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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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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炀一愣,却见小娃娃拿糖葫芦挡着脸问他——
      “快说,喜不喜欢我呀?”
      娃娃抵近眼前,操偶的人却非要躲在娃娃后面,嵇炀顿了顿,唇边绽开一个轻柔的笑。
      “喜欢。”
      南颜把小娃娃拿开,笑得也像是小娃娃一样。
      “既然喜欢,你还不带回家去?”
      “……”
      四下的喧扰有那么一瞬间慢了下来,片刻后,嵇炀笑着摇了摇头道:“左右你就是想买就是了。”
      “就买这一个嘛。”
      “随你吧。”
      得了嵇炀的点头,南颜兴冲冲去买下这只小偶,付钱时,看见听戏的人一阵喧闹,随后所有人都看向道旁所植的桃李,指指点点议论不已。
      “少苍,还不到春天呢,桃李怎么都开……”南颜拉着嵇炀的手想问,嵇炀却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南颜一抬头,看见嵇炀的侧脸,如覆寒冰,一时讷讷不敢说话。
      “桃李逆时而绽,乃天下师沥尘……会是他亲自驾临么?”嵇炀低声喃喃。

  ☆、第15章 第十五章 不孤

      南娆曾经带着女儿在孔州的北城定居,穿过三道清净的小巷,走过两户阖家团聚的烛窗,越是靠近,南颜脸上的神采越是飞扬。
      “就怕我娘又一个人出去玩了,最近连我的信都不回了……”
      嵇炀一路听着南颜小声抱怨,待靠近了南家的旧居,他的目光终于从道旁盛放的桃树上收回,看着南颜脚步越发轻快的背影,左手微抬似要去碰她,却又很快收回。
      “这儿就是了,你要炼解毒丹的话在这儿就行,我把我的小屋让给你,我和我娘挤一挤。”
      南颜说着,一把推开了木门。
      古朽的木门吱的一声打开,带起一阵冷冷扑袭过院落的秋风,飘飞的残破纸钱扫过南颜的脸,归家的孩子脸上的笑容恍如被瞬间凝冻。
      “娘?”
      比起无人更可怕,也更直接的,是院子里破旧的白绫,和满地未燃尽的纸钱。
      南颜倒退了两步,后背撞在嵇炀扶过来的手上,眼前一黑复又一明,再再昭示眼前的场景是真非幻。
      “阿颜。”嵇炀顿了顿,道,“我代你,进去看看?”
      南颜像是被烫着一样缩了回去,点了点头,背对他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对着空荡荡的长街发呆。
      怎么会?
      怎么会呢?
      她无所不能,怎么会突然离开呢?
      南颜握紧脖颈上的珍珠,但这一次,珍珠却不能让她的心绪有分毫平静的迹象。
      “是……隔壁南娘子家的阿颜回来了吗?”
      邻家的老婆婆听见隔壁有响动,提着灯开门一照,看南颜在发呆,走了过来。
      “真是阿颜,唉……你要是早三个月回来该多好。南娘子是深冬的时候回来的,说女儿还会回来找她,就算……就算走,也不会走太远。”
      “……我娘,是因为什么?”
      “还是因为那桩心疾,说什么都不愿意看大夫。白日里还能走,有说有笑的,到了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就在那棵树下,等我来给她送晒好的新枣时,她就离世了。”
      “那……”南颜抽了抽鼻子,忍了许久,低声如泣地问道,“谢谢婆婆,我娘是安葬在哪儿?”
      “就在城外三里的月牙河边,渡头旁往右数第三个坟头就是了。”
      南颜点点头,断断续续道了谢,此时嵇炀也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封信,看南颜的模样,温声道。
      “信上说要你去寻你舅舅……罢了,我先代你收着可好?”
      南颜嗯了一声,拿袖子捂紧了眼睛,好一会儿,道:“我想去城外的墓地看看。”
      嵇炀再一次看了一眼旁侧的桃李树,却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南颜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身后城中的万家灯火,从未觉得它是如此疏淡,好似那些喧嚣之物一瞬间从身侧呼啸而过,只剩下她身边那双温如玉的手还在等她一起走出这鬼影幢幢的深夜……
      月牙河畔的墓与旁的并无不同,一样的青草蔓生,一样的石碑生苔,只有旁侧月牙河的波光格外青睐这里,微潮轻涌间,连鼓噪的秋蝉都显得格外温柔。
      南颜一路上把嵇炀的手握得死紧,越是靠近远方的重重墓群,越是脚步凝滞。
      忽然,嵇炀停住脚步。
      “少苍?”
