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楚怀安走到她面前蹲下,等她终于将涣散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才一字一句的宣布:“苏梨,你归我了!”
第7章 他给了别人十分宠爱
许是冻得太久,苏梨的脑子糊成一片,她听见楚怀安说她归他了,那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愉悦,她却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她归他了?
她的名声五年前就毁了,现在又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他记恨五年前她退他聘礼的事,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折磨她,但总不能直接把她从苏府带回侯府吧。
眼瞅着就到年关了,堂堂逍遥侯却要带一个臭名远扬的寡妇进门算怎么回事?
苏梨不停的说服自己,楚怀安突然伸手,一把拽走了她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自己身上。
披风上抖落的雪花悉数落在她身上,有的落在脖颈,立刻化成水珠滑进衣服里,苏梨冷得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
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因为受惊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丝迷茫,像春猎时受惊的小鹿,无辜又懵懂。
楚怀安想到很多年前自己猎到的一头小鹿,他本来是想把它好好圈养起来的,可第二天那头小鹿就被他的皇叔下令杀掉,还剥了鹿皮给他做了一双非常漂亮的鹿皮靴。
他看着苏梨,不知道皇叔还活着的话,会不会扒了她这身皮肉来给他做双人皮靴。
想到这里,楚怀安勾唇摇了摇头。
“走吧!”
他朝苏梨说了一句,转身朝外面走去。
他是真的病了,屋里屋外一冷一热的刺激,脑子越发昏胀起来,喉咙也刺痒得紧。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将苏梨游离的思绪拖拽回来,她还有些懵,不确定刚刚那句话是不是幻听,下一刻却看见顾远风从屋里出来,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只一眼,就验证了楚怀安刚刚说的那句话,她归他了!
混沌的脑子陡然清醒,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行动,苏梨硬撑着冻得僵硬的身体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追着楚怀安朝外面跑去。
身体笨拙得厉害,苏梨跑得其实很慢,楚怀安虽然病着,走路却还是大步流星,所以等苏梨追出苏府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专属于逍遥侯府的豪华马车被风卷起的帘子一角。
明明她的脑子糊得厉害,透过那一角却清晰的看见一只小巧的宝蓝色绣花鞋。
鞋底是崭新的白色,鞋面也是一片光鲜亮丽,五年不见,逍遥侯倒是更会疼人了。
放慢脚步,苏梨舔舔冻得干裂的唇,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整理了下衣服,这才提步朝马车走去。
走得近些,可以听见马车里温软柔婉的关切:“侯爷发着高热怎地还硬撑着要出府来?到底是怎样天大的事,一定要您亲自来处理才行?”
这声音七分关切三分嗔怪,若不是十分得宠,是绝对不敢这样和楚怀安说话的。
苏梨有些好奇坐在里面的会是怎样姿容出众的女子,正盯着马车发呆,一只素白的手忽的撩起窗帘,露出秀丽可人的面目来。
那人仍梳着少女发髻,身上穿着上好的丝绸裁成的新衣,头上环铛摇晃,容貌昳丽,隐隐透着贵气,比一般世家小姐的气质还要高出几分。
四目相对,那人怔住,眼底甚至浮起几分惊恐。
第8章 那朵白花碍了他的眼
“三……三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思竹难以置信的开口,迅速掩下眼底那抹慌乱。
相较于她的失态,苏梨就平静多了。
“再过几日就是祖母七十大寿,我自当赶回来为她祝寿。”
苏梨温声应着,并未再看思竹,只扫了一眼车辕,估量了一下高度,便在思竹和车夫的注视下,单手撑着车辕,轻轻一跃,坐了上去。
她的动作爽利,看上去竟比一些车夫还要熟练。
楚怀安一上车就抱着暖炉倒在车里,脑子胀鼓鼓的难受极了,并没有看见苏梨露这一手,只没好气的催促:“还不快赶车找抽呢?”
