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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盛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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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杨钊有点发青的脸,老男人还以为自己的怒喝之言,吓到了杨钊。只好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怒气,然后和颜悦色的道:
“爱卿文武双全。多次化险为夷,前番朕也有耳闻。不过爱卿一路之上所遇之艰险,怕也不是奏章上三言两语所能说清。如此还请爱卿详细道来,于朕听听。”
老男人面含笑意的望着杨钊,收拾了李文忠之后,他的心情好了许多,看杨钊也越看越觉得称心。
杨钊年方十六,长的儒雅不凡,年纪轻轻便有了文坛领袖的风采,悉数大唐的风流人物,老男人甚至找不到一个能跟杨钊比肩的。
在打量了杨钊几眼,老男人觉得,也许只有当年惊采绝艳,一进京便轰动长安的王维王摩诘才能与之相比。但可惜的是,王维上了年纪之后,变的独善其身,在尚书右丞的位置上,缺少了许多担当。
至于诗名满天下的李白,这时并不得老男人看重,李白不是科班出身固然是原因之一,最为主要的还是李白的脾气。一个性情任侠的人,往往将是非观念看的太重,这样的人永远不适合官场,因为他不懂得当官。尽管很多时候,老男人很喜欢李白的诗。
但相较而言,老男人现如今更喜欢杨钊的诗,一首将进酒就将老男人弄的五迷三道不算。更是把一帮子公主弄得个个春心荡漾。
如果以前,要说大唐名媛们的梦中情人,那么,年轻的王维算一个,惊采绝艳的李白算一个。
但是在王维渐老,李白游学而去之后,杨钊便成了独一无二的人选。论诗词歌赋杨钊是张嘴就来,一个泽水诗会,他一杯酒一首诗让满场学子沉醉其间。
论文史经典,杨钊年方十岁就能写出论语正义,论手段,杨钊蒲州乡试的故事,更是广为流传。再加上不惧权贵,为民做主等等的优点,杨钊都快成了一个完人了。
想到这里,老男人还是可惜了一把,那就是杨钊还年轻,做事过于激进。
不过老男人也只是可惜了一下,年轻人冲动了才好,杨钊得罪的人越多,就越容易驾驽。不然这样一个人才,在谁手底下,谁都睡不安稳。
“回禀陛下,这一路之上,微臣算是历尽艰险……”杨钊知道跑不掉这一回,干脆将说书的那一套搬出来,怎么惊险刺激怎么说。
从襄城路遇郑凯之子当街行凶,然后同郑凯斗智斗勇,接着前赴汝州,发现人命案等等一切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当然,他将矛盾引往李林甫身上的事儿,自然不能说出来。
虽然有所保留,但至少说的都是大实话,皇帝手中的有不为人知的情报系统不假,但说谎话才是欺君,有所保留却不是。
“照爱卿看来,这郑氏莫非就没有一个好人了?”老男人的心也随着杨钊的故事,而起伏不定。
“地方纲纪如此败坏,官宦子弟横行霸道。”李隆基两眼精光乱闪,看来是被气着了:“莫非这些人不知道朕的刀利不成?”
一听这话,杨钊就知道不对了,要是李隆基心血来潮,连长安城的那帮子纨绔子弟一切收拾了。那人家还不埋怨死他?
杨钊露出一副我年轻,我傻,说错话,您老别介意的样子道:“这……,微臣年幼,所见所闻难免有许多偏颇之处……”
“你倒是滑头……不过这郑氏倒是越发人心不足了。”老男人把玩着大案之上的玉石镇纸道:“今日朕见到爱卿,心情颇佳。爱卿有话但说无妨,朕不怪罪你就是。来啊,给朕的新科状元看座!”
高力士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一个五品下的小官,皇帝不但和颜悦色,而且第一次来紫寰殿,就有座位,这可是大唐开朝以来所未有之先例。看来以后还得跟这位赤手可热的新科状元大好关系才是。
杨钊连忙拱了拱手道:“谢吾皇恩典。”
一个激灵的小黄门,屁颠屁颠的搬了个软凳送到了杨钊的面前。未想到,杨钊对着他笑了笑:“也谢过小公公了。”
说完,杨钊一屁股坐在软凳之上,一点顾及都没有。看的高力士直瞪眼:这杨子午顺杆儿爬的倒快。让他坐,他还真敢坐。
老男人倒是一笑而过,这种真性情他可是多年未见。
“近日朝堂之上,郑李之争可谓因爱卿而起,不知爱卿有何看法?”在李隆基看来,汝州刺史李文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真正重要的还是朝堂上的斗争。
能有啥看法?杨钊心道,要是您老人家能把他们两个都给灭了,那就天下太平了,可惜这话不能说。
“这个……”杨钊恬着脸道:“不说行不行?”
