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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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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兄好大的口气,靠谁能比佛修管用?”鲁胜嗤笑道,继续看起了手中湿哒哒的信,忽然哎呦一声,“这佛门的人也是厉害啊,半夜就出去冶游步月,倒真是好兴致。”
人群中,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忽然抬起头,斗篷下的面容本来是在思索什么,闻言却起身道:“信可以传我一阅吗?”
鲁胜笑道:“道友也有兴趣?可精彩着呢。”
那人扫了一眼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本就比常人苍白些的手指徐徐收紧,最后发出一声轻笑。
“我有事,先告辞了。”
“天都快亮了,你去处理什么事这么重要?”厉迟刚问出口,对上那人侧眼一瞥,那目光之冰冷,让他浑身血脉顿时好似浸在冰水中。
“见谅,家务事比什么都重要。”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心魔乱
顺着天穹上的光河源流在竹林中穿行未几,南颜便感到有些不对。
这魂河天瀑的源头并不远, 按理说她早就该到了才对, 却仍在竹林中打转, 想来此地多有迷阵。
几步之隔, 岂有放弃之理, 南颜盘坐在地, 将五识铺开, 刹那间面上冷汗沁出——子洲的道生天果然不容小觑, 这片竹林每一株绿竹、每一片竹叶,都非天然所成,而是由无数禁制阵法反复叠加组成,她能走到这里,已经是作为客人能走到的极限了……若是换做其他潜入者,恐怕连山门都不得入。
可南颜仍咬牙未放弃,多年分别, 人已至此,断无轻弃之理, 一时间眼底佛光隐耀,低声喃喃——
“道为本源, 吾佛亦然。诸般大道皆是道,磐音起处, 唯佛无念……”
除七佛造业书外, 南颜在愁山院另修菩提真经, 至今已小有成就, 正统佛力让五识瞬间扩张,那竹林禁制倏然显现出其中变幻的规律,神识探入间,碰到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同时,她身上带着的一样东西发出异动。
“凤尾铃?”
她起身取出舅舅曾赠与的凤尾铃,这竹林本无风,但凤尾铃却无风自动,一抹霞色雾光包裹住她周身。
南颜心神微动,顺着凤尾铃摇曳的方向走去,拨开一丛竹枝后,眼前倏然大亮。
那是一片如梦似幻的星光天瀑,缓慢地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光海中,天瀑背后,一条悬空的流光路延伸至远方。
凤尾铃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欢悦地发出铃响。南颜算了算时间,唯恐被人发觉,便抬步踏入那浮空流光路上。
流光路好似一幅画在纸上的巨树,三四十步间便出现一个岔路,由不断注入光海的魂河分隔开来,不多时便失去了来时的方向。
好在凤尾铃指路,南颜加快步伐,不多时,便在尽头看到一座冰川,冰川上有一座白玉砌就的祭坛,祭坛中央,有巨大的紫冰封住了一口半透明的棺椁。
南颜猛地冲上去几步,理智又堪堪让她停住。
她记得,舅舅说派了寅洲两位长老在这里看护,却不知此时并无其他人?
南颜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她面前两寸外,看似是普通的白玉石板,实则下面隐约有光纹流淌,细一看,魂河天瀑中有一丝丝滞留通过这个祭台流向棺椁中,看起来就像是在滋养什么。
就在她犹豫时,怀中的风铃自行飞出,飘向了棺椁后方,撞在棺盖上摔了下来。南颜一愣,试了试这祭台没有什么机关后,便抬步走上去,俯身刚捡起那凤尾铃,背后一声直刺心魂的声音响起。
“……你不是道生天的道徒吧?”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抹轻俏的尾音,说不出的好听。
南颜手中的凤尾铃险些没拿稳,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棺椁下的石梯上,仰坐着一个女子的虚影,她赤红的裙摆下是渐渐透明的,面容也好似隔着一层雾一样,唯有翘起的唇角,让人觉得她是在笑的。
这是一个残魂。
南颜按下扑进她怀里哭一场的冲动,红着眼眶哑声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来这儿的,无非是道生天的道徒,和我寅洲的人罢了。”南娆似乎比她认知的状态要年轻些,“逸谷倒是来守了我两个月,他走之前,倒是没来得及凝聚神识化形出来同他见上一面。”
“……”
南娆的残魂看她抿着嘴满眼含泪地不说话,问道:“怎么了?喜欢的人移情别恋了?”
