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撑大点,怕是容易郁结在心、英年早逝!”
  “……下官的身体好得很,不劳侯爷操心,侯爷还是操心操心自己,陛下封你做昭冤使,真是让你胡作非为的吗?”
  安珏阴笑着反击,目光藏着倒钩一般,要从对方身上勾下血淋淋的皮肉来才罢休。
  他能问出这句话,想来也并不是鲁莽无脑之辈,楚怀安却对他没有半点改观,闻言翻了一对白眼:“安大人有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时间,不妨先找个靠谱点的神婆帮你选个风水好点的地方做墓地!”
  楚怀安说完带着苏梨先走出军情处,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赵启带着十来个人走出来,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腰间配着寒光四射的大刀,气势浩大。
  楚怀安满意的点点头,丢了一锭金元宝给赵启:“等会儿办完差事,跟你们副蔚喝酒吃肉去!”
  这话瞬间将士气点燃,个个跟打鸡血了一样,也顾不上疑惑军情处的人怎么还要听逍遥侯的调遣了。
  赵启到底比其他人知道得要多,多问了楚怀安一句:“侯爷,我们要去哪儿?”
  “抄家!”
  楚怀安慵懒的丢了两个字,和苏梨一起上了马车。
  车夫甩了马鞭,马车在昏黄的夕阳下磕哒磕哒的跑起来,赵启带着十来个人落后一段距离,整整齐齐的追在后面跑。
  脚步声吸引了街道两边住户的注意,有些大胆的闺阁女子还从二楼窗户探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从城东一直跑到城西,半个时辰后,车夫拉了马缰绳停下,苏梨准备下马车,楚怀安长腿一伸,刚好拦在她面前:“有人干活,你下去做什么?”
  “……”
  苏梨坐下没动,片刻后,赵启掀开马车帘子探进半个身子。
  跑了一路,他难免有些喘,额头全是热汗,倒是面色还没怎么变。
  “侯爷,这是李勇大人的府邸。”
  “本侯知道。”
  “卑职现在要做什么?”赵启追问,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赶来,楚怀安听得无语,偏头没好气的看着赵启质问:“赵副蔚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本侯半个时辰前刚说过的话你眨眼就忘了?本侯让你来抄家!”
  “……抄家须有大理寺的抄家令,而且……李大人犯了什么罪?”
  “李县丞贿赂本侯,赃银就在本侯府上,本侯现在怀疑他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要抄他的家,赵副蔚有意见?”
  “……”
  赵启哑然,第一次见到有人抄家抄得这么干脆利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提醒了一句:“侯爷,陛下封你为昭冤使,是让你彻查自己被栽赃嫁祸一事,李大人这事,当交由大理寺……”
  赵启平日不是啰嗦的人,可这会儿吵得楚怀安全然没了耐心,一脚把他踢出去:“爷让你抄家你就抄,废什么话!”
  有昭冤令在,赵启也不敢违抗,将跑过来的人整了整队,就朝李府大门而去,李府的家丁没见过这阵势,吓得直哆嗦,赵启拿出自己的腰牌亮了一下,习惯性的开口:“军情处办案!”
  守门的家丁吓得瑟瑟发抖,娘诶,军情处的不是专查军需军务吗?怎么查到老爷这个县官头上了?
  要说安珏还是有些本事,赵启和手下全都十分干练,进屋之后自发分成两队,抓人的抓人,搜脏的搜脏,可怜李勇白日与楚怀安见了面回来正乐滋滋的跟小妾分享喜讯,两人滚在被窝里才摩擦出点火花,就被破门而入的侍卫泼灭。
  李府一阵兵荒马乱,没多久,足足三大箱的金银首饰被抬出来,李勇和小妾哆哆嗦嗦的出来,两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冻得像发了羊癫疯,那位李公子还在揽月阁醉生梦死,恰好错过了这场抄家大戏。
  “侯爷,李大人府中确实有大量来历不明的钱财,现在要如何处置?”
  赵启高声问,他没想到李勇府上能搜出这么多钱财,光是这三箱东西,就摘掉他头顶的乌纱帽了。
  李勇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在家待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冲进来这么多人,这会儿听见‘侯爷’二字,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哀嚎起来:“侯爷!侯爷快救救下官,下官实乃冤枉啊!”
