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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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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患不仅持续,而且越来越严重。
    现在,百八十个的警察根本就不敢派出去。上个月,七月二十四号,一队八十人的警察被伏击。
    伏击战十分钟结束,十八个人被击毙,其余全成了俘虏。
    这个结果,倒也不全是因为警察的战斗力太菜,最大的原因还是这些土匪太邪乎。
    土匪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武器精良,据那些被放回来的警察讲,伏击他们的土匪光看到的就有两三百号,不仅长短家伙都有,而且还有好几挺德国造的重机枪。
    赵寅成的脑仁更疼了,这些土匪的厉害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股土匪不仅人数众多,武器精良,战斗力强悍,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这股土匪表现出来的素质。
    每一次抢劫,从开始到结束,都是计划的极为周密,执行的干脆利落,有条不紊,所以到现在都找不到一点真正有用的线索。
    还有,最严重的是这股土匪把被俘虏的警察都放了回来,并告诉他们,下次遇到,听到枪声就投降,那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这股土匪太聪明了,而且丝毫不讲规则,为祸堪称巨大。
    此前,尽管土匪多如牛毛,但大家都有默契,不把事情做绝。绑个票,抢点钱可以,但不能洗劫,更不能灭门。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过。
    这点默契,是土匪和警察官面共同维持的。如果不是这样,仅凭各村镇的民团,那是绝对挡不住大股土匪的。
    不行了,必须除掉这股土匪。赵寅成拿起电话,拨通了东北军驻保定十四旅的旅部。
    '  '
五十七章 仁义
    陈家集是个大镇子,有三百多户,比冉庄大,更比冉庄富。
    冉庄只有一个大地主陈扒皮,但陈家集则有田地超过八百亩的大地主九户。
    在农村,像陈家集这样的,不管这些地主的人性怎样,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要想在这儿立足,就必须沆瀣一气,大家一起发财,尽可能地把各种负担都转嫁到穷苦农民身上。
    陈家集最大的地主人称马大帽子,马家有两千五百多亩地,马大帽子也就理所当然地是陈家集的镇长和民团团长。
    陈家集的民团是清苑县最大的,有近两百人枪。
    八月五号,黑蒙蒙的夜色里,韩立洪和张越明率领四百多人把陈家集整个给围了起来,所有进出陈家集的路口都给严密封锁,保证不让一个人跑出去。
    自从清苑匪祸爆发以来,陈家集自然加强了戒备。
    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只是守自己的庄堡,而陈家集警戒的是整个镇子。
    但再警戒也没用,对上韩立洪,他们没有一点机会。
    明岗暗哨早就摸清楚了。
    陈家集是南北通衢,韩立洪由镇子南,张越明由镇子北,他们两人各带着十几个尖兵,把明岗暗哨全都无声无息地给摸掉了。
    而后,他们合在一处,朝马大帽子家摸去。
    像干这种活儿,最讨厌的是狗,他们为了避开养狗的人家,是绕着弯摸到马大帽子家的。
    马大帽子家养的狗自然更多。
    韩立洪对付狗,有超越时代的丰富经验,上一世他对付的狗比马大帽子家养的这些可厉害多了。
    跟在韩立洪身后,看着韩立洪的身手,张越明真是怀疑这小子到底有多大:是十七,还是七十?
    太利落了!
