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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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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貂儿笑道:“封大夫果然是酒中行家。此酒只用了月余时间,自是除乏凝重,若是藏于窖中数年,恐怕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伍封一听要藏数年,忙道:“且慢,若要藏起来,还是先让我再尝尝。”再饮了一勺,又将勺向坛中伸去,被庆夫人劈手夺过,笑道:“这家伙真是个酒鬼,这么饮下去哪里是品尝?这是牛嚼牡丹哩!”
    田貂儿和楚月儿都格格地笑起来。
    庆夫人道:“我倒有个主意,不如二小姐与国君成亲之后,哪天生了位公主,我便酿上数十壶酒埋在公主床下,再过十多年公主出嫁时,将酒挖出来作嫁妆,那时侯这酒便是天下无双了。”
    田貂儿脸上微红,伍封赞道:“这个法子极好,我看这酒带赤红,不如这酒名就叫作‘女儿红’吧!”
    众人拍手叫绝,连楚月儿也赞道:“公子这名字想得极好哩!”
    伍封笑吟吟看楚月儿,上下打量个不住。
    楚月儿脸上一红,问道:“公子看我干什么?”
    伍封笑道:“我在想,我什么时候也埋些‘女儿红’在月儿床下呢?”
    伍封与楚月儿在伍堡留了一晚,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庆夫人和田貂儿,第二天,便与楚月儿回到临淄城的封府。
    入了府中,将伍傲叫来,问起这三个月中临淄有何事发生。
    伍傲道:“公子离开临淄城的第二天,城外不再有动静,再派了探子出去,均能安然回来,也未发现任何敌踪,过了三天后,田恒便撤除了城头上增补的守兵,再开了门禁,将田政赶回了安平,又将恒夫人从画城召了回来。”
    伍封问道:“田逆那家伙怎么样?”
    伍傲笑道:“这家伙可算倒霉了,他中了颜不疑之计,也不知吃错了什么,与闾邱明二人睡了八天才醒来。先被田恒大骂了一阵,又扯着他和闾邱明进宫,国君也将他教训了几句,田恒虽未撤他左司马之职,却不再让他任临淄城守,收了他的军权,调他到宫城管武库。闾邱明那厮运气却好,只是罚金三百,仍然是临淄城副守。”
    伍封忙问道:“那临淄城守如今是何人担任?”这临淄城守官职虽不算极大,却辖有城兵一万,防守都城,是极要害的职位。
    伍傲叹道:“晏老大夫提议这临淄城守由公子担任,国君也十分赞成,闾邱明却提议由田恒的长子右司马田盘担任,多半是田恒所指使。双方又不好公然对着来,只好以公子和田盘都出使未归为理由暂缓下来,至今未决。”
    伍封皱眉道:“田盘出使周室,一去近年,怎么还未回来呢?”
    伍傲笑道:“这就是阚止和先君的计谋了。据说田盘还未到王城,简公的荐书还先到了王宫之中。周天子手下无甚良将,正欲找列国借将,帮手练兵,见了简公的荐书,便将田盘留在王城,训练王兵。我听春雨四人说,这些日田盘也该回来了。”
    伍封笑道:“这临淄城守我当是不当,也无所谓。那个子剑这些天来是否老实了一些呢?”
    伍傲道:“自从公子上他问剑别馆吓了吓他,便没怎么出过门,听说恒夫人到了别馆去,着实埋怨了他。恒夫人特地在军中为恒善告了假,也让他在问剑别馆中不要出来。倒是那子剑的大弟子招来和那唤作叶柔的女弟子分别到府中来过几次,说是要向公子请罪,来问公子的归期。”
    伍封点了点头,道:“子剑若是不找我们麻烦,我们便放过了他。”将子剑曾是舅舅王子庆忌的亲随之事告诉了伍傲。又问:“府中有没有事故发生?”
    伍傲笑道:“那倒没有什么,只是那些剑姬整日问我公子何时回来。”
    伍封点头道:“她们有六个姐妹随我出去,多半是担心,这么问一问是正常不过的事。”
    伍傲叹了口气,道:“我看她们多有埋怨之色,说公子偏心,只带了六人出使。我看她们记挂公子多些。”
    伍封吓了一跳,道:“不会吧?我又未曾招惹她们,她们记挂我干什么?”
    伍傲道:“她们既然到了公子府上来,自然当自己是公子的人,又有什么奇怪呢?”
