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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是这样的汉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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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翎复出朝堂,领的却是这样一个职位,让众人瞠目结舌,却又深思不已。
  在格物司风风火火投入了工作中。秦诺的生活也恢复了正轨。
  每天早晨,慈宁宫请安,之后是御书阁听课。
  在格物司闹得甚嚣尘上的时候,御书阁的课程也随之调整,几位太傅着重讲解了之前历朝历代,几位君主过分沉迷奇淫技巧,导致玩物丧志,国政江河日下的事迹。
  秦诺从善如流地听着,一边背地里感慨,“御书阁的课程,还真是与时俱进啊!”
  “皇上的话真是有意思。”旁边的霍承光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段时日的相处下来,几位伴读与秦诺慢慢熟悉了,也开始说话随意了起来。
  而几位伴读的性子秦诺也已经摸得清楚。秦芳先天体弱,一多半的时间都在请假休息。秦诺对此极为体谅,还时常赏赐衣食安抚,让他安心养病就好。另一位宗室秦撼性格活泼跳脱,一心想着领兵打仗,当大将军。他不擅文科,对几位大儒的课很是头疼,是御书阁里挨罚最多的一个。
  相比起来,出身将门世家的姜颂就冷静多了,他在几个伴读中年龄最大的,为人沉稳有度,对秦诺始终恭敬尊崇。
  要说四人中最出众的,还是霍承光。言辞爽利,博闻强记,年纪轻轻就已经学识丰富。
  还有日常相处时候看眼色的本事,对秦诺恭敬亲密而又自然的态度,其中的分寸把握地极为精准。让人如沐春风,极为舒服。
  秦诺回想前世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还是个在功课和动漫小说中苦苦挣扎的小孩子,再看看人家。
  对霍承光的调侃,秦诺笑道:“朕确实感佩几位太傅的用心呢。”
  “几位大人学识渊博,毋庸置疑,只可惜讲课太古板了,并没有太多意思。”
  秦诺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也有这种感觉,承光你之前是在族学里读书吗?”
  “臣之前在族学里启蒙的,后来在白鹿书院进修。书院中有几位老师讲课生动有趣,见闻广博,那样的课程,听着才舒服呢。”
  秦诺点点头,他很明白,一个人的学识和教学能力并不是成正比的,自己这些太傅,一个个都是学识广博,引经据典能给你说个三天三夜不停。但教授起来,就索然无味了。虽然言辞也非常华美有力,但整个课程都透着一种古板韵味。
  也许他们教导自家弟子,不会如此无趣,但面对皇帝,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再高明的人,也不免拘束了起来。
  从学堂里出来,距离午膳时间还早。
  李丸凑上来,问道:“皇上,接下来去哪里?”
  在身边伴读,尤其是秦撼和姜颂热切祈求的目光中,秦诺点头道:“去演武堂吧,也有几日没过去了。”
  秦撼几乎忍不住欢呼出声来。
  自从拒绝了几位老将军担任御前教习之后,秦诺和群臣的商议磨合的结果,是由禁军五卫的军官轮流担任教习。
  在大臣们眼中,皇帝学武功,还是重在玩乐兴趣,让年迈德高的老将教导确实无趣。所以爽快答应了这个要求。而禁军也揣摩上意,派出的都是年轻活泼的军官来。
  上个月是神策营,赵平一带着霍彬和几位年轻人过来负责教导。这几天轮到霹雳营了。
  自从演武堂改了规矩,原本属于自己和方源一对一教学彻底不存在了,所以秦诺也干脆放弃了单独教学,让伴读一起跟着过来了。
  这种武学课除了秦芳不参加之外,秦撼和姜颂都兴致勃勃,两人原本就是酷爱武艺的少年,对禁军五卫的军官更是极为推崇。
  奈何演武堂更换章程之后,秦诺对学武的兴趣并不如以前热衷,三四日才会来一趟,秦撼再热衷,也只是伴读,皇帝不来,没有专门教导他的规矩。
  如今隔了好几天,正心痒难耐着,有了机会,简直兴奋地要飞起来。
  路上,秦撼就已经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上次赵统领教导的那套拳法好生威风,我回去每天都要练习,可惜没有人对练有些无聊。”
  “你们有兴趣就好。”秦诺含笑说着,神态温和。
  姜颂比较沉稳,对秦诺恭敬地道:“自从跟着几位太傅和教习进学,家中长辈都说臣长进了。”
  秦撼兴奋地道:“我还有好几处不明白的地方,想着请教一下赵统领。”
  霍承光笑道:“今日教习换班了,来的不是神策营了,而是霹雳营。”
  “啊!”秦撼一阵失望,旋即又兴奋起来,“会不会有裴大将军啊?要是能得他老人家指点,我就算是死了也甘心啊。”
  有这么夸张吗?秦诺知晓在很多尚武少年的眼中,裴翎是偶像,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霍承光察言观色,笑道:“裴将军公务繁忙,只怕难以抽出时间,来的多半是南乡侯。”
  秦诺不以为然。裴拓这小子根本不想见到自己,估计每次对自己跪地行礼都够郁闷半天的了。裴拓从来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所以来的人多半是任惊雷。
  然而到了演武场,秦诺发现自己猜错了。
  任惊雷固然在,旁边站着的可不就是裴拓。难得他竟然过来了?
