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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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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楚悦萱又一个劲的给楚悦安递眼色,让她赶紧跪下给苏梨道歉。
把娘气晕了是大事,等爹回来,怕是要扒掉她一层皮。
楚悦安却没接收到楚悦萱的讯息,扭头直接离开。
楚悦萱着急却也不能丢下苏梨不管。
七宝很快找了大夫来,府里的人也迅速去给楚怀安报了信,楚怀安一下朝立刻沉着脸赶回来,进屋看见苏梨躺在床上,楚悦萱正在给她喂药,脸色黑得更厉害。
“萱儿出去!”
楚怀安命令,楚悦萱端着药碗战战兢兢:“爹,娘她没什么事了,您别……”
“出去!”
楚怀安不想听她说话,楚悦萱只能放下碗离开,门一关上,楚怀安立刻坐到床边,伸手在苏梨额头上摸了摸,苏梨偏头避开:“我没事。”
“悦儿今天又说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楚怀安端起那碗药接着给她喂,苏梨叹了口气,眼眶发红:“没什么,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我让她穿素净点,她不乐意,就吵了两句。”
平日苏梨从来没约束过两个女儿的穿着,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明了:“她平时惯爱出风头,是该收敛些,一会儿我去跟她说。”
“罢了,随她去吧,她也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
苏梨翻了个身背对着楚怀安,连药也不想喝了。
见她这般,楚怀安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哄着她喝完药便不再打扰她,起身出门,果然看见楚悦萱巴巴地站在门外。
楚怀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带着楚悦萱走出院子才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楚悦萱把今天的事细细的说了一遍,怕楚怀安中途发怒暴走,还帮楚悦安说了不少好话。
出乎她的意料,楚怀安的脸色一直很平静,但越是平静,楚悦萱越害怕,说到最后都快哭了:“爹,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平日她与我在一处时,从没说过娘亲坏话,我觉得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楚怀安问,楚悦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觉得楚悦安这两日的举止有些反常,具体是因为什么,她却答不出来。
楚怀安抬手摸了摸楚悦萱的脑袋,语气温柔却神色肃穆:“萱儿,爹什么都可以宠着你们,但太子妃之位,你和悦儿都不要想。”
“萱儿和姐姐都知道的,宫里规矩多,人心也复杂,我们没想过要进那里。”
“乖。”
楚怀安夸了楚悦萱一句,让人把她送回房去,自己则提步去找楚悦安。
楚悦安长楚悦萱近两岁,和楚瓜关系近一些,所以她的院子和楚瓜挨得近,倒是和楚悦萱的隔着一点距离。
楚怀安走得快,脚下生风,带着凛冽的怒气,一进院子,楚悦安的贴身丫鬟就连忙跪下:“奴婢见过侯爷!”
楚怀安没应声,径直上前,一脚踹了楚悦安的闺门,然而屋里却没有人。
“大小姐呢?”
楚怀安冷声问,丫鬟肩膀抖了抖:“奴……奴婢不知,今天大小姐一早去见夫人,然后就……就没回来!”
楚悦安经常这样,楚怀安也没意外,把府里的侍卫传来,侍卫回禀,楚悦安和苏梨吵了一架之后,直接出府,朝宫门方向去了。
楚怀安眼睛危险的眯起,让侍卫把这事瞒下,不许告诉苏梨,直接骑马进宫。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黑色常服,搭着白色里衣的男子策马温吞吞走进城门口。
他脸上戴着一枚面具,面具正好与他的半边脸颊吻合,只露出一半俊美的脸庞。
那面具下方用朱砂刻着佛印,原本是有些诡异的,搭配着他颀长的身姿和一身正气,反倒有种令人想要探究的神秘。
男子轻夹马腹进了城,原本平坦的胸口忽的动了动,片刻后,拱出一只毛绒绒的橙色耳朵。
那耳朵灵巧的动了动,被他抬手拍了拍按了回去。
“别动。”
“呜呜!”
他怀里的小东西发出细小的呜咽,像是在抗议,他唇角含了笑:“这里的人都爱用动物皮毛做围领,你想试试?”
他这一说,那小东西总算安静下来。
离京五年,京中的变化没有很大,楚谦在城里慢悠悠的转了一圈,买了些礼物才往逍遥侯府去。
到了门口,他翻身下马,低头认真的整理衣衫。
门房已经换了一拨,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盯着他脸上的面具看了半晌才难以置信的唤了一句:“世……世子?”