李隆基被杨钊滑头的样子逗乐了,道:“那爱卿以为呢?”
我以为?我以为的官个屁用!
杨钊见又是赶鸭子上架,只得硬着头皮道:“那陛下恕臣无罪?”
“好。”李隆基抚着长须道:“有何见解。尽皆说来,朕恕你无罪。”
“郑氏结党,外加造反,要在其未成大患之前,将之连根拔起。”说着杨钊观察了一下李隆基的脸色,发现李隆基脸上还是那种莫测高深的笑容,什么都看不出来。
“至于李林甫结党嘛,光凭一封效忠信,似乎不足于将之定罪,微臣认为应该罚俸禄,官降三极以示警戒。”
听了杨钊的话。高坐于龙椅之上的李隆基不置可否,而是问道:“爱卿可知,将郑氏连根拔起,会给朝廷带来多大的震荡?又当如何避免这种状况?”
“不知陛下可曾想过?不连根拔除犁庭扫穴,以后又会给朝廷产生多大震荡?”
见老男人露出思索的表情,杨钊趁热打铁道:“陛下所虑者,一是荥阳郑氏乃是老牌士族根深蒂固,如是不能一举成功,这必受其反噬;二是郑氏被赶出朝堂之后,产生的权力真空如何分配;三是如此不了情面铲除一个有从龙之功的名门望族,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才能不会寒了其他士族的心。”
杨钊这么一摆事实,把旁边的高力士给吓出一身冷汗,要是按照杨钊的办法,那可怜的郑氏还有活路吗?大唐第一士族都敢收拾,杨子午还真敢想。
“陛下,杨子午虽是坦率之言,但终非老成谋国之策。”高力士腰弯的跟虾米似地:“还望陛下念其年少无知,恕其妄言之罪。”
李隆基摆了摆手道:“朕金口御言,那里用得着你替杨钊求情。退下吧。”
高力士弯着腰退到了一边,杨钊却傻乎乎的看着他。
自己说话没有分寸,杨钊自己很清楚,但是不这样说,又能怎么说?表现的无知一些,才能活得更久。
得罪了李林甫,也得罪了郑氏,再表现的跟个天才似的,那不是找抽吗?上位者有几个喜欢比自己更聪明的下属?尤其是执掌天下的皇帝!
那些话,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到,说出去虽然吓人,但是没有大问题。李隆基心里恨的牙痒痒,但偏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见其城府可谓深不可测,杨钊自然不能在这样的人的面前自作聪明。思来想去,杨钊觉得:大智若愚才是最好的策略。
听完杨钊叙述,李隆基已经胸有成竹。对于杨钊的表现一点都不奇怪。
略一思索,李隆基道:“爱卿路途劳顿。还是先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议。”
随即淡淡的补充道:“杨子午都畿道暗访有功,着加升为正五品上秘书少监,择日上任……”
一听这个官职,杨钊愣住了,秘书少监虽说是正五品上,但是并没有多大实权,李隆基竟然将他杨钊给闲置起来,整天去管理那些皇家藏书是什么意思?