他的嗓子哑得不行,满腔的怒气都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只听这声音就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怎么好。
这人平时就是任性妄为的主,生起病来脾气就更大了。
见他发了火,思竹也不敢耽搁,连忙冲车夫道:“侯爷烧得更厉害了,快回府!”说完放下车帘,阻绝了外面刺骨的寒意,也阻绝了苏梨的目光。
雪下得更大了,路上没什么行人,繁华的京都难得安静下来,只剩下磕哒磕哒的马蹄声。
风卷着雪花铺面而来,苏梨抬手用袖子挡住脸,放松身体靠在马车门上。
车夫驾车的技术还可以,即便是这样的下雪天,马车也没有太大的颠簸,只是苏梨背上有伤,靠着硬邦邦的车门自然备受煎熬。
从西北到京都,她带着苏湛足足赶了半个月的路,这半个月她睡得极少,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这会儿坐上去逍遥侯府的马车,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松下来,积累半月的疲乏便汹涌而至,别说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苏梨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然而尚书府和逍遥侯府相隔并不算远,加上车夫卯足了劲赶车,苏梨还没来得及完全放松下来,逍遥侯府气派的门匾就映入眼帘。
临近年关,已经有不少人家在门口挂上了红灯笼,逍遥侯府自然不遑多让,连门口那两头石狮子的眉间都早早地点了朱砂染上年气。
马车刚到门口,尚未完全停下,管家已经冲了过来:“侯爷,您可算回来了,夫人正等您用晚膳呢!”
管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冲过来以后还没看清人,对着苏梨就开始训斥:“思竹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明知道侯爷受了风寒还敢陪他出门,侯爷要是有什么损伤,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赔?”
管家还是苏梨当初认识的那个,五年过去,虽然人苍老了些,嘴皮子却还利索得很,这一口气说完,愣是没给苏梨一点说话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苏梨刚要开口表明自己的身份,楚怀安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赵叔,你还真是老糊涂了,连我的人也敢训!”
苏梨到嘴边的话,囫囵了个儿又咽了回去。
楚怀安约莫是脑子烧糊涂了,以为赵叔真的是在训斥思竹,所以才会出言相护。
明知这是个误会,苏梨还是将错就错没有解释。
她如今身份尴尬,今天入了这逍遥侯府,若是没有楚怀安庇护,日子恐怕也不会比在尚书府好到哪儿去。
被楚怀安一训,赵叔这才看清苏梨的脸,当即惊愕的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见楚怀安从苏梨头上取下一朵惨白的小花。
“真难看!”
楚怀安嫌弃的嘀咕了一句,随手将花丢到地上,苏梨下意识的弯腰去捡,楚怀安轻轻抬脚,白底黑面的厚底靴便踩在了那花上。
苏梨顿住,眼睁睁的看着那脚碾了碾,将花碾得粉碎。
第9章 苏家送他的粗使丫头
“啧,我这鞋怎么脏了!”
楚怀安轻轻啧了一声,他烧得厉害,两颊是不正常的红晕,连泛着恶意的眼都染上一层雾蒙蒙的虚弱。
苏梨还保持着弯腰想要捡花的姿势,闻言就势俯身,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擦了擦鞋。
“侯爷,这样干净了吗?”
苏梨低着头问,整个人看上去乖顺极了,丝毫没有苏家三小姐的架子。
楚怀安定定的看着她,片刻后忽的伸手取走她头上那支木簪。
一路奔波,苏梨没有时间梳妆打扮,一头乌发只有这一根木簪固定,现在木簪被抽走了,细软的头发便都披散下来,有的被雪打湿,湿漉漉的贴在脖子处,并不如何舒服。
“这样就顺眼多了。”
楚怀安说着,顺手将发簪放进了自己怀里。
“侯爷,这是……?”
管家终于忍不住,颤着声开了口。
他是认得苏梨的,自然也知晓五年前苏梨和楚怀安之间的恩怨,所以现在看见楚怀安把苏梨带回来才会这样震惊。
“苏家送我的粗使丫鬟!”
“……”
管家的老脸抽了抽,还要再说点什么,被楚怀安剧烈的咳嗽打断,当即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一时有些兵荒马乱,苏梨本想默默退后降低存在感,腰肢忽的被一只手揽住,下一刻,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下意识的,苏梨反手抓住男人的腰带,以右脚为支点转了个圈,好歹没有狼狈的被压到地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爷进屋!”