      南颜抬头,却见嵇炀眸光沉凝。
      “不太对。”
      他说话的同时,身影瞬动,在渡头旁第三个旁定下步子,南颜快步赶到,只见一方青石碑上,写这“南氏娆娘之墓”,而石碑背后,墓土两分,棺木空陈。
      她娘的墓被掘开,尸身不见了。
      “娘……”
      南颜一时不能反应,她娘花钱向来没个数,即便是盗墓,也不至于放着旁边光鲜的石砌墓不盗,来盗她娘的墓。
      “掘墓者非为求财,否则绝不会把棺木放得这般整齐,除非……”嵇炀把手空悬于墓坑上,虚虚一抓,一丝丝灵力流从土壤中浮出,随后极快地消失。
      “是修士做的。”
      南颜掉头就想去找,却被嵇炀叫住。
      “你不知盗墓者去何处,如何找寻?”他拉住南颜,道,“你先静心听我说。”
      南颜甩了甩脑袋,抱着头道:“……我现在有点乱,你、你说吧。”
      “修士不会随意接触凡人,即便是杀戮众多的魔修,也会尽量选择低阶修士猎杀,我猜你娘应该本来就是修士,对不对?”
      嵇炀这是明知故问,但南颜却是混乱了好一会儿,想起往昔她娘的种种情状……她们母女虽然过得清苦,但从未遭恶人欺凌,即便有,那恶人也绝不会再见第二次。
      她以前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孤儿寡母,怎会平平安安过得这么久,除非她娘,原本就是修士。
      “看来你也想到了,如果你娘是修士,那盗掘你娘的遗体的,有两种可能。一是魔修,盯着你娘日久,但慑于她的修为境界不敢动手,等你娘逝世后,盗掘尸身炼为尸傀。”
      南颜瞳孔一缩,气得手指颤抖:“要真的是这样……”
      要真的是这样,她便是把七佛造业书练得心性成狂,也要尽屠那魔修满门!
      “别慌。”嵇炀半跪下来,言语中有一股令人心神安定的力量,“还有一种可能,你看这棺木虽被掘开,但手段十分小心,搁置整齐,也有一种可能,是你娘出身高贵,她原先的宗门发觉她的命玉碎裂,把她接走安葬。”
      南颜看了一眼旁边放得整齐,没有丝毫破损的棺木,慢慢平静下来:“会吗?”
      “阿颜,”嵇炀眼帘微垂,轻声道,“你可发觉过,你的资质远胜芸芸修士?”
      在修界,只有极少部分的天生之才才会灵根出类拔萃,而更多的修士,依靠的是祖上的血脉积累,这些修士出身豪门,天生就有绝顶的资质,也就是修界的贵胄。
      不过南颜不关心这些,急声道:“那我应该怎么找?”
      “你自己就是线索,”嵇炀拨开她紧握的手指,在她掌心点了点,道,“一个修士身上的血脉会随着修为的增长不断觉醒,如果你能修到筑基后,远渡瀚海,到海外之洲,或可寻得你母亲的出身端倪。”
      他说这话,却是抱着私心,想南颜好好遵循她娘的遗愿修得长生,至少多给他点时间,让他……有时间,去寻个真相。
      嵇炀似乎想得有几分失神,直到肩上微沉,小姑娘已经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脑袋抵在他肩膀上。
      “少苍,我想我娘了……我都没有和她好好道过别。”
      她白日里也这么说过,此刻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
      “你也不必过于颓丧,若往好处去想,也许你娘宗门的人见她尚可一救,带走救治了呢?”
      “……是这样就好了。”
      南颜知道这只是安慰之言,沉默片刻,小声起着她未尽的憾恨,嵇炀也静静听着,直到听见她心跳平缓下来,又听她问道——
      “少苍,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什么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仙术或仙丹。”
      嵇炀本能地说没有,但话到唇边,却又改了口。
      “有,条件大多苛刻……比如说,修界大逆之一的夺舍,如非本人主动为之,可换一种做法起死回生。”
      “怎么做?”
      “若修士死后仍保留有完整元神,可被第三人以魔修咒术强行打入另一个活人体内,元神为魔气影响,短暂失心后可吞噬无辜之人的生魂,最后,鸠占鹊巢。”
      南颜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被夺舍的人呢?”