南颜抽了抽鼻子,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南娆失笑道:“那就是走火入魔了,要不要我支你两招?有用着呢。”
南颜也看出来了,这缕残魂空有南娆的形貌,却无南娆的记忆,应是通过这祭坛勉强聚合出来的,十分脆弱,若提起前事,恐怕还会有消散的危险。
她不敢多言,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顺着她的话说:“那,你教教我,若是亲近的人走火入魔拉不回头了,我该怎么办?”
南娆:“男人还是女人?”
南颜:“男、男人。”
南娆:“吻他。”
南颜:“……%¥#%要是没有用呢?”
南娆:“死劲吻他,走火入魔的人大多杀人不眨眼的,狗命要紧,欺骗感情也得干。”
……在凡洲的时候,她娘平日里虽然也不太正经,但绝对没有这么不正经。
南颜隐约能理解到为什么龙主有时候提起她娘就咬牙切齿的了,正想说点别的,南娆忽然笑了笑,道:“有人来了,要躲躲吗?”
“诶?”
南娆的身影迅速消失,同时祭坛中央的棺椁左右分开,棺盖徐徐升起,一股吸力将南颜瞬间扯入了棺中。
南颜回过神来,发现这具棺材内中空间有一间石室般大,中间冰封着一个女子,她一身的荆钗布裙,比之刚刚那红衣炽艳少年时要安宁些,正是南颜印象里的母亲模样。
“娘?”南颜贴在冰封外,低声轻唤,但里面全无回音。
——她早已逝世很多年了。
很快外面传来由远至近的说话声,南颜屏气安静下来,屏气走到这间石室边上,从墙壁里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情景。
那是两个老者,均有化神初期修为,浑身散发的元气一阴一阳,隐隐相容,应练有合招。他们来了之后,便向着棺椁躬身行礼。
“属下孙有、孙无,甫自外洲归来,不知今日宫主英灵可否允见?”
数息后,棺椁无声,那二人失望叹道:“……看来这魂河天瀑虽有聚魂之能,但宫主身死道消多年,三魂六魄脆弱异常,不是每次都会显圣。”
另一人道:“还是寄希望于少君取赤帝主人的秘宝来吧……只可恨赤帝妖心不在,要不是宫主的残魂显圣,说是在凡洲遭邪魔劫取,我们只怕便误会了玄宰了。”
“是,眼下最紧要的是联系诸州之主,有愿意襄助一起去凡洲秽谷讨伐邪魔的,我寅洲必有厚报。”
……什么?娘的残魂亲口说,她的赤帝妖心是被凡洲的邪魔挖去的?
南颜愕然,但冷静下来想想,越发觉得奇怪……那残魂明显连她也不认得,是怎么说出凡洲之事是遭谁遇害的?
“你在害怕什么?”南娆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南颜这一次回头看去,终于察觉出了不同。
这残魂的面容依旧是南娆的模样,但眼底的情绪却颇为古怪,这一回她身后连着一缕缕魂光,随着那些魂光的注入,面容也愈加清晰起来。
“你到底是谁?”
那残魂轻笑一声,看着她的目光一时温和、一时又好奇,道:“我自然是南芳主呀,至于你……哈,你这张脸,我知道你是谁了。”
她的整张脸本来是一片模糊,如今却渐渐成形,仿佛是借助了南颜的面容,终于把五官确定下来,最后和南娆的眉目彻底重叠。
南颜感到这缕残魂终于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咬牙道:“你不是我娘。”
那残魂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仿佛十分满意道:“乖女儿,我当然是你母亲……或许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依靠吸收魂力的心魔,等我吞噬夺舍她之后,就会是你母亲了。”
南颜只觉遍体生寒,七佛造业书轰然一声运转起来,弥漫着血腥味的佛力节节攀升,压抑着怒意终于分辨出对方是魔非人,凛眉一怒,一掌朝她拍去。
“何方魔类?安敢窃据人身!”
