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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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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苏梨想了想时间,那个时候她在塞北,刚学会骑马。
“后来呢?”
苏梨温声问,想起塞北冬天挟裹着冰渣子的风,和核儿总是天真无邪的眼。
“后来府上就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老夫人心疾复发,京兆尹着手调查,就发现是核儿在背后捣鬼……”
思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蚊子大小,几不可闻。
核儿是苏梨的贴身丫鬟,年龄比思竹小,入府也晚两年,可她性子活泼,又极其忠心护主,苏梨心里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不然当初离开的时候,也不会把她也带走。
从苏家离开的时候,苏梨刚被家法伺候过,身上带着伤,离开京城以后,她们就找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养伤。
养伤那些时日,苏梨精神不振,核儿倒是和村子里的人相处得很好,后来伤好要离开,苏梨才知道村里有个小伙子喜欢核儿。
苏梨见了那个人,人很老实,看着也可靠,她不想核儿跟着她居无定所,便做主成就了这段姻缘,还把身上大部分的钱都留下来给核儿做了嫁妆。
只是她没想到,核儿会在她离开后回到京城,还用这样的方式帮她鸣冤!
胸口被一股无名火烧得生疼,苏梨不由加重手上的力道压在思竹膝盖上:“她被抓到以后,当由京兆尹审判,最后怎会被家法鞭打致死?”
“不……不是的,老爷只罚了她十鞭,是她自己怀着孩子……”
思竹焦急地解释,苏梨耳边轰然炸开,嗡嗡的,根本听不见思竹后面说了什么。
原来核儿不只是被鞭打致死,当时她腹中竟然还怀了孩子!
第33章 防得住人,防不住心
从思竹房间出来的时候,苏梨浑身都凉透了,冷风刮得脸生疼,却卷不走胸腔令人窒息的心痛。
核儿当年为什么会突然回京,她既然已经怀有身孕,她相公为什么没有阻拦她?
无数问题喷涌而出,撑得苏梨的脑子好像要炸开,她浑浑噩噩的往前走着,不多时,竟走到楚怀安的院子外面。
屋里还没熄灯,窗户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屋里人的剪影,苏梨安静的看着,喉咙干涩得厉害。
核儿离世的消息是楚怀安说的,他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对生而高贵的逍遥侯来说,核儿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他也没必要费心去调查她的死。
苏梨心里对这个事实认识得再清楚不过,可还是忍不住生出两分怨怼,如果当初没有认识这个人就好了……
想得出神,肩膀忽的被拍了一下,回头,一个粗使婆子提着灯笼悄无声息的站在苏梨身后,脸上皱褶纵横,颇为惊悚吓人。
苏梨惊得后退两步,却没有失态尖叫,认出这人是楚刘氏院子里的王婆子,松了口气。
“夫人找你,跟我来!”
王婆语气硬邦邦的说完转身就走,苏梨压下心底纷乱的思绪,跟着王婆去了楚刘氏的院子。
时辰已经不早了,楚刘氏卸了妆容,只着里衣坐在梳妆柜前,铜镜倒映出她渐渐衰老的容颜,眼角隐隐有皱纹浮现,再不复昔日美颜。
“夫人,人带来了!”
“下去吧!”
楚刘氏慵懒的挥挥手,等粗使婆子关上门离开,才微微偏头用余光看向苏梨:“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苏梨应声走近,梳妆台上摆着几盒药膏,看样子应该是保养皮肤的。
楚刘氏拿起盒药膏,原本想让苏梨帮她擦的,但见她一双手紫胀难看,顿时一脸嫌弃:“手怎么弄成这样了?”
“离家生活艰苦,干了些粗活,不碍事的。”
苏梨温声回答,这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落在楚刘氏眼里怎么看怎么卑贱,当即也没了绕弯子的心思,自顾自的往脸上抹着药膏道:“你之前说有办法让侯爷娶妻,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楚刘氏问得随意,好像全然忘了那日自己发了怎样大的火,苏梨诧异了一瞬也明了过来,楚刘氏多半是被楚怀安进宫这一出闹怕了。
楚刘氏防不住楚怀安的人,更防不住他的心,为了避免以后出什么大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让楚怀安断了念头。
“侯爷心仪我长姐……”
苏梨温吞吞开口,话音刚落,楚刘氏手里的药膏就掉落在地,许是没料到苏梨说得这样直白,楚刘氏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极点,但还是克制着没有发怒打断苏梨。
苏梨顿了顿,继续道:“长姐五年前进宫,如今已经贵为皇贵妃,还有了龙嗣,此生与侯爷绝无可能,此事侯爷心知肚明,然而情之一字,并不是轻易就能斩断的,不然侯爷这五年也不会饱受相思之苦……”
“有什么办法直接说,我不想听这些废话!”
