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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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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儿刚满周岁,侯爷有了牵绊,便有了软肋,他之前敢抗旨不做太子太傅,如今自然也敢与陛下对着干。”
  苏梨说得中肯且直白,楚凌昭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继续追问:“那陆戟呢?”
  “陛下想靠义兄一人撑起整个远昭吗?若他哪天不幸死在战场了呢?”
  苏梨直言不讳,当初她临危受命,是情势逼迫,加上朝中无人,楚凌昭这些年既然整顿了朝纲,总不可能没有提拔一个能用的人。
  楚凌昭沉默,脸色不大好看。
  这几年他的帝位渐渐坐稳,便是赵寒灼在他面前说话都收敛了一分,因此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这样刺耳的话了。
  陆戟正值壮年,还有楚怀安镇着,他还没怎么想过武将青黄不接的事。
  “先帝中年靠安家先烈定江山,后来国运昌盛,便倚重文臣,只镇国公一支镇守边关,如今胡人臣服,可谁也不能预料以后的事,陛下难道就不曾想过远昭的将来?”
  苏梨微微拔高声音,逍遥侯夫人的雍容大气彰显无疑。
  她现在不是被尚书府遗弃的庶女,她是逍遥侯夫人,她的夫君,是将胡地纳入远昭版图的骠骑将军!
  所以她有底气质疑当今天子。
  楚凌昭被苏梨的气势震住,有些意外又有着某种隐晦的遗憾。
  若他的皇后能有这般谋略该有多好?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说的那番话,够得上杀头大罪了?”
  楚凌昭问,脸上一片肃然,眼神却已消融。
  “臣妇知道,臣妇接下来说的这番话,应该也够陛下将臣妇处死了。”
  “你还想说什么?”
  楚凌昭饶有兴致的问,连着几日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陛下前些日子赐了我儿楚谦二十面面具,不知陛下是为何意?”
  苏梨质问,用的是楚瓜母亲的身份。
  “朕想赐给他用,阿梨有意见?”
  楚凌昭理直气壮的说,他是天子,是九五至尊,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应该和不能做的事。
  苏梨却十分自然的点了点头:“谦儿是我的儿子,他的面容虽与寻常人有些不同,但并非不能见人,陛下强行让他把容颜遮上,还断了他的仕途,这……是何意?”
  最后一句反问,苏梨顿了片刻才说出来,她偏头与楚凌昭对视,端的是一片坦荡磊落。
  “朕是何意,阿梨不知?”
  “请陛下恕臣妇愚昧,臣妇确实不知。”
  在楚瓜的问题上,苏梨的态度比之前要强硬许多,楚凌昭的脸色也渐渐凝了起来:“你觉得以他的身世,谨之会让他承袭爵位?”
  “侯爷要如何决断,是他们父子俩的事,陛下如此强行插手,难道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吗?”
  逍遥侯府现在就一个楚瓜和一个楚悦安,楚悦安的满月、百天和周岁都大肆操办过,京中名贵也都送了重礼,楚瓜这个嫡长子却鲜少在世人面前出现,楚凌昭这道旨下去,两个孩子的对比反差未免过大,楚瓜哪里像是亲生的?
  “那不是阿梨该考虑的事吗?”
  楚凌昭眯起眼睛说,有些恶劣的想要看苏梨情绪失控,楚瓜是他的儿子,但苏梨既然要逞强留下楚瓜的命,就要想办法为他掩盖身世。
  “陛下,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女儿了,我比以前有更多的牵挂和软肋,你可以用谦儿或者月儿威胁我和侯爷,但你也应该知道,我和侯爷为了摆脱这种威胁,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苏梨斩钉截铁的说,眸子亮得惊人。
  她和楚怀安的性子有很大的差异,但有一个共通点,他们基本都是言出必行。
  楚怀安这辈子活得恣意随性,哪怕现在有了女儿,这臭脾气也没有丝毫收敛。
  苏梨这句话的挑衅意味十足,楚凌昭骨子里的帝王之气被她逼了出来:“任何代价?阿梨这算是在威胁朕?”
  “不是威胁,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当初臣妇去胡地的时候,陛下就曾许诺过,等我回来,会护我无忧,想必陛下对侯爷也许过这样的诺言,如今我与侯爷才成亲一年,陛下难道就要言而无信的毁诺?”
  苏梨向来不是那种会任人拿捏的,如今她为人妻为人母,自己不会以身犯险,自也不会让楚怀安和两个孩子落于险境。
  楚凌昭已过而立之年,没想到到现在还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言而无信!这女人的胆子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苏梨,你当真以为朕不会动怒?”
