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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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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想问你,等你祷告完再说,我在外面等你。”
  事到临头他反而不着急了,说完那句话便走到佛堂外面站着等。
  “轰~~~”
  天上打了闷雷,没一会儿,酝酿了好几天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春雨绵软却藏着针,落在肌肤上还是刺冷。
  老嬷嬷撑了雨伞过来,被楚怀安冷眼制住,不敢上前为他遮雨。
  雨越下越大,衣服很快湿透,夜风一吹,冷得发颤。
  楚刘氏终于念完佛经,打开门出来,见楚怀安站在雨中,脸色一变:“谨之,下这么大的雨,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娘,五年前阿梨来找我,你对她做过什么?”
  楚怀安再度提起这个话题,从他开口问这句话,楚刘氏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她胡言乱语,我让人把她送出城去了。”她坚持自己上次的回答,不等楚怀安开口又补充道:“你上次在佛祖面前立下那样的誓言,就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说一句假话,谨之,你就这么信不过为娘吗?”
  楚刘氏捶着胸口问,语气有些失望。
  “儿子信娘。”
  楚怀安点头,雨水打湿睫毛,模糊了视线,叫他看不清楚刘氏的脸。
  他朝楚刘氏走了一步,屋檐像断了线的珠串不停地滴下水来。
  “娘,京城以外,有无数家勾栏院,你当初准备把她送进哪一家?”


第65章 替她出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苏梨就醒了,醒来时身体陷在柔软温暖的被窝,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小腹还有些许的坠胀,不过已经不痛了。
  又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眼睛肿了,苏梨不免失笑,果然生病的人最脆弱,她都多少年没有把眼睛哭肿过了。
  穿好衣服开门,宫人很快送来暖宫的药和早膳。
  吃了饭,刚把药喝完,岳烟在宫人的掺扶下走来。
  “伤还没好,乱跑什么?”
  苏梨低声呵斥,上前两步,从宫人手中接过岳烟。
  肩上的伤很重,她的脸色还是一片苍白,唇角却挂着清浅的笑,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还不是一样,昨夜把师叔折腾惨了,今儿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
  “高太医果然妙手回春,今天我真的一点都不难受了。”苏梨煞有其事的夸赞,惹得岳烟轻轻笑起。
  下了一夜的雨,今日天放晴了,空气里透着股子初春的新鲜劲儿,岳烟左右看看,宫人很有眼力见的退到门外候着,岳烟拉住苏梨的手:“阿梨,对不起,这次我又拖你后腿了,要不是我没用,你也不会……”
  她说着,表情不安又愧疚,生怕苏梨和她置气生分。
  苏梨听得气闷,抬手轻轻在她伤口上戳了一下,岳烟疼得倒抽口冷气。
  “现在受伤的人是你,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跟我道什么歉?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苏梨反问,岳烟张嘴想辩驳,被苏梨一句话堵回去:“况且也是我考虑不周,竟然大意到让你在京中采购粮草。”
  “不是这样的,阿梨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岳烟急切的说,胸口起伏太大,牵动伤口,纱布又渗出血来,知道她是这种性子,苏梨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岳大夫,现在我们都很幸运的活下来了,就不要再往自己身上揽责了好吗?”
  “哦。”
  岳烟点头,依然拉着苏梨的手没放,她的表情有些纠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阿梨,陛下昨日跟我说,他会派人把我祖父的尸骨迁到京中,追封我祖父为医圣,还让我留在京中,破例让我进太医院。”
  这安排算是极妥当的,她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待在军中终是有诸多不便,也太过危险。
  “这样很好啊,如果将军现在在这里,他也会同意的。”
  苏梨说的是实话,岳家当年被灭满门,这件事在陆国公心里,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岳烟是岳家唯一的遗孤,于情于理,陆戟都不会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岳烟咬唇,闷闷的开口:“可是祖父一生的宏愿是云游四方,仁济天下,我……我不知道我留下来对不对。”
  她很迷茫,楚凌昭许诺给她的那些好处,原本都是属于她祖父的,她平白得了这些东西,安安稳稳的留在京都,与祖父的遗愿是相悖的。
  就像她得了祖上的庇佑,却做了不孝不仁的事。
  “你祖父的宏愿是你祖父的事,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况且京中来往商客众多,五湖四海的人皆有之,你在此处行医,照样可以仁济天下不是吗?”