七佛造业书克制世间一切妖邪,那心魔嘶痛了一声,身形当场被拍散,但下个瞬间又好似吸取了冰封中的魂力,再次凝聚起来躲在冰封后,曼声道:“小丫头,娘亲还没来得及好好疼你呢,你怎就下得了手?”
南颜见她刚刚从身上吸走了什么东西,便知不能硬逼,勉强维持冷静:“你是应则唯造出来的?难道连我娘死了……他都不放过?”
“应则唯……”听到这个名字,心魔骤然兴奋起来,眼里射出贪婪的光,“是了,我是从他的心里生出来的,他同我打赌……要我当南芳主,我要是乱了他的道心,就能蚕食他,那可是近神的修为呀……”
南颜咬得下唇漫出血腥,道:“你若赌输了,是什么后果?”
心魔脸上的狂热骤然一收,面露阴戾之色:“他困在我这儿多年,要是最后杀得了我……啧,看着寄主再斩心魔,破界飞升,可真不是滋味。”
南颜瞳孔一缩,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应则唯要把她娘带走了——他困于心魔多年,非要再杀南娆一次,才能彻底放下凡心。
……这是何等的病态才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心魔好似窥见了南颜心中翻腾的憎怒,咯咯一笑,道:“我才刚降世,怕他怕得很呢,乖女儿,你同他有杀母之仇,我们联手好不好?就假装是一家人,他的道心抵不了这样的美梦的,你连动手都不用呢。”
“……别拿我娘的脸说这么恶心的话。”南颜一抬血丝弥漫的双眼,全身佛力倾泻而出,“七佛罚罪,封魔净世!”
空中磐音骤响,棺外的两名化神修士发现棺椁上方一道千手观音的虚像凝实,里面传出南芳主的痛呼声。
“谁在棺椁里!”
两名化神立马飞出,联手想击破那千手观音的虚影,却感到整个魂河天瀑倏然一滞,已经注入光海中的魂河蓦然散出暗芒,所有本应长眠于此的魂魄好似受到什么牵引,悲号着要从光海中挣扎而出。
“魂河逆流?这怎么可能?!”
外面惊骇诧异间,南颜已完成了对心魔的封印,那心魔愤怒万分:“你敢阻我吸收魂力?又能阻止多久呢?南芳主终归会是我的!”
……化神第五衰的心魔,若不是她封印得及时,可能须臾间便会成长到极为恐怖的地步。
南颜捂着喉咙干咳两声,连忙服下两口丹药,冲到南娆面前,只是她已经没有余力打破冰封了,依恋地看了一眼南娆。
“娘,等我……我会回来,带你回家的。”
此时棺椁已经被那两个化神期的修士打开,南颜再不迟疑,从棺椁中闪身而出。
“稍等,我是——”
那两个化神期修士唯恐南娆有失,不分青红皂白,朝南颜绝杀一指点来:“贼子,敢冒犯吾主圣躯!给我死!”
几乎是在他们动手的瞬间,整座魂河骤然变暗,阴风嘶嚎间,一股黑沉沉的鬼气弥天盖地而来,旁边魂河的支流也瞬间为之所引,转而缠向那两个化神修士。
同时,南颜感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飞速带离这片祭坛,同时耳边传来一道带着隐怒与嘲讽的声音。
“阿颜好大的胆子,修界第一人的心魔,说封就封。”
“……”
南颜想抬头看一眼,却被他按了下去,只能被他夹在胳膊下,任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待重新回到竹林里,她才虚弱地抬头笑了笑:“少苍,我厉害吧。”
“厉害,那心魔若不是才生出神识,还不会用本体的实力,此刻被镇压的就是你了。”嵇炀闭上眼,天知道他来时发现只有宋逐后是个什么心情。
嵇炀平日里笑言戏语,十有八九都是假话,不笑时却是反过来的。
南颜自知有错,垂眸道:“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心魔会是我娘,他就这么怕天下人知道他情落凡尘吗?是不是所有求道的人,都非要斩掉自己的感情,才能得道成仙?”
“不一定。”嵇炀淡淡道,“我就同他不一样,我不止承认喜欢你,我还要到处乱说,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
南颜已经放弃让他注意言辞了:“……那你听我的话皈依佛门吗?”
嵇炀:“不听。”
……南颜今天还是恨得牙痒。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万宝阁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来道生天的,我怎么到处找也找不到你?二哥呢?”