    伍封搔头道:“是么?下次找她们问一问吧。”
    正说着话,家丁来报:“赵爷和蒙爷回来了。”
    伍封道:“算日子他们也该回来了。”
    家丁又说:“赵爷和蒙爷还带了一个人回来,看那人有气没力地躺着,怕是又要死了哩!”
    伍封与伍傲吃了一惊,不知赵蒙二人带了个什么人回来,忙站起身来。
    伍封道:“快去将华神医请来,赵兄和蒙兄带来的人必是他们的好朋友,怎能让他死呢?”
    话音未落,赵悦和蒙猎亲自用木板抬了一人进来,恰好听见伍封的说话。赵蒙二人立时大受感动,只觉伍封对他们极是器重,对他们带来的人看也不看,便命人找华神医来医治。
    伍封和伍傲低头看木板上躺着的那人,见他三十多岁,身材十分魁梧,满脸的短胡须既硬又直,面色苍白,浑身缠着布带,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那人见了伍封,“噢”了一声,昏迷过去。
    伍封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一时不知在哪里见过,便听赵悦道:“公子,蒙兄伤好后,我们一齐上路,还未出宋境,便在路边见到了这人,他浑身插了十七八枝箭居然未死,我们便请医士为他敷药治伤,拔出了身上的箭,用车载了他回来。”
    伍傲皱眉道:“你们是否认识他?为何要带他回来呢?”
    蒙猎道:“我们见到这人时,恰好他醒了过来,说了一声‘封大夫’,便一直昏昏沉沉的,小人们想,这人多半认识封大夫,万一是封大夫的朋友呢?本想等他伤好了些才一起回来,可听说桓魋那厮回到了宋国,又再当上了司马,怕他与我们为难,只好一路赶回。这人眼下的情形,比我们刚见到他时好得多了。”
    伍封忽想起此人,道:“这人是董门中人!那日我们在鱼口遇伏,这人一连接了我四剑,我见他力大甚大,剑法又高明,便饶了他一命。”
    伍傲道:“既然他是董门中人,还曾参与埋伏要加害公子,还要不要救他呢?”
    伍封忙道:“那日交战时我能饶了他,现在又何必不理他呢?或者他找我有事,便先将他安置好,请华神医为他医治,以后再作打算。”
    伍封命众人自去忙碌,自己到后院去,经过练武场时,便听风声霍霍,楚月儿正在场中使动长矛。只见她的矛法与众不同,不仅出位刁钻,而且风声凌厉,这支矛如一条长蛇般在空中游动,虽然矛是死物,却象在她手中活了转来一样。
    伍封拍手叫好,楚月儿停下手来,拖着矛笑嘻嘻跑过来,伍封顺手从她手中接过了这支长矛。
    其时军中常用的兵器有殳、戈、戟、酋矛、夷矛五种,此刻楚月儿手中的矛却与一般所见的酋矛和夷矛不同,双锋铁刃长二尺,宽三寸,铜銎长一尺,柄也为铜制,粗若笔管,长约一丈五尺。军中之矛柄用长木,而这支矛却是用精铜所铸,看其微带青黑,似乎铜中还渗了铁,否则也不会入手感到有韧劲。因为仅有笔管般粗细,锋刃和铜銎又比寻常的矛头细窄,是以拿在手中,并不比寻常的木柄矛重多少。
    伍封赞道:“这支矛着实不错,月儿从何处得来?”
    楚月儿笑道:“这是陈音将军送给我的礼物,那日我向飞羽姊姊学使矛时,被陈音看见,便从他的兵器房中拿来相送。”
    伍封奇道:“原来赵大小姐的矛法十分高明,你为何会向她学矛法呢?”
    楚月儿摇头道:“不是我找她,是她叫了我去,教我矛法。”
    伍封更是奇怪,道:“好端端地她教你矛法干什么?”
    楚月儿道:“飞羽姊姊是有道理的。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陈音的兵器房中看过兵器后,出门便碰到她看鱼吧?你救了她父兄的性命,她自是要多谢你,但若是送你什么东西,你多半还不好意思要。从那日开始,她便常常教了我去,教我使矛,还说我时常与你一起,若遇到凶险,自保之余,或可救你的性命哩!”
    伍封笑道:“她这种报答方式倒是与众不同!”心中忽想:“多半是她听了父兄所述,知道我们剑术还过得去,但使用长兵不甚擅长,战阵之上多有凶险,才教给月儿一套矛法。”心思一动,道:“她还教过你什么?”