    没有惊动任何人,杀了三条狗,韩立洪和张越明制住了马大帽子。而后,在马大帽子的帮助下,把马家上上下下,包括三十五名团丁都给圈到黑屋里。
    这会儿,天就蒙蒙亮了,马大帽子又派人去通知陈家集相关的头面人物,说保定来人了,要他们都过来开会。
    这活儿干的简直太漂亮了,不费一枪一弹,就把事情解决了。
    天亮了,整个陈家集许进不许出。
    陈家集是逢五的大集,平时来的人不多,出去的也不多。想出去的,给撵了回去;进来的,那就先别出去了。
    很快,陈家集的人都知道闹土匪了,但除了那些财主,其他人非但没乱,反而心中隐隐作喜,偷偷地盼着什么。
    清苑的地面,谁都知道,钻天风这股土匪仁义,祸害老百姓的事儿一丁点也没有。
    而且,不仅没有,凡是钻天风到过的地方,老百姓还都有点好处。
    这群仁义之匪那真叫一个仁义,开仓放粮给牲畜农具什么的,怕他们走后官府报复,就偷偷往家家户户扔大银儿。
    这么办,家家户户都收的是心安理得。
    街上很少有人,但家家墙后,趴墙头趴门缝的则乌央乌央的。
    “来了!来了!爹,他们来了!”看见两个背着枪的土匪向自己家走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小子冲他爹喊道,满脸都是惊喜。
    “小兔崽子,喊什么?闭嘴!”这位爹厉声斥责,但眼里却也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
    据说,这钻天风每洗劫一个镇子,事先会把一切都调查清楚,比如谁家穷,谁家富,谁家有没有大车。
    穷的人家就多给点,富的人家就少给点,至于有大车的人家,要是被钻天风征用了,那就发了。
    而且,钻天风给的,还不用怕那些被洗劫的财主报复,因为钻天风会警告他们,要是敢报复,那就会杀他们个鸡犬不留。
    果然,那两人走到门前停下,敲门。
    敲门没人应,但门闩早就拿下来了。一推,门就开了。
    两人进来,一人道:“借你家大车用用。”
    主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但大车早套好了,就在一旁。
    两人看着就是一乐,都跳上车辕坐下。左边的那位拔下插在一旁的马鞭,然后一甩,把马车赶了出去。
    临出门前,坐右边的那位一扬手,一个钱袋飞向了那位爹。
    这一瞬间,那位原本木行行的爹灵活极了,手一伸,一缩,钱袋就不见了。
    那位爹黑黑的脸孔涨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就在这一瞬间,钱袋从入手到进口袋,他就准确无误地判断出钱袋里装的大银儿是多少。
    一百块!
    一百块大银儿,能套两挂他这样的大车还有富余。
    太仁义了!
    这些土匪,什么都划拉,凡是这些财主家的,能带走的都带走,一颗铁钉都不放拉,简直是横草不过。
    忙活了整整一天,把陈家集所有的大车都装的满满登登。
    天黑了,临走之前,家家户户都收到了礼物:一个个钱袋飞进来了他们的院子。
    警戒线拉出了十里,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跟踪。
    整整走了大半夜,车队拐进了一片大树林。在树林深处,车队一刻未停,赶进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车队没有都进去,最后五辆车停下没有进去。
    这时,十几人开始从车上往下搬东西,都搬进了地洞里,但他们出来时,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个麻袋。
    麻袋里装的是土,他们把麻袋装上了车,然后顺着车辙印赶出了树林,远去了。
    都弄好了,韩立洪道:“越明,我先回去了。”
    张越明点了点头。
    看着韩立洪的身影消失在黑洞洞的洞口,张越明不觉出了一会儿神,他到现在都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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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膨胀的地道
    这才叫土匪!
    瞧瞧人家这土匪干的,以前那真叫丢人!
    一百五十多辆大车缓缓走在幽暗的地道里,每辆大车上都有两三个人,一个人赶车,其他的人在大车上或躺或坐。
    地道里,每隔二十米有一盏油灯。
    这点灯光虽然不亮,但不至于让整个地道漆黑一团。
    这条地道是目前唯一开出来的主干地道,最远处距离冉庄已达四十多里。
    在这条主干道上,还有四条十几里长的分干道,都是可以走马车的。
    在这些主干道分干道上,一共有九个主入口,可以进马车的,每个主入口都在成片的大树林里。
    每个入口下,都有专人守着,都有电话直通冉庄总部。
    “土匪们”都舒心,太舒心了,舒心的好多时候,眼睛明明睁着,却有在梦里的感觉。
    他们舒心,不仅是生活安稳舒适,更主要的是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过日子了。
    他们的家人大都搬到附近的村镇来了,从此可以丰衣足食,不再受任何地主老财和官府的欺压。
    而且,他们自己也可以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了。
    地道下的值班室是两间,都铺着大炕,张越明和八个大汉躺在炕上,闭目歇息。
    天亮的时候,张越明被值班的人叫醒。醒来之后,他问道:“有没有动静?”
