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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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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走上二楼准备去包间,就听见一记脆生生的叫喊:“娘亲!”
张枝枝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面具,胖嘟嘟的小丸子站在她身后,正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热切的看着她。
“瓜瓜?”
张枝枝惊喜,伸手想摸摸楚瓜的脸,被楚瓜拍开,认认真真的纠正:“是谦谦,不是瓜瓜。”
他现在识了些字,知道瓜瓜不是很好听的称呼,逢人都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大名叫楚谦,除了苏梨和两个妹妹,坚决不许旁人叫他瓜瓜。
张枝枝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乐,刮了下他的小鼻梁:“好,是谦谦,你这么聪明,怎么把我错认成你娘亲了?”
楚瓜没回答,眼珠咕噜噜转到苏珩身上,眸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狡黠。
苏珩还没来得及分辨那里面是什么,就听见一声低唤:“谦谦,过来!”
循声望去,苏梨穿着一身海棠色的夏裙,挽着妇人发髻身姿聘婷的走来。
她身边就跟着七宝一个人,便是做了逍遥侯夫人,也没旁的贵妇人那样大的气派,身上有股子淡泊宁远的气质,叫人忍不住觉得亲切。
“阿梨!”
张枝枝过去打招呼,苏梨见她一身男儿装扮,精神尚好,脸上带了笑:“之前温陵说你又被赵寒灼抓了,我还担心了好一阵,今日见你容光焕发,倒是白白担心了。”
“以我的身手,当然不能白白让人欺负的!”
张枝枝拍着胸脯说,苏珩走到她身边,眼神专注的看着苏梨。
苏梨从温陵那里多多少少听说了他的事,知道他失忆了,不欲多说什么,却听见他按捺着激动问:“夫人,我可是欠着你银钱?”
这一上午的杂耍风景都没让他有什么反应,这会儿他看苏梨的眸子却分明发着光。
他忘了自己在京中的种种,始终没有忘记他欠着某个人的银子。
张枝枝在旁边看着,并不觉得吃醋或者妒忌,毕竟她和苏珩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只是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苏梨也有些意外苏珩竟然还记得这件事,大大方方的摊开手:“公子好记性,你确实欠着我五两银子。”
苏珩笑起,从荷包里拿出五两银子放入苏梨掌心。
楚瓜在旁边看着,立刻拽了拽苏梨的裙摆:“娘亲,爹爹让你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回家要跟爹爹告状!”
苏梨弯腰把那五两银子塞进他的小腰包,给了他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封口费,要不要?”
“要!”
楚瓜高兴的点头,得意的拍拍自己的腰包,又拉着苏梨道:“娘亲,我现在有钱了,我要给妹妹买好吃的回去,我们去买吃的吧!”
楚瓜说着就要跑,被苏梨一把捞进怀里打了下屁屁:“还没跟枝枝姑姑和苏公子告别呢。”
苏梨打得不重,楚瓜吐吐粉嫩的舌头,乖乖摆手:“枝枝姑姑再见,苏公子再见!”
“瓜瓜现在皮得很,我先带他走了。”
苏梨说了一声抱着楚瓜离开,苏珩目送她们走出园子,这才收回目光,眉眼舒展开来,像是完成了一件记挂了许久的事。
“走吧,戏要开场了。”
张枝枝提醒,率先走进包间,心却空荡荡的,没着没落。
看完戏回去天已经黑了,张枝枝洗了澡躺在床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没一会儿温陵来找她:“今日感觉如何?”怕她害羞不好意思说,温陵先分享了张云天打探的情况:“苏珩觉得你挺好的,他家虽然在漓州,但家中没有其他亲人了,若是你们的亲事定下来,他愿意到京里置办家业,这样你也不用离家太远。”
“他愿意娶我?”