      “三魂六魄被吞噬殆尽,永不入轮回,化作怨厉之气纠缠原躯终生……而夺舍之人,也大多堕入魔修之道。故,修界之中一旦发现夺舍之人,必是人人得而诛之。”
      嵇炀的语气一直很平静,南颜并没有发觉他话中的端倪。
      “不要,我娘……就算最后没有希望,我也会让她入土为安。”
      沉淀下心境后,两人整理好南娆的空墓,嵇炀看她不愿离开,索性背起她,缓缓往城内走去。
      此时城中节日之气已至尾声,道旁的桃花也不再盛放,随着花瓣飘零,慢慢回到了原状。
      繁华的长街随着月落西山,街上三三两两只剩下收摊的百姓,数着今夜赚足了的铜板,脸上带着疲惫而满足的笑,想着打半斤黄酒,归家和妻儿团聚。
      不多时,一只黑色的偃甲蝶徐徐飞近,反馈回的消息让嵇炀微微一愣。
      “怎么?大哥失踪了?”南颜哑着嗓子问。
      “没失踪。”嵇炀眼底的神色有点怪异,“我放出偃甲蝶去寻他,却发现他正在满城找大夫。”
      “为什么?”
      嵇炀也是不解,放下南颜,一路跟着偃甲蝶来到一处设有不少医馆的街上,只见左右医馆大门紧闭,但窗户口多有人探头出来。
      旁边一家医馆的男主人面带恐惧道:“我刚刚没看清楚,那是妖怪吧。”
      他家儿子兴奋道:“是呀,喝醉了呢,打一次嗝儿,毛茸茸的耳朵就冒出来一回。”
      他家女主人小声道:“妖怪长得还挺好看的。”
      男主人呸道:“你怕是被狐狸精迷了眼!别看了,那妖怪身边有个疯癫道士,让他管去,不关我们的事!”
      说着,那家医馆砰一声关上窗,熄了灯。
      南颜:“……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嵇炀:“应该是战霆遇上一头狐妖,给狐妖喝了雄黄酒,让其显了妖形。”
      南颜:“大哥再傻也不可能认不出一个妖怪吧。”
      嵇炀略一沉吟,心里有了点莫名猜想:“也许是狐妖变作了他相识之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抬步寻去,拐过一个巷角时,神识探见一股淡淡妖气杂糅着修士的灵气,同时巷子里也传出咣咣砸门声。
      南颜探头看去,远远瞧见一个穿着白裘衣的少年人,侧脸和嵇炀一般无二,但看他耷拉着的兽耳,明显就非我族类。
      狐妖醉醺醺地抱着酒坛,嘴里呢喃:“宝贝……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旁边的穆眼瞎却是急得不行,还在砸医馆的门:“大夫,你快出来看看!怎么我拉着我弟喝了两斤雄黄酒,他就长出耳朵了?”
      嵇炀和南颜顿时无话可说。
      南颜:“大哥怕是找到了他命中注定的神经病,不要去打扰他,我们回去吧。”
      嵇炀:“……言之有理。”

  ☆、第16章 第十六章 狐狸精

      穆战霆强行拉着化作嵇炀模样的狐妖拜了把子后,一时百感交集,硬生生拉着他找了个酒馆要喝酒。而狐妖殷琊一直听他絮絮叨叨,心里挂念着仙品灵宝,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作为修士自然是不会喝醉的,但孔州偏南,当地人逢年过节好饮雄黄酒,殷琊两壶下肚,便觉有些晕,一下子没控制住,当众冒出一对醉得软趴趴的狐耳,吓煞了一群百姓。
      “……所以,你和一个狐狸精喝到半夜,他都现出原形了,你还没认出来他是个妖?”
      穆战霆一边打坐炼化拿乌啼蛇毒液炼制的解毒丹,一边仔细看了看殷琊的模样,又对比了一下嵇炀,还是分辨不出来:“我怎么看得出来,他和嵇炀长得那么像,你看这眉毛,这眼睛,这——”
      嵇炀道:“我长得确实也很像我自己,请你从其他地方辨认。”
      殷琊毕竟是已开灵的妖修,过了片刻待雄黄酒酒气散尽,他就转醒过来,还没睁眼就察觉三道炼气期的修士气息围在他身边。
      他顿时不想醒过来了。
      “醒了就起来吧,我们无冤无仇,只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殷琊虽然是炼气圆满,但白日里被筑基修士伤了,如今实力在炼气后期左右,对上三个人怕是讨不了好。
      “啧,要不是我有伤。”殷琊盘坐起来,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乾坤囊,意外地发现这三个修士没有动他的东西,便少了两分敌意,收起了狐狸耳朵,五官笼上一层雾蒙蒙的紫光,待紫光散去,露出一张带着三分戾气的桃花少年面。
      “你们是……诶?”
