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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门前野草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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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偏偏,他还行城里面的一帮地痞有点关联,这不,村里好多人都不敢招惹他呢……”
得,这看来,就是个典型的混吃浑赖的地痞啊。这样的人,要说来确实是不敢太招惹。但,寒初夏也有自己做人的原则。若是那啥陈石头真敢打她主意,或者是干嘛的,她也不逊他。
不过,这事儿,也为她敲响了警钟,咋的,也得提防着点才行。毕竟,寡妇带个小娃娃,容易被地痞流了之类的盯着。
更何况,原身这一具身体,长相其实还真不赖。
“哦对了,大妞我可告诉你,那陈石头现在是搁城里面混的时候居多。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跟你……有点瓜扯不清的。我们也不是太清楚你和他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但我知道,有一次,他混赖在你屋里好半天,你一直搁我家害怕的没敢出去呢。那家伙,感觉还会来找你麻烦的。”
阿婆在这时候小声告诫。
却惊的寒初夏暗自咬舌。
这原身,似乎以前也招了不少烂桃花啊。
“阿婆,我知道怎么办的。”
寒初夏苦着脸,把陈石头这个名字也暗自记牢在心。但愿,原身没与他有过多的瓜扯就好。
晚上,送走万氏几个后,寒初夏顺便在外面游荡,想要找一些野菜之类的。
晚霞红彤彤的,整个地面,也被晚霞铺了一层金黄色,风轻轻地吹来远处的桂花香。
莫名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悠悠扬扬的歌声,自然而然地逸出。
“我来自远方……”
听到这歌声,雷成枫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就往外走。
他慢慢走到前面田梗的地方,笑看着远处,那个时而腾身摘野菜,时而,又弯腰唱曲子的妇人。
阳光,倾洒在她身上,整个人就象是沐浴在金色当中,温暖,又沁人心脾。
“咦,鸟蛋。”
看着面前砸在地上的鸟蛋,寒初夏嘎地停了歌声,抬头,满脸期待地看着树梢间的鸟窝。
“嘿嘿,看来,明天早上,我可以有蛋花汤喝了。”
这么一想,寒初夏摩拳擦掌地扒着树,蹭蹭地往上溜。
雷成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刚才还很温驯,文雅地唱着歌,现在,却粗鲁地双腿并用,一个劲地往树梢间攀爬的妇人,完全不敢置信自己看见的。
直到,寒初夏很是灵巧地从树梢间,把几枚鸟蛋掏出来,咧着嘴在那儿咯咯地笑。
“哈哈……娃子,咱明天的蛋花汤,有着落咯……”
☆、第014章:毒蛇……
雷成枫看的直摇头,前一刻还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小娘子,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抠脚大汉一样的存在。这样强烈的反差,令他转身就走。
回到家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去找那个小娘子说道谢话的。
“罢了,罢了,还是别说了。”
这个夜晚,雷成枫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
梦中,原本有一个小仙女一样的女子偎依在身边,可是,那女人偎着偎着,愣是张大嘴巴就要咬他脖子。
从梦中醒来,雷成枫吓的全身是汗。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先生诚不欺我。”