  “臣妇知道陛下会动怒,但臣妇想让陛下知道,当年安家叛乱,不是事出无因,为君者,最终靠的还是民心!”
  百姓拥护,则君临天下,百姓叛逆,则家国倾覆!
  楚凌昭拍案而起,俨然动了真火,苏梨从容不迫的跪下:“陛下要江山稳固,做一代明君,必然要提拔得力的武将,这是大势所趋;谦儿是逍遥侯府的嫡长子,是侯爷的骨肉,陛下可以不准他入宫,也可以不让他入朝为官,但臣妇请陛下不要干涉他的人生,臣妇与侯爷会一力护他一生无忧!”
  苏梨说了两件事,其一,押运赈灾粮去塞北和胡地,正是楚凌昭提拔武将的好时机,楚怀安和陆戟都不是最好的人选;其二,楚瓜已经入了逍遥侯府的门,便是逍遥侯府的人,她和楚怀安是将他和楚悦安同等看待。
  “苏梨,你好大的胆子!”
  楚凌昭厉喝,脸色铁青,苏梨一头磕在地上:“陛下,臣妇向来如此!”
  当初她敢一个人只身到御前告御状,如今的表现自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御书房陷入沉寂,只有楚凌昭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苏梨跪伏在地上,头上只梳着简单的妇人发髻,插着一枚祖母绿的发簪,藏青色的衣领下面,露出一小节藕白的脖颈,纤细且赢弱,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折断,却又固执得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宫人传报:“陛下,逍遥侯求见!”
  “不见!”
  楚凌昭厉喝,宫人没了声音,约莫是去回禀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楚凌昭终于冷静下来,他不能动苏梨,也不能动楚怀安,他现在还需要楚怀安手上的骠骑大军牵制陆戟的兵力,平衡朝中局势。
  苏梨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非常有道理,他需要倚重新的武将,等到合适的时机,他可以卸了楚怀安和陆戟的兵权,架空他们。
  在那之前,他需要做出一定的让步。
  “如果朕今日让你走不出这扇门,你说谨之会如何?”
  “臣妇相信陛下不会这样做。”
  苏梨柔声说,油盐不进。
  良久,楚凌昭终于又露出笑来:“阿梨说得对,朕不会这样做。”
  说着话,楚凌昭亲手将苏梨扶起来,他面色温和,丝毫没有刚刚怒不可遏的样子,苏梨站稳,刚要退开行礼,手腕被楚凌昭抓住。
  “阿梨方才说的有理,朕日后可以不干涉那孩子的生活,但若是让朕发现他对朕的太子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朕会毫不犹豫的铲除他!”
  他用了铲除这两个字,好像楚瓜是什么碍眼的杂草。
  “臣妇会将陛下今日所言铭记于心!”
  苏梨低眉顺眼的回答,这模样让楚凌昭心情舒畅了些,不自觉松了手,苏梨立刻后退,低头行礼。
  “陛下,如果没什么事……”
  “出去!”
  楚凌昭直接命令,重新坐在案前拿了奏折批阅起来,苏梨福身离开,刚出门,就和气势汹汹闯来的楚怀安撞个正着。
  苏梨一个不稳向后倒去,楚怀安眼疾手快的揽着她的腰带进自己怀里,苏梨反应很快抓住楚怀安的手臂:“我没事,回家再说。”
  楚怀安没动,面色不善的盯着她的额头:“额头怎么红了?他让你磕头了?”
  这人是真急眼了,连陛下都不说,直呼‘他’了。
  “没有。”
  苏梨面不改色的撒谎,楚怀安哪里肯信她,捞着她就要进去找楚凌昭理论,被苏梨狠狠掐了两把腰:“我饿了,回家吃饭!”
  “……”
  “还不走?女儿找不到爹娘可是要哭的!”苏梨搬出小丫头这个杀手锏,楚怀安步子一顿,终于还是抱着苏梨出了宫。
  坐上侯府的马车,楚怀安的脸色又臭下来,把苏梨摁在自己怀里,仔仔细细检查她的膝盖。
  “我真的没事!”苏梨大声强调,楚怀安没说话,帮她拉好裤腿,又把车上的暖炉一股脑的塞进她怀里。
  “我不冷,抱着这个会热的。”
  苏梨小声嘀咕,刚想把暖炉放到一边,被楚怀安甩了一记眼刀子:“抱着!你不是来小日子了吗?肚子不疼了?”
