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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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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立洪转过身,把幺妹揽进了怀里。
    虽然兄妹感情一直很好,但极少有这样的亲昵。幺妹脸红红的,乖巧地靠在哥哥的怀里。
    轻抚着妹妹的头,韩立洪问道:“幺妹,怕么?”
    幺妹哆嗦了一下,轻声道:“怕。”
    韩立洪道:“有二哥,以后谁都不要怕。”
    韩立洪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难言的魔力,幺妹果真感觉不怕了。
    兄妹俩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初升的朝阳。
    吃早饭时,韩立洪遇到了重生后第一件不太适应的事儿,那就是饭菜,但就这,还是韩母为了儿子而特意准备的。
    韩立洪没有表现出丝毫,他吃的津津有味。吃完饭,放下碗筷,韩立洪跟母亲道:“娘,我想出去转转。”
    韩母吃了一惊,道:“你身上有伤,别出去了。”
    “娘,没事儿,您看!”说着,韩立洪伸伸胳膊,抬抬腿,利索的很,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
    实际上,身上有些地方依然很疼,但这点痛,对韩立洪根本就不算什么,完全可以无视。
    韩母还有点犹豫,这时,幺妹跳下炕来,道:“娘,我陪二哥去。”
    韩母叮嘱道:“出去可千万别惹事。”
    眼内,寒光一闪而逝,韩立洪道:“娘,您放心,没事的。”
    兄妹俩出了屋子,刚走到院子里,就见李庆江手里拎着一大条肉走进了院子。
    李庆江很腼腆,只是冲韩立洪点了点头,就对韩母道:“婶,我爹让我送条肉过来。”
    这条肉足有五斤多,可要一个大银儿才能买得下来,这如何能收?韩母紧着摆手,道:“庆江,这婶可不能收下。回去跟你爹说,就说婶子谢谢他了。”
    “婶子,我爹说了,您必须收下。”
    “不行,婶子不能收,你们家也不富裕。”
    “婶子,昨个儿我们哥俩遇上了,却躲了,我们对不住您!”说着,李庆江对韩母鞠了一躬,然后把肉往晾衣绳上一搭,转身就跑开了。
    韩母急着要追出去,韩立洪拦住了母亲,道:“娘,收下吧。”
    韩母道:“这怎么可以?”
    韩立洪道:“娘,这是人情,不是钱,我们一定要收下。”
    韩母道:“可……”
    韩立洪道:“娘,放心吧,我们能还上。”
    儿子的言谈做派变化可太大了,韩母惊异地望着儿子。
    这种事习惯就好了,韩立洪也不多解释,道:“娘,我和幺妹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
    看着儿子如山岳一般的背影,韩母眼中含泪,心里踏实极了,小儿子可以顶门立户了。
    从家里出来,韩立洪缓步走着。
    他来过冉庄,上中学的时候学校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他和同学们一起来过冉庄,参观地道战遗址。
    长大后,他自己又来过两次。
    那个时候的冉庄和眼前的冉庄,其变化就是换了人间。
    幺妹在哥哥身旁,时不时就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哥哥,她也发觉了二哥身上的变化。
    二哥性情温和,很懂事,是个好哥哥,但现在,二哥就是个大人,甚至比母亲还像大人。
    幺妹感觉安稳极了,心里充满了骄傲。
    韩立洪去了村公所,去了关帝庙,最后到了村头,站在了古槐树下。
    现在,电影《地道战》里悬挂在古槐树的那口大钟还静静挂在村北的寺庙里,还没有挂上去。
    今后,大钟也不会挂上去了。因为他,历史将会发生一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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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怒与恨
    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小伙子往他们家拉苞米杆子。
    苞米杆子是烧柴,要烧一年的。
    大家齐动手,一会儿就把苞米杆子跺好了。
    完事之后,韩母要留几个小伙子吃午饭,但几人一溜烟赶着车就跑了。
    韩立洪心里暖暖的。
    冉庄,而不是其他的地方成就了地道战的壮举,不是没有原因的。
    吃完晚饭后,韩立洪陪着母亲和妹妹坐在炕上闲聊。
    韩立洪道:“娘,我请了三天假,明天得回校了。”
    韩母不舍,幺妹更不舍。沉默一会儿,韩母道:“是该回了。”
    韩立洪也不知该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韩母道:“洪儿,你梁婶儿给幺妹说了门亲事,你看行不行?”