但是皇帝开了口,杨钊自然不能反对:“微臣谢陛下隆恩……”说完,杨钊倒退着走了出去。
看着已经关闭的紫寰殿,李隆基知道,大唐即将迎来一次内部的大清洗。杨钊作为引发这个风暴的关键人物,自然不能再留在吏部给人当靶子,他想大刀阔斧的从新收拾朝局。却不想损失杨钊这样一个人才,因此他只好先将杨钊给保护起来。
望着大案上杨钊的奏章,李隆基淡淡的道:“秘书少监,再加上一个驸马的身份,还有人敢动你吗?杨子午,千万莫要让朕失望……”
第192章:思索思念
第192章:思索思念
走在皇城道上的杨钊。开始有点饶过弯儿来。皇帝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杨钊知道,赶上李林甫和郑炎这种事情,老男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那么皇帝采取措施之前,将他杨钊这个关键人物给一脚踹开,调任秘书少监这么个清水之位,其中内情便有待分析了。
思来想去,杨钊只想到一个理由,那就是老男人想要保护他,但是怎么保护,杨钊就想不到了。
秘书少监是干什么的,杨钊多少知道,那就是后世的国家图书馆副馆长。权力不大,但是却身份特殊,在清高文人看来,这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职位。想到这里,杨钊就觉并没有多在意。
却不知李隆基看似随意的一个安排,其中却蕴含着相当多的深意。
在老男人看来,你杨钊不是文名传天下吗?那就给你安排一个专门做学问的职位,不但避开了朝廷的斗争,还可以准备资本。一旦文坛公认的领袖,那个走路都费事的老家伙张说拜拜。杨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蹦跶出来。成为朝廷所推出来的新一代执文坛之牛耳者。到那时,整个天下的舆论还是掌握在皇帝的手里。而且杨钊身后没有士族,只能依附于皇权。看似简单的随意安排,却透着一箭双雕的深意。
离开大明宫之后,杨钊的心就已经放到了肚子里,反正所有的事情老男人都已经知道了。该下的药,禀报的也已经禀报了。即便千牛卫没有带回证据也无所谓。无论结党还是造反,都是皇帝的大忌,有没有证据,老男人都会采取措施。更何况还有证据呢?
趁着夜色,杨钊施施然的向着家中奔去。
张氏还是很虚弱。虽然保住了命,但可惜受症太深,而且拖延了一个月之久,想要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可能。尽管孙一针的医术是否高明,都已无用。
端着雨桐熬好的汤,杨钊在床头温言侍奉,等到张氏安静的睡着之后,才算完事。
连日来担惊受怕的小玉环却难对付多了。抱着杨钊的手,死活不松开。无论杨钊干什么她都要跟在旁边,生怕一眨眼杨钊就消失了一般。直到她沉沉睡去,杨钊才得到解脱。
深夜,府内凉亭,杨钊一边欣赏着那轮高高挂在天空的弯月,一边仔细思索着连日来的经历。战襄城,博汝州,救千牛卫,一幢幢一件件。都缓缓的在他心头流转。
白天的时候,陈方规的一番话对他的触动很大,杨钊不得不好好思索一下他的所作所为。结果他发现陈方规说的很对,他做事确实不成熟。无论是对待感情还是对待官场的事,以及家事都是这样。
如果陈方规不出现的话,杨玄缴谋夺自己家产的事情,杨钊盛怒之下绝对会下狠手收拾杨玄缴一家子,到时闹的满城皆知,落下六亲不认的名声,估计老男人也会重新衡量一下,杨钊到底值不值得他保护了。
看着天上的月亮,杨钊喝干了手里的酒杯,他忽然有些思念那个温柔似水,却又调皮可爱的李婉芝了。杨钊甚至不知道李婉芝为什么会看上自己,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李婉芝的情感。面对着那种很奇妙的感觉,在世为人的他在一开始时,惊慌失措的逃开了。杨钊甚至不知道,当初在十里长亭,若是没有牛端章的一番话,他还会不会留下那首西洲曲?
可时至今日,杨钊也不知道。那首西洲曲有没有落到了李婉芝的手里。
但是心态转变以后,杨钊认为能在一起也好,不能在一起也好,该确定的还是要确定一下。
郑李二人无论再怎么斗,在作为裁判的李隆基没有吹哨子判定输赢之前,杨钊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都做了以后,他所能做的只有等。
然而感情的事情却等不起,如果再次错过了机会,世事变幻,红颜易老,他杨钊还能拥有这样一个可人吗?这个问题杨钊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
思绪至此,杨钊不由得想起了李婉芝的种种好处,特别是当初李婉芝野蛮的夺走他从余大同手中拿来的试卷备份。尽管杨钊不想承认,但也知道,他能够名正言顺的成为会试甲等第一,其中肯定有李婉芝的努力。
面对着弯弯新月,杨钊知道该去看看了,一别进两个多月,没有丝毫音讯,对李婉芝而言似乎有些不大厚道。
却不知这个时候,被称为一代贤王的老宋王,正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李婉芝的床头,不停的在转着圈儿。
宋王府凡是贴心一点的奴仆,都知道他们的郡主是因为什么病了,更知道杨钊这个名字,在老宋王的面前,那是绝对的禁忌。谁提谁就是找抽。
看着床上日益瘦弱的郡主。奴仆们的心中也不是滋味,作为仆役,能碰上一个脾气和顺的主人,是他们那不幸生命中的大幸。但是现如今他们那个善良的主子,正病的日渐消瘦,他们却只能一筹莫展。
“乖女儿,这是宫中御厨送过来的八宝珍禽滋补汤,很好喝的。”老宋王端过丫鬟送过来的汤,坐在床头,一张老脸甚至有些献媚的道:“就喝一口,好不好?”