楚怀安催促,不知道是真的站不稳,还是故意刁难,他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了苏梨身上。
苏梨的衣服早就被雪打湿了,冷得彻骨,他发着高热,即便隔着厚重的冬衣,苏梨也能感受到不断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暖意。
像热乎乎的暖炉,对苏梨来说非常具有诱惑力。
苏梨不自觉收紧手臂,往楚怀安怀里贴了一些,这才扶着他往里面走。
侯府和五年前的变化不大,苏梨轻车熟路的扶着楚怀安回了他的房间,刚把人放到床上,思竹和管家便领着大夫匆匆赶来。
楚怀安一沾到床就人事不省,苏梨默默让开,退出内室站在靠门的地方发呆。
不多时,大夫写了药方离开,管家交代了人去熬药,然后就苦着一张脸看着苏梨:“苏小姐,你这……”
“侯爷既然说要让我做粗使丫鬟,就劳烦管家先带我去下人住的地方吧,我身上的衣服打湿了,冻得厉害!”
苏梨磊落坦荡,丝毫没有被折辱了身份的难堪。
管家能在逍遥侯府待这么久,必定是个人精,楚怀安亲自带回来的人,他哪里敢真的往下人屋里放?
“苏小姐说笑了。”管家赔着笑讪讪的道:“侯爷这会儿病得厉害,夜里恐怕离不得人,一会儿让苏小姐随思竹去换身干净衣裳,喝点姜茶,还是在侯爷床前侍候着吧。”
“还是管家思虑周全。”
苏梨颔首认同,她现在还没弄清楚怀安把自己带回来的目的,能在他跟前待着自然最好。
然而两人刚说完话,一个下人便神色慌张的跑来。
“管家,夫人在饭厅,让你马上带着苏小姐过去!”
第10章 教教你规矩!
逍遥侯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楚怀安撑着病体出门,带了个女子回府的事随着凛冽的寒风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苏梨挺着背脊,迈着小碎步安静的跟在管家后面,身体因为紧张微微绷着,连带着背上的鞭伤也跟着发疼,将她之前松懈下来的神经重新绷紧。
老逍遥侯走得早,楚怀安自小便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为了镇住他,逍遥侯夫人楚刘氏严母的名声享誉京都乃至整个远昭国。
苏梨幼时常到逍遥侯府玩,只远远的见过楚刘氏几次,唯一一次和她说话是在五年前。
那时苏梨刚毁了名声,这位逍遥侯夫人以极其高傲的姿态将她羞辱了一番,完全断绝了她那些可笑的妄念。
越往饭厅走,五年前那天夜里的谈话便越发清晰,一字一句,如淬了毒的尖刀,入骨三分。
苏梨的心率有些不稳,生出抵触,然而饭厅却已近在眼前。
管家撩开厚重的门帘率先一步跨进去,苏梨深吸一口气,终是强装镇定跟了进去。
饭厅里也烧着炭火,比外面暖和许多,桌上的饭菜有的甚至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楚刘氏穿着一身绛红色棉衣端坐在主位,乌发盘成精致的发髻,配上贵气逼人的首饰,容貌与五年前并无太大差异,唯有斜扬的眼尾透出几分尖刻。
“老奴见过夫人!”
管家躬身行礼,苏梨咽了咽口水,跟着行礼:“苏梨拜见夫人!夫人贵安!”
衣服湿着,一路又吹了冷风,苏梨的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行礼以后,饭厅安安静静,落地有声,唯有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
一缕散发划过脸颊,苏梨这才想起楚怀安刚刚抽走了她的发簪,如此披头散发,恐怕又要被记一笔衣冠不整的过。
良久,在她小腿肚子发酸打颤的时候,头顶终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免了,起来吧!”
“谢夫人!”
苏梨礼数周到的回答,并未因此松懈,直起身站好,目不斜视,只盯着管家的棉褂子看。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到的城外驿站,今日一早才进的城。”
“今早进城,这会儿就进了我逍遥侯的门,五年不见,苏三小姐倒是学了些本事!”
楚刘氏这话夹枪带棒,苏梨装作没听懂,仍垂眸琢磨管家棉袄边上粗糙的针脚出自哪家成衣铺。
苏梨不回答,楚刘氏这一棍子就打在了棉花上,连个响声都没有,她哪里忍得了苏梨这样,当即沉着脸拍桌:“离家五年,苏家教你的规矩都忘完了?长辈问话你就这么当没听见?”