    那人道:“没有。”
    张越明带着人出了地道,开始清理留下的痕迹。
    清理之后,痕迹不能马上消失,但也不会留存多久,几场雨过后,就会完全消失。
    早上九点,又有八个人先后回来,他们是负责监视的,看有没有人跟踪。
    张越明这才走了,但刚才负责监视的八个人没走,他们要继续监视,最少要监视一个星期。
    当然,即便这些人走了,值班的两个人还要继续监视,他们也有清除窥探者的手段和能力。
    至于具体该怎么做,在这些方面,都有严格而明确的规定。
    回程走到一半,灯光骤然亮了起来。
    这里正在挖地道。
    一开始,是全力挖冉庄地下的地道,构筑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基地。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就是向南,向远离保定,向更偏僻的地方挖掘这条主干道。
    到现在,这条主干道只是初具规模,要彻底完善,还需要下不少的功夫。
    完善,就是让主干道有更多的触须,向更远的地区膨胀、覆盖。
    完善主干道,唯一的困难还是往外运土,但好在已经有更多的人力和牲畜,可以把所有的土都运到冉庄烧砖用。
    冉庄新增加的人力,除了彻底纳入体系的冉庄附近的三个小村子的八十七户人家,主要还是来自那些“转正”的土匪。
    截至目前,已经有二百六十七个土匪“转正”,正是成了体系中的一员。除了这些人,还有被接过来的那些转正土匪的家人。
    所有人都加在一起,在冉庄及其附近三个村子生活的已经有两千四百多人。
    这些人被充分调动起来,歇人歇马不歇工,日夜不停地挖掘。
    运土的都是骡马牲畜。
    主干道两米二宽,一米七高,进来运土的大牲畜靠左,驼上装满土的麻袋的大牲畜靠右侧往回走。
    由于调度的好,牲畜几乎没有停顿,唯一的区别是背上多了装土的麻袋。所以,尽管看似很缓慢,但运出的土方量实际上并不少。
    地道挖掘一米,土方量为三点七个立方。土挖出来会宽松一些,平均是四个立方。
    运一个立方的土,平均需要两头半的大牲畜。运出一米地道的土方,平均需要十头大牲畜。
    人力足够,牲畜也不缺。
    现在的大牲畜已经有九百头,除了抢的,还有一部分是买来的。
    这九百头大牲畜分三班,一班二百头,余下的三百头作为替补,或是移作他用。
    这样一来,无时无刻都有二百头大牲畜往外运土方。平均一下,每天可以挖掘地道一百五十多米,三天就能挖一里。
    牲畜都带着眼罩,听话的很,一个人可以管七八头。
    马车宽不到一米三,在牲畜中加个塞,不当误任何事,可以照走不误。
    张越明到家的时候,冉庄那还正热闹着呢。
    这次在陈家集杀了三百多口猪,现在天热,留不下,拉回家就得都分了。
    现在虽然过了几天好日子,但油水还是不足,平均一个人一顿吃一斤肉,那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所以,发肉,比发大银儿,村里人还乐和。
    看到人人脸上洋溢的笑脸,张越明感到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幸福。
    澡堂子里的热水早就烧的滚开,就等着胜利归来的英雄。
    张越明洗过热水澡,浑身那叫一个舒坦,他回到家,李巧珍不在,不由在心里幸福地骂了一句:这老娘们,越来越没正行了。
    一句话,自打到了冉庄,李巧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革命热情空前高涨,成为妇女界的主要领导之一,每天都忙极了,比他还忙。
    张越明高兴看到这样的媳妇。
    '  '
五十九章 江山如画
    张越明醒来时,已是黄昏了。
    本来他还困,根本没醒,他是让李巧珍叫起来的。
    今天晚上有大宴,每次胜利归来,都会举行大宴。
    这是整个冉庄体系内所有人的节日,没有人愿意错过,张越明也不愿意,所以不管他多困,李巧珍不管多忙,都不会忘了叫他起来。
    六点,几大堆篝火就已在训练场上熊熊烧起。
    整个村子,不,似乎整个大地都弥漫着肉香和流淌着欢乐的气息。
    正牌大宴在训练场里举办。
    出征归来的全体将士和村子里,也包括另外三个小村子里所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还有其他一些的头头脑脑,七点整,全部入席。
