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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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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寒灼实事求是的推断,岳烟点点头:“的确如赵大人所言,我出宫的时候是有四名侍卫同行的,中途我派了两人去城东糕点铺子帮我取我专门找人定制的贺礼,剩下两人与我随行,半路突然有一个老人犯病挡在路中,有不少人围观着,我下去施救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刺痛了一下,整个人便人事不省了,醒来时莫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口棺材里,后来就被顾大人和侯爷救了。”
  “老人?是长什么样的老人?”
  “当时人太多,我还没能挤进人群看见那人的样子。”
  岳烟摇了摇头,如今想来,当时所谓的老人犯病应该只是幕后之人故意制造的混乱,好在混乱之中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
  岳烟的口供基本和顾炤的重合,她是在半路被人掳走的,顾炤也是因为看见有人掳走了她,才会一路追到飞鹰山去。
  “有多少人知道郡主你要什么时候出宫?”
  “马车是早就跟内务府打过招呼备上要用的,但是那天比我预计的要晚出发一点,因为内务府来人量尺寸,准备做夏季的衣服了。”
  宫里规矩大,气派也大,从帝王娘娘到下面的宫人,每一季的衣服都是要新做的。
  这本来没什么特别的,但那宫人早不量晚不量,偏偏挑在那天来量尺寸,现在想来,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就不好说了。
  赵寒灼默默记下,顺势问岳烟是否还记得那宫人的名字容貌,岳烟都摇头说记不清了,那天她急着出宫参加顾漓和陆戟的婚礼,自然没有功夫观察那宫人长什么样子。
  赵寒灼点点头也没强求,扭头看向张枝枝,接着刚刚的话题问:“你说前天夜里你和顾炤一直在一起,你们都做了什么?”
  “我们做的事可多了!”
  张枝枝故意咬牙说,对顾炤警告的眼神视而不见。赵寒灼也不拆穿她,按照流程追问:“比如?”
  “他拉我的手了!”
  张枝枝一口咬定,虽然真实情况是她自己乐颠颠的跑来告诉顾炤自己从镖局找了十来个镖师,第二日婚礼的时候可以帮顾漓撑门面,顾炤不咸不淡的应了她一声,跪在祖宗祠堂继续虔心的叩拜。
  她见有机可乘,拿了一炷香想替顾炤点上,顾炤从她手里抢走那一炷香的时候,擦了一下她的手。
  “然后呢?”
  赵寒灼追问,张枝枝本想瞎编乱造说就这么拉了一夜,他因为舍不得妹妹出嫁,愣是不让她走,但顾炤的眼神实在太冷太可怕,张枝枝不得不改口:“然后就放开了。”
  “那这一夜剩下的时间……”
  “我都趴在墙上偷看他,他一直跪在祠堂动都没动一下,不可能出去杀人!”
  张枝枝斩钉截铁的说,眼睛红得越发厉害,这个混蛋,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替他作证为他洗清冤屈?就让他被抓进天牢砍头算了!
  赵寒灼相信张枝枝没有说谎,但仅凭她一个人的证词,也还不能完全洗清顾炤的嫌疑。
  顾炤也明白这个道理,对赵寒灼道:“我想去看看铁匠一家的尸首。”
  对方既然要陷害他,总是要在什么地方动手脚,留下和他相关的证据。
  赵西做事有些心浮气躁,平日看上去挺可靠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一旦遇到高手就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漏掉一些关键的破案信息,赵寒灼早就想给他上一课,现在顾炤肯主动提出要求现身教学,赵寒灼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可以,不过尸体不能外流,你要跟我去大理寺。”
  当年顾云修还是大理寺少卿的时候,大理寺几乎是顾炤的第二个家,那里有很多他不愿意触碰的回忆,回京这么多年,他基本是绕着大理寺走,如今要进去,还是要费一番心力的。
  顾炤果然没有立刻答应,赵寒灼也没催促,耐心等着,给足他时间思考。
  良久,顾炤终于开口说了一个字:“好!”
  岳烟有些诧异的睁大眼睛,她原以为顾炤是绝对不会再去触碰那些回忆的,但现在他竟然答应了!