李婉芝紧闭着眼睛,缓缓的张开了嘴巴,她喝不下去,可是她却不想让他的父亲伤心。
稍稍喝了几口之后,李婉芝便闭上了嘴巴。仿佛沉沉的睡去了一般……
老宋王叹息一声之后,才缓缓的将手中的碗放了下去。有些揪心的看着床上的爱女,老宋王脸上的忧色越来越浓。
开始的时候,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没有用。后来,宫中的御医,来了一批又一批,还是没有用,只要沾上宝贝女儿的病。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只会摇头晃脑的说上一段似是而非的中医理论,可是轮到治疗结果的时候,全都屁用没有。
说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老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杨钊已经死了,上哪里去找所谓的心药去?如若平时对于有科举以来的第一个三元及第的死,他也会可惜一番,但是现如今老宋王最恨的,就是杨钊竟然轻易挂掉的这件事。
将管家叫进书房,老宋王第一个问题就是:“派往汝州的人,有没有甚子关于杨钊的消息传来?”
而管家每次的回答都是摇头。即便这一次也不例外……
静静的躺在床上,李婉芝不停再回想着关于和杨钊相识相遇,直至相知的一幕幕,渭水河畔的那个青衫飘飘的身影,早在那时,就已经伴随着一曲幽兰操走进了他的心里。而后渭水诗会上的谦虚低调,言谈笑脸等等似乎都能牵动少女的那个柔嫩而敏感的心。
李婉芝懊恼过,伤心过,甚至偷偷的骂过杨钊是个榆木脑袋。可是无论如何,那个身影都停留在她的脑海,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清晰。
直到后来,心底的那份柔情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之下,再也不能收拾。李婉芝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是不是值得,是不是很傻,她只知道那份独特的感觉是她仅有的十几年的生命里所不曾遇到的。
常言道那个少女不怀春?为了这样一份感觉,一份深情,无形中李婉芝甚至敢于化身最为勇敢的飞蛾,扑向那黑暗中燃起的烈火。
杨钊死讯传来的那个下午,李婉芝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傻了很久很久。他不敢相信,也拒绝相信。可是事情永远不会因为你相信或不相信而改变。
随后新科状元杨子午,竟然那么憋屈的死在汝州,传言愈传愈烈,各种版本繁生开来,个个言辞灼灼,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不相信”这三个字的分量似乎越来越搁不住称量。
一种又一种杨钊死法,扎上了翅膀,飞过长安,飞过大唐。李林甫和郑炎放对之后,杨钊之死成为了街头巷尾的八卦之王。关注于两个势力集团死掐的人,谁要是不说说三元及第新科状元杨子午的死,那就落伍了。
去汝州,就算杨钊已经死了,也要看看他的墓碑,这样的想法李婉芝不只想过一次。甚至疯了似地想,但却因为老宋王的阻止而难于成行,去不了,等不到,于是她就在焦急中病倒了。病的越来越重,药石在这里,似乎再一次失去了它本应有的作用。
随着李婉芝病倒,对婉芝郡主有意思的各个青年才俊缤纷而至,甚至于踏坏了宋王府那个传说中铁树做的门槛。
老宋王本来很乐意见到这样的场面,杨钊是人才不假,但可惜他已经死了。既然女儿已经长大了,那么基此为女儿再找一个真正的才俊好了。
但可惜,事与愿违,伤心之下的李婉芝根本没有那样的意思,老宋王的举动反而起了反作用,于是在思念中,李婉芝越来越消瘦。
老宋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照顾心肝一样的牡丹园的活动也停止了下来,但不管他如何努力,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第193章:过渡
第193章:过渡
旭日东升,杨钊起了个大早。先是到张氏的房中请安。也许是心病没有了,张氏的精神好了许多。
亲手把盏,伺候老娘吃下一碗莲子羹之后,杨钊才离开了杨府,转道去了康平坊买上一大堆的礼物,才坐着马车,直奔宋王府而去。
第二次来到这里,杨钊想起先前老宋王扛个小锄头的样子,不知道这一次见李婉芝,那老家伙又会捣鼓出什么幺蛾子。
硬着头皮叩响了淡黄色的门环,杨钊不由得再一次检查了衣着,颇有穷姑爷去见富家女的意思。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一跳缝隙,门房伸出脑袋看了,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杨钊:“不知这位公子找谁?”
