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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前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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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了,这些灵气从何而来?而且,为何会出现如此离奇的景象?”
  那些灵气像是在尽力挣扎,以求不被内丹给吸进去,顾东篱愈发奇怪,忍不住上前两步捏了一丝灵气出来,细细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些根本不是灵气,而是被自己杀死的那些野兽的魂灵!”
  至此,真相大白!
  眼下的难题,顾东篱一直都想不通。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纯阴之体,以及体内的阴气,使得生灵不敢靠近,那么世间游荡的阴魂亡灵又是怎么一回事?从小到大,听过太多和鬼有关的传闻,有说恶鬼害人的,也有说善鬼报恩的,但是这些鬼大都是事后才被人发现。也就是说,阴魂亡灵只要愿意,可以随意接近普通人,并且不被察觉。
  这样的话,问题就出来了,秉性同属阴的魂灵可以随意出入人间,为何顾东篱就得生灵远避?就算那些魂灵没什么修为,自身所带的阴气没那么厚重,没那么纯净,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差别。或者说,顾东篱不懂得收敛自身的气息,所以才不能像魂灵一样自在,那么黄泉中经历的种种又作何解释?
  所有的疑问,都在这一刻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小狴獬!它通过释放至阴之气,来掠夺身外所有生灵的魂魄,然后通过阴气去芜存菁将其转化为魂灵,继而用来祭炼内丹。作为异兽,它的这种做法不能算错,因为兽族自古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是借助顾东篱之手来做,实在难以令人接受。
  “阿宝,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法子?”顾东篱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小狴獬之间,毕竟还是有着巨大的差异!
  第四十三章 分歧
  世上的确有一些修真者,通过抢夺他人的灵胎甚至魂魄来修炼,但是此类做法早已为仙界所禁止,也为修真界乃至世人唾弃,一旦败露往往会被群起而攻之。道理很简单,就好比你辛辛苦苦积攒了一辈子的财物,结果被一个恶人蛮不讲理地抢了去,并且还顺手取了你性命,试问谁能忍受?如果大家都置之不理,谁敢保证日后不会落到自家头上?
  所以,在天庭数款禁令当中,这一行为被列在第四条,乃是大恶不赦之罪。即便某个修真者贪婪成性,想要掠夺他人灵胎以为自用,不管他是何身份修为多高,也唯有百般遮掩,小心翼翼暗中行事。此后果,哪怕是当今三大修真门派的宗主,也承担不起。
  顾东篱对此虽不敢说知之甚详,多少总有所耳闻,知道像小狴獬这种大张旗鼓近乎嚣张的行为,极易惹来公愤。“阿宝,你要修炼可以有很多方法途径,怎能随意搜掠他人魂魄?”一待小狴獬修炼完毕,他便正容告诫:“你记住,以后绝不能再这么做了!”
  “怎么了?”小狴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训了一顿,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看这是什么?”顾东篱手一张,先前那缕魂灵登时漂浮起来。
  “原来是这个,”小狴獬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我要修炼内丹,魂灵自然是越多越好。”
  “你这叫滥杀,知道么?”眼见它是这般反应,顾东篱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
  “饿了就吃,没了灵气就从天地汲取,不都是很正常的么?”小狴獬大为不解,辩驳道:“我只不过顺应本性行事,怎么叫滥杀无辜?”
  “你这根本不是本性,而是贪欲。”关于“本性”的问题,顾东篱也不大明白,但是曾经听顾懒怀谈起过其中的区别,倒还记得一些,当下答道:“本性指的是你的真如灵性本来面目,而非随心所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现在不过是为了尽快提升修为,就夺了那么多魂灵,不是滥杀是什么?”
  讲道理,小狴獬怎么可能说得过,唯有默不作声。
  “我不是不让你修炼,你需要至阴之气,完全可以将外界灵气逐渐转化,而不是非要用此极端手段。这样做,很容易惹来杀身之祸!”顾东篱语重心长道:“既然是修行,就应该遵循修真的规矩,至少滥杀这一条不能去触碰。”
  “杀身之祸?嘿嘿!”小狴獬难得发出一声冷笑,顶撞道:“要说滥杀,当日高德府外一战,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蜈蚣蝎子,算不算是滥杀?幕后之人又能如何?”