楚刘氏终于不耐烦的开口,她疼楚怀安到了骨子里,哪里能忍受从别人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侯爷既然不能断情,那只能迎合侯爷的喜好了,长姐擅女红,喜穿浅色衣服,平时爱做一些精致的小点心,说话温软,若是有女子能如长姐一般,应该能得侯爷三分喜爱。”
“你是说找个替代品?”
第34章 爷怎么下得去嘴?
楚刘氏终究还是同意了苏梨的提议,她拿楚怀安无可奈何,如今也只能让苏梨去碰一碰运气。
毕竟是求人办事,楚刘氏虽然看不惯苏梨,倒也并不小家子气,从楚刘氏屋里出来的时候,苏梨身上多了两个翠绿的翡翠镯子,腰间还有好些金叶子。
这点东西对楚刘氏来说算不得什么,可若是换成现银,已经够穷苦人家一大家子富足的过上好几年了。
苏梨摸着腕上的镯子,唇角不自觉上扬。
然而笑意还没完全扩散,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得了个镯子就高兴成这样?”
偏头,楚怀安不知何时站在回廊转角,双手环胸,垂眸睨着苏梨手腕上的镯子,表情不屑,显然这镯子并不能入他的眼。
“夫人赏的,自然高兴。”
苏梨从善如流的拍马屁,楚怀安翻了个白眼:“当初在尚书府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么个小玩意儿就把你收买了?”
“……”
苏梨沉默不语,时辰不早了,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和楚怀安起口舌之争。
见她不说话了,楚怀安也觉得没意思,抢过苏梨手里的灯笼大步朝前走去。
幽微的烛火被他晃得险些要熄灭,男人颀长的身影也跟着摇来晃去。
大半夜他不睡觉站在回廊干嘛呢?难道是知道楚刘氏把她叫走了专程来等她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阵寒风就卷了过来。
苏梨打了个寒颤,前面的烛火终于不堪蹂躏熄灭,楚怀安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是巧合吧。
苏梨想,否决了刚刚那个突兀莫名的猜想。
没了灯笼,苏梨是一路摸黑走回去的,思竹不能下床,晚上她也只能在楚怀安院子守夜。
楚怀安手脚脚长,苏梨进屋的时候,他已经动作麻利的换好了里衣,只是还没睡下,端坐在桌前。
越过肩头,苏梨看见桌上摆了一个碗,碗里黑糊糊的一片,还冒着热气。
“回来了?”
楚怀安问了一句,语气颇为愉悦,苏梨陡然生出一分危机感,尚未来得及开口,又听见楚怀安道:“药已经放温了,喝吧!”
“……”
这人的语气明明温和平稳,却莫名让苏梨打了个激灵,脑子里浮现出自己之前捏着某人鼻子灌药的画面。
“怎么?怕苦不想喝?是想本侯喂你喝么?”
楚怀安问着,唇角上扬,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来,完全不给苏梨拒绝的机会,‘热心’的端起药碗吹了吹:“来吧!”
“……”
古语有云,长痛不如短痛。
苏梨那晚捏着楚怀安的鼻子给他灌药,那是一气呵成,最大程度减缓了楚怀安的痛苦,而楚怀安则是反其道而行。
苦涩异常的一碗药被他一勺一勺的喂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算见底,最后一口药喝完,苏梨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胃里甚至有些恶心。
楚怀安当然不会那么好心给她准备蜜饯,眯着眼睛欣赏够了她难受的表情,抬了抬下巴:“我娘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出双倍!”
“我对夫人说,我有办法能劝侯爷娶妻生子。”
苏梨坦白回答,楚怀安偏头,定定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忽的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苏梨下意识的想要避开,楚怀安转变方向,拇指狠狠擦过她的唇瓣,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灼热。
“躲什么,这么苦爷怎么下得去嘴?”