    毫没犹豫,韩立洪:“娘,推了吧,不行。”顿了顿,又道:“幺妹还要上学,不到二十岁不能定亲,更不能结婚。”
    韩母愕然,幺妹头也低了下去。
    韩家能供两个儿子读书,已经穷尽了所有的能力,要不也不会回娘家的老房子来。
    嘴快了,说这个干什么?抬起手,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韩立洪:“娘,还有一年我就中学毕业了……”
    没等韩立洪说完,韩母的脸就沉了下来。
    韩立洪赶紧改口,道:“还有大哥,不也还一年就毕业了吗?”
    韩母叹了口气。
    韩立洪恨不得打自己俩嘴巴。
    大哥毕业,第一件事儿是供他上大学,再有余力了,才能轮到幺妹。这种事儿,就是他做哥哥的要谦让都不成,不说母亲,就是幺妹都绝不会同意。
    韩立洪发现自己的嘴巴还真够笨的,即不知如何安慰母亲,也不知如何安慰妹妹。
    第二天一早,韩立洪辞别母亲和妹妹,回学校了。
    他读的学校是设在保定的河北省第六中学。
    冉庄在保定西南六十里,韩立洪从保定回家,和从家里回保定,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自己的这双脚。
    六十里,他要走七八个小时。
    出了村子,韩立洪加快了步伐。
    对“韩立洪”的这副身板,他很满意,四肢匀称,很结实,很强壮,差的只是缺乏系统的锻炼。
    至于容貌如何,韩立洪毫不在意,他丝毫不敢兴趣,一直就没起过看看自己长什么样的念头。
    一路上,韩立洪走的不算快,只是始终一个速度。所以,虽然看着走的不快,但仍然提前了两个小时到了县城。
    大约五个小时后,保定已经在望。
    解放前,几乎所有的古城墙都在,保定也一样。解放后,城墙都推到了,但依然有几段被保存了下来。
    保定的城墙高超过十米,虽然看上去斑驳破败,但依旧坚固。
    离南城门百米,韩立洪停下了脚步,举目细看眼前的古城。
    上一世记忆中的古城墙和眼前的古城墙慢慢融合,韩立洪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惆怅,但很快,这种情绪就一扫而空,他全身的热血开始激荡起来。
    这里,将是他,是英雄的保定人震惊世界的起点!
    激动了好一会儿,韩立洪这才松开了紧握的双拳,向城门走去。
    城里很热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很乱,很动荡。
    北平、天津和石家庄是河北省的三座重镇,它们围成了一个大三角,保定就处在这块三角腹地的中心位置上。
    作为三大重镇的腹心之地,保定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而且,保定是南北大动脉平汉线的咽喉要塞。
    平津是达官显贵、豪门阔商的聚集之地,因而好一些的房屋租金很贵,这就导致平津的不少文武官员有点承受不起。
    保定距北平三百六十里,乘火车往来只需四个多小时,因而这些官员多把家寄居在保定。
    凡此种种,保定虽说比不了北平、天津这两座重镇繁华,但全城也是商务繁盛,人烟稠密。
    九一八事变之后,城里涌进了很多东北人。这些逃出来的东北人,几乎都是有钱人,他们的到来让本就繁华一时的保定更繁华了。
    此外,九一八事变刚刚过去一个多月,救亡图存,抗议国民政府拱手丢掉东三省的浪潮正风起云涌。
    在“韩立洪”的记忆里,最让韩立洪动容的是九一八事变的消息传来,不论老师,还是学生,全班大哭,全校大哭的场景。
    随后,课也不上了,学生上街的上街,下乡的下乡,以一腔热血,唤醒民众抵御外辱,奋起抗战,绝不做亡国奴!