  这一句反问,顾东篱哑口无言。真正说起来,要是加上铁蜈公等人带来的毒虫怪兽,那日死的生灵怕是数以千计,可是作为罪魁祸首的郁千煌,究竟会不会遭到应有的惩罚,连他自己都着实没底。若是非要找点子区别的话,无非是没人贪图那些死去生灵的灵胎魂魄而已,可终究改变不了死伤惨重的事实。
  “我不懂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鲛蚺大哥老老实实在山中修行,却险些被人抢去了内丹。而那梦魇魔,杀的生灵不计其数,却因此实力暴增,为天下人惧怕。”小狴獬仰着头倔强道:“如果我实力不济,难保日后不会被人抢走内丹,而今我只是依照本能提升修为,又有什么不对?”
  兽族历来为修真界所轻视,这是不争的事实。至少,修真者在抢夺兽族内丹时,只要不是过于张扬,通常来说不大会引来麻烦,而作为被抢的兽族只能听天由命。鲛蚺如果当初被那修真者抢走内丹,除了怨自己命苦别无他法,因为根本没有人会为它出头。所以,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公道,至于那些凛凛天条,更多的是为了维护修真者而已!
  “这当中的道理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你这么做确实是错了。”顾东篱只是一涉世未深的少年,如何理得清如此复杂的问题,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阿宝,以后不要再这样,不然真的会出事。”
  “好,我答应你。”小狴獬很不情愿地应允下来,垂着头走进紫府深处。
  经此一事,虽不至伤及感情,一人一兽之间毕竟还是产生了些许不自在。但就实际的结果而言,没有小狴獬刻意催动紫府内的至阴之气,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自然减弱了一大半,在顾东篱尽力收敛之下,已不至于太过引人瞩目。
  问题似乎到此为止,然而小狴獬并不甘心,世俗的是非观念于它而言,实在没有任何意义。之所以退让,全是因为顾东篱的坚持,至于还会不会再反弹甚至爆发,难说的很。
  重新踏上征程,顾东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期间也曾试图和小狴獬聊上几句,可惜小狴獬不知是不是余怒未消,躲在紫府深处不肯出来。在他,只以为是类似于小孩子般赌气,是以并未多想,不意日后引发了极大的变故。
  在山中前后待了一个来月,这一日总算走出连绵的丘陵,远远看到山那边若隐若现的官道,顾东篱心情大好。紧走几步绕过山梁,沿着山谷往东行了数里,堪堪在离大路里许的一处平地上,遇到了一个数百人的商队。
  此时已是天近黄昏,商队忙着扎营,人喊马嘶乱作一团。顾东篱离群索居久未与人接触,一见此热闹的场面,情不自禁地往前凑了过去。
  “小叫花子,滚开!”
  冷不丁一声暴喝,顾东篱愕然转头,却是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正一脸鄙夷地瞧着自己。略微楞了一下方才醒悟过来,不由得苦笑摇头,这已是第二次被人误认为是乞丐了。和上次从赤云山脉出来时一样,身上衣衫早已破烂不堪,有所区别的只是跟在身后的小狴獬,换成了背在背上的月斜琴。此外,随着年纪的增长,颌下胡须长已寸许,加上数月没有收拾的头发,更显落魄。
  “还不滚开?”顾东篱愣神之际,那大汉愈发显得不耐,径直走上来就要动手。
  那人好生无礼,顾东篱心头火起,眼睛一翻一丝冰冷的寒光扫去。被他目光盯住,那大汉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惊惧之下呆立原地不敢动得分毫。幸亏旁边有人开口,打破僵局,情势才随之一缓。
  “阿猛,都给你说了那么多遍,出门在外,怎可随意欺侮他人?”一个胖乎乎的老者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那大汉的肩头,转而看着顾东篱笑道:“单只看这位小哥背后那具古琴,就不像是凡品,岂能因衣着小瞧于人?”老者语气和蔼,顾东篱哼了一声收回目光,那大汉彷如大赦一般长出了口气,低着头退回营地。
  这世上除了那些有大慈悲心的善人,恐怕没多少人会对乞丐感兴趣,好心一点的多半会施舍些许钱物,大多数人则唯恐避之不及。这老者也是如此,起先对这边并没在意,只是听到那大汉喝骂声才转过头来,隔了数丈冷眼旁观。照他的想法,顶多给这小乞丐扔半个面饼,然后赶开就是,实在没必要那么多废话,孰料接下来的一幕大出意外。
  那个叫阿猛的大汉,是老者豢养多年的武士,虽不敢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好手相比,却也算得上彪悍勇武。可是这么一个手上沾满鲜血,前前后后杀了数十名盗匪的大汉,居然被一个小乞丐给镇住,而且在对方的逼视下瑟瑟发抖,就叫人诧异了。这老者久历商海,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犀利目光,加之另有一番心事,自然不愿错过眼前的机会。
  趁着说话的间隙,老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心中一动暗暗称奇,面上却仍保持着笑容,歉然道:“刚才是我那伴当不对,小哥勿怪,不知怎么称呼?”