  “可是……”
  岳烟犹疑,仍心存愧疚,苏梨抬手又在她伤口处戳了一下:“可是什么?你要云游行医,路上遇到山匪怎么办?难道还要雇几个人一路护送你吗?知道将军为什么会让你随商队回京吗?”
  “为什么?”
  岳烟被苏梨绕晕了,傻乎乎的追问,苏梨挑眉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故意要让你留在京都啊!”
  “将军这……这么厉害吗?”
  岳烟惊愕,潜意识里其实对陆戟有着盲目崇拜,基本已经相信了苏梨的话。
  苏梨高深莫测的点点头,岳烟心里那点疑虑左右摇晃摇晃,最终还是拜倒在陆戟的威仪之下。
  “那……阿梨你要不要也随我一起留在京中?”岳烟试探着提议,苏梨垂眸没急着答应,她连忙又补充道:“阿湛还这样小,也不大适合那些打打杀杀,不如……”
  “阿湛可以留下,但我要回去!”
  苏梨坚定的说,岳烟被她的语气惊了一下,怔怔的没了声音。苏梨从岳烟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轻轻叹了一声:“这里……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记忆美好的地方。”
  她说这话时,浑身染上委屈和悲伤,岳烟明明对她那些过往一无所知,却在一瞬间清楚感受到了她的抗拒。
  “好好好,是我嘴笨说错了话,阿梨你不要伤心。”岳烟急切的认错。
  苏梨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又恢复平素的冷静自持,掀眸定定的看着岳烟,略痞的挑起岳烟的下巴:“听说离京那日你去找了侯爷,你与他说了什么,还不从实交代?”
  “诶?阿梨你怎么知道?”
  岳烟诧异,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梨,这样子分明是心虚得很,苏梨越发着急,还要继续追问,楚怀安从门外晃进来:“阿梨想知道什么,何不直接问我?”
  他说着啪嗒一声拍开苏梨的手,将岳烟拎到旁边,自己挨着苏梨坐下。
  今日他穿了一身玄色锦衣,衣服难得素净,没有什么花哨的绣纹,衬得他跟白面书生似的,只是两个硕大的青黑眼圈也尤为突兀,不知是不是苏梨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楚怀安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爷今天是特别英俊么?都舍不得把眼珠子挪开了?”
  楚怀安调侃,眉眼之间还是那股子自恋风流的意味,说完话,他掩唇咳嗽了两声,眸底的血丝越发明显。
  “侯爷染了风寒?”
  苏梨问,楚怀安咳得停不下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是一通猛灌。
  苏梨只是暂住在宫里几日,屋里自然不可能像那些妃嫔常备着热茶,是以,楚怀安往嘴里灌的是透心凉的冷茶。
  他动作太快,苏梨根本阻止不急。
  本以为他发现是冷茶会发脾气,没想到他竟然一口气喝了小半壶,豪气地放下茶壶,他风骚的挑眉:“有人染了风寒还能像爷这么神采奕奕么?”
  “……”
  爷,你知道你今天不像是神采奕奕,反而像是抽风么?
  苏梨腹诽,岳烟也被楚怀安豪饮的气势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怕苏梨继续追问刚刚的话题,找了借口离开。
  知道岳烟是心虚得落荒而逃,苏梨也没强留。
  楚怀安放下茶壶重新坐下,呼吸比平时粗重,分明是受了风寒鼻子堵了才会如此。
  “侯爷你真的病了……”
  苏梨再度提醒,话没说完,楚怀安的手探到她小腹的位置,再自然不过的问:“还痛么?”
  “……”
  苏梨面无表情,楚怀安又抓着她的手试了试温度:“手怎么这么凉?宫人没给你备暖炉?”
  楚怀安说着扭头要叫宫人进来,被苏梨一把拉住:“侯爷,不是我的手太凉,是你在发烧,昨夜下了雨,你可是没盖好被子?”
  苏梨问得随意,楚怀安微微怔愣,片刻后莫名笑了起来。
  五年前他不记得一次,五年后换她不记得昨晚他曾拥着她帮她暖身子。
  “可能是吧,太热了。”
  楚怀安回答,苏梨没控制住表情叹了口气,只差在脸上写上几行大字:你能再幼稚一点吗?竟然还和小孩子一样踢被子。
  “风寒一事不可拖延,侯爷还是早些传御医来看看,以免拖出什么大病来。”
  苏梨好心提醒,楚怀安没动,痴了一般看着她。
  自苏梨进宫以后,他似乎总喜欢这样看她。
  “京中既是你的伤心地,你走了五年,何苦又要回来?”他问,显然是听到了苏梨与岳烟方才的对话。
  “我为何回来,侯爷难道还不知?”
