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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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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松手,苏梨没法起身,而这个姿势让整个背都绷紧,背上的伤便开始痛了起来。
“侯爷,我去给您端药。”
苏梨开口提醒,刻意用了敬称讨好。
乌黑的发丝在苍竹般的指尖绕了几圈又软软的散开,男人似乎玩上了瘾,并不打算松开,只抽空问了一句:“怎么舍得回来了?小爷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
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他的声音也很轻,像关系很亲密的人在耳边呢喃。
只是这一句话,苏梨就知道他病糊涂了,他不要思竹伺候他喝药,却也并不是想要苏梨给他喂。
他想要的那个人,不能与任何人说,只能永远藏在心尖,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腐烂成殇。
“你在发烧,把药喝了吧。”
苏梨看准时机将那绺头发解救出来,扭头,思竹把又热过一遍的药和蜜饯递了过来。
这人还真是矫情,早已及冠的人,喝个药还要拿蜜饯哄着!
苏梨在心里吐槽了一遍,接过药碗,回身极其自然地捏住楚怀安的鼻子,在他张嘴的瞬间,将药灌了进去。
这是她治苏湛这个小魔头常用的手段,因而动作十分连贯流畅,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碗药已经见了底。
“三小姐,你怎么敢……”
思竹被苏梨这一举动吓得脸都白了,然而话还没说完,苏梨又拿了一颗蜜饯塞进楚怀安嘴里。
“这是什么?挺甜的!”
楚怀安一脸纯良的问,当味蕾被蜜饯甜甜的味道覆盖,便完全忘了刚刚那场迅速席卷的苦涩风暴。
“是蜜饯,吃了快睡吧。”
苏梨敷衍的回答,楚怀安没回答,细细品味着嘴里蜜饯的味道,苏梨起身又要走,手腕被扣住。
力道不大,却不容她挣脱。
“侯爷,还有什么事吗?”
苏梨耐着性子问,楚怀安专注的看着她,黑亮眸子难得的澄澈,甚至带了一丝懵懂,却让苏梨有些无法直视。
苏梨下意识的想挣脱,忽的听见楚怀安问了一句:“你真的回来了吗?”
语气里莫名带了一丝不安的犹疑,好像很害怕得到否定回答。
苏梨僵在那里,思绪纷乱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又听见楚怀安极小声、委屈巴巴的说:“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针扎似的疼痛从心脏密密麻麻的蔓延开来,苏梨本以为再面对楚怀安时,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没想到还是被他一句话轻易击溃。
第14章 灌药你还有理了嘿!
大夫开的药有安神的功效,楚怀安喝了不久就睡着了。
圆脸小丫头狐疑的盯着苏梨看了半天,也被思竹赶去睡觉,卧室安静下来。
已是深夜,屋里暖洋洋的让人生出倦怠和惫懒来。
苏梨直接坐在床边的鞋塌上,靠着床沿开始发呆,思竹原本是想说些什么的,但见苏梨没有交谈的欲望,也只能安安静静的守在旁边。
大夫开的药很有效果,后半夜楚怀安热得出汗蹬了被子,苏梨和思竹帮他擦了身,换了干净衣服和新的被褥,折腾许久才让他重新安睡下去。
这些年思竹应该很少有彻夜伺候人的经历,这会儿见楚怀安发了热开始退烧,便放松下来,很快趴在床边睡着了。
苏梨没有睡,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到要昏死过去,意识却清醒得没有一丝睡意。
她安静的看着楚怀安,幽微的烛光映在他俊美的脸上,明明暗暗如同虚幻,让她也生出和他刚刚一样的怀疑:她真的已经远离了塞北的兵荒马乱回来了吗?
就这样枯坐着,天刚微微亮的时候,打更的更夫路过,才卯时一刻,思竹惊醒,理智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已经下意识的行动摸了摸楚怀安的额头,查看他退烧没有。
感受到已经恢复正常的体温,思竹松了口气,不经意触碰到苏梨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越矩,连忙收回手。
“三小姐,你一夜没睡吗?”