“他另有他事, 我倒是想和你促膝长谈, 可惜不合时宜。”
“为什么?”
竹林深处, 嵇炀一把将南颜推出一方迷阵外, 随后极其熟练地右手一抬,竹叶虚影重重掩盖,好似是怕什么人看到南颜一般。
“你且回去吧, 哦,记得不用管宋逐了,我已经把他丢到别处了。”
“那你留在这儿干嘛?”
“我叙旧,你先回去, 时机合适,我自会寻你。”
南颜糊里糊涂地离开后,嵇炀的目光转向竹林另一侧, 枝影扶疏中,一道剑光随着饱含沉怒的一声袭来。
“周天行吟!”
嵇炀随手折了竹枝, 同样回道:“周天行吟。”
双式同出, 轰然对撞,本该是惊天动地, 却硬生生被圈在小小的竹林间, 随着从林间落下的靡靡细雨消散于无。
雨中,墨行徵那张少年人讨喜的脸此刻阴云密布, 眼中暴怒与悲伤交织, 经年来的困惑与不解化作一句诘问——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活着却不回来?为什么要暗中行事?为什么要背叛道生天?
嵇炀靠在一株老竹上, 道:“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师尊对我们恩重如山,你……”墨行徵说到这,仿佛是想起什么,手中的剑有些握不稳,颤声问道,“二十余年前,门中失踪的那些师弟,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嵇炀看着他的神情,好似看透了他在想什么,得知真相后又会去做什么。
片刻后,他答道:“是我杀的。”
“你胡说!我们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墨行徵记得当年嵇炀出事前后,道生天中暗暗流传出一条谣言,说玄宰的首徒意欲篡改道尊经典,另立邪说颠覆道生天,还蛊惑年轻同辈打算一道行事,最后劝说无果,一夜之间,嵇炀和那些弟子都消失了。
只是这么多年了,墨行徵也不是傻的,慢慢便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但基于对师尊的崇敬,他并不相信。
嵇炀道:“你既不相信是我做的,又该怀疑谁呢?是不是在你看来,师者这些年,也越发地……凡心入魔了?”
墨行徵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磨着牙道:“……我不允你污蔑师尊。”
嵇炀拨开竹枝,道“是啊,天下师可以负罪,却不可以负错,道天不灭,他永远是对的。”
“师兄。”隔了这么多年,墨行徵再唤出这个称呼,心中百味杂陈,“有什么误会,就不能留下来,同师尊谈一谈,看看有什么解决的余地吗?”
“余地?”嵇炀转身走出这片竹林,索然道,“师者连给自己的余地都没有,哪里来的余地?这场风波不关你的事,你只管顾好自己就是了。”
他言罢,随着一阵竹叶飞落,身形消失在林间。
“师兄!”
墨行徵还想留住他,却见周围万籁俱寂,所有的幽然鬼气一瞬间消失。
他颓然扶住竹枝,目光混乱:“师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次日,道生天万宝阁前,诸州来的帝子皆汇聚一堂。
“墨行徵怎么没来?”
迎接他们的道徒答道:“墨师兄昨夜修炼遇到迷障,今日暂由我等接待,还请诸位帝子前往吧阁中吧。”
道生天负责修界教化,每每开启山海禁决,为表对诸州帝子的嘉勉,允许他们在山海禁决前,挑选一件有缘的宝物。
万宝阁同其他建筑一样,外面看来虽不大,进入其中后,空间却不容小觑,宛如一座宝塔,四四方方的阶梯螺旋而上,各个楼口皆连着一间间石室,内中宝光璀璨,引人注目。
道徒们向每个帝子发下一张银白色的符箓,道:“石室中的宝物均设有护罩,护罩分紫蓝碧白四品,需得以灵力法术破除护罩后方可取宝。此物为破禁符,诸位帝子除凭借自身实力破除宝物外的护罩,还可以此打开一件蓝色光罩的宝物。”
跟随帝子们而来的天骄们虽也可与有荣焉,但每个人却无破禁符,若一个时辰仍无法取宝,便只能放弃。
“听说这万宝阁顶层供着传说中的逆演轮回镜,难道这至宝也能取吗?”有人问道。
所有人都露出感兴趣的意思,但道生天的道徒们却不在意地笑了笑:“逆演轮回镜确实在万宝阁顶层,而且外围并无宝光护罩,任何人都可以前去参观。只是这至宝乃是道尊在时于虚空外所得,也只有道尊启用过一次,后来者均无缘再行启用。”
午洲的帝子元昂目露热切,道:“确实如此,道尊也是凭借在这逆演轮回镜中观测到的未来,确定此界壁障薄弱处,因而汇通伐界五尊联手飞升成功,那是何等的伟业。”
旁边的酉洲帝子鲁胜冷笑道:“想什么呢,这镜子摆在这儿这么多年,那些个道天上师若能收用早就收用了,轮得到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还是快些取宝吧。”
道徒们抬来一只香炉,点上燃香的瞬间,所有人都动身上了楼。
“阿颜,阿颜啊……”穆战霆没有急着走,而是凑到面无表情的南颜身边,“你别不理人呀,我这不是看你大半夜和宋逐那个不怀好意的狗篮子出去了心急吗?”