  她为何回来,楚怀安自是很清楚,早在很早之前她就说了,陆戟斩杀粮运使犯了重罪,若不是为了帮陆戟洗清冤屈,她此生恐怕再不会踏入京中。
  她若不回来,他便一辈子不会知晓那些陈旧腐烂散发着恶臭的旧事,便能浑浑噩噩花天酒地的过完余生。
  可惜,她回来了,他也没办法再装傻充愣。
  “本侯知道……”
  楚怀安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低头在袖袋里摸索着,摸了半天,摸出一根木簪。
  那木簪并非什么名贵的木材所制,而是取自边关的胡杨木,簪子呈暗黄色,承载着边关的风吹日晒,看着颇为眼熟,正是苏梨刚回京的时候头上戴的那支。
  原本那簪子只是随意雕了个形状,也未经打磨,如今被楚怀安拿出来,却光亮了许多,簪头还雕了两朵盛开的梨花。
  苏梨表情意外,楚怀安拿起木簪要为苏梨插上,忽见她头上多了一支不曾见过的玛瑙簪。
  “这又是哪儿来的?”
  楚怀安不客气的把那簪子拔下,苏梨随口回答:“捡的。”
  这簪子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上哪儿能随便捡?
  知道苏梨这是不想说敷衍他,楚怀安也没追问,把那簪子揣进袖袋,将木簪递还给她:“你‘亡夫’留给你的遗物,现在还你。”
  他刻意加重了‘亡夫’二字,苏梨唇角微抿,接过簪子插在头上。
  回京以后,她一向打扮随意,换成女装也不过是简单一个发髻,戴上那些精致的珠钗也会惊艳众人,可戴上这支木簪才最自然从容。
  好像只有这簪子才天生与她相配。
  楚怀安盯着那簪子看了半晌,颇为满意,不由显摆:“好歹也是送人的玩意儿,他就不能做得精致点?雕两朵花很难吗?”
  他向来不学无术,一看书就头疼,可对街头的一些手艺活倒是学得很快,当年还亲手做过一套茶具送给苏梨,对于木雕也略知一二,所以不用猜也知道,现在木簪上那两朵花是出自他的手。
  “侯爷巧夺天工,自是旁人比不上的。”
  “巧夺天工算不上,不过比只会舞刀弄枪的强那么一点!”楚怀安坦然接受了称赞,还话里带话的踩了陆戟一脚,苏梨陪着笑,不置可否。
  在这种问题上,她没必要和楚怀安争论他和陆戟谁高谁低。
  让岳烟破例进太医院的圣旨是午时三刻下的,岳兆追封医圣。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太后的懿旨接踵而至,认岳烟做干女儿,即是楚凌昭的干妹妹,封号仁贤郡主,赐郡主府,百官同贺。
  两道旨意一下,在郡主府督建好以前,岳烟都暂时出不了宫了,正好也可以好好在宫里养养身子。
  得到这样的结果,苏梨很放心,陪岳烟用过午膳就去了御前,请求出宫。
  她去时楚凌昭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她说完想出宫的请求,楚凌昭连头也没抬,也没让她起来。
  晾了她一刻钟后,方才慢悠悠的抬头。
  “那日在朝堂之上,阿梨曾怀疑安家大少爷安无忧名下的茶楼与此案有关,可能会与胡人勾结,如今你还这么认为吗?”
  楚凌昭问得漫不经心,说话的时候,拿着朱笔在奏折上圈圈勾勾的批注。
  “回陛下,民女的确仍坚持自己的看法!”
  “在知道那座茶楼的所有利润都上缴国库以后,你还坚持?”
  楚凌昭终于停笔正视苏梨,好像她说了什么异想天开的话,苏梨挺直背脊,一脸郑重严肃:“回陛下,民女不认为充盈国库这件事足以影响民女对这件事的判断!”
  “你知道在朕面前说这句话要承担怎样的后果吗?”
  楚凌昭说着微微眯起眼睛,帝王的气势与威压悉数压在苏梨肩上,似要将她压垮,让她改口再不口出狂言。
  “民女已被苏家除名,身无长物,唯有以项上人头来担此后果!”
