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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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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母亲醒了,韩立洪回屋把棉袄棉裤穿上,然后到堂屋把火生了起来。
农村的冬天很冷的,劈柴很少,煤更是一块没一块,烧柴不是苞米杆子,就是苞米棒子,留不住火,一会儿就烧没了。
现在的气候比七八十年后要寒冷多了,零下二三十度是常事儿。经过一晚上,盆里碗里要是有水,就得冻成冰坨子。所以,家家的水缸都是埋到地下,只露出一截。但就是这样,早上起来,还得砸一砸,把顶上的冰层砸碎。
屋角堆着两捆苞米杆子和一麻袋苞米棒子,韩立洪把一捆苞米杆子扯过来,放到地上,然后拿起两根苞米杆子,撅折,塞进灶坑里,点着了。
火升起了,屋子也就跟着亮堂了。
韩立洪站起身来,掀开锅盖,见锅里的水不多了。他放下锅盖,来到水缸前,拿起一个短木棒,把缸里的冰层捣碎。
这时,韩母出来了。
看着儿子忙乎,韩母眼中满是欣慰和喜欢,她道:“你去挑水,别竟麻烦庆江、柱子他们了。”
这么多年,他们家的水都是村人帮着挑的。
韩立洪答应一声,挑起扁担和水桶刚要出去,韩母叫道:“戴上帽子!”
当母亲把帽子扣到头上,突然,一股幸福的热流涌进了韩立洪心头。听着母亲唠叨,被母亲无微不至地照顾……
从家里出来时,韩立洪的眼眶湿润了。
每天早上,村人都要来水井打水往家挑。今天韩立洪来的早,还没有一个人来。
到了水井旁,把扁担和水桶放在地上,韩立洪没有动手打水,他静静站在水井前。
天地静寂,万籁无声,星月凄冷的光辉洒满了雪白的大地。
这口井是后世地道战遗址保存的遗迹之一,他就在这口井前站过。韩立洪默默伫立,讲解员动听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回响。
这口井还是古物,有三百年的历史了,据说是一个叫陈灿的大官命人建造的。
明崇祯年间,冉庄南20里有个大李各庄,大李各庄出了个能人叫陈灿。
陈灿为官清正,颇得崇祯帝赏识,擢升吏部任职,在职期间,因政绩显赫,崇祯帝赐给他很多银两。
后来,陈灿回故里省亲,令自京畿至大李各庄沿途数十里构筑一井,以供随员炊饮。
崇祯十七年,义军首领李自成所属刘宗敏部,率义军自山西入河北与李自成会师北上,直逼北京。陈灿所筑水井大部分被义军所用,崇祯帝闻后大怒,以陈灿暗通反贼为名,将陈灿处死。
冉庄街头的这口井,是陈灿所筑水井中唯一保留下来的。
韩立洪神思迷茫,耳畔回响的声音和眼前的景物交织在一起,他分不清那是虚幻,那又是现实。
“二哥,你怎么了?”忽然,就在韩立洪迷迷茫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幺妹惊慌的声音。
韩立洪身子一震,惊醒过来,他转回身,看着幺妹,问道:“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看二哥没事儿,幺妹笑道:“今天不知怎地,不想睡,想起来。”
看着妹妹明丽的笑颜,所有的虚妄都一扫而空,韩立洪招呼道:“来,帮二哥打水。”
“唉!”幺妹兴奋地答应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上来。
地上很滑,韩立洪怕妹妹摔倒,赶紧上前一步,一手把幺妹拉了过来。
幺妹站稳,韩立洪转身上了井台,把盖住井口的井盖掀开。这时,幺妹摇动辘轳把打水桶放了下去。
打水桶放了下去,幺妹还不放手,韩立洪笑着问道:“能摇动吗?”
