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梨刚离家出走那阵,他总是会梦见她,梦里的场景多半相似,她一直在哭,梦境却朦朦胧胧,听不真切她说的内容,只觉得她哭得梨花带雨,甚是让人怜惜。偶尔梦见一次她深陷险境,他也会惊醒,醒来后总是安慰自己,这人并非寻常女子,总是能想办法自保的。
  这次苏梨回来叫他意外又惊喜,得知她进了镇北军,又瞒下粮运使这么大的案子,只觉得这五年她被磨砺得越发厉害,哪曾想回京不到一个月,她便会走到生死边缘?
  楚怀安越想越焦灼不安,一路不停地催促赵拾,赵拾把马鞭挥得啪啪直响,好在他车技了得,即便在闹事也没横冲直撞惹出什么乱子。
  一路到了宣德门,远远地侍卫便将宫门打开,待马车奔驰而来,便高声道:“陛下有旨,今日事出紧急,特许逍遥侯乘车马入宫!!”
  这一声落下,其他的守门人也都依次跟着高呼,赵拾便没有停车,根据守门人的声音,马车一路从宣德门,穿过重重宫门,到了紫朝殿。
  紫仁殿乃太后寝殿,楚怀安身为外臣不得入后宫,到这里给苏梨诊治倒也合情合理。
  “吁~”
  楚怀安拉了缰绳停下马车,尚未完全停稳,楚怀安已抱着苏梨钻出,早已等候多时的宫人御医全都涌了上来。
  “侯爷!”
  楚怀安没把苏梨交给他们,迅速扫了一圈,在人群中搜索到熟悉的胖子,沉声开口:“高大海!”
  “臣在!”被挤在外围的胖子连忙挥了挥手:“偏殿一切准备妥当,侯爷请随臣来!”
  胖子说完也不磨蹭,迈着小短腿就往偏殿跑,楚怀安抱着苏梨大步跟上,众人面面相觑,听着那镣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只觉得发慌。
  疑似给天子戴了绿帽子的罪臣成为本朝第一个坐着马车在皇宫撒欢跑的人,陛下会杀逍遥侯吗?显然不会,逍遥侯会放过给他下毒的人吗?显然也不会!
  远昭国这天,恐怕晴不了多久了……
  楚怀安没有时间在意这些人乱七八糟的猜测,进到偏殿以后,他把苏梨放到床上,高大海立刻上前诊治,旁边早有医女捧着银针、热水候着。
  楚怀安看了一眼,眸底闪过沉思,却没有多说什么,强迫自己耐着性子等着结果。
  高大海把脉时面色凝重,撑开苏梨的眼睛看了看,又掰开苏梨的下颚,见她嘴里一片血红,诧异的‘咦’了一声。
  “如何?”楚怀安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高大海摇头,脸上的肉跟着颤了颤,从医女手中拿了银针刺破苏梨的指尖,用装着清水的碗接了一滴血。
  “血珠呈黑褐色,可见所中之毒乃剧毒,然而具体是什么毒还需花一刻钟时间查验一番,只能先想法子催吐,让她将胃中的毒素吐出来些,再服用一颗百毒丸化解一些毒性。”
  高大海吩咐完,立刻有两个医女上前给苏梨喂药,并扶起她准备催吐。
  楚怀安像生了根一样坐在床边一动不动,高大海端着碗走了两步又转身不怕死的用小胖手戳了楚怀安一下:“臣需要了解一下中毒时的情况,侯爷请与臣一道去验毒。”
  楚怀安这会儿脑子乱得很,也没计较他这以下犯上的一戳,又盯着苏梨看了两眼,这才跟着他走到偏殿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药材齐全,高大海把碗放下,立刻拿了一个钵子捣药,同时警惕的看了眼外面,冲楚怀安递了个眼色:“苏三小姐在牢中可吐了血?”
  楚怀安脸上还残留着方才被喷溅的血迹,这话问着未免有些多余,然而这时候也没有时间计较那么多,楚怀安只能压着脾气点点头,却见那胖子张嘴伸出自己的舌头,上下颚无声的合上,做了个咬舌的动作。
  楚怀安皱眉,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高大海将捣成粉的药倒进碗里,就着口水在桌上写了个‘假’字。
  “……”
  楚怀安脑子一懵,假的?这女人竟然拿中毒这种事骗他?这般想着,滔天的怒火直奔天灵盖,然而还没来得及发作,又听见胖子啧啧出声:“竟然还有断肠草?这是真的想要侯爷你的命吗?”