凌晨,一边烧火,一边教小娃唱儿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小家伙唱的格外的欢乐,童声,女人清脆的声音,在这样的早晨听来,整个人都得到放松。
雷二妞儿揉着眼睛,有些羡慕地看着雷成枫,“大哥,隔壁小娃好幸福。”
雷小三则迷糊地嘀咕着,“哥,你也教我们唱歌吧。听着隔壁的小娃唱的好欢乐。”
雷成枫听的面色尴尬,“可是,哥不会啊。”
“三弟,别为难咱大哥,我们去跟娃子的娘学着唱呗。反正,你跟娃子也熟悉了。”
雷三一听就来精神了,一骨碌从稻草里面钻出来,“好,咱们去学唱歌。”
瞅着这俩不知愁为何物的弟妹,雷成枫摇头,起床洗脸,准备这一天的新生活。
辣椒酱是要继续做的,阿婆现在没农活,便带着小娃,跟着她一起进山摘辣椒。
中途返回的时候,几个人意外碰到一个摔倒的妇人。
寒初夏紧赶前几步,“婶儿,你没事吧,我来扶你。”
那人背着一大捆柴禾,正吃力地爬着呢。被她这样扶将起来,喘着气儿,可在看清楚她本人后,却又一巴掌推开她。
“走,走,晦气的女人。”
寒初夏挑眉,有些郁闷地转身就走。
“我呸,无事就献殷勤,我说咋这么好心,许是还肖想着我家忆文。”
寒初夏脚步缓了缓,回头,眸色清冷地看着这个满脸气愤的妇人。
“这位大婶,真当你家儿子是个宝啊,人都上赶着要来巴着他,可惜啊,你当他是宝,我却……当他是根草啊。”
她就不明白,明明是做好事扶一把人,怎么还招人恶劣的唾骂。
本来对肖忆文还有几分的好感。然而,被这妇人一骂,她是附带的,也对他有些厌恶了。
“我呸,当我儿子是根草,那怎么勾的他没事就望着你那边儿的?你出事后还第一个跳下河捞你,就是你这狐狸精使了勾魂大计,要不是这样,我好好的儿子怎么会丢了心。”
这么无理取闹,寒初夏摇头,懒的理她,抬步就往阿婆那儿去。
阿婆无奈地看一眼她。
“唉,要是早知道是这个明氏,咱们也不搭理她了。那肖忆文是个好的,可是,这个当娘的,真是碎嘴啊。在村里得罪的人太多,这才搬到了这僻壤一些的村东口。以前看见你一次,也骂一次。今天也是倒霉,居然上赶着去挨骂。”
寒初夏也深以为然,“罢了,咱被狗咬一口,总不能再咬回去吧。”
说话间,俩人正好转过一道弯。
“啊……”
摸着鼻子,看着撞着的黑块头男人,此时,他面无表情,就繃着脸往前面走。对于撞上她这一事儿,就象是没看见一样。
“阿婆,你说这人怎么这么恶劣啊,撞的我鼻子都快痛掉了。”
寒初夏揉着撞红的鼻子,那儿酸的要死。
阿婆则笑着摇头,“嗯,我看吧,这孩子肯定是故意的。你都说人的娘是狗了,他能放过你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忆文这孩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跟他爹一样,是个好男人。就是那明氏哟……唉,脾气真的太碎嘴了。”
路上,阿婆说了不少肖家的事儿。
似乎,肖忆文的亲爹是个好脾气的人。
那明氏长的其实很丑,也不知道怎么就好命地嫁给了肖父。事后,在村里总是小性,与人爱计较。
且,没事就说人长短,这样一来,招得全村人不喜,肖父没办法之下,便把家搬的远了一些。
全村人一说起姓肖的,都点头说是好人。然而,一说起他婆娘,那就只能叹气。说是好芛遇到了歹竹,一切都是命。
就因为这样,肖忆文这个本来很不错的年轻俊杰,愣是到二十三岁还没说着媳妇。
听到这,寒初夏也感叹,有一个好娘是多么的重要。
这件事情,寒初夏并没有太放在心里,对于肖忆文,她就觉得这是一个自己绝对不会有交集的人。因为前身曾经与他有过暧昧,所以她绝对绝对不会再与他有瓜葛的。
只是,有些事情她是这样想的,可事情的发展,总是令人意外。
这一天,阿婆要去隔壁村吃喜酒,小娃也被老人家乐颠颠地带着走了。
寒初夏便惦记着赶紧上山,把昨天没来的及摘的辣椒给摘回来。顺便,再砍一些柴禾之类的。
寡妇人家,想要烧根柴,都得自己一点点地砍回来。
摘辣椒就耗费了差不多半天的功夫,人饿,头上太阳也大。
背着柴火往回返的时候,愣是没注意看地上有一条青色的蛇。
“嗖……”
“啊……”
看着倏尔窜出来的青色小蛇,寒初夏吓的面色惨白。
她蹲身慌乱地用布缠着腿部,努力挤出慢慢变黑的淤血。
然而,就算是这样,可还是眼看着那腿肿大,发黑。
脑子,更是阵阵犯晕。
“救命……救命啊……”不要,不要死。
日子才有了盼头,若就这样死了,娃子怎么办!
