀回城中了。微臣等人在前开路,大王与太宰由众侍卫护着,在后面紧紧跟随,见微臣车动之时,马上跟上来。”
伯嚭脸上变色道:“龙伯虽然厉害,但那是文种的二万大军,文种这人足智多谋,比范蠡要心狠手辣得多了,我们数百人怎冲得过去?”
伍封颇有些不耐烦,道:“就算比他再厉害十倍的人,我们也不必怕了他!”
夫差皱起了眉头,心道:“你虽然身手了得,但面对文种的二万大军,我们硬冲进去,恐怕是羊入狼群,自寻死路吧?”
他虽然有些年老昏庸,却也是久历战阵,知道士气的重要,因而想是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免伤了众人的士气。
伯嚭道:“老臣暂为大王的车右,只要老臣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大王有损。”
夫差知道他的剑术高明,心中大慰,对伯嚭的恶感又减了几分,心道:“这人虽然有些奸滑,毕竟对寡人还是忠义耿耿。”
伍封将圉公阳和庖丁刀叫上前,道:“你们二人乘兵车守在大王与太宰的车旁,与太宰一起护住大王,无论如何,也不能离了大王半步。”
二人答应,从吴国侍卫处各要了条长矛,一齐上了车。
伍封又对鲍兴道:“你将车准备好,我与月儿办完了事,一登上车,你便将铜车驶出。”
众人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楚月儿却猜到他的心思,将剑插入了鞘中,却将笔管长矛拿在手上,向伍封微微一笑。
伍封从铜车上拔出大铁戟,喝道:“月儿,我们先将勾践擒来!”话音甫落,二人已经飞身而起,直向勾践的大船扑去,二人在交手一握,凌空窜去了数丈。
勾践打听过伍封的本事,早有防备,手一挥,忽地从船舷边冒出数十名弩手,各持连发神弩,对着伍封二人。
伍封暗暗吃惊,他常用弩箭对敌,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就算他和楚月儿的身手再好,这连发神弩一弦三矢,咫尺间射来却是绝难躲闪,忙道:“月儿!”伸过手去,不待众弩手向伍封二人发箭射来,二人已经转而向后。
与此同时,勾践所在的大船舱底数十橹齐动,大船疾向泽中划开,周围的大船也立刻向这边驶过来,船上黑压压站满了越兵,一个个气势雄状,身材魁梧,多半便是越兵中最精锐的所谓“君子之卒”了……
伍封二人如大鸟般又飞回来,落在铜车之上,小声道:“小兴儿,向东冲过去!”
众人愕然,姑苏城在西,为何又要向东冲?
鲍兴却唯命是从,也不想那么多,伍封既然命他向东,自然是有道理,大喝一声,驱车向东。
铜车一动,夫差和伯嚭的兵车以及小鹿的兵车立时跟了上来,众侍卫早已经准备妥当,众车纷纷跟上。
夫差赞道:“不错,虽然姑苏城在西,但文种的兵马也在西,向东冲出去正好,只要出了越人的埋伏,那便好办了。”
伍封与楚月儿的铜车当先,眼见面前的越兵纷纷拥上来,当先的几乘兵车上,站着的都是越兵中的悍勇之士,各持兵器,直扑上前。
伍封与楚月儿的戟矛齐动,一连将十几名越将挑下车来,越兵这才吓得开始躲闪,周围的越人虽多,但怎敌得过伍封和楚月儿等人如狼似虎的一路拼杀,便如一道潜流从人群中划了开去,数十乘兵车冲了过去。
夫差和伯嚭这是第一次见伍封在战阵之上大显身手,见他铁戟展动,直如鬼魅,当者无不所向披靡,不仅是他,连楚月儿也是厉害无比,二人暗暗心惊,夫差心道:“怪不得这小子能纵横列国,当真是神勇无双,万夫莫敌。”
伍封刺倒了二十余越将,还顺手从越人战车上拔下了一面旌旗,楚月儿也学他抢了两面旗在手。众人杀出了重围,身后越兵纷纷追来,但众人冲出二三里之后,越兵便远远落在了后面。
伍封叫鲍兴停下车,身后众车也停了下来,伍封让圉公阳点算了一下人手,只见夫差带来的百乘轻车只余三十多乘,车上侍卫大多见伤,幸好伍封让鲍兴教过他们剑术,否则这些侍卫只怕已尽数被越人杀了。
伍封命侍卫先行裹伤,略作一下休整,又让庖丁刀上前查探路径,圉公阳听他吩咐,将吴王夫差兵车上的旌旗摘下藏好,换上抢来的越兵旗帜。
夫差奇道:“王弟,为何不乘势冲出去?我们人手不足,万一被越人追上来,岂非大大糟糕?”