“是我。”
他仰头露齿一笑,似三月暖阳融融洒下。
那人看得晃了神,心里叫了声乖乖才拔腿跑进屋里大喊:“世子回来了!侯爷、夫人、老夫人,世子回来了!”
楚谦提步走进屋里,有门房在前面大吼着开路,一路上他没遇到阻拦,府上的丫鬟也都纷纷低头想他问好,他一一颔首应下,步履轻快的朝主院走去。
刚跨进院门,就听见苏梨激动的呼唤:“是瓜瓜回来了吗?”
“是谦儿回来了,不是瓜瓜。”
他认真纠正,听见怀里的小家伙吱吱的偷笑,拍了一下才提步进屋。
苏梨坐在床边,还有一只鞋没来得及穿上,见他已进了屋,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仔仔细细的打量,嘴里不停埋怨:“怎么不提前捎封信回来?我好让你爹派人去接你啊,这大半年也没个信,不知道娘会担心吗?”
说着话,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楚谦扶着她到床边坐下,弯腰帮她穿上鞋:“谦儿想娘了,觉得信纸无法传达思念的万分之一,就亲自回来看娘了,娘难道不开心?”
“开心,娘可开心了!”
苏梨连声应和,把楚谦扶起来细细的看。
这个孩子,生来就与旁人不同,很早的时候她就知道等他长到十五岁就要一个人出门历练,当初那金云寺的主持也没说要历练多少年,她心疼得不得了。
“怎么黑了这么多?”
苏梨拍着楚谦硬实了许多的肩膀问,声音沙哑带了哭腔,楚谦哭笑不得:“只是黑了一点,过几日就白回来了,不妨事的。”
“你在外面可有受伤?”苏梨紧张的问,转念一想他不会说实话,立刻对七宝吩咐:“去请御医,一会儿等世子沐浴完,让御医帮他检查一遍!”
“娘,不用这样吧。”
楚谦头大,被苏梨瞪了一眼:“回到家就得听娘的,先去沐浴,一会儿换了衣服随我去给你祖母请安!她老人家念叨你好些日子了,一会儿见到她看你怎么交代!”
想到楚刘氏的碎碎念,楚谦头皮发麻,也不敢说别的,只好应下:“是!”
说完被苏梨从主院撵出来,出了主院的院门,楚谦敛了笑,抬手在面具上摸了一下,低头对怀里的小东西道:“嗅到味道了吗?”
“吱吱!”
小东西小声回应,楚谦唇角微微勾起,带了股子狠戾。
楚谦的房间和离开时一模一样,天天有下人打扫着,随时可以入住。
下人很快抬了热水来,要伺候他沐浴的人被他赶了出去,他脱了衣服,从怀里掏出一只只有巴掌大,猫头鼠身的小家伙。
那小家伙长得圆滚滚,浑身都是橙色,毛色油光瓦亮,两只大眼睛看起来格外有神,托在手上沉甸甸的,刚刚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戏法,揣在怀里竟一点没让人察觉。
“吱吱吱!”
小家伙一出来就大吵大闹,楚谦抬起右手食指,在自己唇上抹了一下,然后将食指压在小家伙嘴上,小家伙瞪大眼睛,然后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发出声音了,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像一只圆滚滚的毛球。
“不许闹,不然就把你丢去炼丹!”
楚谦懒洋洋的威胁,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片刻后连连点头。
楚谦这才满意,把小家伙放到屏风上,用脱下来的外衫罩住,这才脱了里裤坐进浴桶里。
温水浸满全身,楚谦满足的喟叹一声,被衣服罩住的小家伙却不安分,一拱一拱的探出小脑袋,睁大眼睛想看看楚谦面具下的那半张脸。
然而楚谦却没有取下面具的打算,小家伙有些不满意,直勾勾的盯着楚瓜,眼睛渐渐浸出一点幽蓝的光亮。
“想做什么坏事?”
楚谦猛地掀眸与小家伙对视,面具掩盖下,那只眼睛眸底映出一个金色佛印。
“吱!”
小家伙哀叫一声,毛发倒竖,直挺挺的往下栽倒,咚的一声跌进浴桶。
楚谦伸手想把它捞出来,房门突然被踹开,御医拎着药箱被推进来。
“世子,夫人请你配合检查!”