  看着跪地请安的身影,秦诺点点头,一脸淡定地道:“两位平身吧。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们了。”
  任惊雷立刻道:“臣等分内之事,不敢当皇上辛苦。”
  练武指点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儿。
  秦诺并不想透露自己内功的秘密,所以在演武场只是学些拳脚刀剑之类的功夫。
  虽然在任惊雷他们眼中,自己使出的都是些花架子,但指点教导还是极为尽心。
  任惊雷扶着秦诺的手臂,纠正着姿势上的不足。
  裴拓不屑地从背后瞥了他一眼。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知晓秦诺武功底细:纯粹是一只弱鸡!被刺客追杀的半死,全靠那个叫方源的侍卫断后才能逃出来喊救命。
  要不是为了能见一见那个人,他都懒得来宫里,还要应付这群小子。
  虽然比秦诺他们大不了几岁,裴拓却已经是实打实上过战场的人了。自然看不上这群勋贵子弟,虽然秦撼一口一个将军,两眼放光,围着他团团转。
  裴拓懒懒散散地随意教导着,反正皇帝那边有任惊雷在伺候,自己对这些小子,随意应付一下就行。这帮小子们中间,也就姜颂略有些资质,至于霍承光,连皇帝都不如,花架子都打不好。
  指点的间隙,他目光不时扫过门外,想着,该怎么才偷偷溜走,见见那个人呢?
  满肚子心事,耳边小胖子还在呱燥着:“……听说那套狂沙刀法是北疆边军在对战北朔铁浮屠部队的时候总结出来的,”
  裴拓点点头,“北朔的战马精良,尤其铁浮屠战马,难以撼动,狂沙刀法算是地躺刀的改良吧,对付这种大块头最有效果。”
  “听着好威风啊!”秦撼满脸的激动,“听说北朔那铁浮屠是一种混合了野狼血统的战马,披挂全身铁甲,刀枪不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唯有北军中的这套狂沙刀法能对付,听说这种战法在北疆大大的有名……”
  裴拓冷淡地笑着,所谓威风,不过是拿命来填的!落到拔刀对抗骑兵的地步,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就算能对敌人造成伤害,自身也多半必死无疑。
  只是这些道理,跟这群从来不知道战争为何物的富家少爷说毫无意义。他也懒得多说,随意嗯嗯啊啊着。
  秦撼还在纠缠着,想让他多说一些北疆战场的往事。
  看出裴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旁边霍承光笑着打岔道:“说起北朔,听说前来交换国书的使节团已经在路上了。”
  裴拓脸色更黑了。
  霍承光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一副每个人都欠我八千两银子赖着不还的表情,这是伴驾时候该有的态度吗?
  人家说自己霍家擅权,这是没见过裴家的态度吧?皇帝面前都能这么摆脸色!