楚刘氏厉喝,她出身名门,嫁的又是逍遥侯,向来看不上庶女,苏梨以前就入不了她的眼,如今在她眼里就更不入流了。
“回夫人,五年前了我退了侯爷的聘礼,拂了侯爷的面子,如今回来,侯爷要如何惩治,苏梨都无一句怨言。”
苏梨不卑不亢的回答,言下之意就是:你儿子带我回来是要报仇的,又不是要抬我进门做老婆,夫人你完全不必把我放在眼里。
果然,苏梨这话一出,楚刘氏的脸色好了一些,她看向管家求证:“管家!侯爷回来以后可有交代什么?”
第11章 侯爷心里有你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略加思索,隐去楚怀安从苏梨头上摘了朵小白花和木簪的事:“回夫人,侯爷只说苏小姐是苏家送他的粗使丫鬟。”
“其他人怎么伺候的,连侯爷缺使唤丫鬟都不知道,还要侯爷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
这话明着是在训斥下人,暗里却实打实的把苏梨踩进泥里。
“是老奴的疏忽!”管家连忙认错,随即极有眼色道:“老奴明日再挑几个伶俐的丫鬟送到侯爷院子里去。”
世家大族的公子哥院里添人,一般添的都是枕边人。
楚刘氏故意在苏梨面前演这么一出,恐怕也是因为五年前的事羞辱她。
当初她不是不识好歹退了楚怀安的聘礼吗?现在楚刘氏就让苏梨知道,她现在连给楚怀安暖床的资格都没有!
这要是放在五年前,苏梨恐怕已经承受不住落荒而逃了,可现在她的内心没有丝毫触动,只面色淡然的站在那里,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五年不见,你这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少。”
楚刘氏褒贬难分的说,苏梨点了点头,微笑:“离家在外,吃了许多苦头,自然学乖了不少。”
不说在外吃苦,当初若不是被逼得无处容身,苏梨也不会选择离家出走这么多年。
楚刘氏并没有把苏梨的话当回事,扭头又看向管家问了一句:“过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侯爷这几日可有去过城西首饰铺?”
“去了,侯爷在那里订做了两样首饰。”
说到这个话题,管家脸上带了笑,许是觉得楚怀安能有这样的孝心,定会让楚刘氏开心起来,然而楚刘氏的表情却是一片冷然。
“他倒是有心!”
楚刘氏低声呢喃了一句,掀眸狠狠地剜了苏梨一眼,好像和她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旁人也许不理解楚刘氏为什么会这样,苏梨却心知肚明。
她的妄念被掐灭在五年前,楚怀安的妄念却因为这五年越发绵长深厚了。
瞪完苏梨,楚刘氏脸上浮起疲倦,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耐道:“我乏了,她既然是侯爷带回来的粗使丫鬟,管家就带她去她该去的地方吧!”
“是!”
管家应着带苏梨出来,走出去没几步,便看见思竹提着一盏灯缓缓而来。
“侯爷睡下了,我带三小姐去休息吧。”思竹小声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片金叶子放进管家手里:“今日是奴婢糊涂,还请管家莫要与我一般计较。”
思竹向来心思玲珑,处事周到,只是当初苏梨在家,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能从祖母那里得到几粒银豆子压岁,没想到现在思竹拉拢人随手送的都是金叶子了,可见侯府的奢华绝非尚书府能比。
管家得了好处自是没了脾气,只叮嘱思竹夜里要警醒些照顾好楚怀安便离开了。
目送管家离开,思竹带着苏梨绕过弯弯曲曲的走廊,最终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院子不算多好,但环境清幽,看得出只有她一个人住。
能在逍遥侯府有自己的独院,应该不仅仅是通房丫头这样简单了。
苏梨默默打量,进了屋,尚未来得及打量屋里的陈设,思竹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事出突然,苏梨被吓了一跳,思竹急切的开口:“是大小姐进宫前把奴婢托付给侯爷的,三小姐放心,侯爷从来没有碰过奴婢!”