“自是没有说得这样直白,但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哦。”
张枝枝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温陵见她兴致不高,有些担心:“怎么了?你不喜欢他?他虽然比你稍长几岁,但人品能力俱佳,双亲也不在,你若是嫁给他,也不用伺候公婆,应是极好的。”
是啊,极好的。
“嫂嫂说得对。”
张枝枝勉强笑着应和,温陵以为她还放不下顾炤,不由柔声劝慰:“枝枝,这世上情投意合、白头偕老的人太少了,你莫要执着于一人,误了自己的大事。”
“嫂嫂,你觉得苏珩看我的时候,眼里有光吗?”张枝枝问,温陵失语,张枝枝红了眼眶:“我想嫁一人,他看向我时,眼底有星辰。”
若是没有,也不要让她看见,他看旁人时不小心泄露出来的辰光。
“那……你要拒了这桩婚事吗?”
“嫂嫂,我不知道。”
张枝枝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带了哭腔。
她年岁不小了,名声也不是很好,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可心里就是不甘不愿……
温陵没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样子,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安慰:“你再好好想想,我会跟爹商量,让他不要逼你。”
温陵叹着气走出张枝枝的房间,与此同时,赵拾提着食盒走进赵寒灼的房里。
“大人,吃点东西吧。”
“是什么?”
赵寒灼放下竹简问,他烧了两日,陡然清瘦了许多。
赵拾打开食盒,第一回 撒谎:“之前和张家那位姑娘聊天,无意中听她说这家店的粥很好喝,就买了一点回来。”
闻言,赵寒灼掀眸看向他:“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没有,我记得大人说不喜欢她,嫌她吵。”
“……”
赵寒灼被噎得说不出话,接过那碗粥喝了一口。
粥熬得粘稠软糯,米香四溢,的确比平日吃到的可口许多。
“对了,今日我回来的路上,西街的王媒婆说想给大人说门亲事。”
“噗!”
赵寒灼直接喷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从赵拾嘴里听到这种话。
赵拾被喷了一身的饭粒,默默用帕子擦了擦,继续刚刚的话:“王媒婆说,大人年纪轻轻就蓄了胡须,有些显老,若是要觅得姻缘,还是刮了胡子的好。”
“……”
赵寒灼眉头狠狠地抽了抽,却见赵拾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我帮大人买了刀片回来。”
“……”
赵拾,你家大人只是生了点小病,你要翻天是不是?
第199章 上门提亲
赵寒灼十五岁就入了官场,初时只在县令手下做个小捕快,十六岁时,以一己之力,破了那桩碎尸案,一时声名大噪,做了县令。
为官期间,因过于耿直,将上司得罪了个干净,却深受百姓拥戴。
十八岁时,得先帝亲召入京。
那时先帝已是暮年,由太子楚凌昭辅政,正是楚凌昭一力推举他入了京。
御前召见,十八岁的少年郎自是春风得意,风华卓群,单单是往那儿一站,便叫人无法一开目光。
先帝虽然早知道他的年纪,但见面之后还是惊讶于他的年轻朝气,细细问他身世,才知他出身寒门,母亲早亡,父亲是屠夫,其父因生得高大,又不苟言笑,被街坊四邻以貌取人,暗中编排他父亲是做土匪的料。
十岁时,他村里遭了贼,他父亲正好进城给一大户人家送肉未归,村里人便笃定是他父亲手脚不干净,冲进他家里抢光了所有东西,还将他捆在树上羞辱。
后来方知,他父亲在那大户人家家中被多灌了两杯酒,走夜路回家路上遇到狼群,不幸离世。
自那以后,他一人独来独往,自学断案技巧,立志要胸怀正义,还这世间一个公道。
先帝对他的志气大为赞赏,看出他骨子里有股韧劲非常人能及,日后定能成大器,左思右想之下,想在大理寺给他安排一个位置,但大理寺要面对的都是人精,怕他年纪太小镇不住,便提议让他平日扮得老成些。
自那日以后,他蓄起了胡须,穿上深色衣服,扮起深沉,久而久之,便叫人忘了他的真实年纪。
赵寒灼哭笑不得的把赵拾赶出房间,等屋里安静下来,看着那刀片发了会儿呆。
为官多年,他见过的杀戮太多,手上的血腥也太多,许是早就注定要孤苦终老的。
三日后,顾远风生辰到了。
他和赵寒灼一样跟朝中众人没什么来往,但因为做到了丞相这个位置,这日登门送礼的人不在少数。
顾远风原是要避而不见的,但苏梨不许,早早地从逍遥侯府带了人,亲自帮他张罗,知道他喜静,很快将宾客安排妥当,有那品行不佳的,便将人安排在外间,其他的全引到后花园,品茶赏花,吟诗作对。
顾远风拗不过苏梨,只能无奈的坐在那里看着她折腾。
这个生辰一过,他就三十五了,虽贵为丞相,但一直没有娶妻,这院子也没添过什么人,总显得冷清。
苏梨暗中找人给他牵过几回红线,但都没成,心里总还是放不下。
先生这么好的人,身边还是该有个体贴的人伴着才是。
赵寒灼因为这几日不用上朝,去得比较早,到的时候还没多少人,便和顾远风坐在一处,温吞吞的喝茶。
“几日不见,怎的清瘦了这么多?”