幺妹道:“我行,我摇过。”
韩立洪道:“行,你摇把。”
幺妹双手握住辘轳把,使劲摇了起来。
虽说辘轳省力,但水桶很大,打满了水,打水桶加上水有一百多斤,幺妹摇起来还是很吃力。
韩立洪没帮,就让幺妹自己摇。
一会儿,打水桶摇上来了,韩立洪一伸手,握住水桶梁,把打水桶拎了出来,然后走下井台,把水倒进了自家的水桶里。
大水桶一桶正好装满两个水桶,倒完了,韩立洪把打水桶放回去,又把井盖盖好,这才挑着两桶水,和幺妹往家走。
一路上,幺妹银铃似的笑声温暖了冰冷的大地。
回到家,把水倒进缸里,然后进屋,把棉袄棉裤脱了,韩立洪又开始锻炼。
见小儿子这副模样出来,韩母吓了一跳,问道:“你干啥?”
韩立洪道:“娘,我出去跑跑步。”
韩母立刻道:“不行,多穿点,别冻着。”
韩立洪耐心地解释:“娘,没事儿,我在学校就这样,习惯了,穿多了反而不好,热汗散不出去,容易得病。”
现在,只要儿子坚持,韩母就习惯地听儿子的,但还是不放心,不过也没再拦着。
这时,幺妹道:“二哥,我跟你一起跑。”
韩立洪道:“不行,你跑不动。”
幺妹的嘴撅了起来。
韩立洪笑道:“等天气好了,没雪了再去,好不好?”
幺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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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分东西
以往,这等大雪天后,村子里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还行。想跑步,那是绝对不行的。别说韩立洪,谁也不行。
但今年不同往年,村里人的精气神完全不同了,而且有时候还要往外运挖地道挖出来的土,所以村里的路就是大雪纷飞的时候,也始终都保持通畅,不会让路上的积雪过多。
在村子里跑,和在保定城的感觉完全不同,似乎每迈出一步,他都能从脚下的大地汲取到磅礴的力量。
这时候,家家都起来了,炊烟在每一家的烟筒里冒出。
看到韩立洪,人人都感觉奇怪,他们不知道韩立洪在干什么。如果知道韩立洪在干什么,那他们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吃饱了撑的。
一路上,韩立洪和每一个遇到的村人打招呼,但没有停下来,他绕着村子,一圈一圈地跑着,不快也不慢。
当晨曦越来越亮,韩立洪身后跟着一些早起的孩子,他们跟在韩立洪身后笑着跑着打闹着。
跑了一个多小时,韩立洪这才回家。进了院子,他又开始在院子里做俯卧撑。
幺妹感到好奇,蹲在一旁看,韩立洪单手支地,腾出的那只手指了指后背,对幺妹道:“坐上来。”
幺妹眨了眨大眼睛,迟疑地道:“二哥,能行吗?”
韩立洪笑道:“没事儿。”
幺妹站起身,侧着身子坐在了韩立洪的背上。
一下一下……一百下……两百下……韩母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二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壮了?
吃完早饭,韩立洪去了陈家大院。这时,陈家大院外聚集了一些妇女,但更多的是孩子。
今天分东西。
上到八百辈子,在这块土地上辛劳一生的人何曾听到有过这样的事情?