思竹惴惴的问,表情有些不安,苏梨揉着发酸的肩膀站起来:“刚醒。”说完打了个哈欠,好像并未看见刚刚发生的一切。
苏梨给了台阶,思竹立刻顺势绕过这个话题,带着苏梨去厨房给楚怀安准备热水和早膳。
苏梨趁机洗了把脸,又吃了点昨夜的剩菜剩饭充饥才终于打起精神来。
等两人端着热水回来,推开门却意外的看见楚怀安已经醒了。
他垫着枕头靠坐在床上,修长如玉的手里拿着昨夜那只忘记拿去厨房的药碗,若有所思。
苏梨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预感涌上来。
她昨夜知道楚怀安病糊涂了,才敢用对付苏湛的手段让他喝药,却没想过他醒来后会不会还记得一切。
“侯爷,您醒了,可还有哪里难受吗?”
思竹问着率先进了屋,苏梨硬着头皮跟在后面,脑子里还在想如何应对,楚怀安的声音便砸了下来:“苏梨,昨夜是你喂本侯喝的药?”
‘喂’字他咬得很重,像要把苏梨嚼吧嚼吧连骨头吞进肚子里一样。
苏梨知道他记得昨晚的事,便也不狡辩挣扎了,只平静道:“是,为了侯爷早点康复,我用了点非常之法,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她的语气平平,言下之意是:我灌你药都是为了你好!
楚怀安被气得差点笑起来,你丫对爷不敬还理直气壮了嘿!
“过来!”
楚怀安命令,见这人端着洗脸水恭恭敬敬的站在离他那么远的地方就不爽。
昨儿你趁机欺负了爷,今儿不好好地报复回来怎么行?
第15章 你真的嫁人了?
“伺候爷更衣!”
苏梨刚倒了洗脸水回来,就听见楚怀安坐在床上大摇大摆的命令。
衣服早就准备好挂在衣架上,思竹下意识的去拿,被楚怀安叫住:“别动,爷要让苏三小姐亲自伺候!”
楚怀安眼底带着玩味,明显是在借此捉弄苏梨,落在思竹眼里却是别有深意。
她在楚怀安身边待了五年,所有人都觉得楚怀安宠她,比寻常人家的公子哥的侍妾还要宠上一分,可事实是他连碰都不碰她一下。
这不,苏梨一回来,连洗脸更衣这种小事都轮不上她了。
思竹眼神落寞下去,楚怀安丝毫未觉,只饶有兴致的盯着苏梨,期待她会作何反应。
然而苏梨只是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就拿了衣服走到他面前。
“苏梨给侯爷更衣,请侯爷站起来一下。”
话落,楚怀安站起来,还很配合的张开双手,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大满意,太过乖顺的玩物逗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楚怀安虽然养尊处优,肤白貌美,但到底是男子,身形高大,尤其是两人站得近以后,便像一座小山似的将苏梨笼罩。
苏梨帮楚怀安穿好衣服,绕到前面来帮他系腰带,一低头,随意挽了个发髻的头顶便落入魔爪。
秀发重新散落,楚怀安把玩着她束发的木枝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这是哪儿来的?”
楚怀安问,那木枝是苏梨在厨房随便找的,被他拿在手里更显粗陋。
“只是随便找来束发的小玩意儿,侯爷不必放在心上。”
苏梨淡淡地说,手上动作未停,利落的帮楚怀安把腰带系好,刚要后撤,腰被紧紧箍住,楚怀安眯着眼眸笑看着她:“那昨晚那支木簪呢?也是随便找的?”
昨晚的木簪簪头还有雕花,虽算不上名贵精致,好歹是比这木枝走心多了。
楚怀安放浪惯了,并不觉得这个动作如何轻佻,落在别人眼里却已经是十分亲密。
苏梨冷了脸,迎着楚怀安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昨夜的木簪,是亡夫为我做的,侯爷若不喜欢,毁了便是,只是现在能不能先放开我?”
苏梨的语气严肃起来,她这样郑重的挑明自己寡妇的身份,让楚怀安爷冷了脸,屋里的空气瞬间凝滞。
楚怀安没有立刻松手,眼睛眯成狭长的弧度,带着倒钩一般死死的盯着苏梨:“亡夫?你真的嫁人了?”
“自然,侯爷以为这是可以拿来说笑的吗?”
闺阁女子,谁吃饱了没事干会这样自毁清誉?
“那个孩子也是你生的?”
楚怀安追问,语气又咬牙切齿起来,思竹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三小姐离家以后,竟然私自嫁了人还有了孩子!