“……”
第35章 看见鬼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怀安难得早起,按照昨日的安排要苏梨出门去买文房四宝。
连续晴了几日,外面的积雪都化了,风刮在脸上还是很冷,明媚的阳光却让人的心情好起来。
苏梨穿回来那套衣服被鞭子抽烂了,除了思竹那日借给她的那身衣服,苏梨也没有别的可以换洗的,原本想找管家拿几套粗使丫鬟的衣服,楚怀安却派人送了衣服来。
料子是上好的苏锦,都是淡青、浅灰这样素净的颜色,只是并非女装,而是男子装扮,仔细一瞧还有些眼熟。
苏梨一时没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这衣服,待换上以后看见铜镜中的自己才恍然大悟,这衣服竟与她当初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时的一模一样!
望着镜子发了会儿呆,头皮忽的一痒,回神,男人修长的五指没入她的发间,缓缓揉过头皮,将她的乌发拢成一团。
绾青丝,描黛眉,这可是如仙眷侣之间才有的亲昵举动!
“侯爷!”
苏梨低呼一声,楚怀安已拿了一枚白玉冠为她束了发。
莹白的玉冠与乌黑的发丝形成极鲜明的黑白对比,楚怀安满意的勾唇:“离忧贤弟,本侯的手艺如何?”
离忧是当初她女扮男装时随口胡诌的名字,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般含笑呢喃,这二字便像烧红的炭火一般滚落在苏梨胸口,发出‘滋滋’的声响。
“侯爷折煞我了。”
苏梨淡淡应了一句,并未对他的手艺做评价。
楚怀安挑了挑眉,松了手里的发,就着软滑的触感摸摸鼻尖:“以后都这么穿,准备好了就走吧,爷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闲逛!”
“是!”
出门照例是那辆奢华无比的马车,车里铺着软垫,抱着暖炉惬意极了。
到底是没有习惯早起,一上车,楚怀安就倒在软垫上呼呼大睡,苏梨没有睡意,掀开车帘一寸寸打量着五年未见的京都。
比起她走的时候,京都又繁华了不少,街上的小摊也都多了许多以前不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苏梨兴致勃勃的看着,目光忽的一顿,落在街边一个浅灰色背影上。
那人穿着厚重的棉衣,看不太真切身形,又背对着苏梨低头翻捡着东西,也看不清面容,苏梨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心跳漏了一拍,马车飞快的从那背影掠过,苏梨还想再仔细看,却已丢了那人的身影。
岳烟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塞北出什么事了?
心底涌上不安,再没有看风景的心思,苏梨放下帘子抱着暖炉陷入沉思。
“怎么不看了?”
楚怀安不知何时醒来,撑着脑袋问,苏梨强打起精神回答:“没什么意思,风灌进来怪冷的。”
“是吗?看你脸色这么差,爷还以为你看见鬼了呢!”
“侯爷说笑了。”
知道楚怀安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人,苏梨压下纷乱的思绪专心应对,楚怀安没再说什么,两人沉默着,没多久就到了文墨店。
车夫撩开帘子,楚怀安利落的跳下马车,苏梨也没矫情,跟着跳下去,稳稳落地以后,收获楚怀安意味不明的一记挑眉:“腿脚挺利落的!”
第36章 卖身契
“侯爷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掌柜的脸上堆着笑迎上来,眼底放着光,跟看见摇钱树一样。
楚怀安没理会他,径直进屋,掌柜的想上前推荐被他一个眼神制住,只对苏梨道:“需要什么自己挑!”
这文墨店约莫是整个京都最好的,店里挂着好几幅字画都是难得的真迹,屋里散发着淡雅的墨香,若是放在五年前,苏梨每日都愿意在这里面待着。
好在她现在并不像以前那样痴迷,目标明确的选了上好的宣纸和毛笔。
只是在选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想到之前在顾远风马车上闻到的松烟墨气息,还是有些介怀,便要了两方云烟墨。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您选的这笔墨纸砚,质量都是我们店里最上乘的。”掌柜的亲自把苏梨挑选的东西包起来,同时不忘拍马屁。
苏梨并不吃这套,指着其中一方墨道:“这个分开包。”
她说得极其自然,掌柜的也没多问,找了好看的木盒将那方墨包了起来,又殷勤的将东西送到马车上才罢休。
楚怀安全程都没说话,上了马车却拿着那个木盒细细的打量。
“拿着爷的钱给别的男人买礼物,苏梨,你这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是一方墨,侯爷不喜欢,丢了便是!”