现在,村子的绝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参加在陈家大院的地底下挖宝,看见无数金子银子的青壮,绝大部分也不知道全部的内情。
真正知道内情的,还只是当日在李德山家开会的那几个人。参加挖宝的,都是这些人的子侄。
虽然庄子八辈子也难见到一个生人,这大雪炮天的,更是轻易不会有人来,但即便如此,入村的路口也有人守着。
七点,开始发东西。
天很冷,但陈家大院里里外外却热到不行。
第一进院子里,院子中央摆着一张长条桌,长条桌后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汉子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这人是张子辉。
张子辉家比较富裕,有十几亩地,算是富裕农民。张子辉在村里威望很高,因为他为人干练,更因为他经常帮助村里人。
上次开会的,张子辉也在。
因为张子辉读过两年私塾,识文断字,多少也算是文化人,所以涉及账目的活儿就都由张子辉一手操持。
在张子辉右边,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李德山家卖猪肉的案板。桌子旁站着几个小伙子,有个小伙子手里拿着一杆秤。
张子辉左边,王老钟叼着旱烟袋坐在一张条凳上;稍后些,韩立洪和李德山两人站在屋檐下。
四周站满了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各家的户主。
“张大岭家!”张子辉高声喊道。
“在呢。”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答应一声,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到了桌前。
张子辉道:“张大岭家,劳力值中上,出土量十九个立方,应分得年货猪肉一百四十七斤、猪头半只、前肘子一只、前后猪蹄各一只、香肠五斤、猪血一盆。”
张子辉这些个数字一出口,张大岭就是一哆嗦。一百四十七斤猪肉,能值二十多个大银儿,还有猪头、猪蹄、肘子、香肠、猪血,也能值几个大银儿。他们家三个棒劳力,八口人,一家人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数儿。
随着张子辉报出数字,一旁的那个小伙子就忙了起来,他们从身后的屋子里往外搬东西。
昨个一晚上,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和大娘大婶几乎都没怎么睡,忙了一宿,把这些东西都弄得了。
不一会儿,东西就齐了,堆放在案板上。
张子辉看着本子,继续高声念道:“白米一百二十三斤、白面一百二十三斤、白糖红糖各三斤、糖块五斤、花生豆三斤……”
张大岭听晕了,周围的户主也都晕了。
好一会儿,张大岭才反应过来,浑身激动的直发抖。
“大龄叔,快叫你们家大财二财来搬东西啊。”一个负责发东西的小伙子喊道。
“唉,唉……”张大岭一连声地答应,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院门跑去。
“汪大海家。”给张大岭家发完,张子辉又开始念下一个名字……
廊檐下,看着这火热的场面,韩立洪对李德山道:“德山叔,你这法子太好了。”
笑了笑,李德山道:“这是大伙儿琢磨出来的,我一个人哪行?”
李德山这是谦虚。
原本,韩立洪是一门心思地让冉庄的乡亲过个好年,从此更过上富足的生活。
对他而言,这是一种浓烈的情感,是对冉庄人民的一种报答。
但是,李德山不同意,他既不同意简单地发东西,更不同意让人人都知道真实的情况。
李德山一拦着,韩立洪也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冲动了。
现在,乡亲们还不知道小鬼子是如何的残暴,最大的动力还没出现,而要想把人们的积极性最大限度地调动起来,那还是要讲点方式方法的。
于是,他们就搞出了这个。
土方量是根据地道的容积估摸的,需要多人合作的,那按出工多少划分。
劳力值是为了照顾劳力少的人家的,中间值以上的,不在照顾之列,正常分配,中间值之下的,给与一定比例的照顾。
这确是个好法子。
在关键时刻能成为英雄的人,在平常的时候也同样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
这就是人性。
所以,激励机制是绝对必要的。
在心里,韩立洪默默勾画着未来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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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狠人
冉庄,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这其中,最多的自然是孩子们的。
下午两点,陈家大院的祠堂里,烟雾缭绕,一百五十六人或站或坐。
这一百五十六人,就是冉庄一百五十六人家的户主。
从陈扒皮家被洗,紧跟着陈老二被杀,再到这一刻,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傻子也会起疑心的,也知道王老钟、李德山等人必定清楚其中的实情,也极可能和陈扒皮家被洗、陈老二被杀有关,他们分得的那些让人眼晕的年货也一定是陈扒皮家的。
这是要杀头的,但那些年货,没人能拒绝。何况,将来真要是出事了,拿不拿一个样,说不清的。
这个道理,人人都清楚。
人到齐了,韩立洪站起身来,走到了祠堂中央。
双手抱拳,向众人拱了拱手,然后,立定身躯,韩立洪缓缓地道:“诸位叔爷大伯大哥,怎么回事儿,我想大家伙心里都能有个约莫。不错,陈扒皮家被洗,陈老二被杀都是我干的。”
顿了顿,韩立洪又接着道:“陈家的地我也拿到手了,这些地会按人口均分给大家。”
韩立洪这话一说,有些人眼睛冒光,但也有些人忐忑不安。东西要了也就要了,如果连地也要,那如果真出事,就没有一丝活路了。
稍停片刻,韩立洪道:“哪位有话,就请直说,没关系的,今天就是要把话都说开了。”
沉默了一会儿,李老望站了起来,道:“洪子,陈家老大可是在国民党里当大军官的,他哪天要是回来可怎么办?”