“侯爷应该也听见了,那孩子唤我一声娘亲。”
“苏梨!你怎么敢……”
楚怀安低吼,显然动了真怒。
“侯爷尚未痊愈,当注重贵体,莫要为了我这种人动怒。”苏梨温声劝解,在楚怀安要发作的时候垂眸勾唇自嘲:“当年我不识好歹退了侯爷的聘礼,如今夫君早亡成了寡妇,也算是报应,侯爷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呵!本侯开不开心什么时候能由你置喙?”
苏梨想,一定是从来没有人敢对楚怀安说真话,所以他说出来话才会这样冷漠伤人。
第16章 侯爷,请自重
大雪初霁,难得迎来一个明媚的艳阳天,午后整个京都都变得暖洋洋起来。
楚怀安的风寒还没完全好,所以没有出门,只是让下人铲了院子里的雪,搬了躺椅抱着暖炉盖着薄被在院子里晒太阳。
思竹极有耐心的帮他剥瓜子,苏梨则被他吆喝着不停的跑进跑出拿东西。
不是要热茶,就是要吃厨房新做的糕点。
没到半个时辰,苏梨就被他折腾得出了一身汗,后背的伤被汗渍浸泡,比被打的时候还要痛上几分。
“这糕点还可以,不过我肩膀有些累了。”楚怀安吃着枣糕暗示意味极强的说。
“要我给侯爷揉揉肩吗?”
苏梨问着,没等楚怀安回答,两只手已经自发的放在他肩上。
“你会吗?别给爷捏坏了……”楚怀安故意刺苏梨,然而话没说完,便逸出一声极舒服的喟叹:“对对对,就是那里,再用点力!”
楚怀安惬意的眯上眼睛,他原本只是想戏弄苏梨,没想到这双纤细的手落在肩上以后却是十分的有技巧,力道适中不说,还恰到好处的疏通了经络血脉,异样的酥麻从颈椎一直蔓延到全身。
楚怀安哼哼着享受起来,过了一会儿不满足的要求:“爷的腿也软,都捏捏吧。”
“是。”
苏梨应着,灵活的手指从肩膀转移到腿上。
楚怀安这会儿已经舒服得找不到北了,这手怎么能这么灵巧?简直比太医院的医女手法还要娴熟到位。
见楚怀安如此享受,思竹的目光也不自觉落在苏梨的手上,只是苏梨的动作太快,她根本记不住。
知道思竹是存了心思想学这套手法便于以后伺候楚怀安,苏梨顺水推舟送了个人情:“侯爷常与朋友出游玩乐,酒色沾染过多,身体难免会吃不消,我这几天将按摩的技巧告诉思竹,以后侯爷再有不舒服的时候,她也能随侍左右。”
见苏梨没有藏私的意思,思竹眼底露出喜色,刚要道谢,楚怀安忽的睁开眼睛。
猝不及防被那黑亮的眼眸摄了心神,手上的动作僵了一瞬,下一刻,一只大掌将她的手抓了起来。
在塞北待了五年,苏梨的男女之防意识已经很淡泊了,可现在被楚怀安直白露骨的盯着手,苏梨心里却不可自抑的涌上难堪。
塞北的冬比京都要冷上数倍,她手上全是冻伤的紫胀,有陈年复发的,也有今年新增的,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皲裂化脓,比干粗活的老妪的手还要狰狞难看。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思竹才注意到苏梨的手竟然变成了这样。
“三小姐,你的手!”思竹掩唇惊呼,眼底是满满的诧异。
“侯爷,请自重!”
苏梨沉声提醒,试着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挣脱。
楚怀安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又抓起思竹的手和她的放到一起。
思竹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尚书府做苏家嫡女苏挽月的贴身丫鬟,苏家家风甚严,对待下人却十分的宽厚,所以她差不多是被当做半个小姐在养。
那双手并未经过如何精细的保养,十指却也葱嫩水灵,和苏梨的手简直是云泥之别。
苏梨的脸有些发烫,耳畔却传来楚怀安的冷嘲:“阿梨觉得本侯舍得让这么好看的手做这样下贱的事吗?”
第17章 三小姐回京的目的是什么?
轻飘飘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匕首轻轻插进心窝,还恶意的搅动了两下。
苏梨张了张嘴,喉咙灌进一口冷风,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早已不是别人争相求娶的尚书府三小姐,残花败柳罢了,如何比得上逍遥侯的身边人?