在这瞬间,求生的意志,令她不顾一切地扯着嗓门呼救。
可是,这样的大山深岭,又是大中午的时候,哪里来的的人啊。
密集的汗珠不断滴落,脑子,更是不受控制地犯晕。
最后,在毒辣的太阳下,恍惚看见一条高大的人影站在面前。
那人冰冷的眸紧盯着她,寒初夏甩着脑袋,只嗫嚅出“救命……”
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恍惚中,好象有一只有力的胳膊揽着自己。
“挺住,别怕,我会救你的。”
那人焦急的嗓音就在耳边,寒初夏吃力的呓语着,“小娃……小娃……不要离开我……”
肖忆文皱眉,紧盯着这个死抠着自己的妇人。
看着她腿上还在泛黑的痕迹,低头,用刀子割开一点,狠狠挤压着黑血,并一嘴一嘴地吮吸出来。
折腾了好一阵,眼看着那儿流出的全是红血,这才停了下来。
伸手翻身上习惯带着的药包,却发现口袋不知道何时都破了个洞。里面的药粉,也早就没了。
“罢了,救过你一回,就再救第二回吧。”
这么一想,肖忆文便俯身,把寒初夏的柴火背着,人则公主抱地抱着走。
意识迷糊的寒初夏,只知道身体颠晃的很。
是以,双臂就无意识地缠绕着男人的脖颈,脑袋软趴趴地倚在温暖的地方。
肖忆文脚步有些晃。到是不是说怀里的女人有多重。
从小就体力惊人的他,哪怕是再背负两百斤也不会有问题。
只是,有问题的,是这个女人象小猫儿一样地靠着自己。
她急促的呼吸撩拨在胸膛。头发,偶尔也摩擦着他有些不应该摩擦的地方……
偏偏,女人柔软的山峰还紧靠着他的身体。
莫名地,他就想到了当初在湖里的时候,自己曾经狠狠攥过的,这女人的某处地方。
这一想,脸,腾的就红了。
看着怀里的女人,也有些心虚!
“小娃,把娘抱紧一点,我冷……”
咕噜着,寒初夏又蹭向男人的胸膛。
女人柔软的身体,还有属于她特有的气息,伴着头发一起撩拨着自己的某些地方,肖忆文的眼睛都红了。
就觉得,这一路是如此的漫长。又莫名的……有些紧张,感觉有,象是做贼,又象是在偷人的宝贝。
一路复杂,健步如飞地回到家里。
放下人手,肖忆文就赶紧找药,替她把药上好,包扎的时候,看着寒初夏的细长的腿,肖忆文有些愣。
这是他第一次正经地瞧女人的腿。
没想到,这么细,这么白。
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好象,女人的腿,手感,也是极好的。
滑滑的,嫩嫩的。
跟家里做的豆腐,好象也没差。
做贼似的,肖忆文又摸了一把女人的腿。
滑嫩。
舒服。
这种感觉,令他有点上瘾。
手,不受控制地又伸出去。
但是,原本闭着眼睛的女人,却在这时候突然间说话了。
“小娃,我冷,抱紧我!”
看着颤抖的女人,肖忆文皱眉。所有的旖旎想法,也都敛去。
纠结着,伸手探了探,却意外发现,这女人发烧了。
“真是麻烦,现在怎么办?是扔回去,还是放在这儿?”
扔回去,任这个女人自生自灭!