四乡八镇的,几乎人人都知道陈家老大是大军官,手底下有好几万人。之所以这样,是陈家人自己宣扬的,既是为了面子,更是为了让人人都怕他陈家。
韩立洪道:“老望叔,这就是我让大家伙挖地道的原因。”
李老望道:“人家有好几万人马,我们挖个地道能有什么用?”
笑了笑,韩立洪道:“老望叔,您想想,如果我们整个村子,甚至是野外的大地,地底下全都是地道。再者,我们手里人人有枪,谁要是敢来,我们就躲在地道里抽冷子打他的黑枪。如果这样,那大家伙就帮陈老大想想,有什么法子能对付得了咱们?”
接下来,人们你一嘴,我一嘴就说开了。有的说用水灌,有的说用烟熏,有的说把地都刨开……等等不一而足。
韩立洪都一一作答,最后,没人问了,人人的眼珠子都越来越亮。
“洪子,地分了,那租子怎么算?”这事完了,又有人问道。
韩立洪只说分地,而没说把地就给他们了。这也正常,人家下了这么大的力,自然不能白干。
韩立洪道:“十抽一。”
很多人又开始吸冷气,十抽一?陈扒皮那可是抽五抽六!
“那官府的税呢?”
韩立洪正色道:“一毛都不用。”
人人的眼睛瞬间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立洪。
韩立洪又道:“诸位叔爷大伯大哥,洪子我向大家伙保证,从今以后,只要在咱们冉庄,不论干什么,都不用再交一毛钱的税。”
“真的?!”很多人几乎同时问道。
韩立洪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真的,今后大家想养几头猪就养几头,能养多少只鸡就养多少。”顿了顿,又道:“但这有个前提,就是把地道按照我的要求挖出来。”
“没问题!洪子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人们的热情空前高涨。
待众人静下来,韩立洪道:“我还有几件事要说。”
“你说,洪子!”
韩立洪道:“第一,我会办一所学校,村子里八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不论男女都要上学,也都要接受军事训练。”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今后不会再做地里的农活。”
上学是好事儿,接受什么军事训练也是好事,只是家里少了干活的不太好,另外就是女娃子……
这第一条虽然有点那个,但比起好处来,不算什么,所以没人反对。
韩立洪接着道:“第二,我要招募一些人组建护庄队。凡是被招募的人,每个月三个大银儿,每天管两顿饭。”
所有人的眼睛又瞪圆了。
“第三,大家回去要告诉家里人,村里的事儿不能对外人说一句,哪怕是女儿女婿也不行。”韩立洪又道。
“洪子,你放心,我们谁也不会说出去的。”众人的热情更加高涨,每个月三个大银儿!
“最后,”韩立洪的脸色沉了下来,霎时,屋子里的气氛变了,变得比屋外的寒天更冷:“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不论有什么理由,如果谁要是敢出卖大家的利益,那不论天涯海角,我也会去把他的脑袋切下来!”
这一刻,韩立洪身上好像长满了杀人毛,不要说这些户主,就是王老钟、李德山等人,也都吃惊地看着他。
这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这分明就是杀人魔王!