  “我叫东篱,在山中遇到了一些意外,几番周折才到了这里,并无冒犯之意。”兴许是修为有成之后自信满满,兴许是断定郁千煌多半不敢宣扬自己的名姓,顾东篱仍旧沿用先前的说法,并没有作何掩饰。
  “原来是东篱公子,失礼了!”老者精于世故,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已得出,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很不简单。尤其是对方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若有若无之间,竟然令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惧意,这可是只有在遇到大人物时才会产生的情绪,当下笑容更盛:“公子若是不嫌弃,请先到我帐中梳洗更衣,等会酒菜弄好以后奉酌一杯?”
  “那就叨扰了!”当此情形无须推辞,顾东篱拱手致谢,跟着老者步入营地。
  不理会旁观众人惊讶的目光,顾东篱随老者进到一座大帐当中,老者吩咐了一阵随即离帐,自有下人服侍。等到梳洗完毕,收拾干净须发,换了一身略显肥大的长衫出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营地中燃起数堆篝火,众人正忙着生火做饭,阵阵酒肉香味飘来,顾东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数日不识荤腥早已馋的是食指大动。
  “东篱公子,这边坐!”
  顾东篱闻言望去,那名老者正在不远处的篝火旁边挥手示意,嘴上答应着走了过去。
  老者十分客气,抢前迎了两步,拉着他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几圈,方对身边几名伙计笑道:“你们看,东篱公子洗尽尘土,立时便显现出勃发英姿,谁还敢再以样貌取人?”
  “老丈说笑了。”顾东篱客气了几句,挨着老者坐下,坐定后才发现,草地上的垫子竟是锦绒制成,不禁暗暗点头:“能用得起锦绒座垫,这老者也是个富贵之人。”
  “来,东篱公子,”老者端起两个酒碗,将其中之一递到顾东篱手上,大声道:“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既然能坐到一起便算有缘,请干了此酒!”说完一饮而尽。
  “多谢老丈盛情款待,东篱不胜感谢。”顾东篱回了一礼,一仰脖子大口喝下,顿觉一股火辣辣的热气自肚腹内升起,直撞入脑门,不禁赞道:“好烈的酒!”
  “我们常年在外奔波惯了的人,都喜欢喝这种烈酒,”老者拿起酒袋,又给顾东篱斟满,“公子若是觉得口味还过得去,不妨多喝几碗。”
  “好说,好说!”几碗酒下肚,吃着烤羊腿,人与人之间很快便熟络起来。这时顾东篱才想起来,略显尴尬地问道:“小子太大意了,还未请教老丈尊姓大名,请勿见怪!”
  “公子本就是性情中人,自不必为俗礼所拘束,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老者不愧是商贾,谈笑间一顶顶高帽子抛了过来,轻描淡写地答道:“我姓牧,单名一个轲字,在京城开了两家绸缎庄。不过这些年来大家牧掌柜、牧掌柜的叫顺了,本名反倒没什么人记得,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叫我牧掌柜,听着也顺耳。”
  “那我就放肆了!”按理说,牧轲看上去差不多在六十开外,以顾东篱的年纪就叫声爷爷也不为过,但是有顾懒怀和蓝二在那里摆着,称呼上实在是有些不大方便。正好对方有此一说,自然省却了不少麻烦,于是顺口问道:“冒昧问一句,你们这是准备到哪里去?”