    这一幕幕场景,每一想到,韩立洪都热血,壮怀激烈,恨不得仰天长啸。
    游行的不仅有大学生、中学生,还有小学生。看着那一张张满是童趣的脸,韩立洪心中痛惜,胸膛里更是被仇恨塞满。
    街上,学生们不仅游行,还组织了纠察队,严查那些买日货的无良商人。
    人分三六九等,哪里都一样,都有好友坏,商人也一样。
    在九一八事变消息传来的第二天,一家叫天华的印刷公司即在报纸上登出启事:“日本肆虐,侵我东省,稍具血气,靡不痛心,凡各学校、各团体在此期间来印抗日文字及唤醒国民文字传单者,除纸墨费外,一概不收印工,以尽敝公司一点国民责任。”
    保定商会在十月三日开会议决,通知各业商店,限本月10日止,对各店所存日货一律封存完毕,如有故意隐匿或企图私售者,一经查获,一律充公焚毁。
    但是,也有少数商人无视反日会之决定,仍然私进日货;不顾商会之决定,表面上封存日货,却暗地启封,或转让抵押,或改头换面,冒充国货出售。
    纠察队查的就是这些无良商人。
    到了学校,气氛更是热烈,学生们写标语的写标语,排练抗日节目的排练抗日节目,讨论的讨论……
    走到操场中央,韩立洪停下脚步,他的双拳紧握,似乎要把整个手掌攥碎了。
    他怒!
    他恨!
    这样的场景很快就要消失了,因为,国民政府的镇压很快就要开始了。
第五章 张之际
    在上一世,像韩枫这类人,在异国的土地上,单枪匹马,出生入死,同时还得默默无闻。
    这种事,一次两次没问题,可要是经年累月这样,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那是非常不容易的,这需要极其坚定的信念作为支撑。
    在接受特训的时候,韩枫系统地学习了中国近代史,所以他对这一段历史比一般人要了解的多。
    许久,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韩立洪压下心头激荡的热血,往教师办公室走去,去找他的班主任张之际。
    走过操场,刚拐过去,张之际正好迎面走过来。
    见到韩立洪,张之际道:“回来了?”
    看到张之际,韩立洪晃神了,他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一瞬间,他好像看透了张之际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
    上一世,小区里有个老寿星,老人很健谈,经常说一些解放前的事儿,有关抗日的,土匪的。
    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听老人讲古,韩枫尤其喜欢。有一段时间,他简直是着迷了。
    他现在的班主任张之际,就是老人故事中的一个人物。
    七七卢沟桥事变后,张之际想随国民政府南下,但政府只同意他一个人南下,至于张之际的老娘和老婆孩子,那就不管了。
    张之际的老娘身体不好,老婆更是卧病在床,一双儿女又年纪幼小。不得已,张之际只得留下。
    张之际曾留学日本,日语说的极好,日军占领清保定后,急需日语翻译,有知道情况的汉奸就把张之际推举给了日本人。
    于是,张之际就被强拉过去当了日本人的翻译。
    在所有中国人担任日文翻译的人中,张之际是最受日军驻保定司令官丰田大佐礼遇的。于是,张之际就被骂为第一文化汉奸,是读书人的败类,是斯文败类。
    当时,保定有一个最有名的土匪叫票儿。日本人来了后,票儿就更有名了。这是因为票儿打鬼子,而且把鬼子打的很疼。
    就是因为这个票儿,丰田大佐被免除一切职务,并由特高课派人,把丰田押回日本,交由军事法庭审判。
    当时,票儿带人砸了日本人开的东汇洋行,杀死了七个日本商人。
    在这些日本商人中,有六个是虾米,死了就死了,无足轻重,但有一个叫武雄的,可是一条大鱼,是日本了不得的大人物。
    武雄是日本很有名的银行家,与日本天皇还沾亲带故。
    武雄是来中国办银行的,他在华北地区开办了十几家分号,保定的东汇洋行就是其中一家,刚刚开办了不到十天。
    武雄是由北平来此视察的,他为人谨慎,安全起见,他把东汇洋行开在了日本宪兵队的隔壁,以求狐假虎威之效。而且他这次来清苑,视察洋行业务,也没有声张,也没有住宾馆,而是住进了东汇洋行。
    可谁曾想,正应了那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他即使这样小心翼翼,却还是丢了性命。
    就是因为这件事,丰田这个倒霉蛋儿才倒了大霉。
    这样一来,票儿就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须除之而后快。后来,票儿不慎,被日本人给抓住了。
    在日本宪兵队的大牢里,张之际让票儿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自己服毒自杀了。
    “韩立洪,怎么了?”见韩立洪发愣,张之际又问道。
    回过神来,韩立洪恭恭敬敬给老师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来,道:“张老师,我要退学,跟您辞行来了。”
    张之际一惊,问道:“你不读书了,想干什么去?”