  张枝枝也很惊讶,她既然喜欢顾炤,多多少少也打听了不少他的过往,除了唏嘘剩下的便是心疼了。
  现在顾炤要重新踏入大理寺,作为旁观者,她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顾炤要面对那段他曾经非常不愿意再提起的过去了。
  若他是想和过去和解,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放过自己,拥抱美好的未来了?
  可他想拥抱的未来里,根本就没有她!
  想到这里,张枝枝瘪了瘪嘴,实在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住口!”
  赵寒灼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张枝枝没停,反倒哭得更凶:“哇,不行,太委屈了,我忍不了了!”
  赵寒灼忍无可忍,起身捂住张枝枝的口鼻把她拖出门去,赵拾跟着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屋里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僵滞,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近距离坐下来相处的两人都尴尬到不行。
  岳烟不自在的理理耳发,努力的想要找出一个话题,却没成功,最终还是顾炤先开口:“你刚刚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
  第一个问题,绝杀!
  岳烟是在张枝枝尖叫着扑过来的时候醒的,那时她的意识还不大清醒,只隐隐感觉有什么压在自己唇上,舌尖还抵着个什么东西,后来听见张枝枝骂他流氓,说他借着喂水伸舌头什么的,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时候,她怎么好意思回答?
  “张小姐说和你一起待了一夜的时候醒的。”
  岳烟果断选择撒谎,顾炤的眉梢扬了一下,好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转而道:“假的!”
  “什么?”
  “我没和她一起待一整夜,也没有牵她的手!”
  顾炤认真的解释,定定的看着岳烟的眼睛。
  他的眸子黑亮,盛着星光,像极了很多年前月光下那个问她会不会喜欢他的少年。
  岳烟的心狂跳了一下,正要让自己不要自作多情胡思乱想,又听见顾炤继续道:“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的命,我希望你活着,百岁无忧,寿终正寝!”
  我希望你活着,百岁无忧,寿终正寝!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是岳烟此生听过最动人的告白。
  心脏狂跳起来,手心也浸出冷汗,她按捺住满腔的激动看着顾炤,一字一句问:“阿漓的死,你不怪我了吗?”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一直不能原谅我自己。
  在听见顾炤说从来没有怪过自己以后,岳烟瞬间泪如雨下,她等这个结果等太久了。
  她一直以为,他在心里给她定了罪,不容她申辩,也不容她拒绝。
  “那……你当初问我那句话,还算数吗?”
  岳烟问得小心翼翼,像一只满身伤痕的兔子,还在努力的靠近一只炸了的刺猬。
  顾炤没应声,抬手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面目全非的脸和那只空荡荡的眼眶,像当年那个提了尸块去喂狼的少年。
  岳烟缓缓抬手,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许久之后终于轻轻落在他脸上的伤疤上。
  柔嫩的指尖一寸寸走过伤疤,越过空荡荡的眼眶,好像将他在胡地那五年一个人承受的痛苦和磨难都经历了一遍。
  “顾炤,你一直没变,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岳烟开口已是哽咽,到了后面泣不成声,只不停地重复那四个字‘我知道的’。
  她是真的知道的,那夜她和楚怀安一起跟着楹姜进了幻境,在幻境里,她清清楚楚看见顾漓是怎么死的,顾炤那只眼珠是怎么没的,又是怎样在胡地度过的那五年。
  胡人一开始不相信他,抓了很多俘虏来考验他。
  那些俘虏里有苏梨,但那时顾炤并不认识苏梨,他看着那些女奴被胡人逼着在冰上跳舞,然后被逼入绝境,后来他选了一个女奴,那个女奴死在驯兽场上。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让那个女奴去死,以免让她承受更多非人的折磨。
  那个时候他已经明白,死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而活着才是最难的!
  他下了一盘大棋,把胡人和远昭皇室都设计了进去,为了这个计划,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他换了姓名,毁了容貌,甚至爱上了杀人那种感觉,但没人知道,每杀一个人,他就会悄悄在自己身上割一刀。
  他明明早就坠入了无边炼狱,却还残留着一丝清醒不肯完全沦陷。
  “阿烟,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个样子的我,你还愿意喜欢吗?”
  顾炤低声问,声音沙哑,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夜晚。
  岳烟哭得不能自已,只一个劲的点头。
  愿意! 我愿意!