看着嘴唇都撩泡了的女人,肖忆文叹了口气。
“罢了,还是放你在这儿吧。还好,我还懂一些岐黄之术。”
没有再纠结,肖忆文转身开始打水,为寒初夏抹身体。
每次,他生病的时候,老爹就会这样为他擦身。
当擦到女人的腋窝时,肖忆文毫不思索地就把人的衣服褪掉。
当粉红的肚兜披露出来,他才一下子意识到:男人与女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小娃,娘冷。”
就在肖忆文想着,还是把人衣服穿上的时候,寒初夏却一把抱着他,小脸蛋,轻轻地蹭着他胸膛……
☆、第015章:大闹
女人光滑的皮肤磨蹭着自己的胸膛,几许头发撩的有些痒。
肖忆文伸手,毫不犹豫地就推她。
“娃子……”
寒初夏委屈地直叫唤。
又赌气似地往前凑。
滚烫的脸蹭着微凉的肌肤,肖忆文身体繃直。
这种体验,他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发烧的女人,则贪恋着这一丝微凉,紧紧搂着他,小脸蹭来挤去,难受,但是,却又不愿意放过这一丝沁凉。
肖忆文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个赖皮狗一样的女人推开。
转身,果断去拿毛巾。
好在,接下来擦身体的时候,寒初夏虽然也难受地扭来动去,但好歹也擦了一遍。
每次擦女人腋下时,肖忆文的脑门儿就嗡嗡响。
有心控制不去看那秀丽屹立的风景。
可是,眼神就象是不受控制一样,怎么也管控不了。
如此一番折磨,等到给寒初夏褪烧后,肖忆文自己却被折腾的全身是汗。
转身,拎了一大桶冷水,跑到屋上地坝边儿狠狠浇澡。
结实的胸膛,水滴哗哗地往下,男人长吁着气。有些懊恼地攥紧了拳头。象是发泄般,一瓢一瓢地往身上浇。
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肖忆文才有些感叹,幸好亲娘带着一家人去姨婆家吃酒去了。
否则,这会儿把寡妇弄到家里来,她还不定怎么说呢。不过,明天必须要把寡妇弄走。
想到这儿,肖忆文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人。
莫名地,便想到了以前她站在树梢下,眼神幽幽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儿。
作为男人,能被一个女人这样爱慕地看着,求而不得……其实,他还是很喜欢的。只是,不会表达,又木讷的他,只会冷着脸,并没有进一步靠近。
想到这儿,肖忆文的脑子里面,又浮现起这女人的歌声,以及,在市场上的那个泼辣,又蛮横无理的样子。
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好象,这女人现在无理的样子,比以前怯懦的,只会用羞涩眼睛瞟自己的那个女人,更可爱了一些。
经过一夜,寒初夏的烧可算是退了。
然而,全身的酸痛,还有那种乏力感觉,还是令她难受地哼哼着。
眼睛还没睁开,鼻翼中,便全是浓烈的男性气息。
她怵然睁眼,惶然看着这完全陌生的屋子。
一张石头圆盘石头,下面放着几块简陋的木头墩子,便算是一张石头桌子。上面凌乱地放着一件男人衣服,以及,一把弓箭,还有一些箭矢之类的。
石头墙壁,茅草屋。
侧窗漏进来的光线不是太强,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朦胧。
“我怎么在这儿?”
意识到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寒初夏挣扎着要爬将起来。
可是,发烧,又虚弱的身体这一挣扎的太急,脑子阵阵犯晕。
“啊……”
她眼睁睁地往地上栽去。脑袋瞬间就撞了个大包。
正吃力地揉着肿块儿,却看见面前一双大大的粗布鞋的站在眼前。看这鞋子的尺寸,应该是一个男人!
心,不受控制地跳快了好几拍。悄悄压抑着呼吸,脑子急速转动着。也不知道,昨天被蛇咬了以后,是谁救了自己?
若是好人,或许还能好说一些,若是那起胡乱狎弄的汉子……
寒初夏的拳头微微攥紧。惶急地抬头顺着来人的腿往上看去。
可是,抬的猛了,这脑子又晕乎,加之光线不是太好,那人的脸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要靠近我!”
她急切地条件反射地吼。
肖忆文弯腰,正要蹲身去扶人。
听到她这话后,皱眉,转身,把碗放在桌上。
嗡声嗡气地,“吃。”
门,咣地一声撞上。
寒初夏的心倏尔落地。
一屁股跌在地上,狠喘了几口气,这才撑着身体慢慢扶着爬将起来。
好象……是肖忆文那个大力男。
意识到是肖忆文后,寒初夏的心莫名就放松了许多。
快速扒了饭,收拾了出来,却看见肖忆文在清洗衣服。
看着这男人笨手笨脚地,就用着草木灰使劲地搓衣服,她有点过意不去。
“我来帮你洗了吧。”
肖忆文没好气地抬头横她一眼,侧身挪了挪继续搓手里的衣服。
看自己被冷落,寒初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那啥,昨天……是你救了我吧,谢谢啊,要不然,我可能就这样没了。”
“唰唰……”
肖忆文还是埋头顾自搓着衣服。
看人不理会自己,寒初夏也只能讪讪地往外走。
“那啥,你洗着,我,我改天来答谢你。”
哪曾想,这话一完,肖忆文蹭地就站了起来。
那双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这么凶悍的肖忆文,吓的寒初夏站在原地,小鹿般无辜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也是这时候,她才骇然发现,这男人……其实满高的。
而且,还很结实,就赤着的上半身,那露出的胸膛,还有肌肉,一般的乡下人,真长不出来。
视线,不经意地往下瞟,松松的裤腰带中间,一逢黑色的卷毛往下……
突然间,寒初夏的眼神就没敢再往下扫。
属于男人的明显的特征,令她很是惶恐。毕竟,前世,她只是一个没生过娃,也没跟男人有过那种交集的女人。
“墙角,你的柴禾。”
哪曾想,肖忆文却在这时候闷闷地吐出这样的话来。
“啊?”