  知道是什么毒,高大海很快写了解毒的药方让人去熬制,然而断肠草为剧毒,苏梨从中毒到毒发前后差不多已有一个时辰,情况并不算好,喝下一副解药以后,苏梨没多久便开始发高热,还在呕吐。
  高大海便一直守在她床边监控她的情况,一旦发现不对便用银针辅助帮她压制毒性。
  这样反反复复一直到华灯初上,苏梨才勉强稳定陷入昏睡。
  胖子容易出汗,高大海身上的朝服更是被汗水浸湿染出一小片印迹,他稍微松了口气,对左右的医女叮嘱道:“今晚至关重要,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小心伺候着!”
  “是!”
  其他人小心应答,楚怀安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苏梨,听了高大海的话,脸绷成一片,又冷又硬:“胖子,你的意思是她可能熬不过今晚?”
  他的声音很轻,低低地,嗓子里裹着沙哑,带着悲怆,高大海刚要说话,几个宫婢端着香喷喷的饭食鱼贯而入:“高太医辛劳了一日,太后特别让御膳房做了吃食,太医快享用吧。”
  走在最前面的宫婢柔声开口,指挥后面的人把饭菜放好,葱嫩的双手亲自将银筷递到高大海面前,高大海脸上的肉抽了抽。
  他的确是饿极了也累坏了,可这时候在楚怀安这个魔头面前大吃大喝,他是有多想不开?
  正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推辞,只听那宫婢又对楚怀安道:“侯爷,太后请您过去用晚膳,御膳房做了您最爱吃的八宝鸭。”
  这个时候太后有请?胖子豆大的眼珠转了转,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咽下推辞的话,主动向楚怀安保证:“侯爷放心去吧,臣会看顾好三小姐的。”
  “侯爷请!”
  宫婢配合着催促,楚怀安略加思索,提步朝门外走去。


第46章 太后传召
  出了门,夜风裹着寒意扑面而来,楚怀安回身带上偏殿的门才跟着宫婢朝正殿走去,他身上的镣铐尚未取下,入了夜宫中一片静谧,这镣铐拖在地上的声音便诡异起来。
  那领路的宫婢心中害怕,越走越快,不多时便到了正殿,殿门开着,里面一片灯火通明,远远地楚怀安便看见太后和年轻的天子坐在那里,一副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场景。
  莫名的,楚怀安又想到先帝当初赐他那双鹿皮靴。
  “陛下、太后,侯爷来了。”
  宫婢柔声回禀,早就听见镣铐声响的太后和楚凌昭同时朝门口看来,楚凌昭挥手屏退宫婢,太后一脸慈爱的招了招手:“怎么愣在那儿了,快过来坐,有你最爱吃的八宝鸭。”
  “来了!”楚怀安应着掐断思绪,脸上又是平素那副纨绔不羁的模样,走得近些,太后瞧见他手上脚上还戴着镣铐,顿时心疼:“怎么还戴着这种东西?赵寒灼是怎么做事的?”
  太后说着想摸那镣铐,楚怀安借着跪下的动作避开,拱手道:“小侯还是戴罪之身,原本就该在牢里待着,戴着这个也好免得落人口实。”
  先帝宠他,太后这么多年也欢喜他,即便入了宫,他说话也随性的很,如今这一番话尽显疏离之意,太后和楚凌昭都是人精,哪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太后伸手将楚怀安扶起来,柔声劝解:“哀家知道这两日你受委屈了,你要如何本宫都依你,断不可说如此生分的话!”
  太后膝下只有楚凌昭一个孩子,因先帝偏宠楚怀安,自小便把他当半个儿子养,到了如今这个年纪,自然不想与他伤了感情。
  先帝薨逝以后,京中不少人便总是找由头给楚怀安添堵,想试探新帝对他的容忍度,太后多半也会这样安慰他,放在平时,楚怀安给太后卖个乖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这次先是被栽赃陷害抓紧大理寺天牢,然后又是下毒谋害,若中毒的是楚怀安,他躺床上哼哼两句做几个月的大爷,气也就消了,可偏偏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是那个叫苏梨的女人。
  那敢当众退他聘礼出走五年、回来后又把他吃得死死的女人,是除了他,谁都不能欺负的女人!
  思及此,楚怀安低头避开太后的目光,严肃的开口:“觊觎后宫嫔妃可是重罪,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臣断然不敢恣意妄为!”