  比起御书阁度日如年的感觉来说,演武堂的时光流逝地飞快。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秦诺自觉活动地差不多了,收了姿势。
  秦撼几个虽然意犹未尽,也不好违逆皇帝的意思。
  待几个小祖宗都离开了,任惊雷松了一口气,总算一堂课平平安安应付过去了。
  入宫教导跟宫禁轮值是同步进行的。霹雳营还要负责这些天的宫禁轮值,所以两人离开演武堂后,又去了侍卫所处理公务。
  忙碌一天,转眼就是晚上了。
  整个皇宫都安静了下来,已经是下钥时间,宫门落锁,除了巡逻的侍卫,寂静的廊道上没有任何人走过。
  就在这样安静的时刻,一个黑影突然从东边的侍卫衙署后窗户翻了出来,一路向西,分花拂柳,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巡逻的路线和瞭望点。


第77章 狭路相逢
  从走道上窜下来; 裴拓隐藏在一棵树边,看了看四周确实无人; 悄悄松了一口气。
  一路有惊无险走到这里; 这宫内的巡逻路线也不算太严密吗。以后有机会可以嘲笑任惊雷那家伙一顿。
  不过这次就算了,还是忙自己的“大事”要紧。
  抬头遥望着眼前高耸伫立的阁楼,他伸手摸了摸怀中。
  然而动作突然顿住了; 自己带着的东西呢?明明记得出发之前塞进怀里的啊?难道是翻窗户的时候掉了?糟糕; 待会儿分辨方向还要靠这个呢。
  正心急如焚;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在找什么?”
  裴拓吓了一跳; 后退两步; 警惕地望向树上; 低喝道:“谁?”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树顶上跳了下来。
  任惊雷环抱双手; 微微偏着头; 满是玩味地打量着他。
  裴拓松懈下来,旋即一脸不爽:“你跟踪我?”虽然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任惊雷很淡定:“只是奇怪; 你半夜不睡觉,急匆匆要去哪儿?”
  “半夜睡不着,宫里风景好,我随便看看还不行?”裴拓双手一摊。
  “巧了,我也想欣赏一下风景,正好一起。”任惊雷笑着靠近他。
  “你天天入宫,怎么突然今天来了闲情逸致?”裴拓冷笑一声,后退闪开搭上来的手臂。
  霹雳营宫禁轮值的活儿; 都是任惊雷这个副统领负责安排,所以他算是入宫比较多的了。
  “这不是想着你入宫少,生怕你走错了路吗。”任惊雷继续云淡风轻地说着。
  裴拓眉梢抽搐。
  任惊雷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袋,拎在手中摇晃着,“你刚才要找的是这东西吧?掉在窗台那边了。”
  “给我!”裴拓上前,一把将东西抢过来。
  任惊雷由着他将东西取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宫禁重地,可不是咱们霹雳营的场子,随便你乱窜的。”
  “我知道。”裴拓不耐烦地道,“只是过来飞凤阁看看风景罢了。”一边说着,径直往前面的阁楼走去。
  任惊雷望着他的背影,直皱眉头。
  两人不仅是同僚,而且少年时候就一起长大,早已对彼此熟悉地很了。裴拓这家伙,从来都对入宫轮值这种枯燥的工作避之唯恐不及,偏偏最近突然热衷起来,抢着要过来。他就觉得事情不对,所以从进宫开始就紧盯了他。
  原本最担心的是他少年冲动,对新登基的皇帝有不恭敬的言语行动。但今天演武堂里,表现还算中规中矩。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这小子半夜不睡觉,偷偷在宫里乱闯。
  只是来这飞凤阁做什么?这附近都是封闭的宫室阁楼,除了几个扫洒奴仆,压根儿没有人居住啊。
  来到飞凤阁后门,裴拓推了推,发现门锁着,直接从窗户跳了进去。
  任惊雷无奈,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人上了顶楼,飞凤阁地基建的极高,虽然楼高五层,但却是宫中最高的建筑之一,尤其对面就是的夕月湖,视野开阔,从这里能俯瞰大半个宫廷了。
  裴拓来到前面的看台回廊上,从怀中摸出小布袋来,然后打开。
  任惊雷看清楚他取出东西时候,勃然变色。
  “你从哪里弄来的观海镜?这东西……你疯了!私窥宫禁是死罪!”
  裴拓手中的是一个黑色圆筒状的物体,秦诺若是看到,必然喊出望远镜这个名字。
  裴拓瞪了他一眼,“现在的皇帝又没有后宫妃嫔,怕什么?”
  秦诺并无六宫妃子,而秦聪的后妃在他驾崩之后已经移居太妃居住的北宫了。所以从飞凤阁居高临下遥望,附近的宫室大多灯火稀疏,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话是这么说,但私窥宫禁被人发现,谁管你是为了什么?
  任惊雷上前按住他的手。“不行!”