    韩立洪道:“我想去武官学功夫。”
    “啊。”张之际轻轻啊了一声,他微微有些失望。
    九一八事变爆发之后,全国各地,很多青年学子投笔从戎,奔赴东北,奔赴抗日最前线,为国杀敌。
    就在刚才,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折消息。
    江苏省立镇江中学学生朱士楷,愤于暴日侵凌,国将不国,打算与同学一起共赴国难,去东北参加抗日义勇军,准备与日本作殊死战斗。
    此事被其父知悉,以父病危拍急电令他回家。
    朱士楷回家后才知受骗,由于家中看管得紧,无法走脱,于是,愤而服毒自杀。
    他在写给同学的遗书中说自己“不能与同学共赴国难为罪”,因而自杀,“希望同学努力杀贼!”
    时年,仅18岁。
    所以,听韩立洪说要退学,就以为韩立洪退学是为了去东北参加抗日义勇军,打日本人,没想到却是为了去武馆学功夫。
    韩立洪性情温和,待人有礼,虽然人高马大,体格壮硕,却从不惹是生非,学习也上进,是个好学生。
    可现在好学上进、彬彬有礼的好学生有什么用?现在国家最需要的是战士,是为国家为民族不怕牺牲、英勇无畏的战士!
    张之际现在也是心如油烹,他老母在堂,妻子卧病,儿女幼小,他纵然有心,却什么也做不了。
    吸了一口气,张之际道:“韩立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今后你要好自为之。”
    又鞠了一躬,韩立洪道:“张老师,我记住了。”
    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韩立洪,张之际道:“老师也没什么送你的,就把这张报纸送你吧。”
    接过报纸,韩立洪道:“谢谢张老师。”
    拿着报纸,韩立洪走了,他没有去跟同学们告别,直接离开了学校。
第六章 月黑杀人夜
    月黑杀人夜。
    天上无一丝星光,夜半时分,一道黑影如一片羽毛般,轻轻翻过一丈多高的大墙,落在了院子里。
    黑影是韩立洪,院子的主人叫唐福海。
    唐福海是商人,无良商人。
    唐福海是保定有名的大布商,主要经营的是日本产的布匹。这次禁卖日货,唐福海就把日本产的白布染色,然后冒充国产来卖。
    唐福海很有势力,在保定也算是一号人物,嚣张的很,他冒充国货的事儿被发现后,那些日本布被纠察队没收,但就在公开焚毁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派人来抢。
    韩立洪已经暗中观察了唐家两天,把唐家的情况都摸清楚了。
    住在唐家的,出了车夫杂役和使唤婆子有四人外,另外还有两个保镖。
    韩立洪最先解决的是两个保镖。
    他是杀人的大行家,要论这方面的技术,一定是天下第一。那两个保镖在睡梦里就去了西方极乐世界,都是一刀毙命。
    而后,就是那四个车夫、杂役和使唤婆子。韩立洪没有杀他们,他把他们打昏,嘴堵上,绑了起来。
    最后,韩立洪把唐福海和唐福海的老婆,以及唐福海的小儿子两口子,叫到客厅开会。
    四个人都被绑坐在椅子上,嘴堵着。
    没理会唐福海两口子和唐福海的小儿子,韩立洪站在那个小媳妇面前。
    小媳妇长的还不错,但这会儿,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黑纱罩面的韩立洪。
    韩立洪轻声问道:“你们家把金子银子都藏哪儿了?”
    “我……不……知道!”