  这便是不接受太后简单三两句话的安抚,太后也知道这次的事闹得很大,扭头看向楚凌昭,一直沉默不语的帝王亲自倒了两杯酒,自己端了一杯,将另一杯递向楚怀安:“外人皆道谨之纨绔无状,朕却清楚你的为人,断然不会是觊觎人妻的宵小之辈。”
  既然清楚,为何连当面审问都不曾,就直接把人丢进天牢了呢?
  楚怀安心头冷笑,面上仍是笑嘻嘻:“人证物证俱在,臣尚未自证清白,怕是担不起皇表哥的信任!”
  楚怀安跪着不肯起来,楚凌昭抿了抿唇,放下酒杯,起身绕过桌子亲自将楚怀安扶起来:“朕的确另有盘算,只是事关机密,不能与你细说,咱们一直亲如手足,谨之难道还不相信朕的为人吗?”
  楚凌昭言辞恳切,这亲情牌打得甚是响亮,却捂不热楚怀安那颗冰冰凉凉的心。
  他扫了眼桌上摆着的两杯酒,定定的看着楚凌昭,黑亮的眸底闪着幽光:“皇表哥若真以诚相待,请回答臣一个问题。”
  “什么?”
  “饭菜里的毒,谁下的?”
  此言一出,殿内陷入死寂,烛火摇曳着,连烧得红旺的火盆都染上了寒意。
  楚凌昭抿唇,眉峰微微蹙起,九五之尊的龙威一点点弥漫开来,楚怀安梗着脖子挺直背脊,不避不闪的与他对视,竟颇有几分势均力敌的味道。
  良久,楚凌昭抬手揉了揉眉心:“下毒之人还在查,但朕猜到了。”
  猜到了,一句话便是承认他送苏梨到牢里的意图,解闷什么的都是屁话,替他试毒才是真的。
  “若我也中毒了呢?”
  楚怀安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他这小半辈子过得醉生梦死,却从未深切体会过皇室之人皆薄情寡义的做法,世人皆道他独得圣眷偏宠,他并不希望这偏宠背后是叫人心寒的阴谋算计。
  楚怀安心里期盼着楚凌昭能说一句‘朕定会保你无虞’之类的话,没想到只等来一句:“苏家三小姐聪慧伶俐,定不会将谨之置于险境。”
  “……”
  苏家三小姐聪慧伶俐,所以活该她中毒丧命么?
  这是什么歪门邪说!?
  楚怀安心头像被人泼了勺滚油一般疼痛难安,还发着噗滋噗滋的油炸声响,太后看出他脸色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假意怒瞪了楚凌昭一眼:“楚凌昭怎么说话呢?那苏家三小姐是谨之的心头肉,她若有什么闪失,也是万万不能的!”
  说完又拉着楚怀安的手拍了拍,宽慰道:“如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在这殿中候着,断然不会让她出什么事的,她这次替你受罪也算是大功一件,待这事告一段落,哀家定要好好赏赐她,五年前你不是想抬她入府做妾吗?不如哀家下旨,将她赐给你……”
  “太后!”楚怀安出声打断,这种打个巴掌给颗枣的做法对他现在而言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之前苏梨已经明确解释过,五年前她之所以会退了那些聘礼就是不想做妾,现在太后再下旨让她做妾这算怎么回事?
  胸腔被怒火灼得生疼,楚怀安却压制着没有发作,一字一句坚定道:“阿梨与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当年我做事莽撞,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被退了聘礼也是应当,如今她救了我一命,我若再纳她做妾,岂不是在折辱她?”
  “如何算得上是折辱?你可是堂堂逍遥侯,她五年前就已经失节于土匪窝,这五年在外更不知经历了什么,她难道还想做你的正妻不成?”
  太后惊愕的瞪大眼睛,言语之间尽是对苏梨的不屑,楚怀安又想起苏梨手臂上那块烙印,竟心如刀绞,脑袋一热,脱口而出:“她到底如何,还轮不到旁人置喙!”
  他气得眼眶发红,滔天的怒火压不住,迸射出来,极贴切了应证了那句:冲冠一怒为红颜!