  这人嚎得着实难听,楚怀安掀开车窗帘,随意扫了一圈看向赵启:“赵副蔚不是说此事该大理寺管么?还不把人扔大理寺去?”
  赵启:“……”
  抓人的时候没大理寺的事,关人的时候就有大理寺的活儿了?
  赵启腹诽,知道楚怀安是什么性格,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人往大理寺走。
  见楚怀安如此,李勇嚎得更凶,楚怀安听得不耐烦,让车夫往回走,放下车窗帘,阻绝外面的纷扰。
  夜幕渐渐降临,马车里没有点灯,一片昏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唯有马蹄声和车夫高高扬起种种落下的鞭声格外清晰。
  李勇搜刮民脂民膏一事板上钉钉跑不掉,可楚怀安处理起来未免太过雷厉风行,没有给任何人一句商量,直接带着人就把李府给抄家了。
  李勇白日还说他要升迁入京,可见背后是有人的,如今把他抓了,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该如何处理?
  “侯爷,今日之事,会不会太操之过急?”
  黑暗中苏梨低声问,有风吹起车窗帘,漏进几许路边人家大门上的烛光,在那片昏黄的烛光中,那面如美玉的男人斜靠着马车壁,正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目光深邃幽黑,不可见底。
  只是一瞬,马车里又恢复黑暗,那人的眸子却印在苏梨脑海里挥之不去。
  “抄他家的是我,就算有什么事,也有我顶着,况且,还有一个多月春季的粮草就要运往边关,你心里难道不着急?”
  苏梨被问得没了声音,她此番回京为的就是这件事,怎么可能不急?可急也不是这个急法,若是搅得朝中大乱,将某些人逼得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侯爷……”
  苏梨还想说什么,马车驶过一处不平的地段,车上一颠簸,苏梨惯性的朝前扑去,扑进一个宽厚的带着脂粉气的怀抱。
  男人强有力的臂膀揽着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黑暗中,她的唇擦过温热的皮肤,不知是这人的额头还是脸颊。
  苏梨抬手胡乱撑了一下,抵到马车壁上准备起身,楚怀安却扣着她的腰肢不放。
  湿热的呼吸扑面,显示着他们的距离有多近。
  “阿梨在担心我,还是担心因为我操之过急,害了远在千里之外那个人?”
  楚怀安低声问,像极温柔的呢喃却又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苏梨抿着唇没吭声,她努力想与楚怀安保持距离,维持着这个姿势,腰肢很快变得酸软起来,所幸没多久楚怀安便放开了她。
  手臂撤开以后,腰间有片刻发凉,苏梨摸索着回到刚刚的位置坐下。
  一路没再说话,到了侯府,管家照例迎上来,苏梨率先下车在马车边候着,楚怀安慢吞吞的下来,见她低眉顺眼的站着,懒洋洋的开口:“以后爷不需要你伺候!”说完又看向管家:“以后在侯府,她的一切用度,全都按照尚书府三小姐的规格来!”
  管家诧异了一瞬,随即反应迅速的回答:“是,侯爷!”
  说完,楚怀安摇着扇子悠然自得的走进去,管家跟着苏梨一起回了院子四处查看,记下要购置些什么东西。
  “管家不必如此麻烦,我觉得这院子挺好的。”
  况且,也住不了多久。
  苏梨试图阻止,管家看着苏梨,叹了口气:“苏小姐,这五年侯爷过得浑浑噩噩,若是你不回来,侯爷这一生恐怕就废了,老奴不知道苏小姐与侯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侯爷如今想用这样的方式弥补,还请苏小姐给侯爷一个机会。”
  管家说得诚恳,他是逍遥侯府的老人了,看过楚怀安年少得意的模样,终是不愿看他整日沉迷酒色纨绔不堪。
  管家是出于一番好意,苏梨没有解释也没再坚持,等他走了又拿出之前没画完的那幅母子平安图继续。
  这厢管家从苏梨的院子出来,没急着找人去连夜采办,而是先去了楚怀安的院子。
  “……床要换新的,床帐、纱帘之类的,一应用罗烟帐,被子府上有现成的隆阳被,明日去缙云店买梳妆匣,还有……”
  管家详细的陈列着要采办的东西,楚怀安坐在椅子上听得认真,眼神却有些飘忽,听着管家说的话,思绪不知到了哪里。
  管家说得口干舌燥,微微弯着腰试探着问:“侯爷,您看这样可以吗?”