  不管再过多少年,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杀了多少人,我都还是愿意喜欢你。
  得到肯定回答,顾炤心头发热,低头覆上岳烟的唇,将多年来的思念和克制的爱意都通过这样的方式悉数传达给她。
  岳烟的回应也是热烈的,两人像干旱了许久的树和腾,突然降了一场甘霖,立刻交缠在一起,再也不愿分离。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并不是什么好时机,两人吻得正忘我的时候,赵寒灼十分煞风景的敲了敲门:“顾炤,我们现在回大理寺。”
  凶手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后续,必须尽快破案。
  顾炤停下,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喘着气,呼吸交缠,气氛好得不像话。
  岳烟的脸很烫,冷静下来以后,有点不敢直视刚刚那样热切回应的自己,不好意思的垂眸避开顾炤的目光,推了推他:“走吧,赵大人催你了。”
  顾炤没动,将她的后脑勺扣得更紧,与他紧紧相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真实感。
  “我心悦你,你可愿嫁我为妻?”
  “什么?”
  岳烟被这句话砸蒙了,睁大眼睛一脸无辜,顾炤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哑着声道:“等案子结束,我娶你可好?”
  “好!”


第191章 你被暗杀了多少次?
  大理寺的停尸房基本隔三差五就会停进尸体,久而久之,屋里留下一股难以描述的尸味,说臭不臭,但第一次到这里来的人,闻了这个,必定会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顾炤对大理寺很熟,直接熟门熟路的走进去,赵寒灼尚且还要用袖子掩一下口鼻,他却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赵拾先行一步回来把赵西拎着在这里待命,赵西原本还在想是什么人这么张狂竟然信不过他的验尸结论,还要自己来看,结果一看顾炤面不改色的走近,顿时绷紧了身体。
  以他做仵作短短数年的经验来看,眼前这人绝对是他的天敌!
  在赵西存在感极强的注目礼下,顾炤走到停尸房门口,抬手掀开帘子,屋里更浓郁的尸味透出来,顾炤停下,回头看向赵寒灼:“这里翻新过?”
  “十年前我刚上任的时候翻新过,格局没动,只是粉了一下白灰。”
  “之前这里的墙砖都特意留了排气孔,屋里不会有这样的味道,不想被熏死的话,过几日让他们把灰刮了!”
  顾炤冷声吩咐,一点没把自己当嫌犯。
  赵寒灼愣了下,当初翻新是内务府的人做的,他并不知情,不过停尸房变成现在这样,他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好,以后我会注意的。”
  赵寒灼平静认错揽下责任,赵西见鬼的瞪大眼睛,见顾炤掀开帘子已经走进房内,忙提步跟进去。
  除了铁匠一家四口的尸体,屋里还停放了侯府那个婆子的尸体,顾炤只扫了一眼便看着那婆子的尸体道:“怎么多了一具?”
  大理寺接的一般都是重大命案,不同案件的尸体不能停在一个房间,这是规矩。
  赵西抱着胳膊若有所思:“你没去过凶案现场,怎么知道那具尸体是多余的?”
  一般人提及这命案,只会说铁匠一家四口被灭了口,这婆子的年纪颇大,可能是铁匠的娘,那年轻漂亮的续弦反倒和铁匠一家显得格格不入。
  赵西这算是抬杠了,顾炤掀眸看了他一眼,剩下那只眼睛折射出幽暗犀利的冷光,看得赵西头皮发麻,眼看撑不下去,顾炤移开目光,抬手指了指那婆子的鞋底。
  “她的鞋半新,鞋底没有泥土,磨损也比较小,可以看出生活比较优渥,旁边这四具尸体无论老小,鞋底都磨损得很厉害,自然和她不是一家人。”
  这个判断依据其实很浅显,但若不是有非常丰富办案经验的人,根本不会通过这个细节发散联想那么多。
  顾炤说得有理有据,赵西无从反驳,只憋着一口气看着顾炤,顾炤没再纠结那婆子的由来,走到旁边仔细查看那四具尸体。
  尸体已经被赵西缝合好了,只是面部还保持着死不瞑目的状态,眼珠子死死瞪着,不肯闭上,脖子上有一圈歪歪扭扭的黑色缝合线。
  “这是你缝的?”