  言下之意就是,这句话若是说错了,她也不过是掉脑袋而已,分明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楚凌昭知道她不怕死,怕死的人不会几次三番让自己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无论是除夕宫宴被派去做活靶,还是那日在议政殿冒着被扣上卖国罪的风险替岳烟辩驳。
  “脖子有多硬?能担得起这后果?”楚凌昭幽幽的问,放下笔,合上刚批阅完的奏折:“若朕要因你一言,灭了苏家满门,你还坚持自己的怀疑吗?”
  从苏梨进门,在这个问题上,他问了好几遍,每问一次就要加上一些筹码,一开始苏梨以为他是想逼自己扭转想法,这会儿看来却更像是一种考验。
  “回禀陛下,就算赌上整个苏家,民女也还是怀疑那茶楼有问题!”
  这次回答完,御书房静默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
  直到苏梨跪得膝盖发疼,楚凌昭才再次开口:“起来吧。”
  “谢陛下!”
  苏梨站起来,楚凌昭瞧着她,目光落在她头上那支木簪上,问了句题外话:“谨之送你的?”
  他没去过边关,没一眼认出这簪子是胡杨木,却认出了楚怀安的手艺。
  “是!”
  意料之中的答案,楚凌昭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的摇摇头:“他惯是如此,总喜欢做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如今做了昭冤使也还改不了这习惯。”
  “侯爷心中应当自有分寸。”
  苏梨替楚怀安辩解了一句,楚凌昭并未在意,将成堆的奏折拂到一边,拿了新的宣纸铺展开来,提笔一鼓作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浊!
  他的书法应当极好,落笔之处遒劲有力,笔锋刚锐,挟裹着势不可当的凌厉。
  “阿梨以为朕的字如何?”
  “自成一体,刚劲有力!”
  “此字何解?”他问的是这个字,却分明想从苏梨口中听到更多其他。
  “浊者,即不清,官不清,害一方黎民,朝不清,毁万里河山!”
  这话若让朝中的迂腐老臣听见,定要指着苏梨的鼻尖跳脚骂一句大逆不道,胆大包天,竟敢在陛下面前说此等危言耸听之言。
  可楚凌昭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苏梨,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
  “依你之见,当如何处之?”
  楚凌昭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梨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个年轻的帝王,那日在议政殿已经看出来楚怀安和顾远风是在故意偏帮自己,却还是停了安珏的职,甚至早在除夕宫宴那日,自己写出那篇国论之时,就猜到自己来自边关,与陆戟相识。
  他远比众人想象的要睿智有远见,也更贤明有谋略。
  “若要治污,必先寻其源头,斩草除根!”
  苏梨斩钉截铁的回答,骨子里不输男子的铮铮傲气浸染出来,与她娇小柔弱的外表截然不同,与苏挽月更是性格迥异。
  楚凌昭突然有些好奇,苏良行到底是怎么教的,将养出三个性格南辕北辙的女儿?
  这个疑问只是在楚凌昭脑子里转了一圈并未真的问出来。
  纸上的墨迹很快干了,楚凌昭将那张纸卷起来,很有闲情逸致的用绸带绑好递给苏梨。
  “谢陛下赐墨宝!”
  苏梨跪下谢恩,双手接过。
  楚凌昭没有立刻放手,食指轻轻压着那卷纸,便让苏梨起身不得。
  “朕不信阿梨空口无凭的怀疑,朕只信证据,若阿梨能找出服众的证据,朕便饶了你的欺君之罪!”
  苏梨欺君的地方太多,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哪一宗,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楚凌昭也怀疑那个茶楼甚至是安家有问题,所以才会让苏梨放手去找证据。
  “民女明白,定倾尽全力替陛下解忧!”
  苏梨保证,楚凌昭收回手让她起来,半开玩笑道:“谨之纨绔,浑浑噩噩的活了这么多年,眼光倒是比朕要毒辣许多!”