      殷琊的目光凝在嵇炀身后的南颜身上,这丫头委实太胖了,他想忘记都难,不过他记得他之前给这胖丫头下了幻术让她忘记自己,便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算我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有话快说,我先说好,跟我拼到死,你们也讨不得好。”
      嵇炀道:“好,我便开门见山,白日里见道友求购银鲛纱心切——”
      穆战霆:“你妈是狐狸还是你爸是狐狸?”
      殷琊:“……”
      嵇炀道:“战霆,待我先问完可好?”
      穆战霆退到低着头不搭腔的南颜旁边,拿出血凰钗跟她说起了话。
      “阿颜你看,刚刚有个老和尚给我的,正好你要走了,给你压箱底当嫁妆好不?”
      “……”
      南颜摇了摇头,面色掩在阴影里。
      那是……
      嵇炀瞥了一眼穆战霆手中的血凰钗,微微皱眉,他隐约记得此物牵系着一桩极其麻烦的事,复又转头来继续问眼睛好似长在那血凰钗上的殷琊:“狐兄既出现在秽谷附近,寻银鲛纱无非是为了以此避开秽谷内围的万千阴祝,深入其核心一带……”
      殷琊艰难地把眼睛掰回来::“你不要叫我狐兄,听起来像隔壁桌的同窗,叫我殷兄。”
      嵇炀对他走兽变飞禽的姓氏不太能理解,但也没纠结,继续道:“百年来无数修士想入秽谷核心一探其中奥秘,本无可厚非,但殷兄既准备万全,我不妨猜一猜,你想寻狐族先祖遗物?”
      殷琊眼珠转了转,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秽谷之由来,在凡洲流传记载中,大多只描述其为百年前诸族大战,正道修士出动七洲之主,决战于秽谷绝地,时有逆道魔修统御诸妖魔顽抗,最后以四洲之主陨落为代价,将妖魔尽诛,又将魔头镇压于其中。而我来之前机缘之下求得一部《七王伏魔录》,详细记载过此战经过,其中参战的有一支天狐族,长于幻术,曾让正道修士吃过大亏,并直接导致巳洲鬼斧宗一门陷落于秽谷,并令巳洲从此化作魔修猖獗之地……”
      殷琊的表情微微有了些变化,道:“没错,我就是想在先祖遗留的战场上讨些好处,有什么不对?”
      “秽谷核心不止有阴祝巡猎,还有迷风诡雾虫母树,元婴之上的修士出入其中尚需小心,你以何为凭?”
      殷琊这才对嵇炀刮目相看,他来之前只听说过秽谷核心一带有迷风诡雾可让修士有进无出,那虫母树云云却是闻所未闻,而嵇炀说话时素来气度过人,让人不得不信服。
      他紧紧盯着嵇炀,道:“我自是有法可避开迷风诡雾,你先说这三者如何应对,说得出个一二三我再告诉你。”
      “迷风乃无向之风,可打乱修士施法的对象,譬如你要拿火球术去攻击妖兽,迷风刮过,火球术可能会打回你自己身上,不过对傀儡类或偃甲类无效。而诡雾乃是阴祝探寻猎物的耳目,诡雾飘忽不定,一旦发现活物,会紧紧跟随,致使修士陷于雾中,直至引来阴祝,将雾中生灵吞没殆尽……至于解决之道,诡雾呈暗红色,在秽谷外买上十几只灵鸟放于灵兽囊中,来一团就丢一只灵鸟出去即可,不过若是当场就引来阴祝,此法便无效了。”
      殷琊听得眼睛瞪得溜圆:“……还有这种法子?你试过?”
      “曾听师者提过。”
      “那还有那虫母树呢?”
      嵇炀摇了摇头,道:“元婴后期以下,虫母树无解,遇上的话还是趁有点时间写好遗书吧。”
      殷琊怀疑道:“你若不是在诳我的话,就凭你这见识,我倒还真的不想赴那些偷尸体的魔修的约,和你一道入秽谷一探看起来更靠谱。”
      此时南颜却忽然抬起头来,发红的眼睛盯着殷琊,道:“你说什么偷尸体的魔修?”