  顾炤看着赵西问,赵西梗着脖子迟疑的点点头,心里想着要是顾炤敢说他缝得不好,他就扑上去跟他打一架。
  然而让赵西意外的是,顾炤很中肯的夸了他一句:“缝得不错。”
  “……”
  他要不要承认他在听见这样的夸奖之后其实很开心?
  在瞬间的开心之后,赵西整个人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可能是凶手的嫌犯的夸奖而感觉到开心?
  顾炤不知道赵西的心理活动有多丰富,俯身凑近细细观察那四具尸体脖子上的缝合线。
  针脚细密且平整,说明伤口也是很平整的,应该是被人用利器一下子砍下来的。
  人只要活着,定然是要挣扎的,就算凶手动作再快,切口不可能这样齐整,齐整到,好像是被人排着队去赴死一样。
  那这样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一家四口当时都被迷晕了,然后被凶手放到地上一个个砍掉脑袋,但这几具尸体死后产生的尸僵又显示当时他们处于不同的状态,那便只有第二种可能。
  这一家四口当时应该是清醒的,但无法动弹,亦或者不敢动弹,只能任由凶手摆布,然后命丧凶手之手。
  “这一家人有中毒迹象吗?”
  顾炤问,赵西皱眉有点不满,正要质疑顾炤的资格,被赵寒灼瞪了一眼,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用银针试过了,没有中毒现象。”
  “那他们的身体上可有中银针之类的暗器?”问着话,顾炤抬手解开铁匠儿子的衣服扣子,扣子刚解开两颗,他便已经从那孩子长有尸斑的肩膀上看见了一个细小的针眼。
  那针眼实在微乎其微,寻常人哪怕再仔细找上三遍,恐怕也难以发现,但落在顾炤眼里,却是十分醒目。
  “没有!”
  赵西斩钉截铁的回答,顾炤在那孩子肩上按了一下,确认那一处肌肉因为凝固的死血与别的地方有细微的不同。
  “真的没有?”
  顾炤微微拔高声音,赵西张了张嘴,陡然心虚不敢应声了,他虽然话多,但在做尸检方面,他向来都是认真仔细的,也从来没出过什么疏漏,这个时候被顾炤质疑了两遍,他竟不敢笃定了,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西揾怒,拔高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
  顾炤抿唇没了声音,在左手护腕上按了一下,只听‘咔’的一声细响,那孩子肩膀上缓缓冒出一阵银色细针。
  “这是……”
  赵西傻眼,顾炤把那根针取出来交给他:“把其他三具尸体再检查一遍,等你检查出他们身上藏着什么暗器再出这道门。”
  顾炤的声音有些严厉,他其实和赵寒灼在办案方面很像,对真相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疏漏存在。
  赵西涨红了脸,第一回 这么受挫伤自尊,但又忍不住问顾炤:“你的护腕里有什么玄机?我之前明明很仔细的检查过,这几具尸体里怎么会突然多出银针来?”
  话音落下,顾炤抬手把护腕取下来丢给赵西,赵西拆开一看,发现顾炤在护腕里面装了一圈磁石,磁石装得很巧妙,只有打开机关的时候,才会起效,刚刚那孩子身体里的银针就是这样被吸出来的。
  赵西原本还心存疑虑,看见这磁石,顿时眼睛都亮了,高兴的看着顾炤:“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简直太妙了!”
  顾炤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我三岁的时候做来玩儿的。”
  “……”
  赵西默默看向赵寒灼:“大人,我可以揍他丫么?”
  “不可以,做你自己该做的事!”
  赵寒灼无情拒绝,带着顾炤一起离开,去到他平日办公的房间。
  “刚刚有什么发现?”