  “喏,”牧轲抬手划了个圈,说道:“我们这个商队总共来自京城八个商铺,分别经营绸缎、金银玉器、木器漆器、上等食材等用度,这一次大家在南方精心采买了半年多,委托我负责把货物运回京城。”一般人断不会对初次见面的人实言相告,可是老者自信不会看走眼,而且近乎本能地认为,顾东篱绝非等闲之辈,是以对此番运送的贵重物品全无隐瞒。
  “那我可要恭喜牧掌柜了,”顾东篱拱了拱手,笑道:“这一趟如此丰盛,想必能大赚一笔,恭喜,恭喜!”
  “唉,这一趟只求不要办砸就成了,哪里还敢想着赚钱?”
  “这是为何?”
  “这些货物都是给宫里准备的,万一出了差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祸,要不然我一把老骨头,怎么会亲自跑这一趟?”
  “原来是宫中所需,但不知为何一次性采买这么多?”即便是皇宫大内,若非遇到大事,也不可能买这多东西。
  “这不年前,汝王世子求娶秦州郡主,皇帝赐婚了么?”
  “什么?”顾东篱腾地站起,顿时方寸大乱!
  第四十四章 婚事
  心神一乱,几乎在同时就为小狴獬所感知,小狴獬不知发生何事,本能地就要催动至阴之气,幸好灵胎及时察觉加以制止,方不至惹出祸端。饶是如此,顾东篱那声惊呼所包含的阴森之气,也把周围丈许内的人吓得个半死。
  “东篱公子!”牧掌柜忽觉一股寒意直沁入心底,一瞬间仿佛连念头都要被冻结住一般,大骇之下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就已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这边事发突然,一阵惊呼过后,离得较远的杂役、武士和管事等闻声莫不回头,才骇然发觉,顾东篱身边竟无一人得以站立。除了牧掌柜昏厥以外,其余几人尽皆瘫倒在地,一个个面色苍白,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
  “好小子,原来是个奸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名商队武士,他并没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转头间看到牧掌柜倒在一旁,登时大骂着冲了过来:“掌柜的好心收留你,却不想反遭毒手,我杀了你!”
  众人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一时之间均愣在原地,随着那武士的破口大骂方才醒觉,纷纷拿起刀剑四面围了上来。
  牧掌柜的那声惊呼,便已使顾东篱清醒过来,心知自己险些闯了大祸,自不愿再伤及无辜,面对愤怒的人群唯有退让躲避。以他现在的修为而言,实已达到了相当程度,如果再加上体内的至阴之气,恐怕对付一般的修真者都不在话下。商队武士众多,可是除了几个头领稍微有些本事,其余人还真不放在眼里,即便是那几个头领,至多也就比当日落水镇外击杀的那两个郁家武士稍强一点,根本不足为虑。
  实力相差颇为悬殊,顾东篱在人群中穿行躲避,倒也不虞被刀剑砍中。其实他要走的话,这里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只不过一心想要多了解一点秦州郡主的消息,是以内心深处并不想急于离开。不过,一直这么兜圈子终归不是办法,就看牧掌柜醒来以后,情况能不能有所改善。还好,牧掌柜很快就被救醒了。
  “住手!”牧掌柜一睁眼就看到无数人影往来奔走,兼且骂声不绝于耳,稍微定了定神即已明白其中缘故,只是他年老体弱,又刚刚昏迷,这一声有气无力没几个人听见。幸亏旁边一个管事见机得快,不住大声呼喝,一番折腾总算平息下来。
  “你们都下去,我和东篱公子另有事要谈。”众人虽有些担心,可是在牧掌柜的斥责下不敢多说,只得退下,“东篱公子,这边来坐!”
  顾东篱看了看十余丈外虎视眈眈的商队武士,暗暗叹了口气,走到近前一弯腰,歉然道:“牧掌柜,刚才那件事绝非有意,还请多多见谅!”
  “我知道,公子不必太过自责。”牧掌柜拉着顾东篱坐下,续道:“想来公子一定想知道,有关汝王世子和秦州郡主的婚事?”
  “是,不知可否见告?”正愁不知该怎么开口,牧掌柜就把话送到耳边,顾东篱感激之余,不免又生出了些许疑问,只是想知道真相的心思太重,疑问当然先丢到一边。
  “我记得前年冬天,秦州郡主由夕州总督公谓泫亲自护送进京,那天??”
  “前年?”顾东篱闻言一惊,急急问道:“等等,今年是哪一年?”
