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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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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的月光似比京都要豪放明亮许多,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发现苏梨脸上的伤疤小了一圈,没有之前那样醒目了。
  不过无论有没有那块疤,她在自己心里都是最好的。
  喉结滚动了一下,楚怀安低头吻住苏梨的唇,细细的品尝,享受历经磨难后的静谧缱绻。
  吻着吻着身体便燥热紧绷起来,楚怀安不得不停下,与苏梨额头相触平息自己的情绪。
  楚怀安喘的厉害,突然感觉眉心似乎有什么蠕动了一下。
  楚怀安猛地直起身,月光下,苏梨依然安睡着,眉心有一抹红印,他记得苏梨之前说过,是胡人的巫师之前点在这里的。
  楚怀安惊疑不定,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又摸了下苏梨的眉心。
  那里的肌肤娇嫩光滑,什么都没有。
  是太紧张了吗?
  楚怀安疑惑,再三确定苏梨脸上没有什么异常,自己再解下盔甲简单清洗了一下才抱着苏梨回去。
  塞北天亮得很早,楚怀安几乎没睡,一早让人把尸首处理了,胡人的尸体直接少了,远昭将士的尸体则挖坑埋了。
  这里没有酒,楚怀安只能用湖水代替,请亡灵安息。
  苏梨是被悠长的号角声唤醒的,那是军中给亡灵的特别吟唱。
  苏梨呆坐了一会儿,然后想起了陆戟,陡然清醒,一跃而起想找人,却看见陆戟就躺在离她几步远的木板上,身上的血污简单擦拭过,胸口一片狼狈,还保持着昨晚她拔刀以后胡乱上了止血药的状态。
  他的胸腔看不出起伏,苏梨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他身边探了探鼻息。
  还活着。
  苏梨松了口气。
  按理,流了那么多血,还受了那么重的伤,陆戟就算是回光返照,这个时间也太久了。
  所以是活下来了吧?
  苏梨在心里想,不自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昨天的情形太过混乱,她没有时间顾忌自己,现在想来,当时陆戟的血溅到她脸上的时候,眉心的确是发热发烫过,并不是她的错觉。
  这里难道真的有那个神秘家族的往生花花种?那它也会吸食她的血肉开出花来吗?
  苏梨想得出神,岳烟带着苏旬从外面进来,苏旬手里捧着一坨绿油油的药草,应该是岳烟一早带他去周围采的。
  “小心一点,就敷在伤口周围就好。”
  岳烟低声对苏旬吩咐,显然也觉得陆戟现在的情况是有转机的。
  “怎么样?将军会好起来吗?”
  苏梨急迫的问,岳烟虽然打击她,却也不想给她虚幻的希望,面色凝重的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将军的气息还很微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绝,我能做的,不过是尽可能保住他这一点呼吸罢了。”
  只是呼吸,能不能醒过来还得另说。
  即便是这样的回答,苏梨也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总比人不在了好。
  一直到中午,大军正式开拔,楚怀安特别命人做了担架把陆戟抬上,岳烟的情况也不大好,也用担架抬着。
  顾炤不知道把忽鞑放到哪里去了,等大军完全走出这个盆地,他又突然混入军中,隔着三四个人,跟在岳烟后面。
  回去还算幸运,没有遇到风暴,花了四日的时间,大家才安全抵达边关。
  陆戟的气息未曾断绝,进诚以后,岳烟让人抓了药给自己和陆戟疗伤。
  楚怀安让人快马加鞭回京传捷报,把陆戟受了重伤一事也提了一下。
  一个月后,召他们回京的圣旨抵达边关。
  楚怀安点兵点将,准备回京,那时陆戟还在昏睡,只是脉搏比之前强了许多。
  为了照顾陆戟和岳烟的伤势,一路回京走得很慢。
  楚怀安雇了三辆马车,陆戟和岳烟一人占了一辆,楚怀安和苏梨占了一辆。