    楚月儿道:“她还教过我另一套矛法,却说学会就成,不必常常练习,我也未必用得上。这一套矛法有些古怪,使起来有些滞手,不知是何道理。”
    伍封忙道:“快使给我瞧瞧。”
    楚月儿站在院中,使出了另一套矛法。她先前所使之矛法,主要是刺、扎、挑、扫、拨、架等手法,此刻所使的矛法,却是劈、挑、撩、钩、绞、推等手法,用于矛上,不见其威力,反有些不伦不类。
    楚月儿使完后,走到伍封身边,道:“我觉得此矛法甚怪,是否我使得不对呢?”
    伍封叹道:“月儿没有使错,赵大小姐教你的这套矛法根本不是矛法,而是戟法。其实,她知道我常用大铜戟,又是胡乱使用,没有技法,在战阵上遇到军中宿将定会吃亏,便想教一套戟法给我,但又不好自认为我的师父,不好明说,才教了给你,让你转教给我。”叫来了一个家丁,命他去找鲍兴,将自己的大铜戟从铜车上取来。
    楚月儿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嘻嘻,飞羽姊姊心里很向着你哩!”
    伍封心想:“赵飞羽表面上对我冷淡,说话总是客客气气,原来早就暗中教了月儿戟法,来传授给我。”想起这奇女子对自己其实甚是关心,心中颇为感动,忽想起那晚在月下于她相遇,虽只说了几句话,但其中似乎有着绵绵的情意。想起往事,一时间心潮起伏,思绪悠然。
    楚月儿见他呆呆地发愣,知道他想起了那一位“关关雎鸠”,偷偷抿嘴娇笑,却也不打搅他。
    直到鲍兴咧着大嘴扛着大铜戟过来,伍封才醒过神来,顺手接过了铜戟,见楚月在一旁偷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道:“月儿,你再将戟法使一遍,让我学一学。”
    楚月儿缓缓使着戟法,伍封在一旁比划着学,好在这一套戟法并不太复杂,学了几遍后,已牢记在心,一遍又一遍地使着,渐渐快捷起来。最后,这一套戟法被他用大铜戟使出来时,虎虎生风,每一戟舞动起来均是力度万钧,威猛赫赫,有着一种排山倒海之势,令人看在眼中心生惧意。
    楚月儿也料不到这套戟法在伍封手底下使出来竟是如此可怕,骇然之余,也大是高兴。
    伍封使完了戟停下手,忽然呆呆地发起愣来。
    楚月儿奇道:“公子,你又想起了什么?”
    伍封皱眉道:“使这套戟法的人必须是力大无穷,戟也要极是沉重,才能将戟法中的威力发挥出来。这套戟法我用大铜戟使起来最是合适,但赵大小姐怎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何况眼下只有楚国和吴国军中才有人用戟,晋人喜用戈矛,她又是如何想出这套戟法的?”
    楚月儿道:“飞羽姊姊曾说,这套矛法……噢,这套戟法是他师父从别人处学来,她学会之后也没有用过。”
    伍封道:“这套戟法应是一个与我劲力相似的人才能创出来,不知又是谁呢?”皱眉苦思。
    楚月儿格格笑道:“戟法是谁所创,这怎能猜得出来?下次你见到飞羽姊姊时,直接问她,岂不是好?”
    伍封哑然失笑道:“不错,这种事我若能猜出来,那便跟月儿一样成了蝶仙了。”
    楚月儿嫣然一笑。
    这种矛法戟法与剑法不同,乃是用于战阵冲杀之上,不足以与剑术高手对决,是以多耗气力。好在二人会吐纳术,力气能够循环再生,并不觉累。
    次日一早,伍封与楚月儿才吃过饭,在练武场上练了一阵拳脚剑法,均觉对方进步了不少,这自然是因孔子的指点,使二人拳脚剑技又上一层妙境。
    二人兴趣颇浓,正要练一练戟和矛,便见妙公主兴冲冲地闯进练武场来。
    妙公主手上拿着连弩,大声道:“封哥哥,月儿,好不好我们到牛山上去打猎,试试封哥哥新创的兵器?”
    伍封笑道:“公主,如今已是冬天了,山上猎物稀少,怎好去打猎?”
    妙公主愣了愣,道:“冬天便不好打猎么?”这丫头显是未曾外出打过猎,没什么经验。
    伍封见她兴致昂然,不好让她失望,便道:“虽然猎物少,也未必是没有,譬如雪兔、野狼、白雁之类,仔细找找恐怕也能找到一两只。”
    楚月儿笑道:“实在没有,便找些大树乱石射几箭,权当是练箭罢,府中的箭靶子太近,显不出公子设计的神连弩之威力。”
    三人正当少年贪玩之时,说了几句,都大生兴趣。伍封叫来家丁,将大铜戟和铜矛插在铜车上,又将三枝连弩和几袋箭放入铜车床底,各披上一件裘袍,鲍宁鲍兴早备好铜车等着,三人正要上车,却见赵悦和蒙猎带了二十多家将出来,各备兵车,准备一同出门。
    伍封皱眉道:“我与公主和月儿出城玩玩,你们何必跟上呢?”