  “怎么?”牧掌柜先是一呆,继而诧异道:“今年是昭熙二十三年,你不知道么?”
  “啊?”这一下顾东篱彻底呆住了,心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原来,我在地底竟然待了整整两年!”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像那些传说中的修真者一样,动辄闭关多少多少年,因为在常人眼中能够达到那一步的,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而今,自己居然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一晃眼就渡过了两年,焉能不惊,焉能不喜?
  “东篱公子?”半晌过后,牧掌柜小心翼翼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顾东篱将杂念抛开,摆手道:“我刚才想到别处去了,您请继续说。”
  “嗯!”牧掌柜点点头,陷入到回忆当中:“自太祖建国以来,凡事最重规矩,无论外藩还是达官显贵,入京时礼部均有严格的仪制。而秦州郡主踏进万邦城那天,京城兵马司负责净街、弹压地面,大内带刀侍卫扈从銮驾,御用监和礼部会同办理一应礼仪,场面之大世所罕见,规制也远超藩王进京例。据说,事后曾有言官弹劾礼部违制,却被皇上给压了下来,可见对郡主的宠爱有多深了。”
  “那么,秦州郡主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会受到如此礼遇?”想像着当日的盛况,顾东篱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憋在心中长久的疑问。
  “啊?”刚才顾东篱一听到秦州郡主的婚事便即发作,牧掌柜很容易猜到其中的缘由,可是这一问却让他愣住了,几乎本能地问道:“你不认识郡主么?”
  顾东篱苦笑着摇了摇头,牧掌柜张大嘴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再问,继续说道:“秦州郡主的身世颇为神秘,都说和郁家有很大的关系,却偏偏不姓郁,而是姓秋。”
  “秋?”顾东篱暗暗点头,难怪蓝二叫她秋丫头,接过话头问道:“敢问,您可知道她的全名是什么?”
  “这个嘛,人家堂堂郡主叫什么,又岂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敢打听的?况且我一个老头子,没事去打听这个,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牧掌柜边说边看着顾东篱,见他一脸失望便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不假,当下话锋一转:“不过呢,我家那口子和几位命妇交情不浅,从她们口中得知,秦州郡主双名?眉。”
  “秋?眉?”顾东篱目光中泛起一层迷离,心中暗想:“原来你叫秋?眉,我却直到今天才晓得。”
  停了片刻,等顾东篱神情恢复正常,牧掌柜接着道:“我还是听我那口子说,差不多在昭熙十七年前后,皇上下了道诏书,具体说的什么不大清楚,总之是说秋家有女如何如何好,然后给封了个郡主。当时,有传言说是郁家家主郁千煌特为求情,皇上勉为其难才给的封赏,后来还有人说秦州郡主可能是郁千煌的私生女,反正莫衷一是无人得知。”
  “秦州郡主和郁家有关系不假,但绝非郁千煌的私生女。”顾东篱对此倒是有绝对的信心,郁殊一心想娶秦州郡主,要真是郁千煌的子女,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兄妹生情?
  “哦?”牧掌柜虽不知顾东篱的结论有何依据,但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来,此事多半不假,心中的另一个疑问由是解开,“听公子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郁家对这门婚事大加反对。”
  “还有这等事?请牧掌柜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上一遍。”由牧掌柜这句话,顾东篱自然而然想到了郁殊身上,心中暗道:“难道说,他对郡主至今念念不忘?”
  “去年太后万寿,汝王携世子进京贺寿??”
  这汝王,实际上属于皇族中的另一支。当年昊天国太祖起兵时,总共是两兄弟,及至百战功成,弟弟由于操劳过度而宿疾缠身,在建国后不久亡故。太祖悲痛不已,为此辍朝一月,服缟素,日祭三次,朝夕哭临。随后,封其子为汝王,世袭罔替,赐丹书铁券,食邑数万户,乃当世第一等亲贵。不过汝王一脉虽和太祖同宗,但到本朝已绵延了十余代,就血缘亲疏来讲,与当今皇帝一系已是相当遥远。
  万寿过后,汝王在皇室家宴上面,当着太后和所有宗室的面,为其子求娶秦州郡主。这一下出其不意,碍于颜面皇帝并没用当场拒绝,但是回到内宫以后,据说大发雷霆,一连摔了好几个青花瓷瓶。原以为汝王会见机而退,孰料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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