“……”
楚谦身子一僵,默默把不知死活钻到他腿间的某只小家伙添加到了死亡名单!
第204章 你成精多少年了?
楚谦说没受伤确实是骗苏梨的。
他一个人在外游历五年,遇到的事多了去了,很多事还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所以这伤也不能随意示人。
御医进来的突然,楚谦没来得及躲,转念一想,他娘是知道他与常人有异的,请的御医应该也是可信之人。
他遮遮掩掩的总是叫她担心,还不如坦荡一点让御医瞧个明白。
思及此,楚谦放松身体坐在浴桶里,御医抬手搭上他的手把脉,半眯着眼睛,摸着胡须细细体会,片刻后‘啧’了一声,眉头皱起,面露不解。
楚谦神色淡淡,掀眸看着那御医:“如何?”
御医睁开眼睛,抓着楚谦被热水熏蒸得有些发红的手腕仔细观察,再度把脉,眉头跳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看向楚谦。
“世子你……”御医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半晌才咬牙吐出实情:“你没有脉搏啊!”
没有脉搏,便是死人。
楚谦神色未动,微微垂眸,面具下的那只眼睛漫出浅浅的金光,然后那金光弱掉,变成些许幽蓝暗芒。
“大人看错了吧,再重新诊断一下呢。”
楚谦说着抬头,幽蓝的暗芒瞬间将那御医的眼眸吸引,御医的表情变得呆滞,讷讷的开口:“世子脉象平稳,只是连日舟车劳顿有些疲倦,好好休息两日便可。”
话音落下,楚谦闭上眼睛,靠坐在浴桶里,懒洋洋道:“有劳大夫了,去吧。”
“下官告退!”
御医转身离开,出了门,转过长廊,被苏梨拦住:“高太医,谦儿的身体如何?”
听见苏梨的声音,高大海猛地清醒过来,小眼睛努力睁大,脑子有些混沌,等苏梨又追问了两遍才忙不迭的回答:“世子身体无碍,只是舟车劳顿,需要多休息一下才行。”
“他身上可留下什么伤疤?严不严重?可看出是怎么伤的?”
苏梨问得急,高大海的脑子又变成一团浆糊,完全想不起刚刚进屋以后自己是怎么给楚谦诊的脉。
高大海一脸懵,半晌说不出什么话来,苏梨得不到回应,竟一下子明白过来,怕是楚谦又用了什么法子把他给糊弄了过去。
谦儿的身体特殊,不能让人知道。
苏梨压下着急,面上露出笑来:“原来是我多心了,谦儿身体没事就好,七宝,送高太医!”
苏梨都不计较了,高大海也没再纠结,拱手行礼离开。
等人一走,苏梨快步走想楚谦的院子,抬手敲门:“谦儿,开门!”
“娘,别进来,我正在穿衣服!”
楚谦大喊,声音有些急,生怕苏梨进去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苏梨沉着气站在门口:“娘不急,你慢慢穿!”
屋里没了动静,片刻后,楚谦打开房门,衣服松垮垮的穿着,露出小片锁骨,一头墨发还散乱着,像刚跟人打了一架。
苏梨提步进屋,反手关了房门,楚谦暗叫不好:“娘,您关门做什么?”
离家时他和苏梨差不多高,如今却足足比苏梨高出了一个头,五年历练,让他没了那股孩子气,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苏梨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仰头看着他:“娘想看看你这五年过得好不好,你不要用糊弄御医的法子糊弄我。”
“……”
果然是糊弄不过去。
楚谦在心里叹了口气,折返身在软塌上坐下,扒开衣襟脱了上衣,将挺阔的背露在苏梨面前。
他穿着衣服还不觉得,脱了衣服,那虬结硬实的肌理便遮不住了,每一寸肌肤都硬鼓鼓的扎在一起,充斥着力量。
然而这些都不能吸引苏梨的注意力,她满心满眼都只能看见他背上那交错的伤痕。
伤痕的形状各异,歪歪扭扭,依稀可以想见受伤时是怎样的血肉模糊。
苏梨倒抽了口冷气,缓缓走过去,抬手在那伤口上轻轻摸了一下。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苏梨颤着声问,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比如这些伤疤并不齐整,不像是刀剑所伤,更像是被猛禽野兽的利爪抓挠所致。
他送回来的家书说都是去的繁华之地,怎么会遇到野兽?