  裴拓一闪身,避开他的阻止。
  “我就要看怎么了,反正也看不清楚什么人。”
  任惊雷冷着脸:“你不说清楚要看什么,今次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他大为后悔,刚才要知道是这种东西,就不应该还给他。
  看着他固执的目光,裴拓明白,自己这一趟是真甩不开他了,而且被发现了一次,第二次想要再出来就更难了。
  “我就想先看看春华宫在哪儿罢了。”他赌气地说着。
  春华宫,不是如今十三公主秦芷居住的宫室吗?任惊雷一怔,顿时目光变了。
  “你别想些有的没的,十三公主是什么身份?”
  “我能想干什么?只是认认路罢了。”
  任惊雷表情一言难尽,你都他妈的要认路了,还说没想干什么?
  他可不能让这小子作死!立时上前一步,手刀劈出,想要将观海镜抢过来。
  裴拓早有防备,闪身后退,同时以自己的脚跟儿为轴心,飞踢一脚。
  两人在霹雳营里交手也不知多少次了,对彼此武功路数心知肚明,转眼之间,你来我往,几十招过去。
  虽然拳脚相接,但两人极有默契。都只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腾挪转移,没有接触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而对招时候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楼下还有扫洒看守的宫人在睡觉呢!惊动了可就不好了。
  一时间房间里人影交错,拳来脚往。明亮的月光透过敞开的前门投入房内,映照着两个身影时而快如疾风,时而柔若杨柳。
  数招过后,任惊雷闪身飘到裴拓一侧,架住他攻击的拳头。
  局面正僵持着,突然,一阵细微的呻,吟声传来,若有若无。
  两人动作一僵,面面相觑,什么声音?
  ********************
  秦诺感觉身体燥热难安,自从修炼内功以来,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
  如今他正在飞凤阁的偏殿里。
  自从演武堂改了规矩,不再是自己和方源的独立空间之后,他也迅速调整了计划。
  在僻静的飞凤阁设了个小房间,当做自己的演武场。
  这就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反正这个时代的人睡得早,宫门下钥之后,自己偷偷跟方源从乾元殿溜出来,除了李丸几个心腹亲信,都不知道的。
  方源也单独劝谏过,认为他修炼武道一事,不必隐瞒着诸位臣僚。但却被秦诺断然否决了。也许在这个时代,他天然有种不安全感,总觉得有一张隐蔽的底牌,能让自己更安心一些。
  这种心理其实仔细想想也觉得很好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需要自己当皇帝的靠武功拼杀博生路了,那么距离亡国也不远了吧。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这点儿小隐私。
  所以,如今白天在演武堂,秦诺只学习刀剑拳脚招数,而内功的修炼,都放在了晚上。
  甚至大多数时候,他在乾元殿的寝宫里修炼就好,偶尔遇到关卡,才需要来这边由方源辅助静修。
  内息沿着脉络一重重流淌而过,身体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尤其两条腿。
  今次秦诺前来飞凤阁冲关,就是为了打通腿部的经脉,修习轻身功法。
  秦诺脱了衣裳,只穿着短袖衫和短裤,这些衣服都是他按照前世的睡衣模式,让宫内裁制的。
  他坐在床前,方源单膝跪在他面前,双手按在膝盖上,不时手指轻点,帮助他调整内息流转。
  两人都聚精会神,务必力求一次功成。
  正到了关键时刻,突然方源皱起眉头。他耳聪目明,已经察觉隔壁房间进来了人,声音压得极低,但似乎是两个年轻男子。难道是负责扫洒的小太监趁着主子不在,跑上来赏月玩耍了?
  运功到了紧急关头,不可停顿,他没有动静。
  而秦诺全无察觉,他正品味着功体流淌在经脉中的神奇滋味。
  比起丹田的温润舒坦,腿部的脉络酸爽难耐。
  全身涌动着宛如沉浸在温暖的海洋中的舒服感觉,偏偏一丝丝酸涩从腿部传来,如闪电般时不时窜上来,滋味实在销魂。
  他按捺不住呻,吟出声,身体颤抖着,脸颊浮起红润。
  任惊雷和裴拓正打到关键时刻,听到这一声响动,顿时僵住了。
  裴拓架住任惊雷的手臂,惊诧地低声问道:“刚才是什么声音?”