  “你自己看着办。”
  “……”你既然不想管事,何必还让我费力巴拉说一遍?
  管家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抽搐了一下,没敢吐槽,正要行礼离开,忽的听见楚怀安问了一句:“五年前,苏梨来找过我,你可记得这件事?”
  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好在他低着头,没有立时露出破绽,脑子飞速思考着,他笑着回答:“苏小姐与侯爷青梅竹马,经常互相到府上串门,侯爷说的是哪一次?”
  其实并不是互相串门,苏家家风甚严,苏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会随意到逍遥侯府来?只是楚怀安经常找各种理由去尚书府罢了。
  “她离京之前,来找过我,只是那夜我喝醉了,不记得发生了何事。”更不记得曾对她说过‘脏死了’这三个字。
  就算当时他神智不清,也万万不该说出这样的诛心之言。
  五年前苏梨处在那样的境地,若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将‘脏’这个字眼往苏梨身上砸被他听见,恐怕都要被他扒下一层皮来,没曾想他却亲口对苏梨说了这样的话,难怪她回京之后对他的态度如此疏离戒备。
  楚怀安揉着脑袋想得发怔,忽又记起自己之前是有贴身小厮的。
  “阿来呢?他是什么时候离府的?”
  “侯爷忘了,阿来五年前不小心摔下马瘸了腿,府上给他结了银钱回家治腿去了。”
  “他老家是哪里的?如今在何处?”楚怀安追问,眼神颇为期待,管家抬起头来,有些迟疑:“侯爷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老糊涂了记不得事,他定然是记得的,况且他是我的贴身小厮,就算是我喝醉了,他也该在门口为我守夜,隔着那么一扇门,屋里的人说过什么,他也能听得一二。”楚怀安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一拍大腿下令:“你让人将他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侯爷,都过去五年了,这找起来恐怕有些费劲。”
  管家迟疑的说,楚怀安刚明朗起来的脸色蒙上一层阴影,他微微眯着眼睛盯着管家,直逼得管家的背又弯下去一分。
  五年前先是苏挽月大婚,后是苏梨离家出走杳无音信,他被这两件事打得措手不及,过了一阵日夜颠倒的日子,那段时间府上的下人几乎全都换了,不过那时他没有心情在意这些,所以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异常,如今想来这事却处处透着诡异。
  若不是府上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会换掉这么多人?
  越想越肯定中间有猫腻,楚怀安忽的冷声笑起,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桌:“管家,你是老糊涂记不得事了,还是知道得太多不想活了?”
  管家扑通一声跪下,一把老骨头磕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辩解:“侯爷,老……老奴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楚怀安厉喝一声站起来,也不管地上的管家如何,大步跨出房间,直奔楚刘氏的院子。
  他的步子卖得很大,脚下生风,绣着大片花朵的衣摆被踢得划出修长的弧度,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一看就是要兴师问罪。
  管家直觉不好,拖着一把老骨头跟在楚怀安身后,却被甩得远远地,只能眼睁睁的看见楚怀安闯进楚刘氏的院子,掀翻两个老嬷嬷。
  用过晚膳,楚刘氏在小佛堂诵经念佛,楚怀安推门进来的时候,动作颇大,两扇门扇起来的风险些扑灭案台上的烛火。
  楚刘氏睁开眼睛朝他看来,表情倒是一片平静:“谨之你风风火火的又要做什么?我不是一直告诉你要稳重些吗?”
  楚刘氏穿得素净,不知道是不是楚怀安的错觉,这才一日不见,她好像又消瘦了些。
  与楚刘氏这样打了照面,楚怀安窜天的怒火压下去了些,他走到楚刘氏旁边的蒲团上跪下,先给佛像上了一炷香:“儿子不孝,打扰娘清修了。”
  到底是自己母亲,楚怀安先道了歉,楚刘氏将腕上的珠串取下来放到桌案上,又取了一只木鱼放到面前轻轻敲击。
  “无妨,你如此莽撞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楚刘氏回答,手上动作没停,木鱼被敲得圆润发亮,声音似乎也通灵似的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楚怀安又冷静了些,他偏头看着楚刘氏,轻声问道:“娘,五年前阿梨来找过我,你可知道此事?”