  仗打完了,这人的本性便暴露出来,没事就喜欢压着苏梨这样那样一番,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占的便宜他差不多都占完了。
  现在他还多了个癖好,有事没事就喜欢亲苏梨的眉心。
  苏梨原本因为眉心的红印有些担忧的,被他一亲倒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三个月后,立秋,队伍到达陇西县,新上任的县令老早就领着一县的百姓在城门外夹道欢迎。
  声势搞得十分浩大,楚怀安板着脸训斥了那县令一番,让他不要铺张浪费,县令连声应是,又道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密令,也不是他擅作主张,楚怀安便也没了话。
  当夜在县里的驿站歇下,宫里派人送了内务府特别赶制的衣服来。
  衣服华美,用上好的蚕丝缎面裁的,光是纯色的布料就已华美异常,加上精美的刺绣更是一绝,穿在身上已是彰显圣眷浓厚。
  不知楚怀安是否让人送密报进京提过要求,苏梨那身衣服是素净的天青色,与楚怀安撞色,苏梨衣服上的图案是一个仙气飘然的女子,而楚怀安身上的是图案是一轮明月,加一棵玉树。
  单看两人的衣服没什么特别的,若是走在一处便能发现他们两人的衣服合起来才是一幅完整的图案,嫦娥奔月。
  月在他身上,苏梨自是要奔向他的。
  焚香沐浴,换上那衣服一走出来,苏梨便知这人是故意的,又羞又恼,却拿这人没办法。
  许是知道自己这样擅自动一些小心思不好,楚怀安先让苏旬去买了香烛准备去给苏唤月和七娘上香。
  因着要上香,苏梨便没了算账的心思,规规矩矩和楚怀安一起坐了马车去上香。
  一年多过去,那地方已不是乱葬岗,被人用石栏围起来,种上松柏,地面砌了青砖,木碑变成了大理石做的墓碑。
  碑上字迹苍劲,像是楚怀安自己刻上去的。
  除了七娘、苏唤月,竟还有一个叫白牡丹的墓碑,墓碑右下方写着:良婿谨之立。
  “你知道她是我娘?”
  苏梨轻声问,蹲在白牡丹碑前点了香烛,一点点烧纸钱。
  百花苑里的人惨死,全部被烧成了焦尸,入葬那日,苏梨没能从那一堆焦尸中认出她来,如今也再无从得知她的容颜。
  这碑上只有她一人的名字,还是她在百花苑时的艺名,也不知平日的供奉她是否真的能收到,如此想来,终究还是苏梨不孝。
  楚怀安在她身边蹲下,抓着她的手与她一起上香。
  “她既生了你,无论是何身份,我也该要认她这个岳母的。”
  是啊,无论是何身份,苏梨也是要认她这个娘亲的。
  苏旬、苏弦和苏楼成熟了许多,如今再站在七娘墓前,也知隐忍克制,净挑了好听的话说给七娘听。
  苏梨和楚怀安一起祭拜了白牡丹,最后才来到苏唤月墓前。
  苏唤月墓碑上的字与其他两座不同,笔锋一看就温和许多,乍一看有点像顾远风的字迹,仔细一看却不像顾远风那样孤冷,苏梨诧异:“这是何人写的?”
  “小熙子写的。”
  小熙子?哪个小熙子?
  苏梨下意识想问,话到嘴边猛地停下,她想起了淮阳王楚凌熙。
  他是以什么身份给二姐写墓志铭的?
  苏梨抿唇,目光落在墓碑角落那句:吾爱之墓。
  吾爱……
  原来二姐与淮阳王之间还有一段情愫么?那为何没成?
  苏梨想问,却又觉得无从问起,还不如让往事随风。
  祭奠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驿站派了官差急匆匆来禀报,说陆戟醒了,苏梨大喜,和楚怀安赶回驿站。
  跨入驿站大门,一眼就看见陆戟长身而立,负手站在院子里,秋风拂过,他自挺身站着,似挺松不可弯折。
  将军!
  苏梨在心里唤了一句,他似有所感,转过身来,面上冷然,疏离客气的拱手行礼:“侯爷!”
  然后目光落在苏梨身上,眸底闪过一丝探究,随即轻声问好:“姑娘!”
  他唤她一声姑娘,似茫茫人海中初见,万般羁绊烟消云散。


第158章 十日后成亲
  苏梨从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整个人愣住,楚怀安也有些诧异,指着苏梨问:“你不认得她?”
  陆戟拧眉,目光又在苏梨身上过了两遍:“这位姑娘衣着不俗,与侯爷并肩同行,似乎关系亲近,可是尚书府的千金?”
  他的语气很不确定,只能靠衣着打扮来推测苏梨的身份,可见是全然不记得苏梨了。
  那他怎么还记得楚怀安?
  苏梨正疑惑,陆戟又看向楚怀安:“我已准备赶赴边关,侯爷来此可是陛下还有什么旨意?”