  “是有宫人接近吧?”任惊雷不确定地回道。
  “都在楼下呢。”裴拓不以为然。看守的宫人都在阁楼后面的小屋里居住,怎么敢擅自进入内殿。而且以他们两人的功力,有宫人上楼早就发现了。
  “不会是这飞凤阁闹鬼吧?”任惊雷看着黑漆漆的房间。
  裴拓打了个哆嗦,“别胡扯!”
  说了没几句,突然又是一阵声响传来。这一次更加清晰,声音清澈,带着少年特有的颤音,仿佛极为舒坦,又带着几丝痛苦。
  这音调……任惊雷眨了眨眼睛,这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啊!
  裴拓终于确定了呻,吟传来的方向,收了姿势,迫不及待往那边走去。
  任惊雷犹豫片刻,上前一步想要拦住他:“等一下。”从音调上判断,前面可能有很“内涵”的事情发生,他不想让裴拓太受刺激。
  然而裴拓脚步极快,直接窜过东配殿,到了一处隔间。
  不等任惊雷出手阻拦,他抬手冲着房门就是一拳。
  什么妖魔鬼怪,三更半夜吓唬人!都给小爷我现出原形来!
  房门没有闭锁,只是虚掩着。接触到裴拓的拳劲儿,立刻“蓬”地一声打开了。
  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形。任惊雷和裴拓顿时僵住了。


第78章 罚跪
  秦诺正行功到关键处; 全神贯注,完全没想到房门被突然打开。
  房门巨响; 引动心神颤动。目光所及; 是熟悉的容颜,他来不及诧异为什么裴拓和任惊雷会出现在这里,就感觉腹部到腿部一阵剧痛。是震惊之下; 走岔了气!
  方源大惊; 连忙俯身按住秦诺的丹田。内力缓缓输入; 帮助他压制紊乱的内息。
  千钧一发之际; 后面两只呆头鹅还在傻愣愣地看着。
  裴拓嘴巴张开; 似乎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那斜倚在床上的; 是皇帝吧?他跟这个叫方源的侍卫躲在这里干什么?
  终于; 任惊雷狠狠踹了他一脚。
  他才恍然大悟; 然后任惊雷拉住他的衣服领子,直接把这小子拖了出去。
  裴拓踉踉跄跄跟着他下了楼。
  外面的凉风一吹,身体抖了一下; 他稍微清醒了些,低声问道:“刚才……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刚才皇帝好像没有穿衣服,或者只是很单薄的亵衣吧。房间里太暗,他也没看清楚。
  任惊雷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咱们能追究的事情。”
  裴拓顿了顿,“他们两个,不会是……”
  在任惊雷严厉的目光下,他终于没有将那个可怕的推测说出来。
  只唇角抽搐着吐出一句; “这个变态!”
  也不知道说的是皇帝还是方源。
  任惊雷:……
  裴拓两人离开半天,秦诺才缓过气来。
  他颤抖着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朕一定要杀了这两个家伙!”
  刚才丹田剧痛,简直痛不欲生啊!险些功亏一篑,万一走火入魔,下场简直不敢想象。秦诺真恨不得将那两个搅局的家伙拖过来打死。
  旁边方源也累得不轻,几乎功体损耗一空。
  终于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秦诺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赶紧跟方源溜回乾元殿。
  然而双脚一落地,就觉一阵酸麻,是刚才真气失调留下的后遗症。虽然抢救回来,但也要痛上好几天了。
  方源连忙扶住他,眼看着走路困难,索性将他背起来,下了阁楼。
  出了飞凤阁,外面凉风一吹,脑筋清醒了不少。
  虽然背着一个人,方源动作依然轻快,翻出窗户,落在地上,微微前倾身体,以免触到秦诺的腿。
  预料中的震动被降到最低,这个人真是细心又体贴。
  “你以前这么背过人吗?”伏在方源的背上,秦诺忍不住问道。
  方源身体一颤,没有回答。
  “开玩笑的。”秦诺低声笑起来,“别只顾着管我,小心脚下,别摔着。”
  温热的气息撩在耳朵后面,方源突然感觉一阵恍惚。
  仿佛在久远之前,有过这样的情景,久远地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好在秦诺很快转移了注意力:“那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方源闷声说,他之前就听见两人上来的声音,之后好像嘁嘁喳喳说了什么话,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衣袂翻飞,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但是他性格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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