顾远风问,语气难得关切,当初亡灵之战,朝中无人可倚重,是他们两个一起扛过来的,虽然没挂在嘴上说过,但交情绝非一般。
“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赵寒灼简单一句带过,不想在别人生辰的时候说那些事,免得生了晦气。
顾远风知道他不适应的是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多谢!”
赵寒灼冲顾远风举了举杯。
宾客渐渐到了,虽然大多数都是苏梨在招呼,顾远风也还是免不了要应对一下。
赵寒灼的烧还没退完,不想待在太嘈杂的地方,寻了机会坐到不起眼的角落,意外听见有人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仔细一听,那些人说的是张枝枝。
“刚刚那是张家那位小姐吧?”
“可不就是她,生得壮实跟个男人似的,名声也不好,之前还有媒婆想把她说给我呢,我才不要她这样的母老虎!”
赵寒灼掀眸看向说话的两个人,两人站在长廊下,正好有柱子挡着,没有注意到他,聊得正欢。
听见‘母老虎’三字,另外一人笑出声来,兴致勃勃的讨论:“我还听说前些日子,她刺伤了贺家的独子,听贺家的说法是,她想嫁给那贺少爷做续弦,人家看不上她,她就恼羞成怒了!”
“真有此事?”
“当然了!”
两人越说兴致越高,讨论得热火朝天,跟亲身经历了这些事一样。
赵寒灼垂眸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看两人越说越离谱,正要起身训斥,一记鞭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循声望去,张枝枝穿着一身利落的骑马装站在长廊转角处,手里拿着一把长鞭,英姿飒爽。
“两位公子刚刚可是在说我?”
张枝枝笑盈盈的问,今日这身衣服是温陵特意帮她挑选的,大部分是橙色,衣襟和袖口则是红色,与她个性一样,热烈明媚,她头上戴着珠花,难得带了妆,明眸皓齿,落落大方。
两人没想到自己背后讨论被抓了现行,面上有些挂不住,转身要走,被张枝枝甩鞭缠住脚踝。
“话还没说清楚,怎么就急着走了?”
她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自是不肯轻易被旁人泼了脏水。
两人自知理亏,又见张枝枝不依不饶,不由恼羞成怒,倒打一耙:“张小姐请自重,你尚未出阁,与男子拉拉扯扯实在不好。”
他们先说人坏话,这会儿倒是会找借口压人了。
张枝枝心里涌上怒火,一时忘了分寸,扬鞭要好好教训两人,鞭子却在半路被人拦住。
“赵大人!”两人跟见到救星一样大喊:“大人可要为我们作证,是这女子恨嫁心切,对我二人胡搅蛮缠啊!”
“放屁!”
张枝枝怒骂,那两人一唱一和:“赵大人,你看她言语如此粗鄙,真真是泼妇啊!”
“就是就是,若是日后谁娶了她,可倒了大霉了!”
两人无耻的说,张枝枝气得要炸了,赵寒灼抓着鞭子快步上前,强行揽住她的腰:“不要闹事,跟我走。”
“我要宰了这两个混蛋!”
张枝枝怒不可遏,人也不老实,奋力挣扎着,赵寒灼本就生着病,眼看制不住她,凑到她耳边低语:“肚兜不想要回去了?”
“……”
张枝枝愣了一下,脸色红了又青,最后低骂了一句:“无耻!”