苏梨漫不经心的说,这墨她的确是想做顺水人情送给顾远风的,但楚怀安不乐意,她也不是非送不可。
“在你眼里,爷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楚怀安笑着放下木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悠悠道:“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楚怀安从刚买的宣纸中抽了一张出来,抓起苏梨的右手,就着宣纸的棱角飞快一划,肿胀的指尖便出现一道血痕。
“既然入了我逍遥侯侯府的门,这卖身契也该写了吧。”
指头肿得不像话,伤口一出,殷红的血珠便争先恐后的涌出来,说话间,雪白的纸上已晕染出一朵艳丽的花。
略加思忖,苏梨以指为笔开始书写。
楚怀安在旁边盯着她,等她写完‘卖身契’三个字便懒懒的开口:“苏氏阿梨,五年前毁婚在先,绝情寡义,今立下此据,自愿在逍遥侯府为奴为婢,供逍遥侯一人差遣,若有违背,就……”
楚怀安卡住,雪白的纸上出现一排排干净秀丽的字,竟叫他不知该如何设置惩罚。
等了一会儿楚怀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苏梨垂眸,自顾自的补全下一句:就不得好死!
写完,苏梨准备按手印,宣纸猛地被楚怀安抽走,动作太快,苏梨手上又被多划了一道口子。
“谁让你这么写的!?”
楚怀安拿着宣纸质问,面色铁青,动了怒火,苏梨把还在流血的指尖含进嘴里。
“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
“小爷没让你这么写!”楚怀安怒吼,瞪着苏梨,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一样,苏梨眨巴眨巴眼睛,拿出手指。
“那我再重新写一份。”
苏梨说着还要再抽一张纸,马车突然停下,因为惯性,她踉跄了一下撞到马车壁上,车夫恭敬地撩开车帘:“侯爷,善世堂到了。”
透过马车帘子望过去,偌大的门匾格外显眼,是个医馆。
楚怀安带她来医馆做什么?
正疑惑着,一个浅灰色身影走进医馆,馆里的伙计大声嚷嚷道:“烟姑娘你上哪儿去了,这一会儿你不在,来了好多病人,都忙不过来了!”
“去买了点小玩意儿,一会儿要去探望个故人。”
那人声音素淡平和,一如记忆中那般镇定,却让苏梨乱了心神。
第37章 阿湛入了苏家祖籍
“这位公子可否回避一下?我要看看苏姑娘背上的伤势,再给她上一点药。”
岳烟柔柔的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楚怀安与她不熟,自然不能像在高太医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当即满不在乎的对苏梨道:“结束了去揽月阁找爷!”
“是!”
话音刚落,楚怀安走出房间,苏梨三步并两步冲到门边,透过门帘确定他出了医馆,立刻关门插上门梢。
尚不及开口,身后的人已抢先发难:“阿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一声不响的带着阿湛回了京!”
柔婉的声音多了几分揾怒的呵斥,苏梨定了定心神勾唇笑起:“姐姐莫急着说我,塞北离此千里之遥,我回京是探亲,你一人又是如何到京都来的?可曾告知其他人?”
被这么一反问,岳烟顿时没了气势,原本质问的表情也变得局促,美眸微微睁大,梗着脖子道:“若不是担心阿梨,我……我也不会到此!”
她的性子软极了,于塞北那种苦寒之地而言格格不入,苏梨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软着声撒娇:“好姐姐,我错了,让你担心了,我背上的伤都要疼死了,你快帮我上点药吧。”
说完,苏梨也不忌讳,动作麻利的开始脱衣服。
“我方才瞧你脉象虚浮,很是不好,你才回京几日,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不是说京都有你的亲人,他们怎么不……”
最后一件衣衫退却,岳烟的声音戛然而止,苏梨趴到床上,脑袋埋进枕头里,闷声催促:“好姐姐,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我真的要疼死了!”