“和人打架打的。”
楚谦云淡风轻的回答,一点也没把这些伤放在心上。
和什么人打架能打成这样?
苏梨又心疼又气恼,忍不住抬手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娘不是说过,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要谦和低调,不要随便与人起争执吗?你……”
苏梨说着眼底起了水雾,声音也哽咽起来,话说到一半,却见楚谦肩膀上那道三寸长的伤痕,猛地闪过一道红光,像是一只血红色的眼睛飞快的转了一下。
苏梨的声音戛然而止,眨眨眼睛让水雾消散,仔细再看,那伤疤又只是伤疤。
“娘,怎么了?”
楚谦疑惑的回头,不知道她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话了。
苏梨怔怔的看着他,挣扎许久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许是错觉吧。
她压下那点诡异的想法,私心里不想和楚谦说那些古怪的事,还是努力的想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
楚谦身上的伤都是旧伤,他不愿多说自己受伤的过程,苏梨也没再追问,让他穿好衣服,帮他束了发,才带着他去见楚刘氏。
楚刘氏如今年岁越发大了,身子不大利落,不爱出来走动,自楚谦出门游历以后,更是整日整日待在佛堂里诵经祈福。
她看着楚谦一点点长大,便是真的养了个怪物,也养成一块心头肉了,哪里能不担心挂念。
苏梨和楚谦一起进了楚刘氏的院子,噔噔噔的木鱼声传来,楚谦的身体紧绷了下。
“快去给祖母请安。”
苏梨催促,楚谦快步走进佛堂,楚刘氏虔诚的跪在慈眉善目的佛像前,身子佝偻了许多,头发早已变得霜白。
她又老了许多了。
楚谦在心里叹了口气,提步走到楚刘氏身边跪下:“祖母,孙儿回来了。”
木鱼声顿住,楚刘氏睁开眼睛惊喜的看向他。
“瓜瓜回来了?”
“嗯,回来了。”
楚瓜点头,楚刘氏忙放了木鱼冲佛像磕头:“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楚刘氏不停地念叨,楚瓜感觉自己背上开始有灼烧感,那佛像也好像活了起来。
“祖母,我们出去说话吧。”
楚瓜扶着楚刘氏站起来,楚刘氏现在自是什么都依着他,拉着他的手怎么都瞧不够。
“你这一走就是五年,也太久了,前些日子你娘还在我面前一直念叨,说你没寄信回来,担心得整日都睡不好觉。”
“孙儿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楚谦讨好的说,走出佛堂以后,背上的灼烧感才渐渐消退了些。
楚刘氏到底疼孙儿一些,现在人都回到眼前了,也就不计较其他事了。
拉着楚谦嘘寒问暖,细细的问他离家以后,住哪里吃什么,盘缠够不够用,楚谦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当初苏梨和楚怀安成亲的时候,楚凌熙送了苏梨一个腰牌,凭那牌子,可以在淮阳王管辖范围内找客栈免费吃住,后来张家做了皇商,生意遍布远昭,这牌子的适用范围便扩大到了远昭境内。
楚谦离家时,苏梨把那牌子给了他,又让楚怀安给各大钱庄打了招呼,只要楚谦亮了那牌子,怎么都是能拿到钱的,哪里还有钱不够用的说法。
只是楚谦出门以后,吃住都嫌少用那牌子,苏梨和楚怀安也才一直只能通过家书了解他的动向。
楚刘氏和楚谦聊得欢畅,苏梨早早吩咐人去准备午膳,没多久,楚悦萱也闻讯赶来。
楚谦在家时,对两个妹妹关爱有加,听说他回来了,楚悦萱自是十分高兴,一进门就甜甜的扑到楚谦身边:“兄长可回来了,怎么不早些捎信回来,萱儿和姐姐好去接你呀!”
她笑容甜美,声音也软糯好听,一直都讨喜得很,然而一进屋,就让楚谦脸上的笑收敛了两分。
旁人不知,楚谦面具下的那只眼里的楚悦萱,身上笼了一层黑沉的雾气,几乎让他都看不清她的脸了。
那雾气是人死后才有的怨气。
怨气尚未化形,说明她只是接触过那个怨灵,并没有被怨灵缠上。
楚谦垂眸,很快恢复如常,摸向自己怀中,在摸到那支发钗以后,微微用力将指尖戳破,让自己的血流到发钗上。
“吱吱!”