南颜筋疲力尽地搓了把脸,道:“贫尼佛心坚定,断不会为红尘所扰,你我兄妹情分已尽,眼下心中唯有一愿。”
穆战霆:“什么愿?”
南颜森然道:“愿我在万宝阁中找到一种把人毒哑的药,晚上我去给你送夜宵。”
穆战霆:“……”
他们俩争执间,顶上的一间石室里已传出击打的声音,白光闪烁间,一个申洲的修士捧着一口蓝幽幽的冰匕出来。
“上品法器?这匕首怕是结丹初期最好的了。若是白光罩里的就这个品质,那那些蓝光、紫光里的……”
所有人露出兴奋之色,穆战霆为了挽救兄妹感情,屁颠屁颠道:“你看中哪个,我帮你打呀。”
旁边的人不屑道:“外人帮的话,护罩会变为两层,难度翻倍,还是自食其力吧。”
南颜瞥了一眼楼上的状况,确实如此,道:“不用管我,我随意走走就是。”
穆战霆无奈,只能被辰洲其他修士叫着先行离开,留南颜一人徐徐拾阶而上。
显然越往上、那些蓝光紫光越明显,是以他们大多数人都直接去了万宝阁上层,南颜也试着走进一间放着一把下品灵宝纨扇的房间里,对着绿色的光罩攻击了片刻,发现如果要击破的话,恐怕正好需要堪堪一个时辰,耗时太久,而下品灵宝她并不缺。
她索性便放弃了,同其他人一样,直奔顶层。片刻后,便看见一个紫光璀璨、宝光恨不能溢出来的石室。
那石室前围绕着申洲云念和午洲元昂两波人。
申洲的修士怒道:“这间是我们先到的,你凭什么要我们离开?”
元昂之前已与云念有所冲突,此刻更是不客气:“你都攻击了小半盏茶的时间了,这外面的光罩也没淡去一成,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让我来。”
南颜神识一探,诧异地发现,他们争夺的是一样玉简,那玉简上竟是道生天的核心功法道天心诀初章。
旁边被吸引来的人充满羡慕道:“道天心诀初章,这样的东西几乎可以作为一个大宗门立身之本,道生天也舍得?”
“换了其他部洲之主在这儿,哪怕是割地也愿意求取这一份功法玉简!”
“诸道之中,儒修兼容最强,若是让这云家的帝子放弃,那可真是割肉啊。”
云念此刻也十分纠结,道:“我愿用破禁符一试,请元兄允我片刻。”
元昂冷笑道:“这紫光可和下面那些单纯灵力的护罩不一样,乃是一头鬼沼妖龟炼魂所成,防御力空前,除了我元磁圣光可破邪,世上再无其他灵力有希望能破除,帝子若想要,我看你申洲北部那两条上品灵脉的平原不错,我在午洲坐等云家怀诚意来换。”
云念正犹豫是不是要动用秘法时,一眼看到南颜正在楼梯对面看着这边,连忙道:“真圆姐姐修佛道,可克制世间大多妖魔,可否相帮?云念必有厚报!”
南颜:“……我?”
……
寅洲北海,封妖大阵。
巡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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