  “赶赴边关?你现在要去边关?”
  楚怀安拔高声音,陆戟脸上闪过悲痛之色,却很快克制住:“是,胡人并不安分,封赏大典已经结束,我自当回边关驻守。”
  封赏大典……
  苏梨惊愕的睁大眼睛,明白过来陆戟是把认识她以后的记忆丢失了。
  这个时间点掐得那么精准,所有人他都还能记得,独独记不得苏梨,且从之前的记忆之中也找不到任何联系。
  顾漓惨死,还被剖腹取子,那样痛苦的事他没有忘记,偏偏忘了苏梨。
  是觉得她曾经的喜欢也是一种负担,所以潜意识的将那段记忆封存起来了吗?
  心底涌上难过,像细密的网将一颗心罩住,然后一点点收紧,很疼。
  楚怀安抓紧苏梨的手,开口想把苏梨和他的关系告诉他,被苏梨反握住手摇了摇。
  那是苏梨下意识的反应,阻止了楚怀安以后却又觉得理应如此。
  既然她已经放下,陆戟又觉得那是困扰负担的话,忘了不是对彼此都好吗?
  “兄长,你记错了,如今你已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胡地被收入远昭版块,现在是远昭国恒泽年秋!”
  “……”
  听见国号,陆戟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顾漓惨死,要抓住忽可多替顾漓报仇的时候,然而有人告诉他,忽可多被他杀了,胡地也全都成了远昭的。
  陆戟陷入沉默,一时接受不了太多信息。痛失顾漓以后,他的性子变得极冷,对楚怀安和苏梨也没有太多信任,直到看见岳烟整个人才放松了些。
  苏梨已简单告诉岳烟发生了什么,岳烟看向陆戟的神色晦暗,将他带入房中替他把脉。
  “将军之前被忽鞑一刀贯穿心脏,如今胸口可会作痛?”
  岳烟低声问,仅从脉象而言,能看出陆戟的伤恢复得很好,脉象很稳,看不出其他问题,陆戟皱着眉摇头,神色恍然:“我并未觉得哪里不适,只是对他们所说没有丝毫印象,这六年时间既是我亲身所历,我怎会忘得如此干净?”
  陆戟十分不解,他也不是没听说过这种事,但若要遗忘,多半是发生了十分痛苦的事,当事人刻意回避不愿想起罢了。
  他自认心性还算坚韧,怎会通过这种方式逃避痛苦?
  陆戟不懂,猛然紧张起来:“可是阿湛和我爹出了什么事?”
  “他们很好!”岳烟连忙回答:“阿湛在京中念书,很是乖巧听话。”
  “阿湛回京了?”
  陆戟诧异,他现在的记忆停留在陆湛刚被他从顾漓腹中剖出,身子十分孱弱,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所以未曾带回京中,也没有告诉自己父亲。
  “……是。”
  “是我杀了忽可多以后带他回京的?”
  陆戟问,顾漓葬在边关,下葬那日他在顾漓墓前发过誓,会替她报仇雪恨,然后再带陆湛回京,认祖归宗。
  事情发生得突然,岳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亦不擅长撒谎,正犹豫着,苏梨敲门进来。
  “兄长可还好?”
  苏梨问着,端了一壶花茶坐到岳烟旁边,动作优雅的帮二人斟茶。
  岳烟心里正紧张,忙捧了一杯茶掩藏自己的心虚。
  “这六年发生了许多事,兄长若想知道,也可问我。”
  苏梨主动的说,现在这么多人中,陆戟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独独对她是全然陌生的,她却自告奋勇要告诉他这缺失的六年都有过什么。
  陆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复又看向岳烟,想要辨别苏梨所说是真是假。
  看出他的意图,苏梨主动开口:“我叫苏梨,曾是尚书府三小姐,后来被歹人所害坏了名声,离家出走又遇山匪,正好遇到兄长,受过兄长恩惠。”
  “后来安家作乱,朝中腐败有人贪污军饷,我为报将军大恩,受兄长所托将阿湛带回京中,暂入苏家祖籍,以免发生不测,好护他周全。”
  借着泡茶的功夫,苏梨已将这些年的事都梳理通透,按照事情先后告诉陆戟,只摘除了她曾对他动情的部分。
  “我与侯爷是青梅竹马,因为求情,侯爷帮忙查清军饷贪污一事,后来安家逼宫,兄长提了乱贼赵飞扬的首级回京救驾,大功一件,再后来胡人使臣团进京,十万大军压境,远昭元气大伤,侯爷与兄长养精蓄锐一年,终将胡地收入远昭版图!”