杨钊拱手笑着道:“我找你家郡主,劳烦小哥前往通报一声。”
“这个,还请公子见谅。”门房听说是来求见郡主的,便一脸难色的道:“郡主身体不适,王爷吩咐了,说是谁都不见。这位公子还请回吧。”说着门房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个结果本就在杨钊的意料之中,因此并不感觉以外。要是谁都能进去,那就不是王府了。
“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是渭水河畔幽兰操,十里亭外西洲曲,如若郡主还是执意不见,我便不再滋扰。”说着杨钊顺势递了一小块黄金过去。
却不想门房却没有收:“这位公子客气了,小的这便给您通报一声。您还是在此少待片刻。”说完便吧嗒将大门关上,然后去通报了。只不过通报的人不是李婉芝,而是老宋王。
“老爷,门外有个公子求见郡主,不知……”来到书房窗前,门房压低着声音禀报道。
老宋王愁眉苦脸的坐着,当初进宫,他的本意是想让他家三郎,也就是明皇李隆基给他家的宝贝疙瘩赐婚的,却不想老男人会错了意思,一张圣旨将杨钊给安排去都畿道暗访了。事情发生以后,老宋王很明智的没有去找老男人扯皮。圣旨都下了,皇帝金口御言自然不能当成儿戏。却未想到杨钊一去之后,就此永别。
思绪被打断的老宋王,不认为这个时候还有谁,是需要他必须给面子的:“去将人赶走,这个时候谁也不见。”
“那位公子托小的给带了一句话,说是渭水河畔幽兰操,十里亭外西洲曲。”小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事情还是要说清楚,这是他作为一个门房的基本职责:“小的怕他是郡主的旧友。故此才来通报。如此,小的这就赶他走……”
“慢着……”老宋王有点愣神,这两句诗看似有些不着调,但其中好像又有别的深意。想到这里老宋王道:“去将小姐的丫鬟兰儿叫过来。”
不大会兰儿便到了。门房再次重复一遍之后,兰儿整个人都傻了。她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她家的小姐抱着那张西洲曲看个不停,她甚至数不请她家小姐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弹奏过多少次那首幽兰操。而跟这两件事都有关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杨钊杨子午。
兰儿一脸惊奇的看着门房:“他长什么样子?真的这么说吗?”
门房仔细想了想道:“来者体型有些瘦弱,但却一表人才,年龄大约十六七岁,气质非凡。具体名字因为他没有自报家门,故小的不知。话,小的倒是没有传错。”
“难道是他?”兰儿疯了似地向着门外跑去,惹得老宋王一阵瞪眼,就这德行不是让人家说宋王府家教不严吗?
跑到大门口,兰儿的眼睛湿润了,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传闻已经尸骨不存的人,竟然突然出现了,在兰儿看来这完全是老天怜悯他家小姐。
好不容控制住自己,兰儿一把拉住杨钊。转身就往府里的绣楼奔去。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你看看谁来了?”站在李婉芝的床边,兰儿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
杨钊很心酸,不论是兰儿的呼唤,还是床上那个瘦弱不堪脸色苍白的人儿。看到这一幕,杨钊总算是什么都明白了。
伸出手,杨钊轻轻的抚摸着李婉芝的脸颊,看着紧邹眉头,似乎在做恶梦的李婉芝,杨钊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当初杨钊决定装死,虽说有些顺水推舟,但最为主要的还是谋求自保。可是杨钊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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