    赵悦笑道:“公子,这批人是傲总管重新挑出的侍卫,他早就吩咐过我们,公子只要出门,便由小人们一同跟着。”
    蒙猎也道:“公子杀了朱平漫,月儿还伤了颜不疑,大大地得罪了董门中人,恐怕他们会暗算报仇,不得不防。”
    伍封三人对望一眼,心知有赵蒙二人在一旁还算可以,但还有那一班粗蠢的家伙跟着,玩起来也缺了些兴致,不过,蒙猎之言也有道理,董门中人手段厉害,不加提防,万一有何变故,就大大地糟糕了。
    妙公主忽然有了主意,笑道:“这班家伙就不用了,不如将我的亲兵叫来,由赵蒙二人领着,说不定更有趣些。”
    赵悦皱起了眉头,问道:“公主的亲兵在哪里?是否要在宫中去召来呢?”
    楚月儿笑道:“赵爷还不知道,如今那三十六名剑姬已成了公主的亲兵哩。”
    伍封笑道:“也将春雨夏阳四名燕女叫来吧,她们到府上也有好些天了,也让她们随月儿出去玩玩。”他昨日说错了话,令四女颇为伤心,是以想让她们出来玩一玩,以作补偿。
    赵蒙二人对望一眼,知道这三十六女会一些剑术,比起这二十多家将来虽然有些不足,但万一出事,也还能支持一阵。何况这是公主的吩咐,连伍封也不好反对,他们便只好答应,将三十六剑姬和四名燕女叫了出来。
    四名燕女这些天早与府中的那班剑姬混得极熟,她们终日闷在府中,不免无聊,又听回来的六剑姬大说途中的凶险刺激,更是心动不已,如今听说要带她们出城,极是高兴,一个个披着雪裘,各挂了一口剑,笑嘻嘻地跑了出来。
    一路上,妙公主少不得问其这四名燕女的来历,楚月儿向她说了一遍,妙公主嘻嘻笑道:“我看封哥哥本事极大,不过,最厉害的本事恐怕便是骗女孩子了。”
    十余乘车浩浩荡荡出了临淄城西的稷门,上了牛山。
    牛山在城南,山势不高,绵绵到了城西,由于西侧的山路平缓,适于车马上去,众人才从西门出城上山。
    这时寒风渐缓,天上忽地下起雪来,众人大声欢呼起来。
    鲍兴十分兴奋,大声道:“嘿,刚好赶上今冬的第一场雪!”
    妙公主见众人如此高兴,愕然不解,伍封道:“公主,你一直住在莱邑,不知临淄城一带的风俗。临淄城中人都说,如果每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的第一片雪落在谁身上,谁在明年便会好运连连,心想事成。”
    鲍兴道:“是啊,如今我们正在山上,自然比城中的人先落雪在身。”
    妙公主奇道:“可这一场雪下来,谁知道哪一片是第一片呢?”
    伍封大笑道:“这第一片雪谁都知道,就是落在自己身上的其中一片了。公主,你看他们一个个高兴之极,定是当第一片雪落在自己身上了。”
    赵悦与蒙猎久在临淄,自然知道此俗,也十分高兴,不住地呵呵笑着。
    这时,车马到了山腰的一大片空地上,再也无路可上了,伍封见雪下得越来越大,山地上已浅浅地盖上了一层白色,笑道:“我们便在此地下车吧!”
    众女早跳下了车,在雪地上奔来跑去,闹成一团,连赵悦和蒙猎也喝她们不住。
    伍封三人见众人极为高兴,不免也受感染,道:“公主,你这些亲兵各有各的顽皮,看来日后你有得忙哩!”
    妙公主笑道:“谁叫你封府没什么规矩管束她们呢?她们若是在其它府第,怎敢放肆?”
    伍封笑道:“只要不太出格,又何必去管她们?若是她们人人都似你那些宫女一样,那就无趣之极了。”
    楚月儿点头道:“公子不大讲究这些规矩,是以府中才热闹非凡,人人都不太拘礼。田相国的府上有数千人,却好象没几个人似的,到处冷冷清清的,找个人说话也难。”
    伍封看了看四周,笑道:“公主,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我们一起在山上骑马?便是这地方哩!”