  多少血雨腥风、惊心动魄的内幕都被苏梨简单几句话带过,她与陆戟的关系也变成了单纯的报恩。
  陆戟眉头拧得更紧,对这些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仔细琢磨却也是有迹可循的,毕竟安家圣宠已久,毕竟赵飞扬的名声不好他在边关也是有所耳闻的。
  陆戟没有提出质疑,苏梨清浅的笑起:“我也算救过阿湛的性命,老国公与我投缘,曾想撮合我与兄长,但我与侯爷定情在前,兄长又心有所属,你便奏请陛下让国公大人认我做了义女,所以……”
  苏梨停顿了下,眸光明亮如星:“就算兄长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天下人却都知道我当唤你一声义兄!”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陆戟的心被苏梨明亮的眼眸撞了一下,他常年待在边关,相熟一点的女子除了顾漓和岳烟再无其他,尚且不清楚苏梨的性子,只觉得她说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并不让他觉得反感。
  义妹。
  他在心底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以前顾炤刚带着顾漓到边关的时候,他其实羡慕过顾炤有一个软软糯糯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的妹妹。
  他也幻想过自己如果有妹妹会是什么样,但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有一个女子站在他面前,温声唤他一句‘兄长’。
  如果他真的认了苏梨做妹妹,那不管怎样,他是应该照顾她的吧。
  思及此,陆戟沉声开口:“这些事我会去查证,你既唤我一声兄长,日后我自当护你周全。”
  他自是有担当的,哪怕不记得那些事,也还是会认下属于自己那份责任。
  “兄长不必如此慎重,回京之后我便会与侯爷成亲,身为逍遥侯夫人,断没有被人欺负的道理。”
  苏梨笑得云淡风轻,丝毫没让陆戟觉察到背后隐含着什么。
  从脉象上看不出陆戟有什么问题,岳烟只给陆戟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方子,第二日要一大早进京面圣,众人没再过多纠结。
  第二日寅时一刻,众人出发,到城门口时天刚蒙蒙亮,晨曦挟裹着清凉的秋意倾洒而下,城门早就大开着,楚凌昭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站在城门口,赵寒灼和顾远风如左膀右臂站在他身后。
  苏梨发现顾远风的朝服又变成了绛紫色,上面用青色和银色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鸾鸟,腰间是一掌宽的金玉腰带,端的是沉稳大气,竟已官居丞相!
  顾远风挺直背脊站在楚凌昭身后,待楚怀安率领众人走近,他的目光便精准的落在苏梨身上。
  近两年未见,他身上的气场也有了变化,许是身居高位,他面上带了不怒自威的气场,眸光清冷,比之前更加孤傲,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苏梨与他目光相接,忙勾唇笑笑,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苏梨心里有点忐忑,当初只有她和楚怀安两人知道忽鞑要带她走的事,除此之外再没告诉任何人,只怕先生心里也是对她气恼颇多。
  苏梨惴惴的想得出神,楚怀安忽的把手伸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抓进怀里,也不顾一众大臣如何想,只对着楚凌昭道:“陛下,臣回京路上找人看过黄历,十日后便是黄道吉日,臣要成亲!”
  他要成亲,只是通知,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连请陛下恩准这样的客套话也没说。
  好像不管陛下准不准,这亲都是要成的!
  文武百官微微睁大眼睛,不过对逍遥侯的行事作风早就习惯,也没有太过惊讶,只偷摸着去看楚凌昭,看他要如何应对,毕竟陛下之前可是下过命令,三年内举国守灵,不得行婚嫁之事呢。
  楚凌昭没有生气,脸上带着笑:“骠骑大将军和兵马大元帅收复胡地有功,举国同庆,禁婚令提前解除,十日后,逍遥侯与苏县主大婚!朕亲自主婚!”
  楚凌昭的声音很大,后面的宫人忙记录下来,礼部的官员也暗暗一惊,没想到这婚事这么容易就定下了。
  以逍遥侯现在的身份地位,这婚事怎么也要办得轰动天下,聘礼嫁衣这些可都还没准备呢,十日的时间怎么来得及?