  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苏梨的欣赏。
  苏梨拿着那卷纸乖巧站着,不自恋也不谦卑。
  两人在御书房谈着话,楚怀安也没闲着,苏梨前脚去了御书房,他后脚就去了内务府。
  还没跨进院子,远远地便听见女子凄厉的哭嚎,他快走几步,那女子的哭嚎渐渐低了下去。
  跨过院门,入目的是刚施了重刑的血腥画面。
  一个宫女躺在长凳上,背上和屁股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血糊糊的和衣服黏在一起,人已经晕死过去,看样子是凶多吉少。
  浓郁的血腥扑面而来,惹得楚怀安皱眉,有眼尖的太监瞧见他,立刻让人将那宫女拖走,自个儿挤出笑扑过来:“哟,侯爷,您今儿怎么来了?”
  “新年刚过,你们干嘛呢?”
  楚怀安努努嘴,宫女被拖走后,立刻有人提了水来冲洗地面,等地上的水干了,谁也不会知道刚才那方寸地砖上,有个人被活活打死了。
  楚怀安不过是恰好碰上问了一句,太监苦着脸张嘴:“都是奴才办事不周,让侯爷撞见触了霉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内务府成日是跟宫里各位主子打交道,稍有不慎出了纰漏就只有死路一条,因此最会认错做人。
  楚怀安被那啪啪响的巴掌声吵得脸色越发难看,不由喝止:“爷就是问问什么事,你上赶着自残给谁看呢?”
  “谢侯爷宽宏大量!”太监叩了谢,这才回答:“刚刚那个是苏贵妃宫里的宫女,昨日犯了点事,惹贵妃娘娘不开心了,怕她再被贵妃娘娘看见叫娘娘动怒扰了腹中龙嗣,这才给她点教训,没成想她身子弱,没扛住,又冲撞了侯爷!”
  太监说得含糊,并未具体说这宫女到底犯了什么事,竟到了要杖毙的地步。
  说话间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这种事在宫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楚怀安不过多看了两眼,便在那太监的指引下走进内务府。
  “前些日子刚进贡了一批西域酒,总管昨日还说要给侯爷送到府上呢,侯爷今儿可巧就来了,侯爷要不要先尝尝这西域酒的滋味?”
  这太监也算是内务府的二把手,知道楚怀安平日来内务府都是想寻些新鲜玩意儿玩玩,还当他今天也是如此,扭头不妨看见楚怀安从袖中抽出一支玛瑙簪。
  身为内务府的二把手,整个内务府进进出出的东西,他不说全部记得去了何处,也记了个七七八八,此时一件那玛瑙簪,心脏就是一突,两腿软绵绵的跪下,顾不上尊卑,按着楚怀安的手把那玛瑙簪塞回袖中。
  “我的爷,这玩意儿您是从哪儿得来的?怎么敢就这么随随便便拿出来?”
  “这簪子有何特别之处?竟让你怕成这样?”
  楚怀安淡然的问,挣开二把手的手复又将那簪子拿出来。
  二把手吓得恨不得自戳双目,连忙起身把门关上。
  “我的爷,这可是初一那天,太后赏给诸位娘娘的,怎么落到您手上了?您也不怕被人瞧见坏了大事?”
  二把手压低声音,嗓子劈了岔。
  簪子这种东西,是后宫妃嫔的贴身之物,平白出现在楚怀安一个外臣手上,自是十分不好,况且前不久这人才因为这样的事进过一次大理寺,若是再来一次,怕是要上天。
  “太后赏的?这么说每个妃嫔都有?”
  楚怀安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二把手急得眉毛都要烧起来了,但楚怀安发了问,他也不能不回答,只能憋着焦急道:“按照俗例,每个妃嫔都会有赏,只是按照品阶所赐之物各不相同,今年答应的赏是珊瑚钿,贵人的赏是玛瑙簪,贵妃娘娘的赏是双凤步摇,后位至今悬空,所以尚未备赏。”
  “也就是说,这簪子,只有贵人才有。”
  “是!”二把手点头,见楚怀安问得如此详细,慌乱之中灵光陡然一闪,竟是福至灵犀聪明了一回:“侯爷从何处得来这簪子?莫非是有什么内情?”
  楚怀安没回答他,摸出一锭金元宝丢给他:“后宫之中,有几位贵妃?”
  得了大赏,二把手的榆木脑袋难得派上用场,巴巴地凑到楚怀安跟前:“侯爷可是想查这簪子是哪位贵人的?奴才有法子!”
  楚怀安凉凉的白了他一眼:有法子你还不说?卖什么关子?
  “侯爷稍等片刻,奴才拿个东西!”
  二把手翻箱倒柜找了一根银针出来,从楚怀安手里拿过玛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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