赵寒灼也觉得自己挺无耻的,竟然用这种方式去威胁一个小姑娘。
但这种时候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让她冷静下来。
两人自后门出去,赵拾就把马车停在那里等着,见赵寒灼带着张枝枝一起出来,眼底闪过诧异,赵寒灼倒是神色如常。
“你去跟顾大人说一声,我不大舒服,先走了。”
“是!”
赵拾迅速离开,赵寒灼递了个眼神让张枝枝上马车。
“去哪儿?”
“拿你要的东西。”
“……”
张枝枝乖乖的坐上马车,赵寒灼自己驾车回了家。
马车停下,张枝枝掀帘出来,看见赵寒灼站在马车边朝她伸着手,像是要扶她,那手背上却有一道鲜红的痕迹,是她刚刚用鞭子打的。
这会儿她冷静下来,知道赵寒灼刚刚拦自己也是为她好,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但又拉不下脸来,只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抽混蛋你凑什么热闹啊。”
说完也不要赵寒灼扶,自己跳了下去。
“你要教训他们有的是办法,何必搭上自己的名声?”
“反正我也没什么名声了,怕什么。”
张枝枝无所谓的说,提步跨进大门,赵寒灼跟着进去,还没开口,先听见张枝枝的肚子叫了起来。
张枝枝脸红催促:“东西给我!”
“我也饿了。”
赵寒灼一本正经的说,张枝枝气鼓鼓:“赵大人,你耍我?”
“没有。” “……”
张枝枝扭头去了厨房,这几日赵拾没做饭,都是直接从外面酒楼买的饭菜,家里什么食材也没有,张枝枝转来转去,只熬了点白米粥。
一人一碗白粥,两人面对面坐着,莫名温馨,赵寒灼脸上不由带了笑,张枝枝浑身不自在,只闷头吃饭,哪知米粥太烫,一下子烫得她跳起来。
“呸呸呸!”
张枝枝吐了嘴里的东西,小狗一样吐舌,用手给自己扇风。
“别动,我看看烫伤没有。”
赵寒灼说,张枝枝也是烫懵了,乖乖停下,眼泪汪汪:“我感觉我舌头都被烫熟了。”
熟倒是没熟,只是比平时红上许多。
赵寒灼看得出了神,鬼使神差的凑近。
“好了吗,我……唔!”
张枝枝的声音戛然而止,感觉烫得麻木的地方被轻轻舔了一下。
“……”!!!
张枝枝整个人都惊呆了,下意识的要反抗,被赵寒灼揽住腰肢,扣住后脑勺不得动弹。
“呜呜!”
张枝枝抗议,却抵不过这人的力道,连呼吸都被夺了去。
啊啊啊!混蛋!!!
我要宰了你!!
张枝枝在心里大骂,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寒灼才撤离,只是怕她发狂,仍抱着没敢松手,抵着她的额头低语:“抱歉,没忍住!”
“……”
赵大人,我也忍不住想杀了你,可以吗?
张枝枝眼神犀利,赵寒灼也没太冷静下来,他是真的一时没忍住。
原本想好不去祸害人家姑娘的,可她送到眼前来,这么美好,就忍不住想靠近占有。
这会儿连人家的便宜都占了,说什么怕是都过不去了。
“我会去提亲的。”
他说,语气认真严肃。
张枝枝突然就不挣扎了,汪汪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委屈极了。
他这样子和贺家有什么区别?
也不问她愿不愿意,先占了便宜,让她没办法说理,只能答应下来!
“不嫁!”张枝枝气得不行,撸起袖子狠狠地擦嘴唇,眼泪掉个不停:“我去庵里做姑子去!”
她突然情绪崩溃,赵寒灼有点无措,猛然意识到,他是喜欢人家姑娘了,可人家对他也许根本没有意思呢?
赵寒灼一时进退维谷,冷静下来以后,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来。
“我……先放开你,你不要冲动,我们先谈一谈,好不好?”
赵寒灼商量着问,张枝枝红着眼睛点点头,赵寒灼试探着放开她一点点,张枝枝脸色一变,拔腿要往外面冲,被赵寒灼再度一把抱住。
“呜呜呜,连你也欺负我!太过分了!”
张枝枝哭出声来,把这段时间的委屈憋闷全都发泄出来。
赵寒灼没料到她会哭得这么伤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是我错了,不该欺负你。”
“你欺都欺负了,道歉有什么用!”