认清现状,苏梨也没让自己太过失态狼狈,低眉顺目的应和:“侯爷说得有理,是我僭越了。”
说完,又要继续帮楚怀安按摩,却被楚怀安一把甩开。
“自己去找点药膏抹上,别污了爷的眼睛!”
这人语气里都是嫌恶,苏梨收回手,揉揉被捏得发红的手腕,从善如流道:“是,多谢侯爷关心。”
“……”
楚怀安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抓着薄被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梨,显然是不想再看她。
这人终于不再使唤她跑来跑去,苏梨乐得清静,凑到思竹身边安安静静的剥瓜子。
院子里只剩下瓜子壳的细微声响,静谧而美好,楚怀安只躺了一会儿就翻来覆去的折腾,活像身上有几十只跳蚤一样。
“侯爷可是身体不适?”思竹紧张的问。
一句话,像触发了什么开关,楚怀安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苏梨手一抖,差点没把刚剥好的小半盘瓜子仁打翻。
“侯……侯爷,发生什么事吗?”
思竹吓得舌头打结,楚怀安没理她,直勾勾的盯着苏梨的手,恶声恶气道:“你不是成天把你那死鬼夫君挂在嘴边吗,他怎么会让你的手变成这样?”
楚怀安的怒气来得突兀又莫名,苏梨怔愣了一瞬,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发火,只从容答道:“亡夫出身寒门,这些年我跟着他,日子虽过得清贫,但也充实快乐,手上的冻伤也并不是什么重疾,待春暖花开,自会恢复如常。”
“痛死你活该!”
楚怀安顺嘴接了一句,全然没了晒太阳的心思,丢下薄被,抱着暖炉气咻咻的冲回房间。
直到房间门被用力摔上,思竹才在巨大的关门声中回过神来,看着大半盘动都没动过的瓜子仁,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侯爷也是一片好意,三小姐何必故意提起亡夫惹侯爷不快?”
“我说的是事实。”
苏梨回答,也不管思竹是何反应,自发的将薄被叠好,开始收拾躺椅和小茶几。
这一切她做得十分娴熟,身上再没有半分当初那养尊处优的小姐气。
思竹不知道这五年苏梨身上都发生了什么才会将她身上那股子锐气干净,却隐隐觉得她这次回来绝不仅仅是低声下气在侯府做丫鬟这么简单。
毕竟,她是苏梨,是曾经艳惊京华的奇女子。
想到这里,思竹直截了当的开口:“三小姐这次回京,有什么目的?”
薄被跌成方方正正的小块,苏梨顿了顿,扭头看向思竹:“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目的?”
她的目光清冽如水,明明温和无害,却在瞬间让思竹感受到一股无处遁形的灼烫。
思竹连忙低头避开苏梨的目光,低声分析:“三小姐离家后,顾先生便自荐入朝做了官,如今已是朝中重臣,纵然三小姐曾与侯爷有过节,若有顾先生照拂,就算是侯爷,也不会拿三小姐如何,三小姐何不……”
“何不如何?何不腆着脸去顾府求先生收留我么?”
第18章 你在怕什么?