      殷琊觉得自己印象里应该没得罪过南颜,困惑了片刻,道:“巳洲神棺宗呀,听说他们这回派了不少人,想凭借尸傀躲过迷风障碍,去取那百年前修士遗体……哪怕是让他们碰上具元婴修士遗体,这些个魔修在秽谷中怕是要横着走。”
      南颜呼地一下站起来,同时那边嵇炀一声:“坐下。”
      南颜又坐下来了,抿着嘴唇憋了一会儿,两眼便开始流泪。
      妖族对幼崽的容忍度向来比较高,殷琊说了一句话后南颜就哭了,顿时有点慌,悄悄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穆战霆也不太清楚情况,围着南颜转了两圈,问嵇炀道:“谁欺负她了吗?”
      嵇炀顿了顿,道:“我们刚刚回了她的旧居,她母亲已经……”
      嵇炀把南颜母亲早已逝世,遗体遭人盗走的事简单说了说。
      穆战霆一听,怒上眉山:“依我看就是那些个魔修干的,连人死了都不放过,她娘那么好看,还要炼成个丑八怪,简直过分!”
      殷琊:“就是!”
      三人齐齐去看搭腔的殷琊。
      “我只是看不惯魔修把好好的美人炼成尸傀而已,左右我也瞧不上那些魔修,这兄弟对秽谷的情况了如指掌,要不要合作吃他们一波,打得过打,打不过也能看看他们手上有没有你娘的遗体。”
      南颜抹了一把眼泪,看了看殷琊,又看了看嵇炀。
      “可以吗?”
      “可以。”
      嵇炀却是一反谨慎,答应得痛快。
      “此后若离开仰月宗,怕是再无机会进得秽谷内围,欲求长生,焉能不犯险?只是阿颜,告诉我,你尅魔之术能用出几次?”
      南颜道:“消耗太大,一天之内,应能出手两次。”
      “如此也好,有尅魔功法在手,在秽谷内作用顶得上五个炼气后期。”
      “好!”穆战霆拍妹而起,对殷琊道:“虽然你是个狐狸精,但也是很讲义气,咱们俩的把子不算白拜,等从秽谷出来杀完魔修,就算我们欠你一份狐情。”
      南颜这时候才收了眼泪,揉了两下眼睛,正要说话,看见穆战霆不妙,大声道:“大哥你七窍流血了!!!”
      “啊?”
      穆战霆抹了把耳处,流出一串发乌的血,同时气海一阵绞痛,哎呦哎呦地躺靠下来。
      “你体内正逢以毒攻毒时,应该等药效炼化完全再起身的。”嵇炀一点也不急,按着他的肚子问,“何处疼?”
      穆战霆如实回答:“我哪儿都疼。”
      嵇炀:“哪里疼得最厉害?”
      穆战霆:“肚子疼。”
      嵇炀:“不是筋脉毒废了就没事,喝碗热汤调息一夜就好。”
      穆战霆:“那我脑壳儿也疼呢?”
      南颜幽幽道:“……把脑壳锯下来就不疼了。”
      “……”
      殷琊看着这三个人,作为一头独生狐妖,忽然觉得这画面有点好看。
      ……
      次日一早,三人一妖便踏入秽谷。
      这一回入秽谷时,便与上一日有所不同了,入谷不久,便能看见不少面带防备的修士远远以极快身法掠过,当中大多数衣衫带血,腰间的乾坤囊却大多是鼓鼓的。
      秽谷之中,无人监督,杀人夺宝之事并不鲜见。
      不过殷琊一来,整个人摇身一变,化作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周身灵压澎湃。有些颇具恶意的修士三五成群,远远看见他们便靠近开来,但不到百丈,发现筑基的气息后,纷纷面色一变改道远离。
      在修界,境界的碾压是绝对的。
      南颜经过一夜休整,情绪稳定泰半,气海里一直压制的七佛造业书心法也开始暗行周天起来。
      她现在……真的很需要力量。
      至太阳落山后,他们才抵近秽谷北部,方一靠近,两股强大的筑基气息便远远地伫立在远处。
      “浊气庞然,必是魔修。”
      “还有一个魔修,好像是之前打过的。”
      “没事,你们装作被我以幻术控制即可,我可化作筑基修士,他们不会不给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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