    妙公主想起那日与伍封骑马定情之事,脸上露出笑意来,见楚月儿瞪眼看着她,便将那日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道:“哼,那日不是我说起来,这人恐怕早就坐视我变成田逆的夫人了!”
    伍封忙道:“谁说的?那日若真是没来得及争着下聘,就算你嫁入田逆府上,新婚之日我也会杀进田府,真真正正将你拐走了哩!”
    三人都笑起来。
    伍封提起当日往事,忽然想起那只“田鸡”颜不疑来,心道:“这人被月儿重伤,如今伤势也差不多好了,不知是否会来报仇呢?”
    妙公主见地上的雪越来越多,忽笑道:“封哥哥,我们来堆雪人好不好?”
    楚月儿拍手赞道:“那最好了。”
    伍封跳下车来,道:“那好,我们先照公主的样子堆一个吧!”
    妙公主淬了他一口,三人兴冲冲地将一大堆雪推在一起,一会儿间便堆出了一个雪人来。
    伍封斜眼看着这雪人,叹道:“这雪人这么臃肿不堪、面目丑陋,怎及得上公主身材纤细、花容月貌?”
    妙公主心里甜丝丝的,道:“谁说它像我了?”
    伍封忽地想起一事,小声道:“公主,日后你若生了个儿子,你说会像你还是像我呢?”
    二女不料他此刻竟想起这么个问题,格格地笑个不住。
    伍封笑吟吟从铜车里将三枝连弩和几袋箭拿了出来,道:“山上的猎物理应是有的,说不定它们也当第一片雪落到了它们身上,若是射死了它,它们心中多半会有些不服气,认为皇天骗了它,第一片雪并没给它们带来运气。我看这山上树有不少,便拿树来试试吧!”
    三人各拿其连弩,往山上瞄准。
    楚月儿忽想起一件事,道:“我们将箭这么射上去,万一山上还有人,被我们伤了怎么办?”
    伍封点头道:“月儿说得不错。”叫来鲍兴道:“你向山上吼几声,若有人便让他们出来,别被我们伤着。”
    鲍兴搔头问道:“学虎吼还是学狼叫?就怕学得不像,不能将他们吓出来。”
    伍封啐他道:“这浑小子,你学人叫不是更好?”
    楚月儿嘻嘻一笑。
    鲍兴恍然失笑,笑嘻嘻地大声吼道:“山上还有人没有?我们可要放箭了!”又叫了几声,山上也没有反应,看来再没有其他人。
    伍封笑道:“既然没有人,我们便练箭吧!”
    三人各寻目标,发射连弩箭,只听“嗖嗖嗖”地声音不绝,一会儿便将几袋箭射完。
    鲍兴道:“我和小宁儿上去,将箭拔回来。”
    伍封笑道:“算了吧,这种箭府中多的是,又何必去拔?”
    妙公主道:“可我还想射哩!”
    伍封道:“好吧,你们去将箭拔下来。”回头看二女兴高采烈地十分兴奋,楚月儿一张小脸红朴朴地十分可爱,衬得她眉心的那颗朱砂痣十分艳丽,赞道:“嘿,月儿如今越来越美了哩!”
    这时,众剑姬也在旁边堆雪人、扔雪球,玩闹成一团,连赵悦和蒙猎二人也混在她们一起,玩得十分高兴。
    过了一会,忽听鲍兴在山顶上大叫:“公子,这山上有些古怪,要不要上来瞧瞧?”
    伍封道:“月儿,我们上去瞧瞧。”让妙公主和赵悦带着众女在此等着,自己带了楚月儿和蒙猎上山。若是有什么古怪,须瞒不过蒙猎,非得叫上他不可。
    上了山顶,伍封问道:“有什么古怪?”
    鲍兴指着地上了数十堆未燃尽的木块枯枝道:“公子,这牛山上曾有很多人来过,如今天寒地冻的,倒是奇怪得很。”
    蒙猎四下里搜寻察看,过了好一阵,脸色凝重地走了回来,道:“公子,原来昨天有三百多人守在山上,小人见那边泥地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脚印。从脚印上看,我们上山之前不久,他们才走。”
    伍封道:“你能否查出他们往何处去了呢?”
    蒙猎道:“他们从西南方向下山,如今大雪盖住脚印,如果他们不改方向,下雪后他们的脚印还是可以看到一些。”
    伍封道:“这事有些奇怪。如今这天气,只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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