“我会上你家提亲,光明正大的娶你。”
“骗子!你轻薄了我,想借机抬我做妾是不是?”
“……”
赵寒灼被张枝枝的脑回路惊了一下,没来得及回答,她便以为自己猜对了,身体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赵寒灼见她脸都白了,连忙开口:“不是做妾,是娶你为妻,以后也只有你一个人!”
“你……是在可怜我么?”
“……不是!”
他办了那么多案子,遇到过那么多人,比她可怜的多了去了,他难道个个都娶回家?
知道她这些日子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赵寒灼温声安慰:“我不是在可怜你,也不是冲动,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我之前没说,是担心吓到你,毕竟我接触的世界和你看到的世界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会杀人!”
赵寒灼郑重的说,本以为张枝枝会被吓到,结果她一脸莫名:“就因为这个?顾炤也杀人、阿梨也杀人,就连我和我哥,都杀过人啊。”
“……”
“而且你是大理寺少卿,你要杀的人,肯定都是该杀的,这有什么好顾忌的?”
张枝枝认真的问,眼睛还是红的,眼睫上挂着泪珠,赵寒灼无言,连日来堵在胸口的那口气,好像一下子被风吹散。
“你不怕我?”
赵寒灼激动的问,张枝枝猛然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对峙,立刻推开赵寒灼,兔子一样蹦出门外:“好好地说话就说话,你别过来!再过来一步小心我真的会揍你!”
“刚刚那个吻……”
“闭嘴!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枝枝大叫,扭头就跑,和赵拾撞了个正着。
“张姑娘……”
他刚开了个头,张枝枝跑得更欢,跟背后有鬼在追她一样。
赵拾皱眉,进去看见赵寒灼若有所思的站在屋里。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准备一下。”
“什么?”
赵拾一脸茫然,赵寒灼捏捏眉心,一脸认真:“明日我要去张家提亲。”
“……”???
您之前不是还说不喜欢人家吗?
赵拾腹诽,唇角却止不住上扬,他家大人终于也要办喜事了。
“我去找西街王媒婆问问需要些什么。”赵拾说着往外走,走到门边又停下:“对了,大人,张家还住着一位苏公子,你看……”
“无妨。”
不管她最后选谁,亲都是要提的,毕竟人都亲了,他不能真像那些登徒子,平白占人家便宜。
赵拾扭头去办事,赵寒灼回到自己房里,思索许久,把赵拾之前买给他的刀片拿了出来。
以前他年少轻狂,需要蓄起胡须故作深沉,如今却是不再需要了。
……
张枝枝一路狂奔回了家,回到自个儿闺房就趴在床上挺尸,脸后知后觉的发烫,跟火烧一样。
她被一个男人亲了,还是那个叫赵寒灼的男人!
他还……还碰她舌头!!
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张枝枝恨不得用枕头把自己闷死。
躺了没多久,温陵来找她,因为席间一直没看见她,还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张枝枝连声道歉,又撒谎圆过去,温陵仍是有些狐疑:“有人说你与大理寺的赵大人一起走了,当真不是?”
“当然不是啊!那个赵大人那么凶,我怎么会跟他走在一起?”
张枝枝夸张地反驳,温陵到底是了解她的,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枝枝,他和顾炤都是同类人,当初爹反对你喜欢顾炤,如今,恐怕也不会支持,你……”
“我知道爹在担心什么,他之前四处走镖,没好好陪娘,他不希望我也像娘那样。”张枝枝一脸‘都理解’的表情。
温陵的表情依然凝重:“他与顾炤相似,你莫要一时分辨不清,把他当成顾炤的替代……”
“他和顾炤完全不一样,我怎么可能分不清!”
张枝枝拔高声音,反应很大,在温陵疑惑的目光中一一列举赵寒灼的长处:“他比顾炤温柔多啦,还帮过我好几次!他为人也很正直,从来不会对人有偏见,长得也比顾炤好看啊,而且超级会写故事,如果他没当官的话,去写话本子应该也很厉害的!”
张枝枝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温陵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
“嫂嫂,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枝枝,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我不想多说什么干扰你的判断,只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内心,找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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