  他问得直白,和今日让赵启去抄家的作风一样,旁人都喜欢迂回试探,他却向来开门见山。
  木鱼声戛然而止,楚刘氏睁开眼睛与楚怀安对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娘觉得呢?”楚怀安反问,不想露了自己的底牌。
  这人是楚刘氏身上掉下去的肉,楚刘氏能不了解他?他能这样问,多半是只知道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来诈她。
  只是一些猜想就气成这样,若是知道全部,他还不把房顶给掀了?
  楚刘氏心里盘算着,心里已经想好措辞,起身将小佛堂的门关上,上了门栓,这才开口:“阿梨离京那夜,的确来找过你。”
  得到肯定回答,楚怀安有些控制不住怒气,拔高声音质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我难道还非要在你面前提?”
  楚刘氏反斥,一句话哽得楚怀安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就想有个人能撬开他的脑袋拎出那段记忆给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偏偏要在那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为什么偏偏要忘记那天发生的事?
  楚怀安气势弱了一点,因为和苏梨之前的谈话,心里难受极了,他的眼眶发热,莫名的有些委屈,仗着楚刘氏的宠爱嘀咕:“无论如何,你不该瞒着我。”
  他的语气软化了,楚刘氏便也不那么强硬,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谨之,我是你母亲,你当我瞒着你,除了是为你好还能为了什么?”
  楚怀安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楚刘氏:“那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了吗?”
  他眼底是坚定不移的执着,着了魔一般要寻一个答案,楚刘氏知道有些事瞒不住了,悠长的叹了口气:“那夜她是偷偷翻墙进来的,旁人并不知晓,我本担心你醉酒闹事,想过来看看你,却不曾想听见你与她在屋里说话。”
  说到这儿楚刘氏停了一下,眸色深沉的看着楚怀安:“若不是那夜偶然在门外听见,我竟不知谨之会为了一个女子抛弃爵位,连为娘都不要了!”
  “最后我并未真的去做此事,娘不要转移话题。”
  楚怀安一句话带过,目光急切的等着下文,楚刘氏也没再揪着这个不放,继续道:“你们两个也真的是胆大妄为,阿梨来找你原是质问你那夜为何没有依约去城外土地庙找她。”
  楚怀安皱眉:“我并未约她在那夜见面!”
  “你那夜也是这样回答她的。”楚刘氏点头,表情慢慢凝重起来:“可在你说完那句话以后,她突然疯了一样笑起,她说有人模仿你的笔迹约她出来,设计害她。”
  “那个人是谁?”
  楚怀安迫不及待的问,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隐隐有了猜想,无数次苏梨在梦里质问的,他不相信的,就是这个会谋害她的人。
  “那个人是谁谨之心里会没有数吗?如果不是她说了你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你会用‘脏死了’这样的字眼去中伤她吗?”
  轰!
  楚怀安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几乎炸得他不能思考。
  从楚刘氏口中,验证了苏梨所说,他的确说过诛心之言伤害苏梨,只是他没想到,苏梨口中那个害她的人会是苏挽月。
  可如果不是苏挽月,他又怎么会不相信她呢?
  见楚怀安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楚刘氏趁势将后面的事全部托出,只是换了个说法:“当时我听见这些事也是极为震惊,可那时她口中之人已入东宫做了侧妃,若是由着她胡闹,就不仅仅是苏家的嫡庶之争,更有皇家的颜面和苏家满门的身家性命,况且谨之当日所言,像是对她厌恶到了极致,为了大局着想,为娘只能让人将她送离京城。”
  楚刘氏一番话,将自己置于顾全大局,隐忍未发的好母亲地位,只字不提她让人把苏梨卖进勾栏院一事。
  这事不光彩,况且以苏梨和楚怀安现在的关系,苏梨也不可能对楚怀安坦白。
  想到这里,楚刘氏终于安心下来,自从知道苏梨杀过人以后,这件事就卡在她心里,搅得她心神不宁,连在佛堂都不能静下心来,只怕什么时候被楚怀安发现会坏了母子感情,如今楚怀安亲自来问,她顺势说出来,倒是给了她极好的台阶下。
  见楚怀安还处于震惊中回不过神来,楚刘氏抬手轻轻抚摸楚怀安的后脑勺,刚要出声安慰,楚怀安忽的抬头,目光灼然的看着她。
  “娘,你方才所说,都是真的吗?”