没人怀疑韩立洪的话。
气氛太沉闷了,静了静,韩立洪道:“我的话说完了。”然后,回身对王老钟道:“老钟爷,您来说说。”
“啊!”王老钟愣了一下,随即,他把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老少爷们……”随着王老钟开口,气氛又轻松了下来。
王老钟的话匣子打开了,他先是忆苦,让人人都回忆一遍过去的苦难:土匪、绑票、兵祸、天灾、官府的压榨、陈扒皮的狠毒……
而后,又开始展望未来:更多的匪祸、更大的兵祸,还有更可怖的是日本鬼子可能打过来……
总之,王老钟讲话的核心就是两个字-恐惧。
王老钟的话讲完,会议结束。
这次会,效果很好。
韩立洪和王老钟两人相互配合,韩立洪诱之以利,而王老钟则恐之以惧,他们的目的都是让村民行动起来。
至于韩立洪立威的那一段,既是真的立威,也是确立他领导者的地位。
一个团体,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领导者,是很难成功的,而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月,让人信服的领导者必须是个狠人。
狠人虽然让人害怕,但更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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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选拔护庄队员
东西发下去后,冉庄人民群众大干快上的热情被充分激发了出来。
散会后,韩立洪在王老钟和李德山的陪同下,去看各家挖的地道。他们去的每一家,无不是一家老小齐上阵,都在热火朝天地干着。
这些家里管钥匙的老人们用的也都是一个套路,激励机制:对孩子们,答应多给块糖,对年轻人,晚饭用白面和苞米面混合蒸馍,还多加肉。
这绝对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昨晚上,白米饭、白面膜可劲造,还有那么多的大肉块,长这么大也没这么吃过啊!
有了这一顿之后,那就好像染上了赌瘾似的,拿这个来诱惑,搁谁也受不了。
村里有很多人,原本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但这会儿,人人脸上、眼里都闪着亮光,表情丰富,目光灵动。
这个是最让韩立洪感到高兴的。
看到这一幕幕,他更深刻地理解了,这一个时代,为什么有那么多仁人志士不惜杀身成仁,前仆后继,不绝如缕。
在上一世,有一件事让韩立洪感到非常不可思议,那就是在国民党的黑牢里把牢底坐穿的那些**人。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对人性的残暴有着深刻的认知。
电影电视剧里,因为顾及观众感受的需要,是不可能把监牢里的残酷真实地表现出来的。
电影电视剧里表现出来的,不过九牛一毛而已,真正的现实比那要残酷千百万倍。
而且,对韩立洪而言,真正可怕的还不是那些酷刑,而是时间,是绝望。
在韩立洪看来,战场上,不论多么可歌可泣的英雄壮举,董存瑞炸碉堡、黄继光堵枪眼都是容易的,不容易的那些在黑牢里宁死不屈的人。
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从来如此!
这些,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那些人有着坚不可摧的信仰。
少数人有这样的信仰、这样的坚持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有如此之多的人有这样坚定的信仰和坚持。
这是极为反常的。
这些,还是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被这块大地上发生的苦难孕育的。
本都是一切正常的人,却每每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这些,就是这块大地上的苦难的活生生的写照。
这些,一定时时刺痛着很多人的心。
他也一样。
挖地道挖土是很容易的,唯一麻烦的是把挖出的土运出来。不过不着急,目前,这种蚂蚁搬家似的法子就行。
现在挖的地道就已经是冉庄在地道战时最高级的形态了,但对韩立洪而言,这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韩立洪又出去跑步的时候,整个庄子鸡飞狗跳,骂声不断。
这是那些愤怒的老人把不争气的懒惰的贪睡的儿子女儿媳妇撵出家门的场景。
因为韩立洪,冉庄提早醒来。
黑黑夜空下,韩立洪在前跑着,他身后跟着一绺绺、乌泱泱的男男女女,他们之中很多人还睡眼蒙瞪。
农村人虽然每天都干体力活,但这和锻炼是两回事儿,这只能让他们稍微多坚持一会儿。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掉队,好在,队伍够长,歇够了,随时又可以加入进去。
跑着跑着,韩立洪心中一动,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陈家大院成了大队部,王老钟、李德山、李德峰这些头头脑脑每天上午都聚这儿来,商量一会儿事情,然后散了,再各干各的去。
对王老钟等人而言,这种感觉是很醉人的,所以人人的干劲那都是贼拉拉地足。
吃过早饭,韩立洪去了陈家大院,人都在,他让把话放出去:七天后,开始挑选护庄队的队员,先收十五人,十个男的,五个女的。
挑选的条件是跟着他跑,最后剩下的那十五个人。
不过,没选上的也不要灰心,还有机会,只要达到和选上的人同等的水平,随时都可以进护庄队。
除了这些,他又把护庄队队员的待遇提高了,每个队员除了每月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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