  “……”
  苏梨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楚怀安还记着这事,不由得心虚起来。
  楚怀安低气压的抱着苏梨没再说话,一路回了侯府,立刻把管家召来:“这几天一直在下雪,地面湿滑得很,我不是说过不许夫人出去吗?谁送夫人去宫里的?”
  管家年岁大了,眼神也不好使,因此没看见楚怀安耷拉着的脸色,乐呵呵的回答:“夫人说在家里闷坏了,想自己出去看看雪景,老奴就给夫人挑了匹胡人今年进贡的汗血宝马,夫人可喜欢那匹马了!”
  楚怀安:“……”
  爷是来问罪的,你这老头儿还上赶着领赏来了?
  楚怀安沉着脸想树威,又听管家道:“侯爷不是早就说过,以后咱们府上都听夫人的吗?夫人高兴,咱们侯府上上下下都跟着高兴,怎么侯爷今儿难道不高兴吗?”
  楚怀安:“……”
  管家,您可闭嘴吧!
  楚怀安黑着脸把管家赶走,七宝把小丫头和楚瓜带来跟苏梨玩了一会儿。
  两个孩子很快犯困,七宝带着他们去休息,下人送了热水进来给苏梨沐浴,苏梨刚走进耳房,楚怀安就跟着进来,从背后贴上:“大雪天趁我上朝不在家,偷偷一个人骑马进宫?嗯?”
  他还没有消气,说着话,手已不安分起来。
  小丫头出生以后,苏梨和他的精力大多分散到孩子身上,两人已许久未亲近,苏梨脸上发热,有些羞赧:“我骑术很好,不会有事的。”
  “哦?有多好?”
  楚怀安问,声音沙哑,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染上令人脸红的暧昧。


第184章 日后你们夫妻同穴
  气氛正好,临门一脚楚怀安猛然发现苏梨来了小日子,黑着脸帮苏梨擦了身,欲求不满的干瞪眼一整晚,第二日直接称病连早朝都没去。
  天子关心逍遥侯身体,特意从国库赐了不少名贵药材,朝中上下对天子和逍遥侯的情谊一时交相称赞。
  某侯在家给女儿骑大马,暗骂了一句:哼,虚伪!
  雪灾的灾粮最终由新上任的武状元负责押运,离京那日,天子举办了盛大的送行宴。
  所有人都知道,天子要提拔新的武将了。
  对此,手握重兵的兵马大元帅和骠骑将军都表示乐见其成。
  第二年开春,冰雪消融,赈灾兵***旋归来,天子龙颜大悦,大赦天下。
  兵马大元帅陆戟,交出手中三分之一的兵马。
  春末夏初,镇国公府红绸飘扬,四处张灯结彩,朱红大门上贴上大大的喜字。
  天下人皆知,镇国公独子,兵马大元帅陆戟,要迎娶昭冤使顾炤亲妹顾漓。
  这是当初亡灵之战陆戟在御前亲求的,后来举国上下不许婚嫁,又要忙着收复胡地,这婚事便一直拖延下去。
  如今,总算有时间可以大肆操办一番。
  顾漓已故,骨灰从边关运回早就安葬,只剩下一个牌位,婚礼当日,昭冤使顾炤和顾家数十人的牌位给顾漓陪嫁。
  陆戟的聘礼没用楠木箱子装着,而是由十来个家丁捧着的骨灰坛。
  骨灰坛上扎着大朵大朵的红绸,第一个坛子上,赫然贴着忽可多的名字,其后的坛子上,贴着的也都是胡人的名字。
  这是这些年,陆戟斩杀的那些胡人将领的骨灰,是他在心底允诺为顾漓报的仇。
  远昭建国以来,史书上从未有过这样盛大的冥婚记载,更没有人会用骨灰坛声势浩大的去迎娶一个牌位。
  婚礼那天,唢呐和鞭炮响遍了大街小巷,围观的百姓却很沉默,他们仰头看着雄姿英发的陆将军身着大红喜袍,挺直背脊骑坐在马上,带着八人抬的花轿缓缓而来。
  他生得极好看,穿上喜袍打闹市而过,常年冷漠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柔情,一双眸子缠绵缱绻,远远瞧着便叫人失了心魄。
  那一日,无数女子黯然神伤,恨自己不是被陆戟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又恨陆戟爱的那人走得太早,竟让他独活于世。
  当然,也有那心思阴暗的人,私下冷嘲热讽,觉得陆戟就是做做样子想赚个深情不负的名声,过不了几年就会再娶个年轻漂亮的续弦。
  不管旁人如何想,陆戟丝毫没受干扰,骑着马来到顾府大门外,张枝枝女扮男装带着四方镖局的一众镖师堵在大门口。
  “陆将军想娶美娇娘,这门可不是这么好进的,买路财可准备好了?”