    席开近百桌。
    训练场中央临时搭起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近百桌酒席都围绕着台子摆开。
    台子是表演节目用的。
    酒席还没开呢,训练场周围就围满了人。
    这也是固定的。
    没有资格入正席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大都早早吃完了饭,赶过来看热闹。
    开席了,那种气氛……
    世界上,最让人揪心的是老人和孩子的苦痛;同样,世界上最让人感到欣慰的,也是老人和孩子的笑脸。
    这一刻,不管能不能意识到,坐在席上的那些老人的笑脸让所有人感到由衷的喜悦。
    主席上,坐着韩立洪、张越明、王老钟、李德山、李德峰……还有韩立洪的老师张之际。
    张之际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虽然也知道这些人的欢笑背后是一些人的鲜血和泪水,但每次置身其间,他还是由衷地感到喜悦。
    当初韩立洪请他的时候,没说别的,只是让他带着家人来冉庄住几天。
    没多住,就三天,张之际就投降了,因为老娘和老婆都是一万个愿意住在这里,自然就更别说一双儿女了。
    这里,对许许多多的人都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张之际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就算是孩子,为了维护这里,都会毫不犹豫去死的。
    这种家,没人舍得,他也舍不得,为了这里,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
    江山如画!
    张之际懂得,所谓的爱国情怀,冉庄就是一个具体而微的缩影。
    江山就是家,我们每个人生于斯长于斯的家。
    我们爱他,没有任何理由,但同时,却又有着千千万万无数个理由。
    泪水润湿了眼眸。
    红亮亮的火焰映红了一张张淳朴的笑脸。
    这种场合,不需鼓动,几轮酒下来,就陆续有人跳上了舞台,放声高歌。
    在这里,绝大多数人唱的都是河北梆子。
    河北梆子,曲调高亢激越,慷慨悲忍,又婉转悠扬,听来,能使人热耳酸心,痛快淋漓。
    这里没有专业的,更没有名家,也没有行头乐器,但依然让人听的如醉如痴。
    在如醉如痴的人当中,韩立洪也是其中之一。
    重生之后,浸濡在这个时代的文化里,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那些唱流行歌曲的,不管多么红,都只叫流行歌手,而不会被称为艺术家。
    确实,流行歌曲和这个时代的艺术比起来,不论是河北梆子、秦腔,还是京剧、京韵大鼓等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真正高雅,能够陶冶灵魂的艺术没落,不是因为曲高和寡,而是因为中国的百年积弱,使得中国文化成了弱势文化。
    根子就在这儿。
    上一世,西方的强势文化几乎摧毁了中国的优秀文化,韩立洪记得有个人说过,当中国人的父母想要孩子学音乐,不是给他小提琴,而是一把二胡的时候,中国才算是真正地崛起了。
    激昂高亢的曲调还在耳边萦绕,韩立洪的心却已经沉浸在了深沉的思索当中。
    ―――――
    就在冉庄人民喜气洋洋、欢欣鼓舞的时候,保定市府党部却闹成了一团,赵寅成的脑袋给闹得大了八圈。
    清苑每发生一次匪祸,都是在清苑的士绅财主脑门子上重重敲了一擀面杖,俩眼直冒金星。
    马大帽子和另外八名陈家集的财主,还有其他遭受匪祸、家破人亡的人,以及到保定来避难的清苑财主都聚集到了市府党部,一定要赵寅成给个说法不可。
    马大帽子哭的几度昏厥,比如丧考妣还如丧考妣,那个惨劲就甭提了。
    当日,一个土匪拿了一张纸,让马大帽子写出藏钱的地儿,说只要有一处不对,就杀他全家。
    一旁,院子里站着百十号陈家集的民团团丁,只不过这会儿他们手里拿的不是长枪短枪,而是铁锹搞头。
    钻天风这股绺子的名号已经创出去了,字号响当当的,信誉卓著,吐个吐沫都是个钉儿,说话绝对算数。
    这群爷爷至少能在他们家折腾五天,什么东西找不出来,为了全家的小命着想,马大帽子不敢隐瞒,把藏钱的地儿全都写了出来。
    那可是马家三代人的心血啊,就这么没了,马大帽子能不哭死过去吗?