被他胖揍了一顿塞进荷包里的小家伙闻到血腥味兴奋地叫了起来,楚刘氏皱眉:“什么声音?”
“是有老鼠吗?”
苏梨附和着问,不着痕迹的看了楚谦一眼。
楚谦从怀里拿出发钗,笑得无害:“不知道,也许是吧。”说完把发钗递给楚悦萱。
楚悦萱欢喜的接过:“是送给我的吗?谢谢兄长!”
说着话,楚悦萱把发钗往脑袋上插,不知是太心急还是怎么回事,把脑袋戳了一下。
“啊!”
楚悦萱痛呼一声,小脸皱成一团,苏梨无奈:“小心些,都这么大了,不要总是大大咧咧。”
“我知道了。”
楚悦萱低头认错,有点委屈,她明明没有很用力,怎么会戳到脑袋?
不过收到礼物,她也没想那么多,戴好钗子以后欢喜的让楚刘氏和苏梨看效果。
众人都被楚悦萱吸引了注意,没发现有一缕黑烟钻进了楚谦袖中。
楚谦捻了捻手指,拿出另外一支钗子问:“悦儿呢?她脾气大,这些日子我没写信回来,她莫不是躲着不想见我了?”
楚谦一问,楚刘氏也才觉出不对,楚悦萱敛了笑,紧张兮兮的偷看苏梨。
“今天早上我说了她几句,应该是和我赌气呢。”苏梨淡淡的说,脸上还带着笑,不想让人看出她的低落。
楚刘氏知道苏梨都是为孩子好,拍了拍她的手:“悦儿这个年纪有些叛逆,说话也不知轻重,你别跟她置气。”
“嗯,我知道。”
苏梨温声应着,让人去叫楚悦安,过了一会儿来人回报,说楚怀安带着楚悦安出门去了。
苏梨没有多想,张罗着给楚谦简单接了个风,准备再过几天宴请宾客,办个正式的接风宴。
逍遥侯府的世子离家五年终于回来了,这可是一件值得好好庆祝的事。
吃完午饭,又说了好一阵的话,楚刘氏便乏了,苏梨让楚谦和楚悦萱先走,自己陪着楚刘氏,照顾她午休。
出了院子,楚悦萱小狗一样眼巴巴的跟在楚谦身后。
“跟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有话要说?”楚谦停下来问,楚悦萱点头如捣蒜:“哥,你快救救长姐吧!”
楚悦萱把楚悦安顶撞苏梨的事又说了一遍。
“我看爹回来的时候脸色好凶,他会不会动手打姐姐啊?”楚悦萱陷在深深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楚怀安虽然宠女儿,但更宠的还是苏梨。
楚悦萱打记事起就知道侯府有一条最严厉的家规,家里任何人,都不能惹她娘亲生气。
楚悦萱惶恐不安,楚谦的关注点却不在楚悦安会不会挨打上面,听完以后反而问了一句:“最近几天,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
明明在说姐姐的事,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楚悦萱不明白,但出于对兄长本能的信任,还是仔细回想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长姐心情不好,我送给了她一个木偶,但是那个木偶的脑袋掉了,我当时觉得那个木偶看起来有点奇怪。”
楚悦萱说着说着,后背一阵发凉,她那个时候分明觉得那木偶不好,怎么没有劝姐姐把木偶扔掉,反而任由姐姐把木偶收下了?
“那个木偶哪儿来的?”
楚谦思维清晰的问,楚悦萱皱眉,脑袋晕沉沉难受起来:“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在我手里了!”
楚悦萱边说边抬手揉着太阳穴,表情痛苦,楚谦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空中画了个佛印压在她眉心。
“没事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楚谦说,楚悦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很快又仰头看着他,表情担忧:“哥,你一会儿看见爹一定要帮姐姐求情,不然爹肯定饶不了姐姐的。”
“好,我知道了。”
楚谦温声应下,楚悦萱放心的松了口气,想上去抱住楚谦的胳膊好好许久,被楚谦戳着眉心推开:“我累了,要休息一下,明日再陪你玩。”
楚悦萱失望,却还是懂事的点点头:“好吧,那兄长你好好休息。”
楚谦径直回了屋,把门锁上,走到桌前打开荷包,一颗亮橙色毛球立刻滚出来,没了束缚,膨胀了一圈,黑亮的鼻尖动了动,后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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