她这解释来得极突兀,好像苏梨曾经和楚怀安有过什么一样。
第12章 侯爷请喝药
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冷得刺骨,苏梨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俯身去扶思竹。
许是她的手太凉,在被触碰到的瞬间,思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你跟了姐姐多年,一直忠心护主,宫门深险,姐姐入宫前还能为你寻个安身之所,这是她给你的恩,你记在心里便是,至于你和侯爷如何,于我并没有什么干系。”
苏梨的语气冷淡,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重要的事,思竹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急急的道:“可侯爷一直未娶,心中定然是有你的!”
“是吗?那倒是有劳侯爷惦念了。”苏梨勾唇浅浅笑了一下。
那笑里没有半分羞怯,明亮的眸底,是坦荡荡的磊落,反倒是比任何言语都更干脆的将她与楚怀安之间的关系划分。
思竹看得晃神,还想再说什么,被苏梨软着声转移了话题:“有干净衣服可以给我一套吗?”
“上月刚裁了过年的新衣,奴婢没有穿过,三小姐先将就穿吧!”
衣服是淡青色的蜀锦裁的,颜色淡雅,做工也十分精细,虽然并没有多繁杂的花纹,却已远比苏梨现在穿的衣服好上许多。
思竹自然看出来了,只是并未点破,柔声开口道:“厨房的人尚未歇下,只是过了戌时三刻,热水便只给侯爷和夫人供应,现在不能沐浴。”
苏梨点点头,她的要求也不高,能换身干净衣服就不错了。
迅速换了衣服,苏梨直接跟着思竹一起回了楚怀安的房间。
因为大夫说要让楚怀安发发汗,祛除病气,房间里的炭火被下人烧得很旺,温度比外面高了许多,苏梨一进门,浑身就被暖烘烘的热气笼罩,眉头舒展开来。
“思竹姐姐,你可算来了,你不在,侯爷不肯吃药!都已经热过两回了!”
一个圆脸小丫头告着状跑过来,声音软软糯糯,稚气未脱,最多也就十一二。
她的语气十分亲昵,看得出对思竹很是依赖。
“侯爷病着,小心吵醒了他!”
思竹捂了小丫头的嘴压低声音训斥了一句,然而话音刚落,一个软乎乎的枕头就砸了过来。
小丫头惊呼一声,枕头不偏不倚砸到苏梨怀里。
“小爷不吃药!”
床上的人破锣嗓子似的嘀咕了一句,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们,俨然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丫头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在思竹和苏梨之间来回转了好一会儿,终于轻轻扯了扯思竹的袖子。
主子生了病是个暴脾气,可即便是这样,这药也还是要喝的。
苏梨垂眸避开思竹的目光,抱着枕头装木头。
枕头上还残留着余温,灼得苏梨刚刚回暖的指尖发颤。
思竹终于硬着头皮上前,见楚怀安额头热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连忙拧了毛巾给他擦汗。
毛巾刚触到额头,楚怀安立刻睁开了眼睛,原本就黑亮的眸子被烧得发红,带着炽热无比的温度,好像要融化一切。
思竹被看得手抖了一下,楚怀安皱了眉头:“怎么是你?”
他的语气里是浓浓的不加掩饰的嫌弃,思竹的脸僵住,表情出现裂痕,却还强撑着没有失态,柔声道:“是奴婢僭越了,侯爷,三小姐就在旁边,先把药喝了吧。”
说完,思竹站起来,后退几步,将床边的位置腾出来留给苏梨。
第13章 他心里的人不是她
楚怀安作为逍遥侯独子,虽幼年丧父,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加上先帝偏爱,鼎盛时期甚至比太子还要金贵,因此养成的脾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苏梨是见识过楚怀安的脾气的,因此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上赶着在他跟前触霉头。
见她愣在那儿没动,思竹小声催促:“三小姐,侯爷该喝药了。”
“好。”
苏梨应了一声,走过去弯腰把枕头放到楚怀安脑袋边,正要起身,头皮却是一疼。
苏梨皱眉,这才发现她的头发半干,还披散着,许是俯身的时候,发丝扰了这人的好梦,此刻有一绺头发被他卷在手中,眼神意味不明的把玩着。
他不松手,苏梨没法起身,而这个姿势让整个背都绷紧,背上的伤便开始痛了起来。
“侯爷,我去给您端药。”
苏梨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