  张枝枝躲在一众镖师后面探着脑袋问,不大敢和陆戟正面刚。
  顾家满门只剩一个顾炤,顾府重建以后,顾炤在祠堂摆了数十个牌位,府上却只有一个管家和一个厨娘,这场冥婚,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操办的。
  他耐心的给顾家的角角落落挂上红绸,给每一扇门都贴上大红喜字,每贴一个喜字,就默默在心里说一声恭喜。
  他一个人,假装了一群人的热闹。
  张枝枝偷偷翻了几次顾家的墙,一日无意中看见顾炤跪在顾家祠堂外面喝酒,那背影实在孤寂落寞,让张枝枝鬼使神差的走进了祠堂。
  那日顾炤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憋了太久想找个人说说话,竟没赶张枝枝离开。
  但他习惯了独来独往,沉默半晌也只说出一句话来。
  “我妹妹马上要成亲了。”
  他说,语气明明波澜不惊,却让人感受到了汹涌浓烈的喜悦。
  这是他盼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事。
  如今终得实现,谁也无法体会他内心的狂喜。
  张枝枝主动跟顾炤提了要拦门的事,这是远昭的俗例,娘家人将新郎官拦得越久,越证明新娘子在娘家很受重视,婚后婆家才会看重她,不敢随便欺负她。
  顾炤平日是拒绝跟外人产生牵扯的,张枝枝说完就后悔了,她跟顾炤非亲非故,还是个没出阁的黄花闺女,哪儿来的资格帮顾漓拦门?
  然而让张枝枝意外的事,顾炤略加思索便同意了这件事。
  那时张枝枝才知道,顾漓是顾炤唯一的软肋,只要事关顾漓,他就做不到冷心绝情。
  不过答应帮顾炤拦门是一回事,当真拦着陆戟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谁不知道陆戟现在是兵马大元帅,身手了得以一敌百啊,这要是动起手来,她背着爹爹和大哥带来的一群镖师哪里是他的对手?
  张枝枝要完买路财,心里怂成一团,却见铁骨铮铮的陆将军低头,极认真的从腰上解下鼓囊囊的荷包递过来:“这些够么?”
  他的表情认真,眸底一片诚挚。
  张枝枝感觉自己的小心肝儿颤了颤,前面的镖师已经替她接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塞满了银裸子,少说也得好几十两。
  “够……够了!”
  张枝枝回答,明显中气不足,又问了陆戟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正准备让人散开,却听见陆戟主动开口:“时辰还早,姑娘不妨再多问我几个问题。”
  “诶?陆将军不……不着急么?”
  张枝枝脱口而出,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新娘子都不在世了,便是成亲人也不急着入洞房,有什么好着急的?
  “急。”陆戟温声回答,脸上难得带了笑:“但你能多拦我一会儿,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顾漓喜欢热闹,也喜欢和他闹,若她能活到现在,指不定会想什么法子来折腾他呢。
  “……”
  陆戟的表情很温柔,身上有化不开的深情,张枝枝忍不住眼睛发酸,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冲到陆戟面前:“听说陆将军身手很好,想娶新娘子,先打过我们再说吧!”
  说完话,张枝枝直接出手,陆戟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下意识的一挡,往后退了两步避开。
  “爹,加油!打赢他们就可以娶娘回家了!”
  陆湛在后面大叫,陆戟回过神来,眼睛发亮,挥拳迎上,心里有点刺痛又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好像顾漓还活着,他进去之后,真的能将她迎娶回家。
  拦门自来都是做做样子的,除了张枝枝,其他镖师和陆戟过了几招就主动认输,陆戟很快进了大门,然而快到前厅的时候,一道寒光就刺了过来,陆戟眼神一凝,足下用力,一个腾空侧翻避开,顾炤提着长剑杀来。
  “兄长,我来娶阿漓。”
  陆戟拱手对顾炤说,顾炤没应声,提剑刺向陆戟。
  和张枝枝不同,顾炤是来真的,每一剑都十分刁钻,陆戟不得不凝神沉着应对。
  两人交着手,时光好像又退回到很多年前,在塞北边关那个夜晚,在陆戟宣布要和顾漓在一起后,顾炤私下里也找陆戟打了一架。
  那一架两人都拼尽了全力,身上都带了伤,最后是陆戟胜了,顾炤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却大笑着认可了他,将顾漓托付给了他。
  时隔多年,同样的情形再现,这一次,两人旗鼓相当、难分高下,正打得难分难舍,张枝枝探头喊了一句:“吉时到!”