寒初夏迷惑地眨巴眼睛,视线跟着看向墙角,这才发现,那儿有一背柴火。那不是昨天自己花老鼻子力气砍的柴禾么。
“那啥,谢谢呀,我,柴火,你留着吧……”人家救一命,她这啥感谢物都还同给人呢。在寒初夏想来,柴禾这些就不要了。
哪曾想,她这话却象是招了肖忆文的怒火一样。
这男人倏尔抬头,那原本就大的眼睛,更是凶焰滔滔。唇线,不悦地抿成了一条线。
“不要。”
话落,转身,狠狠地搓起衣服来。
那唰唰的搓衣声音,真让人怀疑,再这样搓下去,那件可怜的衣服,是不是得搓坏了。
“那,我走了……”
不知道怎么的,面对这样寡言的肖忆文,寒初夏就是心虚的很。
前几天的无所谓,心安理得,在这时候都消失无存。
起身去收拾背蒌。
只是,手才沾着背蒌,肖家的院门就咣地被人推开。
“老大,我们回来了……”
明氏手里提着一个竹蓝子,身后,跟着肖家二姑娘,三姑娘,四小子,以及,那个跟肖忆文一个模子出来的黑大个儿肖父。
明氏在看清见院里的寒初夏后,明显的不敢置信,抬手揉了揉眼睛,“婶儿……”
寒初夏也尴尬,上一次才跟这妇人闹了一场,现在又在机缘巧合的在她家出现。
“啊……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这人没安好心,好你个贱寡妇,终归是勾上了我家清白儿子啊。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婆娘……”
寒初夏还没反应过来,那明氏就冲上前来,大手一扬就要揪打她。
“娘……”
身后,几个孩子不明所以地叫一声。
肖父也大吼一声,“明氏……”
寒初夏扯着背蒌不断闪躲。
“婶儿你误会了,我真没跟你家忆文有啥关系啊……”
然而,她的解释明氏哪会听的进去。
她眼神凶狠地瞪着寒初夏略敞开的衣领。那洁白的肌肤,凌乱的发丝,以及很能说明这女人勾搭自己儿子成功的一个直接证据……寒初夏半边脸上清晰的枕席睡痕……
儿子的屋里,就铺的是枕席!但凡是睡过,脸上就会有印记!
“你个死贱寡妇,都睡我儿子的床上了,还跟我说没关系,你这个贱人啊,咋这么不得好死……”
那明氏觉得,自己好好的清白的儿子,就这么被一个名节不好的寡妇糟蹋了,内心那个恼哟。
直接冲上来,誓要把寒初夏打死在地的架势。
本来腿才被蛇咬了,还被肖忆文吮了毒血,割了口气。腿伤完全没好,现在又被明氏这样撵上来。
眼瞅着就要被这泼妇打成熊猫的寒初夏,看着那只根扬起的棍子,惨叫着捂住脑袋。
“不要……”
明氏眼里划过一道凶焰。
这个寡妇女人太讨厌了。
以前当姑娘的时候,她拦了她,骂过几回,才绝了这人的心。后面果然如她想的那样,怀了别人的来历不明的野种。现在却又勾上了自己儿子,这样的事情,她是怎么也忍不下的。
今天,就算是打死,她也有理由。
这样一想,明氏手里的棍子高高举起。只要一棍子下去,但可以了结了这个八字不好的寡妇淫荡女人。以后,也不会再让她勾引祸乱自己儿子。
“够了……”
然而,她的棍子并没有落在寒初夏身上,一直被忽略不计的肖忆文,在这时候狠狠拽住她手里的棍子。
“大儿……”
明氏一声惊呼。用力拽拖棍子,“让我打死这个祸胎,她一直对你居心不良。”
肖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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