    马大帽子如此,另外那八位一点也不必马大帽子好哪儿去,他们也一样哭的如丧考妣。
    他们这样,自然又勾起了其他遭祸害的人的伤心泪,而其他的财主呢,虽然现在还好好的,但兔死狐悲,也一样止不住的热泪盈眶。
    堂堂的国民党保定市府党部,成了眼泪的海洋。
    这个哭啊!
    '  '
六十章 骑兵营
    好不容易把这帮遗老遗少弄走,赵寅成都快晕过去了。
    **到处兴风作浪,他忙都忙不过来,现在因为土匪和这帮混蛋,**他几乎都顾不上了。
    什么事儿能比铲除**重要?可现在,他一点辙都没有,不管不行。
    回到办公室,坐在大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赵寅成闭着眼睛,直喘粗气。在他面前,站着警察局长江苏丰和清苑县长赵江辉。
    这两位,模样比赵寅成还惨呢,赵寅成光脑袋疼,而他们,除了脑袋疼,还特紧张。
    好半晌,赵寅成睁开眼睛,冷冷地道:“你们一个是清苑的县长,一个是警察局长,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两位的脑门子又开始往下淌汗。
    别说,还是赵江辉脑子转得快,他道:“赵书记,卑职有个法子不知能不能行?”
    赵寅成道:“你说说看。”
    赵江辉道:“只要这股土匪真在清苑本地,那就一定能查的出来。”
    那么多人,抢那么多东西,又没有山寨,能藏哪儿去?所以要查,一定能查的出来,这谁都知道,可问题是,怎么查?谁去查?
    赵寅成自己清楚,问题还有一个核心,因为**,他不可能下死力去查什么土匪。
    赵江辉继续道:“我们再派一队警察出去,然后请十四旅,他们不是有骑兵吗,让骑兵在警察的后面缀着。如果没事儿,就让警察查,如果有事儿,枪一响,骑兵就冲上去,把土匪剿灭。”
    这倒真是个法子,赵寅成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赵寅成点头了,可一旁的江苏丰脑袋又大了,他派谁出去,谁不得骂他的八辈祖宗。
    不过,江苏丰也怨不得赵江辉,赵江辉也是被逼得实在没法了。
    赵寅成看向江苏丰,问道:“江局长,你看呢?”
    江苏丰咬着牙道:“卑职看可以。”
    赵寅成沉思片刻,然后摆了摆手,让两人离去。
    动用十四旅,赵寅成同样脑袋疼。十四旅是东北军,是张学良的人。现在的东北军,算是国破家亡。他们对国民政府不抵抗,拱手丢了东省都很气氛。所以,连带着,这些东北军对他们这些党部的人都不大待见。
    这个十四旅的旅长穆春成虽然不是那么特性,但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赵寅成想起身去十四旅旅部跟穆春成谈这件事儿,但屁股终是没能抬起来,他拿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赵寅成道:“市党部,接穆旅长。”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哪位?”
    赵寅成道:“穆旅长,我,赵寅成。”
    “啊,赵书记,什么事儿?”
    穆春成的声音里有一种明显的敷衍和轻慢之意,赵寅成眉头就是一皱,道:“穆旅长,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有啊,赵书记请讲。”
    “这个,电话里不好讲。”
    沉默了好半天,穆春成才道:“那好,我过去一趟。”
    赵寅成道:“我在党部恭候穆旅长。”
    电话挂了,赵寅成放下电话,心里很不痛快。怎么说他也是穆春成的长官,这个穆春成也太不像话了,什么态度?
    赵寅成不痛快,穆春成更不痛快,他妈的,什么玩意!
    穆春成最厌恶的就是赵寅成这种党棍,整天阴阴的,那模样看谁都像**,跟个死太监似的。
    不痛快归不痛快,但穆春成还是得去,他可以给赵寅成甩脸子,但该走的场面还是得走。
    穆春成知道赵寅成找他干什么,用脚后跟想都能想到。
    穆春成到了市党部,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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