伍封道:“勾践是微臣平生所遇的用兵高手中最深不可测者,换了微臣用兵,前面必设埋伏,勾践兵法比微臣高明,我们若往前进,必中越人埋伏。”
伯嚭不信道:“龙伯怎知道前面一定有埋伏?”
伍封道:“文种引军在西,若真是想埋伏,怎会轻易让人知道?勾践这家伙诡计多端,西边接近姑苏城,城中有不少城兵,太湖之上还有展如的水军,越人想将我们一举格杀,也怕惊动了吴军接应,我猜他们定是想逼我们向东,因而将大部分士卒埋伏在东面。”
夫差问道:“既然如此,王弟为何又要带我们向东冲出来?”
伍封道:“越兵中最厉害的是连弩兵,这弩箭可怕之极。微臣听说越人的弩兵有三千人,行军设伏,弩兵最有用处。我们这么一冲,勾践定会将埋伏在西的士卒火速调往东面,那些弩兵更要调来。先前我和月儿假意要擒勾践,实则想看看勾践的虚实,果然他将越人的精锐和弩兵埋伏在舟上,此刻恐怕大部分已从水路往东赶来。我们若一路向东,必会到江口沿江折而向西回城,这就比不上越人水陆并进之速,到时候越人的千军万马定在江口等着。就算勾践不调大军,只要预先埋伏一千弩手在东面,我们便讨不到好了,只怕没有几人能活着回城。”
夫差长叹道:“前有伏击,后有追兵,我吴国有数万精兵,此刻竟然连一卒也不能用上!”
伍封叹道:“大王身陷此险,微臣也有责任。勾践如此厉害,再加上范蠡、文种二人的智谋,天下间何人能敌?这越国之可怕,远在微臣所料之上。”
楚月儿道:“夫君,我们是否要回头杀过去?”忽听头顶上有鹰声传来,抬头看了看,见有一头大鹰在头顶上盘旋,心道:“若是人人都如这大鹰一般生有双翅,那便好了。”
伍封哪里知道她的古怪心思,道:“我正想往回杀过去。我们千辛万苦从包围中杀出来,勾践恐怕也料不到我们居然又回头,免不了被我们杀个手忙脚乱。不过我们人数太少,只好多等一等,让勾践将大军尽数调向东面江口。”
这次连伯嚭也佩服道:“这是唯一的法子了。龙伯用兵果然不依常规,处处出人意料,神出鬼没。”
过了一会儿,庖丁刀回来,道:“江口越兵无数,更有不少人源源不绝地调来。”
鲍兴问道:“小刀没被越人看见吧?”
庖丁刀笑道:“他们怎见得到我?”
伍封点头道:“果然不出所料。”忽然想起一事,皱眉道:“既然我能想到他们在东设伏,勾践与文种如何又想不到?我们人并不多,勾践要对付我们,何必调那么多人在江口?这未必太合我们的心意了吧,是否其中还有诡计?”
楚月儿笑道:“我看他是怕了我们那一千袭破越都的天外勇士,夫君用兵如神,勾践定是猜不透我们那些勇士在何处接应,不敢大意。他可不知道那些勇士根本未曾踏足吴国之境,早已回齐国去了。”
众人都不住点头,伍封恍然道:“定是如此。”他“哈哈”一笑,道:“勾践虽然可怕,不过他也有弱点,就是太过谨慎,太过多疑,日后再与他交战,便以此定计。”向众军喝道:“上车,我们杀回去!”先前他十分谨慎,心无把握,此刻被楚月儿一言点醒,立时信心大增。
铜车当先,众车后随,一路又向西回驶。
众人见伍封、楚月儿等人胆气过人,毫无畏惧,也大受感染,士气大振。
夫差看着伍封的背影,忽地想起伍子胥来。伍子胥这人忠义耿直,虽然常在自己面前直言无讳,惹人生气,但遇到军国大事,只要有他在,自己便大可放心,想到此处,心中暗叹,一时间怅然若失。
众车行了一阵,伍封忽见前面尘土飞扬,似乎有大军迎了上来,忙道:“这必是越军,我们直杀入敌阵之中,让他们措手不及。”
鲍兴叱了一声,战马嘶鸣之中,一车三人当先向前冲了过去。
前面的人马正是越兵,正想赶到江口,远远也见到一小队人迎了上来,打着越兵的大旗,以为是自己人,便未曾有何防备。万万料不到这群人是刚才冲出重围的吴人,越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伍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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