  原本太后还有些担心此事之后,仍会有楚怀安与苏挽月不好的传言,如今见楚怀安如此维护苏梨,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今日他们找楚怀安来不是要与他吵架的,想起自己的目的,太后缓了脸色,决定先安抚楚怀安,顺着他刚刚的话继续道:“哀家方才情急说错话了,那苏家三小姐才情容貌都是上好的,你若真心喜欢,哀家也不拦你,只是你母亲对你期望颇高,你若真想娶她为妻,只需说服你母亲,到时我与楚凌昭也是乐见其成的。”
  这话说得好听,却没再提赐婚一事,分明知道以楚刘氏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让楚怀安娶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为妻的。
  楚怀安对太后的打算心知肚明,却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这五年他过得随性,对娶妻一事淡泊的紧。
  他抿着唇不说话,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楚凌昭又将那杯酒递给他:“朝中如今风云诡谲,朕身在其位,有很多事也身不由己,唯有谨之与朕的手足之情历久弥新,这一杯酒,是朕向谨之赔罪!”
  楚凌昭说得认真,眼底也是一片澄澈,楚怀安接了酒却并未急着喝,而是若有所思的把玩着酒杯:“我在朝中都是任的虚职并无实物,皇表哥此番选择将我投入牢中,恐怕另有深意吧?”
  朝中重臣不少,任何一个人被陷害与贵妃有染,都是死路一条,且诛连甚多,楚凌昭既然早有察觉,这一巴掌打谁脸上再给颗枣,收获的都会是忠心不二的肱骨之臣,可为什么偏偏选了他?
  楚怀安常年沉迷酒色,楚凌昭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一点,眼底闪过诧异,不过片刻便满意的笑起:“谨之任的是虚职,与朝中众臣来往便少,办事爽利,又有父皇生前赐的帝王鞭加持,如有神助,再适合不过。”
  “所以皇表哥要我做什么?”
  楚怀安直奔主题,楚凌昭脸色一肃,与楚怀安碰杯,坚定道:“朕要你借着此次被栽赃陷害的名义,搅乱这一朝的水!”
  ……
  苏梨醒来的时候,眼前影影绰绰一片红,像极了战场上被血染红随风摇曳的旌旗,弥漫着血腥味和悲凉的肃杀。
  喉咙发干,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尝到一片腥甜,舌尖一痛,视线变得清明,摇曳的旌旗变成了极好看的瑰红纱帐,帐外站着一人,身量颀长,穿着一身银白锦衣,正端着一碗药直勾勾的盯着她。
  “醒了?”
  楚怀安端着药在床边坐下,拿着勺子轻轻搅拌那黑糊糊的药汁,苏梨想到之前被灌药的折磨,连忙开口:“侯爷,我自己喝吧。”
  楚怀安掀眸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将药碗递给她,等苏梨咕噜噜一口气把药喝完,又默不作声的把碗接过去。
  舌尖的腥甜被苦涩掩盖,苏梨皱眉,两颊忽的被捏住,楚怀安抿着唇,脸色严肃的塞进一颗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
  寻摸着这人是因为有人下毒生气,苏梨没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眉头,慢慢咀嚼着蜜饯,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床是上好的黄花梨做的,纱帐的做工也极好的云纱,层层叠叠之间如云雾笼罩,屋里点着熏香,烧着炭火,无烟,是极好的贡炭,必是宫中有头有脸的人才能有此用度,只是不知,这是哪位贵人的寝殿。
  正思量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隔着屏风只隐约看见一个矮胖矮胖的人走进来,尚未露面,已先声夺人:“那丫头可醒了没?这眼瞅着都睡了快五日了,若再不醒,老夫都要怀疑她被毒成活死人了!”
  话落,高太医背着药箱转过屏风,身后还跟着个唇红齿白的医女,见苏梨醒了,他顾不上给楚怀安行礼,小粗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抓起苏梨的手细细把脉。
  跟在他身后的医女想要行礼,楚怀安直接挥手免了。
  把着脉,高太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好半晌才道:“这毒算是解了,可余毒未清,我看三小姐这脉象燥热,似有郁结在心,长此以往,恐怕还会有些并发症,需悉心料理才是!”
  “并发症?会有哪些症状?”
  苏梨低声问,胃里仍如火烧一般,连带着嗓子也干得发疼,她没想到自己这一晕竟昏睡了五日,手脚都虚软无力。
  “人各有异,具体症状也不尽相同。”高太医收回手,从药箱里拿了一个莹白的小瓷瓶递给苏梨,示意她喝下,又继续道:“只要三小姐愿意听从医嘱好好调理身子,早日肃清余毒,这并发症也不一定会出现。”
  “阿梨向来惜命,自然会好好配合高太医。”
  高大海要的就是苏梨这句话,听完当即一乐,努力瞪大眼睛探知八卦:“三小姐既愿配合,那便先告知本官,你心中为何事郁结吧!”
  “……”
  这小胖子是茶楼里那说书先生转行来的吗?竟如此喜欢探听辛秘!