    小媳妇的话音未落,韩立洪右手就揪住了她的头发,同时左手腕子一翻,一把铮亮的匕首就刺入了小媳妇的脖子。
    也不知韩立洪怎么弄的,匕首轻轻一转,就把小媳妇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韩立洪拎着血淋淋的人头后撤一步,依旧端着在椅子上的尸身从脖腔子里喷出了一串血注。
    在昏暗的灯光下,这景象,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唐家三人都被吓昏了。
    他们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还在客厅里,但却是面朝着墙壁坐着,谁也看不到谁。
    这时,就听那个杀人的祖宗说道:“把你们家藏钱的地方写出来,要是我发现彼此对不上,只要有一处,我就把这小崽子的脑袋瓜子割下来。”
    “好汉爷,我们写,但我们家藏钱的地儿,我儿子他不知道。”唐福海的老婆说道。
    韩立洪暗暗点了点头,他还真选对了。
    他之所以选了唐福海,除了唐家无良之外,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唐福海怕老婆,这个家实际上是他老婆在当。
    这个年月,只要稍有积蓄的家庭,就都有藏钱的习惯,把钱装在坛子或者大缸里,埋在地下。
    如果是一般家庭,藏钱的地方只有老爷们知道,而要钱不要命不要老婆孩子的男人又极多,所以很可能白忙一场。
    但老娘们当家的就不同了。
    韩立洪道:“那就你们俩写。”
    韩立洪早就准备好了,唐福海两口子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纸笔,两人的右手也都松绑了。
    果然,老娘们写的很麻利,而老爷们则如丧考妣,哆哆嗦嗦地半天才写完。
    韩立洪也不着急,更不催促。
    等两人都写完了,韩立洪拿过来一看,两张纸上写的一样。
    没有一句废话,看完之后,他给了三人一人一刀,悄无声息地杀了三人。
    唐家藏钱的地方共有四处,一处藏金,三处藏银。
    韩立洪先把金子挖了出来,然后又挖了三个大坑,但这三个大坑却不是唐家藏钱的地方,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三个空坑是迷惑人用的,让别人以为唐家的钱都已经被弄走了,弄干净了,没有了。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拿不走。
    十九块银元就一斤,一千九百块就是一百斤,一万九千块就是一千斤,而唐家埋藏的银元不下五六万,他如何能够拿的走?
    所以,只有留下。
    大坑挖完了,韩立洪又从去外面拿来几个一早准备好的坛子,先是按进坑底,然后再拔出来打碎。
    最后,又往坑里坑外丢了百十块银元。
    唐家真是有钱,银元有五六万,黄金也有七百多两,此外还有不少珠宝首饰和几百块零散的银元,他这次是满载而归。
    黄金和首饰不能随身带着,藏东西的地方早就找好了,就在校园里。东西藏好,衣服换好,一切都弄好之后,韩立洪潜回了宿舍。
    第六中学的学生大都是保定城里的人,住校的大概有三百人。
    因为这阵子乱糟糟的,很多学生都被家里弄回去了,没几个学生还住在学校里,他的屋子里更是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出入很是方便,不会惹人注意。
    回到宿舍,上了炕,一躺下,韩立洪立刻就沉沉睡去。
    倒下就能入睡,这也是最优秀的特种战士必须具备的能力。现在他的身体素质还远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但在精神方面,则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睡到早上八点,韩立洪起来,洗漱过后,就从宿舍出来,向校门走去。
    从学校出来,他在一处早点摊上吃了一套煎饼果子,喝了碗甜豆浆,然后向西关大街走去。
    到了西关大街,在一个大门楼前,韩立洪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望着门楼上悬挂的“孙氏国术馆”的招牌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脚向大门走去。
    孙氏国术馆中的“孙氏”指的是太极拳大师,太极拳五大门派之一的孙氏太极拳的创建人孙禄堂,但这个孙氏国术馆却并不是孙禄堂开的,而是他的一个徒弟开的。
    之所以叫孙氏国术馆,不过是名人广告效应罢了。
    韩立洪之所以要弃学从武,一是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尽快把身体恢复到以前巅峰的状态,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国术馆自然是最好的去处。
    其次,他是真的想学点东西。
    学海无涯,文武都是一个道理。何况,民国时期是武术的最后一个高峰。之后,武术就不可避免地衰落了。
    越是动荡的年代,武术才会越兴盛。和平的年代,武术自然会衰落。这没有任何办法,环境使然。
    到武馆学武虽然和上学读书有很大的不同,但说穿了,这依旧是一门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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