苏梨的声音变得冷肃,原本温和无害的眼神也陡然凌厉起来。
那些原本以为被时光磨平的棱角又隐隐显露出来,锐利的带着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皆知尚书府三小姐苏梨天资聪颖,学识丝毫不输于男子。
五岁挥笔作诗,艳惊京华;十岁拜入第一才子顾远风门下,才学过人;十五岁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成为远昭国史上第一位探花女郎。
顾远风出身寒门,自视孤高,年少成名时曾言:此生绝不入朝,绝不为官。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无数人坐等着看这大放厥词的少年郎违背誓言入朝为官那天当如何收场,却不料这人一步步走得稳稳当当,端的是两袖清风,不惹俗尘。
顾远风虚长苏梨七岁,苏梨拜入他门下的时候,他才十七,外人不知高冷如他为何会收一个女娃娃为弟子,私下揣测他是尚书府看中的上门女婿。
对这些传言他恍若未闻,只专心将自己的所学教授给苏梨,一点点将她推上京都第一才女的宝座。
然而谁也没想到,不久之后苏梨会从宝座跌入泥泞。
而在苏梨不堪流言之辱消失无踪后,顾远风毅然打破自己当初的狂言,入朝做官,进了太学院。
入太学院的第一天,他便提出惊世骇俗的主张:他要推广女学。
历朝历代推崇的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苏梨拜入顾远风门下的时候才十岁,世人只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当个新奇事听听也就过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两人一个真的能坚持学,一个真的能认真教,最后竟教出个女探花来。
后来苏梨土匪窝失节,名声尽毁,销声匿迹以后,顾远风就入朝说要推广女学,说他不是为苏梨做的这件事,恐怕鬼都不会相信。
所以坊间有言,第一才子顾远风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打着教授学业的名义,暗中意淫小自己七岁的学生。
离京五年,苏梨虽然对这些传言并不了解,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会给顾远风带来什么。
她敬重顾远风,所以她可以声名狼藉、万人唾弃,但顾远风不能。
这会儿思竹只是暗示她可以去找顾远风寻求庇佑,可这话背后有着怎样龌蹉的揣测,苏梨比谁都心知肚明。
京都对她来说不是有什么美好回忆的地方,顾远风是京都留给她为数不多的净地。
所以在思竹说出这样的话时,苏梨才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思竹被苏梨盯得头皮发麻,连忙小声解释:“三小姐,奴婢不……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怕我抢走了侯爷的宠爱?”苏梨追问,步步紧逼,思竹毫无招架之势,被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摔倒,被苏梨扶住,刚要松一口气,却听见苏梨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还是你怕我跟侯爷说明五年前的真相?”
这一句话苏梨刻意说得很轻,清冷的声音笼上缥缈的虚无,让思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三……三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19章 敲打警告
空气中透着冷肃,思竹的脸上一片惨白,在苏梨平静的注视下,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眼睛也泛起些微的红,像被人狠狠欺负了的小白兔,无辜极了。
多柔弱的人啊。
苏梨想着松开思竹,甚至还好心的替她理了理衣服被捏出来的褶皱。
“三……三小姐,当年的事,是误会……”
思竹结结巴巴的解释,身体虽然没抖了,可声音还打着颤,底气不足到了极点。
“是不是误会,我心里有数,只要你不与我为敌,我自然不会闲的没事跟你翻陈年旧账!”苏梨说完,一手夹着薄被,一手拎起一只矮凳朝屋里走去。
这一番警告如同一桶冰水对着思竹兜头浇了下去,从在马车上看见苏梨开始,她就知道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也不想和苏梨作对,可宫里那位怎么会容忍苏梨带着新寡回京,还和逍遥侯走得如此亲近?
而且,若是让楚怀安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别说逍遥侯府,恐怕连整个京都都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心底涌上惶恐,思竹捏紧手绢,思索片刻后,眼底的慌张被算计取代。
五年前她已经站在了苏梨的对立面,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两人刚把躺椅搬进屋里,一个圆脸小丫头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小丫头穿了一身桃红色的袄衣,领口和袖口都有一圈白色绒毛,看上去喜庆又可爱,苏梨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晚上给楚怀安守夜的那个小丫头。
“侯爷,午膳马上就好了,夫人让七宝请您过去用膳。”
七宝的语气恭恭敬敬,趁楚怀安没注意的时候,好奇的打量了苏梨一眼。
“跟我娘说我风寒突然又加重了,没胃口!”
楚怀安躺在床上不耐烦的说,七宝眨巴眨巴眼睛,脆生生道:“夫人说若是侯爷没有胃口,也不能浪费食物,只能请侯爷身边的丫鬟去替侯爷吃了。”
话音刚落,楚怀安‘噌’的一下坐起来,皱眉扫了思竹和苏梨一眼。
“你先回去,我换身衣服再去!”
“是,奴婢告退!”
得了准话,七宝欢欢喜喜的离开。
楚怀安脸色很臭的起床,思竹很有眼力见的帮他拿了干净衣服来。
“侯爷病了这两日,夫人早晚都要派七宝来问问侯爷好了没,可见心里是极疼侯爷的,只是吃饭而已,侯爷何必如此耷拉着脸?”
思竹柔声劝解,楚怀安的脸色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难看,不过这会儿他倒是没再折腾苏梨,任由思竹帮他换衣服。
待思竹帮他系好腰带,楚怀安才开口对苏梨道:“好好在这里待着给爷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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