  礼部的官员越想越焦灼,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去让人忙活起来。
  得了允许,楚怀安脸上带了一分笑意,对其他的事漠不关心,只揽着苏梨轻轻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苏梨有点怕痒,不动声色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楚怀安偏头与她对视片刻,打断楚凌昭和陆戟的对话:“我未婚妻饿了。”
  “……”
  半个时辰后,楚怀安揽着苏梨进了皇宫。
  捷报早就传入京中,庆功宴就定在今晚,进宫以后宫人先奉上精致的茶点让苏梨垫垫肚子,随后礼部的官员匆匆忙忙找来要和楚怀安商量聘礼和婚嫁之物的细节,楚怀安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便丢开:“这些东西我自有安排,不用你操心。”
  “可是侯爷,这……”
  那人还想再说点什么,见楚怀安脸色发冷,释放出冰冷的威压,立刻冒出冷汗,连声开口:“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等人走了,苏梨也吃完了一盘糕点,见他脸色依然不大好,不由开口:“我之前听二姨娘说,婚嫁之事十分繁琐,要准备的东西也非常多,礼部主管这方面的事,有他们帮忙不是很好吗?”
  楚怀安一脸沉郁:“是我成亲,又不是他们成亲!”
  “……”
  苏梨眼角抽了抽,莫不是婚礼上的大事小情他都要亲自动手?
  思及此,苏梨很认真的问了一句:“侯爷,你不想让旁人插手,是要亲手帮我缝制嫁衣吗?”
  苏梨本以为楚怀安会意识到他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没想到他似乎早有准备,抬手帮苏梨擦去唇角的糕点屑:“我既说了要娶你,便会力争事事做到完美,让你不留遗憾的出嫁。”
  “……”!!
  所以你莫非真的私下偷偷帮我准备了一身嫁衣?
  苏梨心下惊讶,脸上也显露出几分心思,楚怀安擦了糕点屑,手却没有拿开,片刻后倾身,苏梨下意识的后仰想躲,被楚怀安箍住腰肢吻住。
  他问得颇为强势,将她口中甜美的糕点味道全部卷走,一寸寸染上他的气息。
  “唔!”
  苏梨喘不过气哼了一声,楚怀安这才松开她,仍与她额头相触,鼻尖相抵。
  “阿梨,我们要成亲了!”
  他喘着气说,手箍得更紧,勒得苏梨腰有点疼,苏梨抬手捶了捶他的肩膀,正要挣扎,却听见他不舍的低喃:“按照祖制,今晚以后你我就不能见面了。”
  婚期已定,未婚男女自是不该再见面的。
  他向来无状不守规矩,陡然说起这个,倒是让苏梨很意外。
  感觉他浑身散发出强烈的不舍,苏梨有些好笑:“不过十日,很快就过了。”
  “不快!”
  楚怀安闷声反驳,自重逢以后,他和苏梨便日日形影不离,最多也就分离一个时辰,如今要足足十日不得相见,他如何忍得住?
  一路相处了几个月,他那股子刻意伪装出来的冷然在苏梨面前悉数崩塌,渐渐又变回之前苏梨熟悉的楚怀安。
  苏梨心底柔软,小声道:“你若是不想守这规矩,不守便是,反正也不会有人说你。”
  出乎苏梨意料的是,楚怀安拒绝了她的说法。
  他说:“要守的。”
  他什么规矩都可以不守,在这方面的规矩却是一定要守的。
  他要和她长长久久,儿孙满堂,一丝一毫不好的兆头都不能有!
  苏梨大约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便也由他抱着温存。
  没多久,宫人敲门,礼部官员去而复返,还没说话就看见楚怀安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吓得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
  他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楚怀安恨不得时光飞逝,立刻能把苏梨娶回家洞房,便是楚凌昭来了,也照样只觉得碍眼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侯爷,下官是想问县主十日后要从县主府出嫁还是从国公府出嫁?”
  这是个问题。
  苏梨自立门户,住的是县主府,但当初楚凌昭金口玉言说了,陆啸可以认苏梨做义女,苏梨如今也没什么亲人,若是从县主府出嫁,未免显得太过寒碜。
  而且,县主府是尚书府改的,那里给苏梨留下的多数是不好的回忆,于苏梨而言,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礼部的官员是偏向让苏梨选择从国公府出嫁的,一来显得身份更尊贵些,二来娘家也有依仗,面子里子都有了。
  苏梨也有意想选国公府,楚怀安却抢先一步开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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