  “……你什么意思?谨之,你在怀疑为娘?”楚刘氏惊声问,放在楚怀安后脑勺的手轻轻发着抖。
  楚怀安没回答她,扭头看着折射着金光的佛像,那佛像慈眉善目,像是能普度众生。
  楚怀安不信佛,可楚刘氏信。
  楚怀安跪着,绷直身体,第一次虔诚得像个信徒。
  “娘,这是在佛堂,佛祖都看着,今日之事,儿子来问您,那便是信任您,您所说的每一个字,儿子都信,但如若你有半句假话,往后余生,儿子就用这条命去偿还当初欠她的债!”
  楚怀安的语速不快,可极为顺畅,好像这话在他脑子里已经打了好几遍草稿,楚刘氏来不及阻止,他便已经立下了誓言,俯身一头磕在青石地砖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楚刘氏胸口。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轻易说这样的话?”楚刘氏腿软的瘫在楚怀安身上,乱拳砸着楚怀安,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她若真的对为娘有什么怨恨,也该是为娘替你偿还,轮不上你啊!”
  “娘没说假话,那些报应便不会落在儿子身上,娘这么激动做什么?”
  楚怀安平静的反问,黑亮的眸子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将楚刘氏后面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她刚刚其实说的九成都是真的,最后一成,她也的确是让人送苏梨走了,只不过去的地方是勾栏院罢了。
  只是这一句话没说而已,佛祖不会介意的。
  楚刘氏咬咬牙,抿着唇将这一点隐下,绝不将这件事告诉楚怀安。
  见她脸色忽白忽青,楚怀安也没再咄咄逼人,扶着楚刘氏站起来,温声安慰:“五年前是儿子不知事,让娘担心了,儿子知道娘替儿子拿的主意都是为了儿子好,若真有什么报应落在儿子身上,儿子也绝对不会怨娘。”
  这话落在楚刘氏耳中,简直字字扎心,哪怕是那一丝半点的风险,她其实都不想让楚怀安承受。
  心里防线被击溃,楚刘氏抓紧楚怀安的手:“谨之,其实……”
  “侯爷!不好了!”
  小厮的惊呼将楚刘氏的话淹没,下一刻,佛堂的门被砰砰敲响,楚怀安松开楚刘氏开了门,小厮跌撞进来,看见楚刘氏,连忙压下慌乱站直行礼:“夫人,我……我找侯爷!”
  一看这情形,多半是不能在楚刘氏面前说的话。
  楚刘氏的心情几经起伏,早已承受不起更多刺激,连忙抬手:“谨之既然有急事就先去处理吧。”
  “娘保重身体。”
  楚怀安客套了一句领着小厮转身离开,出了楚刘氏的院子,小厮凑到楚怀安耳边低语:“侯爷,刚刚宫里传来消息,太后不知为何责罚了贵妃娘娘,娘娘动了胎气,高太医已经被请进宫了。”
  动了胎气?怎么会这么严重?
  楚怀安皱紧眉头,脚下步子加快,下意识的要赶出门,远远地却看见苏梨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步子一顿,楚怀安唤了一声:“阿梨!”
  苏梨转过身来,回府以后她换了女装,柔顺的秀发只用一根绸带绑着,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却叫人移不开眼。
  苏梨缓步走来,及至眼前,见他神色有异,低声开口:“出了什么事了?这个时候侯爷还要出门吗?”
  她尚不知发生何事,眼神一片懵懂迷茫,像个孩子,莫名的让楚怀安喉咙一痛,说不出话来。
  小厮也是知道苏梨身份的,在旁边急得不得了,悄悄拉了拉楚怀安的衣袖催促。
  楚怀安猛地惊醒,脱口而出:“太后责罚苏贵妃,苏贵妃如今动了胎气!”
  原是如此,果然只有是与苏挽月有关的事,他才会急成这样。
  苏梨点头,想挤出一分关切,面上表情却还是淡淡:“侯爷此刻要进宫吗?那可以将这幅画带上,也算是给长姐一个好兆头。”
  楚怀安伸手接过画轴,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画?”
  “侯爷先前问我要的母子平安图。”
  “……”
  拿着画轴的手猛然收紧,楚怀安眸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