“……”
岳烟没了声音,屋里静悄悄的,苏梨没有抬头看她,怕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自己也就跟着委屈上了。
其实没什么的,如果能用这点疼换塞北那么多人命,已经是这天底下再便宜不过的买卖。
“阿梨……”
岳烟哽咽的低唤传来,与此同时,一滴温热的水珠砸在她背上,浸入伤口,密密麻麻的刺疼,不出意料是岳烟哭了。
一滴泪后,断断续续的啜泣便不绝于耳,伤心至极。
“阿梨,你带着阿湛和我一起回塞北吧,我还以为你的亲人会护着你,没想到他们竟然任由你受伤不管,刚刚那个是你兄长吗?他看上去好冷漠,完全不把你当妹妹,京都太危险了……”
岳烟小声劝说,苏梨眉梢一挑,立刻翻身坐起抓住岳烟的手:“姐姐说得对,京都的确远比塞北危险,你身娇体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护不住你,等我过几日安排好车马,立刻护送姐姐回塞北!”
苏梨这一番话说得极为麻溜,好像已经打了好几遍腹稿,岳烟被她前后的转变弄得有点懵,眨巴眨巴眼睛,抖落眼睫上残留的一滴泪珠,讷讷的问:“阿梨你不与我一起走吗?”
“我这伤已经受了,姐姐觉得我是会白白吃亏的那种人吗?而且,这次回京,知道一些故人的旧事,不处理好那些陈年旧事,我恐怕此生难安。”
“那阿湛呢?阿梨要留在此地,也不为阿湛考虑考虑吗?”
岳烟满脸希冀,期望苏梨能顾及阿湛和她一起离开,却只等到苏梨拱手赔礼:“姐姐恕罪,苏梨擅作主张,让阿湛入了我苏家的祖籍!”
“你说什么?!”
岳烟吓得惊呼,因为太过震惊,柔婉的声音夹着一丝尖利的破音。
第38章 打断你的腿!
“公子……公子莫要如此,奴家卖艺不卖身的!”
日上三竿,揽月阁又热闹起来,丝竹琴艺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和晚上不同,白日阁里的都是艺伎,只给客人表演歌舞,并不会做其他,因此苏梨走进阁里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副羞愤欲绝的抗争戏份。
一个穿着宝蓝色丝绸华衣的贵公子正压着一位娇弱不堪的女子,两人脚边跌落着一把断了弦的琵琶,女子身上的衣服已被拉开,露出细嫩的肌肤和圆润的肩膀。
“公子,求求你不要这样,奴家已有身孕,公子如此是要逼奴家去死啊!”
女主急急的说着,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
然而这贵公子却不为所动,仍大力去拉拽女子的衣物,阁里还有其他人,却没有一个要出手相救的意思,反而都当做热闹来看。
也是,进了这风月场所,谁还当你是良家女子?
苏梨在心底嗤笑一声,大步上前,抬脚对准那贵公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那贵公子毫无防备,被苏梨一脚踹翻在地,打了个滚,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苏梨伸手将那女子拉到身后护住,顺手捡起那把断了弦的琵琶拿在手里当武器。
“多……多谢公子相救!”
女子哆哆嗦嗦的道谢,躲在苏梨身后紧紧拽住衣领。
“你大爷的,哪儿来的杂碎,竟敢坏小爷的好事!”
那贵公子终于反应过来,叫骂出声,原本守在外面的小厮也闻声跑进来,把他护在身后,凶神恶煞的瞪着苏梨。
苏梨毫不慌张,拨弄了下琵琶的断弦,不疾不徐的开口:“公子没听见吗?这位姑娘说她卖艺不卖身。”
“老子管她卖什么,爷今儿要定她了!”那贵公子说完给了那两个小厮一人一记暴栗:“给我把这杂碎打得满地找牙!”
两个小厮被打得火气直冒,笔直的朝苏梨冲过来,苏梨毫不畏惧,单手抡起琵琶呼在一人头上,琵琶碎裂开来,没管那小厮的脑袋开没开,又反手将剩下一截木茬杵在另一个小厮肩上。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揽月阁,苏梨松手,踹开这人,面色平静的看向那贵公子:“听说京兆尹大人断案铁面无私,家教更是严谨,若是叫他看见张小公子欺辱民女,不知会不会打断小公子的腿!”
这话说得平缓,里里外外却是不加掩饰的威胁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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