  赵寒灼问,顺势关上门,顾炤还没完全洗清嫌疑,他现在把顾炤带到这里来,显然不符合规矩。
  顾炤没有说话,走到桌案前,铺开宣纸直接提笔挥墨。
  几笔落下,铁匠粗犷的面容跃然纸上,赵寒灼有些诧异,没想到顾炤竟然画得一手好丹青,寥寥几笔便将铁匠的神韵凸显得淋漓尽致。
  赵寒灼没打扰顾炤,见墨汁不够,还帮他研了一会儿墨。
  顾炤把铁匠一家四口和侯府那个婆子的画像都画了出来,然后将铁匠妻子圈了起来。
  铁匠的妻子很漂亮,这种漂亮在死人身上体现不大出来,但在顾炤笔下却非常明显。
  在他笔下,铁匠的妻子眼尾上扬,眸子发亮,薄唇微勾,正含笑看着画外之人,一股妖魅之气却油然而生。
  “你将她画成了一个风尘女子。”
  赵寒灼提醒,他断案向来讲究证据,不会因为主观臆断去判定一个人的身份和所从事的行业。
  “她身上有一股胭脂气,你没去过花楼小倌,没有闻过那种味道也很正常。”
  顾炤淡淡地说,其实那股胭脂气已经非常淡了,但他是出了名的狗鼻子,所以还是被他闻了出来。
  “仅凭这个味道你就能肯定她是风尘女子?”
  赵寒灼不能苟同,这样的评判太草率了。
  “铁匠是个哑巴,就算平时闷头干活不怎么惹人眼,但他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妻子怎么也会让左邻右舍印象深刻,你去查的时候,有一个人对铁匠和他的妻子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吗?”
  顾炤这一问把赵寒灼问住了,之前他也觉得这一点反常,但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现在顾炤倒是给出了解释。
  在远昭,风尘女子从良嫁人被认为是不风光的事,是不会办婚礼的,而是会在当天夜里被偷偷抬进夫家,嫁入夫家以后,会比寻常妇人受到更加严格苛刻的礼教束缚。
  风尘女子从良以后,白日不得抛头露面,若要接什么活计,也只能让人帮忙引见或者晚上出门活动,比寡妇还要没有自由。
  铁匠虽然娶了年轻漂亮的妻子,旁人却是不怎么知道的,只有住他隔壁的寡妇和几个给她们分派活计的主家知晓,因此铁匠家藏着个无人知晓的娇妻也显得合情合理了。
  风尘女子大多是被花楼拐卖进去的,身家来历早就成了过往云烟,京兆尹那里自然也不会有户籍信息。
  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结为夫妻,当真只是因为缘分?
  赵寒灼不相信,顾炤又提笔在铁匠妻子耳朵上点了两点。
  “她耳朵上有痣?我怎么没看见?”
  “不是痣,是疤。”顾炤纠正,抬头看向赵寒灼:“当初揽月阁背后的老板是安无忧,我听说入揽月阁的人,耳朵上都要留下阁里独有的印记,即便是日后被人赎身离开,这印记也只能被割除,不能销毁。”
  揽月阁上下的人早就死绝了,这种辛秘旁人自是无从知晓,顾炤当初和安无忧因为有半个同盟关系,也才探听到这点消息。
  赵寒灼没说话,定定的看着顾炤,顾炤由着他打量,片刻后放下笔:“怎么,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报案人在铁匠铺里发现了一面银色面具,我看过,上面有内务府的印记。”
  “上面有内务府的印记只能说明面具是内务府打造的,不能说明当时戴面具的人就是我。”
  顾炤极快的给出回答,他脸上正戴着那银色面具,一只眼空荡荡,剩下的那只眼睛眸光深幽,让人看不见底。
  “顾炤,你有顾家一脉传承的破案秘法,我知道如果你是凶手,绝对可以把这个案子做得天衣无缝。”
  就像当初他做的那盘局,将远昭和胡人甚至安家都算计了进去,他中途倒戈与否,对他来说,最后的结果影响其实并不是很大。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幕后真凶是不是你?”
  赵寒灼问得直白,看了顾炤刚刚的所有反应,赵寒灼就知道,如果顾炤是凶手,这个案子根本没有查下去的必要,所有人都只有被顾炤牵着鼻子跑的份。
  所以他以最坦诚的姿态来问顾炤要一个最直接的答案。
  “我说不是你就相信吗?”
  “我信!”
  “我不是。”
  顾炤坚定的说,赵寒灼凝神和他对视,片刻后移开目光:“既然那天晚上戴面具的人不是你,那应该是有人故意把面具丢在案发现场,将罪名硬扣到你头上,你能大概猜到是哪些人吗?”
  “在远昭,我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但……能联合内务府一起动手脚的人,不多。”
  顾炤摸着那只空荡荡的眼窝说,眼底闪过算计的冷光,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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