  唰!
  顾炤抿唇收了剑,微微平复了下呼吸,转身朝厅里走去:“走吧,阿漓在等你。”
  “好。”
  陆戟温声应道,没有立刻回答,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衫才跟上去。
  厅里没有别人,主位上摆着顾家二老的牌位,左边下首的椅子上放着顾漓的牌位,牌位上系着红绸,用上好的金边楠木托盘放着。
  顾炤挺直背脊站在右边,陆戟进门以后,走到中间直挺挺的跪下。
  “女婿陆戟,拜见岳父岳母!”陆戟说着先磕了一个头,又道:“当初在边关,是我没保护好阿漓,今日我将害她那些人的骨灰都带来了,这场婚礼是我欠她的,这辈子也是我欠了她,若有来生,我定会全部补偿给她!”
  陆戟又连磕了两个头,顾炤没说话,递给陆戟两炷香,陆戟接过拜了拜,起身将香插在香炉中。
  做完这一切,陆戟挺直背脊站好,按理,应该由顾炤这个兄长将顾漓的牌位转交给他。
  “我之前已经把她交给你了,是你把她弄丢了,你自己去接她吧。”
  顾炤平静的说,他把顾漓交给陆戟一次,不会再交第二次。
  这是他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
  陆戟没有强求,径直走到顾漓的牌位面前,单膝跪地,俯身亲了亲那牌位。
  阿漓,我来娶你了!
  那一天,全京城的百姓都看见陆戟从顾家抱了一个牌位出来,迎亲队伍吹着唢呐放着鞭炮往回走,每走过一条街,镇国公府的小世子就踢碎一个骨灰坛。
  那些害了他娘亲的人,他都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国公府没有女眷,苏梨作为陆啸的义女,提前两日就从侯府选了人去国公府操持婚宴事宜。
  这喜事带丧,在远昭还是头一回,很多地方都要注意,既不能让来客觉得晦气,又不能太过红火,反倒叫人越看越心酸。
  尤其是陆啸年纪越发大了,情绪不宜过于激动,总是要让人多照看着才好。
  顾家没人了,国公府的支系不多,来的大多是朝中大臣,苏梨按照之前自己和楚怀安的婚礼安排了座位,将男女眷分区,特别交代了一些人忌口不喜的食物,又和管家一起确认喜宴要用的一应事宜。
  这些事其实并不复杂,就是有些琐碎,好在给小丫头办过几次宴席,苏梨也算是有经验了,做起来不至于手忙脚乱。
  小丫头已经断了奶,没跟着苏梨一起到国公府,夜里苏梨刚歇下,窗户就被人敲响,打开窗户一看,果然是楚怀安站在外面。
  “我不是说过今晚不回去吗?侯爷怎么又来了?”
  苏梨问,楚怀安利落的翻进屋里,关上窗户,揽着苏梨的腰就覆了上去:“你不在,我睡不着。”
  “……”
  侯爷你追到这里来,也不像是要安分睡觉的人啊。
  到底是国公府,婚宴还有很多事要操办,苏梨义正言辞的拍开了楚怀安不安分的手,楚怀安委屈巴巴的看了苏梨一眼,无赖一样抱着她不肯放开。
  “楚怀安,放开!”
  “不放!” “……”
  侯爷,你女儿已经一岁多了,你现在可以说是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成熟稳重一点?
  苏梨翻了个白眼,楚怀安突然在她眼睑上亲了一下。
  “阿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认真的说,放在苏梨腰上的手收紧,苏梨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大对劲:“楚怀安发生什么事了?”
  这日子过得好好地,他怎么突然强调他会一直在她身边这种事?
  苏梨追问,楚怀安没说话,只紧紧抱着苏梨,苏梨想推开他问清楚,楚怀安埋在她脖颈处闷声闷气道:“阿梨,你别难过,我会对你很好的,比他对顾漓还要好一百倍!”
  “……”
  侯爷,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梨眼角抽了抽,总觉得这男人自从有了女儿以后,就很喜欢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梨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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