  苏梨腹诽,偏头却见楚怀安也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俨然已经搬好小板凳,做好吃瓜群众的准备。
  “……离家这些年,在外难免委屈,也不是郁结这一日两日了,应该不会因此影响病情的。”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高太医一张胖脸皱成包子,还要再问,被楚怀安不耐烦的打断:“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回曦宁宫吗?还不抓紧时间开药?”
  “不是侯爷你派人火急火燎的把我请来的吗?我这连口热茶都还没喝上你就要赶我走?”高大海壮着胆子顶撞,楚怀安一记眼刀子飞过去:“本侯现在让你走,你有意见?”
  “……”
  有意见!但不敢说!
  某胖子翻着绿豆大的白眼气哼哼的写下药方带着医女走了。
  两人走后,屋里又安静下来。
  按理,苏梨如今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入宫被太医诊治的,就算她是替楚怀安中的毒,进了宫,也应该有宫女照顾,哪有两人独处一室,由他亲自照顾的道理?
  “侯爷可查出是何人下的毒?”
  苏梨没话找话,楚怀安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从狱卒到厨子,前后已经抓了好几十人,都在大理寺审着,揪出幕后真凶并非难事。”
  看他这样子似乎对下毒之人不感兴趣,苏梨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大概是余毒未清,脑子晕乎乎的,咽下嘴里的东西就要躺下继续休息,下颚忽的被钳制,男人的手指滑了进来。
  “侯爷?”
  苏梨震惊,含着手指说话有些含糊,楚怀安不理她,勾着她的舌头翻来搅去,这举动很是让人误解,苏梨的脸‘腾’的烧起来。
  瞥见她脸上的红晕,楚怀安挑眉:“你倒真会演,在牢里咬舌装吐血,这会儿又装羞涩纯情,真当爷是什么都不懂的脓包呢?”
  他的语气带着讥诮,刺得人浑身不舒服,苏梨不知道他又误会了什么,垂眸不语。
  查看够了,楚怀安收回手,拿了一旁的丝帕细细的擦试:“你是如何知道那饭菜里有毒的?”
  “我先前并不知晓。”苏梨坦白,见楚怀安一脸不信,继续解释:“那毒发作很快,我吃了没几口肚子就开始疼了,于是斗胆揣测圣意,演了这一场戏。”
  从在大理寺外见到楚凌昭苏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累极了,一时没琢磨出楚凌昭的用意,后来肚子疼起来,她才恍悟,楚凌昭不是闲得无聊到大理寺外面来散步的,也不是真的要她去给楚怀安解闷儿。
  如今苏家圣眷正浓,有人用如此拙劣的手法想要一箭双雕,楚凌昭不瞎,自然看得出来,他抓了楚怀安和那些侍卫,也许是想引蛇出洞,也许是想将计就计。
  楚凌昭的计划里原本可能是没有苏梨的,她却误打误撞将自己送到他面前,于是楚凌昭将她送入牢中,替楚怀安受了这次罪。
  毕竟,逍遥侯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牢中,天下必有非议,可若是苏梨死在牢中,便只是死了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罢了。
  “演戏?”
  楚怀安复述,苏梨点头,楚怀安凉凉的看着她,语气肃然起来:“你可知那饭菜里下的毒是断肠草?那毒可在半个时辰内要人性命,你竟还能忍着腹痛吃下那么多,你演得再逼真一点,本侯就能上城西去给你订棺材了!”
  楚怀安厉声质问,表情凶狠,眼眶却泛着一丝红,藏在衣袖中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发抖。
  只差一点,若是他再晚到一刻钟,苏梨恐怕已经死在他怀里了!
  苏梨被楚怀安吼得晃了下神,舔舔唇道:“若此番我真的不幸死了,侯爷能记着之前给我的承诺,帮我完成遗愿,这一死倒也不亏。”
  “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做,本侯可不记得曾答应过你什么!”
  楚怀安冷冷的说,不待苏梨说话,拂袖而去。
  出了门,冷风挟裹着雪花扑面而来,冷得人一个激灵,却扑不灭心头熊熊的怒火。
  先前楚凌昭还说苏梨聪慧过人,楚怀安这会儿却只觉得她蠢笨到了极点,哪有聪明人会为了一个整天在刀口舔血的人只身犯险?有哪有聪明人会明知饭菜有剧毒还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侯爷!”
  太监尖利的声音打断楚怀安的思绪,回头,大内总管张德拿着拂尘毕恭毕敬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